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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载恐怖小说一篇,不喜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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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17:50
标题:
转载恐怖小说一篇,不喜绕道
首先申明是转载,不喜勿喷,胆小者,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请不要看,否者后果自负。目前还在连载,通篇比较长
失业后,在城中村找了一间房,房号302。
房东是一个满脸黄褐斑的老女人,目测极度缺爱。
我问她,302以前住着谁。
房东说:一个模特。
模特?有撸点!我阴晦的内心顿时涌进一丝光明。
我用押金加房租从老女人手中换来302的钥匙。
走廊很干净。302对面是305。
我兴冲冲地提着行礼打开302的门时,只听背后“吱呀”一声。
我回头看去,一个满脸阴郁的男人从305门后探出头来,用沙哑的声音说:“你住302?”
我急忙点了点头:“请大哥多多关照!”
“嗯!相互关照!”阴郁男说完又缩回脑袋,“砰”的一声关上门。
在关上门前,他说:“如果有事,找我!”
虽然阴郁男的样子不太友好,但话还是很温暖。
来到302后,我发现这间房子通风向阳够敞亮,尤其是墙壁上挂着的,前一任租客的照片,也就是模特写真,侧身全裸,眼神迷离,**高耸,撸点甚高。
除此之外,还能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香味,这香味仿佛车模的留下的体香,闻一闻,神清气爽;吸一吸,身体倍棒,三月不知肉味,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自从失业这几天,精神一直不好,再加上完全整理好床铺已经晚上八点钟,所以躺下后就睡着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隐隐约约中听到哭声,像流水一样流进我的耳中。
我急忙睁开眼睛,打开了电灯,从床上跳下直奔厨房中拿起菜刀,才发现竟然是隔壁孩子的闹夜哭。
我摸了摸脑袋:大惊小怪。
又接着不知睡到何时,昏昏沉沉中又听到孩子的笑声。
尼玛,刚哭完就笑,还让不让人睡了?真是活祖宗。说句实话,睡得正香,突然被笑声打断,心中甚是不爽,暗想,这孩他娘是不是该下岗了,半夜三更的不哄孩子睡觉,让他笑什么呢?扰邻有木有?
当我再次醒来,才猛然感觉到,这次的婴儿笑声,不在隔壁,就在我的屋中,空空荡荡的屋中。
不见婴儿,只听笑声。
冷汗顺着脑门顿时流了下来,我这次不再拿菜刀,而是直接打开门冲到走廊,狂敲305的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阴郁男伸出脑袋看着我:“啥事?我正忙着呢!”
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真烦人!”
我哪顾上这些,只是慌慌张张地说:“大哥,我屋子里有鬼!”
“鬼?”阴郁男听到这里,便又砰的一声关上门。
“大哥,你不是说有事找你的吗?”我在门外大叫。
但是305没有回答。
我正想着这些人真够坑爹,说有事可以帮忙,但真正让他帮忙时,我却吃了闭门羹。
我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笑声已经停止,不过我再也不敢回去。
难道第一天晚上,就要睡走廊?谁还有我点背?
就在这时,305的门又开了,阴郁男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面八卦铜镜。
他用八卦镜将我从头顶照到脚底,然后说了句:“别怕,脏东西还没上你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那屋子住过了一个模特,房东没告诉你吗?”他说。
“就是这样,我才想租啊!”
“但她没告诉你,模特已经死了吗?”他的表情依然很阴郁。
尼玛,不早说,老子撸啊撸几次了,怪不得惹鬼回魂。
“她没给我说!”我答。
“也对,房东告诉你,也只能租给鬼了!”他说。
“那个模特怎么死的?”我问。
“她的运气不好,潜规则什么的都用上了,就是不红!因此只能住在这里!直到一月前,她突然之间好运,接连拍了好几个广告,然而不幸的是,在拍最后一个广告时,她掉进泳池中溺死了!”阴郁男的表情在走廊的灯光下更加阴郁。
“她死在游泳池中,又不是死在房间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说。
“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水性不好?”
“不,是她自己养小鬼,拍戏时被小鬼遮眼,失足跌入水中!”
“养小鬼?”
“她一直打听怎么使自己转运,最后就听到有当红模特用过这种方法,她就亲自去找好木头刻成小棺材,然后在医院中找到流产后成形的死婴,用蜡烛烧烤婴尸下巴,再用小棺材接尸油,最后用尸油炼制小鬼,死婴本来生前受苦,死后又入火刑,因此怨气很重!”阴郁男说:“所以,红的机会很大,但被它反噬的机会也大!”
“你的意思是我的房间有车模回魂?”
“不,你的房间没有她!”阴郁男摇了摇头。
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接着说:“但有她养的小鬼!”
“大哥,咱们白天也有一面之缘,要不今晚让我在你屋中住?”说到这里,我就往他屋中挤。
阴郁男却挡住了我说:“我给一样东西,你还是回自己的屋吧!”
他拿出一只黄色的香囊说:“此香囊画着驱鬼符,内装逐妖香,挂在你的床头可保平安!”
我急忙谢过,他说不用谢,收200块钱工本费。
这顿时让我蛋碎了,还没找到工作,不过为了能睡到天明,忍痛收了。
“敢问大师您是……”
“除恶杨善,无需问姓名!”他说。
回到屋中,我上网查了一下养小鬼的说法。
小鬼又叫古曼童,要养它,必须拘提一个冤死的童魂,一但拘提,小鬼不能正常轮回。
小鬼的能力越强,那么主人越旺,但同样,如果被反噬,主人也会更倒霉。
宁听鬼哭,不听鬼笑,老人常说,做鬼一般很惨,哭还来不及的,哪有心情笑呢?会笑的,都是达成了某种心愿,这种心愿并非一定要投胎转世,而是成功地将一个人害死。
所以这种笑鬼,更可怕,看到这里,我把希望寄托在阴郁男的香囊上。
阴郁男的香囊不但有股淡淡的桂花香,闻着很舒服,安神醒目,而且很管用。
我把它挂在床头之后,一直在提心吊胆中睡在床上,灯也不敢灭,然而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再也没有小孩的笑声响起,就连隔壁的小孩也不哭了。
早晨起床后,我想对着香囊拜拜,却猛然发现香囊表面有一个小孩的血手印。
尼玛,果然是古曼童。
我又敲开305,说香囊上有血手印。
阴郁男说:“不用怕,如果没有这个香袋,他掐的是你的脖子!”
听到这,我又是一头冷汗。
“不过你放心!”他说:“一个月之后,准时来我这里换香袋就成!”
尽管阴郁男这样说,但出这事后,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这住儿,本以为这里有个模特,还能有撸点,现在是打死也不敢撸啊。
我下楼找到房东。
一个男人从房东房间中走出。
房东随后出来,看到我后问:“什么事?”
“我想退房!”我说。
“可以!”房东很干脆。
我顿时喜上心头,谁知又被她下一句话泼个透心凉:“没租满三个月,押金不退!”
尼玛!
我们的房租是两百,而阴郁男的的驱鬼香囊也是两百。
我认了,只希望我找到工作这段期间没事。
在这个城市找工作,一般去人才市场。
去人才市场的公交车,只有一辆K6路。
这个车子的号码不错,不过,很少有人去人才市场。
我走上K6,投币后,扫视了一下,只有三个人。
一个瓜子脸,齐B裙女神。
一个老妇女,目测更年期。
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人,戴着一幅方框眼镜,看上去斯文,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但据心理学上说,这种人闷骚。
在后排找了个坐位坐下,此时我完全没有心情看女神,不过我发现那个男人一直看着我。
不是这么倒霉,刚遇到鬼,现在又碰到基佬?
正想着,那男人起身来到我身边坐下。
还没等我开口,他便问:“哥们,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顺的?”
“找工作能顺到哪去?”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说:“有事打我电话!”说完后,在3号站牌下了。
我看了看那张名片正面:红中财务业务总监叶子暄
这家伙是想让我去学会计?真是瞎了眼,我向来对数字不敏感。
但实在无聊,于是我又看了看了名片背面:主营业务:高利贷,追账清账,婚姻调查,寻人寻物。
我靠,这家伙原来是一个放高利贷的,他是看我找工作,没钱可以去找他吗?我心中暗想。
现在的人,无孔不入。
我这一个穷鬼,怎么能借得起高利贷?真的没钱,天桥下面就是我的家。
想是这样想,我还是把这张名片留住了,或许万一可用。
去人才市场的人求职的不多,招聘的比求职的还少。
单位大多的是夜场,足浴什么的,职位都是公主,公关或者保安。
这时,我看到公交车上的女神也在找工作,她应聘的是夜场公主,我此时终于明白女神为什么要来这里了。
这里面适合我的,只有保安工作,但我还是拒绝了这样的职位,现在和平时期,不想冒着生命危险赚钱。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17:54
最重要的是,保安的工资差公主,公关一大截,这不是**裸的歧视吗?
找了一天工作,也没找到合适的,于是来到城中村。
腹中肌饿,便来一个串串香的摊子前,吃了些串串准备回去睡觉,明日再战人才市场。
吃完串串向人流中走去,一个中年人突然倒在了我身边,我急忙将他扶起。
谁知就在我扶起的那一刻,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大叫:
“再那里!”
“艹***,还有同伙!”
……
还没听完那些人的叫喊,中年男人也没对我说谢谢,便像兔子一样溜了。
接着我便看到一群平头加刺青的小伙子,拿着黑版飞鹰砍刀分成两路,一路向那中年男追去,一路向我冲来。
虽然我笨,但我不傻,很快明白,他们要砍我!
我撒腿便跑,心中暗想:他***,人背时喝凉水都塞牙,扶个人都被追杀。
那些人一边追一边喊:“站住!”
虽然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追我,但SB才会站在那里。
两边的人纷纷躲开,仿佛像看拍戏一样。
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但没有一个人见义勇为。
课本里讲的英雄赤膊斗歹徒都是骗人的。
幸亏我以前练过,从初中就开始跑步,一直跑到大学毕业,五千米小菜一碟,那帮人最终没有追上我,但我也累的差点背过气。
我又回到租屋中,心跳的厉害。
中年男是谁,那些拿黑版飞鹰的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砍我?
我突然想起,那些人中,有一个说有同伙,难道那个无脑的把我当成了中年男的同伙?
我不禁摸了摸了头:人家扶人只是要钱,我***贱,扶人要命!
歇口气后,我又看了看床头上香囊。
看到香囊就想起这屋子中养小鬼的事,不由又是一惊。
心中暗想,还以为住进美女住过的房间后,能捡个篓子,没想到,竟然得罪了阴阳两界的人。
突然想起老人讲的,对付鬼怪,一般在身边放把剪刀也是可以的。
为了上一重保险,我又下楼买了把剪刀。
把剪刀放在床头镇鬼。
还好那些拿黑版飞鹰砍刀的人没有认出我是谁。
至于那个中年男我也没看清楚,是生是死不知道。
不过我也不在想这些,工作还要继续找,每天都在看能否有一个职位适合我。
叶子暄每天都在那条线上,不过并没有过多说话。
后来才知道,红中财务就在K6线上,取这个号码吉详之意:“快顺”
但总感觉像:“快了”的意思。
两天后,找工作实在找的烦,岗位依然是保安。
心中很累,于是就去文化公园散心。
在这座城市中,文化公园是一个很特别的公园,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安静。
我坐在长椅上。
一个清洁工大妈正在打扫垃圾桶。
当她打扫到我身边的垃圾桶时,突然之间从垃圾桶中掉出一个黑色的袋子。
袋子掉到地上后,烂了。
清洁工大妈顿时惊叫了一声。
正在走神的我也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当我看到地面上的那只袋子时,不禁恶心加恐惧,狂吐不止。
那是一个断肢。
一个男人的断肢。
杀人碎尸?
我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也被追砍的中年男。
急忙拿出手机按下三个字:110
不一会,一辆警车来到了我们面前。
从里面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警察。
男的大约三十岁,女的大约也三十岁。
清洁工大妈面色苍白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我突然想起是不是该告诉他们那晚的事,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不想过多惹事。
两名民警收拾残肢后,离开了。
我突然想起了,如果我向叶子暄借高利贷,如果还不上,是不是也会沉尸公园?
遇到这种事,哪还有心情再散心,回到租屋中睡觉去了。
不知为什么,最近虽然每天睡到自然醒,但还是很困,一上公交车就打盹。
一周之后。
我刚坐上K6,叶子暄又来到我身,仔细地盯着我看。
看的我非常不自在。
我心中暗想,叶子暄基佬的身份终于暴露了。
谁知他却问问:“你是不是撞鬼了?”
叶子暄问完之后,又笑了笑说:“看我问的,你若真撞鬼了,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我急忙把屋中被一个死去的模特养小鬼的事说了一遍。
“看来,你那间屋子真的住不得!”他很认真地说。
“我这不是找工作吗?”我说:“等我找到工作!我马上搬走!”
说到这里,他竟然也从口袋中拿出一面八卦铜镜,让我照照。
一照他的镜子,我发现自己不但印堂发黑,满脸都乌云盖顶的感觉。
“这面铜镜是窥天堪地宝鉴,可以照出你自己的真面目,依你现在的状态,等你找到工作,有没有命搬,还说不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禁愣住了,我最怕的就是死,简单点说是还没撸够。
“简单地说:“你撞鬼了,而且撞的很厉害!能不能带我去你租的房中看看?”
“这……你不是放高利贷的吗?怎么还懂这些?”
他笑了笑:“以后你会懂的!”
听他说到这里,我便领他来到了我的小屋。
在进小屋之前,他看了看大门紧闭的305说:“这里面住着什么人?”
“高人!”我说。
他点了点头:“哦,我琢磨着也应该是高人!”
谁知他刚进我的屋中时,捂着鼻子:“好臭啊!”
我心里极不悦,虽然没洒过香水,但也绝对不臭啊;虽然单身居住,但也很注重卫生。
他看了看我说:“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
他的目光看像了我床头挂的香囊:“味道是从那个香囊传出来的,是尸臭味!”
“怎么可能,这里面是一股淡淡的幽香!”我说。
他把香囊拿在手中,说:“尸臭味就是从这里,小鬼就住在这个香囊中!”
“这个不是什么驱妖符吗?”
“这是养鬼符,上面是用殓文写:赦令养鬼于此!”他说。
“你的意思是我被骗了?”我大吃一惊。
当他看到我床边还有剪刀时,更惊讶:“你怎么把剪子放在这里?”
“这个辟邪!”我说。
他说:“把剪子拿走吧!这个东西,不但不能辟邪,而且还会增加古曼童的力量!”
“我该怎么办?不过,你没钱给你!”我说。
他说:“打电话叫警察,谁给你的这个养鬼香囊,就抓谁!”
“为什么?”
他说:“给你香囊的这个人,用这只香囊里面的香料养小鬼,然后让小鬼吸你的命转化给他,你用剪子,更能让小鬼拿剪刀剪你的命,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感觉困,就是这个原因!”
我拿起手机,却突然之间想起:“这说给警察,警察会相信吗?”
叶子暄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怎么做?”
叶子暄想了想说:“你去买一些大红纸,越红越好!”
我依照他说的,在附近的人生终点站买了些红纸。
他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只老公鸡,然后拧破头。
又将那香囊烧成灰,用血与灰混在一起,在红纸上写了一些字。
这些字我看不懂,他说这是殓文,我不需要懂,只要今天晚上子时,把这张纸贴到305的门上,就行了。
他做完这些,就离开了我租的房子。
在离开之前,一再交待,无论如何,等到今晚子时,不要忘了。
我点了点头。
我查了查时间,子时就是凌晨1点钟左右,于是我瞪着眼睛,一直到一点钟。
拿着红纸,小心翼翼地走出门,然后站在305门前,贴了上去。
然后期待不平常的事情发生。
不过,我也不傻,肯定不会站在305门前,要不然真如电影中那样,爆炸了,那我就太无辜了。
所以我贴完后,急忙回到302,然后打开了一条缝。
站在那里瞄305。
结果看了大约半个小时,什么也没看到。
不会是叶子暄坑我的吧?
仔细想想也是,叶子暄是清账收账的,他怎么会懂这个?
但又一想,叶子暄坑我干什么?他又没问我要钱。
越想越困,于是回到床上,见周公去了。
这一觉睡到天明。
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臭醒的。
我捂着鼻子,心中暗想,尼玛,什么味道?难道厕所堵了?还是谁***放了一个千年老屁?
打开门,才发现左邻右舍都捂着鼻子,纷纷说好臭。
臭味从哪里来的?
人们的目光最后都集中在了305。
305的门半开着,里面已经没有人。
越靠近,越臭。
就算是练了龟息**,也能够被熏的破功。
这305到底是咋了?
不会是我昨晚贴的那张红纸的原因吧。
我问左邻右舍:“305里面住的人怎么样了?”
他们这时看到我。
但他们看到我后,仿佛看世间少有之物。
“你们这是……”我不禁问。
“你还活着?”他们睁大眼睛问。
尼玛,我问你们305怎么样了,你们不答,却问我还活着,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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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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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17:56
“我没事,你们怎么了?”我问。
“今天早上,我们闻见臭味后,出来,看到305那个男人站在走廊中像疯了一样说,他害了以前住在302的模特,现在又害住在302的你!”一人说:“所以才问你是否还活着!”
“你们说的我不太明白!”我说。
“我们也不明白,房东已经报警,305已被警察抓走了!”邻居说:“但就是不知怎么回事,305的屋中真他娘的臭!”
“这臭味是什么?”我拿起手机,打电给叶子暄。
叶子暄接到我的电话,我将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目前这个样子,就是被红纸害的!”叶子暄说:“因为我把他的香囊烧掉后,与鸡血一起写在了红纸上,这是一道反噬符!”
“什么反噬符?”我问。
“当然就是用他的小鬼,来害他!”叶子暄说:“这招比较狠,但对于这种人,也不必客气!”
“这个符你是怎么做的?”
“他用香囊养鬼,然后让你挂着,是要用香囊中的小鬼向你借寿,你屋子中先前住的那个模特也是被他用这种方法害死的,他养鬼可以害人,那么我也可以让他养的鬼把怨念反到他身上,所以他疯了,把自己的恶行昭告天下!”轩子暄淡淡地说。
“那他屋子里怎么那么臭啊?”
“他已经被破法,所以他屋中的香囊都会散发出尸臭!”叶子暄说。
我再次问叶子暄:“你怎么懂这个?”
叶子暄在电话那端依然淡淡地笑道:“以后你就会懂的!”
对于305以后的事,我才知道,305被送到警局之后,没人相信世间还有这种邪术,很明显他的精神已严重不正常,所以直接将他送到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去了。
这样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这算报应吗?我不知道。
不过,305屋中的香囊整整臭了一栋楼。
房东这个老女人不得不大出血一次,让我暗爽至极。
你以为事情到这就完了吗?答案是还没。
305的事过去的第二天。
我寻思着去菜市场想买些羊肉补补身子,羊肉阳气比较足,让那些阴晦之物都见鬼去吧。
卖羊肉的摊主正趴在案板上睡觉,我用手轻轻地推了推了他,没动。
周围的摊主看到这里,不禁哄堂大笑:“这家伙肯定是昨晚又去玩牌熬通宵了!”
但我却感觉他不像是睡觉,而像是晕倒,急忙打电话叫叶子暄。
叶子暄很快赶来,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动脉说:“他是活着不假,不过,他不会被叫醒,因为他我没有摸到他的魂魄,换句话,他处于失魂落魄状态,必须尽快将他的魂魄找回,要不然,他就这样在睡梦中猝死!”
“那该怎么办?”
“我这里有一颗还魂草!”他说完从口袋中掏出一颗四叶草。
叶子暄像喂羊一样要塞进摊主的嘴巴,然而摊主却牙关紧闭。
“无法喂他还魂草?”我问。
叶子暄说:“让我想想,如果不喂他这根草,那么他一定会死!”
“怎么喂?”我问。
叶子暄伸手摸了摸摊主的下巴处的“人迎”穴,没想到摊主竟然张开了嘴巴。
叶子暄把还魂草塞入他的嘴中。
摊主像是被掐住脖子突然松手那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摊主像大梦初醒一般。
“你怎么了?”我问。
“我正在卖羊肉,突然眼前一黑,便觉得自己像掉进水中一般,水又冷又深,我怎么也挣扎不到水面,就在我快淹死的时候,突然发现岸上有一只伸来拉我一把!”他一边说一边还带着恐怖的面色。
“伸手的,就是喂你为还魂草!”叶子暄说。
“我怎么会这样?”摊主说。
“你杀生太多!”叶子暄说:“已经不适合再干这个了,刚才有羊灵占了你的身子!”
羊肉摊主看了看叶子暄,仿佛看一个外星人。
“我就是卖羊肉的,我就不信什么羊灵!”摊主一把刀插在了案板上。
看着那把剔骨刀,我不禁躲在了一边。
叶子暄扶了扶眼睛,笑了笑说:“这次我不收钱,下次是要收钱的!”
第二天,我去羊肉摊,发现羊肉摊又出现了昨天的事。
叶子暄将他再次还魂。
摊主相信了叶子暄的话,决定改行,并且支付了叶子暄的“医疗费”。
叶子暄拿到钱后,分给了我一些:“这个人是你发现的,所以这是给你的线人费,如果感觉不好听,叫提成吧!”
我没想到这样也可以拿钱,这对我没收入的状况,得到一点改善。
不过,我不但得到了一些收入,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是,我在这栋楼中成了名人。
原因是羊肉摊主是老女人的亲大哥,所以老女人大发慈悲,免我三个月的房租。
不得不说,这样一举两得的事,还真爽。
不过我还没爽多久,又不爽了。
我租的房子,就是302。
自从305那件事后,我就把墙壁上的靓女写真撤掉了。
尽管知道她不会回魂,但是也不敢撸啊。
没办法,要对女生尊重一点。
这天早晨,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
一大早打搅老子睡觉,作死。
想到这里,我不禁没好气地冲着门外大叫一声:“死人了?敲个**敲!”
谁知门外传来房东太太焦急的声音:“大师,真的要死人了,你赶紧去202看看!”
**丝变大师,这种很爽的感觉有木有?
我穿好衣服,来到2楼。
202的门前围了一群人,看到我来马上闪开一条路。
202住着一个胖男人,约莫三十多岁。
屋内到处挂着AV女的高清大图。
地下脏的简直像猪圈一般,到处是卫生纸与烟头,一种烟味与精液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想吐。
不过,我更惊讶的是胖男人正躺在床上,明显可以看到他在一点点变“薄”。
胖男人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胖男人伸着手,用非常痛苦的声音叫道:“……救……我!”
我不知这怎么回事,急忙进屋去拉他。
却没想到胖男人竟然像是生了根一样长在床上,怎么也拉不动。
我马上打电话通知叶子暄。
叶子暄还没到时,那个胖男人继续变薄。
胖男人表情持续痛苦,就像一条被水冲到岸上的鱼。
在人们的惊讶与恐惧之中,胖男人最后变成比纸还薄的一道阴影,穿过人群便消失了。
房东太太想拉着他,但他只是一道阴影,怎么拉的住?
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要退房,夺路而逃。
这样的房子,谁***敢住?
房东老女人一直说让大家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有人来解决。
但那些人哪里听的进去,我艹,这种神奇的房子,留着养蚊子吧。
叶子暄赶到时,就算国人再喜欢围观,202处也空无一人。
看到叶子暄,房东太太更像是看到了她亲爹一般要叶子暄帮她。
房东太太说:“什么都好说,只要弄好,钱更不是问题!”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你先报警,然后再把租客的资料告诉我!”
房东太太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打110。
打完110后,她告诉叶子暄,胖男人叫李四,每天没啥正经事,靠赌博为生,要不是看在房租的面子上,早把他赶走了。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等警察看过这一切后,我会帮你解决的!”
叶子暄向屋中看了看。
他看的很认真,突然眉头一紧,似乎看到了什么。
看叶了暄看的认真,我又看了看,没什么奇怪啊。
“你别坑人家!”我悄悄说:“这屋子里面,你能看到什么?”
“我当然能看到!”叶子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为我有天眼!”天眼?
尼玛净瞎扯,有屁眼倒是真的,我心中暗想,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
不过既然他有天眼,那他刚才应该看到了什么,于是我就问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叶子暄说:“我刚才看到屋中有一块棺材盖子!”
棺材盖子?我不禁又仔细看了看,这屋里哪有棺材盖子?
“你当然看不到!”叶子暄说:“这就是你与我的区别,也就是没天眼与有天眼的区别!”
“那这屋子里怎么会有一块看不到的棺材盖子呢?”我问。
“因为这间屋子的风水被人动了手脚!”叶子暄说。
“屋子的风水被动了手脚?”我说:“这是租的,难道是房东太太?”
“当然不是她,否则绝对不会让我们帮她!”叶子暄说:“应该是其他人,故意针对这个男人!”
“他经常赌博,得罪人也很正常吧!”我说。
叶子暄点了点头:“不过,那个人对付这个男人的手段也太毒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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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17:58
“你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变薄的吗?”叶子暄问。
“我肯定不知道”我答。
“其实,我看到的棺材板子,并非是棺材板子,那是“戮板”,分为上板与下板,在古代主要是用来处死犯人的刑具,行刑时将人放上下板中间,上板放一块用绳子吊着的千均巨石,随着绳子的放开,人们就会被压的头骨碎开,眼球蹦出,内脏破裂开,在这过程中,人不会马上死去,而一直非常痛苦!不过现在,上板就是那块看不到的棺材板子,下板就是床,所以胖男人生生的被挤扁了!”
我艹,还有这种风水?我不禁目瞪口呆。
叶子暄笑了笑说:“我已见惯不惯,必竟人心隔肚皮!”
那接下来怎么办?
等民警过来,让他们先看过现场后,我们再做事!”叶子暄再次扶了扶他的眼镜。
很快,就来了两个警察,一个女警一个男警。
男警与女警都是我上次在公园中看到的。
女警看到我,有些惊讶:“怎么哪里出事,哪里就有你!”
“协助民警破案,是每个人民群众应当做的事!”我笑了笑说。
此刻,我顿时感觉深藏功与名。
男警没有说话,开始在屋中寻找线索。
女警照相,记录,但什么也没找到,然后对房东说他们会继续调查,便离开了。
叶子暄说:“好了,该我们,现在进去,不算破坏现场!”
走进屋子时,叶子暄说:“赌博害人啊,这男人就是被人将这间房子的风水改了,将屋子改成了刑场!”
“其实他也没死,成了一道阴影后又走了!”我说。
叶子暄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问我,我又问谁?我反问
叶子暄没有回答,他也不清楚。
所以先检查现场。
他并没有像那些警员一样看遍了每一寸地方,而只看屋中四角,与床下。
最后在一厕所后面发现了一幅图,这幅图就是一个棺材板子。
“罪魁祸首就是它了!”叶子暄笑了笑说。
“一张图就能改变风水?”我问:“这太逆天了吧!”
“那人要改变这里的风水,变成刑场,一定会留下风水引子,简单地说,就像你埋在这里一个炸药包,也需要一个引子!这个引子,就是这幅画!”
谁知就在这时,我突然之间感觉有股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就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不好,那棺材盖子压在了我们身上,肯定是那做风水的人知道了我们在破他的法门!”
“那快想办法啊!”我说:“我被挤的都快无法呼吸了!”
叶子暄从口袋中急忙拿出一些白磷,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
白磷燃起了蓝火。
随着白磷的燃烧,那种被巨石压迫的感觉慢慢消失。
这种感觉又像是被溺水时,突然救上岸的感觉。
“这是……”
“刚才我用天眼看到我们就在戮板之下,戮板属木,所以必须用火克之,不过,这戮板普通人并不能看到,因此不能用常人所用的热火,而是需要冷火,白磷所产生的就是冷火!”叶子暄说。
原来如此,太牛了。
不过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他不就是一个收账的吗?
他的职业与他的身份太不匹配了。
不过通过我刚才感受到的那种被棺材盖子挤压,我脑海中立即闪出一幅画来:在胖男人的身上竟然有一块肉眼看不到的黑色棺材板子,把他夹在床之间,就像汉堡一样,不断的挤压。
胖男人就在棺材夹板中不断变“薄”。
“不过,是谁做的?”我问。
叶子暄说:“谁做的,或许我们管不到,要做的就是帮房东太太把这间房子风水改一下,刚才我用白磷已经烧了棺材盖子,现在把这幅画用雄黄擦掉,这间房子就会万事大吉!”
这一切做完之后,房东太太还有些惊魂未定,问是否确定可以住人。
叶子暄点了点头。
于是房东太太便给叶子暄一些钱,随后时子暄又分给我了一些。
钱虽不多,但却比上一个月的工资。
很爽有木有?
有了钱,自然要潇洒一下,这天晚上,我在外面逛夜市,吃麻辣烫。
旁边有一个露天烧烤摊。
几个光头男摆了一桌子的凉菜,正在划拳。
划着划着,突然之间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平头,拿着啤酒瓶对着一个光头的脑袋砸去:“猜你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声音像杀猪一样,很难听,扰民啊!”
看到我这里,我知道,马上就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不但我,其他人也已经闻到这种气息,纷纷避让。
光头被啤酒瓶开了瓢,一时之间见了红,当时所有人就愣住了。
不一会,光头们回过神来,一边从桌底下纷纷抽钢管,一边骂道:“他***,今天要是不把你这B打成肉饼,我们以后退出这一片!”
谁知那平头并不惊慌,说:“老子既然敢砸你,就有让你们滚的理由!”
他说完,后面又走来了一些刺青平头,手中青一色的黑版飞鹰。
钢管对飞鹰。
那些光头刚才以为自己人多,此时竟然一时没了底气。
必竟钢管干不过飞鹰。
我们本以为那几个光头再认怂,也会展示一下自己,至少摔个凳子,翻个桌子啥的,结果,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撒腿跑了。
我本以为能看场真人电影,结果就这样谢幕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场面还算惊心动魄,
尽管如此,国人围观的习惯并没有改变。除了围观之外,还有议论纷纷。
“这分明就是挑事!”其中一人说。
“你知道内幕?”旁人问那人。
“一点点!”
“赶紧爆爆!”
“那些平头的,是在这里一帮混混,另外的那些光头,又是一帮混混,这些混混为了枪地盘,就打起来!”
“这不是废话吗?我也知道!”
“那你知道他们这两批混混分别叫什么吗?”
“不知道”旁人摇了摇头。
“光头的那组叫做宏兴,平头的那组叫做进丰!”
我想起了上次拿黑版飞鹰的平头,原来他的帮会叫进丰。
“进丰很厉害吗?”我问。
“北环都是他们的地盘!”那个人说:“宏兴本来在西环混,最近想进入北环,所以就被这些砍了也不奇怪!”
旁边一个人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那人马上乐了:“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但是江湖上的事,我还是懂的!”
其他人纷纷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那人也非常得意。
我多少有些失望,那就是没打起来,不过知道上一次拿着飞鹰追我的那帮人,叫做进丰。
不过又想想,其实也不错,吃了饭,又了看场真人电影。
于是就准备回到我租的屋子。
没办法,这日子过的就是混吃等死。
在经过中街的一个大盘鸡小吃摊时,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大盘鸡摊主。
我怎么也没想到,命运让我竟然与他又联系了起来,当然不是吃大盘鸡,而是除妖。
不过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继续向租屋走去。
回租屋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看到见一个老太太正在当街烧着纸钱。
我心中暗想,出来吃顿饭,怎么碰上这么多事?难道是上次的那个小鬼霉气未尽?
老太太一边烧纸一边嘴里念着:“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
我从路口经过,随身带的风,竟然把那些燃过的纸吹了起里,就像黑蝴蝶一样跟在身后。
我急忙停了下来,那些纸灰也停住了。
老太婆张开干瘪的嘴说:“对不住啊,小伙子,每天都会有被遗忘的鬼怪出现,我给他们指指鬼门关的路,顺便烧些盘缠,等他们到了那里,喝下孟婆汤投胎转世,不再害人!”
老太婆的解释让我听得更是一阵紧张,加紧脚步向租屋房间走去。
我打开电脑,看看叶子暄有没有给我留言。
果然有一封叶子暄的信:“我接到一个客户交给的任务,他说让我找一个人,你在你那区,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附件中有一张照片。
我看了看照片,是一个年轻人,面相俊朗,我愣了一下,这不就是那个大盘鸡小师傅吗?
我关好门再次来到中街。
经过那个十字路口时,老太婆不见了,这让我的心里不禁宽松了许多。
此时已11点,中街还算热闹。
我来到了那个大盘鸡小师傅的摊前。
“你想吃些什么?”他问。
“我随便看看!”我说。
他笑了笑。
在走前,我暗暗地偷拍了一张他的照片。
随后就传给了叶子暄。
作者:
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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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18:02
不一会,叶子暄便回了邮件:“你这样子是要扣钱的,因为你什么也没传!”
我仔细一看,果然,附件里一片空白。
我明明照上的啊,我不禁愣了。
我再看我偷拍的那张大盘鸡小师傅的照片,也是空白。
就在这愣神时,叶子暄又回了消息:“你先睡吧,明天再议!”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明明用手机偷拍的,怎么会出现空白?
难道我手机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对着自已自拍了一下。
手机自拍没问题。
尼玛!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小师傅不是人,怪不得比我帅!
不过当我想到这里,却又无法入睡了。
如果他真的无法照出像来,他会不会知道有人再偷拍他?
换一句话说,今天晚上,我睡的正香,他会不会突然坐我床边?
越是这样想,越是睡不着。
就这样瞪着眼睛一直到天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满眼血丝,不过还能说出一句话:“老子还活着!”
然后就要准备给叶子暄打电话时,突然接到叶子暄电话。
我接通电话。
叶子暄问:“你在屋中吗?”
我嗯了一下。
叶子暄说:“我在楼下,你来开门!”
我下楼开门。
我对叶子暄说:“昨晚我给你发的照片你说没有,但我明明已照!”
叶子暄说:“我明白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问。
“你带我去看看他,我便会告诉你答案!”
“那要等晚上夜市出现的时候!”我说。
叶子暄说:“很好,这段时间,我可以画些符咒!”
说完这些,叶子暄把提箱打开,从里面取出朱砂,狼豪,黄纸,然后说:“我在画符时,要聚精会神,诚心诚意,清除杂念,思想专注,因此你不要与我说话!”
我点了点头。
不过第一次见有人画符,我倒非常好奇,便在旁边看着。
要画符,首先见叶子暄面对东方拜过太上真君,接着念五咒:
1.笔咒: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则一身保命上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灭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2.水咒:此水不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吞如粉碎急急如律令。
3.砚咒:玉帝有勃神砚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风雨电神砚轻磨霹雳电光芒急急如律令。
4.墨咒:玉帝有劫神墨炙炙形如云雾上列九星神墨轻磨霹雳纠纷急急如律令*。
5.朱砂咒:丹石镇凶魔灭鬼崩研书灵符三界通行急急如律令。
他在画符时一边吹气于符中,还要一边画一边用嘴轻轻念咒,不得不说他是个人才,能做如此高难度动作。
画符毕,将笔尖朝上,笔头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贯注于笔头,用笔头撞符纸三次,然后用金刚剑指敕符,敕时手指用力,最后将已画好的符纸,提起绕过炉烟三次。
如此这般后,叶子暄说:“好了,我已画完,这是太上真君混元一气太清符!今晚用的着!”
他说完后看了看我说:“怎么了,你的表情很奇怪!”
我说:“我感觉你像神棍!”
叶子暄淡淡笑了:“救人的不是神棍,神棍也不会救人!”
晚上到了。
我领着叶子暄一起到了那个大盘鸡摊前。
人长的帅就是好,这小子的摊前,全是妹子在吃鸡。
叶子暄看了看他,他也看到了叶子暄,面色不禁有些惊讶。
叶子暄淡淡一笑。
虽然叶子暄很淡定,但我还是有些怕。
毕竟手机上的相机都照不出来的人,会是什么人?
叶子暄却示意我不必担心,找了空位坐下。
叶子暄拿出了一张照片给我。
我看了看这张照片不就是那卖大盘鸡的吗?
你怎么照出来这张照片的?我非常奇怪。
叶子暄说:“这张照片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小师傅,而是我的客人!”
我顿时迷茫了。
“怎么会这样?你的客人与他是双生兄弟吗?”我问。
“当然不是,我的客人影子丢了,而这个卖大盘鸡的就是我客人的影子!”叶子暄说:“所以,你无法给他照相,因为你无法给阴影照相!”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我说。
“你知道吗?前几天那个男人,被棺材盖子挤扁的男人,就是他干的!”叶子暄说。
我不禁愣了一下,那个赌博的男人怎么与卖大盘鸡的联系在一起,这不扯蛋吗?
叶子暄说:“我一时也没法给你说清楚,总之,卖大盘鸡的这个小师傅,我一会便会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说到这里,叶子暄突然拿出打火机,将那张照片烧了,然后用他来点烟。
“你要干吗?耍酷”
“我在这照片上施了咒,如果小师傅是正常人,那么他什么事也没有,如果不是正常人,那么他将会感到被火烧一样!”
他说完之后,便看了看他的那个小师傅。
果然,照片被火烧了之后,小师傅的脸变的通红。
小师傅坐在我们面前:“你想做什么?”
“我想让你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叶子暄说:“你只是一个影子,却以人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上,本身就是错误!”
小师傅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一道影子呢?”
“我的天眼当然不是摆设!”叶子暄说:“我的客人托我找一个人,那个客人就是你的主人,也就是一个失掉影子的人!”
小师傅不禁冷笑道:“你们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
小师傅说到这里,伸手就要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刀。
看着刀,我不禁又躲开了,没办法,天生怕刀。
叶子暄看着他拿出刀,冷笑道说:“你真的不够资格与我争!”
小师傅手起刀落之时,叶子暄已经白天画好的符贴在了他的眉头上。
小师傅顿时定在了那里,不多时,变成了一道阴影。
就在这时,旁边又走出来一个与小师傅一样的人。
“谢谢帮我找回了影子!”那人说。
“收钱办事,不用谢!”叶子暄扶了扶眼镜。
我看了看这个人,问叶子暄:“难道就是他丢了影子?”
叶子暄没有回答。
那人说:“我叫苏星瞳,是一名阴阳师,住在南环,有一次,我使用阴阳术分离了出了我的影子,但没想到我的影子,也会一些手段,来到北环谋生!”
“他会什么手段?”我问。
苏星瞳说:“因为他本身是影子,再加上他会一些道术,因此会改变居室风水,所以他可以让别人变成影子,要知道:从影子变成人一件幸福的事,但从人变成影子,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202的那个胖男人,被挤压成了一道影子的事,难道就是这个小师傅做的?
“没错,就是他!”叶子暄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回答道:“所以他让别人在戮板中受苦,我也会让他先受一些火刑,随后用符将他打回原形!”
“那小师傅在哪里?”我问。
苏星瞳指了指自己的影子:“他现在在这里!”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不禁感叹,在人群中看似都是普通人,你怎么会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还是妖?
小师傅既然已经归位,成了苏星瞳的影子,苏星瞳便来到大盘鸡摊子前:“我可以请你们吃大盘鸡!”
叶子暄说:“我们已经拿到钱,其他的不敢妄收,这笔交易已完成,如果你以后还需要找人找鬼清账追账砍人什么的,欢迎联系!”
苏星瞳点了点头。
在离开苏星瞳的那一刻,我猛然发现,苏星瞳的影子正在地面上不断地挣扎。
我艹,这影子反了吗?
想到这里,我急忙看自己与叶子暄,包括街边人的影子,还好,他们老老实实的。
叶子暄回头看了看,没在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他那是怎么回事,不管管吗?”我问。
叶子暄说:“他自己修炼与影子分割的阴阳之术,本身就是逆天而行,现在能收回他的影子,已经是万幸!我们交易完成,没必再管!”
说完,叶子暄便向前走去,一股风吹来,他风衣随风飘起。
我也跟着走去:“对了,你刚才说还有业务是砍人?你不是修道的吗?怎么也要砍人?”
叶子暄笑了笑:“没错,修道之人是不砍人,不过咱们以后合作,你可以去砍人啊!”
尼玛,坑爹。
老子见刀都怕,还想着去砍人?不被人砍就是好事!
叶子暄说:“以后你就会习惯刀光剑影的生活!”
他把一些钱给我说,却并没有要离开,反而却要向我租屋的地方走去。
我看到这里,不禁说:“虽然咱们很熟悉,但我不太习惯两个男人住一个屋!”
叶子暄说:“今天晚上,我有重要的事要办,为你打开封印!”
“为我打开封印?”我不禁非常惊讶:“我有什么封印?”
叶子暄说:“很快你就会知道,如果你没什么特别之处,我也不会在K6上主动与你搭讪,还让你误以为我在占你便宜!”
叶子暄接着说:“其实我是想让你当我的线人!”
线人的工作我是理解的,在黑社会做卧底,稍有不慎小命不保。
我又想起了拿黑版黑鹰的人,不禁打颤抖。
不禁说保安这份高风险的工作我都不做,你让我做线人?我不干。
叶子暄笑了笑说:“保安是高风险低收益,而我的线人是低风险高收益!”
“怎么说?”
“我不是让你做黑社会线人,而是灵媒线人,简称灵媒!其实,你先前已经在做了,这几次拿到的钱,都是线人费,我现在只不过正式告诉你你的身份,就是灵界线人,如果你做的好,还能升职加薪!”
作者:
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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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18:05
“你让我做灵媒?我又没像你一样有天眼,怎么看得到灵体?”
“天眼这东西如果六岁之后消失,就说明这人服不住,所以永远不要再开天眼!”叶子暄说。
“如果不消失呢?”
“那么就会像我一样,直到死才消失!”叶子暄说。
“看来我没天眼,不适合干这份工作!”我说。
“你虽然没有天眼,但是你却有另外一种眼睛:手眼!”
“我手上有眼睛?”我急忙伸出两只手看了看,不禁松了一口气,哪有眼睛?真是吓死人。
“你伸出左手!”
我伸了出去。
他说:“你看,你的手相,天地人三纹首位相交成大圆内含玉柱小圆,犹如一只眼睛,所以这个东西就是手眼!”
“手眼可以做什么?”
“天眼可以看天地万物,手眼可以通天窥地!”叶子暄再次扶了扶他的眼镜。
“当我看你第一眼时,便发现你有手眼而自不知!不过,我必须要开启你的手眼功能,你才看到灵体!随后你可以像阴阳师一样,出手便可带式神,不过这个式神不叫式神,而是手仙!”
“我听过笔仙!”我说。
“手仙其实是就各自守护神,不过像天眼一样,不是每个人都能带动的!”他说:“必须有手眼才能带动!”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暗想,原来我竟然有如此神通,发达了。
**丝要逆袭了。
“不过,该怎么才能让手眼像天眼一样发挥功能呢?”我问。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老黄历,说今晚丑时,去你的房间开启,不过先要准备一些香烛,还有老公鸡血数毫升,最好是五十年的。
我很激动,即将体验不一样的人生经历,开启了。
五十年公鸡血?
这个东西真的不好弄,不过,叶子暄办到了。
丑时,他点了两支香烛,让我坐在那里不要动,然后口中说者他自己才懂的殓语,随后念约十分钟,将鸡血滴入我的掌纹之中。
那掌纹充满鸡血之后,果然就像一只含血的眼睛。
我看着自己手掌上的血色眼睛,我自己都有些怕。
叶子暄的脸色此时更加神秘,然后拿起三柱香,对东方拜了拜,念道:“三清道尊在上,弟子在下,请达成弟子心愿,急急如律令!”
他的话刚说完,那五十年的老鸡血,竟然渗入了我的手心。
我急忙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
我靠,我还没结婚呢,这以后相亲了,人家女的一看,我手心有血,还以为我***撸过度了,谁敢嫁我?
早知这样,我开启个屁啊!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这句话是真理。
叶子暄说:“现在已开启,手眼虽然能带手仙,但是不如天眼一样,天天可见灵物,它只能在月圆之夜才能看到,比如今晚!”
这时我果然看到面前有一团白色雾气飘来飘去,难道这就是幽灵?
叶子暄告诉我,这是开启手眼之后,你所使唤的手仙!
我可以使唤神仙?
当我知道之后,非常爽,刚才开启手眼时的鸡血渗入手心那种懊恼全没了。
高富帅可以泡妹,但我可以开手眼,带手仙!
不过,我带着这一团别人看不到的气体,又有什么用呢?我问叶子暄,怎么能让别人看到,才能感觉到,我带着这个手仙很威武。
叶子暄说:“地上万物皆灵,笔仙,碟仙,手仙,水仙都可成仙。手仙虽然无形无状,但既然你要带它,就要与它慢慢建立感情,要与它培养感情,必须看得见才成,因为你手眼已开,只有每月十五才能看得到,平时看不到它,也就是一个月见它一次,这感情很难培养!”
“那该怎么办?”
“你刚才不是说,要让别人知道你带了一个手仙吗?”叶子暄看了看窗外,只见一只流浪的黑猫在街边游荡。
“就让手仙附在他的身上吧!”叶子暄说:“这样,你又能与它交流感情,又能让别人感觉到很威武,而且也可以镇宅,一举三得!”
说到这里,叶子暄走到我的厨房中,拿了一条鱼,然后下楼,很容易便将这只猫抓到了。
来到我的屋中后,他把黑猫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抓住那团白色,放在了黑猫的鼻子前,黑猫把这团白气都吸进了鼻孔中。
正吸着,打了一个大喷嚏。
我艹,我的手仙。
没事,那只是这只猫与手仙融合时的一些反应!叶子暄说。
随着白色气体正式被黑猫吸完。
叶子暄说:“现在手仙已经与这只黑猫融合在了一起,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我看了看笔记本电脑,然后说就叫它小黑吧!
“不过,你先给它洗洗澡什么的!”叶子暄:“必竟你养个宠物也会照顾它,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是一般宠物,而是灵宠!”
“灵宠不同于一般宠物,它更好养,更辟邪,你吃什么,它吃什么!”叶子暄说:“你让它开心,它帮你镇宅子!”
我问叶子暄你怎么懂这些?
叶子暄说:“因为我有天眼,所以懂这些并不稀奇,你的手眼已开,慢慢的也会懂这些,人都会成长的!”
叶子暄说完,便走出门外。
在夜色中看他在长长的大街上,那身风衣还是很酷地飘了一下,随后消失在街道尽头。
我躺在床上,看着小黑,小黑此时已经开始呼噜。
现在我已经是灵界线人了,这份也算是兼职。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管灵不灵媒呢?赚钱要紧。
我怎么也没想到,钱真的不好赚,尤其是像这行,看叶子楦拿的爽,却没想到叶子暄付出的更多。
不得不说,认识叶子暄还是非常幸运的。
这几次赚的钱,比上几个月的工资都赚的都多,看着这些钱,我不想找工作了,或者说,
等到什么时候,有合适的工作再找也不迟。
不过,我总是不幸的时候多,竟然感冒了,没想到见到那个医生,我便有些异样的感觉。
他的眼眶很黑,看上去很久没有睡好了。
“看样子,你最近一直失眠啊!”我说。
谁知刚说到这里,他突然之间说:“原来医院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他说医院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马上想开手眼一观,试试我手眼通天的本领。
于是手心对向医生,但是什么也没看到。
我突然想起,今天刚过十五。
不禁叹了口气:原来手眼通天也分忙闲时段的。
虽然手眼暂时无法看到,但是我却知道,生意来了。
“怎么回事?”我问。
“自从我接到一对很奇怪的双生姐妹之后,我就开始了恶梦!”
“恶梦谁没有做过?”我说。
“我是医生,我也是这样想的,一开始,我也不相信鬼怪,后来根本无法入睡,只要一闭眼就是恶梦!”
“双生姐妹也能让你做恶梦?是不是他们太丑了?”
“不是,我们做医生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而是我现在想起来,她们应该是一对怪人!”
医生一边用很颤抖的声音说,一边表情非常恐怖,仿佛他现在就在恶梦中。
他这幅表情,也让我不寒而栗。
我现在非常着急的是,我的手眼此时竟然没用。
否则我一定能看出这医院中有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真是急死人了。
“双生姐妹怎么怪了?”我想了想,决定问清楚。
我现在已是线人,做线人也要有职业道德,至少知道来龙去脉。
医生说:“她们今年六十岁。我记得她们第一次就诊时,她们一个红衣,一个穿黑衣,在登记时,本来双生姐妹应该同一个姓,但她们并没有同一个姓,穿黑衣的叫孙秀英,穿红衣服的叫做庞梅,这不是主要的,最重的是红衣服管黑衣服的叫妈!而不是叫姐姐或妹妹!”
“仅仅就这样?”我说:“那这虽然听上去怪了些,但是如果人家喜欢,叫奶奶也没问题!”
“没错,不过,我首先想到的是,庞梅是孙秀英的女儿,虽然她现在看上去比较老,但从医学角度上来说,我认为庞梅是患了衰老症!”医生叹了口气:“怪事就从这一刻开始了,如果早知道现在这样,我绝对不会为他们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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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18:05
“你是不是为她们按照衰老症救治的?”我说:“这种症我听说过,三十岁的人长的像六十岁一样,不过我不明白这种病是怎么得的!”
“这种病与病毒无关,而与自身基因有关,基因是有效的DNA片断。DNA主要由四种脱氧核苷酸组成,分别是:A-腺嘌呤(A),G-鸟嘌呤(G),C-胞嘧啶(C),T-胸腺嘧啶(T),这四种脱氧核苷酸通过不同的排列就有不同的DNA,不同的DNA组成不同的基因,而衰老症患者就是DNA中的一个C-胞嘧啶异变成了T-胸腺嘧啶,从而导致基因异常!”医生说。
“打个比方,本来正常DNA组成为AAGGCCTT,但衰老症患者却是AAGGCTTT,最直观的说,就像登录邮箱密码,本来是11223344,但如果输成了11223444,肯定会登录异常。所以只要检测庞梅的DNA,是不是C变成T,就一清二楚了!”
“然后呢?”我问。
医生接着说:“然后我就取了庞梅的一根头发,送去DNA检验室,让她们回去等消息,第二天我得到DNA检验结果,显示庞梅的DNA一切正常,她没有衰老症迹象,目前状态是正常衰老,换句话说,她确实已经六十岁,然而庞梅一再坚持自己三十岁,是孙秀英的女儿!然后我就说,既然你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双生姐妹,那我帮你们证明吧!于是取了两人的头发进行检验!”
“一般来讲,如果是母女,两人DNA相似度一般约在50%-80%,因为女儿的DNA还有一部分来自于父亲;如果是同卵双生姐妹,她们是一颗受精卵分裂成两颗受精卵,从而在母亲子宫中发育成两个婴儿,DNA相似度基本在100%,结果就是两人确实是孪生姐妹:两人的DNA相似度为100%。”医生说:“于是我就告诉他们这个结果!”
面对这个结果,庞梅又一次在电话中失控:“我们怎么可能是双生姐妹?我妈六十岁,我才三十岁!”
于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就不再管他们了,但没想啊恶梦就开始了!”
“什么样的恶梦?”我问
“每次我都梦见,我在午夜中看电视,然后从电视中,突然爬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孙秀英,她每次都说要我偿命!”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失望,我还指望能赚他点钱呢,
尼玛,原来是贞子看多了。
我瞎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听他胡扯。
医生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不相信他,急忙说:“我把恶梦也说给了我同学听,他们也都认为我看贞子后,心里有阴影,但你知道吗?在他们说我看贞子之前,我从来没听过贞子,于是我就找来了贞子的电影看了看,果然剧情一模一样,只不过人不同!”
泥煤,难不成贞子导演偷窃了你的创意,我心中暗想。
医生的表情越来越紧张:“如果她只在我梦中从电视中爬出来,或许不可怕,但是她每次爬出来之后,便掐着我的脖子,我却像是被固定在那里,怎么也动弹不得——最重要的是,我每次吓醒之后,对着穿衣镜都会看到我的脖子上有一道青色的手掐印迹!”
原来我并没有觉得可怕,但听完他说过这句之后,总觉得我背后有人。
我不由得向后看了看,当然什么人也没有,不过我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急忙拿出手机拨打叶子暄的电话号码。
正在这时,又有一股风吹过我的脖子,不禁感觉像是有双手抓到我的脖子一般。
我心中祈祷叶子暄速到。
十分钟后,叶子暄果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依然一身风衣,一个黑皮箱,戴着方框眼镜,装文艺青年。
他的那个黑皮箱后来我才知道,他叫它黑匣子。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叶子暄的这身装扮,确实把医生镇住了。
看着医生惊讶的眼神,我向他隆重推荐:“这位是红中财务公司的职员,不过他一般不放高利贷,而喜欢抓鬼,他的名字叶子暄,最重要的是,他有天眼!”
叶子暄没那么多废话,看了医生一眼后说:“我看你双眉之间,晦气横聚,现血光之劫!”听完他的话。
医生却并没有露出太多崇拜的表情,必竟叶子暄说的这句,与江湖骗子如出一辙。
叶子暄没有说话,放下提箱。
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他的通天窥地铜鉴,其实就是上次让我看的那个太极八卦镜。
医生拿起镜子一照,果然如叶子暄所说。
本来阴郁的脸,此时变的犹如纸一般雪白。
“我该怎么办?”医生颤抖地问:“我还不想死,娶老婆还没生娃,不是便宜其他人?”
叶子暄从提箱中又拿出一瓶像眼药水一样的东西,说:“洒在你的床上,你便不会做这个恶梦!”
医生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大师,你这好心帮我?”
叶子暄说:“不必谢我,我是看在钱的份上!那对姐妹住在哪里?”
医生拿出登记资料说:“他们住在西郊!”
我抄下了详细地址,与叶子暄一起坐上83。
“纠缠他的是什么?”我坐在公交车上问。
“梦魇,或者叫鬼压床!”叶子暄答。
“你给医生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尸油!”叶子暄说。
“你在搞笑?难道你想让他养小鬼,以古曼童克制鬼压床?”我说。
“尸油分为成人尸油与未成年尸油,若是未成年,一般都会被人用来做古曼童,不过制作古曼童的人,也会损耗阴德,就是你以前住305的人,他满脸的阴郁就是不详之兆!”叶子暄说:“若是成年人,那么这种味道,可以骗过梦魇,这变是我给医生尸油的原因!”
“不过结铃还要系铃人,医生因为不能证明那两姐妹是母女,所以就缠上了医生,那么咱们证明她们是母女就可以了!”叶子暄说。
“这个其实好办,如果庞梅真喜欢叫孙秀英娘,那就让他叫得了,何必用医学证明那么麻烦?”我说。
叶子暄说:“不必着急,我一会见到他们,开天眼便可!”
既然叶子暄说他用天眼看,我也不在说什么了。
83经过图书批发中心,继续向西,一直坐到了终点。
西区已不在繁华。
不过因为先前是一些国营棉纺的企业,人还是蛮多,尤其是五一公园。
我们顺着地址,找到一栋筒子楼。
这栋楼其实就是棉纺厂的家属楼,现在看来已有些年头,梯道狭窄,两边的墙壁发黑,不知是堆的煤球造成的还是发了黑霉。
我们来到孙秀英门前,敲了敲斑驳的防盗门。
里面打开了一扇门,然后隔着防盗门,一个老太太问:“你们是……”
“查水表的!”叶子暄答。
老太太看了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应该不会撒谎,便让我们进来。
在进门时,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一尺来长的红线,绑在了防盗门上。
“大妈,你该怎么称呼?”
“你叫什么大妈?我才三十岁,与你们差不多!叫大姐还差不多!”老太太非常生气。
我与叶子暄相互看了看,这个就是庞梅了。
虽然屋内光线不好,地方也不大,但收拾的很井井有条,看得出,老太太也是会过日子的人。
但是也非常整洁,地放不大,
“你用天眼,看他有什么问题没?”我问。
“我暂时还没看出来!”叶子暄小声说:“不急,咱们就当来做客!”
就在这时,屋内又走出一个老太太,与庞梅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她穿着黑衣服。
庞梅看到老太太,叫了声:“妈!”
这个应该就是孙秀英了。
不过,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其中一个叫对方妈,我突然感觉有些诡异,我也明白了医生的感觉。
我小声对叶子暄说:“庞梅在医学已经认定是孙秀英的妹妹,现在却一直叫孙秀英妈,你怎么看!”
叶子暄的表情也有些惊讶:“我怀疑,庞梅可能被附体了,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我怎么看不到她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叶子暄越是这样说,我却越害怕,不由说,咱们离开这吧。
叶子暄说:“你先坐在一边歇着!”
他说完便到处看。
庞梅有些奇怪:“你们不是查水表的吗?怎么还不查?”
叶子暄没有回答他,笑着问:“大妈,不,大姐,那墙壁上挂着是你与你妈的照片吗?”
庞梅点了点头。
我也看了看墙壁上照片,是孙秀英年轻时与女儿小时的照片,照片上,孙秀英与女儿长的并不相信。
我顿时恍然大悟,孙秀英肯定有一个早亡的女儿,叫庞梅,抢了孙秀英妹妹,也就是现这个庞梅的身体,其实现在这个庞梅,应该是孙秀英女儿的小姨!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18:06
怪不得医生就算用DNA也只能检查出孙秀英与庞妹是双生姐妹,因为她们本来就应该是双生姐妹,只不过,庞梅比较可怜,被她的外甥女,也就是孙秀英的女儿夺舍!
我想到这里,头皮一阵发麻,急忙来到叶子暄身边,想告诉他,我这个发现。
谁知叶子暄却又挥了挥手让我坐在哪里,他来孙秀英身边问:“大妈,你女儿现在几岁了?”
孙秀英比了一个三,也就是三十岁。
“她在那里?”
孙秀英指了指庞梅。
尼玛,看到这里,我不禁怀疑她老年痴呆,就算庞梅被夺了身体,难道她连自己的妹妹都认不出,老糊涂了?
叶子暄说:“她真的是你女儿?”
孙秀英说:“她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还没出嫁呢,我怎么认不出我女儿?不过,我女儿从三岁之后,就与其他孩子不太合群,后来,越来越不合群,最后,我们母女就一直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
叶子暄突然之间问:“那你有妹妹吗?”
“妹妹?”孙秀英仔细想了想,说:“有一个!”
“在哪?”
“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她是怎么死的?”叶子暄问。
孙秀英说:“我母亲告诉我,她怀孕时,是一对双生儿,但不知怎么回事,只生出一个我,我的妹妹不见了!这么多年,我也很奇怪,怎么怀孕的时候一双,生的时候只有一个呢?”
叶子暄说:“你说到这里,我想我已经明白,庞梅是怎么回事了。其实你与你妹妹本是同卵双生姐妹,但是在胎儿发育过程中,你将她融合了,也就是说,令堂生下你时,看着是你,其实是你与你妹妹的融合体,不过你们融合的不错,否则就会变成连体婴,然后你又结婚,怀孕,生下孩子。这个孩子,名字叫庞梅,只不过这个庞梅与其他孩子不一样,那就是你把你妹妹的身体生了下来,而这个身体却装着你女儿的魂魄!”
孙秀英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别说孙秀英,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子暄接着说:“所以庞梅以高于普通人的一倍生长,而且长的很像你,但却一直叫你母亲,你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就去找了那个医生,但因为是你妹妹的身体,所以只能证明你们是姐妹,而非母女!”
叶子暄接着说:“虽然庞梅比平常人快一倍的速度衰老,但她体内依然被你女儿强大的魂魄占据,所以当医生证明你们不是母女时,你女儿的魂魄就大发雷霆,每晚以鬼压床的模式去折磨医生,证明你是母女!”
“那他究竟是我的妹妹,还是我的女儿?”孙秀英问。
“我也不清楚”叶子暄说:“不过庞梅这种情况,她不算是鬼怪,只不过在她身体内,你女儿的魂魄,所散发出的怨念太强大了,这个一定要改!所以,我也不在收她,只希望她以后不要再去骚扰那个医生,就可以了!”
孙秀英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庞梅:“女儿,记住了吗?
庞梅又叫了一句:“妈!”
我们离开了她家。
我问叶子暄:“如果她女儿再去吓唬医生怎办?”
“庞梅其实也没错!”叶子暄叹了口气:“不过我们已经证明了她们母女的身份,那么藏在庞梅身体的魂魄的怨念也会消失,再加上我绑在她们防盗门上的红绳,可以挡庞梅的煞气,而给医生的尸油又可以避免鬼压床,这件事总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也不想赶尽杀绝,彻底把庞梅体内的魂魄打碎,必竟,她只是生不逢时,这个,只能怪老天,不能怪她!”
庞梅之事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公交站台前。
我们来时坐的是上行83,刚到站台前,一辆下行的83正巧赶到。
我们走上车,车上还有空位,便都坐在那里。
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
挂掉后对我说:“我要回公司了,走之前我送你一样东西,你用得着!”
我心中暗想,叶子暄能给我一个什么牛逼的法宝,难不成是照妖镜?或者捆仙绳子之类的。
却不想,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只古铜风水罗盘。
叶子暄说:“这只罗盘当初是我用的,我虽然天生天眼,也只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强,因此在我天眼未强时,我也需要用罗盘!你的手眼,想要达到通天之成就,必须加以修炼才成,那时可以任何时候都能用,不过目前来说,只能每月用二十小时,所以你需这只风水罗盘引路!”
“那只手仙呢?”我说:“就是那只黑猫,他没什么用吗?”
“你手那只手仙灵宠,暂时不能帮你做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最多就是吓退一些很微弱的灵体!以后,或许你就要带着它去打架!”
带着猫去打架?泥煤,这不坑我吗?至少也要给我一只俄罗斯高加索吧!
不过这句话我没说出来,接下了罗盘说:“这个东西我不会看啊!”
“不会看没关系,慢慢就会看了,你先拿着。”
叶子暄说完这句话,便走下了车,转乘其他公车。
我坐着83,拿着罗盘一直到终点。
回去之后,看到小黑正呼呼大睡。
我便开始打开电脑,查找罗盘相关知识。
做什么职业,一定要像什么。
拿了风水罗盘,不说看懂,也要看个大概。
看了关天,总算看明白了,不过那里说的很复杂,我就通俗一点告诉大家。
风水罗盘又称罗经,取包罗万象、经纬天地之意义。
罗盘一般由地盘和天盘组成。
罗盘上有正针、缝针、中针之分;
有金盘、银盘之分;有内盘、外盘之分;
有天、地、人三盘之分。
有的阴阳先生用正针度天,有的用正针格龙;
有的用缝针测地,有的用缝针定坐向,没什么统一规定。
地盘是正方形,或称托盘,上有十字形两条线,中间凿有一个凹圆。
天盘是圆形,盘底略凸,置于地盘的凹圆上可以旋转。
天盘中间装有一根指南针,或称磁针、金针,大致指向南方。
风水罗盘使用的关键是看针。
如果要知道某穴或某屋的方向,就将罗盘放在穴的石碑上,或房屋门脚正中,或院子的天井中,垫上三寸厚的米,把米压成水平面,米上放地盘。
清除四周的金属物然后用洁水洗净天盘,将指针连掷两三次,看针是不是都指在同一方向棗子午线。就象中医号脉一样。
对于针的晃动,风水先生归纳为“八奇”。
这八奇是:
一搪,惧也,浮而不定,不归中线。说明地下有古板古器。
二兑,突也,针横,不归子午,说明地下有金属。
三欺,诈也;针转而不稳。
四探,击投也,半沉半浮。五没,说明地下有铜器。
六遂,不顺也,针浮而乱动。
七侧,不玉也,偏东或编西。
八正,收藏中线。
前七奇皆不吉。只有第八为吉。
如果方向不合适,就要调整罗盘,直到吉利为止。格龙砂、穴位、建房屋都是采取这种方式。
罗盘都刻有大量的阴阳两界的数据,可以说是一道很为有力的符。
罗盘的威力是以先天之气化后天无形之煞,其有三大最好的特性:化煞、镇宅、招财。我看了看手上这个罗盘,应该是铜质罗盘,不过应该是初级的,只有三层,而上面有的说最多十二层。
不过不管几层,对我来说都一样:还是不会用。
我把它放在书架上。
我看了看小黑。
他本身是只流浪猫,性子较野,不过被手仙附体之后,倒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有空就拉,拉完继续睡,每天过着吃喝拉撒的生活,逐渐毛也光亮起来,虽不粘人,但很安静,它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已心满意足,总比没事乱抓东西强。
没事的时候,躺在床上,我还想起那天晚上,被进丰砍的那个中年男人怎么样了,那天我在公园中看到尸块是不是被那个中年人,不过这种事想来想去也是无解,我又不是警察,但我却没想到,我与中年人,还有进丰竟然又产生了交集。
真正的一脚踏上阴阳路,一脚走上黑白道。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18:07
看了看书架上的风水罗盘,心中暗想,如果就这样置之高阁,也太对不起叶子暄了,应该好好学习,拿出实践实践,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能让罗盘针动的灵体。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年轻人要不是用持平板,要么就是笔记本。
我拿着罗盘,会不会被送进不正常研究中心呢?
想到这里,便开始上床睡觉,这一觉睡到了晚上。
虽然没有像叶子暄那样拉风的行头,但还是拿着风水罗盘下楼。
每走一步,罗盘上的正针与偏针都在晃动,
我不禁愣了一下,难道我们周围到处都是那种看不到的灵体存在?
想到这里,不禁感觉头发都有些竖直。
于是站在了那里,却发现那罗盘针又不动了。
尼玛,原来是因为我走动的缘故,吓老子一跳。
害得我现在看周围的人,都感觉不像常人。
我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中心街依然繁华。
前面说过,这里是进丰的地盘。
以前的时候,也看过有人是平头,拿着刀,当时以为他们是混混,所以从来不敢沾惹。
现在才知道,他们真的是混混,不过是组织的混混,在这一块儿收保护费。
我站定之后,突然发现风水罗盘上的指针强烈偏转,不由顺着针看了过去,发现针指的方向,竟然是在一个大排挡那里喝啤酒的平头。
我不禁愣了,擦,这不是进丰的人吗?他们怎么了?
难不成这帮混子,砍人多了,砍的见鬼了?
我不禁也看向了他们。
谁知这一看,看出了麻烦。
那喝酒的有三个平头,我的目光刚好与他们其一个相对。
那家伙马上就站了起来,叫道:“艹,看什么看?没见过喝酒啊!”
我急忙装作没看他们。
没想到其他两人也不再喝了,站起身来,拿着衣服过来了。
我知道,那衣报里包着的,又是他们的专用的飞鹰砍刀。
我一时不知改怎么办,现在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跑,要么不跑。
跑的话,他们肯定会追,被追上,想不挂彩是不可能的。
我一个肯定干不过他们,而且还带刀的。
但不跑的话,那三人会不会被我强大的气场所降服,然后说两句好话,这事就算过去了?
与此同时,随着他们走近,风水罗盘针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他们果然有问题,但是告诉他们,他们会信吗?
我再仔细一看:尼煤啊,真是冤家路窄,这不是上次那几个追着要砍我的人吗?
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认出我。
不过此时,我心却跳的厉害。
想努力站稳,但就是腿直抖。
我暗暗将风水罗盘放在胸前,这个东西是铜做的,平时能看风水,关键时刻能挡刀子。
他们越走越近,风水罗盘的针也越来越不稳,最重要的是,我的心跳的差点要从嘴里出去了。
就在我想直接说:“几位大哥,刚才是小弟不对,要不你们喝酒的钱我掏了”时,他们却顺着我身边走了过去,对一个穿衬衫的男人说:“看你妈B看!”
我当时差点坐在地上,他***,这比见鬼还要恐怖。
此时我手中的风水罗盘正针依然指向那三人,看来那三人确实有问题。
对于这种情况,我毫不犹豫地打电话给叶子暄。
不是想收这几个人的钱,而是发现了问题,要向叶子暄汇报。
叶子暄接到电话,说:“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你还坐公交车吗?那还不堵死?你到这里岂不要天明?”我说。
“放心,我走路过去!”叶子暄说:“很快!”
挂完电话,我心中暗想,这人太极端了,不坐车就走路,估计天明也到不了。
国人喜欢围观的习惯是一点不变的,那三个平头来那个衬衫男面前时,马上人们开始让出场子,接着便在安全距离之内围观。
我也闪到了一边,说句实话,咱一介草民,哪见过这种大场面,虽然上次被追,但还是害怕。
那衬衫男也吓出尿来了:“几位小兄弟,我没看你们啊!”
一个平头上去就给他一耳光:“小兄弟?叫老子!”
那衬衫男果然开始叫老子,我心中虽然赶到悲哀,却又无能为力,假如刚才如果真的找我麻烦,我该怎么办?
受这种侮辱,是忍,还是不忍?
那个衬衫男受侮,我却纠结了半天。
幸亏就在这时,不知谁报了警,过来了两名民警。
其中一个民警说:“彪子啊,又是你,在这里找事?”
那个叫彪子的平头不禁笑了笑说:“玩游戏呢,不敢惹事!”
听完彪子的话,衬衫男果然说:“我们玩游戏呢,不是个事!”
彪子说:“现在不玩了,你走吧!”
衬衫男果然像大赦一样跑开了。
民警说:“最好别惹事!”
彪子说:“放心好了,军哥,不惹事!”
看着民警离去,人们也逐渐散去,那个叫彪子与其他两个平头也出尽了威风。
看着彪子他们也要离开,我心中暗想,叶子暄怎么还不到?我总不能跟着他们吧,要不然,下场就像那个衬衫男一样。
谁知就在各自离开时,彪子突然回头,指着我说:“我认的你!”
我当时就愣住了。
就像那个衬衫男的情况一样,我四周的人马上让开了场地。
“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急忙陪笑。
“那天晚上,你扶了那个被我们追债的,你就是他的同伙!”彪子快速走来。
“尼玛,你终于想起来了!”我心中暗想。
手中的风水罗盘不断晃动,就在他来到我身边时,罗盘更是像疯了一样。
叶子暄啊叶子暄,我不禁想起他刚才说的要走过来,天知道,他能走到何时。
这次估计是死定了,离得太近,没法跑啊。
就在这时,我与彪子之间出现了一个人。
是叶子暄,依然穿着风衣,戴着眼镜,提着黑皮箱。
他的出现方式就像直接插进来的。
他让我退后,然后对彪子淡淡地说:“想打架吗?这个地方还可以,比较开阔!”
我虽然想不通叶子暄为什么走的那么快,不过我更想知道,叶子暄会打架吗?
我刚想告诉他,对方有刀。
却不想,彪子与另外两个平头已经亮出刀来。
刀光一闪,四周的人们又退出了数步。
叶子暄却整了整衣领,没有丝毫的怯意,说:“一起来吧!”
众人此时也看呆了,他们始终认为,这一块没人敢得罪进丰,就算敢得罪进丰,也不可能一人挑三个,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赤手空拳。
我也不禁为叶子暄捏了一把汗,虽然我很希望他能打过那三个人,但我不觉得有多大胜算,必竟,他是抓鬼的,不是抓人的,抓人的是民警同志。
叶子暄的气场似乎比较强大,那彪子愣了一下,那二人也愣了一下。
平时他们砍人时,那些人早已吓尿了,根本没有人像他这么平静。
不过,众人都在围观,彪子一是也拉不下脸来,挥刀就砍了上去。
叶子暄站在那里没动,直到他到跟前,才闪开,然后抓起他的手腕。
彪子一时吃不住痛,飞鹰掉在了地上。
擒贼先擒王这句话没错,彪子的砍刀都被打掉了,那两个小平头没命的跑开了。
叶子暄松开了手,彪子连刀也不要,向前跑去。
叶子暄又整了整衣领,众人不禁鼓起掌来。
我来到他身边说:“刚才那个人我用风水罗盘测出来有问题!”
叶子暄说:“我已用天眼观出!”
“那个人怎么了?”我问。
叶子暄说:“有人在他身上下了钉咒,我看他估计很快就会死!”
“你想救他?”
叶子暄说:“不是,我只想知道,谁在他身上下了钉咒!”
“那我们还愣着干什么呢?追他去吧!”我说完之些,从地上捡起了飞鹰。
叶子暄与我一起向彪子追去。
彪子其实没跑多远,我们很快就追上了。
他那两个兄弟此时也没影了,不知是不是搬救兵去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肯定是被吓跑了,如今通信比较发达,随便打个电话便何叫来一卡车的打手,何必跑呢?
彪子看到我们追来,早已没了刚才的神奇,说:“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他***现在才想起君子动口不动手,早干吗去了?我听完他的话,不由的非常生气,拿起罗盘便要揍他,想报刚才的仇,却动时子暄拦住了:“他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你打他有意思吗?”
叶子暄的话刚说完,彪子顺着旁边的楼梯一直跑上了六楼。
我说:“你不是想知道谁在他身上下咒吗?还不去问他?”
叶子暄说:“他死了,便能告诉我!”
话音未落,彪子从楼下跳了下来,当场摔死在我们面前。
六楼不高,但也不低。
彪子就这样摔挂了。
其他行人,也不禁吓到躲在了一边。
我突然想起了手中还有彪子的飞鹰,急忙要扔,却被叶子暄拦住了:“这上面已经有你的指纹,你把他扔了,民警肯定找你麻烦!所以你先拿着,就说这是看到有人跳楼,在附近捡到的证物,主动上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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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0:45
他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接着竟然从口中还吐出了一颗黑色珠子。
叶子暄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把那颗黑珠偷偷地捡了起来。
然后打电话,叫来了民警,说这里有人跳楼。
过来处理的民警,就是刚才叫军哥的那个,他看到彪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禁也吃了一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叶子暄说:“警察同志,刚才是我们报的警,我们看着他上楼,本以为他在楼上住,结果没想到他竟然一时之间想不开!”
他说完,然后向我做了眼色。
我拿着刀递给民警说:“警察同志,这个是我在现场捡到的,给你!”
民警看了我一眼,接过刀。
叶子暄说:“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民警点了点头。
离开人群之后,我问他:“你不是说那个彪子中了钉咒吗?”
叶子暄说:“没错!”
“你不说他死了,就会告诉你吗?他死了怎么说话,现在他告诉你了吗?”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拿出那颗黑珠子:“这就是它告诉我的!”
“这颗黑珠子是什么?”我想接过来看看。
却不想叶子暄将黑珠子握在了手里。
难不成这是一颗黑珍珠啊!我说:“我看看都不行?”
叶子暄说:“它不是珍珠,它是尸丹!”
叶子暄说:“它的腐蚀性很强,一般人不要拿!”
我说:“牛有牛黄,狗有狗宝,这死尸还有尸丹不成?”
叶子暄说:“当然不是,如果他不受钉咒,就不会有尸丹,换句话说,下钉咒的人想用他的尸丹修炼真气”
“还有人用这种阴毒的方术?”我问。
叶子暄说:“不是有人,是有大把人在,我现在截取了尸丹,那人肯定会找我!先不说了,先去你的屋子,我交待一些事便走,以免惹麻烦!”
我们回到了租屋。
叶子暄拿出那颗黑“珍珠”。
在灯光下,闪动着很诡异的光泽。
在一边正酣睡的小黑突然醒来,看到那颗珠子,仿佛看到耗子一样,发出非常敌意的“呜呜”声。
“看来,小黑也看出了这颗珠子有问题!”叶子暄说。
“那个人是谁?”我问。
“不清楚,我只是知道用尸丹可提升纯阴真气,用金丹提高纯阳真气,一般来说,修道之人,都会选择纯阳而非纯阴!”叶子暄说:“这让我没想到,或许以后,我们就要与他经常打交道了!”
“所以,你以后不要大意,如果你睡觉时,夜间有什么异常,不要出去小黑与风水罗盘可帮你镇宅!”
叶子暄说完,拿起风水罗盘,在屋中走了两步,然后摆在了卫生间:“现在已经摆到最佳方位,你不要动!”
我点了点头,叶子暄拿着尸丹,离开了房间。
叶子暄虽然将这里布置好,
但这天晚上,我依然没有睡安稳,小黑似乎也知道要有事发生,也没像往常一样呼呼大睡。
就这样到了半夜。
突然之间,卫生间中的那个罗盘针不断大转,本来它转的时候,没声音,但现在却很清晰听到它急速转动的声音。
小黑也呜呜叫了起来。
就连***挂在窗边的风铃也凑热闹响了起来。
我心中暗想,莫不是那个下了钉咒的高人来抢夺尸丹?
随着那些声音不断响起,我试着想开手眼,看看能不能手眼通天来着,但一如叶子暄所说,目前根本无法用。
除了这些声音,便是什么也没看到,但是越看不到,心里越急。
虽然一直听叶子暄说钉咒,但我却不知道高人是如何下钉咒的。
而且钉咒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如果高人在我身上下了钉咒,那我会不会也要从楼下跳下去——然后吐出一颗尸丹来着?补偿高人?
尼玛,我怎么这么倒霉呢?突然之间,感觉有些遗憾,在叶子暄走之前,应该问问什么是钉咒。
我正在不知怎么办之时,小黑突然之间一跃而起,跳到了床上。
伴随着它这个动作,是我也从床上跳了起来。
它像抓老鼠一般,在床上跳来跳去。
我却又帮不上忙,必竟对我来说,它看的东西,与我看到的不一样,我只能看到,什么也没有,不可能拿菜刀辟邪。
小黑就这样在床上又抓又捕又桡了半天,终于,罗盘不在转动,风铃也不再响了,一切归于安静。
我又躺在了床上,一心盼望天快明。
越是盼望,但时间越长,小黑估计很累,一直在呼呼大睡。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我急忙打电话给子暄,说了昨晚的事。
叶子暄在电话那端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笑泥煤笑啊,我当时就在心中直骂他,老子都快没命了还好意思笑。
叶子暄笑完了说:“恭喜你,你的那个手仙昨晚真正开始抓一些微弱的灵体了,其实它本来就应该这样做,不过,你却不知道去培养它,刚好,昨天晚上惹了那个下钉咒的高人,他让一些灵体去找你,被小黑完美解决,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锻炼!”
什么就钉咒?我问。叶子暄说:“钉咒就是控制人的一种方法,从棺材上拔掉钉子,打入人体!|”
其实这与古老人控尸术还有些联系,只不过,这次控制的是人!叶子暄说。打入他们的身体不疼吗?我问: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些棺材钉都是被那些妖术高人重新炼化之后的,这些钉子非常细,比毛孔还细,一但沾在谁的身上,再经咒语驱动,马上就会进入体内,联接神经末梢。平时也没什么,不过一但高人下咒语让他去做什么,他马就会做什么,就像刚才的彪子一样,为了让取他的尸丹,马上就命令他从楼上跳下来,你真的以为他想死?叶子暄说。
“你昨天截取了高人的尸丹,那他昨晚有没有找你麻烦?”我问。叶子暄又笑了:“说真的,我很想知道他是谁,等了他一夜,但他竟然没有找我!”我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再说什么。因为这件事,或许到这里就算为止了,虽然我知道其实远没有完。但目前来说,也只能到这里了。那种高人,除了叶子暄,我也搞不定,不过叶子暄说:“小黑你要慢慢陪养,随后,手仙的能力强了,再去附体一个更厉害的动物!”
挂掉电话,我看了看小黑,我感觉叶子暄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有不舍,那就是,把手仙养大了,可以再换个只动物,虽然养它的时间不长,却是怎么也舍不得。
一入玄门深似海,从此娇娘似路人。
玄门之中,无非三种结局:贫,夭,孤。
贫,安贫乐道的贫,不过这不是我想过的日子,因为我并不想修道。
走上这条路的原因就是因为住了这间养过小鬼的房子,再说带我走上这条路的叶子暄也一样见钱眼开。
夭,我也不想早死,叶子暄也一直想着活下来。
唯有孤独可以忍受,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想到这里,我差点忘了问:叶子暄有没有女朋友,或者他已结婚了?
如果那样的话,我还单身呢,他让我做这种事,不是坑我吗?
想到这里,不由的叹气,一定要尽快找一份正经工作。
看到外面,阳光还可以,决定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为了犒赏小黑昨晚一役,我也把小黑带去散步。
去的地方叫东风渠,确切一点说叫滨河公园。
那个地方经常有人在溜狗,各种各样的都有。
别人溜狗,我在溜猫。
说句实话,如果只溜金毛,银狐,边牧什么的,倒也无所谓,今天这位大神牵了一只比特。
比特虽然个头不大,但是其它狗一看到它,马上就纷纷躲远了。
比特的主人一个黄毛,中年人,看样子似乎很享受别人恐怖的目光。
先前说过,小黑是一只流浪猫,性子较野,自从被手仙附体之后,倒也乖了许多。
本来我仅仅只是带它来玩的,按叶子暄所说,如果手仙逐渐强大,它估计生命也走到尽头,所以并没想过要惹事,却没想到,当看到比特时,它的性子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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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0:47
其实这也不能怪小黑。
看到比特,别说狗,人也躲得远远的,因此我与小黑也走的离它不算近。
却没想到,比特竟然挣脱了绳子,向小黑冲来。
我急忙叫小黑,惹不起。
谁知小黑却停在那里,挥起爪子就去抓他。
比特出名的皮厚,所以根本就没有损伤。
然而这却激起了比特的斗志,顿时露出锋利的牙,向小黑扑来。
我不知道这群人中有没有看昨晚进丰的彪子与叶子暄单挑的事,但这群人也与那些人一样,一看到狗猫大战,马上围了起来,
我急忙叫小黑过来,但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小黑,竟然完全无视我。
狗主人此时的表情就向胜券在握一般。
我心中暗想:“尼玛,一只比特期负一只流猫,赢了又能怎么样?”
我本以为小黑这次彻底挂了,如果这样,手仙也刚好换个身体,或许我不会那么舍不得。
谁知比特冲到小黑面前时,小黑并没有动,只是拱着腰尽量站高,然后一直与它对视,没想到比特竟然汪汪叫了两声,服输了,夹着尾巴回去了,连打也没有打。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但这只比特彻底废了,见到什么怕什么,一只小博美从它身边走过,就躲到它主人身后。
狗主人走到我身边:“小子,我记住你了!”
“大哥,咱们公平比试!”
“你要么再赔一只比特,要么把这只黑猫送给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大哥,真的对不起!我赔钱好吗?”
“你要赔多少?”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十块:“不能再多了”
“你是耍我是吧?你等着!”中年男人说。
我还以为他要与我干架,却没想到领着那没胆的比特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暗想:“在这里,你又不认识我是谁,我等着就等着,只要你不是进丰的人就行!”
就在这时,叶子暄让我去红中财务,有一件事要做。
也好,当着叶子暄的面把干这行的危险问清楚。
我快速地把小黑带回家。
那些溜狗的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我。
我潇洒的背影很快淹没在他的目光中,我又一次感到,深藏功与名。
坐上K6。
在叶子暄平时下车的地方下车,就到了红中财务。
这栋楼有很多家的财务公司,走廊中不时有人吸着烟,拿着大唐刀走来走去,一开始,我还以为来到一个马戏团,仔细确认了一下,确实是各种清账公司。
一路到了8楼,看到了叶子暄。
“你就在这种环境中上班?”我惊讶地问:“你们这与进丰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什么样的环境都要上班的!”他说:“所以我那时就说了,做我的线人,还要学会砍人!”
随后才知道,红中财务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每一个电脑卡位就是一个科室。
有高利贷科,追账清帐科,婚姻调查科,还有寻人寻物科。
其中叶子暄一人兼两个科室:婚姻调查科与寻人寻物科,其中寻物包括寻鬼寻灵等一切正常的不正常的超自然的非超自然的物体。
听叶子暄说还要学会砍人,我差点石化: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还真不是我能干的。
谁知就在这时,旁边一个肥壮男一边拿着大唐刀在手中晃来晃去,一边对我说:“兄弟,缺钱了?缺钱了找我,那个四眼(叶子暄)又不管这事!”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大唐刀,急忙说:“大哥,我不缺钱!”
那肥壮男不再说话,然后又开始打电话,骂爹骂娘的。
叶子暄说:“那人是清账科的,绰号叫猛爷,以后我们还会与他打交道的,但不是现在,所以礼貌性的问声好就可以!”
“你们公司是不是黑社会?”我看着周围刀光剑影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我们公司当然不是黑社会!”他说:“我们是有营业执照的合法公司!”
说完,他又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对着镜子化妆的妖艳女孩:“她姓牛,叫奶,不过一般都叫她奶牛,是我们的文员,主要负责登记人事,跑腿什么的,不过你不要对她多说话,猛爷的手下,外号叫全家捅的对她有意思!”
全家捅?我靠,这种角色更狠!
我点了点头,我绝对不会与那个奶牛说一句话,因为我实在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有可能出了红中财务以后出很少来了。
叶子暄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说:“你不要怕,你不惹他们,他们也不会砍你,我说过,我们公司都是正规合法的!”
“对了,我想问你件事!”我说:“做这行,会不会有贫夭孤三种结局?”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当然不会!虽然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不过我可以用我的人品来保证!”
人品,泥煤啊,这里的人都这个鸟样,整天舞刀动枪的,你的人品能像一朵天山雪莲,出淤泥而不染?再说你到现在还没女朋友,能保证个屁啊!
叶子暄不在多说:“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手眼已开,手仙已经被你看到,你想回头也回不了!”
我彻底被雷住了。
叶子暄说:“所以,既然走了,就不要后悔,当初你也是看在钱的份上吗?随着小黑的能力逐渐增强,钱不是问题!”
“可是,可是……”
“别可是了,小黑你一定要带好!”他说:“这关系着以后你的身家性命!”
“今天出去时,遇到一个比特,小黑看了它一眼,它就吓坏了!”我说。
“比特?在手仙面前,不过就是一个渣,哪怕是最低级的手仙!”叶子暄说。
看来比特找对手找错了。
我刚想到这里,叶子暄说:“说正事吧,今天早晨吃过早饭,有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来到红中财务,找到奶牛,问阿姨能不能联系到我,于是奶牛便叫我,我去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我帮他寻找一样东西,能不能赊账,奶牛便想把他劝走,让他回去好好学习,他却死活不肯,然后从包中拿出一张图,说要找图上的这双鞋子!”
我接过图,虽然图画的很粗略,但一看就知道是一双男式皮鞋。
这明显不是孩子穿的。我说。
叶子暄说:“我也知道,所以我想问清时,孩子跑开了!”
真的很奇怪!我说。
其实这并不奇怪!他说。
“你用天眼看出来了吗?”
“没!”他说:“这不过是我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
“第一次是在半月之前,也是一个小孩子拿着一双鞋子的图样过来找我,让我帮他找鞋子。我就问他怎么回事,小男孩说,不久前,他爸爸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妈妈告诉她,他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过,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的爸爸,他爸爸满脸的血,然后光着脚说,要他帮忙找到这双鞋子!”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说错,那个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然后在托梦告诉了这个孩子。”
“为什么是一双鞋子?”
“一般来说,人死前,缺什么都是想要什么,他父亲应该是没了鞋子,而孩了的阳气较弱,所以他才选择进入了他的梦中。”
“他爸爸怎么会缺鞋子呢?”我问。
“不知你看了一则新闻没有,说半个月前在北环与文化路交叉口那里,出现了一起车祸,当时把一个男人撞死,鞋子撞飞了,于是这个男人就没了鞋子穿,所以就让他儿子帮他来找!”
“这样找有意思吗?反正死也死了!”我说。
没有鞋,他就无法走上黄泉路。叶子暄说。
难道今天这个孩子拿着这张图又是一场车祸?
“车祸猛于虎,既然如此,我们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吧!”叶子暄淡淡地说道。
“这个不知该收多少钱?”我说:“如果这个小孩也没了爸爸,估计经济有困难!”
“收钱,该收的收,不该收的,不要收!”叶子暄说:“我们与猛爷他们不一样,以后就会明白了,收阳间的钱,做阴间的孽,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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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0:49
话虽如此,但是送图给叶子暄的小男孩估计是怕奶牛赶他走,所以话都没说清便跑了,他是谁,他爸爸又是谁都没说清楚。
叶子暄说:“他应该还会来的!”
“那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当然,我守株待兔,你主动出击!”叶子暄笑了笑说:“回去拿着风水罗盘,带上小黑,然后在拿份报纸,看看最近哪个路口出了车祸的,做一番调查!”
既然如此,我便离开了红中财务。
走出这栋楼时,我突然感觉像是从一个世界走入另外一个世界,根本没有想到,在这个文明的世界,竟然是黑社会与神棍的聚集地。
回到家中之后,我也收拾了一个背包。
然后将罗盘放了进去,又查了几个交通要道出的车祸,看到小黑时,突然想小黑不允许带上公交车,就在这时,我看了看楼下自从失业之后就再也没骑过的除了铃铛不响全身都响的宝驴,深情地呼唤了一声:“亲家的,我又来了!”
根据报纸上的新闻,有几个路口出过车祸,我把他标记为1路口,2路口,3路口,4路口。
首先是最近的一路口,车来车往,一个清洁工大爷正在路口扫地。
我问他车祸的事,他说有啊,刚出过,人死的惨,他当时也在,血差点溅在他身上。
“人死了没?”我问。
清洁工大爷说:“当时是很惨,不过据说送到医院后,又活了!”
看来不是这个路口,NEXT!
骑着驴又转了两个路口,天已接近傍晚,路灯亮了起来。
心中暗想,幸亏骑了驴,要不然这堵车也能把人堵死在这里。
问了2号,3号路口,车祸没被问到,却被两个清洁工大妈臭骂了一顿,原因是,我怎么总想着这里出车祸?
灰溜溜地来到四号路口,此时已晚上七点钟。
这里的车倒是极少,再加两边的绿色植被,非常幽静,怎么看也不像这里会出车祸的路口。
小黑就这样跟着我,也一样没吃东西。
我把他从包中放了出来,它却瞪着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看向路口处。
看到小黑如此举动,我急忙拿出风水罗盘。
让我惊讶的是,罗盘上的正针与偏针并没有特别显示。
难道小黑判断有误?正在想着,突然之间走过来一个人,直接问:“小兄弟,你见过我一对鞋子没?”
我当时心中一愣,大白天活见鬼?
再仔细一看,只见这人蓬头垢面,光着双脚,原来是一个流浪汉。
怪不得罗盘不会动。
但突然之间,有这一出,差点吓死人。
我随便走了一个方向说:“我见过,就在那边,你过去捡就成了!”
哄走这人之后,我看小黑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地方,我决定过去看看。
我走了过去,也并没有看到什么。就在这时,突然有一辆泥头车冲了过来。
刚才还没见,但现在突然之间出现,想躲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一只手推了我一下。
我闪到一边,泥头车停了下来。
看那司机下来,我一把抓住了他,原来这家伙年纪也不大。
艹你妈,想撞死人!我不由骂道。
“我要不是看你们两个人,我早撞过去了!”司机不但没有理亏还嘴硬!
我心中那个气啊,刚才被两个老太太骂,现在差点被车撞,不由说:“我今个要是不把你打成SB,老子的姓倒着写!”
“你们两个打一个?”司机说:“我要报警!”
“我们两个?你眼瞎了!”我说:“除了咱们两个,还有第三个人吗?”
司机的脸顿时白了:“你看你身后!”
司机说完这句话,我的脸也白了。
通过司机的瞳孔,我确实看到一个人影就站在我背后。
我不禁想起,在泥头车冲来之前,有一只手推了我一下的那个人。
那个人我并没有看清,泥头车已经将我们隔开了。
但我更清楚,在泥头车没来之前,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只有小黑才能看到的:“鬼影”
不管怎么说,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
我一点一点转过身去。
时间此时突然之间变的很慢。
不过,最终还是转了过去,背后并没有人。趁这个当,泥头车司机也迅速上车,风一样消失在道路尽头。我突然之间想起,是不是泥头车司机骗我的?怕我追究他的责任,于是说:“看,你背后有人?”等我看时,他真的跑了。但从他的瞳孔之中看到的人影,该怎么破?
就在我愣神之时,突然看到,路面是有一行脚印,
光脚的,成人的,带血的脚印。
一点点向前延伸,接着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看到这里,我急忙跑到小黑身边。
左罗盘,右手仙,我要站在最中间。
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叶子暄,将这里的事告诉他,让他速来,我已发现线索。
他说:“我今天找到了那个小孩!”
“你不是守株待兔吗?”
“我根据小孩的校服,找到了他的学校,最后见到他才明白,他的爸爸确实就在你站的那个路口,骑电动车被泥头车撞死的!
我草,又是***泥头车。
我说:“我差点也被撞死了,幸亏有人推了我一把,要不然,就会吃阴间饭了!”
叶子暄说:“根据你的描述那个应该就是孩子他爸了!你在那里不要走远,我马上就去了他的心愿!”
在等叶子暄的这段时间,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路口如此幽静却为何会容易出车祸,原因就是虽然幽静,但却是泥头车,砂土车,这种公路杀手云集之地,他们经过这里,几乎都没有停的,就像我刚才在那里那样,怪不得容易出事故。
叶子暄不多时来了。
他依然是走来的。
他要去路口那里,我急忙叫住了他:“你要是被撞死了,怎么办?”
叶子暄却冷冷地笑了:“就算他刹车失灵,他也不敢撞我!”
他的话音刚落,一辆泥头车便跑了过来,我正想看着叶子暄的牛皮如何吹破,谁知那泥头车快到他身边,从他旁边掠过去了。
叶子暄仿佛没事一般,从口袋中掏出烟,再拿出一张钱点上,用来点烟。
我心中暗想,你这是想学发哥呢?可这不是上海滩啊!
“你这样犯法啊,懂不?”
“点这个也犯法?”他笑了笑。
我走到他身边,才发现他点的是冥币。
“你这是……”
“找孩子他爸!”
“那你用天眼一看不就行了吗?”
“天眼也得等他出现才行,他不出现,天眼也没用。别以为阳间人见钱眼开,阴间也一样,孩子他爸就在附近,不拿这个东西打点他不出来!”叶子暄说。
叶子暄拿冥币点烟之后,突然又包中掏出一把的冥钱,向天空挥洒。
在挥洒的过程中,这些冥币竟然全部燃烧起来,就像着火的符纸。
果然,血色脚印慢慢出现。
叶子暄念出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奇怪声音。
我想问他什么意思。
他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过了一会,叶子暄终于回复正常说:“我已经用与死人交谈专用语言:殓语问明白了!这个人确实被泥头车撞死,临死前,鞋子被撞到草丛中,所以一直光脚,无法走上黄泉路,更无法喝到孟婆汤,所以一直在这里徘徊,如果再徘徊七七四十九天,将会化成厉鬼,那么以后这里的车祸就像吃米饭一样频繁!”
“那我们赶紧找啊!”我说。
“他的鞋子就算是找到,也不能给他,因为这双鞋子必竟是阳鞋,而我们要给做一双阴鞋。”
“怎么做?”我问。
“你会做布鞋吗?”
“不会”
“那你会吗?”
“我也不会!”叶子暄说。
“不会,你说个毛啊!”我心中暗想。
叶子暄看透了我的心思说:“我可以找个人帮他做!”
“你找谁啊?”我问。
“这个人其实你见过,前一段时间在十字路口烧纸钱的老太太!”他说。
“你们认识?”
“当然,我与她很熟悉!”
“那我们岂不是还要回城中村去找那个老太太?”我说。
“不必!”叶子暄拿出一道符点了,果然那个老太太竟然出现在了我们身后。
那个老太婆随身携带包袱,一边做,一边念叨着:“你就会给我出问题!”
叶子暄说:“大娘,这不是没办法吗?”
老太太做的速度很快,几针下来一对鞋子就好了:“拿去吧!”
叶子暄接过鞋子说:“谢谢!”
随后,叶子暄拿着这双鞋子烧了。
接着地面上的血脚印,竟然真的没了。
他走了吗?我问。
叶子暄点了点头:“他可以安心上路了!”
“恐怕这次收不到钱了!”我说。
叶子暄笑了笑:“他的钱你敢要吗?”
“那个撞他的司机呢?”
不知道,他有了鞋就会追他,叶子暄笑了笑。
就趁这个当,老太婆已不知去向。
“那个老太婆是谁?”
“她姓孟!”叶子暄淡淡地笑了:“每个人都有机会喝她一碗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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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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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20:50
叶子暄说完,向姓孟的老太婆敬了个礼。
老太婆笑了笑:“你这孩子,用的着我,马上唤我过来,用不着我,不用你说,我也要走了!”
老太婆说完,慢慢走远了。
老太婆一边念着尘归尘,土归土,一边向前方走去,
走的很慢,但消失的很快,不一会就看不到了。
“你怎么认识她?”我问。
叶子暄说:“我忘了喝她的汤了,所以就认识她了!”
“你在开玩笑吧?”
“我是在开玩笑!”叶子暄说:“不说这个了,说说小黑吧!”
他来到小黑跟前:“小黑,乖不乖?”
小黑看了看叶子暄,却显出倦怠的表情,打了个哈欠。
叶子暄转身对我说:“你一定要记住,它只是看着像猫,它的真正身份是手仙,你要逐渐开发它的潜能,而不是让它吃了睡,睡了吃!就算是做一只猫,也要抓老鼠!”
“我有时自己都还照顾不了自己,它不闹就成了!”
“它是手仙,你不开发它的潜能,会害了它!”
“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手仙最后强大了,无法藏在小黑的身体,那么小黑怎么办?”
叶子暄说:“手仙会冲破他的身体!”
“如果不想让他死呢?”我说:“有它在,至少屋中多个活物啊!”
叶子暄没说话。
他摸了摸小黑的头,然后说:“天晚了,各自回去吧!”
他说完,便也走了,走的很快,就像那老太婆一般。
我骑着驴带着小黑与罗盘一起向城中村走去。
街上的繁华,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空寂。
这来自己两方面:难道要注定孤的结局?难道小黑要注定要死?
快到城中村时,突然看到一个清洁工大爷倒垃圾,怎么也举不动垃圾桶,于是走上前去,帮他举起。
清洁工大爷非常感动,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赵子龙!”
说完这些,骑上驴继续向前。
在深藏功与名的背后,我又回到了现实。
其实我的真名叫做赵大龙。
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赵子龙,我向别人介绍,也是如此。
回去之后,在摊子上买了条鱼,于是我与小黑晚饭就有了着落。
白天骑着驴骑了一天,也确实有些累,躺下就睡觉。
正在梦中与女神神交时,门突然被捶的山响,一边还有房东那熟悉的声音:交房租!
我一时有些迷糊,不是因为当初救了他大哥的事,免了三个月吗?
我记得一个月还没过完,尼玛怎么又要房租了?
穿好衣服开门,房东说:“咦,你是302?那我敲错门了!”
我刚好关好门,又听到敲门,接着又是房东说:开门,收房租。
我再次开门,房东一脸的黑色,拍着脑袋说:“我又敲错门了!”
你想敲谁家的?我问。
402!房东说。
它在楼上,你怎么能敲错门呢?我既好奇,又好气。
房东太太就要走,我不禁拉叫住了她:“我与你一起去吧!”
房东点了点头。
然后我们一起上到了4楼,来到402门前。
房东太太看了看我,又仔细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就是402。
我站在一旁,我倒要认真的看看,房东太太,是怎么把402敲成302的。
为了防止我看错,我又看了看其他的门牌号,都是4开头的。
虽然大伙都没起床,走廊中也没人,但我也放心了。
房东开始敲门:“收房租了!”
里面没有声音。
房东又敲了敲,里面竟然传来了喵喵声。
这声音,很熟悉,就是小黑的叫声。
这不可能。
但我还是掏出钥匙。颤抖着手插进锁孔,希望打不开门。
不过门最终还是被打开了,屋内果然站着小黑,正看着我与房东太太。
我看了看小黑,小黑对房东并无恶意,也就是房东太太并没问题。
要说也是,如果房东太太有问题,我与她一起去的402,我也一定有问题。
但刚刚明明去了四楼,怎么又回到了3楼?
谁能告诉我?
“要不我们再试一遍吧,这一次一定要记清,不行的话,我们做上标记也行!”我说
房东太太同意了我的意见,拿着白粉笔,在我们走一点画一条线,没走过的地方不画线,这样下来,如果再能走错,那也是我们活该走错。
于是我与房东太太很谨慎地重走一遍,从三楼到四楼,确实没错。
然而结果依然是一样的,打开门依然是302
尼玛难道402与我有仇?交房租也要我当替死鬼?
房东太太那满脸黄褐斑的脸上更是添了许多斑点,颤抖地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还与上次202那个变影子的有关?”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大龙啊,上次你已帮我一次,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要不,再免三个月房租?”
“请叫我子龙!”我说。
“子龙大师!”房东太太说:“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虽然没有好的方法,但先确定一下是不是只有402没了?
于是敲了敲403。
403打开后,是一个中年汉子,问,你是哪位?
房东一看,脸色些一变说:“没事,没事,这是你隔壁的,他敲错门了!”
那汉子关上门后,我问房东:“他是303?”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
那404呢?405,406,401呢?
这个楼层总共只住6户,我们又敲了一遍,发现不只是402有问题。
其他也都如此。
我不禁松了口气,我住302也不会这么背,上次是202,这次是402.
你什么时间发现这种情况的?我问房东。
就是刚才收房租的时候!房东太太说。
这个屋里面住着谁?
一个叫蓉儿的姑娘,似乎是在中环上班!房东说。
你有没有她更详细的资料?
房东说,我就见过她一次,交押金的一次,这次收房租应该是第二次,但是现在看不到了。
我心中不由赞叹,能准时收房租的房东,是一个好房东。
其他五户的资料呢?我问。
房东说,这个我知道,他们在这里住很久了,在东风渠对面的一个食品厂上班!
房东说完这些说:“这一切拜托你了,大龙,不子龙大师!”
她说完就走开了。
我在四楼打开门,走进了3楼我的房间。
目前情况是这样的,四楼整体不见了。不论是上3楼,还是在4楼,都会是在3楼。
我坐在床上,想起了人们常说的鬼打墙。
鬼打墙也是找不到路,与这个虽然不像,但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决定先用破鬼打墙之法破之。
破鬼打墙,自然要以糯米引路,这个还是老一辈所说,因此我就拿了些糯米,带上小黑,外加罗盘指路,希望这一次一举找到402。
糯米从3楼撒到四楼,其实也挺可惜的,不过,这让房东赔钱。
小黑一直根着我走,也没有异常。
罗盘正针一直指向前方,也没有出偏离,我心中暗想,难道这次果然成功了吗?
我兴冲冲地顺着正针的方向来到402门前,当钥匙插进去,还是打开了。
门内是熟悉的环境,依然是我的屋子。
我已无能为力,便打电话给叶子暄。
叶子暄在那边听过之后,不禁有些乐了:“又是你那个房东?不错,包租婆有的是钱!你等着!”
我放下电话,看来房东太太又要太出血了。
叶子暄果然说到就到,他的那身拉风的套装从来就没变过。
我告诉房东,真正的大师来了。
房东看到叶子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一方面,叶子暄能帮她解围,另一方面,解围之后的钱,是不可少的。
叶子暄来到我的屋中,打开皮箱,拿出了几道黄符,外加一把铜钱剑,看他的样子,应该知道上面不好对付,所以我就不去了,如果小黑愿意跟着他,那么就跟着他,以提升级别。
不过小黑似乎也不愿意。
叶子暄说:“那你们在这里等着,听我的好消息!”
不一会传来了敲门声。
我不禁暗想,叶子暄果然身手不凡,手到擒来,便打开了门。
外面果然是叶子轩。
当他看到我时,非常惊讶,不禁说:“我不是敲402的门吗?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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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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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20:51
“什么意思?难道你也中招了吗?”我问。
叶子暄说:“没,只是走错门了!”
然后提着剑又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等着叶子暄再次归来。
一切如我的想那样,叶子暄再一次走错门。
叶子暄这次没有提着剑走出去,而是在我的屋中坐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鬼打墙?”
“如果是鬼打墙,我只要用天眼一观,便可观出!”叶子暄说:“这次有些奇怪!”
叶子暄刚说到为里,房东太太便跑到了我们面前:“不管怎么说,你们一定要帮我啊!”
叶子暄说:“我会帮的!不过,你还是先报警吧,让他们先看看,这也符合程序!”
房东听后点点了头走开了,但没想到她没报警,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小道士。
这小道士的装扮确实比较正式,黄色八卦袍,道帽,手中一把桃木长剑,外加鸡血符纸,以及一只墨斗。
我说:“看到没,房东太太听到你都说奇怪了,这不又请了一个高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比较专业!”
叶子暄说:“这些东西我也有,不过有这些东西,并不代表他就能降妖除魔,等着看热闹!”
那小道士也是从三楼开始,不过,他是从306前面开始向4楼走去。
一边走,一边念着天灵灵,地灵灵,同时挥舞着桃木剑。
看他的样子,不像道士,倒像是一个玩杂耍的。
房东太太看着小道士这些动作却是一脸虔诚,我问她:“他到底会不会啊!”
房东太太马上打断我的话:“不要乱说,这位是郑仙长,道号伟韩上士,我也是托另一个房东才打听到的,他现在还是童子金身,任何妖魔鬼怪都不能靠近!”
我心中暗想,这你也相信,不过,病急乱投医,可以理解,谁让叶子暄也没什么好办法。
叶子暄来到我的身后。
我们站在3楼,看小道士如果着了道,怎么从4楼直接到3楼。
郑道长刚上去,似乎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短暂的失明,这种感觉一瞬而过,接着便看到郑道长正在敲3楼的门。
看来这个童子金身的道长真的中招了。
6-6
他就要敲开306的门时(在他的眼中是406)
房东太太想要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门打开了,接着从里面扔出了一只鞋正中小道士:“打搅老子睡觉,作死!”
小道士愣了一下,回来神来:他也走错了。
不由大叫一声:“真的有鬼啊,我再也不骗人了!”
房东太太很无奈地看着我们说:“我去找警察!”
站在走廊中,我对叶子暄说:“这次是不是也像上一次样,有人改变了本楼风水,所以造成整个四楼就像消失一样?对了,是不是被你抢了尸丹的高人,如果这样,把那尸丹还给人家吧!”
叶子暄说:“肯定不是他,刚才你没有感觉小道士上楼时,我们在三楼有瞬间失明的那种感觉!”
我说:“有啊,有啊!”
叶子暄说:“没错,就是那一瞬间的失明让我猛然之间想起,四楼的消失,有可能是一种魔障!”
“什么魔障?你刚才怎么破不了?”
“我早就说过,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又不是什么都通。其实要结决这个问题,我们要明白为什么会产生魔障,一般来说,制造魔障的人有两个目的:报仇或修炼,不论报仇,还是修炼,都是要死人,然后造出魔障,逃避法律的制裁!所以,我们要先明白,四楼的住户究竟住着什么?他们怎么会集体消失在魔障中?”
我便把四楼的资料告诉他,其中除了402的一个叫蓉儿的女孩在中环上班以外,其他5人都在东风渠对面的食品场上班。
“你有蓉儿更多的消息没有?”
我说没。
叶子暄来到房东面跟前:“你知道402住户的样子吗?”
房东太太说了一遍,叶子暄一边听,一边拿着笔画了下来。
看他画的,真让人意外,完全赶上那些警队的专业画嫌疑人的画师了。
当他画完后,房东太太说:“就是她!”
叶子轩说:“我们现在去中环!”
我们一起坐上821。
“你怎么确定是她散布的魔障?”
“只是推测,不能肯定,但是最明显的是她与那五个住户没有一个共同点!”
“找到她又能怎么样?”
“让她撤除魔障!”叶子暄说。
“如果她不撤除呢?”
“这个没理由!如果她是报仇,解开她的心魔就行,如果她是为了用人修炼,那她就回不了头了,我们就要替天行道!”
听完叶子暄说要替天行道,我心中暗想,她的魔障你都无法消除,怎么行道?
不过,我没说出来,以免打击叶子暄。
叶子暄也没再说话,一直看着车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中环很快到了,这里到处都是小型的电子数码设备公司。
这里的布局有些像红中财务那栋楼,做的都是同一类生意。
叶子暄戴着方框眼镜,穿着风衣,提着黑皮箱,一幅老板派头,刚一走进去,马上被装机妹包围,向他推荐装机配置。
叶子暄想挤也挤不出去,突然之间拿出蓉儿画像:“谁认识她,我就跟着她去装一台电脑!”
他的这一句话还真管用,马上就退去了大部分装机妹。
这时,其中一个说:“我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叶子暄问。
我在旁边也很激动,没想到叶子暄的点子还挺多。
却没想到那个装机妹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叶子暄说:“那好吧,我来告诉你,她叫蓉儿!”
终于这些装机妹都退下了,知道来了一个不可能做成生意的客户。
我走到叶子暄身边:“我们要一个一个问吗?这里这么多人!”
叶子暄说:“不需要,我去找这栋楼的承租老板就成了,让他帮忙找,很快就能找到!”
叶子暄说的没错,那个肥头大耳的老板确实很快确认了这个女孩,是一家电子公司的会计,姓方,叫方蓉,随后告诉了我们这家电子公司,让我们去找方蓉的直接上司,或许会更清楚一些。
离开这个家伙之后,我问叶子暄:“他对你很客气啊?”
叶子暄说:“不是他对我客气,是猛爷的面子大,他在这里做生意,有时需要高利贷,经常去我们公司谈业务,虽然我没有与他正面打过交道,但也算见面熟!”
我们找到了电子公司的经理。
叶子暄说:“请问你们公司有没有叫方蓉的?”
“你们认识方蓉?”“不认识!”叶子暄说:“不过,我们是法律事务所的,她因为牵扯一些账务问题,想找她聊聊!”
“她今天请假没来上班!”经理说。
“她什么时间来到你们公司的?”叶子暄问。
“两个月之前吧!”经理说。
“她有什么特别表现没有?”叶子暄问。
“特别表现?”经理想了想说:“很正常的一个人,不过,她桌子上有一盆水仙花,不允许别人动!”
“那盆水仙呢?”叶子暄问。
“昨天她请假之前,便已经带走了,她就是怕人动!”
“你知道她在哪住吗?”
“北环!”
听经理一说,又绕了回去。
叶子暄听到这里,然后在我耳边说:“一会如果经历发怒,你一定要拦住他!”
“你要做什么?”
“我要在方蓉的桌子上开坛画飞行追击符!”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叶子暄,咱能正常点不?在这里画符,绝对会被保安抓起来送进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叶子暄看穿了我的心思,说:“这就是你的作用:一会你要么拦住经理,要么引开他的;自从房东发现402的蓉儿不见之后,蓉儿也没来上班,这就更说明她有问题,一定是她用魔障笼罩了四楼,我们看不到,也进不去,现在我在她办公桌上发现一根长头发,正好利用这根头发引我们找到她,一会如果被搅合了,那就真没办法了!”
叶子暄说到这里,把皮箱放在桌子上,然后从箱中掏出两个瓶子,一红一黑。
红的就是叶子暄最常用的五十年老鸡血,黑的便是锅底灰。
鸡血除煞,锅底灰辟邪。
然后又掏出三柱香,一张黄表纸与一根狼毫。
先燃三柱香,向东方拜过三清之后,又将香灰与鸡血,锅底灰全部混合,拿起笔便开始画飞才追击符。
我本来已做好准备,如果这个经理敢叫,我就给他一下子,让他睡一会,谁知经理看的有些傻了:“你们这是……”
叶子暄此时不能被打搅,我便将经理拉到旁边,说:“刚才不是已说了,我们是律师事务所的吗?现在我们的叶大律师正在写一些法律文件!”
我没想到那个经理竟然相信了,估计是看叶子暄看呆了。
叶子暄符画过之后,却并没有将那符烧掉,而是叠一成了一只千纸鹤,随后将蓉儿的头发绑在鹤尾。
叶子暄将鹤用剑指夹住,口中念道:“纸鹤通幽冥,助我开魔障,疾!”随后他将那符扔出。
那符竟然真的像一只鹤一样飞走了。
说也奇怪,那纸鹤,也就是叶子暄所说的“飞行追击符”刚飞走,我竟然感到自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一样,一直跟着那只纸鹤。
走出这栋楼之后,那符越飞越快,我感觉自己也越跑越快,眼前仿佛无出现了无数的幻境。
当幻境过后,我与叶子暄又出现在了一个门前,上面写着402
叶子暄说:“我们已经冲进魔障!”
我半信半疑,叶子暄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果然走出了蓉儿。
蓉儿看到我们,脸上并没有惊讶,说:“我知道,你们迟早去走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问。
“虽然你们看不到我,但我可以看到你们,你们一次次的走来走去,我都看到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冲破魔障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能施出魔障的一般来讲都不是人!”叶子暄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蓉儿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报仇!”
叶子暄说:“他们只是食品场的工人,与你有什么仇恨?”
蓉儿说:“你们跟我来!”
我与叶子暄还有蓉儿一起下楼。
房东太太走过来时,她仿佛没有看到我们一般,而叶子暄竟然穿过她的身体,或者,她穿过叶子暄的身体。
“我们死了吗?”我大吃一惊。
“不,我们在蓉儿的魔障中!”叶子暄说。
“我们这样,与死了有何区别?”
“在魔障中死了,别人也不知道。现实中死了,还会有人知道!”叶子暄说:“这就是区别!”
蓉儿走在最前面,我们跟在她身后,
“看来她还有救!”叶子暄说:“这个魔障就是她的心魔所为,如果我们能帮她去除心魔,魔障自然会消失!”
“可是,能轻易的让她不报仇吗?”
“这要看什么仇,有的能放下,有的放不下”叶子暄说:“一会再说吧!”
外面阳光其实不错。
跟着蓉儿,我们一起来到东风渠。
看到很多人都在钓鱼。
蓉儿找了一片草地坐了下来。
看她悠闲的样子,似乎也不会有什么伤心之事,一时之间,我也不那么紧张了。
路边溜狗的人走来走去,一如我那次带小黑来一样。
不过这次有些不同,就是那些人现在根本看不到我们三人。
突然之间,我感觉有些悲哀,我与叶子暄进入了别人的仇恨中,于是,我们也跟着蓉儿一起被这个世界忽视了。
我与叶子暄坐在蓉儿旁边、
蓉儿说:“既然你们来到了这个我的魔障中,我知道我们之间肯定避免不了争斗,不过在争斗之前,我想给你们一个很老套的故事!”
叶子暄说:“我们洗耳恭听!”
蓉儿说:“从前在一条河中生活着一只红尾鲤鱼,这条红尾鲤鱼受日月精华所化,慢慢有一些灵气,同时有一滴广寒宫主的相思之泪落入凡尘,恰落入红尾鲤鱼的鱼鳍之上,从此之后,一鱼一泪竟然开始相爱,这种感觉本来很温馨,但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条红尾鲤鱼被抓走,送进食品厂中,由五名工人做成了罐头,于是从那天起,相思之泪发誓,一定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随后,她从水中来到地面,便以水仙花为本体,四处打探,最终找到
了五人居住之处,于是租下那里,制造了魔障,将那五个人变成了五条鱼,送进了河中,让他们也享受一下被抓的乐趣!”
我与叶子暄都明白,蓉儿讲的就是她自己。
蓉儿讲完后,说:“你们还要救那五个人吗?”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框:“当然!”
“那开始吧,如果你能打得过我!”蓉儿说完,左手便开始聚集天蓝色真气。
叶子暄说:“我是不会与你打的!”
“你怕了?”我在旁边问:“她确实看着很厉害!”
“当然不怕”叶子暄淡淡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想要做什么?”我问。
叶子暄对蓉儿说:“那是五个人,那么我情愿接你五掌如何!”
蓉儿听后有些吃惊:“你真的原意这么做?”
叶子暄点了点头。
蓉儿一股真气直击叶子暄,叶子暄没有躲开。
等蓉儿真气过后,叶子暄顿了顿,说:“没事,我还可以!”
蓉儿突然之间收回了真气:“或许你说的也对,我不该那么执着!”
蓉儿说完便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子来到我们身边问:“叔叔,你们是外星人吗?怎么突然之间出现了?”
我不禁替叶子暄高兴,他这一掌没有白挨,蓉儿的魔障已去除。
这时,突然之间听到有人说,水里有人,是五个人正喊救命。
他们是怎么跳进去的,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进在水中,但我也不会说。
叶子暄虽然挨了这一下,但已剩下半条命了。
不过他却说:“虽然只有这半条命,但至少我们活在现实中,如果我们像蓉儿那样,活在仇恨之中,就算有一条命又如何?”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0:59
我一个人从东风渠回到302。
叶子暄在半途中已坐K6返回。
叶子暄被蓉儿打过之后,伤势有多重,他没有细说。
只是说自己的天眼可能暂时无法再用,要我一定好好提升小黑。
随后一辆公交车赶到,他就像一个老头子一样慢慢上了公交车,看他的样子,估计应该不轻。
回到302之后,我想了想,又来到402的门前。
房东太太看到我来,问:“怎么样了?”
我说:“你拿钥匙打开门吧,这里面应该没人了!”
房东太太听后,从一大串钥匙中找出402,插进锁孔中,打开了。
402现在确实是402。
里面空空如也,不过却飘落了一地的水仙花瓣。
房东依照承诺,把钱打到叶子暄的卡中。
我返回到302,小黑看到我回来,估计应该是饿了,主动来到我面前,看着它,我想起叶子暄说要我逐渐提升小黑的能力,怎么提升他去没说,难不成,以后打架让小黑先上?
想了想,还是先喂它比较实际,就指望它镇宅了。
小黑在一边吃,我就打开电脑,登录到天涯,然后把近日的事整理了一遍,从一开始租到302遇到养小鬼,一直到最后遇到蓉儿的事,全部发到网上,目有只有一个,想说一个道理: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305如果不贪恋别人阳寿,如何会疯掉?
202如果不是因为赌博,惹了仇家把命都赌没了。
……
至于蓉儿,各有评价吧。
没想到看的人还挺多。
两个小时之后,我在天涯收到一条消息,说想加我Q。
于是我便把Q告诉了她,不一会,Q便传来了一条验证信息:天涯。
通过验证之后,对方资料是一个女生,网名叫:恰似你的温柔。
以下简称温柔。
温柔问:你好,402中水仙花瓣飘落了一地,是不是表示水仙蓉儿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想了想,打了这几个字:缘起因为恨,放下恨,解开心魔,她自然就离开了。
温柔说:如果放不下呢?
我说:放不下,就会让仇恨迷失心智,什么也看不到,就像在魔障中的人,不会被外人看到,生活在仇恨中,那么永远是孤独的。
温柔说:“那你能不能联系一下水仙呢,我想请教她一些问题!”
我说:“这只是一个故事!”
随后过了很久,她又发来了一条信息:“不管怎么说,你一定要让我见她一下,我确实需要仙家帮忙!”
我说:“这真是一个故事,我又不会飞,我上哪去给你找蓉儿?”
停了一会,温柔说:“真的有急事,要不,你帮我找叶子暄吧!”
我在Q上告诉温柔:找叶子暄,直接去红中财务找就行了,不必找我!”
谁知她说:“那我就找你吧!”
随后,便约定在文化公园中见面。
见面的标志是:我带着小黑。
我坐在公园长椅上。
没多久,便看到一个女孩来到我身边。
女孩是短发,穿着很利落,看了看小黑,又看了看我问:“你是赵子龙吗?”
这里忘了交待了,作为我的标志,赵子龙也是我的网名。
我点了点头。
她在我身边坐下,然后说她是医生,在一家医院工作,工作还算顺利,不过最近遇到了一件很麻烦的事,她的一个远房表姐病了,然后被送到医院中,请她帮忙诊治。
我马上想了起了庞梅与孙秀英这件事说:“你是不是也被鬼压床了?”
温柔说:“没,是我的表姐得了怪病,我刚好看到你写的东西,所以就想请你帮忙!”
“她怎么了?”
“她每次都要吃很多东西!”温柔说。
听到这里,我便说:“她是不是得了甲亢?”
她说:“我们全院的医生都为她诊治了,也没看出她有什么毛病,有医生提议是不是该送进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不过我反对,因为表姐除了吃的方面有问题,其它时候,看不出任何问题!”
我听后,也有些兴趣:“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温柔点了点头。
在这座城市中,温柔所在的是一家非常大的医院,也是非常先进的医院,很多医学毕业都想来这里工作。
在一间病房前,温柔停了下来。
隔着观察窗,我看到里面有的病床上坐着一个女病人。
一开始我以为温柔说她吃的多,会很胖,但没想到,却瘦的出奇,就像一颗豆芽。
“你说她就是暴食者吗?”我有些不相信:“分明是营养不良”
“当然了!”温柔看了看表:“再过三分钟,她就要吃饭了!”
三分钟过后,一个男人端了一个菜盆子走进了病房。
里面装着三只烧鸡,香味朴鼻。
看着烧鸡,我也很想吃,不过肯定吃不了三个。
男人刚把烧鸡放在女病人面前,女病人犹如饿虎朴食,风卷残云一般,将那三只烧鸡全部吃完,骨头花椒辣椒甚至茴香都没有拉下,吃完之后,她用舌头添了一下盆子,将一切能舔的全部都舔干净,然后很委屈地看着男人,眼神告诉我们,似乎还没有吃饱。
男人从病房中走了出来,无奈地说:“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养不起她了!”
“医生怎么看?”我问。
男人看了看温柔,然后摇了摇头。
我问这个满脸愁容的男人:“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男人说:“一个月前的晚上,本来该睡觉了,谁知她说自已有点饿,于是她就把冰箱中一只烤鹅吃了……我当时真以为是她没吃饱,便先睡了。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她把能吃的东西全部吃了,我当时也很惊讶,不过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的地步!”
“那天晚上你们出门有没有碰到死人之类的事情!”我问。
男人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们没有遇到死人,反而还遇到几对新人!”
听完后,我带着小黑走进病房中。
因为刚吃过三只烧鸡的缘故,她刚刚睡下。
当踏进病房的那一刻,虽然没有阴风袭来,甚至还有烧鸡遗留下来香味,但直觉中却感到非常冷,就像冻在骨头上一般。
小黑表现有更过分,死死地往我怀里钻。
离女病人越近,小黑钻的越用力。
当我停在女病人面前时,小黑钻无可钻,最后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已经说明了问题:手仙看到了连它自己都怕的东西。
这个东西,应该就在女病人的身上。
鬼附身?想到这里,不禁回头向窗外看了看,温柔与女病人老分都在,我便定了定神,详细看了一下女病人。
她目前的状况,比我刚才在外面看到状况更要糟糕,她的脸瘦的几乎可以看到皮下血管,如是视力再好一点,说不定还能看到骨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脖子处竟然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就在这时,她突然睁开眼睛。
犹如看到死人睁眼一般,当时我便吓得一步,却没想到女病人猛然坐起,伸手去抢小黑。
她的速度很快,我几乎来不及反应。
她的手抓到小黑的身子,我的手则抓到她的手,抢小黑。
小黑此时疼的喵喵直叫,终于睁开了眼睛。
从它的眼睛中,我赫然看到:女病人的脖子上挂着一道上吊用的绳子,从天花板上垂下来。
我终于明白,她的那道勒痕从哪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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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1:08
温柔与女病人老公在外面看我与她争夺小黑,急忙冲进来帮忙。
男人抱着女病人往后拉,温柔掰开她的双手。
不得不说女病人的力气很大,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出了一头的汗,总算把小黑给夺了回来,否则,小黑估计还不够给她塞牙缝。
在争夺的过程中,小黑虽然受到惊吓,但胆小却变大了,竟然敢一直看着女病人。
女病人一边看着小黑,一边看着我。
眼神中露出了一股无法想像的杀气。
女病人老公与温柔一再给我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
我指了指女病人的脖子。
女人老公似乎早就知道那有勒痕一般说:“我从来没舍得打过她,怎么会掐她呢?”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说,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根上吊用的绳子!”
女病人老公与温柔顿时怔在了那里。
半天之后,温柔忐忑地问:“我怎么看不到?”
我说:“我也看不到,是通过小黑的眼睛看到的!”
温柔看了看它的眼睛,再看看女病人,顿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男人看过小黑的眼睛,就急忙去女人的脖子那里解上吊的绳子。
但他哪里解的开?在别人眼中,他只不过是在他老婆的脖子前乱抓乱挠而已。
自杀者,不能轮回,永受业罪。
上吊者,阴身无法投胎,每七天又去上吊一次,重受勒颈千般苦痛,一日找不到替身,便永远无法逃脱苦海。
女病人,应该就是吊死鬼投胎,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吊死鬼,女病人应该有吐舌的情形,为什么会狂吃不停?难道吊死鬼想把女病人撑死?
但是又不像,因为女病人实在太瘦了。
“能不能去你家看看?”我说。
“可以!”男人说。
在离开病房那一刻,从小黑的眼睛中依然可以看到,女病人的头挂在一根绳子上,并没有因为女人老公在那里抓来抓去而有丝毫的松动。
男人的家离医院不远,出了医院门口没多远就到。
住在28层,我们从电梯上去。
走进屋里,摆设不错。
幸亏男人有点家底,否则像他老婆这样的吃法,挨不了多久。
说句实话,在男人的屋中,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本来我想离开,但我猛然想起,今天晚上是十五,或许可以试一下手眼如何通天。
一直在女病人老公家中,等待晚上到来。
但总感觉时间太慢,我知道叶子暄现在肯定处于休养生息状态,不想给他打电话,但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一方面问他伤势,一方面想问问他,吊颈鬼投胎,会选择什么样的人。
叶子暄在电话那边咳了两声说:“我的天眼到现在还没好,蓉儿的那一拳打的太重,不过,也理解!至于吊颈鬼投胎,一般来讲,会找那些人们碰过他们用到的东西!”
“用到的东西?”听到这里,我便问男人:“她最近有没有女性朋友上吊?”
男人一口否定:“她的朋友圈子不大,几乎没什么朋友,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网!”
“那她上班的地方有没有人吊死呢?”
“没听她说过!”
叶子暄再那边也听到了我们谈话,说:“问一下女人有没有捡过绳子?”
我点了点头,便问男人说:“她最近有没有捡过绳子?”
男人说:“现在很少用到绳子,都是用胶带!”
我正想再问叶子暄,叶子暄却不知为什么,将电话挂掉了。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说:“我想起来了,头绳算不算?”
“什么样的头绳?”
男人说:“一个月前,她在网上订购了一个黑色的头绳,接着就开始出现暴食现像,随后把她送到表妹的医院!”
头绳?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这位女病人网购瘾也太大了吧,网络就算再发达,头绳也不必要订吧,恐怕还不够邮费
“她那个头绳呢?”“我把它扔了!”男人说:“她戴上一点也不好看,不知为什么还要买!”
男人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
“能不能把当初的快递单据找给我?”我说。
男人同意了,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快递。
快递上面写着是东风速递,送货的是一个叫孙继海的快递员,后面是他的电话。
于是拨打了他的手机号码,问他送货的事。
他说他确实送过这一单,当时他还想着这人真奇怪,买个头绳也要上网。
“孙师傅,你没有关于货运的消息,帮忙查查,我要知道他在哪家买的!”
很快,他便说了网购地址。
女病人的老公打开电脑,找到那个卖头绳的商家,发现这个商家除了头绳什么也不卖,店面的风格也很鲜艳,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女病人老公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头绳,商品名字叫做:长生绳。
温柔看了看头绳说:“这个头绳很难看,我表姐怎么买这个呢?难道想取长生绳这个寓意?”
女病人的老公听完后叹了口气。
晚上女病人老公做饭。
吃过之后,我们一直等着十二点的到来。
终于,当墙壁上的挂钟响十二下时,十五终于来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手心有些发热。
伸出手横扫整个屋子,还没有细看,不禁闭上了眼睛。
刚才还没有看到,现在整个屋子中的天花板到处挂着上吊用的绳子。
女人的老公,温柔他们的脖子处,几乎也挂了一条。
尽管我闭上眼睛,但依然看的一清二楚。
手眼果然能用,但我有些后悔开通手眼,因为面前这一幕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屋中并没有风,但是那些绳子却在天花板上飘来飘去,犹如飘在风中的送葬白陵。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定了定神了。
温柔问:“怎么了?”
“有……”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了,因为我也没办法,把挂在天花板上这些东西去掉,如果真的说出来,吓住他们就不好了。
“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她吧!”我说。
我们走下出小区,来到医院,小黑跟在我们后面。
我不知道小黑是不是知道我的手眼能用,反正比起上午的焉颈,它此时看上去很开心。
经过医院的走廊,不时看到有人从墙壁中走了出来,透明的,就像手仙最初的那种形态,这些人很快就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便听到病房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此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叶子暄的胆量那么大,因为他每天都看这些,胆子想不大都不行。
我们来到女病人的病房前,本来我想进去,但想了想,还是隔着观察窗看吧。
于是把手心贴在玻璃上,除了看到她脖子上的那根绳子之外,我意外的发现,她的肚子也在动,而且动的很剧烈,就像有婴儿快要从她肚子中冲出来。
我记得很清楚,她很瘦,如果她真的怀孕,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但上午来病房时,她真的没怀孕。
然而她的肚子依然再动,看着几乎要冲破肚子而出,我忍不住说:“快帮她接生!”
温柔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瞎说,她没怀孕!”
她的肚子越来越隆起,就在这时,她说饿,大叫着饿,她的男人又送给她两条鱼,当她连鱼带骨头吃完之后,隆起的肚子慢慢平复到了原来。
我甚至听到了从她肚子中,传来了婴儿吃饱之后,安稳的睡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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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1:13
虽然我能看到听到这样,却不知如何去做。
尽管叶子暄将我的电话挂掉,但是该打还是要打,于是再次拨打。
他接到了电话:我马上就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话刚落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是叶子暄,依然是那身打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手机上定位的!”他笑了笑:“其实我刚才挂你电话,就是要向这里走,我知道,你一定搞不定!”
温柔看了看叶子暄说,不禁发出有些花痴的表情:“你就是赵子龙文中的叶子暄!”
叶子暄点了点头。
温柔还要问他什么,叶子暄已经开始做事,看了看屋中的那个女人,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于是将所能看到的一切告诉他。
他点了点头,示间我一起去屋中。
小黑一直在门外,他说把小黑抓过来。
“抓倒是不必抓,叫一声,他就过来了!”我说。
果然,叫小黑一声,马上就跑进来了。
叶子暄看了看女病人说:“你说她脖子上有绳子,我要先去掉她脖子上的那根绳子!”
他说完,拿出一瓶红色的药水洒在她脖子上,果然,在勒痕处慢慢显示出一条头绳,就是那根“长生绳”。
女人老公也走了进来,说:“这根头绳就是她在网上买的那个,我不是扔了吗?怎么会勒在她脖子上呢?”
说到这里,他就要限,叶子暄说:“先不要取!”
女人老公停住了手。
叶子暄又拿出一根指头粗的银针,对准女人的肚脐处扎了进去。
发生了这么多事,女人依然在睡梦之中,但是她的肚子却剧烈鼓胀起来,我不知道温柔,女人老公,哪怕叶子暄看到了什么,反正我看到的就是如此。
一分钟之后,叶子暄拔出了那根针,女人的肚子平复了,勒在女人脖子处的头绳竟然变成了一滴血,叶子暄用银针蘸血,混入一碗清水,让小黑喝掉了。
一般来讲,猫喝水就是舔的,也喝不多,但小黑却像是很久没喝过的水的人一样,很快将那碗水喝光了。
叶子暄说:“她没问题了!”
女病人这时醒来,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一般说:“我怎么在这儿?咦,老公,表妹,还有你们两个是谁……怎么还有一只猫?我最讨厌猫了!”
听完她这些话,叶子暄并没有生气说:“她的问题已经没了!”
“她是不是被吊死鬼缠身?”我问。
“说起来,确实与吊劲鬼有关!”叶子暄说:“就是那根头绳,想必是用吊死鬼的绳子做成的!”
“这些无良商人,为了节约成本,不至于去捡一根吊死鬼的绳子吧!真缺德!”我说。
叶子暄说:“未必,是有人故意这样的做的!”
故意用吊死鬼用过的绳子?
叶子暄说:“其实当在电话听完之后,我就怀疑对方是一个高手,与炼尸丹的人一样,高手!”
“为什么会这样?”
“他用这根头绳,蘸婴血,然后让女人佩戴,女人一但把头绳扎在头上,就成了一个灵体,婴血就会进入灵体,成为婴灵,足月出生,因此,她才暴饮暴食。但其实是婴灵所食,与她几乎没有关系,所以她才越来越瘦,如果今天没有把婴灵取出,两个月之后,婴灵破体而出,她也只剩下一张人皮而已!”叶子暄说:“所以我先用红麻油浇她的脖子,让头绳现身,然后再用钉魂针破其婴灵,最后婴灵回到头绳之上,变成一滴血,然后喂给小黑!”
听到这里,我感觉有些不对,急忙问:“那小黑会不会也暴饮暴食?最后出来一只小猫灵来?”
“手仙本身就是食灵之物,这只会提升他的能力,那滴血对于人来说,可能是婴灵,但对于小黑,就像当于鱼或者老鼠!”叶子暄说。
“那些人制作婴灵有什么用?”
“那高人养婴灵的原因,就是像那根头绳的名字一样,为了寻求长生!等婴灵足月,供高人食用,以求长生”
“食婴灵可以长生?”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这个我并不清楚,或许是传说,但是却仍有一些人一直孜孜不倦的追求!”
此时,我终于明白,那长生绳的意思,非彼长生,而是已长生。
我不禁骂道:“他***,这个什么高人,比前几个遇到的都狠!”
首先说差点害我性命的养小鬼狗屁大师,不过总算得到报应,此人已被送进人类不正中心,研究相对论去了。
其次找黑社会炼尸丹的高手,虽然缺德,也算黑吃黑,勉强说得过去。
但现在这个妖人,却竟然在别人肚子养婴灵,等婴灵长成之后,供自己吃掉以求长生,泥煤,真想长生,干吗不去找地仙之祖镇元子要人参果去?吃婴灵算个什么本事?
叶子暄看着我的样子,淡淡地说:“别气坏了自己!”
但我此时早已两眼直冒金星,说:“你联系一下猛爷吧,让全家桶去捅他***全家!”
叶子暄说:“对付这种人,是我们的责任,与猛爷他们无关!”
“那你想怎么做?”我问。
“报警肯定不行!”叶子暄说:“所以我们依然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知女病人老公却在旁边说:“感谢大师相助,不过事情到这里就算了,我们也不想再惹麻烦!”
温柔也在旁边一再感谢。
叶子暄只说了一个字:“钱!”
女病人老公拿出两红包,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的是叶子暄的,小的是我的。
叶子暄说:“既然你们不再追究,那我们要走了!”
我突然想起,女病人的家中天花板还挂着许多吊颈绳,于是就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从皮箱中拿出一瓶褐色的液体,对那男人说:“这是煤油,里面有一块白磷,回到家后,用镊子把它夹出来,随后白磷就会自燃,烧掉那些吊颈绳子!”
叶子暄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是额外赠送,不收钱!”
女病人老公自是千恩万谢,但他依然有些不放心:“大师,不如你亲自去一趟,我怕我搞不好!”
温柔一直看着叶子暄,两里眼睛几乎快变成了两颗心。
我暗想,尼煤,一开始我让你直接去找叶子暄,你却说非要见我,害的我差点以为我的桃花运来了,结果叶子暄一来,就心猿意马了,难道,我这人天生就是绿叶的料?
叶子暄点了点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女病人接着办了出院手续,然后被她老公与温柔一左一右搀扶着走在前面。
我与叶子暄走在中间,小黑跟着我们后面,穿过夜色弥漫的街道,一直来到女病人的家。
屋中依然飘着那些吊颈绳。叶子暄掏出瓶子,取出白磷放在打火机上面,白磷发出蓝色火焰,就像上次烧掉戮板一样,那些吊绳在蓝光中全部被烧掉。
我们离开小区,走在夜幕中。
“这件事就这样完了吗?”我问:“女病人的老公说不想追究了!”
叶子暄笑了笑说:“他不追究,不代表我不追究!”
“你想怎么做?”
叶子暄问:“那个店铺地址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说:“回去看一下,我当时只顾着看绳子,忘了看地址!”
叶子暄淡淡地笑了笑:“回去看一下地址,他既然想长生,我一定让他长生!”-------------------------------------------------------------------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1:21
“你要让他长生?”我有些惊讶地问:“我没听错吧!”
叶子暄没在说话,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坐一车之前,他说:“我送给你的那个罗盘,你明天还给我吧,我送你另外一样东西——砍刀,以后用的上!”
说完后,他很快消失在路灯与人流之中。
又一辆出租赶到,我挥了一下用。
上车时,小黑先上,我后上。
在回到城中村的这段路,我发现小黑今天自从喝了婴灵血后,确实有些变化,最大的感受就是胆子大了许多。
手仙究竟是手仙!我想到这里,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司机通过反光镜问:“哥们,你的猫身上有没有跳蚤?”
“没,因为它不是……”
我本想说因为它不是猫,但想了想,怕吓着司机说:“因为它不是流浪猫!”
司机说:“那就好,你别介意,咱开出租的,怕跳蚤!”
接着就是沉默。
午夜人少,虽然有红绿灯,但不堵车。
城中村,虽然是村子,但路修的不错,出租车很快停到302楼下。
回到房间中,小黑先去休息。
我打开电脑,查找那个养婴灵以求长生的人,地址在哪。
其实卖那种头绳的人只有他一家,在搜索栏中一搜就能出来,看到地址,我愣了一下,原来与我是同城,店铺的主人叫做:先天罡气。
我迫不及待把这个图截了下来,发MAIL给叶子暄。.
做完这一切,我用手眼把屋子扫视一遍,没有什么怪异,也躺在床上,却依然睡不着。
我很想知道,叶子暄是怎么让“先天罡气”长生的,难道让他也要破了这个人的法门,然后被送进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研究相对论?
好吧,期待叶子暄明天暴发。
一觉睡到天明。
睁开眼便打开电脑,想看看叶子暄有什么回应,但有些失望:叶子暄并没有回复。想了想,不再等叶子暄,先填肚子是王道,于是带着小黑去吃早餐。
走下楼时,我想起昨天晚上叶子暄问我要罗盘的事,看来他的天眼真的出问题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叶子暄的天眼什么时能够恢复,但愿不要被蓉儿彻底打失明了。
今天的阳光有些阴晦,可能是天变冷的原因,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隔三差五的停着一辆私家车,本来空旷的街道显得更加空旷。
拐了个弯,来到了一家卖千层饼的店,要了一些饼,一碗粥,还有一个鸡蛋。
饼与粥是我的,鸡蛋是小黑的。
饼店虽然不大,但是人还挺多,我尝了尝,并不好吃,唯一的卖点就是便宜。
我把鸡蛋剥开,正喂小黑时,听到背后两人的谈话。
一个说:“他娘的,彪子跳楼,关咱哥俩鸟事?凭啥把咱们赶出进丰?”
另外一个说:“狗头不是说了吗?说彪子被人做了法,怕咱俩也被人做法,连累其他兄弟!”
那个人接着说:“狗头这个家伙,当初还是咱哥俩介绍的,论砍人,没咱俩多,论打架,没咱俩狠,我就不想明,现在竟然骑在咱哥俩头上尿尿!你到现在还把他们当兄弟,我呸!把我们当兄弟,就更加照着我们,现在呢?以后西环的人要是砍我们,怎么办?”
听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这话音熟悉,慢慢扭头看去,果然是跟着彪子混吃混喝的那两位。
我急忙回过头来,装作非常镇定,准备吃完饭就走。
真他娘的,人生何处不相逢。
小黑吃的津津有味,一点也不知道紧张。
那两人先吃完,来到老板跟前结账。
老板一边拿着刀切饼一边说:“20!”
其中一个说:“我们是进丰的!”
老板怕他们没听清楚,又提高了声音:20!
谁知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撒腿就跑。
老板看到这里,不禁气急,抡起菜刀就像他们二人追去。
众食客看着他们三人很快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我心中暗想,老板估计要空手而归,与其追那两人,倒不如多卖一会饼更实在。
谁知,令人惊讶的是,过了不到五分钟,那二人竟然被老板拿着菜刀押了回来。
老板一边把菜刀狠狠地砍进案板,一边骂道:“两个小兔崽子,想吃霸王餐?老子出来闯江湖的时候,你们毛都没长齐,也不打听打听“夺命菜刀王”的名号!”
看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这两个家伙,那天晚上欺负衬衫男时,爽的要命,此时却像霜打的茄子。
高富帅瞬间变**丝有木有?
众食客看到老板如此英勇,不禁鼓起掌来。
那两个进丰的混子一再向卖饼老板求饶,只说无意冒犯江湖大哥,只是没钱吃饭才这样做,希望给条活路。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这两个家伙出了进丰,竟然混的连饭钱都没有了,也算自作自受。
卖饼老板依然说:“20!”
一个瘦点的进丰混子说:“大哥,你就放小弟一马吧,真没钱!回头我们收了保护费一定加倍还你!”
卖饼老板却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说:“20!”两个进丰混子哭丧着脸说:“大哥,你就是杀了我们,也没20块!”
看二人挫样,我心中暗自高兴。
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报那日,因为我扶一个中年人,而被狂追的差点断气的一箭之仇。
暗爽之后,又想起了刚才他们的对话,他们之所以被赶出进丰,就是因为彪子着了法,那么他们是不是知道炼制尸丹的人?
想到这里,我把剩下的东西一扫而光,小黑也将鸡蛋搞定,于是抱起小黑来到饼老板面前说:“老板,这20块我出!”
卖饼老板收了钱,自然也不在为难他们二人。
走出饼店后,那二人说:“大哥,你以后有啥事,给我们兄弟二人说,绝对让他们横尸街头!”
我心中暗想:“你们两个已不是当初的进丰混子,与**丝无疑,以前砍了那么多人,以后想想自己不横尸街头是正事!”
不过这话终究没说出来,只是说:“不必了,我这20块钱,就当信息费,我只想问你们件事,你们是进丰的吧?跟着彪子混?”
“大哥,你咋知道那么清楚?你是哪路神仙?”
“不废话,那天晚上,彪子跳楼,然后一个叫军哥的民警也在,你知道他为什么跳楼不?”
“这事我们后来还被军哥问过,当时根据尸捡结果,发现他竟然心脏被掏了!”
“心脏被掏?心脏被掏还能上六楼跳楼?”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谁知离开警局后,回进丰就被赶了出来,说我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进丰不是在北环横行霸道吗?你们惹了谁?不会是西环的那些光头吧?”
“当然不是,他们算个毛!”
“那你们惹了谁?”
二人摸了摸脑袋说:“估计是南环的那个人!”
“详细说说!”我说。
“我们上次去火车站,在二马路上找强子与大卫他们喝酒,一直喝到后半夜,我们都喝多了,彪哥喝的更是烂醉如泥,于是我们就准备回去,谁知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男人有什么奇怪的?”
“这个男人就是奇怪,后半夜,人们早就睡了,但他一个人走在二马路上,穿着一件黑皮衣,戴着一幅墨镜,年龄看上去与我们差不多,不过他的头发全白了!”
“少白头?这是肾虚的表现!”我说:“有什么好奇怪的?”
“肾虚,我草,他一点都不肾虚!”说到这里,两个混子抢着说:“彪哥当时碰到他,本来他并没说什么,我们走了也没事,谁想到,彪哥酒劲上来了,要他说对不起。然后他一直没说话,当然也没说对不起,彪哥当时就发怒了,拿出飞鹰就向他后背砍去,谁知就在砍刀快砍到他后背时,他根本就没有回头,伸手抓住彪哥握刀的手,然后一个背摔,彪哥顿时摔到白头发男人的面前!我们到这里,也拿出飞鹰,谁想被他一个横扫千军的步法,把我们二人绊倒在地!我们二人知道遇上了狠角色,所以不再说话,却不想彪哥还在骂着:“日你娘的,有本事,你打死老子,有本事,你去北环!”
白头发男人本来要走,听到彪哥的这句话,停了下来,然后从地上抓住彪哥的领子,进接举到了空中,用很沙哑的声音说:“你想死?我成全你!”
说到这里,他拔下了一根头发,扎进了彪哥的脸上。
听到两个混子说到这里,我猛然想起叶子暄前面说的钉咒。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1:25
钉咒,前面叶子暄说的很清楚,是取棺材钉磨成比毛孔还要细的针,刺进人的皮肤,然后游走于血液之中,最后一直来到神经末梢,然后控制人的方法。
难道白发男人用的就是钉咒?不过他用的是头发,而不是棺材钉。
也有另外一个可能,白发男人将棺材针藏于头上,用时从头上取出,让这个二个进丰混子以为是白发男人的头发。
想到这里,便问:“两位兄弟,你们当时喝的醉眼朦胧的,能看清他是拔掉头发扎进扎进彪子脸上的吗?”
瘦点的混子说:“大哥,我们喝醉了,但眼不花,他的头发是白的,不过不是老年人那种白,有些像染过的那种牛奶白,他拔掉头发,完全可以在路灯下看的清楚!”
瘦子既然这么说,看来白发男人并不是将棺材针藏于头上,而确实是头发,因为棺材钉再怎么磨也磨不成牛奶白,因为它本身就是藏青色。
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这个白头发男人很可怕。
胖点的混子接着说:“他拔掉头发之后,扎进了彪哥的脸上,不过头发怎么可能像针一样扎进肉呢?所以那根白发一接触彪哥的脸,他便松手了,谁知那根白头发竟然像一条蚂蝗一样,完完全全钻进了彪哥的脸!”
胖混子说为里,不禁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了?”我问。
“我想起来,就怕,就像是他的头发钻进了我们的身体一样!”胖混子答。
“白头发男人只做了这些?”我问。
“白头发男人将彪哥像仍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一月之内,尸丹可成,也会如你所愿,来年的那日就是你的祭日!”
白头发男人说完,继续向二马路尽头走去。
我们二人早就吓的躺在路上装死,再也不敢动。等一直看不到他的时候,才敢去扶彪哥。
彪哥此时就像死猪一样,我们二人扶他到了出租车,还吐了人家一车,不过我们说我们是进丰的,他什么也没说,钱也没要。
第二天早晨我们醒来,。我们二人把昨晚的事告诉彪哥,他也吓了一跳,急忙来到镜子前,去找那根白头发的痕迹,但是哪里还找得到?为这事,他还上医院去全身透视,也没有看到脸上或者身体上有白头发。因此我们当时就以为是喝醉洒的幻觉,所以也没当回事,但是真的到了一月头上,他从六楼上跳了下来!”瘦混子说。
我仔细回想起彪子跳楼的情形,他好像一口气跑到六楼,似乎并不情愿。
不过,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就说不清楚了。
虽然我听的一阵阵寒意,不禁紧了紧衣服,但还感觉这20块花的挺直,至少知道,尸丹高手就是一个银发男人,年龄与叶子暄差不多,穿黑皮衣,戴一幅墨镜,出现在火车站二马路。
我就准备离开这两个混子时,却不想两个混子拉住了我:“大哥,你在哪混啊?”
我本不想告诉他们说太多,原因就是不想太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看着他们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吐出了四个字:“红中财务!”
我没想到这四个字,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听到了福音一般:“大哥,怪不得你这么有钱,原来你是正规军啊!”
我一听,我草,收账的啥时成正规军了。
胖混子看着我不解的表情说:“大哥,你是不知道,其实我们兄弟二人早就想去收账公司干了,工作体面,福利又好,还能升职,我听说还有带薪休假!哪像我们这些收保护费的,与他一比,屁都不是!”
我对他们说的根本不感兴趣,抱起小黑便走。
谁知两个混子一前一后拉着我,一口一个大哥,非说要让我帮他们进收账公司。
我说:“别叫我大哥了,我哪是大哥?刚才那个卖饼的才是真正的大哥,你们去找他吧!”
然而两个混子依然不依不饶,就在这撕扯之间,一辆面包车吱呀一声停在了我们面前。
这附近有家小超市,所以我以为那面包车是送货的,但当车门打开后,却发现几个光头,拿着钢管走了出来。
为首的一个光头,似曾相识,脑门上还有一个包。
这两个混子一看,马上撒腿就跑。
“别让哪两个小子跑了!”那个脑们上有包的光头大叫一声,身后那些人一起追了过去。
看着两混子的背影,我只能笑他们是无胆鼠辈,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怕西环的那些宏兴光头,现在宏兴杀到,结果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抱起小黑,离开这是非之地。
突然听到背后说了一句:“站住!”
我回头一看,一个光头男拿起钢管朝我追来。
看样子,他误会了,以为我与这两个混子一伙,这是啥眼神啊,像我这种相貌堂堂,怎么能与那些一脸猥琐的混子相比?
于是急忙对他说:“大哥,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路过的!”
那光头男却根本不听,拿起钢管追来。
我艹,再不跑,就真SB了。
离那光头男咫尺之遥时,我抱起小黑,开足马力,狂奔而去。
街上的人不多,但不是没人,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那光头一边追一边拿着钢管指着路人:“警察执行公务:抓小偷,谁敢出手就是同伙!”
路人一听抓小偷,围观的人更多,还有一个SB说:“支持便衣警察同志!”
当我听到这里,我心里真想把这个SB打成饼,真是分不非的傻X。
就这样被这个宏兴光头追了两条街。
我感觉心脏跳的是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最重要的是,小黑在我的怀中越来越重,感觉像是抱了一块石头。
我回过头去:“大哥,别追了,要不咱先休息一会再说?”
那人也累的直翻白眼:“不行,你打我大哥,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我断断续续说:“你大哥,你大哥,可真你娘的有福气,有你这种SB!”
最后,跑到了一家杂货店门前,门前摆了许多日用杂货。
我实在跑不动了,他娘的,打死也比累死强,再跑一会恐怕心脏就会爆掉。
于是一屁股坐在杂货店门前。
既然今天这顿揍是挨不过的,那他娘的就来吧。
“你小子,不跑不就行了……累死我了!”宏兴光头喘着气说。
“那光头脑门上的包,不是我砸的,你找我有什么用,那是进丰的人干的!”我喘着气说:“冤有头,债有主!”
本来我是想说明原因,谁知这个光头一听这里,马上又有了力气,抡起钢管就冲我打了过来。
就在这时,小黑从我怀中窜出,一跃而起,直奔光头面门。
光头急忙退了回去,扑了个空。
这一举动,倒给了我许多勇气,小黑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想到这里,从杂货铺前面的杂货中拿出一个铁制的脸盆:“你娘的,我主求和不成,今天我就拿脸盆把你拍扁!”
说到这里,拿起脸盆就像光头脑袋上砸去。
光头又抡起钢管反击。
我拿起脸盆挡了一下,只听当的一声,铁盆上起了火花。
说明迟,那时快,小黑又从光头背后抓他的脑壳。
光头一时乱了阵脚,我看准时机,拿起脸盆冲他的天灵盖猛摔两下,盆底直接凹了进去。
光头这次真的两眼一翻白,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我试了试他的呼吸,还有气,不禁坐在地上放心休息。
谁知还没有出两口气,又一个宏兴光头追来。
我叹了口气,这次估计是真的要挂了。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1:29
不得不说,人生就是由很多巧合组成的。
就在第二个宏兴光头追来之时,一辆路虎“嗞”一声停在了杂货店门前。
车门打开后,一个戴着金链子的肥壮男人走下了车。
虽然此人我只见过一面,但马上就认了出来,这个不就是红中财务的猛爷吗?
猛爷的身后,又下来两个年轻男人。清一色戴着耳钉与染着红毛,手中提着大唐刀。
这两把长刀,非常具有视线冲击力,尽管天色阴晦,但是依然非常锃亮。
第二个宏兴光头看到这里,马上停了下来,迟疑地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不知是敌是友。
猛爷咳了一下,那两个红毛,马上拿着刀来到的光头跟前:“想找事?”
光头看到这里,马上意识到与自己不是一伙人马,急忙说:“不敢,不敢,我那兄弟不不心摔倒了,我去扶一下!”
猛爷说:“你哪位兄弟摔倒了?”
宏兴光头指了指被我用脸盆干倒的那个光头。
猛爷点了点头:“记住你刚才说的话,你那兄弟是自己摔倒的,与他人无关,不过下次走路,一定要小死,这次是摔晕,下次可能会摔死!”
宏兴光头说了句:“谢谢!”
然后扶起晕倒的光头急忙离开这里。
看着两个光头的背影,猛爷问:“你怎么惹上西环的那些人了?”
我说:“这与我无关,前几天西环的几个人,在这里喝酒,结果被进丰的一个人拿啤酒砸了脑袋,我刚才不过与进丰的两个小混子,多说了两句话,刚好被他们看到,于是他们就认为我是与他是一伙的!”
猛爷说:“他们之间确实有很多江湖恩怨!以后你不要与他们走的太近!”
我想了想,抱起小黑,然后对猛爷说:“多谢猛爷!我该回去了!”
猛爷说:“别急,你叫什么名字?
“赵大龙!”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真名,怕说了赵子龙,以后猛爷知道真名后会以为我骗他,就不太好了。
“我刚才看你身手还算不错,以后别跟着那四眼(叶子暄)混了,不如跟着我混吧!”
听到这里,我急忙说:“猛爷,我恐怕吃不惯这碗饭!前段时间,我去找工作,保安我都不想干!”
猛爷不以为然说:“没事,反正你也算是我的同事,等你跟那四眼烦了,就来我的部门,我先给你介绍其中两个同事!”
他说到这里,指着一个稍微白点的说:“这个是全家捅!”
又指着另外一个稍微黑点的说:“这个是鬼见愁!”
说到这里,猛爷说:“全家捅,先去车里拿把大唐刀给大龙兄弟!”
全家捅听到这里,便从车中又拿出一把大唐刀递给我。
这种管制刀具,我哪里敢要?实在有违和谐。
全家捅有些不耐烦:“难得猛爷这么看得起你,他送你见面礼,知趣的就收下!”
猛爷在一边说:“大龙兄弟你放心,就算你收了这把刀,我也不会要你帮我干什么,我也是一句君子,有句话不是叫做君子不强人所难吗?我是怕以后那个四眼(叶子暄)万一在路上被人砍了,你也不是也能给他照应一下吗?”
这句君子不强人所难,我一开始以为猛爷还挺有文化,后来才知道,他每次清账时,必备的台词。
话到这里,再不收,恐怕也不好看。
于是我从全家捅手里接了过来,说:“猛爷,你们不会是刚巧路过这里吧?”
猛爷说:“我们是来清账,刚好看到!你先忙,我们先走了!”
他说完之后,便回到车里。
全家桶与鬼见愁二人跟在后面,坐进车中。
很快,路虎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这一幕,杂货店的老板看的很清楚,早就在旁边吓傻了,我给他脸盆的钱,他也不收。
“你要真不收,那我以后就多来你这买些东西,弥补这脸盆钱!”我说完,抱起小黑,匆匆离开了这里。
不是贼种,也真做不成贼样,我拿着这把大唐刀,总感觉如芒在背,四周的人们都在看我,只好一路小跑,回到了租房的楼下,却又遇到了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一眼看到这把刀,本来就充满黄褐斑的脸,此时更加黄了:“子龙大师,你拿这把长刀干啥?”
我急心告诉她,这把是桃木剑,是我刚请回来的。
房东太太才稍稍安心。
走进房间之后,来到水龙头洗了洗脸,刚才那一幕确实有些后怕,本以为20块钱买条消息,却没想到,差点把老命都赔了,不知进丰那两个混子现在怎么样了。
洗完脸之后,又定了神,将罗盘拿了出来,去找叶子暄。
我打电话给他。
叶子暄说:“我已收到你的邮件,正在查店主的资料,不过目前,并不太清楚这个“先天罡气”是谁,不过既然在我们在同城之中,一定能找到他!”
“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打听到那个尸丹高人的样子!”我说到这里,将那个银发男子的全部情况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听后沉默一了会说:“怎么是他?”
“你们认识?”
“以前认识,现在不认识,他是我的同学,叫王魁,不过,我在上大四那年,他因为得急病,死了!”
当我听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就算你开玩笑,也不必开这样的玩笑吧!”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没那么无聊,拿一个死人开玩笑,当时同学们还参加了他的遗体告别会,我亲眼看到他躺在棺材之中!”
“王魁在学校时,就是这种装扮吗?白头发,墨镜,外加一件黑皮衣?”我问。
“他的头发非常黑,哪怕是女生都无法与他相比!”
“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二马路上的那个人白头发的人是他?”
叶子暄说:“我们班当时很巧,男生与女生对半,外面的人常说我们班是鸳鸯班,虽然我们口头上并不承认,但如果班中某个男生与女生走的很近,我们就默认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当时与王魁走的很近的一个女生叫燕熙。
大四是即将毕业的一年,所以同学们都开始准备找工作,或者考研,不过男生与女生之间的暧昧依然少不了,那时他们二人经常在学校的操场看台上一起看书,或者在操场跑道上散步。我们都认为他们如此的相配,将来一定能修成正果,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夕旦福,王魁有一天,突然得了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急病,从晕倒到送到医院不超过半个钟,然而却被医生下了死亡通知书,他的死,不但给燕熙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同时也给同学们带来了很大的震撼,这其中包括我,这个震撼哪怕是我爷爷奶奶死时也没有那么大,原因是,那么年轻的生命,说去就去了!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马上到了毕业,同学们依然忙着工作,考研,甚至结婚,王魁慢慢的逐渐被淡忘在同学们记忆中,直到毕业后同学们在一起吃散伙饭时,燕熙说她昨天晚上见过王魁,本来就有些伤感的氛围,此时更加伤感,我们都以为她是想念王魁,想念过度,但她信誓旦旦地说:她确实见过王魁!”
班长江枫顺着她的话,让她把话讲明白。
燕熙说,自从王魁离开的那段日子,她感觉那怕再明媚的阳光,也变的暗淡;哪怕再芬芳的花朵,也变的无味;每天一个人,静静地徘徊在与王魁一起走过的操场,静静坐在与王魁一起坐过的图书馆……尽管如此,不但不能缓解心中那份痛苦,却让自己更加思念,直到昨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样走进操场跑道时,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就是王魁,不过他与以前的他有许多不一样,他的头发全白了,并且戴了一个墨镜,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
王魁说:“没想到这么久,你依然不能忘记我,不过我们已不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片银杏叶送给你,希望你以后懂得自己爱护自己!”
说到这里,燕熙拿出一片银杏叶给同学们看。
同学们看到这里一片唏嘘,不是害怕,而是更加伤感与无奈,伤感的是同学们之间的情谊,无奈的是燕熙与王魁阴阳相隔!”叶子暄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从此之后,我就记住了王魁最后留给的印象,没想到时隔六年,竟然从你嘴中听到了他的消息,并且与他还在一个城市,只可惜,年年花开相似,岁岁人却不同。”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1:33
“你的专业学的什么?”我非常好奇他们班怎么出了这么多的奇人异士:或者在清账公司抓鬼寻人,或者死而复生修炼尸丹,不知道那个养婴灵以修长生的“先天罡气”是不是也是他们班的。
“我们学的是汉语言文学,高中教师方向!”叶子暄答。
听到这里,本来我还有些为王魁与燕熙之间的感情感伤,但现在却感觉非常滑稽,不过也证明了一点,专业与工作根本就是两码事。
学高为师,行正为范,叶子暄原来是师范院校毕业的。
怪不得他们班的男生与女生数量一样,哪像我们这些学理的,全班只有一个长的像猪一样的女生,还被众星捧月一般。
这个社会永远就是这么不公平。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教学生,反而要去清账公司寻人?难道你不想安安稳稳的与他当初的同窗女友一起教学吗?”
叶子暄淡淡地说:“你什么时候变成娱乐记者了?拿起风水罗盘,我在文化公园中的听水阁等你!”
说到这里,他挂了电话。
我拿起罗盘,看了一眼那把大唐刀,又看了看小黑。
小黑刚才估计与宏兴光头争斗有些累,此时正在呼呼大睡。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将罗盘放进背包,离开房间,坐上K6,直奔目的地。
听水阁这个名字不错,不过实致的景致却并非想像中那么美,在一个小工小池塘上面,建造了一个阁亭,听水的声音,倒听不到,不过小孩子们拿着小渔网捕鱼,倒是不亦乐乎。
叶子暄依然风衣装扮。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他是否洗过衣服没有,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
走到他身边,我把罗盘递给了他。
他收起罗盘。
“你的天眼到现在究竟伤到什么程度?”我问:“我的意思是,十天可以恢复,或者二十天可以恢复,甚至三十天可以恢复?”
叶子暄笑了笑:“我也不清楚,医者往往不自医,所以我也不清楚什么时间可以恢复,其实我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要损失一只天眼,却救了五条性命,还能让蓉儿明白解开自己的心魔,何乐而不为呢?不说这个了,我说要送你砍刀的事,我现在给你!”
叶子暄说完,打开箱子,将罗盘放进去,然后拿出一张A4纸,一把剪刀,将纸剪刀成关公刀的形状。
接着将纸关分刀放在听水阁的长椅上,拿出狼豪,起咒作法:沾五十年公鸡血,在纸关公纸上划出青龙纳月的图纹,画毕,将这把纸关刀送给我:“这把刀,就是以后你的武器!”
当我看到这个不足一尺长的纸关公刀时,我不禁暗想,尼玛,能不坑爹不?
于是我便说:“你又在拿我开心了,这把纸关刀有什么用?论实战,还真的不如大唐刀好使,就算我拿出这把关刀砍死人,也不是把人家砍死的,是把人家笑死的!”
叶子暄扶了扶眼睛说:“我们始终与猛爷他们不同,我们所谓的砍人,就是诛煞,镇鬼,辟邪,除妖四诀,至于大唐刀那种东西,就算我们拿着,看上去很威风,但并不实用,而且说不定还会被政府没收!”
他说到这里,将纸关刀递给我:“这把关刀,虽然是纸做的,但也像是桃木剑是桃木做的一样,对活人没用,但对死人却是有很大伤害!”
我接过关刀,放在背包中,叶子暄既然如此说,我也就如此用吧。
赵子龙配关刀,应该也是不错的组合。
看我收起关刀,叶子暄说:“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你去找那个送快递的孙继海继续追查养婴之人,我说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而我回去要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去二马路,找同学叙旧!”
“你要去二马路?”听到这里,我说:“你的天眼被蓉儿打坏,难道脑袋也被打坏了?
如果王魁真是炼尸丹的,而你又不准备把尸丹还给他,你还想被打的双目也失明吗?”
叶子暄说:“当然不会,我会找另外一个人陪我去!”
“你不会说是我吧?我不去!”我说。
“不是,是燕熙。”
“她也在这个城市吗?”
“当然,我的同学们在这个城市的很多,不过他们做的事情与我不一样,随后,有机会,你以后也会认识,虽然他们做的事与我不一样,但燕熙也没有教书,而是在一家公司中做文秘!”
叶子暄说完,便顺着公园小径走开了。
看着他远去,我拿出手机,找到上次拨打孙继海的号码,拨了半天,终于拨通了。
“孙师傅,是我啊,赵子龙,上次向你打听送头绳的事那个人!”
谁知听到这里,他啪的一声,竟然将手机挂断了。
我艹,这也太不尊重人了,没一点职业素养。
我决定直接去他的快递公司找他。
来到快递公司时,来到一个面色黝黑的男人面前,问孙继海是谁。
黝黑男人问:“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刚才打电话,一直的打,接了之后,就挂断了!”
黝黑人听后面色一沉:“你确定?”
看男人这番表现,我不禁乐了,看来这人是经理,于是就说:“当然是真的,你是经理吧,也好,我要投诉他!”
黝黑男人说:“你刚才确定你打他电话,他接了之后,然后又挂了吗?那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看黝黑男人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我,我便说:“确定!”
黝黑男人说:“好吧,我就是孙继海,我那手机在前天送货时掉进了下水管道中,然后就没再用!”
孙继海说到这里,我突然之间又觉得,我刚才确实听到水声。
不过我想不明白,在下水管道中,会有谁在拿着他的手机接电话。
想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
但没想到孙继海本来就黑的脸更黑:“哥们,你能不能再打一下我的手机?”
他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一个E63:“这是我的新手机,号已补办!”
为了确认我刚拨打的号码没错,我让孙继海看了看号码,他说没错。
“要不,你拨一下!”我说。
孙继迟疑了一下,不敢拨,只怕拨出一个有去无回的电话。
为了弄清究竟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我一咬牙,按下孙继海的号码。
片刻之后,孙继海的手机果然响了起来。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估计刚才只是误会。
孙继海有脸色有些尴尬,小声对我说:“这是客户的电话!”
谁知就在这时,我的电话竟然接通了,里面依然没有应答,但确实有水流的声音。
“你是谁?”我问。
刚说完这句话,那边马上挂掉了电话。
“我打这个号码,依然打到下水道!”我说。
孙继海说:“下水道里怎么有人?”
越分析心中越是忐忑不安,我安慰他:“孙师傅,没弄清之前不要怕!你的手机掉到了哪个下水道口?”
孙继海说:“我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要不然,我这心里也不安,我马上就把这些快递整理好,一会还会经过那个下水道口,我指给你看!”
我点了点头,等他忙完后,一起去那个下水道。
下水道口在经三路与北环路交叉口。
下水道的井盖是呈栅栏型的,手机确实可以掉进去。
透过栅栏,可以看到下面没多深就是发蓝的废水,别说藏人,就算是有鱼,恐怕也别想在这里活下去。
“你确定是这个口吗?”我问。
孙继海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哥们,我已经将你领到这里了,你要是发现什么,给我说声就成了,我去送快递了!”他说完,便骑上电动车,加足马力跑掉了。
我想了想,今天依然是十五,手眼功能还没有失效,便把左手放在下水道井盖上,看下面有没有脏东西。
就在左手的掌心贴在井盖那一刻,看到蓝色的水废水下,竟然有一团黑呼呼的影子,
我壮了壮胆,右手拿出手机,继续拨打孙继海的手机,两声之后,那黑呼呼的影子竟然动了动,手中似乎拿着一只手机,放在耳边。
我颤抖着说:“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1:38
那废水中的影子却将手机从耳边缓缓的拿开。
在他/她拿开的这段时间,听到了水流波动的声音。
接着,便是挂断。
我将手从井盖上拿起。
尽管知道那个影子是一个人影,但却根本无法看清是男是女:生活废水的能见度实在太低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她不可能活着。
她/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下水道?被谋杀抛尸?或许这是最明显的答案。
因为枉死,所以亡魂一直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他/她一直想让人们发现他/她,直到某一天,孙继海在这里接打电话时,手机很巧地掉进下水道,刚好被她/他捡到了,于是拿起了这个电话。
而别人再拨孙继海的电话时,都会拨打孙继海已补办的号码,也就是新手机,但我却拨到了这个号码,也就是旧手机。
难道这就是每天寂寞饥渴的男男女妇们挂在嘴边的缘分?
那么他/她为什么不接?他/她想听谁的声音?
我蹲在井盖旁边,全身发冷的想了半天,又拿起了手机,不过,这次不是打给下水道中的这个影子,而是110。
四周人来人往,心中的紧张才稍稍缓解了些。谁知就在这时,身后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当时就跳了起来。
回头一看,是一个老头。
老头被我吓了一跳:“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定了定神:“没事,大爷,你在我背后拍我干吗?”
老头说:“我看你一直蹲在下水道口,我以为你喝醉了,想看看你有事没事!”
这年头好心人不多了,我心中一阵感动,不过我又不能拂了老头的好意,便说:“大爷,我是专业修下水道的!”
老头一听,更是高兴:“小伙子,我们家的马桶堵了,你帮我去看看?”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嘴贱,修个毛的下水道啊。
我正想该如何拒绝这老头时,一辆警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从车上下来了两个民警,这两个人我认识,就是第一次在文化公园中收到我报警之后出现的一男一女。
警花看到我,不禁愣了一下:“怎么又是你?”
“我也奇怪!”我说。
老头一看这两个警察找我,马上说了句:“原来是人民民主专政的敌人!”
说完后,就跑开了。
第一次,我感觉民警同志办了一件实事。
“你这次报警有什么事?”警花问。
“上次公园碎尸案破了没?”我问。
“机密!”警花回了两个字。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问!”便说:“这下水道有一具死尸!”
警花看了看下水道口说:“这个下水道看样子至少两个月没有打开了,你怎么知道有死尸?”
“当然是看到的!”我说。
警花与男警通过栅栏盖子向下水道口仔细看了看,异口同声说:“我怎么看不到?”
我……我想了想,还是不能把手眼的事说出来,便说:“从小学习不好,所以视力较强!”
正在警花半信半疑之时,我说,“你们要是不相信,把下水道井盖打开之后,就可以看到!”
警花点了点头:“如果确定你报假警,你就等着!”
她说完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号码。
不一会,一辆专业疏通下水道的公司赶来,同时下来几个管道兄弟很麻利打开井盖,然后就开始下钩子钩尸。
由于他们都围在水道口,我想用手眼帮他们指路,也挤不进去,没办法只好在外面等着。
警花与男警一左一右在身边,生怕我跑了似的。
警花问:“你的身份证!”
我掏出身份证给她。
警花看了看:“赵大龙?”
“请叫我赵子龙!”我马上回答。
“管你叫什么,我刚才说过了,如果你报假警,一会与我一起去警队喝茶!”
她说到这里,我内心又开始敲起了小鼓,虽然刚才用手眼看到的是那么回事,如果万一捞不出来怎么办?就像天眼所看到的,也未必能摸的着。
过了大约五分钟,那些管道兄弟依然没有消息,我也不由得有些急了,又过了五分钟,他们终于说:“这里面没死尸!”
听完他的这句话,我不禁来到井道口,伸手看了看,发现那团黑影竟然又下沉了一些。
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想到这里,我便从管道兄弟们手中拿过钩子去勾他/她。
没想到,他/她竟然在钩子快要钩到他/她时躲开了,而且越沉越深,慢慢的竟然连手眼也无法看到了。
我心中那个急,这可是证明我清白的时候,你他娘的就不能露个面,反正已经死了,难道还怕疼?既然死的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躲呢?
与此同时,警花说:“跟我走一趟吧!”
“慢着,我还有一个方法!”我说,然后再次拿起了手机,拨打孙继海的号码,递给了警花,警花接过手机,被拨打的电话铃声,慢慢从下水道的水中传来。
这铃声从水中传出来,其实听的并不清晰,而且伴随着水震动时的“咕噜”声,不过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但在场的管道兄弟们吓了一跳,急忙散开,就连男警也吓了一跳,而警花更是花容失色,差点把我的手机也扔进下水道。
“现在怎么办?”警花有些胆颤地问。
“等他/她接!”我说。
我刚说完这句话,水中的铃声果然不再响起,与此同时,电话接通了。
警花说话开始打结,小声问我:“赵大……子龙,我该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与他/她说话,他/.她从来都是挂断的,可能不是要找的人,对了,你是警察,他/她可能找的就是你!”我想了想说。
我说的也是实情,但警花却更是连手机也拿不稳了。
不过终究是警花,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稳定心神,便对着手机说:“你好,你是想找警察吗?我就是!”
警花刚说到这里,对方便挂掉了电话。
警花长出一口气:“看来,他/她也不是找我!”
我伸手,用手归又看了一下井口,黑影依然漂浮在水下,一动不动。
一开始,他/她不接我电话,我想不明白,后来又想明了:可能认为我不是警察不能帮他/她找出凶手;但是警花打完之后,她/他也不接,他/她究竟想听谁的?难不成是他/她父母?
都说急中生智,我想到这里,突然之间想起一件事:如果人溺死在水中,却又无法在水中找到尸体,只要父母呼唤他的名字,一定会浮出水面。
于是便问警花:“你们最近有没有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
警花说:“这个要查查才能知道!”
我说:“现在搞清楚了,这里面确实有一个尸体,但一时半会捞不上来!”
刚说到这里,一个管道兄弟问:“哥们,捞出尸体有钱不?”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刚才还他们还吓的脸都白了,现在却主动请战。
我说:“就当为社会做贡献吧,协助民警同起破案,到时奖励你个大红花,让你领导给你奖钱!”
一说到这里,那管道兄弟更加来劲:“你们等着,我一会就来!”
我以为这兄弟能有什么的捞尸技术,不久之后,他回来了,手中拿了一张渔网。
有热情,有想法,有行动。
为了配合这位兄弟,我说:“哥们,我的眼睛好使,这样吧,我说你怎么撒网,你就怎么撒网!”
管道兄弟说:“没问题!”
看到那黑影还在,我心中暗想,看你这次跑到哪去。
随着渔网撒下,正中那个黑影,此时竟然没有了恐惧,反而非常高兴,说:“兄弟拉吧!”
谁知那管道兄弟说:“我草,那里是金山银山吗?他娘的真沉!”
死沉,死沉,一般来说,说一个人体重较足,都不能说沉,就是这个原因,不过也确实说明下面那个影子死了,才沉。
其他管道兄弟一起拉。
通过手眼所看,那黑影虽然在网中,但是慢慢的动了起来。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1:42
黑影慢慢动了起来,我不禁说:“小心网!”
话刚落音,那帮正拉的兴起的管道兄弟们,犹如两队拔河一队突然松手一般,他们全部摔了个四脚朝天,渔网拉了上来,不过已经破了。
黑影在我说小心时,已将渔网撕破。
撕破渔网之后,他/她依然呆在那里。
那个拿渔网的管道兄弟从地上站起,看着自己的破网,黑着个脸说:“看来,不是咱的财,咱也要不成,算了!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此时,我心中更是火大,你他娘的是哪方的祖宗,不就是一堆死肉吗?既然枉死下水道,这里的各位大爷,还有一名姑奶奶帮你,你却死活不出来,难不成让孟婆请你?
想起孟婆,便想起了上面所说的,父母利用名字喊尸,尸体会从水中浮起的事,便对警花说:“你还是回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正近失踪依然没找到的人,将他的名字拿来!”
警花并不知道我要这个名字何意,我也没有告诉她这种方法,因为真的告诉她,她也未必相信。
不过失踪人口,终究要查的,警花说:“这个下水道口暂时不要封闭,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掉进去,我们这就回去查一下最近失踪人口!”
她说完,便与男警一起开着车离开了。
管道兄弟也离开了。
人们来来往拄,不断奇怪地看着我。
我想起了为人民服务,想起了雷锋同志,想起了革命先烈……于是保持微笑,友好提醒他们不要掉进下水道。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好在警花终于来了。
警花说:“两个月前,确实有一个人男失踪,叫吴永,住在西效!”
“既然如此,能不能把他父母叫来?”
警花答,已让她的同事,也就是刚才那男的,去请他父母了。
我本以为来了之后,可以与她说会话,但是她说完那句话后,再也不说话。
刚才是我一人干耗,现在是我们二人干耗。
仔细想想,其实下水道这个水中黑影,也就是一具死尸,本与我无关,但就那么巧合,如果不是因为我在网上写文遇到“恰似你的温柔”,便不会知道,有人种利用吊死鬼的绳子做成头绳来养婴灵,更不会遇到孙继海,如果不遇到他们,又怎么能遇到这个?
他们的父母到了,白发苍苍的一对老人,表情很沉重。
男警对我说:“我只说找到他们儿子,下面你看着办吧!”
我拿出手机,又拨通了孙继海的手机,然后交给他的父母说:“你们看看,能不能与你们儿子说上话?”
他母亲急忙接了过去,然后说:“永啊,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你现在在哪?冷不冷?想妈没有啊……喂……”
说到这里,下水道中的黑影依然,挂断了电话。
难道不是他妈?我心中暗想。
然而他妈一听挂掉电话,便坐在下水道井口大哭起来:“永啊,一给你打电话,你就挂,你就不知道当妈的心啊,永啊……!”
他妈是哭天抢地的样子,连我听了也心酸。
下水道中是不是吴永,还不能确定,不过老人的心情是理解,哪怕听到她一点儿子的线索,肯定不会放过。
老太太哭了一会,我突然听到水道中有翻滚水的声音,急忙用手眼看去:那个下水道中的黑影逐渐漂浮到了水面,此时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确实一是具男尸,不过肿胀的不成样子,而且腐烂的臭味,比下水道口的味道还要浓烈上百倍。
既然尸体已现,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警花马上打电话叫来法医。
虽然有这种父母在河边/海边叫淹死的孩子的名字,尸体会自动浮出水面的说法,但究竟什么原因,我却搞不清楚。
孩子若是活者,受了惊吓,父母便为他们“叫魂”;孩子若是死了,找不到尸体,父母便为他们叫尸;看着老太太哭的伤悲,我突然之间幡然醒悟,或是母子/女连心吧,如此看来,这一切的一切,倒也不太奇怪,而是血脉注定。
尸体被法医们打捞上来,腐烂程度不论是看到,或者是闻到,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我马上闪到一边,警花的表情也很不自然,估计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吐。
法医们戴着口罩,依然皱眉。
老太太与老头一看到尸体被打捞出来,却什么也不顾,一定要要看这具尸体,但被法医拉开了,说是怕他们中尸毒。
随着尸体被抬走,水道井口终于合上了。
再合上之前,我用手眼又看了看,确实再也没有黑影。
老太太与老头再三要看,最后法医同意他们一起去警局,做DNA鉴定,毕竟那具尸体,不论从面部,还是其他的外部特征,根本不可能区分出来。
在科学上,法医要论证那是不是吴永,只能靠生物技术检验。
在玄学上,其实他们已不需要论定,能被老太太叫着名字而浮出水面,也只有她的儿子,这种是生死之间的心电感应。
不过,我没在多说,说了他们也未必信。
此时,我的心情很沉重,并不是害怕,而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怎么也不理解“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突然明白时那种感觉。
警花对我的态度终于不太冷淡,伸出手来:“感谢你帮我们!”
我也伸出手去:“不客气!如果你们那边有消息,能不能及时通知我,我想知道,这是不是老夫妇的儿子?”
警花点了点头,然后与男警一起走进警车,走远了。
现场又剩下我一个人,也准备离开时,但心中依然有个疑问:为什么到最后,吴永依然不接他父母的电话,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莫过他的父母,他边他父母的电话都不接,他究竟想接谁的?
想到这时,我又记了起来,刚才吴永被打捞上来时,手中依然还攥着那个水淋淋的手机。
是不是他已被发现,这口怨气就消了呢?
我一边想一边拿出手机,继续拨打孙继海的手机,心中祈祷着一定是孙继海接的,而不是吴永。
电话又接通了,我深呼吸了一下问:“是孙师傅吗?”
那边又啪的一声挂断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又怕又气。
怕的是怎么还是他?气的是,为什么还是他。
我已让你重见天日,为何要这样捉弄我?我又没得罪你!
越想越气,拿起手机就要摔,不过摔之前又忍住了,这必竟是我的东西,摔坏了可没人赔。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暗自骂道:“吴永,要不是看你妈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般痛苦,老子此时真想问候她,你究竟想听谁的电话?你至少说出来啊,你家人不方便做事,我去做事,哪怕下黄泉也行,只是不要这样折磨人!”
骂归骂,但问题终究要解决。
我看了看时间,本来想再找孙继海打听养婴灵之人,但暮色来袭,小黑等我一天,也该饿了。
我的屋内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却有两张嘴。
回到302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打开电灯,将途中买的一些小鱼给小黑。
然后便将下水道遇到影子这事,准备写到网上。
正写着,接到警花的电话:“你是赵大龙吗?”
“请叫我赵子龙,或者子龙都可以!”
警花继续说:“我们已经证明,那确实是吴永,另外已经找到了凶手!”
“这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破了案!”我不禁有些惊讶,印像中只有为皇军找自行车时才这么速度。
“在吴永的指甲缝中找到一块不是他自己的肉块,对他的朋友进行排查时,发现凶手就是他的朋友,借了吴永十W后杀人灭口!”
“他手中手机还在吗?”我最关心的是这个。
“已经随着尸体一起火化了!”警花说:“这个不是物证,所以没必要留!”
我说:“你等一下!”
然后挂起警花电话,拨打孙继海的号码,我本想吴永冤案已伸,想必我不会再打到他那里,但没想到再次打到了他那里。
我恢复与警花通话,憋了一肚子气: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案子搞定了,却把我晾在了一边,竟把手机给烧了,我还准备弄明白,那手机是不是有问题呢,不禁说了句:“我靠……”
“你KAO什么?”还没等我说完,警花打断了我的话。
“我靠……我靠……我拷U盘上的数据!”我结结巴巴说了个理由,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便说:“我可以见见他那个朋友吗?”
警花同意。
我摸了摸小黑的头,又披星戴月赶到警局。
警花说:“他正在审讯室,交代罪行!”
我走进审讯室,在一张桌子前,坐着吴永的朋友,在他背后是坦白从宽,抗据从严。
“他借了你的钱,你还要杀他?”我问。
“我现在很后悔!”他一脸憔悴:“我做生意失败还不上了,所以我就下了狠心。但此后我一直睡不着觉,不过,今天晚上我或许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拿出手机拨打孙继海的号码,然后递给了他,对他说:“如果你后悔,不必向我们说,就向电话中的人忏悔吧!”
他有些疑惑地接过手机,然后说了句:“喂……”
随后他再也没说话,一直在耳边停留了整整五分钟。
对方终于没有再挂断,我终于找到了吴永想要说话的人。
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人在临死之前,都会有一个愿望,如果实现不了,是不愿踏向黄泉路的,吴永也是如此,他谁也不想听,就是因为他的愿望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他的朋友会害死他,所以当他的朋友打给他时,他才不肯挂断。
五分钟之后,他的朋友将电话给我,很诡异地笑了笑。
我再次拨打,对方果然不再是吴永,而是孙继海。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听到电话铃声响了,接到一听,是警花。
她问:“吴永的朋友,昨晚撞墙死了,他昨晚那五分钟电话,听到了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还有句话想告诉警花,吴永的朋友究竟是懊悔而死,还是吴永还魂将他致死,我依然不清楚,不过,我最终没有告诉她。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1:47
警花打过电话之后,我再也没有睡意,起床弄些早饭来吃。
今天是十六,手眼应该不能再用。
不过,开了手眼之后,再也没撸过,总感觉像有人盯着自己的那种感觉。
至于小黑,手仙附体之后,生活习惯也与我一样,白天不睡,晚上休息,而不是像其它猫一样,白天睡觉,晚上上班。
我想起了叶子暄。
他说昨晚他要与燕熙一起去二马路等王魁,不知怎么样了,便打电话给他。
他在电话那端说:“与燕熙坐在马路边守了一夜,没见王魁出现,但也正因为如此,让燕熙伤心了一夜!”
“六年时间不曾忘记一个人吗?”
“她现在依然单身!”叶子暄说完后,笑了笑:“你呢?查“先天罡气”,查的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偷懒了?”
“不是!”我说,然后便把昨天的事告诉给他,当然是从去找孙继海查“先天罡气”开始,却节外生枝,帮民警同起破了一件杀人案。
叶子暄说:“不错,继续努力!那个“先天罡气”,今天有空的话,继续找找!我今天有些事,所以不能与你一起去!”
叶子暄说完,便挂了电话。
虽然昨天是手眼开启的日子,马上就能发现一件沉尸案,现在想来沾沾自喜,不过我更清楚,先天罡气应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叶子暄让我去,是想锻炼我,还是想坑我?
想是这么想,不过,我还是找到了孙继海,总不能让叶子暄看扁我,
没了手眼,只好带着小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它与叶子暄手中的“风水罗盘”差不多。
罗盘辟邪,小黑也是这样,罗盘指出邪物所在,小黑也是这样。
唯一不同的是,小黑是活的,罗盘是死的。
从城中村来到孙继海工作的地方,找到孙继海。
他正在分拣快递。
他看到我说:“昨个,你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挂了,吓得我一夜没睡觉!”
“开玩笑!”我说:“昨天吴永那事,结了他死前的心愿,所以我才能打通你的手机,以后你的手机拿好,再掉到下水道里……后果自己想!”
孙继海干笑了两声:“这件事最后怎么说呢?”
“他朋友昨天晚上撞墙死了!”
“为什么,是不是吴永做的?”
“说不准,也可能是他听了那电话之后,就很懊悔吧!”
孙继海叹口气,说:“人真是不能做错事,要不就回不了头!”
看他分拣快递也忙,我也不好多给他说话,便开门见山:“孙师傅,上次你记不记得我给你打电话,问快递头绳的事?”
“记得,你想买啊?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能不能把他家的店铺:现实当中的地址告诉我?”
孙继海不禁笑了笑看着我:“哥们,你是想让我违反规定啊,我们这里现实中的信息是要保密的!”
“保密?”我说:“就咱俩的交情你还保啥密啊!”
孙继海听这里,也点了点头说:“要说的也是,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咱俩投缘,其实我去书快递的地方就在北环文化路尽头。那个给我快递的,是一个姑娘,长发,戴口罩!”
“你能不能把他的地址写下来?”我问。
谁知我这一句话顿时激发了孙继海的灵感,他恍然大悟一般说:“我最近看新闻,听说淘宝商家一直期负客户,不是寄大粪,就是寄寿衣的,还有上门砍人的,反过来讲,你不会买到啥商品,要去砍人家吧!”
我急忙说:“你别误会,我哪有那么无聊!”
但是孙继海就是不再相信我,死活不肯说。
他不说,我也没办法。
我摸了摸头,看附近有个网吧,然后走进去,要了一台机子。
打开淘宝页面,开始搜索长生绳,发现那上面又有一笔交易。
既然不知道确切地址,倒不如直接在网上面对面聊聊。
我随便起了个名字:关小二。
关小二:你好,请问长生绳有卖吗?
先天罡气:有。
关小二:我想买。
先天罡气:只送不买。
说到这里,我心中暗想,怪不得会有人要你破头绳,原来是免费的,但既然只送不卖,为何还要标价呢?
我把这个疑问打了上去。
先天罡气: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阻止一些无聊的人乱拍,虽然只送不卖,但也不是施舍,必须条件适合才送人,如果你想要,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听到这里,不禁明白:原来先天罡气,以吊颈绳做长生绳,也需要生辰八字相符之后,才能用来养婴灵,反之,如果生辰八字不相符,那么也就无法养出婴灵。
既然如此,我便回他:“我有生辰八字,不过你看我的名字,关小二,也知道是男的,不扎头绳!”
先天罡气回了一个冷笑的表情:你是条子?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这先天罡气也应该是修道之人,怎么说话与黑社会一样?
于是我便回到:我不是,不过是关二爷的他兄弟,关小二!
先天罡气再也不回了。
尼玛,怕了吧,当缩头乌龟?我不禁冷笑。
谁知过了一会,先天罡气回了一句话:“我不管你是关小二,还是关老二,哪怕就是关二,也别挑战我的性格!”
我想了想回到:“你若想要长生,完全可以修正道,烧金丹,去终南,羽化成仙,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先天罡气很快回道:“原来你懂的不少!”
“那当然,否则上次一个女人因为你的头绳而住院,如果不是我,她上哪能顺利出院呢?”
我打完这一句,又有些后悔了,虽然我很想说明我有料,但上次确是叶子暄出手,如果养婴灵之人真的痛下杀手,我不是要完蛋吗?
果然,先天罡气说:“你小子等着,我已经知道你现在在哪!”
虽然我害怕,不过听完这句话,却又不禁暗想,这老贼就尽说些鬼话,真把自己当网警了有木有。
随后先天罡气再也不说话。
网吧中竟有人吸烟,再加小黑不时的被熏的打喷嚏,我便抱着它离开网吧。
走出网吧,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想起温柔的表姐,我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买这种头绳,原来是先天罡气这个神棍骗她。
想着想着,来到东风渠,让小黑去撒欢。
我坐在河边看着人们散步,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怕先天罡气真的想出什么法子找我麻烦,但想起孙继海所说,寄快递的是一个长头发,带口罩的女人,而刚才打子说话语气也确实不像一个修道之人说话的,难道先天罡气不是一个想像中那样的老道士,而就是一个女人?
既然如此,女人又何苦难为女人呢?
就这样一直坐到天黑。
趁着路灯亮起时,回到了城中村,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先天罡气说的话要实现了!
我急忙回头,并没有人。
不过却从小黑的眼睛中,看到一飘渺之物,看身形,应该是女人。
“真的是先天罡气?”想到这里,我急忙拿出了叶子暄交给我的纸关刀。
她也似乎也不怕,一直向我走来。
我以为这纸关刀能有多大能耐,风一吹,马上就弯了,我草,叶子暄,我就说你坑,果然是坑啊,这要真能吓着她,我把刀吃了。
不过,总不能无动于衷,我突然想起,这纸关刀应该像一道符,那么应该有符咒,于是我也便学着叶子暄,剑指夹刀,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
不念还好,一念,她离我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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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1:51
念咒语无效,眼看她越来越近之时,我又想起自己的名字不是镇鬼利器吗?便大叫一声:“赵子龙在此,生鬼勿近!”
我念了一遍之后,从小黑的眼中看到她依然前进不止。
四周不时有人走过,但是像看耍猴人一样看着我。
他们不知危险所在,但我知道,一时之间就算求助叶子暄也来不及。
正着急怎么办时,突然看到旁边的一间待出租门面房上贴了一张关二哥的门神像。
于是我便将小黑放在肩膀之上,学着关二哥的模样站直,手持纸关刀,做了一个捋胡须的动作,大喝一声:“关二爷在此,众鬼回避!”
这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害怕,然而她却依然不退。
想想也是,关二爷手中有关刀长约二米,重约48公斤,我这把长不到一尺,重约不到50克,谁会怕呢?唯一比关二爷的关刀先进之处再于便携与超薄。
眼看着她就到跟前,我最终想出了一条终极咒语:“姜太公在此,众神退位,谁敢放肆?”
没想到这一句话刚说出来,手中那把纸关刀马上变成了标准的关刀:长约两米,重确实很重,但还拿得动。
我开始怀疑,姜太公并非是因钓鱼才遇到武王,而是耍大刀,才让武王赏识,要不然为何念这个,关刀才起了变化?
不管这把刀谁在用,但此时这把青龙偃月刀,看上去确实很威武。
刀面上叶子暄所画的青龙犹如在水中会游动一般,整把刀也在暗夜中不断散发着青色光晕。
从小黑的眼中看出,果然看她并没有再继续接近,而是一直停在不被刀所伤之外。
难道她真的是“先天罡气”?或者是他/她派来的手下?
不过关刀已经恢复本原,我当然也要试用一下,至少要先给先天罡气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我示意小黑在我肩膀上站稳,然后挥刀而起,直奔女子而去。
没想到,她竟不战而退,很快就消失在小黑的眼睛之中。
看来有些误会叶子暄,这把纸关刀确实是斩妖除魔的神器,当然,除了咒语不太好用。
女子离开之后,关刀自动变回纸关刀。就像铁扇公主的芭蕉扇,用完之后,就可以变小,不过这次不需要掐指念咒。
我准备继续前走,却发现在那女子离开的地方,留下了一张报纸。
我上前捡起,不由想这女子真奇怪,难道不是先天罡气,而是卖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第一次,感到了纸关刀的妙处,同时也感觉自己很威武。
小黑站在我的肩膀上,它这次比上次在医院中看到暴食者时,淡定许多,或许真的是它喝了婴灵血缘故。
我扶了扶它,不让它从我肩膀上摔下,准备带它离开。
旁边不再是人来人往,而是围观:很好奇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究竟是看到我一直拿着纸关刀在耍来耍去,还是看到我手持纸关刀,随后变成真正的青龙偃月刀?
很快,一个猥琐的男人就给了我答案。
他拿出手机说:“老婆,出来看大神!”
听这话,我正得意,却不想他对着手机又来了一句:“有个精神不正常的在这里拿着纸关刀又是劈又是砍的,挺好看!”
懂我的,我无需解释;不懂我的,我不需解释。
虽然我拿着这句话安慰我,但我还是暗中说了两个字:“傻逼!”
在众人的目光中我准备离开,却不想被一个老太太拦住了我的去路:“小伙子……”
我打断了她的话,轻轻地说:“大娘,请叫我子龙!”
老太太笑了笑:“子龙,你拿着纸关刀耍来耍去,耍的挺好的嘛!”
我不敢说遇到脏东西,怕说出来吓着老太太,便说:“我在玩COSPLAY!”
老太太不禁有些奇怪:“啥是拷丝普历?”
我这时想起,大娘与我之间的代沟,几乎可以比的上参天大树的年轮了,她怎么能理解这种比较时髦的东西。
但既然老太太问起,我又不能不说清便走,摸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出来:“大娘,你看过豫剧吗?我在扮演关公,大战长板坡!”
我这一说老太太懂了,然后说:“好好,学的像!”
她说完后,便走了。
我也明白那把纸关刀在一般眼中看到的就是纸关刀,哪怕在纸关刀变身时,依然是纸关刀,根本就看不到威武霸气的青龙偃月刀。
想到这里,我也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否则我在街上舞大刀,一定会吓坏路人,最重要的是影响和谐,如果被民警同起抓起来去喝茶就太不妙了。
但就在我转身回去的那一瞬间,突然感到觉这个老太太有些面熟。
一瞬间我不禁想起,她不就是在十字路口烧纸时:念“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的那个老太太吗?她不就是那个被叶子暄叫来为往生者做布鞋以安心上黄泉路的那个老太太吗?最重要的是,她就是那个做碗汤就能洗脑的高手。
既然如此,她怎么看不到我耍关公刀?逗我玩呢?
我急忙回头看她,却发现她穿过人们的身体,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看着众人嬉笑的眼神,不由想,你们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刚才勇战厉鬼?
老太太能看懂,我已深感满足,于是摸了摸头发,彻底离开人们的视线,再次深藏功与名。
回到302后,将小黑从肩膀上放下。它便跑在一边玩去了,我拿出那张女子留下的报纸,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报纸是普通的晚报,翻来覆去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
第一版,党政要闻,第二版,是排名第二的党政要闻,第三版,是排名第三的党政要闻,随后就是各种小广告。
如果她是先天罡气的人,她不可无功而返,至少要同我打斗一番。就算是她一见关刀就被吓走,也不可能留下一张报纸来搞笑,这样说来,她应该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又重头仔细看了一便,终于在倒数第二版的广告中看到这样一条只有标题的新闻:郑汴路一女子昨日跳楼,生前脸上带着微笑。
跳楼?当我看到这个字眼时,马上想起了叶子暄的同学:王魁。
或许,是第一印像的原因,我不应该一看到跳楼两个字,就把罪责怪在王魁的头上,但微笑着的跳楼的,又有几个?这个世界上真正能看透生死的又有几个?
蝼蚁尚且偷生,她为什么微笑赴死?这难道不是也像彪子一样,被控制后,便从高空做抛物线运动。
我急忙打开电脑,把报纸上的标题输入搜索中,很快出现了几条这样的新闻,点出最上面一条,内容很详细地展现在眼前:
“郑汴路一女子昨日跳楼,生前脸上带着微笑。
她身穿红色上衣,脚穿一双快到膝盖的黑色长筒靴,两只脚不时勾在一起。
她的脸不时露出笑容,这笑容里藏着什么?是嘲讽,还是伤感?还是下定决心后的决绝?
她不时回过头去,像是在和身后的人交谈,又不时扭过头,左右来回看。
在12楼楼顶坐了近两个小时后,从楼顶落到了地面。
伴随着惊叫声,她静静躺在地面上。
有人说该女子与一个男子住在这幢楼上,后来是分手,估计是殉情。
也有人说,她还穿着靴子,一个注重自己外表的人,怎么突然不爱自己的生命了?
还有人说:愿她的灵魂能够安息吧。”
这条新闻写的仿佛一篇散文,不过我理解这个记者的心情,为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而惋惜。
虽然这条新闻写的不像新闻,不过至少让我知道,这个女子的穿着与我刚才从小黑眼中所看到的女子完全一致。
我突然感觉,这个女子找我,就是想说,她并不想死。
我看了Q一眼,发现叶子暄在线,便把这条新闻发给了他。
不一会,叶子暄回话:“这个新闻我已看过!”
“你怎么看?”
“月若无恨,月便长圆;天若有情,天也会老!对此,我无话可话!”
“你也认为她是殉情吗?”我问。
“你认为呢?”
“我认为她并不想死!否则她不会来找我!”我说。随后便将遇见这个女子并且试用关刀的事告诉了他。
接着,我又打了一句话:“这件事,我想起了彪子跳楼之后,吐出尸丹的事!”
叶子暄没有回答,我明白他在沉思,必竟王魁是他的同学。
五分钟后,叶子暄终于回道:“我知道你的话中有话。本来那晚我与燕熙在二马路等他,是想劝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必竟修道者,炼金丹,可羽化成仙;炼尸丹,则堕地入魔,但一直没有等到,却不想又出现这种命案,既然如此,那么我与他路永不相同:再有相见聚首之日,便是割袍断义之时!”
作者:
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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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21:57
叶子暄说的非常决绝。
不过,他很快又回了一句:“但她究竟是不是被王魁所害,还要确认清楚!”
“怎么确认?”
“如果她是因为被王魁下了钉咒炼尸丹,那么她在楼上坐着的时候,便已无心,所以我想打电话去警局,问问这个女子,有没有心脏——就算跳楼,最多心脏摔碎,而不可能摔没!”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那两个被赶出进丰的混子告诉过我彪子的心早就没了,但他依然活着。
当时我非常不解,现在想明白了,便问:“尸丹是人心凝结而成的吗?”
叶子暄回道:“尸丹分为多种,但“心脏”是尸丹最基本材料,一但钉咒入体,其人与死也没什么区别,基本上就是行尸走肉。心脏会在一个月后慢慢消失,最后异化成丹,跳楼,是完成尸丹的最后一道程序:需要借助外力,将尸丹从他/她们口中逼出,有些像破茧成蝶,所以我想打电话到警局,问问警察,他们在验尸时,这个女子否有心脏。如果没有,才能确认是王魁所为!”
我与叶子暄只是通过电脑聊天,我无法看到叶子暄的表情,但我肯定他应该也非常痛惜,我甚至可以看到他拿起手机时手在颤抖,他也不想是昔日同窗。
“要不要我帮你确认?”我想到这里说,然后便准备打电话给警花。
叶子暄很快回道:“我亲自确认!”
几分钟后,叶子暄打了几行字:“那个女子,心脏已经物理消失。现在晚上八点钟,我准备再去一趟二马路,我相信他一定会出现!”
“上次燕熙伤心了一夜他都没出现……你怎么肯定这次会出现?我有一个办法,虽然很猥琐,但一定有效!”
“什么办法?”
“不如让猛爷他们出马,等夜深人静时,在二马路调戏燕熙,如何?”
叶子暄马上回到:“你想也不要想,首先此事与猛爷他们无关,我不想他们牵涉在这里面;其次燕熙不会同意演戏,她不想期骗王魁;最后我也不会同意这么做!”
“那你想怎么办?”
“上次王魁没有出现,是因为我没有拿着尸丹去找他,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他为尸丹拼死相搏。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想劝他回头,不过今晚再去,我会拿着从彪子口中吐出的尸丹出现!”
“燕熙呢?”
“我依然会带她一起去,希望这次能了却她这段孽缘!”
“那我也去!”我说:“我会带上小黑,助有一臂之力!”
“你还是不要来了,这是我们同学之间的事!”叶子暄说。
“你的天眼恢复没?”
“还没……”叶子暄顿了一下,又回了几个字:“那好,二马路见!”
我关上电脑,看了看桌子上的大唐刀,但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拿着纸关刀,带着小黑走出房间,钻进夜色之中。
小黑现在确实通了一些人性。
倘若以前,因为流浪的缘故,野性不改。不抱着它,一定会乱跑,但现在它更喜欢像小鸟一样,站在我的肩膀上。
这样其实也不错,必竟一个大男人抱着一只黑猫,跑来跑去也不太好,别人肯定会以为我变态。
现在这样,我感觉倒不错,有些像巴博萨船长:不过站在他肩膀上是猴子,而我是猫。
来到站台前,刚好一辆95停下,我刷了卡,找一个位子坐下,直奔二马路。
一路之上,并无异常,也因为此时已过上下班高峰,很快就到二马路。
夜色正浓,显得路灯很亮。
看了看表,此时已九点钟,路上因此也并无太多繁华。
不过也好,更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叶子暄。
二马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人群中穿梭了好一会,依然没有见到叶子暄。
其实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叶子暄所在的红中财务,比我在城中村离二马路近的多。
“尼玛,不会放我鸽子吧?想让我一人去斩妖除魔?”想到这里,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问他何时来。
很快,他就回信:“你在二马路中段等着我,燕熙今天晚上加班,所以我一直在她公司楼下,不过,她应该马上就下班了!”
看到这里,我也放心了,便在二马路中段等着他们。
又在人群中转了转,无意之中看到一个背影:黑皮衣,白头发……
“王魁!”
我想到这里,急忙想去找他,但是想来想去,感觉还是不妥,必间叶子暄还没来。
此时真是纠结:倘若此时找他,被他打一顿无所谓,但被下了钉咒就麻烦了,但如果他再次消失,什么时候会出现?
但看了看四周的人,还很多,于是胆子不由大了许多,跑了过去,从他后背撞了一下。
然后急忙对他说:“不好意思,走路撞到你了!走路有些急!”
趁这个机会,我仔细看了看这个人,墨镜,白头发,黑皮衣……
此时,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更想的是,我该怎么办?
看他这般模样,一时之间,脑门上的汗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
说不怕,那是假的。
不过这么多人,胆子还是有一点的,但就在这时,他的手开始向头摸去。
这个动作马上让我想起两个进丰混子说的彪子当时被王魁揪掉头发,插入他的脸上的事。
“你干什么!”我不禁大叫一声。
本来我是怕才叫了这么大的声音,却没想到这一声顿时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最近经常出事,所以经常被围观,已经成习惯了,却让我心生一条一举两得之计,不但可以让我脱身,同时也可以困住王魁。
于是转身对众人说:“各位好,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我想你们肯定不知道,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昨天在郑汴路跳楼的一个年轻女人的吧?”
众人纷纷点头。
“年轻女人跳楼的原因就是他……”我指向了王魁。
众人听到这里,马上围住了他,纷纷指责他是负心汉。
看到这里,我不禁得意自己的聪明。
王魁被人们围着,不禁有些慌张:“你们围我干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的!我现在要报警,这个人是神经病,撞了我一下后,就在这里造谣!”
众人听到这里,又散开了一些。
听他说到这里,我突然有种要为世人揭开真相的那种使命感,便说道:“当然,你不是她的男友!”
王魁听到这句,马上对众人说:“你们都听到了吗?他自己都说我不是她的男朋友!”
“不过你比她的男友更让人恶心,你拿她炼尸丹!”我义正言辞地说。
本来人们对王魁只是有些疑惑,但听完我这句话后,目光马上变了,不再是疑惑,而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那种感觉,同时人们也开始议论什么是尸丹。
为了让他们更能明白我的话,我对他们说:“他是一个修道者,刚才被我看穿,所以便用他的头发——你们可别小看他的头发,那是钉咒,可以像蚂蝗一样钻进人的面孔中,来控制我!”
王魁听到这里,笑了:“大伙都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什么尸丹,什么钉咒?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卖猫的,现在我才明白,这个人的精神有问题!我刚才只不过是头有些痒想要挠挠而已!”
众人听后,看着我也大笑起来。
我这时才发现,本来可以利用众人,但到最后却成众人眼中的笑料,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辩解,刚才说了尸丹,钉咒没人相信,如果我再说小黑不是猫而是手仙,是不是马上就会被送到不天上常研究中心呢。
“王魁,你别得意!”我说。
就在这时,我耳边一个声音悄悄响起:“大龙,你弄错了,他不是王魁!”
我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叶子暄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在他背后,还站着一个短发女子,戴着方框眼镜,站的很直,看上去干净利落,穿着黑色职业装,如果没猜错,她就是燕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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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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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22:10
燕熙礼貌地冲我笑了笑,我也冲她笑了笑。
叶子暄又说了一句:“大龙,你认错人了!”
听到这里,顿时我感觉无比尴尬。
尴尬的不是认错,而是与燕熙的相遇,虽然我与她没有机会,但是至少也要给她留一个好印像,以方便有合适的介绍给我,但现在……
一时无法淡定,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虽然尴尬,但是小黑却不尴尬,它冲燕熙摇了摇尾巴。
燕熙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它的身上,不禁轻轻说道:“小黑猫挺可爱!”
小黑竟然听懂了她的话,马上跳到她的怀中,燕熙抱着它。
小黑很享受的样子,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禁说:小黑啊,小黑啊,你究竟是是为了救主,还是有所图谋?
这时,叶子暄又重复了一遍:“大龙,他真的不是王魁!”
“他怎么可能不是……”我依然坚持,必竟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能随便认输。
对于这种突然的反转,往往更能引起人们围观的兴趣。
人越来越多,不过都倒向了“王魁”,“王魁”看到自己占了上峰,马上神气起来,不断向众人说着自己刚才的经历,当然,每一句都少不了提到我,说我神经病。
“他怎么可能不是王魁?”我据理力争:“他的外貌,穿着……”
“你先别说话!”叶子暄说完这句,马上对众人说:“大伙真对不住,我这位兄弟的脑子有点毛病,今天一个没看好,就跑了出来,我现在带他回去吃药!”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对“王魁”说:“你同一个傻子较劲,你自己就是SB!”
“王魁”向对别人解释自己没问题,却越说越遭人嘲笑。
趁乱之时,叶子暄拉着我一起离开了这里。
“他不是王魁吗?”我再次问。
“他不是……”燕熙幽幽地说。
“他当然不是!”叶子暄说:“他只是一个白化病人,不戴墨镜,无法适应路灯的光芒!”
“那王魁呢?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他呢?”
“王魁本来已死,但却逆天改命而生,已经与生前大不同,他之所以戴着墨镜,是为了遮蔽阳间阳气,如果他已不惧怕阳间阳气,那么就是他那双眼睛根本不能再能用,用墨镜遮挡是为了美观!”
“没眼睛,怎么看?”
“像他只依靠鼻子与耳朵:鼻子可以闻到附近阴气(妖魔鬼怪)与阳气(活着的人或物),至于耳朵,就是识别方位的,而且他也不会这时出现,一般在午夜,因为午夜阴气正盛,此长彼消,则阳气最弱,正是他如鱼得水之时!”说到这时,叶子暄说:“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燕熙!”
然后又对燕熙说:“这个就是大龙!”
听完叶子暄的这句话,我马上纠正道:“请叫我子龙!”
虽然他的介绍有些多此一举,虽然我们并没有见过面,但我们彼此都听过对方的名字,不过我做为穷矮挫,在女神面前总是诸多拘束。
而小黑则竟然百无禁忌,在她的怀中一直不肯出来。
尼玛,请自重身份,你只是一只猫!我冲小黑狠狠地瞪了一眼。
小黑却依然若无其事一般,在她怀中嬉戏。
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女神谁他娘的都喜欢。
叶子暄依然穿着永不过时的风衣,外加他那黑皮箱,走在最前面。
我走在他身后。
燕熙跟在最后,一边逗小黑,一边说:“没想到这只小黑猫还挺干净!”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又补充了一句说:“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与叶子暄都是独居,却不像其他人那样懒散!”
本来有女人在,气氛应该活跃一点,而且不管燕熙说的对错,总算都在说话,但叶子暄却一声不吭,他不说话,我也不好说对燕熙说什么:一方面,我非常不擅长与女生搭讪,其次,这是叶子暄的同学,我们不熟,无法谈人生与理想。
就这样在无语中,我们来到上次彪子被王魁修理的地方,停了下来。
马路边有一些民工兄弟。
他们面前有一张纸,写着能干装修,电焊的活,求工作,还有几又黑又瘦的人,面前摆着沾满泥巴的物件,有酒杯,有铜器,一看就是应该是盗卖文物的贩子。
叶子暄也选了一块空地,打开箱子拿出一块白布铺在地上,最后拿出了那颗“黑珍珠”——也就是尸丹放在白布上。
尸丹经过路灯照射,散发出一圈黑色的光晕,有些像天像中的天狗食日时光圈。
这颗“黑珍珠”一摆上来,马上吸引了左右两边的人。
民工兄弟们纷纷围过来看,都说这么大的一颗黑珍珠,一定能卖不少钱,便问是从开封的古墓里挖出来的,还是从古墓洛阳的墓中挖出来的。
其中有人要摸,叶子暄急忙拦住了说:“我不是不让你们摸,而是这东西摸不得,一但摸过之后,千年尸气就会顺着手指入五脏六腑,到时神仙也救不了!”
“那这种东西谁会买?”其中一人问。
叶子暄说:“懂行的自然会买!”
随着时间流逝,夜色越来越浓,人越来越少,民工兄弟们看了一会热闹,便走开了。
我与叶子暄看着尸丹,燕熙抱着小黑,就这样我们三人坐在马路牙子上,等王魁出现。
却不料刚才那几个又黑又瘦的在这里卖古董的家伙,拉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发福中年人来到我们跟前,指着尸丹对中年人说:“文师傅,你看你懂不,像这么大的黑珍珠,能卖多少钱?”
这个姓文来到叶子暄面前,笑了笑:“小兄弟,面熟啊,是不是在咱们这一片的南联帮做事?”
叶子暄还没有说话,姓文的又接了一句:“不过咱们南联帮做的生意较多,兄弟也多,所以可能我见到有些兄弟也不认识!”
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这家伙拐弯抹角就是想表明:二马路是南环,在南环这里,南联帮是老大,而他在南联帮中,地位显赫,如果想在这里卖文物,先问问他。
叶子暄自然也听懂他的意思,说:“你要想看可以,但我提醒你,你不要摸。我们会在凌晨二点之后离开,绝对不会到天明耽搁南联帮做事,所以希望以和为贵!”
姓文的笑了笑,拿出放大镜,对着尸丹看了看,不禁有些怀疑地问:“你们是进丰的人?”
听到这句话,见多识广的叶子暄也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说?”
姓文的说:“不就是因为这个东西,你们前几天还碎了一个人吗?把他的尸首都扔到了文化公园,条子不知道,但能瞒得了我们南联帮?”
姓文的中年人说的这句话让我也一头雾水,文化公园碎尸的事,我知道,就是我在城中村扶一个中年男人,被进丰追杀之后的第二天时遇到的,接着又过了几天,才发生彪子跳楼吐出尸丹的事,时间上完全不对,再说,进丰怎么会敢与王魁抢尸丹?
叶子暄听后顺着他的话说:“你既然识货,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了?”
姓文的冷笑两声:“你们进丰碎的那个人,虽然与我们南联帮没什么交情,但是你们杀了人,这事条子不管,我们南联帮要管!”
叶子暄说:“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东西吗?”
姓文的不禁笑了:“既然兄弟懂我的意思,又何必浪费口舌呢?以后我们南联与你们进丰也结成兄弟帮!”
叶子暄也不禁冷笑:“这颗“黑珍珠”,你有命看,也没命拿!”
说着说着气氛就变了,我急忙在旁边对姓文的说:“大哥,你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进丰的人,再说如果我们是进丰的人,怎么敢在您这地头上耍横呢?是不?再说被碎掉的那个人,我们真的不知道,要不你说说?让我们这些做小弟的长长见识!”
姓文的吐了一口唾沫:“你们少装蒜。那个被碎掉的是一个古董商,无意之中在洛阳一个小村庄的墓中得到一颗武曌死后含在嘴中的一颗幽冥灵珠,他来到咱们城市之后,先去了北环,结果被进丰的人知道后,一直追杀!”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我那天晚上,在城中村中街,扶的那个中年男人,原来是古董商,如果他当时不被追杀,我若扶他一把,他会不会因此而感激我,送我一些钱呢?可惜命运弄人,**丝命就是**丝命,偏偏在别人追杀他的时候,我扶了他一把。
不过,总算解开了心头的疑问,那个被碎尸的就是那个被我扶起的中年男人,一个得到了奇珍异宝的古董商。
姓文的接着说:“第二天,就传来他被碎掉的消息,道上的人都知道,进丰拿了这颗珠子。”
世界的事真的很巧,我们并没有见过什么武则天口中的那颗幽冥灵珠,但偏偏这颗尸丹与它长的一模一样。
我不禁说:“大哥,你也看到了,我们真要是进丰的,得到了这颗珠子,还不藏着掖着,怎么会在这里卖呢?”
姓文的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在二马路上,还没有人与我们南联帮讨价还价,现在我说最后一次,你们把灵珠留下,否则,你们走不出二马路!”
说到这里,他拿出一只窜天猴,旁边的一个黑瘦子马上拿出火机点上。
随着窜天猴升入空中,姓文的说:“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我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结果没想到,果然很快便聚集了一群人,手中拿着九环锯齿大砍刀,从二马路两头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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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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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22:16
如果说宏兴的那帮人,清一色的光头像刚从监狱中释放出来的,那么南联的人,头发都比较长,虽然没有染,但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其实他们的人不多,远没有星爷电影里面的斧头帮人多,从马路两头走来的一共只有二十多人,不过他们手中的那个九环锯齿大砍刀,确实也够人喝一壶的。
一人砍一刀,也成了肉酱。
姓文的此时更加得意:“你们可以不信条子的话,但不能相信我文哥的话!”
此时二刀路上的人不多,我正准备悄悄地拿出手机报警,却不想姓文的说:“你真的认为你报了警,条子就会很快赶来吗?”
“没,我只是想拿出手机,看看几点了,文哥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我急忙说,但心中却不禁骂道:“九环锯齿大砍刀看上去真威武,如果不拿大刀去砍鬼子,真是亏了!”
叶子暄说:“百十年来,从斧头到砍刀,武器精进了一点,但是性质却没变,除了要砍人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姓文的说:“还要讨价还价吗?”
叶子暄说:“其实我也是想让你活的长一点,不过,你终究是要死的,我也没办法,唯一就是孟婆可能要麻烦一点,多做碗汤而已!”
说到这里,叶子暄拿起尸丹,递给了姓文的。
姓文的非常高兴,说了句:“果然识相,咱们都是文化人,我也不想喊打喊杀的,这样就对了!”
他说完便接过了“幽冥灵珠”,然后对那些人示意了一下,离开这里。
看着姓文的把“尸丹”当“幽冥灵珠”拿走,我不禁有些着急,没有尸丹引不来王魁啊,哪怕燕熙再哭一夜也没用。
叶子暄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个尸丹确实一般人不能碰,前面我对民工兄弟说怕千年尸气入侵,其实是吓唬他们的,这尸丹上并没有尸气,不过却有蚀心的效果,普通人一但触碰,尸丹上阴气直逼心脏,不出一时三刻,心脏便会被侵蚀,后果就是……”
叶子暄说到这里,让我们看姓文的。
姓文的与那些小弟们拿着“幽冥灵珠”向二马路东头走去,谁知没走几步,一个小弟突然对姓文的说:“文哥,你看你的手……”
姓文的只顾看“幽冥灵珠”,哪里顾得上看自己的手,被他小弟提醒一之后,才看了一下手,发现整个手臂全部发黑。
接着又有小弟说:“文哥,你的脸……”
旁边的又一个小弟拿出一个镜子让他照,此时黑的像包公似的。
“怎么会这样?”姓文对叶子暄说。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叶子暄淡淡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姓文的惊叫一声之后,领着南联的人准备快步走到我们面前。
却不想,没走两步,便用右手捂着心脏,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半蹲在地上,吐出一口老血,随后便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不过他的左手依然握着那颗尸丹,也就是他口中的“幽冥灵珠”。
“他死了!”叶子暄看到这里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过这也是一般人摸后的结局,他的脸与手之所以黑,就是中毒的迹像,尸丹上的阴气入侵之后的效果,所以当初我们在彪子跳楼时,我捡到这个东西后,不让你碰,就是这个原因!”
我听叶子暄说后,感觉这句话,比南联的人拿着大砍刀赶来时还要可怕。
如此迅速,比砍死的还要快。
其他那些南联的人一看他们的文哥就这样死了,不禁冲到我们跟前:“你对我们文哥做了什么?”
叶子暄说:“你们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做,是他想要那颗含在武则天口中的珠子,我给他了……”
他说到这里,来到姓文的跟前,从他手中拿过尸丹。
又说了句:“死了还握这么紧,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然后又说:“我说过,这颗珠子不是你们说的幽冥灵珠,凡触碰着,必死无疑,你们的文哥不信,现在你们要是还不信,我还可以给你们,谁想要,我可以成全!”
姓文的一死,南联的拿着九环锯齿大砍刀只是拿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头砍过来,当他们听过叶子暄要把这颗珠子给他们时,更是吓的不知所措,必竟姓文的就是他们的标榜。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还不快把这个人带走,心脏不好就不要出来溜达,结果弄出一个心脏病横尸街头,真是太可惜了!”
那群人听后,带起姓文的,跑的一干二净,几乎快跑出二马路时,才听他们回头说了一句:“你们等着……我们南联帮不会放过你们进丰的!”
听完这句话,我心中不禁暗自高兴,进丰啊进丰啊,当初你得罪小爷,如今就让你躺着也中枪。
不过,我们几人的脸还是让他们看到了,我于是便问:“叶子暄,南联的人就算把我们认成是进丰的,但是咱们必竟被他们看到了,我怕就怕以后走在路上,被他们看到……”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用怕,他们这些人也只是说说而已,想报仇早会砍上来,再说,这个文哥也只是个小角色,他死了,更翻不起浪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小角色?”
“如果这个姓文的,真是南联帮的龙头,会亲自跑出来问我们要这个东西吗?不管他领多少小弟,跑前跑后也终究是小弟,就算不是小弟,最多不过是头马,就算是头马,也终究是一个马仔!”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内心却感谢猛爷有先见之明,给我一把大唐刀护身。
燕熙虽然在公司工作,但对于刚才的场面并没怯场,一直抱着小黑很淡定地看着叶子暄与我同南联帮的人你来我往。
看来她也应改见过大场面,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老总的小秘,能有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叶子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马上就要子时,王魁也快到了!”
说完之后,他将尸丹继续摆在白布上。
二马路上的人越来越少,路两边的居民楼的窗子中也逐渐熄灯,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人,仿佛像不认识对方一样,就这样坐着,不过燕熙一直逗小黑,小黑与她也玩的不亦乐乎。
时间一秒一秒地就这样过去,我甚至怀疑王魁只是偶尔出现在二马路,我们却用刻舟求剑的思维,在二马路守株待兔,真是傻到家了。
突然之间,小黑不在同燕熙嬉戏,而向二马路尽头看去,接着就是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他来了,叶子暄说。
然后他拿起尸丹,站起身老。
我与燕熙也站身来,没错,王魁终于出现在了我们视线中。
他果然白头发,墨镜,黑皮衣,与那个白化病人不同的是,他向我们走来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一股风,树叶纷纷随着他来而落下。
燕熙看到他,马上将小黑丢给我,就要向王魁跑去。
叶子暄急忙拉住了她:“你不能过去!”
我们就在这里站着,看着王魁一点点走近,最后在两米开外,他停了下来,伸出手:“把尸丹给我!”
叶子暄说:“王魁,你果然贪恋尸丹,你真的想一条路走到黑吗?”
王魁不禁大笑,随着他的笑声,一股寒气向我们袭来。
燕熙说:“王魁,你就不能听子暄的劝吗?跟我回去!”
王魁说:“从那天我见到你时,我就说过,我们不再相见!”
叶子暄说:“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不过,我现在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说,既然你得到这个机会,更应改珍惜,修得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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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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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22:24
看着叶子暄劝王魁,我真的很奇怪。
叶子暄与王魁如果顺利毕业,他们都将会是教中文的高中老师而已,甚至王魁已经结婚,对像就是燕熙。
然而命运弄人,他与燕熙最后却形同陌路。
王魁死而复生,无疑是靠高人指点,这个并不难理解。
但叶子暄呢,他又是如何走上这条道路呢,难道仅仅依靠他的天眼?
这个世界上,拥有天眼之人何其多,但像叶子暄这样的又能有人几人?
他毕业后,又是谁教他玄学的,还有那些拳脚功夫。
就在这时王魁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对燕熙淡淡地说:“我本身并没有错,你为什么相信叶子暄却不相信我呢?”
燕熙听后竟有些失态,她最不想听到的,可能就是这句话,在她的心里,如果不相信王魁,怎么可能现在会跟着叶子暄来找他?
一时之间,她涨红了脸,指着尸丹急急地说:“王魁,你要它干什么呢?它除了害人之外,还是被你所害的人而生!”
燕熙说完后,叶子暄补充:“王魁,燕熙说的并没错,你还在执迷不误吗?”
王魁冷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凭什么认为我错?我确实需要尸丹才能精进修炼真元,但我从没有刻意害人!”
“除了我所知的一个进丰混子,还有一个跳楼女子,你敢说你没有害过其他人吗?”叶子暄的表情也有些变化,在他心里,估计更多的是痛惜。
“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王魁依然冷笑。
虽然我无法从他墨镜之下,看到他的双眼,但我知道,他一定充满了鄙夷的颜色。
没办法,这个世界上,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而去嘲笑对方是不对的,这就是立场。
我们彼此的立场不同,甚至对于王魁来说,他更有资格认为我们是错的。
王魁说:“我目前所炼的尸丹,在五脏尸丹中属心丹,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被我炼心丹的对像。不过,一但成为尸丹对像的人,在我的口中,他们叫做“丹蚕”,想成为“丹蚕”,都是“无心”人。不过这个无心,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无心,而是指要么做尽坏事,早已丢掉良心的人,比如那帮不知死活的混子;或者受过某种刺激,心已死掉的人,比如那个殉情女子;既然这样,我不如成全他们,让他们的心脏一个月内结成尸丹,彻底从物理意义上变成“无心”。最后,蜡炬成灰泪始干,丹蚕到死丹始成!”
“坏人有法律制裁,那些被情所伤之人,你根本就无权为他们做出决定,王魁,你那些所谓的丹蚕,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叶子暄叹了口气。
燕熙有些无力坐在马路边:“六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这时叶子暄伸出左手,尸丹就在掌心,说:“王魁,你本质不坏,还有得救,回头吧,我现在将它毁掉!”
叶子暄说到这里,伸出右手准备一掌拍碎尸丹。
王魁迟疑了一下,但就在叶子暄的右掌快接触到尸丹之时,他再也无法忍住,闪电一般跑到叶子暄面前,挥起拳头向叶子暄的面门打去。
叶子暄收回尸丹,躲过王魁这一拳,闪到一个路灯后面。
王魁又飞起一脚踢向叶子暄,叶子暄再次闪开。
王魁踢中路灯杆,路灯杆当时就凹下一大块。
叶子暄趁这个空,以旁边的花坛边沿为跳板,一跃而起,向王魁的天灵盖打去。
在快到王魁的脑袋之上时,王魁也伸出一拳,与叶子暄的拳头生生对在了一起。
不知道他们是否感觉到疼,但作为旁观着的我,真的感觉肉疼骨头疼。
若是平时,踢一下电线杆子,脚丫子都要疼上半天,至于对拳,也要疼上一时三刻,而他们却仿佛铁打的一般,不知道是因为生死相搏,完全忽视了疼痛,还是他们根本就不疼。
王魁如果不知疼痛还好理解,毕竟他现在是半人半鬼,但叶子暄是活人,有一套完整的神经系统,他不疼吗?
燕熙在一边抱着小黑,表情非常复杂,她看着叶子暄与王魁打成了一团,却不知道该向着王魁还是叶子暄。
树叶随着他们的交手而纷纷下落,落到地面之后,又因为他们二人带起的风慢慢飘到他们的头顶,形成一股树叶气漩。
王魁背对着我与燕熙,被叶子暄逼的不断向我们退来。
小黑这时从燕熙的怀中跳到我的肩膀之上,我马上明白它的意思:从王魁背后偷袭。
小黑既然已经做好准备,我也不再迟疑,从背包中取出那把纸关刀,接着念道:“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谁敢在此放肆!”
但让我意外的是,纸关刀没有任何变化,依然被风吹的弯在一边。
尼妈,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我心中暗骂了一句又念道:“关二爷在此!诸鬼退散!”谁知依然没有变化。
我草,王魁马上就快到身边了,我一咬牙:“赵子龙在此!”
随着这声咒语,或者说是口令,纸关刀马上现出本尊,一把威武的青龙偃月刀出现在我的手中。
虽然姗姗来迟,不过,总算来了。
我拿起大刀,深吸一口气,小步助跑,让小黑在我肩膀上站稳,向王魁的后背劈去。
就快接近王魁时,小黑从我的肩膀借力向王魁的脑后抓去。
我也准备跳起,挥刀砍下。
本以为这次可以偷袭成功,却没想跳到一半,突然被从身后抱住,当时便直直摔了一个狗啃泥,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燕熙,
因为用尽全力,却没想到因为意外而摔倒在地,可知摔的多狠,当时手掌便与青石地面摩擦出血。
“你干什么?”我呲着嘴说,掌心实在是疼。
燕熙急忙伸手拉我起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王魁……”
虽然我理解她的心情,但我实在摔的够呛,关刀也被丢到了一边,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来小黑与我一同出征,结果我被燕熙从后面抱住,只剩下小黑跳了出去,王魁听到身后有风声,转身对准小黑的鼻子就是一拳。
小黑当时便被打出数丈,像一团泥一般掉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我感觉王魁不是打在了小黑身上,而是打在我的心上,那一刻,感觉心像一桶被打翻的水,变的如此之空。
燕熙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她急忙跑过去,甚至为了能快点到小黑身边,她把高跟鞋都甩到了一边。
看到这里,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怪她。
趁王魁回头打小黑之时,叶子暄凌空一脚正中王魁的肚子,王魁在最后关头,拔掉一根白头发,向叶子暄的脸上插去。
叶子暄愣了一下,急忙后退。
就在这个当口,王魁又飞起一脚,踢中了叶子暄的脑袋,叶子暄又后退数步,王魁夺路而逃。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王魁很快消失在二马路的夜色中。
燕熙此时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抱着小黑来到我们面前,但小黑七窍流血,几乎没有气息。
尼煤,我的小黑猫怎么能出身未捷身先死呢??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捡起那把又变回了纸关刀的关刀,然后非常着急地问叶子暄:“猫不是有九条命的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
“那小黑会不会活?”
“其实小黑死了,手仙换一个宿主也可以!”叶子暄来到燕熙身边,一边摸着小黑的脑袋说,一边叹了口气:“可惜,现在手仙已经困在它的身体里面,如果想要保留手仙,只能将小黑救活!”
“能救吗?”我问。
叶子暄拿出那颗尸丹:“把它当成鸡蛋,喂给小黑!”
“它吃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保命是肯定的!”叶子暄说:“不过它不会像王魁一样,修炼真元,但也会有后遗症,你以后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它犯错!”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一点点地喂完它之后,小黑果然慢慢的开始扭动身体。
我急忙从燕熙的怀中抱过小黑,感觉生活又有了希望,不过也终于明白七窍流血与死是两回事。
做完这一切,叶子暄说:“我们回去吧,我因为被蓉儿打了一拳,到现在还没好,所以无法彻底打败王魁,或许王魁将长期存在,既然无法替天行道,也说明暂时天不收他!”
随后他对燕熙说:“你与王魁终究是不可能的,不过你的年龄也不小了,我们同学最近经常请我喝喜酒,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
燕熙有些伤感:“你呢?还在想着朱美芸吗?”
叶子暄的表情一时有些暗淡,换了个话题:“我送你回去!”
我们走出二马路,来到火车站。
叫了两辆出租车,一辆是他将燕熙送走,另外一辆是我带小黑离开。
坐在车上,我一边摸小黑,一边通过车窗看着外面:夜,很迷茫;路,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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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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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22:31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司机先说了一句:“哥们,看你从火车站出来,是不是刚来咱们这座城市啊?”
我想了想,刚才我们与王魁之间的事,肯定不能告诉他,于是撒了个谎,说是。
“一看你这哥们就挺有爱心的!”他又来了一句。
我一时有些不解,他又说了句:“你从外地来,还把猫也带来了,有朋友在这里接应?”
我说是。
“工作找好了吗?”
我说是。
他不禁叹了口气:“哥们,不好混啊,典型的蚁族城市!”
我说是。
司机不由拿出一张名片给我:“以后多多关照!”
我接了过来,又补了一句:“我其实比较常坐公交车与步行!”
司机不由笑了:“以后你想打的,我也刚好经过那里,你关照一下,这生活都不容易,你听新闻了吗?今天这城市东区有一个民工兄弟为了讨薪,上了塔吊,然后电视台的记者,报社的记者都来了,也没把他叫下来,最后他从塔吊上跳了下来死了,你说,他该有多绝望才走这一步啊!”
“又一个丹蚕!”我叹了口气。
“你说啥蚕?”
“哦,桑蚕!”我说。
“哥们,你以前养过蚕啊?”他问。
“没!”我说:“我随便说说!”
“哥们,你这人思维真发散,咱们说活着不易,你就能想到种桑养蚕!”司机说了一会儿,又说:“哥们,你准备干啥工作?”
听完农民工兄弟跳吊塔的事,我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不知该说伤感,还是不该说伤感,如果说伤感,有些让人感觉女孩子气太浓,多愁善感;如果不伤感,我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知道该怨王魁,还是该怨欠薪的老板,如果民工兄弟能够顺利要回自己的薪水,那么还会被王魁钻空子吗?
照这样说,欠薪的老板比王魁更可恨。
一时之间脑子很乱,其实我只想静一静,但司机师傅实在太热情,一会说东一会说西,最后我干脆不再说话,他看我也不是话篓子,便开了一张CD,放了一首老歌《不装饰你的梦》继续活跃气氛,可是这首歌却越听越让人感伤。
从火车站,转文化路,一路快速行驶直入城中村。
回到302后,先把小黑放在窝中,然后我也洗洗便睡了。
小黑吃过尸丹之后,似乎比先前更乖,从火车站回到的途中到现在没听它喵过,不知是尸丹阴气太重,让小黑一时无心喵,还是被王魁打了一拳,受了惊吓。
想到这里,便想起叶子暄说小黑吃了尸丹可能会犯错,它能犯什么错?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变成猫妖。
如果小黑变成猫妖怎么办?那我用关刀还是唐刀伺候?
我翻来覆去,纠结了很久。
想了很久,还是想小黑本来就是吞灵体,食阴晦的手仙,尸丹对它来说,应该更像十全大被丸一般,只能应该增加它的能力,至于变坏,应该不会。
想归想,就看现实如何,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不知睡到何时,突然感觉尿意十足,便从床上坐起去卫生间放水。
经过小黑的窝边,它还在睡觉。
等我放完水再经过小黑的窝边,却发现这个小煤球竟然不在窝中。
房间不大,我很快就将屋中搜索一遍,根本没见到它的身影。
虽然它只是猫,不会说话只会喵来喵去,但如果它睁开眼睛看不到我,也会叫两声,绝对不会不辞而别。
它能去哪?我摸了摸头。
就在这时,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随着“吱呀”声,门慢慢的打开一条缝隙。
我脑门子上的汗当时就涌了出来:前几天听说有毛贼夜闯屋内被发现差点捅死租客的事,我当时听后还提醒自己晚上睡觉一定要锁好门,没想到今天回来匆忙,竟然只是合上了门,而没有反锁。
如果小偷持刀进来怎么办?虽然屋中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我那台小黑本也是几千大洋啊,穷人正木钱时,这个东西丢了不是要我的命吗?
或许把小黑本偷走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偷东西我刚好醒来,怎么办?估计还不等我拿到唐刀便被捅死了。
那样的话,第二天报纸上肯定会写:城中村某**丝疑为黑社会成员,虽然唐刀在手,但依然被人半夜寻仇,惨死出租屋内。
这些景像在我的脑海中像翻书一样过了一遍,后怕的感觉还未消失,一股走廊风又把门彻底吹开了。
小黑不在,莫不是它顺着门缝跑了出去?
想到这里,我穿着秋衣秋裤,走出门外,来到走廊上去找小黑。
走廊是声控灯,我咳了一下,灯马上亮起。
在亮起的那一刻,一个黑影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向楼梯间跑去。
“小黑!站住!”
我本来想大声喊,但喊出“小”字时,才想起大伙在睡觉,生生把后面的“黑,站住!”压到了很小的声音,顿时成了公鸭嗓。
尽管如此辛苦,但小黑依然没有出现,我急忙跟到楼梯前,两条腿始终没有四条腿跑的过,等我来到走廊尽头时,哪里还有它的影子?
顺着楼梯向下看去,全部是曲曲折折的楼梯,下面因为太黑,仿佛一个无底深渊一般。
此情此景真的把我气坏了,尼玛,当初你被王魁打的快见阎王了,老子还在担心你,现在倒好,救活了竟然如此忘恩负义,半夜三更竟然与我玩捉迷藏!
当然,这是我在内心骂的。
但骂完之后,它依然不出现,不知道在黑暗中躲在了哪里。
耳边一直很静,只有走廊的风不断吹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身边似乎有人走过。
之所以感觉有人走过,就是看到有一对高跟鞋鞋印,一点一点顺着楼梯走上来,然后走向走廊,最后来到305门前。
305的门犹如不存在一般,“鞋印”穿门而过。
305房自从那个养小鬼的阴郁男被送进不正常研究中心之后,到现在也没人住,不是因为没人来问过,而是当人们听到这里很凶,便退避三舍。
那个脚印又是谁的?被305害过的人吗?
我不敢细想,一边蹑手蹑脚向我的房间走去,一边轻轻念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咱们无冤无仇,有怪莫怪!”
走廊上,是我那被走廊灯拉长的影子,头发竟然已经直直竖起。
从走廊尽头,到302,虽然只有几间房的距离,但我却感觉很漫长,只怕刚才那对脚印突然之间从305出来,拦到我面前。
还好,来到302门前时,“她”依然没有出现,我急忙闪进屋内,关上房门,捂着狂跳的心脏,坐在门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尼玛,小黑,要害死老子。
刚想到这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很细的哭声,这哭声很悲凉。
我本来逐渐平静的心,再次加速,再次暗骂:305的阴郁男,你干吗不去死?死了后,什么债都还了,哪像现在?草你妈,连累老子担惊受怕。
骂完之后,我又想起了小黑,它现在怎么样?
一方面担心小黑,另外一方面,我还是害怕。
先前说过,对于驱鬼之法,我与叶子暄差的太远,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他能掐指念咒,画符开坛,而我只懂得一些老人们常用的方法,比如剪刀防鬼,叫尸等,画符以及掐指念咒,根本一窍不通,更不会半点拳法,单挑可以,但绝对挑不过两个。
我唯一进步的是:见到刀不再害怕,如果叶子暄在,我还以拿着关刀去对付高人,有些借他的势而已,如果叶子暄不再,我是断断不敢的,手持关刀能吓退一些孤魂野鬼便感觉成就不小,至于小黑,除了帮我吃掉一些非常非常不强的灵体之外,它真的与罗盘差不多。
目前肉眼能看到的,只是一对鞋印,手眼未开,无法看到灵体,我镇静了一下,决定还是拿起纸关刀,唯一的希望就是靠它吓走灵体就行。
就在这时,我又听到门外传猫叫。
是“小黑”!我心中不禁欢喜,急忙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小黑。
我急忙让他进来,然后关上门。
在关上门并且锁上之后,门外的嘤嘤之声,终于停了。
我正准备把小黑抱到窝里,却又听到我的房门传来被狂拍的声音。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5 22:35
屋内的格局是进门一张床:我自己为自己侍寝的地方,经过床是一张四个抽屉的老式办公桌,这张桌子是我在二手市场搞的。
桌子上放各种“速成书籍”来提高自己的人生境界,比如如何一天能赚1000W,巴菲特是如何炼成的以及**丝如何逆袭高富帅等,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在这张桌子下,就是小黑的小窝,用纸箱外加废弃衣物搞定,必竟我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给不了它那么好的条件,目前能做的就是让它比流浪好一点。
我把小黑放回窝中,此时离门还有一段距离。
不管离门远近,门被狂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依然很清晰地传进我的耳中,更确切一点说,“她”拍的根本不是门,而是拍在我的耳膜上。
“她”既然可以直入305,那“她”要进我的房间又何须敲门呢?难道我这屋中确实因为先有罗盘,后有黑猫镇宅,暂时可以避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稍微平静了一些,但拍门声依然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
纸关刀还被我紧紧地攥在手中,不过手心中汗也像脑门上的汗一样,涌出的速度很快,那把纸关刀也开始汗津津的,我只好把它放在桌子上,以免因为汗,而破了烂了。
门被拍了一会,我本以为这事就这样算了,谁知又听到门被狠狠地踹了一脚,接着又一是句怒吼:“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不让人睡了?老子现在找来了,你就装死啊!”
虽然这一句叫骂不雅,但我像听到福音一般,因为这是一个男声,而不是女声。
想到这里,我快步走到门前。
通过门上的猫眼,看到了一个**上身的粗壮金链子男。
虽然邻居们不熟,但我也认得他,这人是住在301的那个家伙。
此人经常戴条金链子,喜欢隔几天带回一个不同的女人,对他我不了解,但看样子也不是善茬,如今他找上门来,今晚这事不说清楚,恐怕比鬼还难对付。
我看了看桌子上还有一盒烟,攥在手里,打开门。
不等他说话,便抽出一支烟递给他,然后掏出火机帮他点上:“大哥,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起来找猫,影响你睡觉,下次不会了!”
吸了两口烟,他的脾气也缓和一些:“找猫,没人不让找,你穿着皮鞋跑来跑去做什么?不让别人睡觉了吗?”
听到这里,我突然愣了一下:“大哥,你刚才说穿着皮鞋跑来跑去……”
“是啊,刚才穿着皮鞋在走廊里跑来跑去……”他说到这里,下意识打量了我一眼,然后问:“你换鞋没?”
我摇了摇头。
他的脸色顿时变了,烟也不吸,扔掉地上,急忙返回301。
我本来已经落下的心,此时再次被高高吊起,因为我根本就没穿皮鞋,而是一双拖鞋。
301金链子男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也不敢耽搁半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门。
我靠在门后,再次坐在地上,恐怕这一夜别想再睡了。
回想起金链子男说的话,他刚才听到的皮鞋声,肯定不是我,那么还会有谁呢?也只有那个穿高跟鞋的,只能留下鞋印,却又看不到的“她”!
“她”在走廊中跑来跑去,估计就是在小黑终于不再与我捉迷藏之后回到屋中的这段时间,结果引来了金链子男,对我的门又是拍又是踢,差点把我吓的半死。
这种景像我想了一会,果断不敢再想了。
我只是不明白“她”,是刚好在今夜才出现被我撞见,还是自从305的阴郁男搬到不正常研究中心之后,她就开始出现,一直到今晚才被我发现。
我看了看小黑,它也看了看我,
不知是我想的太多,还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感觉它的眼神竟然有些变化。
猫的瞳孔本来是狭长型的,此时竟然开始变圆。
紧张的心更加紧张,我想起叶子暄对我说的小黑会犯错,难道这个“她”是它引来的?
越想心中越乱,就在这时,很清晰地听到,走廊之中又出现了皮鞋走动的声音,确切一点说是高跟鞋敲击地面是传出的声音,同时伴随着很细的哭声。
这种状态有些像那种很绝望很愤怒很委屈的暴走状态。
如果不是我刚才亲眼所见,我也真的以为是一个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觉,或因为失恋,或因为家暴,而哭,而扰邻。
不过最无辜的就是我,我一直住在305对面,属于躺着也中枪的类型。
此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别找我麻烦,然后口中不断念着佛经:尼玛尼玛哄!
该中枪,始终躲不过,我坐在门后,甚至感觉到我的门外,有一个人也靠着我的门。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也只能这样了,抓耳挠腮想了一会,我想起黑米与白米。
叶子暄先前说过米能打开阴间路,至于米如何能做到这一点,我想应该是黑米与白米就该像黑白五常一样,属于引领鬼走上正路之效。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至于这黑白米到底是因何而起,因何而生,或许只能等叶子暄解释了。
想到这里,我起身在厨房中找到黑米与白米,然后撒在门后,一白一黑的两道。
边撒边心疼,作为**丝的我吃面食的,这黑米与白米是用来过年过节改善生活的,现在竟然要撒在地上,一边撒一边心疼,尼玛,就这样浪费了。
撒完之后,又对着门念了一句:“尼玛尼玛哄!”
然后才上床关灯。
不管刚才我的念的佛法是否奏效,撒米是否管用,但确实外面没了声音,心中暗自窃喜,谁知高兴劲还没过去,就在我似睡非睡之时,突然听到门外又传来了“嘤嘤”哭声,这声音听的非常清晰,似乎就是靠着我的门而哭。
“尼玛尼玛哄,尼玛尼玛哄……”我心中暗暗念着,但根本没有任何作,我越念,“她”哭的越痛。
突然之间,我怎么也没想到,小黑竟然很愤怒地“喵”了一声,然后从它的小窝中一跃而起,来到门后,开始用爪子抓门,接着在门外便是“啊”的一声尖叫。
“啊”的一声就后,就再也没声音了。
小黑对着门继续“呜呜”了两声之后,才返回了窝中。
“她”不是小黑引来的,我有些错怪它了,心中不禁有些后悔,只是我不明白,它刚才出去做什么。
为了巩固效果,我继续念着:“尼玛尼玛哄……”
不一会,窗外传来公鸡啼明,太阳东升,折腾了一夜,美好的一天终于来了。
我终于停下来不再念,急忙去洗个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充满血丝的眼睛,然后直接就去找房东太太。
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房东开。
我不由一愣,尼玛,包租婆不会出事了吧?
刚想到这里,房东太太终于开门,随后一个与上次不同的男人又从门内走了出来。
房东太太本来很不悦,不过看到我,马上笑道:“子龙大师,什么事?”
“305不是一直没人租吗?”我问。
房东太太听到这里,马上不笑了:“自从那个养小鬼的人搬走后,再也没人住了,我现在对想租人的说,子龙大师在这里镇楼呢,不过305始终租不出去,你要是有什么好办法,帮我想想,我再免你几个月房租!”
尼玛,就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只怕有命听到说免费,也没命在这里住。
接着,房东太太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昨晚听到305里传出哭声,甚至还在走廊中哭,是一个女人!”我直说。
房东听后脸色顿时变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
“怎么会这样?”房东的脸色有些变化:“305空着也是空着,所以我就听一个得道高僧说的方法,在305里面作了法!”
“高僧所说?”
“没错,喃无阿弥佗佛,玛尼玛尼哄!”
当听到这里,我突然感觉房东念的咒语与我有些不太一样,便问房东太太:“你刚才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最后一句……玛尼玛尼哄!”房东太太说:“怎么了?”
此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念咒语没用了,原来我念的是尼玛尼玛哄,哎,学艺不精,怪不得,如果不是小黑出马,“她”怎么也不肯离去,原来是以为我在骂她。
草,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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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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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22:40
不过也不能怪我,尼玛尼玛哄与玛尼玛尼哄也差不多。
再说平时的口头禅“尼玛”惯了,我真的没有骂“她”的意思,也没有想过亵渎佛法,不禁开始默默忏悔:昨晚那个“她”,希望你能原谅。
房东太太看我没回答,又继续问了一句:“玛尼玛尼哄——这句咒语有什么错吗?”
“没错没错!”我急忙答道:“我只是想学习一下,平时念急急如律令烦了,想换换口味而已,不过我想你能不能打开305,我想看看里面布了什么法?”
房东太太说:“你等我一下,我拿钥匙!”
等房东太太拿过钥匙之后,便与房东太太一起上楼。
我这才时想起,应该看看昨天晚上高跟鞋脚印还在不,谁知一看还在,当时就有些内心一紧,接着才发现是从304中走出的一位妙龄小妞,凹凸有致,可能是刚才她洗漱时脚下踩到水,留下一串脚印。
不禁虚惊一场,我正看着这串脚印愣神,她估计认为我在看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房东太太也看到此景,说:“子龙大师,小心眼睛看直了,她叫姣儿!”
我没回答房东的话,此时我最关心的确实是昨晚的那一串脚印,不过,现在已经没了。
我摸了摸脑袋,真希望昨晚那一幕,只是做梦,但我知道不可能,因为昨晚那一幕根本就不是梦。
来到305房前,房东太太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或许很久没人住的缘故,一股霉味直冲鼻孔,还有一股到现在也没有散去的尸臭味,这味道,便是被叶子暄破了305养小鬼的阴郁男的法门后留下的。
我心中暗想这种味道挥之不去,就算是SB也不会住这里,看来包租婆着急也是应该的,必竟少了一月200块收入。
“你没用买些空气清新剂来吗?”我捂着鼻子问。
房东太太叹了口气:“别提空气清新剂了,那些日子,我每天都要喷上一瓶,结果因为里面含有酒精,喷的我差点酒精中毒!”
“那放些桔子皮或者活性炭把这里面的味道吸附一下也行啊!”
“你说的这些方法我都试过了,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房东太太说。
我摇了摇头,想了一下说:“难道它们因为吸收尸气而成了桔皮怪,活性炭妖?”
房东太太说:“哪有那么神!”
说完后,她从墙角揭开一张包装电脑的纸箱皮。
我一看,差点想吐:“我靠,你弄一黄一黑两堆米田共干吗?还嫌屋中不够味道浓啊!”
“黄的就是桔子皮,黑的就是活性炭,本来我放在这里也是希望能改善一下味道,没想到过两天就成了这个样子,当时看到它们变成这个样子我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有贼光顾,那贼看屋中没东西,就拉了两堆大便示威,但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我放在这里的桔子皮与活性炭!”
“那你干吗不把它们弄走呢?”
“我这是给高人们的看的,希望他们能看出一些端倪,于是我就找到一个高僧!”
“那个高僧让你怎么做?”
“高僧看后说:“养小鬼之人,用养小鬼之术增加自己的寿元,有违天理,虽然被人所破法,如今已经疯癫,但欠的寿元债并未还清,桔子皮与活性炭成目前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屋中的冤魂怨念所为!”
“他已得到应有惩罚,怎么还有冤魂不息?”我不禁问道。
“我把先前你们二人如何破这个人法门的事一并告诉给了高僧,高僧说如果你们当时将那人施法致死,人死债清,或许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听完包租婆这番话,我感觉比听到305半夜传来的哭声还要恐怖,恐怖的不是包租婆的这番话,而是她这番话中所提到的高僧。
佛家以慈悲为怀,向来以渡人为己任,佛爱众生,不离众生,更有尸毗王舍身救鸽等传说,高僧既然修成高僧,这点佛法禅语能不懂吗?怎么动不动就杀生呢?
305之人是该死,但叶子暄已经惩戒过他,以叶子暄这种嫉恶如仇的性格,尚且饶他一命,一个高僧又如何说出那句话?
当初叶子暄对付305男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对于叶子暄来说,这种手段已够恶毒,然而也未取305性命,最后还是留下他。希望305在不正常研究中心一边研究相对论与哥德巴赫猜想,一边能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而忏悔终身。
这高僧一开口,便让人去领盒饭,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房东太太接着说:“高僧说,正因为他所欠下的债太多而没还清,所以屋中恶鬼盘聚集,现在补救的方法就是将屋中阴灵收集在一起,于是就让我买了这个!”
房东太太说完,把我领到卫生间。
“充气娃娃!”我看了第一眼,不禁惊讶的叫出声来。
房东太太不由白了我一眼说:“不是!子龙大师,你仔细看,这是高僧让我在附近的人生终点站中买的纸扎人!”
我细细一看,果然是纸轧人。
由于科技日益精进,纸扎人的做功也长进不少,眼前这个做工确实不错,怪不得我看错。
但纸扎人终究是纸扎人:大红纸外衣,苍白纸面孔,浓墨画出的五官,除了嘴巴是用红颜色绘出的红唇。
难道昨晚的就是它?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实在不敢把它与昨晚在305的哭的那个“她”联系在一起。
纸扎人身边还有一个小香炉,里面是一些香灰以及即将染尽但已熄灭的檀香。
“高僧说一方面把所有阴灵的怨气都集中到纸人身上,另一方面是用焚香驱除屋子中的味道!”房东太太继续介绍。
她刚说到这时,一道黑影从背后一闪过,跳到旁边的水槽边沿,接着又从水槽边沿上跳到我的肩膀之上,我当时就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是小黑。
房东太太也吓了一跳:“哪来的猫?”
“忘了介绍,这是我的猫!”我说。
“你喜欢猫吗?”
“说不上喜欢,但是也不讨厌!”我说。
小黑对我与我房东的对话并不感兴趣,而是一直看着纸扎人,看着看着,不禁长长地“喵”了一声。
就在这时房东太太突然向后退了一步,情急叫道:“大龙……”
听到她这句话,我不禁又捋了一下头发,甩了一下头说:“请叫我子龙!”
房东太太却是脸色大变:别闹了,大……子龙大师,刚才你的猫叫时,我看到纸人动了一下!”
听完房东这句话,我背后也升起一股凉意。
我慢慢转头,看着我肩膀上小黑的眼睛。
从它的眼睛中确实看出那个纸人似乎在笑。
我离开小黑的眼睛又看向纸人,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小黑确实看出了异常,它确实在笑,不过,它并没有动。
“如果你怕,那要不把它烧了吧!”我提议。
房东太太犹豫了一下说:“高僧说,他还会回来回收的,所以,我们暂时不烧吧!”
“那,那高僧说没说,它收集完阴灵怨气后,会不会害人?”
“阿弥陀佛,他说不会!”房东太太双手合十。
既然房东这样说,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昨晚半夜中从305传出的哭声是不是她,就不清楚了,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接着我们离开305。
在我回到房间时,与包租婆告别,谁知她向前走了两步,又拐了回来说:“子龙大师,从305出来后,我这心里一直就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我知道你一把钟馗宝剑,所以想让借用两天辟邪!”
“钟馗宝剑?”包租婆这番话问的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什么时候有钟馗宝剑?”
房东太太说:“不就是上次我见到的那把吗?”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原来房东太太说的是猛爷给我的大唐刀。
我当时就乐了,那时为了怕和谐,我骗她说这是一把开过光的桃木剑,如今她竟然记成钟馗宝剑,不得不说也是一个人才,至少,知道的法器不少。
“我刚才真的看到那个纸人动了一下!”房东太太说。
我心中暗想,包租婆,每次有事找你,就能看到各种不同的男人从你的房间中走出来,既然你有男神镇宅,找我的宝剑做什么?再说这东西,又不是真正的钟馗剑,而是大唐刀,万一被人发现,那我不是要到血霉了吗?如今发条微薄都要被劳教两年,我私藏管制刀具,估计这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想是这样想,但我知道我说不是钟馗剑,房东也不会信,我不由灵机一动问她:“你知不知道楼下那个卖千层饼的师傅?”
“知道,怎么了?我经常去他那里吃早餐!”
“那你知不知道他拿着一把菜刀追回两个混吃混喝的混子的事?”
房东太太摇了摇头。
于是我便把那个隐藏在民间的昔日江湖大哥“夺命菜刀王”的事告诉给房东太太,她听了一惊一乍。
最后我说:“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菜刀不破!你在这里等着,我屋中有一把叶子暄开过光的菜刀,你拿去切菜也可,镇宅也可,绝对保你平安!”
作者:
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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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22:45
说完后,我便从厨房中拿出菜刀递给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接过菜刀后自然是千恩万谢:“多谢子龙大师,我再免你三……三十天房租!”
说完之后,她乐滋滋地向楼下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中暗暗骂道:死包租婆,三十天与三个月是一个概念吗?
不过,也无谓了,这次本来就是骗她,能有三十天免费期已经赚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知足常乐。
走进屋,关上门,小黑从我的肩膀上跳了下来,直奔到窝中。
昨夜从二马路回来之后,确实很困,但自从听到305传来的哭声以后,再也睡不着了,一直折腾到现在,精神高度亢奋,竟然没有一丝睡意。
看了看手掌,还隐隐作痛,被路面擦伤的痕迹依然存在。
此时我并不怪燕熙,只是暗自叹道: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因为手心,想到燕熙;想到燕熙,我又想到了叶子暄,昨晚他被王魁踢中头部,虽然当时他表现的似乎并没什么大碍,然而必竟嘴角流血,不知会是不是踢成脑震荡,更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于是拿起手机,想拨他的号码,转念一想,如果他在睡觉那就不好了,于是便发了条短信给他,祝他一切安好。
我确实希望他没事,一方面这是从朋友意义上来说,另外一方面,以后一些事还需要他出面才能解决,不想他倒下。
做完这一切,我躺在床上,开始想昨晚的那些事。
其中有一个人我很好奇,这个人就是燕熙口中的朱美芸。
我不是八婆,不过我依然想知道,叶子暄与朱美芸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熙既然也知道朱美芸,那么她们应该也是同学。
叶子暄曾说,他们班是“鸳鸯班”,男与女比例是一比一,所以朱美芸与叶子暄也是一对的,只是为什么也没在一起?
叶子暄是学汉语言文学,但毕业后却换成了完全风牛马不相及的职业,难道就是因为朱美芸?
两个人因为某种原因没在一起,所以叶子暄就堕入空门?
当然,空门只是个比喻,叶子暄并没有出家做和尚,不过入了玄门,也与空门差不多。
突然感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蓉儿如此,燕熙如此。
不过我不希望叶子暄也太过于儿女情长,否则别说一个王魁,外加“先天罡气”,还有进丰,宏兴与南联呢?我一个人该怎么对付?
不过他真的放不下,我只能买张火车票离开这座城市,自私是自私了点,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这一个鸡蛋也能碰石头,不是吗?
哎……头疼!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南联帮的头马:“文哥”所说的“幽冥灵珠”。
据他说,这颗珠子是武则天下葬之时,含在嘴中的。
我并没有见过,不过见过尸丹,文哥把尸丹错认成“幽冥灵珠”,想必这颗珠子长的也这个模样。
武则天不用多介绍,能被她含在嘴中的东西,不说有什么奇异功效,但说价值,也应该是连城级别的。
这么说来,古董商因此被暗杀,也是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当初我问警花这件案子是否告破,她对说是保密。
一个普通的碎尸案应该不会这样,又不是南京大学119碎尸案,难道警方也早就知道这颗珠子的存在?一直暗中追查?
其实我内心还是很感谢南联帮文哥的,如果他要不说幽冥灵珠的事,恐怕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扶一个中年人就会被追砍。
想到这里,我真的很想亲见一下这颗灵珠,便打坐起,打开电脑,见识一下这颗珠子的魅力,引得道上的人马纷纷争夺。
然而当我打电脑,搜索了一下武则天墓,却又震惊了。
资料说武则天葬在陕西乾陵,而非洛阳,重点是:一直到今天,武则天的墓也没有被盗墓贼打开过,既然如此,这颗“幽冥灵珠”又从何而来呢?难道根本就是古董商人编的一个骗局?结果还没骗到人,自己先挂了。
此时,小黑已经睡着,我决定把最近发生的事再整理一遍后发到网上,从下水道的声音一直到305夜半哭声,不知是不是纸扎人搞的鬼。
想借助网络的力量,看有没有高人指点一二,必竟如果总依靠叶子暄,也说不过去,我也想不断提升自己。
当把这一切发到天涯后,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此时确实很困了,上下眼皮毫无忌惮地亲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它们,躺下便去找周公手谈去了。
这一觉睡的非常爽,再次醒来时,又到了夜晚,我看了看手机,七点半。
腹中有些饥饿,便下了点面条,我吃一点,剩下的留给小黑,然后就打开电脑,开始刷我在天涯发的贴子,看到有人在我贴子下面留言,说对纸扎人这事非常感兴趣,如果方便可以加上他的QQ聊聊。
看到这个人的ID,我当时就愣了一下,这个ID叫:魁星之王。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王魁。
难道王魁看到我发的贴了?当时便后背一凉,不会这么巧吧?急忙查证他的Q信息,他的网名依然叫魁星之王,其他资料未填,只有在性别那里填的是男。
该来的始终躲不过,我干脆加了他的Q,在验证信息那里填上了我的贴子名称。
很快传来小喇叭咳嗽的声音:他通过我的验证,同时发来一条消息:你终于上线了。
此时内心非常忐忑,我不希望他是王魁,但我还想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又不能直接问他的名字,那样太不礼貌了,于是想了想,打上几个字:“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所以睡了一个白天,因此现在才上线!”
“你上夜班?”他问。
“是啊,你呢?”我顺水推舟答道。
“辛苦了,我不上夜班。白天偶然看到你的贴子,对纸人这事我有些感触,所以想交流交流啊!”
从侧面已证明他不是王魁,我不由全身轻松,便说:“非常高兴能够交流!”
“你的贴子上说你叫大龙!”
“请叫我子龙!”我条件反射地打上这几个字并且发送了出来,很快感觉不妥,急忙补了一句:“叫我大龙也无所谓!”
他发了一个笑脸:“子龙兄,我看贴中你所说的养小鬼之人,被叶子暄破了法门之后,随后屋中冤魂盘踞,那你有没有查过,这些冤魂是从哪里来的?”
“他害别人短命,那屋中冤魂肯定是短命人的!”我答。
“这就不对了,如果他在那个屋中住着,破了法门之后,或许会有冤魂找他,既然他不在那里住了,冤魂怎么还会去那个屋子找他?他现在不是已住精神病院了吗?这就是冤魂找他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那个屋中根本就没有冤魂?”
“是啊,本身是没有的,但一放那个纸人,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
“一般来说,纸人这种东西无非是烧给已经往生的人,条件不好的烧一对童男童女,条件好的烧马车洋房,烧过后,表明往生的人收到,倘若不烧,确实会聚集阴气,引来恶鬼!”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借305养小鬼这件事害我们?”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激动,说句实在话,我感觉高僧若真的帮你们,应该念地藏经超渡,而不是用纸人聚集阴气,时间一久,纸人有了灵性,便会从屋中走出!”
“那它会不会害人?高僧说它不会害人!”我急忙问道。
“会不会害人,这个就要看各人的造化了,不过活人不能看到纸人走动,就像活人不能看到黑白无常一样!一但看到,就说命该去那个世界了!”他说:“如果你们看到了,自求多福吧!”
听到这里,刚才吃饭吃的热腾腾的我,已经全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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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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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22:49
“你说的千真万确?”我突然感觉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平时打字对键盘键位很熟悉,现在一时之间对键位却很陌生,摸索了半天终于打上了这几个字发送出去。
魁星之王很快回道:“你若不信,我给讲一件前几天刚发生的事!”
几天前,魁星之王的同事,在上班途中经过一家纸扎店。
纸扎店的门口经常摆放着一些纸人,纸房,纸车,如果初次经过,可能会有些害怕,但经常过,渐渐也不会感觉那么可怕,他的同事就是这样,每天经过纸扎店,已经熟视无睹。
不过出事的那天早晨,他经过纸扎店时,无意中瞟到一个纸扎人本来靠着墙,突然动了一下,当时他也暗吃一惊,急忙向纸扎人仔细看去,发现那纸扎人依然安安静静地靠着墙。
就在这时,一股风吹来。
看到纸花圈上面的纸花不断乱动,他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可能是看到风吹动的纸人而已,真是疑心生暗鬼,大惊小怪。
接着他就来到了公司,在吃午饭的时候,把这件事讲给了同事们听。
同事们纷纷笑他胆小鬼,他说:“我现在不是也没事了吗?把这讲给你们听!”
魁星之王听后却心中有些顾忌,便问他:“你到底是看到纸人自已动,还是纸人被风吹动?”
同事怔了一下问:“这有什么说法吗?”魁星之王说:“当然有,如果是自动的话,你这几天要小心一些!如果是被风吹动,那无所谓!”
同事摸着脑袋想了想说:“是被风吹动的!”
魁星之王便没在说什么,结果没想到,这天晚上下班时,同事在众目亏睽睽下走进了一个维修的电梯,接着,电梯坠落,同事当场摔死。
这个过程几乎不超过一分钟。
魁星之王说到这里,说:“当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摔的七窍流血,完全没了气息,从电梯间中抬出后,直接送进太平间!”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他的家人来公司闹,但是这种事并不能怪公司,也不能怪电梯公司,因为维修电梯四个大字就挂在那个出事电梯门前,因此他们家人在公司没理由的闹了几回,拿着公司补偿的一W块慰问金走了。他死后的第二天,有人说他是工作压力太大,无法承受而死。其实我知道原因,就是他看到了那个会动的纸人,当时那个纸人一定不是被风吹动,而是刚好有风吹过。但我没说出来,因为我知道,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信!第三天,我特意去了那个纸扎店。老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满脸皱纹,虽然在这个环境中表情很阴沉,但看上去还算和善,正在扎着纸人,一看到我,直接来一句:关门大吉!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像医院中的妙手回春一样。我笑了笑说:“老板,我不是买纸扎人的,所以不必说这样的话。我是想问问,最近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想了想说:“最近是有个人死了,被一辆泥头车撞死了!”
老板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撞死的人附到了纸人身上。”魁星之王说。
看到魁星之王说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
被泥头车撞死的人?不会是前段时间那个叶子暄帮他找鞋子的那个人吧?
当时叶子暄说,帮他找到鞋子,他就可以走上黄泉路,同时也会去追肇事人。
如果真是他,我只能说我与叶子暄眼瞎了,帮他找到鞋子,他却附在纸人身上害人。
我刚想到这里,魁星之王又说:“我不知道我的这个同事,与你贴中写的那一段“一双鞋子”中的那个肇事人是否一样!”
“肇事的是泥头车司机!你的那个同事不是泥头车司机吧,他在办公室工作吧?”
“我们是土建公司,我这个同事以前确实是开泥头车的,后来有一天突然不干了,于是就调了岗位,来到我们行政部当保安!”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自己太不成熟了,没等魁星之王说完,便认定那个被泥头车撞死的人乱杀无辜,原来,他只是在报仇。换句话说,他穿上叶子暄给他的鞋子,他终于追上了肇事司机。
难道冥冥之中,真有那么巧?看来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
不过魁星之王所说的这个人是报应,但包租婆呢?不会是因为她的私生活吧?就算包租婆的品行有问题,那我们这三楼的租客呢?为什么要听到走廊中的跑动声,还有哭声?
“我们又得罪谁了呢?”我对魁星之王说:“我们只是租客而已!”
“你去问一下包租婆吧,看看她最近有什么做什么坏事,目前的权宜之计,就是你们最好买些雄黄,碾碎成粉,把它撒一个圈站在圈中,它会像樟脑丸一样,百鬼不得近身,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看到这番话,我不禁感觉这人说话就像没说一样:凡事总有例外。
如果总是用模棱两可的话,那么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大师,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叫做半仙,因为总是说一半留一半,所以叫做半仙。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方法吗?”
“当然如果你能搞到白磷最好,等纸人近身时,把它扔在纸人身上,让白磷自燃便可!”
提起白磷,我不禁想起叶子暄所用白磷。
哎,我真是笨头笨脑的,这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记了,但这么晚了,上哪去弄白磷啊!这里又没有什么化工店。
这时,我突然之间想起米的问题,便问他:“魁星兄,米能赶走“她”吗?”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米这个东西,第一个作用是去尸气,如果有一天,这个城市中出现了僵尸,便可用米来克制,当然只是一般的见到阳光会死的僵尸,如果能够抵挡阳光的僵尸,这些米是没用的,不过如果被咬了,可把米撒在伤口吸尸气;第二个作用是引渡亡灵,但并不能驱鬼,一般来说,阴身被米引渡投胎是好事,但是有些恶灵并不愿投胎,那么米就失去作用,我刚才接到一个电话,要见一个朋友,要下了,静待你的好消息!”
魁星之王说到这里,头像便暗了。
尼玛,老子最讨厌说话说到一半的人了。
我看了看手机,叶子暄依然没有回信。
我又看了看小黑,它此时在窝中倒也老实,正看着我。
看到我在看他,不禁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我摸了摸它的头说:“今晚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本想通知住在3楼的用户说今晚可能会不平静,但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了,因为我真要是说纸人有问是,他们未必相信,还是先去买些雄黄来吧。
雄黄这东西比白磷好买,必竟雄黄是药材,而白磷是化工原料,最重要的是,雄黄比较容易保存。
小黑就在站在我的肩膀上,我们来到下面的医药公司,我称了半斤雄黄。
卖药小姐有些惊讶,你要这么多雄黄干吗?
我说:“驱虫!”
随后提着半斤雄黄返回到了租房的大楼,不过我没有回302,而是先去了房东那里。
敲开门,房东太太正穿着睡衣,感觉就像一个啤酒桶外面裹着一个单子一样,没有一点线条与美感。
房东太太看到是我,不禁乐了:“子龙大师,有什么事?”
我说:“房东太太,你今早确定看到那个纸人在动吗?”
房东太太摸了摸头:“我也不确定,你当时说没看到,那就没看到吧!”
她说到这里,马上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有事吗?”
“如果看到纸人动,就像看到黑白无常一样!”我说:“所以你想清楚你到底看到没有?”
房东太太一听到这里,面部马上没有一丝血丝,问:“那我该怎么办呢?对了,你不是给了我一把那个谁开过光的菜刀?”
我提着雄黄让她看了看说:“这就是克制之道!不过,我想我们还是集合3楼所有的人,这样阳气更盛一些!”
“怎么集合?”
我看了看手机说:明天就是周六,所以大家应该不上班,要不今晚在你的房间里开个party怎么样?”
平时抠到极致的房东太太马上答应了,她负责去叫人。
我趁这个时间,把雄黄粘碎,然后拿着纸关刀与小黑来到房东的屋中。
其他租客也到齐了。
房东笑着说:“今晚我把三楼都集中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咱们邻居之间也该聊聊天!”
其他几个人非常高兴,但我却高兴不起来,房东也哭丧着脸对我暗送秋波:“子龙大师,今晚真的会出事吗?”
我说:“尽力一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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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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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5 22:56
虽说尽力一搏,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今晚只能运气为上。
房东太太住一楼。
本来一楼可以当门面,但她这栋楼位置较偏僻,不适合生意人租,因此她干脆自己享用。
整个一楼都是她在住,可以想像一下,她住的有多舒服。
天花板上的吊灯很亮,屋中还有股淡淡的花香,电器就不说了,还有一个时尚的落地吊钟,与我302一比,简直天壤之别。
“有钱真爽!”我不禁感慨,包租婆这种日子,怪不得每日有猛男进出。
看到三楼的人都到齐了,我顺便将他们介绍一下:301金链子男,这个不用介绍;302就是本尊赵子龙,大家很熟悉;303是一个白面书生,有些沉默;304是早晨所见的靓女姣儿;305是纸人,目前不在现场,估计午夜十分会过来;306也是一个大老爷们,也戴了一幅眼镜,有些瘦,但与叶子暄的风格完全不同。
我对房东太太小声说:“房东,你出节目吧,我先把这些雄黄粉从门口顺着角落都撒一遍!”
房东太太看看雄黄,又看了看自己非常干净的屋子,有些犹豫问:“子龙,这东西真管用?”
看得出包租婆是怕把她的屋子染成黄颜色,便说:“这个时候你还嫌东嫌西,就算真的没有脏东西靠近,也可防蛇啊,你住一楼,万一有三步倒,五步挂之类的蛇跑进来怎么办?”
房东太太想了片刻,感觉我说的在理,便让我去搞了。
随后便对那几人说:“明天周六,趁大家不上班,咱们能有缘住同一栋楼,所以想聚聚,增加邻里之间的感情!”
她说完后,便把自己珍藏的瓜子水果拿了出来,让大家吃,必竟不能干坐在这里。
这里面最不客气的就是301金链子男,左手拿一个苹果,右手拿一个火龙果,我一边沿墙角撒雄黄,一边心中暗想:你他娘戴条金链子还没吃过东西吗?真没出息。
小黑一直静静站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撒雄黄,可惜它不吃那些东西,否则我绝对不会让它站在我肩膀上,必竟沾包租婆的一点光,不容易。
这时,姣儿问包租婆:“赵子龙在做什么呢?”
房东太太说:“我这里蛇出没,所以请子龙大师帮忙驱蛇!”
包租婆的房间很大,沿着墙角,撒了一圈已经累的出一头汗,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小黑竟然做了一个让我惊讶的动作,抬起前爪为我拭汗,当然它是不可能帮我拭汗的。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它才收回爪子。
来到众人面前,然后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的瓜子水果只剩下瓜子皮与果核了。
房东太太说:“子龙大师,真不好意思!”
我说:“没事,我来的目的也不是想吃这些东西的!”
吃完这些东西后,气氛随即调动起来,金链子男对房东太太说:“大姐,咱们难得一聚,我也不客气了,你把家庭影院弄开,我先唱首歌,算是送给大家的见面礼!”
房东太太听到这里,说:“大家乐呵乐呵最好!”
金链子男为了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儿女情长,便唱了一首《大哥》。
说句实话,这鸟人唱的真JB难听,偏偏还自我感觉良好,一边唱一边还不断向姣儿抛媚眼,每当唱到“我不当大哥好多年”,我就有种想上去揍他的冲动,此时我真恨自己不是进丰的人,要不然拿起啤酒瓶子对他的脑袋开瓢。
金链子男终于唱完,接着是剩下几人,303与306都唱了求佛,唱的还算可以,姣儿唱了一首安全感,也还行。
然后他们一致让我唱歌。
其实我不会唱歌,唱什么,什么走调,因此对于这个,我从不显山露水,最后被逼的没办法,便说:“好吧,我将生命中学到的第一首歌献给大家:名字叫做《东方红》!”
这首哥让大家乐翻了,就在这一片欢乐之中,我与包租婆等待着危险的降临。
我悄悄地问房东太太:“实话说吧,能看到纸人的一般都是某种报应,我想问你,最近有没有做过坏事?”
房东太太说:“你也知道,我都40多岁的人,难免有那方面需求,我老公他又从不回来……”
“我说的不是这些,我是指你没有害过人啊,比如逼死人……”
房东太太急忙说:“我怎么敢干这种事呢?曾经有个孕妇,一直不交房租,我都没有赶过她,直到她生下小孩后才走!”
看来包租婆也算是经常为自己积阴德,至于她的私生活,谁也不好过问。
但那纸人放在那里,聚集阴灵,高僧究竟想对付谁?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保证这里的人安全。
想到这里,我便问她:“你说的那个妖僧,会回收纸人,他说什么时候回收没有?”
房东太太说:“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啊,不过妖……高僧说话我也不懂,他说潮起潮落,终有了时;缘有缘无,终有尽时!子龙大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就像放屁一样,我怎么知道?”
“你不要亵渎佛门啊。”
“房东大姐,是那妖僧在亵渎佛门,如果我是如来,首先要干掉这种人!”我非常生气。
房东不在说话。
那几人唱的兴起,一直到12点时,金链子说要回去睡觉,我说不能回去。
金链子马上横了起来:“怎么了,昨晚踹你门,没被踹够是不?”
我急忙说:“大哥,你还记得昨晚上走廊里的走廊中的皮鞋声吗?”
金链子听到这里,马上不说话了。
姣儿好奇地问:“昨晚怎么了,有人打架吗?”
“没!”我说。
这时303男与306男对姣儿说:“昨晚我们听到似乎有人穿着高跟鞋在走廊中走来走去,还哭的很伤心,是不是你啊!”
姣儿瞪了他们一眼:“我这几天上班快困死了,睡觉还来不及!上哪半夜跑来跑去?”
房东太太说:“既然说开了,我就不再隐瞒了,让子龙大师给大家讲两句话!”
我尽量说的很轻松:“我不是大师,大家叫我子龙好了,我怀疑昨天晚上在走廊中跑来跑去的是305里面的人!”
“305不是没住人吗?”姣儿非常惊讶。
“没错,305有一个纸扎人!”我说:“刚才撒雄黄,也不是防蛇,而是防鬼!今晚把大家叫来,一方面,阳气较盛,另外也是怕大家出事!”
我这句话说完,所有人全部犹如被冰冻了一般。
一时间冷场了,刚才欢乐的气氛完全没了。
我们就在这样坐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血丝,仿佛木偶一般。
当包租婆屋中的落地大钟敲一下时,小黑对着门上的猫眼,不禁“呜呜”大叫。
“猫能看到脏东西!”金链子男大叫一声。
所有人愣了一下后,躲在沙发后面。
包租婆慌忙中拿起了菜刀。
在她拿起菜刀的一瞬间,我想起她不应该拿菜刀,否则万一被鬼迷了心窍,把自己杀了,或者砍别人怎么办?想到这里,便让他把菜刀放下。
包租婆此时说话已经开始舌头打结:“子龙大师,我怕啊,我真的怕!”
我试着向她走去说:“我知道你怕,我也怕,你都活了几十年,还怕,我更没活够呢,把菜刀给我!”
说话间,小黑已经向门的方向跑去,跑至半路一跃而起,在空中抓了一下,然后地面上出现一滴血,又抓了一下,又出现一滴血。
突然之间,小黑像是被抓着脖子一样,提在空中,四爪乱抓。
看到这里,其他人更是害怕。
此时我已不能再畏惧,拿出纸关刀,掐指念咒:“赵子龙在此!诸鬼回避!”
本来上次还灵的咒语,此时又他娘的失灵了,
一边离小黑越来越近,一边变换咒语,最后终于念关二爷在此时,终于可用,纸关刀再次变成青龙偃月刀。
我挥起关刀,对准握小黑的脖子的地方便砍了一刀。
小黑果然落地。
它落地之后,迅速跳到我的肩膀之上,通过它的眼中,我看到一团黑影。
之所以说黑影,是因为这个“他”全身一片黑色,穿着黑色寿衣,脸部也是一片黑,估计应该是烧死之人。
黑影正向那几人慢慢的移动。
我看向那几个人,那几个人此时也似乎发现不对,急忙向我奔来。
包租婆在最后,那黑影一下拦住了她,接着便上了她的身。
包租婆颤抖了一下,拿起菜刀就冲我们奔来,胡挥乱砍。
砍到金链子男那里,金链子男竟然吓跑了。
“我草,你还是个男人?”我忍不住骂道。
刚骂到这里,房东转身又冲我而来。
草,SB才站在这里等她砍,我也不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很明显,魁王之星说撒上雄黄,百鬼不得靠近,不过凡事都有例个,现在正是例外的找上门来了。
不过,刚才似乎被小黑干掉两个,那两滴血就是明证,没想到竟然最后一个竟然如此厉害。
“大师,你快去搞定房东太太吧!”其他人说。
这样跑也不是办法,想到这里,我干脆停了下来,或许关刀确实威严无比,房东太太竟然也停了下来。
小黑站在我的肩膀上,眼睛几乎已经愤怒的变成红色。
作者:
花开花落自有时
时间:
2013-6-16 10:25
好长啊,看不完。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6 21:35
第三十六节:305夜半哭声(7)
小黑的眼睛由绿变红,不知是因为愤怒变红了眼,还是它的眼睛因为吃了尸丹之后,开始发生了本质变化。
除此之外,还有它上鄂的两颗獠牙,竟然开始变长,在它合上嘴巴时,两颗猫牙露出了嘴外。
看着它这幅模样,一时之间,我也有些怕,我怕它变的不听控制。
并不是我有控制欲,而是怕它被死在叶子暄的手下。
不过此时已不容我多想,房东太太拿着菜刀站我与小黑面前不远处,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暴虐之气,充满了痛苦,发泄,杀戮。
黑影是一个烧死的人,在它死前,一定受到了烟熏火燎之罪,而这种痛苦根本是不能忍受的,所以它的怨念很深,我明白为什么它可以冲破了雄黄线,并且附到了包租婆身上。
既然知道黑影的死法,我便说:“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留恋世间繁华?如果留恋世间繁华,更应该早日投胎才是正道!”
被上身的包租婆根本就不听我的话,只是说:“我死的很痛苦,所以我要让活着的人与我一起感受这种痛苦!”
那几个人本来被追的跑来跑去,突然发现我与房东太太僵持在了那里,不禁叫道:“子龙,我们相信你可以的!”
人的可悲之处就在于危难之是逞英雄。
我也不例外,被他们这几人一推,再加上这个“黑影”冥顽不灵,竟然挥起关刀,向包租婆砍去。
在砍的同时,小黑也像上次我偷袭王魁那样,从我肩膀上借力跳出,扑向包租婆。
一把关刀,一只黑猫同时出击。
包租婆一时之间无法确认该对付哪个目标,情急之下拿起菜刀挡住我的青龙偃月刀。
趁这个当,小黑已跳到她的肩膀之上,张开嘴巴,对准她的脖子咬了一口。
包租婆虽然年老色衰,皮粗肉厚,但脖子处的的皮肤还算细嫩,再加上猫的牙本来就尖,当时脖子处就出现了两个血洞。
她顿时愤怒之极,将菜刀抽回,便要去砍小黑。
我看准时机,再次向她挥刀,包租婆顾首不顾尾,只好再次拿菜刀迎战。
菜刀对关刀,她完全不占上峰。
对于我来说,幸亏拿的是关刀,如果拿菜刀与她互砍,估计绝对会败在她的手下,看来兵器之中“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真理果然没错。
小黑咬过后,包租婆的脖子开始流血,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产生了,小黑竟然像吸血鬼一样开始吸包租婆的血。
包租婆被小黑吸血后,慢慢软了下去,接着便一堆烂泥一般倒在地板上,菜刀也落在地板上,发出“当”的一声。
我急忙跑了过去,抱起小黑,小黑又舔了舔嘴巴。
看着一动不动的包租婆,我不由一阵慌乱,如果她死了,小黑就是凶手,如果告诉民警同志,包租婆鬼上身,他们会信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蹲下身子试了试包租婆的气息,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她还活着。
那几个人看到危险已经结除,马上围了过来。
尤其是金链子男,托起房东太太的脑袋,然后厥起嘴就要往房东太太的嘴上凑。
303白面书生看着金链子男一直凑到了房东的嘴巴上,伸出了大拇指:“大哥,你强,小弟佩服!”
金链子却一副暖救死扶伤的样子说:“你不佩服不行,我这是做人工呼吸,要不你来!”
一听到这里,那几人又闪到了一边。
我此时最关心的房东太太赶紧醒来,因此看着金链子男对她“人工呼吸”,强烈忍住胃部翻滚说:“大哥,你需要呼吸多久?”
金链子男说:“不需要多久,很快就行!”
不知是金链子男人工呼吸真有用,还是房东太太刚好这个时间醒,金链子男又做了两个人工呼吸后,房东太太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来。
她一看自己躺在地上,又看到我们在围观,急忙站起身来,问:“你们几个干什么?想打劫?”
此时哪里是扯淡的时候,我急忙来到她跟前说:“房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她问。
“刚才你被一个“黑影”上身!”我说:“不过,你不怕,已经将它除去!”
房东太太这才彻底回过神来,我顺便看了一下她的脖子,刚才被小黑咬出的两个血洞竟然没来了。
看来小黑咬的就是那个“黑影”,我又松了一口气。
我突然之间感觉有些错怪小黑了,我只是怕它变成吸血猫,不过从叶子暄喂它婴灵血时,已经开始嗜血,只要不吸人血就好。
既然屋内危险已经解除,金链子男又开始说:“这样吧,我看大家也没睡意,要不再唱一会,我再唱一首《大哥》给大家!”
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并没有人附和他,因为所有人都看着小黑,不是因为小黑刚才的英勇,而是因为它的眼睛,依然盯着门上的猫眼。
姣儿不由尖叫一声:“怎么办?怎么办?外面还有脏东西!”我说:“被雄黄挡到的那些东西——这样吧,咱们一起过去看看,怎么样?”
众人同意我的意见。
不过,他们都跟在我身后,小黑依然很乖地站在我的肩膀之上。
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时,屋内已经静寂的只有心脏声与呼吸声了。
就在我伸手要开门时,金链子男的两腿不住打颤:“大哥,你确定你能战胜外边的东西?”
他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把我吓的心脏从口里跳出来,不由说:“我靠,大哥,你说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人吓人,吓死人;算了,不说这个了,至于能不能战胜门外的东西,这个倒不用担心:门前撒了雄黄,它们一直在外徘徊,就说明它们进不来,它们进不来,我们怕什么?就算是进来了,也并没有多少凶险,不是吗?所以只要我们站在雄黄内,再加上小黑与我,就没问题!”
众人点了点头。
其实刚才最后一句话,我有些吹牛,不过现在已经吹到这里,也只能继续装下去,便说:“那我开了!”
随着门慢慢打开,305的纸人就站在我们面前。
虽然没风,但是一股寒意,迎面扑来。
305中的那个“她”终于来了。
“她”是聚集阴灵的,刚才有三个阴灵闯进屋来,被小黑当场干掉两个,剩下一个夺了包租婆的身体,但是也在关刀与小黑配合之下,干掉了。
那“她”身体内还有吗?我通过小黑的眼睛发现她的身上此时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她”的眼睛与嘴巴组成的面孔,依然似笑非笑。
直面相对,此时此刻,只感觉每一个毛孔中都藏着寒气。
在我最需要有人在我身边的时刻,那几人全他娘的离的很远。
不过,房东太太没有忘记我,她拿着菜刀又冲我跑了过来:“子龙大师,我来帮你!”
其他看到这里,急忙上前拦住房东太太:“房东,别闹了,我们都等着子龙大师救命呢!”
房东太太只好放下了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不禁回头说:“谁让你搞了一个妖僧来!害死人啊!”
说完之后,我又回头,这时,纸人动了一下,虽然没有风。
“她”确实动了,左右晃了一下。
看到这里,我不禁叫他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我的话刚落音,金链子男便大叫一声:“我要死了!”
随后便躺在地上假死。
看到这里,我已经连,你不是一个男人都不想说了,只想说,你这样的男人活着还真不如去死,他***。
此时已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上,我拿起关刀对“她”说:“我也不想与你大动干戈,如果识相,马上束手就就擒!”
纸人一直站在那里,倒也不再动,就这样“看”着我们。
这时303与306倒也勇敢,听到我这句话,马上从房屋中找到一根绳子出来:“子龙大哥,你才是大哥,你说要“她”束手就擒,我这绳子已给你准备好了!”
这根绳子是白色的,我突然想起叶子暄所说的红绳才管用,说那是“捆魂索”,于是便说:“有没有红绳子?”
房东太太说:“屋中没有红绳!”
我说:“那有红漆吗?”
房东太太说有,装修剩下的,不过已干了,还好房东有气油,天是拌着汽油将漆又弄湿了,303与306将绳子漆成了一条红绳。
拿着这根刚漆好的绳子,303白面书生与305眼镜男问:“子龙大师,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你们小心一点,不要踏出雄黄外,把绳子绑成一个圈,套“她”身上,我拿关刀,如果“她”有异动,马上伺候!”
303与306一幅慷慨就义的表情,来到纸人面前说:“有怪莫怪,我们也不想伤害你,但是你也不要伤害我们,但是你比我们强太多了,不绑你不放心!”
等他们二人啰嗦完了,他们哆哆嗦嗦拿着红绳子去套那个纸人。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6 21:42
303白面书生与306眼镜男双人持绳,从纸人脑袋上套下,一直到腰部,然后将绳收紧,就像古代衙役绑犯人一般。
虽然此时我也非常紧张,手心的汗水不时渗出,但意外的是,他们两人做完这一切,纸人没有任何动作:既不反抗,也不逃跑。
我抹了一下额头,又抹出一把水来,手中拿着关刀,不敢一丝大意,此时正是生死存亡之秋也。
小黑虽然一直盯着纸人,但它并没有太大动作,只是站在我的肩膀之上,“呜呜”地叫示威。
从它的眼睛中可以看出,那纸人身上阴身数量众多,虽然可能不是很厉害,但必竟一拳难敌二掌。
纸人轻易被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被我刚才的话语吓怕了,不过无所谓,只要束手就擒便是好孩子。
不过我不知道这红漆绳是否真的有用,必竟这是我现场发挥,临时想到的,但转念一想,能突破雄黄线者,已被小黑吞噬;不能闯入着,应该也不会高明到哪里。
303白面书生与306眼镜男初战便尝到甜头,此时像捉鬼大师一般兴奋,问:“子龙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纸人肯定要送“她”该去之处,那就是把“她”烧了,就是因为没有早点烧“她”,所以才引出这么多事来!”
303白面书生与306眼镜男点了点头,伸出拇指:“子龙大哥,你才是真正的大哥!”
“大龙……”姣儿这时估计被我的风度所折服,突然之间莫名其妙地插了一句话。
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已完全不像今天早上露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种目光来看我,竟然有些含情脉脉,至少我感觉是这样。
“请叫我子龙……”我又捋了一下趴在脑袋上的头发。
我还没有说完,便被303白面书生打断:“大哥,既然要烧,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了,我现在就用火机烧了“她”!”
说到这里,303白面书生迅速掏出火机打着了,看着灯机上跳跃的火焰,我急忙制止了他:“暂时不要,“她”体内阴身亡魂太多,估计已经把附近这些阴灵都聚集过来,如果现在烧了,阴灵四散,那影响的就不只是我们三楼,而是整座楼,甚至这个城中村都有麻烦!你想一下,这些游魂野鬼一直无法投胎在世间游荡,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归宿,就是这个纸人,你却把“她”烧了,对于它们来说,你与强拆没什么区别!刚才那个被烧死的就太可怕了,估计是因为太痛苦了,所惟他的怨气才如此重!”
说到为里,我转身问房东:“房东太太,这里最近有没有烧死过人?”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说:“附近一个房子,因为用“热得快”烧水,结果引发火灾烧死过一个人,当时浓烟滚滚,没有救出来,火被扑灭时,他的脸都烧焦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心中一凉:“我只是问问!”
我没有告诉她,就是这个人刚才上她的身的,以免吓到她。
我只是心中更恨那恶僧想出这种阴毒的招数,来期骗房东。
不禁内心狠狠地骂道:“秃驴,你为一已之利,聚集三千亡灵,危害三千众生,若有再见之日,定是送你至地藏面前忏悔之时!”
就在这时,306的眼镜男打断了我的思绪:“子龙大哥,烧也不是,不烧也不是,那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要烧,不过不是在这里烧,一般来说,送鬼走时,必去十字路口!”
303白面书生问:“大哥,这有讲究吗?”
“当然有讲究!”我想起叶子暄口中会做汤的老太太经常在十字路口烧纸,那里应该也是烧纸人的绝妙去处,便说:“十字路口,不管是阴间阳间,都意味着四通八达,白天人来人往,夜晚鬼差当道!不过老话说,请鬼容易送鬼难,房东把那么多的游魂野鬼都请了过来,现在就算在十字路口送走他们也非易事!”
“子龙大哥,你快点说完吧!”306眼镜男说
“我还没说完呢,你总是打断我,眼镜兄!现在需要准备黑米与白米,它们的作用就是打开阴阳路,叩开鬼门关,另外,还要纸钱开道,必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是白来的!”
“既然如此,马上去办!”303白面书生说。
我接着便问房东太太:“房东,你准备些黑米白米给我!”
房东太太马上拿出两袋,每袋20斤,问我够不,我说不需要那么多,每样一捧就可以,多了也是浪费。
房东太太照办之后,我又问她有没有冥币。
房东太太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就你去附近的人生终点站,买些冥钱,数额越大,数量越多越好,而且要最新版的,不要买到假冥钞,如果有汽车洋房平板什么的,一块买来,效果会更好些!”
房东太太顿时犹豫:“这么晚了,恐怕关门了!”
我知道她是怕,但现在哪有时间怕呢?便劝她说:“房东,现在不是怕的时候,怕也没用,再说你也别骗我了,那种地方基本上二十小四营业!”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不过她来到纸人跟前,又停了下来。
我明白,她是想让我们先抬着纸人走。
姣儿也有些怕,她便留在雄黄线以内,外加装死的金链子男。
既然我与303白面书生,306金链子男先走,那么我便示意他们一起走出雄黄线,谁知在踏出雄黄线时,303白面书生突然之间说了一句:“慢着!”
我们当时心里又格登了一下,306眼镜男问他:“你要做什么!”
303直了直身板,长叹一声说:“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306眼镜男则比较直白:“死就死了,还废那么多话干吗?”说到这里,抬起脚,又放回了雄黄线内。
看来,我不先出去,这帮鸟人是不会出去的。
虽然那纸人被绑,而我关刀在手,小黑在肩,但心里面还是像敲小鼓一般,不过我不会像那个金链子男一样,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于是心中一横,走到了门外。
随着我的脚落地,走廊中的声控灯又亮了,这为本来很紧张的气氛添加了一丝轻松,303白面书生与306眼镜男终于肯出来了,他们二人各拿一个绳头,“抬”着纸人。
我回头看了看房东太太说:“我说的你一定要照做!”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
我与白面书生和眼镜男走出大楼时,发现夜色很浓,303白面书生不禁拿出手机,打开疝气灯照明。
我走在前面,一手持着青龙偃月刀,此时这把刀依然散发着威严的青色光晕,一手拿着黑米与白米,小黑依然稳站我的肩膀。
它的眼睛此时恢复了正常,其实说句实在话,我更希望它的眼睛能变成宝石蓝,倒不是我喜欢那种鸳鸯眼的波斯猫,而是那样更容易让人接受,这样小黑也可以免收不必要的伤害。
正想到这里,房东太太突然又跑了过来:“子龙大师,我会不会有危险!”
我说:“现在阴身全部在这里,你不会有事,快去快回!”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城中村有的地方没有路灯,平时照明都是靠路边的门面房照出的灯光,与人们的家居用电,现在门面房已关门,人也睡去,极少有灯照亮,更感觉冷上加冷。
走到十字路口之后,我把黑米与白米撒成两个圈,然后将纸人放在圈中。
303与306犹如哼哈二将一般问:“子龙大哥,现在可以烧了吗?”
“等房东太太把纸钱拿来,打发这里面的阴身上路,然后再烧!”
然后,我们就是沉默。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房东太太却依然没来。
对我们来说,这段时间就像被火烤一样难熬,就在这时,那纸人突然动了一下,绳子砰的一声断了。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6 21:47
看到这里,我感觉脑袋不禁“轰隆”一声,顿时懵了。
303白面书生与306眼镜男也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妈呀”便跳到我的身后说:“子龙大哥,你一定要挺住!”
虽然关刀在手,但心中无底。
我从小黑的眼睛里面看到:在纸人身上的那些亡魂,似乎比刚才愤怒,它们不断地挣扎着,从纸人体内进进出出,仿佛就像一个需要钱却又丢了钱的人那样狂燥。
如果不看小黑的眼睛,根本看不到这些。
就算看不到这些,只看纸人,依然感到害怕。
因为“她”轻轻动了一下,就挣断了指头粗一样的绳子,但如果换成我与303白面书生还有306眼镜男,就算我们三人一起发力,也无法弄断这根绳子。
303白面书生颤抖着对我说:“大哥,你真不会让我一去兮不复返吧!”
306眼镜男也藏在我背后,一边看着面前的纸人,一边说:“大哥,我也不想死啊!”
“不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的舌头也有些打结:“你们现在看到了什么?”
“纸人!”两人异口同声答。
“没错,她不过就是一个纸人!”我说:“纸最怕什么?”
303白面书生马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打火机,然而他的手却抖的厉害,怎么也打不着。
306眼镜男急的跳脚,一把夺过火机,咔啪了两下之后,终于打着了,说:“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兵分两路,我与黑猫去引开“她”,你从背后偷袭,一定要点着“她”的时候再跑!”
306眼镜男郑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我真后悔,没有早点把“她”点了,不过如果刚才点,也真的不是时候。
纸人慢慢向我们走来。
说走也不合适,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走,仿佛有风吹动她一样向前移一样,一点点向我们逼近。
其实此时并没有风,只有夜死与沉寂,还有少不了心跳声。
眼看“她”就要到跟前,我不禁大喝一声:“赵子龙在此,还不速速停止前行!”
我的这一声断喝,纸人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我不知道她是否有思想,但是能听懂我的话,我还是很欣慰的。
纸人停住了移动,但并没有停下她本身的变化。
本来她的五根手根,是五根竹节外面加纸做的,但是在她停下来的那一刻起,竟然猛然之间变长,再仔细一看,是五把钢刀。
原来“她”的停止只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那两人也看到这一细节,更是蹲在地上,抱着我的大腿,不敢乱动。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僵持。
在与她僵持的这一过程中,我发现我越来越丧失勇气。
虽然“她”的眼睛是画出来的,虽然“她”的红唇很丑陋,但是却有摄魂夺魄的作用,我说的这个不是指她的性感,而是来自她本身的恐怖,不亚于刚看山村老尸的那种感觉。
我突然之间想明白,其实她一直在迷惑我,就是为了让我丧失勇气,既然如此我干脆破斧沉舟,背水一战。
想到这里,挥起青龙偃月刀,快步向前,冲纸人劈去。
这一击,确实使出我的吃奶力气,但纸人站在那里,并没有躲,单等刀来。
我想如果她依然不动的话,她一定会被劈死,但没想到,就快到她的头顶上时,她伸出钢刀手,夹住了青龙刀。
小黑并没有上前,我知道,它目前就算是去,也没办法。
我对306眼镜男说:“该你了,眼镜兄!”
306眼镜男一咬牙,冲到纸人背后,将火机烧在纸人的辨子上。
果然是干纸对烈火,马上着了。
306眼镜男不禁哈哈大笑,我也感到一阵轻松。
然而还没有高兴完,那纸人的辫子竟然慢慢的自动熄灭了。
“这不科学!”306眼镜男大声叫道。
“如果科学,这纸人该怎么解释?”我说。
说完后,想收回关刀,却发现被夹的很紧,就在这时,她另外的一只手臂慢慢变长,那钢刀手直伸我的喉咙而来。
如果我丢掉关刀,估计死的更快,必竟目前对于我来说,只有这两件法宝:手仙(小黑)与关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传来一声:“艹,我还真不信,你是尿不湿做的,吸了水是咋滴?点不着?”
接着听到“哗啦”一声,一些液体浇到了纸人身上,很快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扑鼻而来。
我一看,竟然是姣儿。
她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掏出一盒安全火柴,划着一根,用很优雅的姿势弹了出去,纸人身上的汽油遇到火瞬间燃烧起来。
我急忙去看小黑的眼睛,从它的眼中看到无数阴身走出,四散而来,其中便向我们几人走来。
看到这里,我急忙让我们四人集合在一起,让关刀先镇着,不让它们靠近。
“你怎么来了姣儿?”我问。
“你们能来,我怎么不能来?”姣儿笑道:“我就真怕点不着,因为我老家都出现过这种事,所以我把房东太太的汽油油拎了过来,果然有用!”
“不是有用,是你来的太及时了!”我欣喜地说。
通过小黑的眼睛,我发现阴身全部围在我们周围,一时之间不知该对付那个,其中一个竟然想上姣儿的身,小黑跳了过去,对着姣儿旁边就是一口,接着小黑又呜呜叫了两声,跳回我的肩膀。
虽然我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那个想靠近姣儿的家伙,肯定报销了。
此时再看小黑的眼中,那些阴身果然后退了一些,但还在蠢蠢欲动,并且我们已被他们完全包围了。
这样也不是办法,终究要送它们去鬼门关的,心中暗想尼玛包租婆怎么还不到?
说曹操,曹操到,房东太太拿来了大把纸钱连跑带走地来到我们跟前。
我们每人分一点,开始撒向天空。
那些纸钱刚落到地上,马上像是遁地一般变没了,虽然没有通过小黑眼睛看,但也知道那些“阴身”开始抢钱,必竟他们基本上算是无主孤魂,对钱的渴望只会多不会少。
或许那些米真的铺好阴阳路,叩开了鬼门关,一个老太太从黑暗中走了过来:“尘归尘,土归土,喝我一碗汤,忘却前尘苦!”
她正是那天被叶子暄招唤来做纸鞋的老太婆。
她提着一个小竹篮,慢慢来到我面前笑道:“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看到她来,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等那些阴身将纸钱捡完,老太婆挥了挥手说:“都到篮中来!”
我们只看到她挥手,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不一会,老太婆说:“都来了,以后再也不是孤魂野鬼了!”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谁知老太太看了看小黑说:“你的这只猫留不得,不如我收了它,让它去转世为人吧!”
“大娘,它犯了什么错吗?”
“昨晚上,它是不是偷跑了吗?”
“是啊,小黑确实偷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它有回来了!”
“那你知道它做什么去了吗?”
“估计可能是找意中人了吧,必竟他有那方面许求的,是不?”
老太太不禁笑了:“你这小伙子,说话老不正经,比子暄都滑头!其实,这个城市终究有这一劫,事情已无法挽回,不过你要把它交给我,或许以后会劫难少一点!”
“难道叶子暄没告诉你,它是手仙吗?”我问。
“这事不用子暄这孩子告诉我,我一看就知道,但是他既然犯错,我又岂能让他继续错下去!”
“既然你看到,当时你为什么不阻止呢?”
“这是世间劫难,我怎么能阻止呢?”老太婆说。
听到这里,我不乐意了:“与你在一起工作的地藏王曾经说过: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他一心普渡,他的精神完全值得你们好好学习,若我是神佛,一定把你按罪责处理!”
老太太说:“当初子暄与你一样,后来他不这么想了,没关系,你还小,大龙!”
“请叫我子龙!”
“但生死薄上你的名字叫大龙!”
“请叫我子龙!”
“你的性格比子暄还拗!好吧,既然你不会把小黑给我,那我也不要了,或许这个城市的劫难是注定的,我走了!”她说到这里,提着竹篮向黑暗中慢慢走去。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6 22:33
看着老太婆远去,303白面书生问:“子龙大哥,现在没事了吧!”
“纸人一事已完,我们回去吧!”我刚说到这里,青龙偃月刀又恢复到带符的纸关刀。
306眼镜男用很崇拜的目光说:“子龙大哥,没想到你拿一道符,便可以力战这个得道的纸人,实在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笑了笑说:“这没什么,都是咱们哥几个还有这位妹子以及房东大姐配合得当!”
我没有告诉他,这不是一道符,这一把纸关刀。
不过在他眼中,估计不论纸关刀变不变化都是一样的——都是纸关刀——也都是符
房东太太听到我在夸她,也非常高兴,不由问道:“子龙大师,刚才那个老太太是谁啊,看样子你们很熟啊,她又那么厉害,不会是你师娘吧?”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如果能有这样的师娘,也不错;可是她不是。不过就算有机会让我认她为师娘,我也不会认的,她实在让我很伤心,既然看到小黑做错事,却放任不管,美其名曰说是这个城市应有的劫难,可悲我不是**如来,否则一定一统三界,除尽世间妖孽,扫荡人间鬼魅!”
303白面书生说:“子龙大哥,别激动,一只猫能做错什么?大不了让其别人家的母猫生一窝小猫而已!”
其他人不禁笑了,白面书生说完也跟着笑了。
“那老太太究竟是谁啊?很厉害的感觉!”房东太太继续问。
“你以后也会与她很熟的,我不过是提前了一点!”我回了包租婆一句:“我包证!”
房东太太听后不禁高兴地说:“太好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真无语。
其实房东太太也算是可怜的女人,老公有钱,却在外面花天酒地,过着三妻四妾的生活,而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孩子,想必应该没有吧,要不然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又不甘寂寞,私生活不予评价,但心地还算不错。
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我知道它肯定不会去找意中猫了,否则那老太太临走时不会那样说。我看了看它,它也看了看我:它的眼睛此时又变成了绿色,牙齿却没有缩回去。
我看了看天空,夜依然很黑,突然心中不禁一阵感伤,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它偷跑的那段时间究竟做了什么事,不过我只祈祷不是不可弥补的事,否则叶子暄绝对不会留情,除非小黑能像王魁那样强。
我的沉默,让他们几人有些奇怪,303白面书生说:“子龙大哥,你好像很不开心啊?”
我说:“没,我是感受你们开心!”
虽然最后我们并没有赶走那些亡魂,其实都是老太太的功劳,但是这个过程却让姣儿,房东太太,303白面书生与305眼镜男高兴无比,走着说着比划着,仿佛个个上可飞天下可入地,缩可成寸,涨可遮天一般。
就这样来到一楼。
金链子男依然躺在地上,听到我们的说话声,马上站了起来,笑道:“各位好,是不是没事了?”
306眼镜男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亏你刚才还唱什么“我不做大哥好多年!”真心鄙视你,还不如她!”
他说完之后,指了指姣儿。
金链子男此时已经完全为没了做老大的样子,论个头,他比我们几人都高,论身板,他比我们都壮实,只是笑着说:“我都说了,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303白面书生男说:“我们都在同舟共济,而你呢?同样鄙视你!”
姣儿也冲他白了一眼。
房东太太在一边说:“你们回去吧,不早了,该休息了!”
301金链子男的脸皮真他娘的厚,就在大家都看出他是装的,他仍然说他有失心疯,
我估计他连失心疯是什么病都不知道,不过摸清了他的底,至少以后他在踹我门时,我只需亮一下大唐刀,估计这B马上就服软。
与包租婆告别后,我们走向三楼,经过这一闹腾,大家都熟悉了,相互道晚安。
小黑今晚估计是体力严重透支,当我走进门时,它从我的肩膀跳下直接跑到它的窝中睡了。
此时已经很晚了,我也和衣而睡,不过睡前依然在想:纸人虽然已除,但那恶僧却是为何要房东这么做?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偶然。
我突然想起305的那个阴郁男,难道那恶僧是阴郁男的什么人?为他报仇而来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毕竟包租婆又没有美色可言,如果只为财,像恶僧这种高人,还愁钱花吗?但那恶僧既然要报仇,完全可以冲我来,为何要危害他人呢?
昨晚没睡好,今晚又没睡好,想着想着,困意袭来,两眼一闭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直快睡到中午才醒来,小黑却依然在睡。
准备去洗脸时,突然发现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千纸鹤。
我拿起来仔细看看,纸鹤叠的很精致,淡粉色,闻了闻,还有股茉莉的淡淡香味。
我很奇怪,因为我不会叠这种纸鹤,这纸鹤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叶子暄叠的?但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叶子暄在纸鹤上画符,所以这个应该不是他。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发现门依然有条缝隙,我不禁又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又忘了锁门。
不过捶后竟然开窍了,难道是姣儿叠的?她想告诉我什么?
一时之间,脑海中不禁浮想联翩,肯定是早上姣儿醒来,想向我表白心迹,不过女孩子总是有些害羞,于是叠了个纸鹤表明芳心暗许,然后趁我睡觉时,悄悄地放下后又走了,只希望我的温柔的眼神能开启她的骚动的心扉……
越想越爽,不禁大笑起来,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
谁知就在这时,又听到门外传来声音,确切一点说,是从305传来的声音。
这顿时把我美好的想像打的粉碎,难道那个纸人又回来了吗?
我急忙打开门,看到房东太太正在305中拿着拖把拖地。
房东太太看到我,非常高兴:“子龙大师,多谢你!烧了纸人后,这屋子竟然完全没味道了,我拖一下地,马上就去招租!”
“没有阴身聚集,自然少了尸臭味!”我说:“不过你再招租时,不要招些不三不四的进来,我还没活够呢,305正对302,我住的正是枪口地带!”
房东太太说:“你放心,我也不想死那么早!”
这时我想起昨晚的疑问,就是那恶僧与305阴郁男有没有关系,目前恶僧在何处不清楚,但是阴郁男还是可以找得到的。于是便问房东,那个阴郁男叫什么名字。
房东太太说:“这人的名字挺好听的,就是……,他叫御乘风!”
确实是好名字,可是……我心中也不由一阵惋惜。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吗?他不是进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了吗?”房东太太问。
我说:“我只是随便问问,看到305,有些触景生情!想起我刚搬进来的时光!”
房东太太哦了一下,我说你忙吧,我去洗脸。
回到我的房间后,洗漱一番后,直接下楼,在经过姣儿门前时,看到她在屋中,不由冲她抛了个媚眼,我想她肯定会心领神会的。
下楼之后就去了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虽然已经深秋,但阳光很明媚,而且也不是很热,照在心上很舒服。
我来到站台前。
211路很快停下,上车刷公交卡后,在后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最后在帝湖花园那里停了下来,向前到拐到桐柏路最后来到八院门前。
我走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走到前台,对前台小护士说:“你好,我想见御乘风!”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6 22:38
护士小姐看了看我后有些奇怪地问:“你是他的亲人?”
“不是”
“同事?”
“不是”
“那是什么?”
我说:“我是他的邻居!”
小护士一听,简直像听到世界未解之迷一般非常好奇:“你们邻居关系真好!他一直在这里,从来没人看过他!”
我陪笑道:“那是,要不怎么能实现和谐社会呢?”
她说病院规定要见人,要先在电脑上登记,问我的名字与身份证号码。
我告诉她我叫赵子龙,接着念了身份证号。
她输入电脑后有些惊讶:“身份证上怎么叫赵大龙?”
“哦,我更习惯别人叫我赵子龙!”
“赵子龙?赵大龙?这名字,就是高富帅与DS的区别!”小护士撇了撇嘴。
虽然她在损我,不过我没说什么,小姑娘的眼中只有高富帅,很正常。
我的目的是来看御乘风,又不是相亲,再说没内涵的小女生也不是我的菜。
小护士登记完,领着我去病房区。
当我经过这些精神病患者面前时,不禁发现这些人个个都是天材。
一个仿佛艺术家的长头发长胡子男说,他最近穿越时空,经常找梵高一起画向日葵。
另外一个一脸严肃的男人说:我最近发现了牛顿第十定律!
另外一个更厉害,是一个女病人,她说她的丈夫是乔布斯,因为不忍心乔帮主离世,所以帮神经失常来到了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她本来可以做卡梅仑的女一号。
……
我在想,阴郁男又会什么样子呢?莫非真的就像我猜测的那样,在研究相对论与哥德巴赫猜想?
当我见到他时,发现他非常安静地坐在床上。
身边有一把剪刀,手中拿着针线,正在做香囊。
我心中不由一沉,难道阴郁男一直在装疯?跑到精神院来害人?便问:“你们怎么可以让他做香囊?”
“怎么了?”小护士看着我失态的样子,不禁有些惊讶。
“你知道吗?他会用香囊养小鬼!”
小护士白了我一眼:“养小鬼?亏你想的出,你是不是也想来我们这里报道呢?赵大龙?”
“请叫我子龙!”
没想小护士根本不吃我这一套:“你真的有住进咱们医院的潜质!”
看她真动怒了,我不由陪笑:“我刚才给你开玩笑的,别介意!”
小护士没好气地说:“不论是香囊的布,还是香囊中的香艾草,都是我们医院提供的,他怎么养小鬼?难道鬼吃艾草啊?”
虽然被小护士批评了一顿,但我总算安心了,或许阴郁男真疯了,只是保留了他的爱好。
阴郁男的屋中挂满了这样的香囊,如果不是先前发生的事,在我心中有阴影的话,阴郁男的做的香囊还很不错,确实很香,艾草的那种特别香味。
小护士补充道:“一般来说精神病院为了让精神病人更好的康复,所以都会让每个有个性的病人发挥他的特长,这样他们才配合治疗,喜欢画画的让他画画,喜欢钻研物理可以让他研究物理等,而这个人,喜欢做香囊,就让他做香囊,一方面希望他会快点好,别一方面我们也便于管理……”
我根本不关心这个,打断了她的话问:“最近有没有人看过他?尤其是有光头的?”
“没!一个人也没有!要不然我一听说你看他,我就非常好奇,还以为你是他的亲人,光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有些失望:“我只是问问!”
小护士点了点头:“从住院到现在也有些时间了,你们也很久没见面了,一定有很多话说,我不打搅你们了!”
她说完,便走了。
我抬头看了看屋子四周,除了发现天花板上有一个摄像头之外,还在角落中看到一颗珠子。
拾起仔细看了看,是一颗因陀罗珠,通俗一点说就是佛珠,我将它放进口袋。
然后问阴郁男说:“305兄,你记不记得我?”
他抬起头看到我,表情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死了,你别来缠着我!”
我说:“我没死!”
“对不起!”他不禁向后退了一点,瞪着惊恐的眼睛说:“求求你走吧!”
我没死呢,我靠,还不是差点被你害死,想到这里,我不禁要发火,但突然感觉自己就像SB一样,不应该与一个神经病计较。
我想起那颗佛珠,便问:“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念佛忏悔?”
“你快走吧,求求你!”他的表情更加夸张,仿佛见到鬼一样:“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会给你多烧些纸钱的!”
说到这里,阴郁男竟然从床上跳下,躲到墙角。
我正想说,我来不是为了报仇的,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高人同伙,但小护士带了两个保安赶了过来说:“不好意思,赵大龙,你吓到我的病人了,如果你不走的话……”
她的话刚说到这里,那两个保安马上来到我面前,看着他们又高又壮,我说:“我马上就走,不过,请叫我赵子龙!”
说完这些,我离开不正常研究中心。
虽然这次没有问出什么,但捡到一颗佛珠,便是非常大的收获,顿时感到深藏功与名。
再次坐上211。
这颗佛珠肯定不是阴郁男的,不过在他的房间发现,肯定与阴郁男有关,想也不用想,这颗佛珠就是那恶僧的,如此看来恶僧与阴郁男确实有关系。
只是小护士说为什么没有光头来看他呢?她应该不会撒谎,必竟阴郁男的屋子里面有摄像头,难道那恶僧会隐身术?
现在已经明确,恶僧为给305阴郁男报仇,用纸人聚集阴灵,而危害整个楼层。看着车窗外,我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突然听到车上有人吵架,原来是一个身体硬郎的老头与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抢座位,看到这里,我心中暗想,我又能如何?凡人一个,人生有太多的无奈。
正想着,手机响了。
我拿出一看,是叶子暄给我回了消息:“我被王魁踢中头部,现在已经没事。但我的天眼受损程度再次加深,送完燕熙回来,我就睡了一天一夜,所以现在才看到你的短信,不好意思,请放心,我没事!”
看到他没事,我也放心了,不禁想起了朱美芸,八卦心又起。
“朱美芸是谁?”我发出了这条信息,发完后,我又后悔了,不应该问的这么直白,不过既然已经发了,也就发了,
“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回到:“这事不要提了。很多时候,错过了就错过了,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既然说到此,我也不便再问了,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他:那燕熙呢?
“我想这件事之后,她会忘记王魁吧,算了不说这种让人烦心的事了!说说你吧,这两天你在干嘛?”
我于是便将我发在天涯中的贴子,引出一个叫魁星之王的人告诉了他。
他回道:“没想到,咱们这座城市还真是高人云集之处,你这样做,不怕暴露身份吗?”
“没什么,我自身无能,写这些,也算是发泄吧!”我说。
叶子暄说:“我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没了天眼现在也成半个废人!”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他,尽快养好身体,希望天眼早一点能用。
回到302,已经天黑了。
睡了一天的小黑,终于醒了,我拿出一些东西喂他之后,我也睡下了。
睡的正香,突然之间听到有人敲门,睁开眼睛才发现我竟然已睡了一夜,现在太阳已经快照到屁股了。
“谁啊!”我很不爽地问。
“我……”
这声音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是谁,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警花,不由问:“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不嫌乱!”
她走进屋中,其实我这屋子连个椅子都没有,只好让她坐在床沿。
她说:“你这屋子真是乱的像我哥那房间似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最关心的是这个,开门见山地问。
“昨晚你是不是去了市精神病院?”
“怎么了?”
“你是不是找过御乘风?”
“没错?”“他死了!”“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愣了一下说。
“在现场,我们找到了这个!”她拿那只千纸鹤。
我急忙摸了摸口袋,哪里还有那个纸鹤,不过我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丢在那里的。
警花接着说:“这上面有你的指纹,不过奇怪的是,这上面还有另外一个人指纹,我们查了查,这个人以前就住在这间房子!”
“你是说那个模特吗?”
她点了点头。
“我只想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死的?”我坐在床上:“与我无关吧?”
“我在监控中看到他像在水中挣扎,然后就溺死了,你也知道,屋中并没有水!”
“溺死?纸鹤?”听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明白,这只纸鹤是模特叠的,她一直附在这个纸鹤上面,当我以为是姣儿叠的之后,就带在了身上。
那个阴郁男一直看着我吼,其实他吼的不是我,而是在我背后的那个模特,模特溺水而亡,他在无水的屋中也溺亡,是巧合吗?
作者:
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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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6 22:46
听完警花说305阴郁男在无水的房中溺死之后,我走到门前,看了看我房间的门。
我似乎看到那天晚上,靠在我门外哭出声来的,不是纸人,而是那个模特,或许她想找我,要我帮忙,却因为小黑无法进来。
当然,这不是我看到的,只是想像。
一直到将纸人烧掉时,我还想着在走廊中跑来跑去以及在门外哭的都是纸人干的,直到警花的出现,我才明白,305夜半哭声,是模特做的。
只不过那个纸人也是“女”性,让我混淆了。
如果所料不错,因为这个纸人,把枉死的模特也吸引了过来。她出现的时间,正是小黑跑下楼梯,我看到一串高跟鞋印之时:这串高跟鞋印正是模特的。
因为纸人的吸引“她”走进305,却又因为怨念太深,离开了305,随后想回到302时,被小黑拦截。
我突然感觉这个结果有些意外,我一直以为消灭掉纸人,305就不会再有哭声传来,原来只有305阴郁男的死,才彻底终结了这305夜半的哭声。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当我拿起纸鹤时心中的浮想联翩。
我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对着模特写真打飞机时,不知道她死;现在对着纸鹤联想时,本以为是姣儿,谁想却依然是模特,难道真的与她这么有缘?
不过,此时终于缘尽,她了完心愿,也该去了。
祝愿她找个好人家,就算下辈子再当模特,也能当个名模。
只是姣儿该怎么看我?她一定会认为我对抛媚眼很轻浮。
但也无所谓,我是一个只要别人愿意,我就愿意;别人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的类型,书上说,这叫绅士风度。
最重要的是模特大仇已报,她不会怪罪我对她大不敬,这就是我最大的赚头。
这时警花从床沿上坐起,对我说:“我还没问完呢!”
“我也没逃啊,你接着问!”我收回思绪说。
“你相信灵异事件吗?”警花有些很神秘地问。
听到她问我这个,真的比听到305阴郁男无水溺水还要惊讶,不禁问:“什么灵异事件?”
“灵异事件,就是灵异事件,比如鬼啊,怪啊什么的!”
看她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不过我也不会什么都告诉她,便说:“我们从初中开始学习思想政治,一直学到大学毕业,都说这个世界没有鬼怪,你怎么突然之间问这个?”
警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有些事情确实无法用辩证唯物主义解释,对了,我那天在下水道那里对你说话太冲,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现在我向你道歉!”
“下水道里面有黑影的事,我早就忘了,既然你问起灵异之事,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警花说:“我们看了两遍监控,发现千纸鹤是从你离开病院时,从你的牛仔裤上面的口袋掉下来的,但你的口袋又不是口朝下,再说牛仔裤口袋又紧,怎么能掉?”
“难道纸鹤自己飞出去的吗?”我反问。
“这正是我们的疑惑的其一,其二,当纸鹤落地之后,御乘风更加害怕,然后小护士与保安在去叫医生给他打安定时,便发生了“溺水”事件,但经过法医检查,是他自己强制自己不呼吸,活活的把自己憋死!”
“你也知道你去的地方: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既然是不正常人类,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把自己憋死有什么奇怪呢?”
警花这时说:“赵子龙,做为公民,要配合破案的!”
听到这里,我不禁乐了:“咱是居民!”
警花终于忍不住了:“你正经一点!这次我来,主要是看到监控中你捡了一个东西!”
“是一颗佛珠!”我说。
“没错,你能不能把它交给我?”
“为什么吗?”
“这可能会物证!”警花说。
“他的死是意外,而非谋杀,还要什么物证?再说,我这颗佛珠是在他死前捡到的,与他的死有什么关系,期负我不懂法律啊?”
警花本来有气,看到我发火后,竟然有些软了,换了话题:“算了,那佛珠你留着吧,不过我还听说你与一男一女在二马路与南联帮的人打架了?”
听到这里,我确实愣住了,当时南联帮那些混子拿着九环锯齿大砍刀出现时,并没有看到民警出现,再说附近的人,就算看到了,谁敢说?敢报警的话以后就可以滚出二马路了。
我想到这里,便问:“谁说的?我像是打架的人吗?”
“我的一个线人?”
“你们警方的线人?他叫什么名字?”
“这是机密!”
“上次文化公园碎尸的事,也是机密,这次依然是机密!”我回到床边,坐下:“你不告诉我谁说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唬我?”
警花想了想说:“其实告诉你也无所谓,他以前在南联帮那里当混子,现在不干了,去东环帮人停车,准备赚些钱开个小超市,我习惯叫他阿结,如果你想与他对证,我可以马上把他叫来!”
“不用了,上次我与一男一女确实去了二马路,不过我们只是去走走,大家都是同学嘛,很久没见了,又都在这个城市,所以我们三人聚了一下,没想到南联帮的人想非礼我那女同学,我与那男同学肯定不愿意,结果竟然引来几十个拿着九环锯齿大砍刀的人!”
“你们三人把他们打跑了?”
“哪能?其中一个南联帮的老大,认识我那男同学,然后说是误会,他们就走了!”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报警?在那个时间,有机会报警吗?再说就算是等我们报警,等民警来,你们也找不到我们,原因是我们早就被砍成肉酱冲进下水道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为什么没巡逻?出去二马路就是火车站,本来就乱,但并没有见你们出现!”
“你这个建议我会向上级反应!”警花接着问道:“你刚说南联帮想非礼你的女同学,但我听到的却不是这样,你们之间是要抢什么珠吧?”
“什么珠子?”我假装不知。
警花叹了口气:“如果你知情不报,将来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以走私文物罪处理,你慢慢想吧,如果想清楚一些事情,也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到这里,她环视了一下我的房间,然后问:“大唐刀是从哪来的?”
“这把是钟馗宝剑!”我找了个理由。
警花听后,什么也不再问了,说:“我要走了,你继续睡觉吧!”
此时哪里还睡的着,我一边把她送到楼下,一边暗想我是笨,但我不傻,你这次来,表面上是说305阴郁男的事,还拿佛珠说事,但目的还是想打探那一颗“幽冥灵珠”。
不过从侧面来说,这颗幽冥灵珠警方也没有找到,再加上南联帮那个拿了尸丹暴毙的文哥的话,大致上这颗珠子还在进丰手中。
只是我真的不明白,这颗珠子究竟是真是假,因为真正的武则天墓并没有打开过。
想到这里,我不禁脑子一亮,如果武则天墓没有打开过,那这颗珠子就是假的,为什么警方还这么关心?
难道现在在陕西的墓是武则天迷惑别人的陵墓,真的就在洛阳龙门镇?如果真这样的话,那武则天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她的迷陵依然安好,但是真陵却被撬了。
如果这颗珠子是真的武则天口中之物,那么也非常奇怪。
一般来说,达官贵人下葬都会含颗夜明珠什么的,不论什么珠子都要求质地洁白,表明自己就像莲花一样清白,武则天身为大周天子,怎么会含一颗黑色的珠子在嘴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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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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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6 22:54
如果说她含一颗黑色的珠子没什么,但是这颗幽冥灵珠,史料上也没记载。
一般来说,能为武则天陪葬的珠子一定珍贵无比,但为什么会没记载呢?
单凭名字,可知它是幽冥之物,难不成武则天含着这颗珠子可以去地府当女皇帝?
不过这也只是推测,这颗珠子真正的作用,只有拿到才能搞懂。
送走警花之后,我又回到租屋时,才发现房东太太站在305前面,高兴的花枝乱颤,看她这个样子,我想一定是有人租下了这间房。便问:“房东,租客是谁?”
“庞杨,庞明!一对人高马大的兄弟俩,在中环上班,修电脑的!”
“哦,那就好,两个大男人阳气盛,也压压邪气!”
说完,我回到屋中,然后打开电脑,准备刷刷我在天涯上的贴子。
让我有些失望的是竟然没人跟贴,那个魁星之王在天涯也没出现过,Q上面一直隐身或者没上线,总之头像一直灰色。
至于先天罡气,那天网吧中与他淘宝账号聊了之后,他说要我好看,不过到现我还好好的,一开始我以为那个红衣女子是他派来的,后来我又以为纸人是他派来的,但现在想起来,一切与他无关。
拿起手机,又回顾了一下叶子暄的短信。
他说随着他的天眼已重伤,能力消失了一半。
既然他这样说,我决定还是先不管先天罡气。
那日与他网聊,只是口舌之争,如果真找他单挑,恐怕力不从心。
关了天涯之后,又上了本地一个新闻网,第一眼便看到说本地高校一男生跳楼,而我的第一反应,依然是王魁做的好事,不过也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
点开新闻后面的跟贴,都说是死者太不负责,丢下双亲不管就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看到这里,我也确实感到惋惜,青春不应该就这样浪费。
我便起了一个叫赵子龙的ID在后面跟贴:珍惜生命,不要让自己成为丹蚕。
或许我的评论太过于不同,不一会便有人回我:“什么是丹蚕?”
我没有回答。
谁知他接着着又问了一句:“是不是中邪了?”
看他追问的急切,我便告诉他:“凡上吊,跳楼者……各种自杀者,都不能投胎,一定要珍惜生命就对了!”
那人马上问:“你就是传说的现身在网络中的大师吗?”
我说:“网络上没有大师,只有高手!不过,我也不是高手!只是略知一二!”
谁知我越这样说,他越说:“大师,我们能不能见个面,我也感觉这事有蹊跷,人们都说我同学是因为失恋而跳楼,但我不这么认为!”
我心中暗想,你确实有些见识,他确实不会无缘无中跳楼,一定是王魁的猎物。
他接着说:“我有些事想给你讲讲,希望见个面,就在文化公园吧!”
我想了想,也不危机生命,便回道:“那好,以一本书为信物!”
这次我去文化公园,没带小黑,因为它依然在睡觉,不想打搅它。
坐上K6来到公园,在人工湖前的长椅上坐下,拿着一本书。
此时坐在这里看书的人很多,不过不一会便走来两个男同学,一眼就认出了我,欣喜地问:“你是子龙大师吗?”
我没想到,我真的有“主角光环”存在,急忙对他们说:“别叫我大师,叫我大哥就行!”
他们坐下后,就开始说同学跳楼的事。
其实我也只能听听,根本什么也做不了,目前能做的,就是我不去找王魁,先天罡气与恶僧的麻烦,他们也不要找我的麻烦,能做到自保就行,虽然贱命一条,但是只有留下命,才是革命的本钱,命都没了又如何降妖除磨,先前那些义愤填膺的话,也仅仅只是说说。
这两个男生,一个叫李珣,一个叫羽恒,跳楼的同学叫土豆,当然这是他的外号。他们都是住在一个宿舍中的。
他们宿舍总共住了四个人,还有一个叫二涛。
平时土豆人不错,除了长的挫了点。
现在已经是大四,土豆也有了对像。
学校是一个理科学校,狼多肉少,与文科完全不同,要说土豆把的妹子也不错,虽不同班但同届,本来毕业之后可以双宿双飞,然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这妹子又找了一个比土豆强的男生。
本来这事看开一点就算了,但土豆脑子不好使,这里不是说他不聪明,而是说他一根筋,他就认准了这个妹子,失恋后的那些日子也很忧伤,尤其是失恋后,女孩生日那天那天晚上,他在那妹子的宿舍楼下捧着玫瑰坐了一夜。
那夜有小雨,第二天地面都湿了,只有他坐在那一块是干的。
我们都劝他这年头**丝逆袭常有,但真情妹子不常有,所以不必悲伤,但他就是不听我们的劝,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睡觉。
我们宿舍虽然四个人,但其实只有三个,二涛几乎从不回宿舍睡,据说一直在外面与一个富婆同居,也不知真假,不过这得事情也不方便问。
因此土豆失恋后,宿舍中更是冷清。
事情的转变就是二涛从外面拿回来一个穿衣镜,说是让哥几个用。
我们平时都用自己的小镜子,穿衣镜确实很方便,从那之后,我们就发现土豆喜欢站在镜子前面,一直照来照去。
从那时起,他又恢复了常态,我们宿舍中又像以前那样的热闹。
我们都认为二涛终于干了一件好事,让土豆找回了自信:以前用小镜子可能照不到自己全部,现在用大镜子可以照到整体,使土豆认为自己也没那么差,但渐渐的我们又发现一些问题:就是土豆非常喜欢照镜子,每次照镜子还傻笑。
“难道这块是传说中的魔镜?”我问。
“我照了一下,发现这块镜子也没什么问题啊,我还找了另外一块穿衣镜对比了一下,确实没照出什么问题,一般来说,镜子反射出问题,无非就是水银涂抹不匀,既然涂抹均匀都没问题!”羽恒说:“出事的那天早上毫无预兆,他照了照镜子说,他要去一个很美好的地方,我们都以为快毕业了,他想找一个好一些的公司,但没想到,他却从教学楼上直接跳了下去!”
“他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我问。
“接触过什么人?他这个人一般都不怎么出去的,你看我们学校离这个公园如此近,他也不出来玩,现在想想也可能是那妹子认为他太木讷,所以就把他甩了!”李珣说。
“那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白头发的人?”
“白头发的人?见的多了,我们学校的一个社团:cosplay会社里太多了,男的女的都有,怎么了?”
“不是,我是想问你们见没见过一个人白头发,戴墨镜,穿着黑皮衣的人出现,从外表上看,他已不是学生,而是社会人士!”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竟然没有将王魁的照片照下来,要不然我也好让学生们知道这个人,一定要远离他,最好就是不接近他的头发。
因为他的头发就是钉咒,有时我在想,他是不是死而复生之后,弄了一头馆材钉。
“所以土豆一死,我就觉得是那个镜子的问题!”李珣打断了我的思绪。
“那你们把镜子借我几天好吗?”我想了想,对付不了王魁,总可以对付一面镜子。
他们两人同意了。
等他们把镜子扛到我跟前时,我仔细看了看这面镜子,但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
我把镜子带回302,摆在面前仔细看了看,依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问题。
镜子里面的我依然是我:我摇头,他也摇头;我不摇头,他也不摇头。
就在这时,我感觉肩膀上稍稍一重,我知道小黑已跳上我的肩膀,不禁习惯性地摸了摸它的头。
就在这时,我突然之间发现,镜子中哪有小黑的影子,我竟然是在摸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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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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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6 22:55
看到镜子中没有小黑,当时便有一股凉气就从背后升起,镜中我摸到的是空气,现实中我摸到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不可能摸到空气,因为我确确实实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而这个小脑袋我再也熟悉不过了,就是小黑的小脑袋。
我慢慢回头看看肩膀:小黑确实是小黑。
小黑很老实地蹲在我的肩膀之上。
我摸着它的脑袋,它很享受地闭着眼睛,所以我也没能从它的眼睛中看到,它眼中的镜子会怎么样。
此时,我只希望我刚才在镜中没有看到小黑是眼花。
带着这个想法,我回去继续看镜子,依然没有小黑。
凉气从背后升起后,直冲天灵盖,我哪敢再呆在这面镜子面前,急忙从肩膀上抓起小黑,抱在怀中,快速来到门外,关上门。
此时心跳个不停,靠在门上好一会才让自己缓过神来。
其实我犯了一个错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工作。
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个镜子可能会有问题,那么我也早就应该不必这么惊慌,但依然还是很害怕。
想到这里,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又习惯性地摸了摸小黑的脑袋。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个问题,难道不是镜子的问题,是小黑的问题?
从孟婆说要收回小黑时,我就非常担心,当我想到这里,更加担心。
但担心根本解决问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究竟是小黑的问题,还是镜子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很好办,我带小黑去其他人房间中的穿衣镜面前照一下就知道了。
我的隔壁是304,也就是姣儿。
我就准备敲她门时,又停住了,我感觉以照镜子为理由去她的房间恐怕会被她误会,闹不好,以后连邻居也没得做,所以就敲开了303白面书生的门。
303白面书生开门后看到我非常高兴:“子龙大哥,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又有什么鬼怪出现?你只要一声令下,我马上听你差遣!”
“这种事还是不要遇到的好!”我对他说:“你屋中有穿衣镜没?”
“这玩艺儿是少不了的!”白面书生嘿嘿地笑了一下。
我这才发现,这家伙之所以这么白,竟然是因为脸上还涂抹了一层粉。
我差点眼瞎,3楼的大哥大姐们能不能不这么奇葩?
想是这么想,但这也是他的私事,我也不好评论,便接着说:“能不能让我借用一下!”
“有什么不可以的?快进来子龙大哥,我最近一直学你那天晚上与纸人搏斗的动作呢!”
他说到这里,指了指电脑上的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就是我与那纸人搏斗时,306男正在后面点火的那一段,我拿着纸关刀(不是青龙偃月刀)乱舞,我的动作虽然不标准,但是看上也还挺威猛的。
这里要赞一下303,那么黑的晚上,他拍的还不错。
奇葩真的是奇葩,那个生死关头,他竟然还有心情摄像。
“你的手机不错!”我说:“视频质量还行!”
“山寨机!”他答道。
我不想再与他废话,走到他穿衣镜前面站直身体。
小黑与我一起出现镜子中。
我摸小黑的头,镜子中的我也确实在摸小黑的头;小黑看着镜子,镜子中的小黑也在看着他,这面镜子完全把我们反映出来。
看来小黑并没什么问题,确实是那个镜子的原因。
只是那面镜子为什么会照不出小黑?难道因为小黑是手仙?
我们普通的镜子确实无法照出灵体,那面镜子照不出灵体也很正常,但是小黑是实体的,它却照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原因?
想到这里,我对303白面书生说:“303兄,一直以来不知该怎么称呼!”
他听到这里,非常高兴:“小弟我一直想向你介绍我自己,但是没有机会,子龙大哥你如今问起,我再不说就是不给自己机会了,小弟叫刘若白,子龙大哥你有什么事,尽可吩咐!”
“若白兄果然人如其名,对了,我想请你看我看看,我那面穿衣镜,有什么不同之处!”我说。
“镜子怎么了?”他听后有些诧异。
我没告诉他,我的这面镜子照不出小黑,以免吓到他,所以答道:“没什么,只是我感觉我的这面镜子能把人越照越帅!”
“还有这样的镜子?我怎么就没有遇到?”
“这面镜子是朋友送的,以前我照镜子时也没感觉自己有多帅,但是今天一照,我靠,我差点以为自己是粱朝伟,所以我就想,这不科学啊,因此就去借你的穿衣镜用了一下,没想到一下子又恢复到正常状态!”
当我说完,刘若白高兴万分:“子龙大哥,你说的是真的?那我照一下,看看我像谁!”
他来到那个穿衣镜前,仔细看了看,有些疑惑地说:“子龙大哥,这个镜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啊!我怎么还是我,没有像哪个明星啊!”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们二个大男人看镜子啊?”
回头一看,竟然是姣儿。
刘若白说:“子龙大哥说,这面镜子可以越照越漂亮!”
姣儿听到这里,马上来到镜子前照了一番说:“这面镜子真的能让人越照越漂亮!”
听完她的话,我当时心中就愣了一下,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结果去看她依然是她。
“开个玩笑!”姣儿说完,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刘若白说:“子龙大哥,你真的很无聊,一面普通的镜子,你说越照越帅!”
说完后,他也离开了房间。
我又坐在那里看镜子,小黑依然在我肩膀。
我看了看它的眼睛,依然是一面镜子,它也没看到什么。
但镜子为什么没它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心中此时倒没有刚才那样害怕,只是越想越乱,便带着小黑一起出去散心。
在下楼梯时,遇到了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问:“今天你买了一面镜子?”
我心中暗想包租婆也够8卦的,我买不买镜子她都要问。
我说:“不是买的,别人送的!”
听到这里,房东太太不禁变的有些小心说:“真的是别人送的吗?”
我想这面镜子是二涛拿过来,让同学们用的,那也算是送的吧。
“怎么了?”我问。
房东太太顿时紧张地说:“别人送的镜子,赶快还回去吧?”
我一看包租婆这么紧张,便问:“不过是一面镜子,怎么了?”
房东太太说:“我小时听父母讲,送镜与送殡谐音!”
我说:“我倒没听过,不过谢谢你房东,这块镜子如果真有问题,也确实是我要处理的,谁让我是子龙大师呢!”
房东太太想了想说:“你说的也对!”
带着小黑出去转了大半天,依然没有想通怎么回事。
随后回到屋中,镜子还在,不过我对它始终有些忌讳,便把它放在卫生间。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听到滴水声。
一开始,我以为是厨房的水管没有关紧,便去水管那里看了看,发现水管已经关紧,然后又回到床上。
或许我只是幻觉而已,我想。
当想到这里,却突然之间又听到一滴水响。
“滴答……”
这次绝不是幻觉,很清晰。
刚想到这里,又是“滴嗒”一声。
这次终于听的很清楚,滴答声从卫生间传来。
我急忙坐起,开到卫生间,按下电灯开关。
在电灯亮起的那一刻,一团白色气体在镜子上方盘绕。
不过随着我的开关,那团白色的气体很快不见了,而在镜子上,也有些滴着水一样的液体,这些慢慢“水”滴顺着镜子流下来,看到这些“水”,我急忙拿着一个小瓶子接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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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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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6 22:56
我慢慢的把瓶子放在镜子下面,引导液体流入瓶子之中,一滴,两滴……
如果说不害怕,是不可能,但是害怕,也于事无补。
既然答应那两个同学:李珣与羽恒弄明白是不是这面镜子的问题,总不能半途而废,尤其是现在关键时刻,它竟然在流“水”!
如果我现在不接“水”,那么明天它还会流吗?如果它不流了怎么办?
机会或许稍纵即逝。
当然,我也留了后路,时刻准备逃离这面镜子:只要它稍有异动,我马上退出卫生间,然后关上门。
习惯了其它时间夜的寂静,却无法习惯现在夜的静寂。
耳边没有一丝声音,只有我尽量保持放松的呼吸声,虽然说是放松,却无法掩盖跳动的越来越快的心脏声。
水从镜子上流下,其实并不慢,但我却感觉它流的越来越慢。
不过,这段难熬的时间终于过去了,水流完了,镜面也干了。我将瓶子盖上盖子,装进口袋。
摸了摸额头,又是一手的汗水,但总算松了口气,毕竟这面镜子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在这时,小黑从我的背后跳到我的肩膀。
镜子之中,依然没有小黑。
目前确定这面镜子的怪异之处,一个就是无法照出小黑影像,第二个就是会流水,一开始会觉得很诡异,但习惯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我抱起小黑,它一直盯着镜子,在我回头离开卫生间时,我突然从小黑的眼镜中看到,一只手慢慢从镜子中伸出来。
当时我就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回头再看,急忙关上卫生间的门,然后来到抽屉之前,找出上次剩下的雄黄粉,撒在卫生间门口,然后对着卫生间拜了拜说:“我无害人之心,也希望你无害人之意!”
接着又拿着纸关刀,站在卫生间门口,一直等了约十分钟,卫生间中也无动静,我这才稍稍安心。
不过越是紧张,麻烦事越多,我突然感觉一股尿意袭来,不过我却不敢再打开卫生间的门,对自己说,我草,你也太不应景了,憋住吧,等天明再说。
说完之后,我带着小黑离开卫生间,来到卧室。
电灯是不敢关了,我躺在床上,将小黑放在胸前,四目相对。
它的眼睛依然是绿色的,不过没有了先前那种见什么怕什么的懦弱的眼神,而多了一股锐利的颜色,不过我感觉这股锐利中,竟然有些戾气,当然,仅仅是感觉。另外就是牙齿又长了一些。
我叹了口气,此时真是内忧外患,内忧自然是小黑,外患则是那面镜子,尤其是最后一从镜子伸出手的一幕,想起头皮就麻。
我掏出了刚才那瓶从镜子上接到的液体,放在面前仔细看了看。
其实我也看不出什么,毕竟眼又不是仪器,看一遍就能分析出什么成分,只是看看——这也是今晚的成就,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去找叶子暄,让他帮忙分析一下这些液体,究竟是什么,如果能明白这些,或许镜子之谜就能打开。
小黑也瞪着两只眼睛着这瓶液体,一直舔着舌头。
难道它渴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看了看它的窝边为它准备的水,还没喝完,应该不是渴,可能是它感觉这个东西比较好喝。
对于它的好奇,暂时让我的紧张消散了一点,不禁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说:“小黑同志,组织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水源,如果你渴,就去喝,但是这个不能喝!”
我不清楚它是否能听懂,但它一直舔着嘴巴,我暗笑自己怎么这么傻,与一只猫能沟通什么呢?它能听懂的就是喵,但我又听不懂喵。
还是想正事吧,这水是从哪里来的,镜子中自己渗出的水?不像,如果镜子中自己渗出的水,它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干,那么究竟是从哪来的?
我想起当我开灯时看到的那团白色雾气。
难道它是水蒸汽?——从外表上看也确实像水蒸汽。
水蒸汽遇到稍微冷的地方马上就会凝成水珠,那么白色雾气遇到镜面也会形成水珠,这也说的过去,但哪里来的水蒸汽?而且是一团水蒸汽。
就算那团水蒸汽来的合理,但那水蒸汽怎么像有知觉一样,见到我一开灯就跑(消散)?
虽然越想越怕,但关刀在手,小黑在胸,雄黄画线,那镜子估计也变不出什么花样。
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却没想到就在这时,突然又听到“阿”的一声尖叫。
我本来尿意十足,这声尖叫吓的差点尿床。
尖叫声是从门外传来的。
“尼玛,做恶梦了吗?活该你做恶梦,让你鬼叫!”我心中刚骂完,便听到我的门被狂拍,同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子龙大哥,救命!”
这个声音是刘若白的。
我听到这里,急忙放下小黑,起身开门,第一眼看见这小子,又吓了我一跳。
先前说过他很白,是抹了粉的。敢情这小子睡觉都不卸妆,此时脸上白一块,暗一块的,再加上他那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的表情,与鬼差不多。
他看我开门,急忙跑进了我的屋子,指着外面说:“子龙大哥,有鬼!”
“你别急,慢点说,哪里有鬼?”
“子龙大哥,我那镜子,有鬼!”
当我听到这里,不禁心中“咯噔”了一下,暗想我这镜子还没搞定,怎么又轮到你的镜子,便扶他坐在床沿说:“你不要着急,你慢点说你那镜子,怎么个鬼法?”
刘若白坐在我的床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才从惊魂之中回过劲来,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刘若白本来从我的房间照过镜子之后就回去了,然后开始躺在床上数羊,数着数着就睡了过去,睡着睡着,突然之间听到了呼噜声,当时他睡的正爽,他以为这呼噜声是301金链子男的,因为301金链子男有过这种先例,谁知那呼噜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最后他感觉那呼噜声就在身边时,猛然之间他醒了,急忙从床上坐起,终于发现这呼噜声就是从他的穿衣镜中传来的。
不过,随着他真正清醒那一刻,穿衣镜的呼噜声也嘎然而止,但他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尖叫一声后跑出房间,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住在隔壁的子龙大师,所以狂拍我的门。
刘若白说的一惊一乍的,我也听的一惊一乍的。
谁知就在这时,又听到一声尖叫。这声尖叫的穿透力极强,走廊灯立马亮了。
声音是从姣儿房间传出来的,女高音果然不是盖的。
不一会姣儿穿着睡衣跑了出来,看到我的屋中亮着,不禁跑了过来说:“子龙大哥,救命啊,我屋中进贼了,有个男人!”
刘若白的叫声,再加上姣儿的叫声,3楼中哪里还有人睡的着?306眼镜男,305二庞兄弟,金链子男全部跑了出来,纷纷问发生了何事。
当他们听到姣儿的房间进了个贼,还是个男人,各个摩拳擦掌,毕竟英雄救美的时刻到了。
几人进入了姣儿的房间,但是翻箱倒柜找来找去,哪里有男人,男人毛都没有。
306眼镜男说:“姣儿,你不是耍我们的吧?”
姣儿却瞪大两只眼睛说:“这半夜三更的,我耍你们干什么,我刚才确实听到有呼噜声,然后我才惊叫起来!”
我正想说那个呼噜声是从303传出来的,但一想也不对,如果是刘若白的房间传出来,刚才那么静,我怎么没有听到?
“那个呼噜声你是在哪听到的?”我问。
“就在我的屋中,真的很近,很近!”
当我听到这里,不禁对她说:“你的穿衣镜呢?”
她指了指,就在墙壁上挂着。
我来到她的穿衣镜旁边,仔细看了看,谁知刘若白抢着说,“哪里是男人,就是你的这面镜子,肯定与我那一样,会打呼噜!”
刘若白说到这里,姣儿的脸更加白了,几乎面无血色,一下坐在了床上。
二庞兄弟与306眼镜男有些不信,与我们告别后各自己回去睡觉,不过金链子男留了下来。
此时我心中最大的疑问就是:他们的镜子怎么可能会发出呼噜声呢?姣儿与刘若白的共同点就是今晚上,他们看了我的镜子,难道我的镜子可以通过他们的目光去感染他们的镜子?
不过这有些说不通,我的镜子只是流水,为什么他们的会打呼噜,难道镜子活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
想到这里,我说:“你们把镜子拿到我屋中吧,我有纸关刀镇着,看看它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刘若白说:“子龙大哥,一面镜子而已,又不值钱,我这就砸了它去!”
“砸镜子?这点小事我来做!”金链子男说完,看了看姣儿的桌子有一个空了的护肤水瓶,抄起后,直奔303房间。
不一会,便听到“砰”的一声镜子碎掉的声音。
镜子碎掉的声音还没有消失,又听到刘若白的惊叫。
我急忙跑了过去,还没到303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只见金链子男“碎”了一地。
没错,他的确“碎”了,就像采市场上卖的鸡块,比文化公园中见到的那个被碎掉的古董商还要碎,血流了一地,肉碎了一地。
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金链子男的金链子竟然浮在了血上,我终于明白他的金链子原来不是金链子,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我强忍着没有吐出来,看了看刘若白。
他此时已经吓傻了,说:“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没杀人!
“把刚才的事情仔细讲一遍吧!”我说。
“他刚才来到镜子前,把镜子砸了,没想到,随着镜子的破碎,他也像是被无形的刀割碎一般,碎了一地!”刘若白静慌失措地说。
作者:
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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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6 22:58
他打碎了镜子,所以自己“碎”了一地,他打碎了镜子,所以自己“碎”了一地……我默念着这句话。
当金链子男来到镜子前时,镜子中就会有一个他。
当他拿起护水瓶砸碎镜子时,镜子中的他便理所当然的随着镜子碎掉,但他死也没想到,他与镜子共存亡,镜在人在,镜碎人亡。
我突然感觉这像电影中的事情,但现在真切发生了。
我又看了一眼地面上那红红白白,青青绿绿的碎块,只感觉胃中再也无法抑制住翻腾,急忙来到刘若白的卫生间狂吐了一番之后,顺便放下水,终于不再有憋尿之感,感觉全身爽透了,此时,心中竟然并不再害怕,只是那浓重的血腥味,依然有些不习惯。
呕吐也会传染,刚才刘若白估计是吓的一时之让忘了吐了,现在看我吐了出来,他也急忙拿着一个袋子狂吐不停。
等他吐完之后,他问:“大哥,我们该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目前这种状况,除了报警不能做什么?”
说到这里,便拿出手机拨打110,却不想刘若白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大哥,不能报警!”
看着他六神无主的样子,我问:“为什么不报警,这种事情不报警能行吗?”
“如果报警,民警会相信我吗?”他不断地重复着:“不行,不能报警;不行,不能报警……”
或许像这种场面,对于那些久经沙场的江湖大哥来说,不算什么;对于经常遇到各种杀人案的民警同志也说,也是小CASE,但对于我们这种升斗小民来说,除了怕,还是怕,另外就是不知所措,六神无主。
我知道,刘若白从小到大估计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如果不是上次公园碎尸给我打底,我现在恐怕也hold不住。
如果再劝刘若白,只会让他更加胆小与退缩,因此,对于这种情况,除了用激将法,别无它路。
想到这里,我便说:“你现在不报警,难道你还想把他再碎一点冲进下水道吗?你真的以为你是进丰?宏兴?还是南联啊!”
刘若白依然傻傻呆呆地看着那堆碎肉。
说到这里,我来到他的厨房中,一把拎出菜刀递给他:“现在给你机会,不过你真的再切碎一点,冲进下水道,你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等着被判杀人吃枪子吧!”
刘若白看了看我,接过菜刀,手不断地颤抖,最后竟然握刀都无力,手一软,刀当时掉到那堆碎肉中。
他看到这里,脸更白了,坐在地上,一直挪到门前说:“怎么办?现在有证据了,我的刀就在那里,那上面有我的指纹,我一定会被抓起来坐牢的,我不想坐牢,我没杀人,是镜子杀死了他!”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刘若白虽然奇葩,但也算是吉星护体,如果金链子男不逞英雄,现在碎掉的就是他。
想到这里,我说:“说句实话,如果不是金链子男,你想一下后果是什么?”
我说这里,他更是全身发抖。
我接着说了下去:“既然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报警吧,只要我们不破坏现场,,以现在比较先进的法医鉴证,一定能还你个清白!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老天留你一条命,不是让你吃枪子的!”
劝到这里,我再次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刘若白终于安静了,不再抢我手机。
很快,接线员问我有什么事,
我说城中村,303,发生了一件离奇的碎尸案,请警方速来调查。
那边马上说:“你的号码已被记录,请保持通话状态,马上派人去!”
挂掉电话之后,我突然想起姣儿,她会不会砸镜子?
想到这时,我急忙走出303。
她的房门依然大开着,房间内的灯光照到走廊。
我刚进她的屋中,便见她正拿着一个拖把对着自己的穿衣镜捣去,一边捣一边说:“你不是会呼噜吗?见鬼去吧!”
此时的镜中,不但有姣儿,还有我。
心中又升起一股极度的恐惧,瞬间又把恐惧化为力量,一步跨到她的背后,抱起她一把扔到床上。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拖把头差那么一点点就接触到镜面。
就只这一点点距离之间,便决定人死或生,只在一点点距离之间,就决定究竟是碎块,还是完整。
姣儿从床上坐起拿着拖把便向我挥来:“没想到你自称大师,竟然是一个流氓!”
我一把抓住了拖把:“如果你刚才你打碎镜子,后果就与金链子男一个下场!”
“金链子男怎么了?我刚才只顾坐在这里失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姣儿有些惊讶。
“你去看看……算了,你还是不要去看了,否则估计你会几天吃不下饭!”我说。
谁知我越说,姣儿的脾气越是上来,她刚到303门口,便开始狂吐不止。
好奇心害死猫。
说起猫,我肩膀上的小黑,因为我刚才剧烈运动,死死地抱着我的肩膀,才不被甩掉,我不禁摸了摸它的头,说:“你也辛苦了!不过,刚才如果我不那样做,你恐怕也变成碎猫了!”
小黑又一次找准位置站在我肩上,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
等姣儿吐完之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我刚才还以为你乘人之危!”
“你放心,虽然我的人比较不值钱,但我的人品绝对高尚!”我说。
“那今天给我抛媚眼干吗?”姣儿问。
“我……”
我一时回答不上来了,当时也只不过是表错情而已,我总不能将模特折纸鹤的事情告诉她吧,那样恐怕会吓到她。
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理由:“没什么,我有时会习惯的傻笑!”
我本以为姣儿听后会有些伤感,谁知她接着说:“子龙大哥,现在怎么办?”
我说:“如果打碎它,里面的人会碎掉,外面的人也会跟着碎掉,这样吧,还是按我先前说的,我把它带走吧!”
姣儿急忙点了点头。
我把姣儿的穿衣镜从墙上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拿后来到我的房间。
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那个穿衣镜此时并没有任何异样,我急忙把姣儿的放了进去,马上关上门,一溜小跑到门外,仿佛卫生间,不是卫生间,而是毒蛇猛兽之地。
接着我又来到了303。
刘若白此时依然傻傻的看着那一堆肉,嘴是一直念着,不是我,不是我……
稍后,听到楼梯那里传来了一大串脚步声,走廊灯被脚步声又弄亮了,我一看,为首的是房东太太,房东太太背后竟然又是警花,在警花背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房东太太看到我,急忙问:“子龙大师,发生了什么事,半夜三更的还要麻烦民警同志?”
我说:“303发生了一起离奇的碎尸案!”
“碎尸?”房东太太重复了这两个字之后,竟然眼睛一冒白,马上倒在了警花身上。
警花急忙扶住了她,刚好在姣儿的门前,姣儿就把房东太太扶到她的床上先躺着。
警花来到我跟前:“没想到又是你!”
我笑了笑:“人生何处不相缝,有缘千里来相见!”
警花白了我一眼:“少不正经,碎尸呢?”
我把她领到303,当她看到这堆肉时,也不禁捂住了嘴巴,稍后说:“这人太凶残,一定要严惩!”
刘若白听到这里,马上抱住警花的腿,哭了起来:“大姐,不是我,不是我,你一定要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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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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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拉开刘若白,对警花说:“希望你能理解,这件事发生到他的房间,现在神经几乎已有些失常!”
警花听后不禁问:“你刚才说这事发生到他的房间?难不成,他不是当事人?是另外一个人?”
我说:“的确不是他,是这个人自己把自己碎掉了!”
警花听后不禁笑了:“子龙大师果然是子龙大师,说出的话已经到了无法让人相信的地步!”听完警花的话,我倒并不生气:“你已经先入为主,我现在就算告诉你,这件事与他没关,恐怕你也不相信我,反而会以为我编造的故事,不如这样,你带法医没有,可以先检查检查这堆肉,另外,你也可以再仔细检查检查现场,并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是一个灵异事件……”
警花咳了一下打断我的话:“我比你更懂!”
说完之后,她对身后那几人说:“老孙,请你帮忙检查一下尸体,其他的队友,去搜查证据!”
一个老一点的人拿着工具箱,戴着白手套与口罩来到碎肉旁,这个应该就是老孙,职业想必是法医,剩下的几个在刘若白的房间翻箱倒柜。
看着她在旁边指点江山的样子,暗想警花竟然升成了小队长,值得祝贺,只是刚才我说灵异事件,她打断我,让我有些不爽,毕竟她上次还与我一起讨论灵异事件。
我又看到飘在血上面的金链子,感觉这家伙确实死的挺亏,先是戴条假金链子装B,最后又因为装B,结果挂了。
这时老孙拿着那把刀,又看了看碎肉碎骨的伤口,对警花说:“这件碎尸案真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警花问。
“这把菜刀是现场找到的,是很普通硬度的菜刀,如果是这把刀剁碎死者,根本不可能,因为这把刀如果只是切肉,还好说,但是人体的骨头也是非常硬的,这把菜刀把这些骨头砍的那么碎,但竟然没有一点卷刃,确实很不可思议,要么就是这把刀根本就没有用来分尸,而是用这把刀迷惑办案人员的!”老孙说。
警花说:“那应该还有其它刀吧,我的队员正在搜,相信一会就会有结果!”
她的话刚落音,那些队员很快回来,对警花说,什么也没搜到,并且很明确地说,这个分尸现场就是第一现场,其它的地方,不论走廊还是楼梯都没有任何痕迹与线索,换句话,这里分尸之后,还没有移动。
警花问:“有没有找到其他凶器?”
队员们摇头。
我这时说:“队长同志,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碎尸与你所谓的当事人无关!”
警花说:“你现在马上闭嘴,我们正在办案,如果你在多说话,扰乱办案,一会把你也抓起来!”
被警花训斥了一顿,非常没面子,不过幸亏老孙打圆场说:“这个人虽然破碎,但是他的肉与骨头的切口非常整齐——这样的刀功非常难得!”
警花问:“你的意思是凶手以前干过屠夫?”
老孙说:“就算是屠夫,也未必能做到这种程度!”
接着老孙又拿出了温度计量了量说:“现在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死没多久,竟然还有温度,在这么短时间内,要把一个人粉碎成这个样子,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除非受过训练的特工,但咱们这个城市不可能有这种人,因为那种人要杀的对像是政要或其他比较厉害的人物,像目前在场的诸位,是根本不值的他动手的!”
这时我说:“我刚才已经说了,是他自己杀死了自己,这是一个灵异事件!”
刘若白这时也抢着说:“不是我,是他敲烂镜子之后,自己随着镜子一起破碎了!”
我对警花说,事实上确实这样。
警花看着我们一唱一合说:“不管是不是灵异事件,凡是有果,必有因,如果你们要想让我信服他不是凶手,除非抓到幕后凶手,否则我还是把他抓回去!”
警花说完,让队员们把303封了,详细的尸检明天再做,走的时候,将刘若白也带走了。
“子龙大哥,你一定要救我,你知道情况!”刘若白戴着SK对我说。
“放心!”
“你别坑我……”刘若白的声音终于在警报的呜呜声中消失了。
房东太太这时醒了过来,看到被封了的303问:“这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便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房东太太听后一时之间无语了,最后说:“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送镜等送殡,现在先死了一个,哎!”
我此时心也很烦燥,虽然我很讨厌金链子男,但大家毕竟是邻居,他也没有坏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我带着小黑,回到房间,平时从不抽烟的我点了一根烟。
没想到小黑竟然用前抓捂住了鼻子,它的这个动作,让我感觉到很可爱,一时又缓和了心情。
我把烟按在地上。
窗外此时已经大亮。
我要马上去找叶子暄,不能再迟疑,想到这里,拿起电话打给叶子暄,响了两声后,他接到了。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我问。
“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当然不谈天眼的事!”他说:“我现在准备去上班,看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新的寻人事件!”
“我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我说:“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他说:“那你来红中财务吧!”
我挂掉电话之后,早饭也没顾得上吃,赶紧向站台走去。
一方面因为太着急,我不知道饥饿;其次就是看到那些肉块已留下阴影,我现在看到街边卖的包子都像人肉包子。
本来我想把小黑留下,但想了想还是带着它吧,如果那镜子再把小黑给灭了,我会更加后悔。
小黑依然蹲在我肩膀上。
来到站台前,那里有几个黑丝妹一直再看着我们。
不管她们是看我,还是看小黑,但目光都是冲我来的,毫无疑问,我总是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
K6来了,我刷卡上车,来到了中环,在红中财务那里下车后然后上楼。
依然是像我第一次进红中财务一般,这些人都是带刀上班的,不过没有第一次来的时候怕,胆子比那时肥了一些。
终于到了红中财务,走到文员兼前台那里。
前台就是奶牛。其实她的咪咪确实挺大,这个称号当之无愧,不过我深切记着叶子暄的教诲:奶牛的男朋友:不管奶牛同没同意,至少愿意护者她的,就是全家捅。
“你好,牛小姐!”我想了想,还是这个称呼合适一些:“我是叶子暄的朋友,我想找他!”
奶牛上下打量我了一下,又吐了口烟:“你不就上次来的那个人吗?叫什么什么……”
“赵子龙!”我急忙答道。
“对,就叫赵子龙!”她伸着涂抹的腥红的指甲的手指敲了敲烟屁股说:“大家都这么熟了,不必叫我牛小姐,叫我奶牛就行,我喜欢听!”
如此彪悍泼辣的妹子,**丝们肯定是护不住的。
我说:“你喜欢听,我就那样叫吧,奶……奶……牛,我去找叶子暄!”
“你这个人真不利索,把我名字,外号都叫了一遍,算了,你知道他的办公室吗?”
“知道!”我说完。
她朝里面努了一下嘴,我知道她放行了。
虽然第二次来红中财务,但我依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难道真的不是江湖人,装不出江湖味?
猛爷他们还没来,一眼就看出叶子暄在哪里,我走到他跟前,在他对面坐下。
叶子暄正在看邮件,看到我不由扶了扶眼镜说:“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我坐在他对面,然后拿出那从镜子那里接到的水,让他帮忙看看。
他拿出这瓶水,然后打开闻了闻。
“这是什么?”我问。
“无色无味,不清楚!不过你不要着急!”他说到这里,打开他的黑箱子,然后从里面竟然掏出一套试管,还有一些化学试剂。
他仿佛化学专业出来一般,将那我接的那瓶水倒试管中,仔细分析了一会说:这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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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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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6 22:59
“眼泪?你确定它是眼泪吗?”我非常惊讶。
叶子暄问:“这是人的眼泪,我可以确定。顺便告诉你,这是非常悲伤的眼泪!”
“悲伤的眼泪?眼泪能分出悲伤与不悲伤吗?”我顿时目瞪口呆。
叶子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要先弄明白眼泪的组成!眼泪是一种弱酸性的透明的无色液体,其中绝大部分是水,高达98.2%,并含有少量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免疫球蛋白A、补体系统等其他物质,刚才你给我的那杯水大体上符合这个结果,所以我才确定它是眼泪!”
“那你怎么能辨出它是悲伤的眼泪呢?”
“人流泪分两类:反射性流泪和情感性流泪。在情感性流泪中含蛋白质比反射性流泪多,反射性流泪的含盐度比情感性流泪的含盐度高,尤其是悲伤,蛋白质含量几乎达到1%,盐度几乎为零!与刚才的眼泪完全吻合!”
“可这泪水不是从人眼中流出来的,而是从镜子中流出来的!”我说。
“镜子流泪?”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抬起头,面部抽搐了一下,然后问:“镜子中流出来的?”
“确切一点说是从别人给我的镜子上面流出来的!”我说。
“别人给你的镜子?”叶子暄扶了扶眼镜。
“没错,怎么了?”
“你收了?”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叹了口气:“镜子不能随便收,你这是自找麻烦,送镜等送殡!”
“我怎么知道?我们那里又没这种说法!”我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还了一下嘴。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我心中却非常后悔:包租婆虽然一无是处,但是她老家刚好这个风俗,并马上警告我,我却当时并没在意,现在又酿成大祸:一个邻居死了,一个邻居蹲号子去了,如果不找出谁是主谋,恐怕刘若白要把牢底坐穿了,或者不用等他把牢底坐穿,就拉去菜市口,便被就地正法了。
“你知道为什么说送镜等于送殡吗?”叶子暄问。
“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干吗要收?”我答道。
“其实送一面镜子,也没什么,怕就怕在心术不正的人,在镜子上面做法,去害别人,因为镜子做法很普通,只需在送人之前用自己食指上的血在镜子上面画个叉,然后拿到月光下面晒干,随后擦掉血,那么这面镜子就可以夺人魂魄,没了魂魄的人,一定会死,所以如果想害人,送一面这样的镜子就行了,因此,送镜等送殡!“
我这时才明白,原来收一面镜子,还需付出这么大的风险,便说:“其实这面镜子不是我收的,这面镜子是有人送给他同学用,结果他的一个同学就跳楼了,本来跳楼这种事常有,尤其是像有王魁这种人存在。但是跳楼的另外两名同学却认为,他跳楼与镜子有关,所以我就让他们拿给我,想看看这面镜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结果没想到,我刚到拿到手,也就是昨天晚上,我的一个邻居就死了,不过不是我拿的那面镜子害死的,但我相信,这与我收到的镜子有关!”
叶子暄听我说了一会,越听越迷糊说:“那面镜子在哪,我还是实地看看吧!”
我等的正是他这一句话,便说:“当然在我屋里!”
叶子暄收拾过黑皮箱之后,与我一起向外走去。
我现在并不惊讶叶子暄,而是惊讶他的黑皮箱。
他的黑皮箱包含万象,有时我不禁怀疑是不是多拉。A梦的口袋被叶子暄得到了,然后做成了皮箱的内胆。
经过前台时,奶牛正在拿着指甲油涂指甲,看着我们出去,她开口问道:“四眼仔,今天要去哪里?”
叶子暄并没有停下:“今天去大龙家里!”
我跟着叶子暄的屁股后面下楼,一起走出了这栋专门收债的大楼。
我们穿过马路,坐上回去的K6,来到了租屋大楼。
我拿出钥匙打开大楼的门时,房东太太正在二楼的楼道中扫地,她看到我,又看到叶子暄,马上问:“你们是帮我解决问题吧,这次要收多少?”
叶子暄没理她,继续走了上去。
我对房东太太小声说:“房东,你不要说话,我现在能帮你省就帮你省!”
房东太太听后,高兴极了说:“子龙大师果然是大师!”
我不再理会房东,来到302门前时,叶子暄已经等在了那里。
我拿出钥匙打开门,领着叶子暄来到卫生间前,说:“就在里面!”
叶子暄打开门后,有些迟疑说:“怎么是两面镜子?”
我便把两面镜子,哪面是姣儿的,哪面是学生的,一一告诉了他,并且将这两面镜子的怪异之处也一一讲明。
叶子暄先取出姣儿的那幅。
这时,我再三交代一定要小心,如果打碎了这个,我们马上就会成一堆碎肉。
叶子暄没有理我,将姣儿的镜子放在我的床对面,然后从黑皮箱中掏出两只白蜡,放在镜子面前点燃。同时对说:“你坐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先画张符!”
我哪里敢坐在镜子面前,如果一不小心烂了,我不就挂了吗?
想到这里,我急忙闪到一边。
只见叶子暄打开箱子,拿出一枝毛笔,与一瓶老鸡血,还有几张黄纸,我知道他又要画符了。
随着叶子暄画完之后,将符贴在镜子上方中段。
他一边贴,一边念: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
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
收回附体,筑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的话刚落音,竟然从这面镜子之中,慢慢飘出一团白雾。
说时迟,那时快,小黑当时就把这团白雾像猫抓老鼠一样吞掉了。
我正想责怪小黑,怎么动作那么快,还没搞明白这是什么。
叶子暄说:“没什么,这只不过是一个小怨念而已!”
“怨念?姣儿的镜子里有怨念,那这镜子的怨念从哪里来?”我问。
“从卫生间的镜子中来的!”他说。
“怎么会这样?”我问。
“你记不记得?你说那天晚上,你邀请两个邻居来看那面镜子,那面镜子中的一些怨念就寄存到他们的眼中,当他们再照自己的镜子时,怨念就会进入他们的镜子!”“那他们怎么会听到呼噜声?难道那些怨念让镜子活了?”
“当然不是,镜子没活,那呼噜声并不是镜子的声音,而是他们自己的呼噜声!”叶子暄说:“那些怨念把镜子中的他们与现实中的他们联系在了一起,所以他们打呼噜,镜子也会呼噜,他们把镜子打碎,他们自己也会碎,现在怨念已被我用收魂咒取出,镜子已成普通的镜子,不会再害人!”
听完叶子暄的话,看来我确实有先见之明,早就想到应该是通过目光传染。
“既然是这样,那我的镜子怎么还有怨念呢?”我问。
“进入他们眼镜中,只是小怨念,现在已经将这面镜子中的怨念收出,接着我们要去将你从学校拿回的镜子收服!”叶子暄说。
“那这面镜子怎么处理?”
“还给它主人吧!”叶子暄说:“就算现在打碎也没关系!不信你可以试试!”
听完叶子暄这句话,我不禁暗说,尼玛,SB才试。
想到这里,我便把姣儿的镜子先放在一边。
叶子暄接着从卫生间拿出照不出小黑的镜子,将它放在两枝蜡烛之间。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7 10:43
对着这面镜子,依然看不到小黑,不过叶子暄的罗盘针却在剧烈有晃动。
叶子暄说:“这面镜子,果然怨念极大!”
听叶子暄说镜子的怨念很大,我急忙又闪到一边。
叶子暄这时拿出朱砂,将镜子围了一圈后,又问:“我看你卫生间门前有些雄黄粉,你现在还有吗?”
“还有一点!”我说。
“把雄黄粉撒在朱砂外面,也形成一个圈!”叶子暄说。
我依照他说的做了。
接着叶子暄又拿出一张符,贴在镜子中央,念道:
“神首循黑道冥冥超至灵暗明期朔望,
阳德晦阴精高镇黄旛阙茅戢耀霜铃
至心俟多福稽首讽真经!”
他刚念完,那镜子之中,竟然伸出两只手。
不过这两只手,就像平时人们把手放在玻璃上一样,接着,此手的主人慢慢出现在镜子中,此时不但小黑,就算我与叶子暄也在镜中完全没影像。
那个人确切一点说是女人。
我们与她就像隔了一层玻璃一样。
女人看上去三十多数,穿着旗袍,长的很丰满,也非常有风韵,长发,脸部保养的也不错,只是她愤怒的目光,似乎全世界都欠了她一样。
在她那愤怒的目光,我竟然看出了悲伤。
接着叶子暄验证了我的想法:“我想,你所说的眼泪,那些悲伤的眼泪就是她的!”
她一直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我们。
镜子上面开始出现一团白色雾气,接着镜子开始不停的从顶端流泪。
小黑再次跳出,去吞食那些白色雾气时,叶子暄急忙拦住了它。
但是小黑非常迅速,哪里拦的住?
我以为叶子暄不让小黑吞食,是不明白这白色雾气是什么,接着我便知道,正因为叶子暄知道这团白色雾气是什么,才不让小黑吞食。
当小黑快接近那团白色雾气之时,它像是碰到墙一样,被弹了回来。
叶子暄接过小黑,帮它揉揉脑袋,然后对我说:“她的怨念很重,小黑吞不掉的,否则不会别人只看一眼,就能把镜子中的他与现实中的他连结在一起!”
“她怎么在镜子中?”
叶子暄说:“应该是被人设计陷害了,把她封到了镜子中,你记不记得我刚才给说的送镜等送殡的事?”
“别人用这种方法将她的魂魄困在了这里?”
“远不止!”叶子暄说:“目前来看,这面镜子不只夺了她的魂魄,还将她的**一起封封了起来。所以她的怨念才如此重!不过会这种方法的人不多,这倒让我想起了那个人!”
“哪个人!”我问。
“上次在202房间使用棺材板做戮板的人!”叶子暄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没想到现在他又露面了!”
“对了,为什么小黑无法显在这面镜子中?”我想起了这个问题。
“因为小黑是灵体,所以无法出现在这面镜子中!”叶子暄答。
听到这里,我倒松了一口气,原来小黑不出现,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让我虚惊一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把镜子砸破放她出来?”我接着说。
“没用了,她已经死了!”叶子暄说。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镜子中?”
“这个,就要问这面镜子最先在谁的手中!”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二涛。
于是急忙拿出电话打给李珣,谁知他的电话关机,接着又打电话给羽恒,还算幸运,打通了。我便问他二涛在不在。
他说:“很久没见二涛了,怎么了,子龙大哥?难道镜子有最新消息了!”
我说:“还没,有的话,一定通知你!”
说完挂了电话。
女人一直在镜子中,长长的指甲把镜子抓的到处都是痕迹。
叶子暄说:“既然这样,也只好亲自问问她了,不过将她放出,我们可能要费一番周折!”
叶子暄到这里,又拿出一张符,念道:“
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
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
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旛
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
完毕之后,他拿着那张符,像刀一样从镜子上面开始向下划玻璃。
我急忙闪到一边,一手将小黑抱起,一手持纸关刀。
随着他的符“划”开镜子,镜面似乎真的划出一条缝隙,一股黑气从里面喷涌而出。
我急忙掐指念咒,展开纸关刀。
叶子暄看到我这个动作,有些惊讶地问:“你在干吗?”
“念咒出刀!”我答。
叶子暄顿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这么笨,随后说:“纸关刀是自己激发的,只要靠近灵体便可展开,无需念咒,只伤妖鬼不伤人!”
我一听不禁有些不爽:“你为什么不早说?”
未等叶子暄说话,那股黑气又化女人,出现在我与叶子暄中间。
果然,纸关刀瞬间化成青龙偃月刀。
叶子暄说:“你在前面,我在后面,这个女人怨气极大,不能让她跑了!”
有叶子暄坐镇,我心中一时无俱,犹如吃了定心丸一般。
叶子暄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挥起纸关刀便向女人劈去。
却不想这女人竟然又变成一股黑气,消散在我们面前,紧接着在叶子暄背后出现。
叶子暄回头对女人说:“我既然可念“破地狱咒”将你召出,便有办法降服于你!”
说到这里,他手持那两枚点着的蜡烛说:“左灯右火,再不发威,更待何时!”
只见那两枝蜡烛烛光马上变成两道火网向女人撒去。
女人再次化成黑雾,却被火网牢牢困住,最后黑雾又化成了女人。
那女人在火的炙烤下,怨气更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不爽,坏男人确实有,但我们二人简直是极品好男人,便说:“我不清楚你怎么在这里面,但是你一出来就发威,我们也只能这样做!”
叶子暄说:“我本身是要渡你,如果你愿意被渡,我即可召来一人,让她做碗孟婆汤给你!”
女人的脸已变形:“我死的冤枉,不会这么轻易就走,如果你们帮我报仇,我即可离开!”
叶子为女人开导思想:“冤冤相报何时了!”女人不禁骂道:“你说的话,简直就像放屁!”
叶子暄说:“如果你真的很冤,也可以告诉我,天理照照,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女人说:“很好,那么你们马上去这个地址!”
说到这里,叶子暄拿出毛笔与一张纸递给女人,女人写了一个地址,并给我们一把钥匙:“你们进屋之后,就会明白怎么回事了!”
女人依然没有从火网中放出,我与叶子暄依照她所写的地址尽快赶到了新东区。
新东区都是有钱人的住的地方,我们在一个豪华小区前下,这里面全是欧洲风情的小别墅。
从小区外看里面的别墅,我不禁叹了口气:啥时才能在这里买一栋房啊,我靠!”
叶子暄说:“想买的话,穿越到唐朝,然后攒钱!”
我没在说什么,与叶子暄一起来到保安那里。
叶子暄把我们登记成装修工,进入了小区,依照女人提供的详细地址,来到一栋小别墅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冷风吹来。
“很久没人住了,就是这样!”叶子暄说。
屋内很宽敞,与包租婆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与我的想比,更是云泥之别。
不过屋内空空如也,似乎值钱的家俱都被搬走了,地面上也一层灰尘。
仔细看了看,发现正中央还有一本书,我与叶子暄走了过去,竟然是一本被踩了很多脚印的日记。
我捡起日记,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记,不过却有一首词,字写的很娟秀: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叶子暄看了看说:“是严蕊的卜算子!这个屋主是镜子中的那个女人,所以这词也应该是她抄在日记上的!”
“这首词说明什么意思?”
叶子暄正要说,却突然拉着我离忙离开中央位置:“不好,我们快走!”
就在这时,我才发现屋子四面墙壁上竟然有四面镜子,这四面镜子相互照着对方,每面镜子都在墙壁的中央位置。
上面布满了灰尘,我们刚才没有看清。
如果说,我们逃离了镜子,那么镜子就不会有我们的身影,但现在我们不在四面镜子照射范围,我们的身影依然留在镜子中。
叶子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真的凶多吉少了,我们中了风水阵法中的四方位镜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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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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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0:44
当叶子暄说我们中了四方位镜煞时,我唯一想到的是:我们会像镜子中的那个女人一样被封起来吗?
叶子暄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们不会被封起来!”
听他这样说,我稍稍放下心来,如此说来,四方位镜煞也不过如此。
叶子暄却依然一脸装重说:“你看我们的脚下!”
在我们一开始进屋时,可以看到我,叶子暄,与小黑的影子,但现在我却诧异的发现,我们三人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活人是有影子的,只有死人才没有影子,这是首先出现的念头。
“我们死了吗?”
“没!”叶子暄说。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
“你有心跳吗?”叶子暄淡淡地问。
他这一说,我还真的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不禁答道:“当然有!”
“所以说我们没死!”叶子暄答:“只是我们的影子,已经留在镜子中!”
“如果只是影子留在镜子中,那也未必是坏事!”我不禁笑了笑说:“我们出去时不带影子,这种事情就算是糕富帅也做不到的!”
叶子暄依然淡淡地说:“如果有人打碎这四面镜子中的其中一面,那么我们就会碎去,别看我们现在身体似乎很强壮,中了镜煞,我们会像玻璃一样脆弱!”
听到这里我不禁开始恨镜子中的女人:“我艹,那个女人说我们来这里就明白,敢情是她要陷害我们,更加愚蠢的是,我们竟然相信了她!”
“此事与她无关,是我们太大意了!”叶子暄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那个女人在那本精美的日记本上只写了一首词,证明她很想将她认为重要的事情记下来,因此她不会随便丢弃那本日记,更不会在上面踩那么多脚印子,而且这脚印子也不是高跟鞋的印痕,而是一些男式皮鞋与球鞋的痕迹。所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是有风水大师将屋中的风水改后把女人封在镜子中,接着又有人把屋中值钱的东西全部运走,最后将这本不值钱并且在地上踩了很久的日记丢在四面镜子中央,当然,不是随意丢在那里,而是风水大师利用这个本来没什么价值的笔记本来实现它最后的价值:引诱后来人,中镜煞!这些后来人,不但包括我们,也包括警察,而我们,是先到者!”
“女人的那首词是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严蕊吗?”叶子喧反问。
“我读的书不多,只听过明代奸相严嵩,还是学初中历史时学到的……”叶子暄不想听我废话,所以打断我的话说:“她是南宋中期女词人,这首词是她在青楼所作,表明她当时想要追求真爱而不得的心迹。一般来说,没人会抄这样的一首词,假如这个女人是因为春闺寂寞,也会抄些李清照的词,比如:小楼寒,夜长帘幕低垂。恨萧萧、无情风雨,夜来揉损琼肌。也不似、贵妃醉脸,也不似、孙寿愁眉。韩令偷香,徐娘傅粉,莫将比拟未新奇。细看取,屈平陶令,风韵正相宜。微风起,清芬酝藉,不减酴醾等。所以从镜子中的女人抄这首词,外加这个女人住在这种地方,应该是一名被包养的女人,不过,包养他的男人,不但有钱,也确实有些品味!”
“看来你真是中文毕业的!”我不由赞了一句,顺便问道:“你的意思她是二奶?”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是不是二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认识一名大学生叫二涛,然后以为找到真爱,这本日记应该是她想记载他与她的点点滴滴,不过还没来得记,便被封进了镜子中!”
“是不是那个包养他的男人一看她还包小白脸,所以一怒之下便找了风水大师改了室内风水!”我说。
叶子暄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包养他的那个男人,估计是那个男人很久没来了,所以她才有机会认识那个叫二涛的大学生,再说,如果是那个男人,将她封起来的镜子怎么会在二涛的手中!”
“为何二涛会这样做?他又怎么会认识一个这样的风水大师?”我问。
“人心不足蛇吞象,屋中值钱的东西被搬一空就能说明问题!”叶子暄答:“至于他怎么认识这样一个人,现在网络在太发达了,你不也在网上认识了一个高人吗?”
“既然二涛把封住的镜子拿回宿舍,为什么他还要让舍友们用呢?”
“宿舍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但二涛绝对没想到,这个女人强大的怨念竟然让那个叫土豆的去跳楼!”
“看来这次我冤枉王魁了!”我说。
叶子暄说:“做一次,与做一百次是一样的,就算不是他,也会让别人认为是他,也是王魁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如此说来,是这个女人自己害死了自己!”我叹了口气:“果然,有因必有果!”
“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谁比谁更纯洁,人有时总会自己把自己的位置放错!”叶子暄平静地说道:“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如何把我们的身影,从镜子中解救出来!”
谁知他刚说到这里,门突然被撞开了。
走进来几个看上去非常强壮的男人,在他们手腕处都缠着一层衣服,明眼人一看那肯定是刀,而且根据他们缠的情况,应该不短。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他们大白天的这样闯入,应该不是抢劫,不过还是先向他们介绍一下我们的身份比较好。
谁知我正想向他们说明我们并无恶意,而是受主人的要求合法进入这间房时,他们已经走进,衣服迅速从手腕处抽掉,露出了清一色狗腿刀。
二话不说,便砍了过来。
叶子暄看到这里,一把抓住为首的手腕,为首的当时就松了手,刀从手中脱落。
在落往地下的途中,叶子暄伸出脚又将狗腿踢起,接到了手中。
与此同时,为首的那个家伙,退到一边吡牙咧嘴,不断揉自己的手腕。
后面的几人看到这里,一齐确了过来,叶子暄拿刀挡住其中数把狗腿刀,然后一个地趟腿,那几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叶子暄把刀扔到地上说:“我们无冤无仇,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至少你们在拿刀冲到我们之前,也应该让我们知道为什么?”
那些人爬了起来,其中又一个人说:“这里是新东帮的地界,你们两人从一进到别墅区就被我们盯上了,这里的主人很久不在了,所以我们认为你们私自来到这里,不砍你们砍谁?”
“你们代替了民警的工作?”我问。
那人说:“我们管不了条子,不过这一块我们都要保护!”
听到这里,我真要为他们伸拇指,果然收钱就办事,也不错,比那些收了钱,也不办事的强太多了,住在富人区真爽,有黑白两道护航,
叶子暄拿出了钥匙说:“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贼了!”
那帮鸟人马上离开。
“这些人,二话不说就砍人,很容易砍错!”我说。
“但那些贼遇到他们也麻烦!”叶子暄说。
对于这个很意外的插曲,还好没有惹更大的麻烦。
但我们依然很头疼镜煞。
“我们马上去找二涛吧,于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风水大师,让他帮我们解!”我说。
叶子暄说:“我们中了镜煞,最怕的就是更多人知道,如果刚才新东的那些人真的去砍碎镜子,我们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所以,现在根本不能去二涛,更不能找风水大师,等于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命就在他们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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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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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0:46
“那你能化煞吗?”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然后问。
“只有试过才知道!”叶子暄说。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我心中暗想,真他娘的倒霉,一直以为那个放置戮板的家伙,可能消失了,现在不但没消失,反而又不止出这种更高级的玩艺!”
“《风水经》曰:活人之命,如河中之水,形状不定,故命有万千,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的命就像水一样,没有形状,所以各不相同,但是水很容易被盛在碗中,装进桶中。如今这些镜子却像碗或桶一样!”叶子暄说:“我们的命就在镜子中,所以我们必须把影子从镜子中取出,才能化煞!”
叶子暄说的似乎很简单,但我知道做起来一定没那么简单。
屋中并不是很冷,屋外也不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听完叶子暄的话后,我却感觉屋内更加冰冷与寂静。
“别出神了,做准备工作吧!”叶子暄说:“风水大师上次曾经在屋中摆放过戮板,我们当时找到风水引子,最后又以白磷燃烧破之。目前我天眼暂时失明,所以不清楚这屋中是否还有戮板,但我们也要提前布置!”
他说到这里,打开黑皮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这个我知道,里面装的是煤油,白磷在煤油中存放,又拿出一些朱砂与雄黄,接着又拿出一盒白色的粉面。
我一开始以为是面粉,便问他:“除了米,难道面也可以打开阴阳路,叩开鬼门关吗?”
叶子暄说:“这个不是面粉,这个是石灰,在食品行业中常用做干燥剂,但在破阵做法时,常用它吸收阴气,本来这东西一般用不上,但这次似乎很凶险!”叶子暄说。
“我们会不会挂在这里?”
“听天由命,事在人为!”叶子暄说:“不过这里再凶险,也比不上人心凶险!”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拿起毛笔起笔画符。
前后画了四张,接着将四张符叠成了四个纸人。
“你这时做什么?”我问。
“四方位镜煞,需要四个人坐大镜子前,镇守!”
“既然如此,咱们再去找二三个人不就行了吗?活人应改比符纸人要强吧!”我说。
叶子暄答:“你说的不无道理,但镇守这四面镜子的四个方位都很凶,就算我们化煞成功,这四个人也是非死既伤,以后别想再干重活,既然如此,还是用符纸人好一点!”
叶子暄说完之后,依照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将符纸人贴在四面镜子上。
“这些符纸人会不会像那些纸扎人一样聚集阴气?”我提出自己的疑问。
“当然不会!”叶子暄说。
随后,他又在那个日记本的位置,用石灰画了一个四角星,每一个角对准一面镜子,然后将每个角,又放了一根白蜡烛。
做完这一切之后,叶子暄看了看表说:“好吧,已经中午了,我们出去吃些东西!”
“现在不能化煞吗?”我最担心的是这个。
“必须等子时!”叶子暄说:“那个时间虽然阴气最重,却也是化煞最彻底的时候!”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说什么,与他一起离开这座房间,当然把门锁死了。
向门外走去,自然少不了满眼的美女靓车,我不由的站在那里一直看。
叶子暄向前走了一会,发现我没跟着他,便回头说:“走吧,站在那里看与走着看是一样的!反正你也得不到!”
听完叶子暄的话,我这才向前走去,不过因为小黑的缘故,我又吸引了一些车中靓女的目光。
我摸了摸头,笑着对叶子暄说:“怎么没用,现在我依然像黑暗的萤火虫一样!”
叶子暄说:“这小区,不是你我能住的,现实一点比较好!”
我不在说话,与叶子暄离开小区,然后来到路对面一家自助烤肉店。
其实前面说,我与叶子暄是极品好男人,这话一点也不佳,我们就算是吃自助餐,也不敢有丝毫浪费,吃多少拿多少,总之不像有些人一样,摆了一大桌子装阔。
于是我就感慨那些人太浪费,如果他们也吃多少拿多少,说不定自助餐的价格还会下降一些。
叶子暄听完我的感慨说:“吃你的吧,哪管这么多人?”
“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漠视,而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说。
叶子暄听后叹了口气:“鬼可测,用罗盘,用天眼,哪怕用手眼……但人心不可测!”
听完他的这句话,我也不在说什么了。
叶子暄换了个话题:“今夜等我们破了这个风水阵之后,再去学校一定要找到二涛,当然,我们的目的不是去找他麻烦,而是希望他能去与那个女人做个了断,顺便告诉我们,那个风水大师在何方!”
我点了点头。
吃过饭后,我们就回到了屋中,不敢有关点耽搁,怕有人再闯入屋中,万一弄碎镜子,那我们就不是横尸街头,而是碎尸街头了。
回到屋中之后,叶子暄拿出火机,将那个笔记本烧了,一边烧一边说:“希望你的主人能早日放下恩怨,带着你忘确前缘!”
夜晚来临之后,屋内随着暗了下来,叶子暄将屋中的灯全部打开。
有了灯光的存在,也不感觉镜煞有多么可怕,至少没有刚中镜煞时那么可怕,或许这就是习以为常吧。
接着会发生什么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破煞,要么不破。
叶子暄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沉默到了子时,小黑竟然在我肩膀上睡着了。
我也几乎快睡着时,子时终于到了。
叶子暄叫醒我,让我在一楼看着,不要让人乱闯进来,而他去屋内二楼破煞,同时告诉我,他在破煞时,一定不能让人打搅!
我说:“你放心,对付鬼不行,但是单桃还可以!”
叶子暄点了点头,然后点燃了四角星上面四个角的蜡烛,来到屋内二楼。
我看了看那几面镜子,镜子依旧有我们的身影,不过一直静止不动。
叶子暄站在二楼的护栏前,开始念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他念完之后,那个纸符人在镜子上并没有动作,四枝蜡烛也没有任何异常,但我看了一下小黑的眼中,却并不是这样,而是:那四枝蜡烛的灯光向四面镜子发出强光,那些符纸人在镜面上面不断的上上下下。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叶子暄不能受影响,我从猫眼中看,是保安。
我打开了门。
保安看到我问:“你不是装修工吗?屋内怎么回事?”
“这个你不用管!”
“这家主人好些天没有回来了!”保安又问:“你们怎么在这里装修!”
他说到这里,我马上明白,他既将识破我们,或者说,我已经圆不了谎!
我本想告诉他,这件事与他无关,不要他多管闲事,但没想到他马上就要拿出对讲机,看到这里,我当即立断,从地上捡了一个啤酒瓶子,对准他的脑袋砸去。
第一砸人手有些抖。
不过,他还是晕了下去。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对讲机掉到地面,然后从那里面传出一个声音:“韩立,韩立,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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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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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0:47
看到保安晕倒在地,我急忙将他拖进屋中。
一边拖一边说:“大哥,对不住了,我是好人,不是坏人。我知道你看到这栋别墅很久没人住但现在却半夜亮灯是职责所在,不过你这样检查,会把我们二人一猫的命给检查没的,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就委屈你了,再说,我知道上夜班也累,就休息休息吧!”
说完这些后,也将保安拖进屋中靠到墙上。
接着就是捡起对讲机,马上关门。
本来我以为那里面叫了两声韩立,这边无人应答,就不会再发声了,然而没想到,这边不发声,那边叫的更响:“韩立,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我这就带兄弟赶过去!”
我一听,我靠,一个还好说,而且我这还算是偷袭,如果来一群,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抓了抓脑袋,突然急中生智,拿起对讲机,掐着嗓子说:“没事!”
“你的嗓子怎么了?”对方问。
“我刚才吃了点比较辣的零食刺激一下精神,结果刺激到了嗓子!”
“那你刚才呼叫我做什么?”
“我本来想找你说说咱们小区中有几个单身富婆的事,但想了想,还是咱们回宿舍之后讨论比较好!”
“嘿嘿,好,不过以后你小子不要随便不说话,弄的人挺紧张的!”
对方说完,便不说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把对讲机放在韩立的胸前,对他说:“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色胆包天,竟然想搞富婆!”
不过保安的出现,倒也提醒了我,我马上把屋中的灯关了,而且把手机也关了。
屋内此时只有四枝蜡烛照明,虽然不亮,但加上从窗户中传来的路灯光,屋内也不算伸手不见五指。
叶子暄依然不断念咒。
我看了看小黑的眼睛,发现西面的镜子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我,另外一个是叶子暄,还一只黑猫,那只黑猫依然蹲在我的肩膀上。
镜子中的我,走向我,镜子中的叶子暄,走向叶子暄。
当他来到我面前时,我伸手摸了摸了自己,却根本摸不到,他依然没有停止,最后完全来到我的身上。
当他走到我身上,我什么感觉也没有,不过却意外地以现,在蜡烛的照耀下,我有了一道影子,但相对较淡。
再看一下叶子暄,他也有一道淡淡的影子。
看到这里,我不禁非常高兴,看来镜子中的“我们”要从镜子中慢慢走出来了,回归到我们自己身上。
我继续看小黑的眼睛。
从它的眼睛中看到,随着贴在镜子上面的纸符人来回浮动,它们似乎正在用力拉着镜子中的我们,而那蜡烛灯光又像是引导镜子中的我们走出来。
就这样,东,南两面镜子中的影子,也回到我们身上,还剩下北面。
随着三面镜子中的“我们”回归,我们的影子依不像先前那么淡了。
我看了一眼叶子暄。
虽然他站在房内二楼,我与他有一些距离,但依然可以看出他满头是汗,因为他的脸上的汗珠在露珠灯光下比较反光。
如此看来,叶子暄已经成功地破了四分之三的镜煞,我不由一阵欣喜,这也不枉费我拿啤酒瓶砸人,一直内心愧疚来着。
刚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胸有些闷,有股挤压之感,接着便看到躺在地上的韩立逐渐变扁。
“戮板!”我刚想到这里,第一反应就是准备叫叶子暄,但马上想起不能打搅他。
我看了一下地面上放着白磷,便打开瓶子,将煤油倒出,最后倒出白磷,放在屋中。
随着白磷的燃烧,我看到小黑的眼睛中,屋中那些肉眼看不到的“棺材戮板!”,全部烧掉了。果然,保安停止住了变扁,我也不感觉到胸闷。
第一次,感觉自己很伟大。
做完这一切,已经过了十分钟,然而又是二十分钟,北边镜子中的我们,依然在镜子中无法出来。
叶子暄从二楼下到一楼,站在四面镜子中央,继续念咒。
他念的越来越快,四个纸人突然之间开始有些冒烟,接着竟然“腾”的一声着了。
符纸人烧着镜子,我顿时感觉全身比较热,不过,随着纸人的燃烧,北边镜子中的影子慢慢的走了出来。
我来到叶子暄跟前,对我们最后面镜子出来的影子说:“快回来,宝贝!”
但却不料,我们的影子再走向我们时,北面的镜子因为符纸着火受热,提前破了。
叶子暄大听一惊:“我们马上与影子汇合!”
说到这时,我们两人不等影子走向我们,而是跑向了影子,
在与最后一道影子会合的那一瞬间,镜子砰的一声,碎了。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无数的刀子向我飞来,不过随着影子归位,那些无数刀子迅速消失。
“还好,如果再差一点,我们三个就必死无疑!”叶子暄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四位镜子,必须全部解开,如果有一面不解,哪怕镜子中的我们没有回归到我们的身体,镜子破碎,我们也会破碎!”
随后,叶子暄在保安旁边坐了下来,看上去非常疲倦。
我也在保安旁边坐了下来。
叶子暄休息了一会,从黑皮箱中拿出一包药放在保安身上说:“这包药,可以快速愈合伤口!”
我们一直坐到了天明,准备离开时,却不想保安又醒了过来。
我又给他一瓶子,他又一次倒了,我对他说:“对不起了,哥们,我也是没办法,必竟我们做的事,你根本不懂!”
离开小区后,我们简单地外面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坐公交车回到文化公园。
此时已是中午,我拿出手机准备给羽恒打电话,才发现还没开机。
开过手机之后,有一条新短信,是羽恒发来的:子龙大哥,快把镜子还给我们吧,谢谢!”
我看了看时间是今天早晨,于是便拨了羽恒的电话,那边马上接了说:“子龙大哥,你终于开机了,我现在要被人追砍啊,你知道不?”
我说:“我已看到了你发给我的短信!”
他说:“那面镜子不用在管了,把它给我们吧!”
我说:“怎么了?”
他说:“今天早晨二涛突然回来,看不到镜子,所以大发雷霆,我们说只是借出去,很快就会归还,他更生气,要求今晚十点钟之前一定交出来,如果交不出来,他会动用黑社会关系对付我们!”
我说好吧,我这回去给你拿。
挂掉电话之后,我让叶子暄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镜子。
但走没两步,我又停了下来,对叶子暄说:“那个女人虽然还在火网中,但是也在我的屋中,我一个人回去万一她在挣脱了怎么办?”
叶子暄说:“你放心,她绝对不会挣脱出来!”
叶子暄既然这样说,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到302,打开门,那个女人依然在火网中。
我准备拿起镜子就走,却不想那个女人问:“你们找的怎么样了?”
我想了想,还没找到二涛,怕刺激她。便说:“你的日记已经还给你了!”
女人叹了口气,说:“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哪敢再多停留,迅速离开房间,来到公园。
在来公园的路上,我给羽恒打电话,让他来公园取。
羽恒果然在公园门口等着我,我把镜子还给了他,并说了一句:“土豆确实是因为镜子而死,不过现在没事了!”
“为什么会这样?”羽恒问。
“谁拿的镜子给你们,就是谁在搞鬼!”
羽恒没在说话,默默地走了。
我回到叶子暄身边时,发现他正在睡觉。
看到他睡觉,我感觉也非常困,昨晚一夜没睡,此时睡意袭来,于是找了一个长椅,躺下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
是羽恒,他发了一条短信:二涛今晚八点钟会在文化公园的人工湖那里出现,约见一个人!
后面是二涛的照片。
我急忙叫醒了依然在睡觉的叶子暄,叶子暄看后马上看了看表,此时已经七点六十了。
我们急忙站起,扫视了一圈后,看到了二涛正在与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聊天。
二涛正冲着男人大叫:“你不说已经封到镜子中了吗?为什么现在没有了?”
男人冷笑道:“是你自己不小心,却怪到我头上!”
二涛说:“你就是个狗屁大师,你信不信我动用黑社会系把你剁了扔进下水道!”
男人说:“既然你认为我骗你,那我就现场给你操作一遍!”
说到这里,他拿出一面镜子,咬破食指,在镜面上画了一个叉,然后照向二涛。
二涛愣了一下,起身要走,却迅速倒在了地上。
接着男人将镜子装进公文包,准备离开。
我与叶子喧来到他身后说:“请等一下,至少要交出那面镜子再走!””
那人头也不回说:“想要镜子,那就追上我吧!”
还没有等我们二人有所反应,他就像风一样消失在我们面前,只留下了狂妄的笑声:“跑步都跑不快,还什么捉鬼大师?哈哈哈……”
作者:
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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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0:47
男人消失的如此迅速,不但我愣住了,叶子暄也愣住了。
倒不是说男人能瞬间变没,而是闪电一般向公园的东门跑去。
从这里到公园东门,总共有三条路,每条路都是弯弯曲曲的,再加上有树荫丛生,夜色已浓,虽然有路灯相照,但那路灯却根本不是用来照明的,而是增加文艺气氛的,所以根本不像马路上的那种路灯明亮,因此男人很快就消失在公园的夜幕中。
叶子暄很快回过神来,向男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在追之前,他说了一句话:“你不要跟着我了,你善后吧!”
虽然男子嘲笑我们跑不快,但在我眼里,叶子暄却是跑的很快,就像大步大步的位移一般,也很快消失在幕色中。
以前的时候,我不知道叶子暄为什么走的那么快,现在看到他奔跑的速度,终于明白他的速度是如何得来的。
我来到二涛身边,蹲在他面前,试了试了气息,结果就是他已经没了呼吸。
我急忙站起,大声叫道:“救命啊,有人晕倒了!”
我这一声叫完后,周围的人依然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根本没人理。
我没想到这里社会竟然冷漠到了这种程度,便大叫一声:“死人了!”
这句话果然起效果,那些人听了之后,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我靠,国人爱围观的习惯去了哪里?
我非常不爽,不过也能理解,夜晚来公园中谈情说爱的,都是公园对面的学生,还有一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以及一些剩男剩女,大家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既然如此,我还管个毛啊,于是转身离去,却不想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个老头,一把拉住了我:“同志,这人命关天,你说他死了,他是怎么死的?咱得等警察同志来了之后,才能离开!”
老头说完,马上就打电话报警。
看老头的穿戴,应该退休的老干部,我坐在旁边的坐椅上,等着警察来。
不过也确实等着警察来,要不然不说清楚,畏罪潜逃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不一会,走来几名警察,为首的我一看,不禁乐了,看来有缘什么时候都能相聚,这人依然是警花队长。
后面的几人还是她的队员,还有上次已经见过的孙法医。
警花看到我,虽然很惊讶,但是远没有上次惊讶说:“没想到,我们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我点了点头说:“报告领导,我刚才在这里睡觉,醒来后,发现这地面上躺了个人,所以就赶紧向政府报告!”
老头说:“是我向政府报告的!”
孙法医拿着强光电筒,翻了翻二涛的眼睛,又其他的地方捡查了一下对警花说:“江队,初步判定,他是死于脑淤血!”
此时,我才知道警花姓江。
警花说:“年纪轻轻的竟然死于脑淤血,现在的学生,身体素质真差!”
这时,警花对身后的一个男警说:“帅子,去看看他身上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帅子点了点头,拿出一些装证据专用的塑料袋,又戴上白手套,在二涛身上翻了翻,找出了一个钱包,一部手机。
钱包中有学生证,有一些钱,还有一张纸。
警花念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念完后,警花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没有凑过去看也明白了个大概,这道词应该是镜子中的那个女人抄给二涛的。
心中除了叹息之外,也不知该说什么,镜中女人既然被别人包养,本身已是孽缘,孽缘之上再生孽缘,认识了二涛,如今两人以这种方式共赴黄泉了,只希望二人喝过孟婆汤后,若来世相见,愿共结连理,若不能黄结连理,只愿他们不见。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303的刘若白,便问警花:“江队,被你们抓走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警花可能初次听我叫她江队有些意外,顿了一下很快答道:“48小时还没到!”
“我那时告诉你了,他不是凶手!”我说,又想起那女人还在我的屋中,正好可以告诉警花真相,便说:“真正的凶手其实在我的房间中!”
“你包庇真凶?”警花问。
“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我说:“上次我不是说过吗?这是一个灵异事件!”
警花听后,让其他几个队员,根据学生证去通知学校,既然不是凶杀,他们办案也到此为止。
刚才报案的老头这时说:“领导,我积极报案,会不会有什么好处啊!”
警花说:“大爷,我们会根据你的电话号码对你奖励的!”
老头听完后高兴地走开了,看着老头的背影,我说:“看到什么叫良好市民没有?老头报个案还要报酬,我报案从来不要报酬还要被你误解!”
警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以前都是误会,对了,带我去看真凶吧!”
我说:“上次在303,我说是灵异事件,结果被你说话堵死了,这次你怎么相信我的话了?”
警花笑了笑,终于变的有些温柔说:“上次在那么多同仁面前,你说是灵异事件,你让我这个当队长的该如何做?所以,我就说了你,真抱歉!”
女人果然善变,人前人后就是不一样,不过警花向我道歉,我也不好在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可以带你去看真凶,不过我还要去做一件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速速归来!”
警花点了点头,坐在长椅上说:“快去快回!”
我也顺着他们二人奔跑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才前面还说,有三条路出公园,每条路都是曲径通幽,再加上路灯根本就是摆设,所以这一路之上,寂寞男饥渴女随处可见,本来抱在一起打KISS也无所谓,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旁若无人地打野战。
我靠,我本想躲在旁边观看,但理智告诉我,还是除魔要紧。
于是继续向前,尽快找到叶子暄为止。
出了公园东门,到了一个废弃火车道,一直走到东风路,车来车往,哪里有他们的影子?
我看路边有一个停车收费的大叔,便问他是否看到了有两个人跑的非常快。
大叔指了指经三路的方向。
我本来想,如果在经三路找不到他们,我就回去,不能让警花多等,但没想到,在东风路与经三路的交叉口处的一棵树下,看到了他们。
他们站立的姿势,依然是叶子暄在那男人的背后,那男人依然看不清脸。
我没有走过去,而是在不远处看着。
虽然说是不远处,却根本听不清他们的话。
过了一会,男人走了,叶子暄没有再追他,而是拿起了手机,
接着我的手机便响了,叶子暄说:“我直接回去了,一会等警察处理完二涛后,你回去,把二涛的死讯告诉那个女人,她就会离开的!”
叶子暄的声音很疲倦,但却不是跑步的喘息之声,而是感觉心累的时说的那种声音,接着,他拦了一辆出租车。
风吹起他的风衣,但随着他坐进出租车,而很快消失在人流与霓虹灯光中。
男人应该是故意等叶子暄的,甚至说男人根本就不认为叶子暄是他的对手,叶子暄也知道,否则他不会那么对我说,他更不会轻易放过他,他是谁?
我一边想一边回去找警花,同时想起镜子中的那个女人,或许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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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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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0:49
警花依然等在那里,二涛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运走了。
她看到我回来后说:“咱们走吧!”
“你的部下呢?”
“我已让他们回去!”警花说:“其实我感觉你很特别!”
当听到这句话时,我不禁内心彭湃,这句话我等了很久了,但没想到警花接着说:“我的意思说,你的肩膀上总蹲着一只猫!”
听到这里,我的热情顿时少了一半,不禁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说:“当然,我的小兄弟是一只很有魅力的猫!”
公园行人依旧,我们二人向公园西门去,来到文化路,一边停了一辆丰田越野警车。
她打开车门时问:“你会开车吗?”
我说:“我会开拖拉机!”
警花不由笑了:“我每天开车有些累,本想让你帮我开会,我休息一下!”
我内心不由非常懊悔,明天就去报名学开车,他***,真是技到用时方恨少。
一路之上依然堵车堵的厉害,但我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愉悦,只希望要堵就多堵一会。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过了北环与国基之后,路便畅通无阻,不一会便来了城中村,警花也算是轻车熟路,停在了302楼下。
我们一起来到302门前时,我对她说:“我屋中这个真凶,你初次见,可能会害怕,你不要太吃惊!”
我本以为她会说,我是警察我怕谁,却没想到她竟然很温驯地点了点头。
尽管如此,当她看到在火网中的女人依然吓了一跳。
我对警花说:“她就是真凶!”
警花一时吱吱唔唔不知该说什么,我对女人说:“我不想知道你与二涛是如何认识的,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出现什么不快,我只希望你能告诉这位女警,是谁害死了金链子男!”
女人很愤怒:“你知道要平息我的愤怒,你首先应改告诉我我最想听到的!”
我淡淡地说:“二涛已经死了,被一个风水大师封进了镜子中!“
“他自己找的人,又被那个人封到了镜子中?”女人不禁大笑起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个风水大师你认识吗?”我问。
“我不认识,是二涛在网上找的!”女人此时笑着笑着竟然变成了苦笑说:“他告诉我,改过风水之后,我们的爱情便能天长地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叹了口气。
女人告诉了警花为什么金链子男会死之后,便在火网中慢慢消失了,在消失之前,也留了四句话: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随着女人的消失,那团火网也熄灭了。
警花看到这一切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很灵异!她是谁?”
我说:“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刘若白什么时间放出来!”
“他马上就会回来!”警花想了想说:“你确实对灵异方面比我强,要不你当我的线人吧!”
我听到这里,不禁问:“有没有正式编制啊?”
警花笑了:“线人哪有编制?”
我说:“那你愿意给多少钱?”
警花说:“提成5%”
“不是吧,才5%?我经常看到协查通告上面写道,如果能帮助破案,将会奖励两W元!”我说。
警花说:“这样吧,如果以后我有事,我会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能帮我大忙,别说两W,三W,也没问题!”
“帮你?”我笑了笑:“你又不相信我,让我如何帮你?上次的碎尸案你一直对我保密!”
“其实那件碎尸案,对你来说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不过既然现在说开了,那就说开吧,被碎的那人身份,你已经很清楚了,他确实拿了一颗“幽冥灵珠”,现在落到一些帮派人的手中!”
“你们直接去查那些帮派不就可以了吗?”我说。
“我们的卧底……”警花说到这里,突然之间停了一下说:“我底下的同仁正在查找,我能告诉你的也就这些了!”
接着她便要离开,在离开之前说:“刘若白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说谢谢。
送警花走之后,我才想起,其实我应该问问她的名字,但一想,自己总是这么傻,不会主动追女孩子,不过知道她姓江,便是莫大的进步。
再次上楼时,遇到了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一见面就问:“你把那个镜子送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
房东太太很紧张地问:“你说那个金链子男会不会再回来?”
我说:“怎么会?对了,联系他的家人没?”
房东太太说:“他就一个人,经常找小姐,不过最近找的一小姐听说他出事后,便说是他的老婆把他屋中的东西全部拿走了!”
我心中暗想:现在这人到底是怎么了?连死人的东西都不放过,再说那金链子男的金链子都是假的,又能有多少值钱的呢?
想是这样想,却又改变不了现实。
我叹了口气说:“没事,你招租吧!金链子男一定不会回来的,那个装死的人软蛋,一定怕人!”
告别房东后,我回到屋中,简单喂了一下小黑,便打开电脑看我发的贴子,顺便登上Q。
贴子依然没人回,不过Q上魁星之王的头像竟然亮了。
我发了条消息:“你好!”
他很快回道:“你好,看来你没事!”
我回道:“如果我有事,我还能给你发消息吗?”
魁星之王说:“我教你上次用雄黄的事,用的怎么样了!”
“还真不错!其实我一看到你这个名字,就怀疑你是另外一个我认识的人,他叫王魁!”我开门见山地说。
他马上答道:“名字相似很多,人是不同的!”
“你懂不懂风水知识?”我问。
“了解不多,我是学医的,所以会对各种疾病,以及药材非常了解,比如用雄黄驱鬼等!”
“那你了解钉咒吗?”我问。
“听说过,一种用棺材钉做的东西!”他说。
“那你感觉头发有没有可能做成这种东西?”
“头发?似乎也可以吧,我也不清楚!”他说完这句话,又说句:“我要下了,改天聊!”
说完之后,真的下了。
尼玛,说话总是只说一半,魁星之王这种人,真让人无语。
此时再上网也什么意思,便关了电脑,躺在床上,想叶子暄与男人见面时他们说了什么。
其实也不能说见面,因为我估计叶子暄至始之终也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脸。
他们之间并没有交手,却让叶子暄感到如此疲惫,那个男人用的是心理攻势?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迷茫了,那个男人到底是风水大师还是心理专家?
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不知睡到何时,突然梦见找厕所,于是急忙醒来。
幸亏醒的及时,这是尿床之征兆。也确实尿意十足,来到厕所时,发现小黑竟然没有睡觉,而是站在窗前向下望。
我一把抱着它,却没想到它竟然挣扎着要站在窗口。
小黑发现什么新大陆,让它如此好奇,我也不由伸出脑袋向下看去。
微弱的灯光中,楼下原来还有一只黑猫。
小黑不叫,只是看着它,它也不叫,只是看着小黑。
如果下面是女猫的话,它们一定会叫春,但是两只猫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对方。
管它下面的是雄是雌,我把小黑抱回窝中。
第二天早晨。
听到闹钟响后,我便起床,竟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味道是从卫生间传来。
卫生间竟然有一只黑猫,仔细一看,只剩下了猫皮,还有脑袋,在黑猫旁边,站着小黑,正在舔嘴巴。
那只只剩下皮的黑猫,目测就是昨晚与小黑对视的那只。
我当时就愣住了,难道小黑不吃老鼠改吃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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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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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0:49
难道小黑疯了吗?
看着这只被吃的只剩下一张猫皮的小黑猫,我只能默默为它祈祷,接着将猫皮装进垃圾袋,扔到楼下的垃圾桶,然后返回将卫生间的猫血冲干净。
小黑此时已跑回到自己的小窝中,打起呼噜表示已经睡着了,勿打搅。
我打它的话,它肯定怕,不过我从来没打过它。
不过我不清楚我骂它,它能否听懂,比如SB这个词,不过我也不想去骂它。
但又细想了一下,小黑吃自己的同类,虽然我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事实上母猫生小猫时,如果奶水不足确实会吃掉身体最弱的小猫来补充自己的奶水,按这样说,猫的基因中就包含自己可以吃同类,就像吃老鼠与鱼,小鸡,小鸟一样,只是味道不一样。
但小黑为什么要吃它呢?昨晚它们一直在对视,看着看着就开了杀机?
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只被小黑吃的只剩下猫皮的黑猫是怎么被小黑抓到的?是小黑从楼上跳下去,还是它上了3楼?
将卫生间打扫干净之后,我又躺回到了床上细细思考。
虽然小黑是手仙,但它并不能隔空取物,它与那只猫那么远,怎么可能抓得到?如果小黑从3楼上跳到路面,那么它怎么可能把那只猫再拖到3楼呢?直接在下面吃掉会更省事,毕竟那只黑猫的个头也不小,要把它拖上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不是小黑,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只黑猫从地面爬到了三楼,结果打的火热,最后被小黑吃掉了。
但这只黑猫是不是太傻了点,打不过为什么不知道跑呢?难道从地上爬到三楼,就是为了给小黑送食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只黑猫是如何爬到3楼的。
房东为了防止小偷,所以下水管道开在屋内,而不是开在屋外,也就是说,如果屋外有下水管道,那么那只黑猫爬进来很正常,但外并没有,它是如何爬进来的,就算它的攀爬能力再强,也有些不现实。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心中对只黑猫还是有些愧疚的,只希望它能安心的去,不要怪小黑。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
不想做饭,准备去兰州拉面馆吃拉面。
刚走到楼下便看到一个衣着破烂,满脸污垢,头发结在一起的流浪汉翻垃圾桶。
流浪汉翻着翻着,翻出了我丢掉的那张黑猫皮,他展开看了看,仿佛如获至宝一般非常高兴。
谁知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来一个老太婆。
那老太婆指着流浪汉张嘴就骂:“你这个天杀的,你把我的猫皮剥了,你要赔钱,我这猫是纯种加菲猫,至少1W!”
流浪汉看老太婆来势汹汹,顿时像惊弓之鸟一般跑掉了。
老太婆看着流浪汉跑远,继续骂来骂去,甚至诅咒流浪汉马上被车撞死。
听老太婆骂的如此恶毒,看她也不像良善之人,所以我以为她开口就要那流浪汉赔一万,是讹人的,心中还想这老婆娘果然老糊涂,那流浪汉若能赔得起1w,还能捡张猫皮就乐的像过年似的?
于是仔细看了看老太婆,发现她穿的也不差,不论上衣还是裤子都可以看出做工不错。
看来她说那只猫值一W也可能是真的。
在城中村,一般穿的不差的老太婆,肯定是某个房东的老娘,原因是那些租客们的老娘,时不时还会去捡瓶子,以减轻自己儿子,女儿的负担,一般不会穿太好,更何况哪能养的起一W一只猫的?
我想起了小黑,以它的品像,估计最多十块,但就算给我十W,我也不会卖掉它。
老太婆骂完之后,又有些伤心,说:“哎,俺的加菲猫啊,一不小心就这样没了!那个流浪汉,一定被猫咬死不得善终!”
本来小黑吃掉黑猫,我心中还有些愧疚,因为我知道它的主人肯定会伤心,但此时,我一点愧疚也没有,暗想吃的好,这种老女人,真是以为自己喂个外国品种的猫,自己就高人一等,那只猫就算值一W,也不能随便咒人死,哪怕,他只是个流浪汉。
只能说有什么样的主人一定有什么样的猫,那只黑加菲就算是不被小黑吃掉,也一定会被其为他主人惹事,咬到别人的孩子那就更该死。
越想我越心安理得,越想越幸灾乐祸。
自从镜煞之后,叶子暄很少联系我,我也没有联系叶子暄,偶而在网上写写心得体会,小黑除了那晚吃只猫,也是老太婆口中的黑加菲之外,我也怕它会有什么邪恶的念头,所以这几天格外关注它,把它关到屋中不准外出。
它倒也不烦,每天睡了吃,吃了睡,每晚我上网时,再蹲到我的肩膀上卖一会萌就会回到自己的窝中。
看它这样,我更加安心。
时间过的很快,一周就这样从指尖滑过。
由于这一周基本上不缺瞌睡,所以我晚上越睡越轻,稍微一有动静就会惊醒。
周一晚上,我依然睡得正香,朦胧中听到卫生间旁边的窗户有轻微响动。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贼,急忙开灯,拿起大唐刀。
随后便发现,小黑不见了。
我急忙来到窗户那里,果然又看到了小黑,不过,不是在窗台上,它此时正站在楼下的地面。
毫无疑问,它应开水是直接跳下去的。
3楼或许摔不死,但也是一个极大的桃战,它要去做什么?
那天晚上它偷跑去出,还没有搞清,没想到今晚又跑了出去。
这次我一定要弄清楚,想到这里,我穿好衣服,提起大唐刀向楼下走去。
拿出电子卡打开这栋楼的大门,就到了外面。
但这时,小黑哪里还有它的踪影?
正在我心中暗骂小黑你这个畜生究竟死到哪里时,面前不远处的路上又一个黑影闪过,看样子应该是小黑,不过我也不确定,反正黑猫长的都是那个样子。
我便跟了过去,最后来到了上次烧纸人的十字路口。
虽然纸人已经烧掉,但内心确实还有点怕,尤其不时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更是出了一身冷汗,虽然我知道,这只不过是风闹的而已。
四周黑的厉害,我的眼睛又不能像猫一样在夜间视力大增,所以看了看后,找不到小黑,便决定回去。
就在我准备回去时,面前慢慢的走出来一只三花,挡在我面前。
既然不是我的猫,我理它做甚。
却不想在我向前走时,它突然之间竟然向我朴来。
三花猫都是女猫,相对来说胆子比较小,我没料到它竟然有这个动作,急忙闪过。
没想到它又一次扑来,我挥起大唐刀,冲三花砍去。
第一次拿刀,是对一只猫。
劈的不太准,但是还是将三花当时脑袋砍掉了。
三花身首分离,掉在地上,当时就流出了许多血,我急忙闪到一边,怕沾到我的衣服上。
但没想到就在这时,又跑出来一只虎皮猫。
虎皮猫是猫中最老实温顺的一种,但它却一跃竟然向我的脖子处而来,我转身挥起一拳,就像王魁对小黑一样,给那虎皮一拳。
不过,我的拳头没有王魁的硬,所以给了虎皮一拳之后,那虎皮虽然落到了地上,却竟然不逃走,然后喵的叫了一声。
在这一声叫去,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小灯笼,再仔细一看,哪里是灯笼,分明是猫的眼睛。
那些猫先是冲到那三花身边,疯狂地撕咬三花,很快三花也只剩下一张三花皮。
看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这群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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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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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0:50
此情此景,让我又是一阵头皮发麻,急忙快步离开这里,赶回302。
谁知还没有等我走出两步,一个人突然闯了过来。
本来身中就些发怵,突然来个人更是吓我一跳。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周前捡猫皮的流浪汉。
这流浪汉把白天捡到的黑猫皮已经挂在了腰上,此时又看到路面上有一个三花猫皮,更是高兴,马上弯腰去捡。
就在这时,那群猫发了疯一样向流浪汉咬去。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后果。
但就这愣神的一瞬间,流浪汉发出疼痛的惨叫,但他叫没两声,便再也叫不出来,几只猫竟然有组织的去咬他喉咙。
这种应该比割喉还要痛苦,一股鲜血从流浪汉的脖子那里喷涌而出,犹如一个漏水的水龙头。
那群猫更是像恶虎一般,继续咬向流浪汉。
流浪汉已经像一团棉花一样倒在地上,伸出那只手,依然想捡那张三花猫皮。
或许在他眼中,这张捡到的猫皮可以到冬天时为他遮挡一下严寒,哪怕在这种情况,依然不能让他忘记捡猫皮。
流浪汉只是捡猫皮,却从未杀过猫,说明他心底还算善良。
我此时又想起一周之前,那个老太婆骂这个流浪汉,被猫咬死,没想到现在竟然成真,这种恶毒的老太婆,如果以后不下地狱受尽拔舌之苦,那阎罗完全可以退位让贤。
越想越气,越看越火,我拿起大唐刀,便向那群猫挥去。
刚才杀那只三花猫还有后悔,必竟它们是流浪猫,活着已经不易,但此时我只想斩尽这群恶猫。
不过,当大唐刀到流浪汉上空时,我突然停住了,如果我拿刀不小心在流浪汉身上留下痕迹,那么就意味着杀死它的不是猫,而是我了。
谁知就在我迟疑之是,刚才那只被我一拳打中的虎皮又一次跳起冲我而来。
我没有再次挥刀,因为已来不及挥刀。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这是不是一个阴谋?小黑引我来的?
说话间那只虎皮猫快接近我喉结之时,小黑从斜刺中杀出,咬着虎皮猫便掉到地上。
小黑下手不但狠,而且准,在它与虎皮猫落下的过程中,它已经将虎皮猫咬死。
虎皮猫已死,剩下的猫更是发了狂,然毫不畏惧,全部像小黑冲来。
我想起了小黑战比特的事例,难道这群猫比比特还厉害?
小黑像一道黑色闪电,左咬右闪,五分钟左右,一起上来的猫全部咬死。
小黑从猫尸中走出,犹如一个将军,然后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我来到流浪汉身边,伸手试了一下他的气息:他还活着。
我马上打电话叫120。
二十分钟后,一辆120救护车停在我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个女医生:圆脸,长发披肩,不过,她接着从口袋中掏出一根头绳将头发扎成了马尾辫。
看到这里,我不禁条件反射地问她:“你这个头绳是从哪里买的?”
“怎么了?”她很奇怪:“我在精品店中买的!”
“哦。我只是问问!”我说。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然后就去看躺下的流浪汉。
当蹲在他跟前时,她不禁愣了一下,说:“怎么会这样?”
我说:“你看周围这些猫尸,这个人就是被猫咬成了这样!“
她有些不相信,不过还是冲救护车挥了挥手,从上面走出两个抬担架的男人,将流浪汉抬到车进行急救。
女医生问:“你怎么会出现这里?”
“我是路过的!”我说。
她无意中看我手上拿了一把大唐刀,不禁后退了一步说:“这把刀……你是黑社会里窜场的?”
我把刀拿到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我说:“你不要怕,既然让你发现我的钟馗宝剑,那么我就不能再掩饰我的身份了,我是一名阴阳师!以剑为证,扫尽天下不平事,以符为名,荡尽天下众妖孽!”
医生看到我这样说,也不问,只说了句:“谢谢你报120,我们马上要回去了!”
她说完,又拾了一只猫尸,坐上车后,很快就消失了。
拜拜,我对着车背影说。
小黑蹲在我的肩膀上一起回家
回到屋中,小黑回到窝中,此时我真想问问它,它是出去开什么。
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一股无名之火,这把火来自于我刚才想救人却竟然无能为力,想知道小黑的行踪依然无能为力……
在屋中转了几圈,干脆打开了电脑,准备上网搜索一下,猫为什么会主动攻击人。
没想到,我在Q上又看到了魁星之王。
看到他,我想起他说是自己是学医的,于是我便向他发了个消息:“你好,在吗?”
他回到:“这么晚,你也没睡?”
“睡不着!”
“我也是!”他说。
“问你个事,什么时候,猫会咬人!”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保况是猫呢?”
“如果猫主动攻击人呢?”
“这个不会,除非猫疯了!”
当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没错,那些猫是疯了,只是它们为什么会疯呢?难道是感染了狂犬病,便说:“猫如果疯了,是不是感染了狂犬病?”
“你说的,没头没尾,我真的不清楚,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详细给我说一遍!”他说。
我便把小黑跳下去之后遇到那群猫的事说了一遍。
他说:“依照你所说的症状,这群猫并非感染了狂犬病,因为它们的体力很强,不过它们究竟怎么回事,我没亲见,也不好下定论!不过,如果你被疯猫咬了,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遍,就算是不防狂犬病,也要防止弓形虫,这种东西寄生在人体内,会钻进神经系统而改变人的情绪!”
他这一说,我又想起王魁,王魁的杀手锏就是控制别人神经系统,在别人的体内结丹,难道如今这些猫也被他控制了?如果那样的话,就真的太可怕了。
我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说,多谢提醒。
他说不客气。
随后我便向他告别,第一次,是我向他告别的。
此时心中那股无名之火已经逐渐消失,我躺在床上,开始想着刚才的事。
那些猫主动攻击人类,不过被小黑干掉了,我一开始以为是小黑疯,但事实是却是那些猫疯。
我又想起了一周之前的被小黑干掉的那只黑加菲,难道它也是疯了后,想进我的房间,被小黑直接吃掉了吗?
目前来看,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想到这里,看来我错怪小黑了,这样说来,它也不会做什么可恶的事,说不定那天晚,就是它吃掉一只这样的猫而已。
第二天,闹钟响后,我醒了过来,看到小黑,在它的后背上竟然有一些猫的牙印。
看到这里,我才发现它已经受伤了。
没钱就是不爽,我靠,如果我有钱,我一定会带小黑去上宠物医院,所以只能对它自行救治了。于是我下楼去买了些消炎药,撒在它的伤口上说:“不好意思啊,小黑,我受伤从不起医院的,一般能扛的就扛,最多简单包扎一下,要是我能傍个富婆,或许你的命运也从此不同!”
刚想到这里,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听后才知道,竟然是昨晚那个120女医生
她的声音很着急:“你昨晚见到那个流浪汉,真的是猫咬的吗?”
“怎么了?”我问。
“将他拉到医院之后,就已经死亡,彻底死亡,所以我们把他送进太平间,然而今天早晨,发现他的尸体不见了!”
“有人偷尸吗?”我问。
“我们看了看医院的监控,是他自己走出去的。”医生的声音更加焦急。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7 10:52
当女医生说到这里,我不禁手抖了一下。
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尼玛,只有在鬼故事中才出现的尸变真的发生了吗?
我抹掉额头上的细汗,这时女医生说:“你在听吗?”
“在听,你继续说!”我稳定了一下心神答。
“监控中看他走了之后,我们急忙上报到了市局,希望他们能协助侦破这个案件,顺便把人,或者尸体找回来!”她越发的焦急。
“你不要急,你慢慢说!”
“我现在不但急,我还怕!”她说:“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你是阴阳师对吗?你还有一把钟馗宝剑是吗?”
听到她这句话,我已明白,她给我打电话的目的,不是想告诉我那个流浪汉为什么会死而复生,而是想让我去保护她。
但最大的问题是昨天晚上,我拿着大唐刀,说是钟馗宝剑,那完全是骗她的,至于阴阳师这个称号,也是骗人的,叶子暄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阴阳师,我又有何德何能说自己是阴阳师呢?最多不过是比普通人多了解一些玄学而已。
她听我又不说话了,继续问:“你为什么总不说话啊?”
我心中暗想我能说什么?一个纸扎人最后都要孟婆出手,至于尸变者,我又如何能搞的定,便紧急想该怎么对她说,突然灵机一动问:“你们是不是诊断错误,然后病人又活过来,所以你们以为……”
“是我给那人下的死亡通知书,不论从法律上规定的脑死亡,还是从他的机体功能来看,他确实已经死亡,不过死亡原因有些怪:虽然被咬中喉管,但却不是因为失血过多死亡,而是因为脏器衰竭,尤其是肝肾,已经完全化成了水!”
“被猫咬会脏器异变吗?”听到这里,我又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不会,因此我怀疑他不是被猫咬的!”女医生说:“所以我们在送他去太平间之前,已经化验了他的脏器,发现他的脏肾中含有尸毒!”
“尸毒?你确定?”
“没错,随后我们也化验了那只猫尸,发现它体内也含有尸毒!”她说。
听到这里,我慢慢地坐在床上,不是因为我累,而是听到这个消息无比震惊,那些疯猫并不是因为它们狂犬病发作,也不是因为弓形虫被别人控制,而是因为尸毒。
尸毒,尸丹上的东西,那些猫怎么会有?
我一时之间差点失神,这不可能,一定不是这样。
但是我能如何解释,那些猫身上为何会有尸毒呢?
如果我想的不差,那么那天晚上小黑偷跑出去,也就是孟婆所说小黑那晚会给城市带来一场人间浩劫,便是它将尸毒传给了其它的流浪猫,而其它流浪猫又逐渐相传,最后发疯,于是小黑自己想办法补救,所以再次晚上出去,凡中尸毒的猫,皆杀无赦。
不过,那些疯猫还是咬到了人,于是人也中了尸毒,从而脏器衰竭而亡,最后发生尸变?
“你怎么确定是尸毒感染?”我问。
“我是医生,人死后,会有各种蛋白质**变质发出的一种流毒!”她说:“对于这些东西,我还是懂的,所以我们处理尸体时很小心,只怕尸毒会感染到我们!”
“你们医学上感染尸毒之后会怎么样?”我问。
“医学上感染尸毒可能与玄学当中感染尸毒是不一样的!”她想了想才回答。
我明白她的意思,医生学感染尸毒最多死亡,玄学中感染尸毒,便是死而复生成僵尸。
“好吧,我去一趟!”我说。
“谢谢你!”她说完,便告诉了她医院地址。
挂掉电话后,我拿起纸关刀,同时带上小黑。
其实我知道,我就算是去,也未必可以帮她,但我更需要证实,小黑体内有没有尸毒。
走出门,发现303的白面书生已经不住了,又换了一个新租客,是一个黑丝妹,正在屋内对着镜子秀材。
此时我对她并没有什么意淫的想法,只是想如果一周前,她知道镜子有问题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秀。
301也有人租了,也是一个眼镜男,与306眼镜男有些区别,就是挺白净的。
他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说:“你好,我住302,请多关照!”
我没想到当我说这句话时,他愣了一下,急忙握我的手说:“原来是子龙大仙,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
我当时愣了一下:“叫我子龙就好,我不是大仙,更不敢称大仙!”
他说:“我有些怪事向你请教!”
我说:“改日吧!”
他有些惋惜,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我离开这栋楼后,便急忙来到站台,不过这次倒没有引起那些等车的妹子注视,或许她们看到我肩膀上有只黑猫,已经习以为常了,突然之间,我有些失落,哎,**丝永远吸收不到异性的眼光,哪怕是土肥圆与黑木耳。
医院也是在文化路,所以等K6一到,便坐上公交车,很快就到了。
来到医院中,走到前台小护士面前:“你好,我想……”
说到一半,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问女医生的名字。
小护士用很诧异的目光看着我:“你得了什么病?”
“我没病,我只是想找一个医生……”
“我们这里的医生很多!”
“一个女医生……”
“女医生也很多!”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个护士小妹,不得不佩服她打断别人说话的水平,便一口气说:“一个昨晚救治一个流浪汉的女医生我要找她请你不要打断!”
前台小护士听到这里说,然后查了查接诊记录说:“哦,你找杨医生啊!跟我来,不过先登记你的名字!”
我不想与她多废话,所以她叫我什么也无谓,只想尽快能看到那个女医生。
我担心她,更担心小黑。
小护士领着我来到她科室,她正给病人看病,我便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
不一会,她来到我跟前说:“让你久等了!”
“没什么,你说的那件事……”
“具体我这里有录像!”她拿出超大屏手机让我看:“这是从监控中拷出来的!”
手机开始播放。
时间是凌晨五点钟,走廊中没有一个人。
只见太平间的门突然之间飞了出去,流浪汉从里面走出,他走的姿势与正常人无异,然后出门时,一个男人碰到了他,谁知那男人被撞出数步,男人想去拉他理论,流浪汉甩了一下身子,男人当下被甩出数丈。
女医生接着说:“我们问那个被他撞了男人,男人说,他走路力气很大,撞在他身上,就像撞到铁板上一样!”、
“撞到铁板上一样?”
“没错,另外,我想告诉你,估计市局还可能找你,调查这件事!我把你是阴阳师的身份也告诉了他们,顺便让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弄个符什么的戴在我身上!”
“你是医生,你也信这个?”
“当然。”
“可是我真不懂画符啊!”我说:“其实我来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的猫……”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之间传来了叫医生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是三个光头。
为首的那人我认识,不但面熟,而且认识,就是宏兴的那个脑袋被进丰的开瓢的家伙。
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也是老熟人,我刚要溜走,那家伙却来到我面前:“认识认识,原来进丰的人也在!”
说到这里,便拿出钢管。
此时我终于看明白了,这哪是钢管,这***放血利器:三棱刀。
以前我也很奇怪,进丰的家伙用黑鹰,南联的人用九环锯齿大砍刀,新东帮的人用狗腿,个个不差,怎么轮到西环宏兴的人就那么挫用钢管,原来这些家伙是暗藏杀机。
当时我便又是一阵紧张,我正想怎么解释,谁知被开瓢的家伙笑了:“怕了吧?怕了就好,以后再见你老大,就告诉他,宏兴走哪里,哪里就是宏兴的场子!现在老子要看病,咱们下次再玩!”
他说到里,便走进了杨医生的科室。
看他们,我故意对杨医生说:“我先出去了,我你给画符去了!”
谁知又听到那个光头说:“进丰的混子他娘的装起神棍来了,有种!”
我没理他,此时只想三十六计,走为上。
本想让女医生检查小黑,没想到竟然遇到宏兴的人,真是点背不能怨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我要是不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但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后面就跟着两个宏兴小弟。
看来家是不能回了,附近有个家乐福,那里人多,说不定能甩掉他们。
进家乐福之后,人果然多了起来,我东拐西拐了大约十分钟,果然甩掉了一个,只剩下一人跟着我。
走到一个卖女人内衣的货架前,看到一个高个粗壮男正领着女友挑内衣,我顿时计上心头,便走到那男的跟前说:“哥们,你好!”
高个男马上露出敌意:“你有啥事!”
我一看这里,这家伙果然有杀伤力,我喜欢,便说:“哥们,有人偷拍你的女友!”
一听有人偷拍他女朋友,那家伙马上怒了:“谁他娘的偷拍,我把他眼睛抠了!”
我指了指那个宏兴光头。
那男人一看光头,然后对我来了句:“哦,我知道谁偷拍的就行了!”
接着继续陪他女朋友买内衣。
我愣了一下:“哥们,厉害!”
然后回头看了看那个宏兴小弟,他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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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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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0:53
看宏兴光头鄙夷的笑,我知道他一方面嘲笑我在耍小聪明,另外一方面就是笑那个陪女友买内衣的男人:说话说的那牛逼,可是一看到宏兴的人马上歇菜。
但他一直跟着我,也终究不是办法,然而我却又没什么好主意。
这样一边想一边走,来到了生鲜区。
这里有很多家庭主妇正在买鱼虾,选蔬菜,那个宏兴小弟也跟了过来。
本来我还是想利用人多来甩掉他,没想到这家伙手贱,竟然顺手掏了一个中年妇女的钱包,一边偷一边又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看他的样子,他一定是在想我既然这么怕麻烦,见到他绕着走,所以我就算看到他偷钱包,我也不敢说。
这家伙的如意算盘打的可够响的,不过他这次是真的打错了,我正需要一个方法甩掉他,他竟然主动为我提供了一个良策。
看到他把钱包装进自己的口袋之后,我马上来到中年妇女面前:“小姐……”
“你妈才是小姐……”
我当时愣了一下,我靠,这女的够泼够辣,但如此悍妇我喜欢!战斗力绝对比刚才那个吹牛男要高一个档次。
“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我是想告诉你,你的钱包被那个光头偷走了!”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宏兴小弟。
“钱包……”
她听到这里,马上摸钱包,果然没了,转身便抓起那个光头的领子:“你妈B的龟孙子刚从号子里放出来,便来偷你姑***钱包,活得不耐烦了!”
那宏兴光头一没想到我真的会告诉这个女人,二没想到这个女人的会发彪,顿时呆在了那里愣住了,那中年妇女怒不可遏,上去就给那人一耳光,当时又把他打懵了。
与此同时,中年妇女撕心裂肺地大喊:“抓贼啊,偷钱包的贼啊!”
一听说有小偷,人们纷纷了围过来指指点点。
那中年妇女的看到这里,更是撒起泼来,伸手又要打那个宏兴混子。
宏兴混子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哭天抢地般大嚎:“打人了!打人了,小偷不但偷钱还打人了!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吗?”
人们的聚集很快把超市的保安吸引过来,他们拿着电棍从宏兴混子身上搜出了钱包,还给中年妇女后,一左一右架起光头进了保安室。
在进保安室时,宏兴混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也冲他礼尚往来地笑了笑。
女人拿到钱包后,对我说话才温柔了一些说:“谢谢你的提醒!”
我笑了笑说:“小……大姐,你以后注意一下,超市里小偷最多!”
女人笑了笑说:“你叫我小姐也好,把我叫年轻了!真的谢谢你!”
我说了一声不必了,便离开超市,在人们的目光注视之中,我深藏功与名。
甩掉宏兴的人,我心中豁然开朗,走出家乐福也感觉今天的天气格外清新,谁知还没得意多久,另外一个宏兴小弟就在门口等着我。
一开始我以为甩掉了他,却不想他是守株待兔。
看来这家伙也有些脑子。我仔细想了想,既然逃不掉,干脆不逃了,于是从传单小妹的手中接过两张楼盘广告,来到他跟前,然后递给他一张说:“哥们,不打不相识,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他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但很快反应过来接过传单。
我们一人一张垫在屁股下面,坐在台阶上。
我先开口说道:“你们那个被进丰开瓢的大哥是谁!”
他答:“大飞哥!”
“是你们社团的老大?”我问。
“社团老大的不用做事!”他答,接着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说完这句话,我想起了叶子暄曾经给我说过的一句话:老大哪会出来做事?出来做事的都是小弟,就算是头马,也依然只是跑前跑后的马仔。
我说:“认识一下而已,你们真的辛苦了!”
此是我只想一心离开,接着又说:“大飞哥?好名字,是他让你们跟着我的?”
“不是大飞哥让我们跟着你,我们才懒得理你!”他说。
“你们跟着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是进丰的人?”我问。
“当然!”
“说句实话,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北环,我若是进丰的人,我早打电话叫人了,何必被你们像追犯人一样追的到处跑?可是我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不是!”我说:“我知道,上次的误会还没解开,既然这样,我这次就把话说清楚:上次你们抓到被逐出进丰的两个混子,我只是与他们说了两句话而已!”
“你们说了什么?”他问。
“那个彪哥不是跳楼了吗?太突然了,所以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跳楼!”
“他跳楼关你什么事?”
“我只是想证实一下我的运气好不好而已!”
“他跳楼与你的运气有什么关系?”宏兴的混子更是奇怪。
“其实我与进丰一直有过节!”我说:“你知不知道文化公园碎了一个古董商的事?”
“知道!怎么了?”
“我就是背啊,我靠,那个古董商被碎的前一晚上,被进丰的人追砍,那古董商当时没站稳摔了一跤,我当时只是出于好心扶了他一把,你猜怎么着?进丰的人把我当成他的同伙一块砍!不过幸亏我跑的过,才没被追上,要不然下场估计那古董商的下场一样;本来我以为这事就过去,谁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是大飞哥被开瓢的那天晚上,我当时也在吃饭,谁知被他们认了出来,当时我以为我要死定了,没想到,那个彪哥竟然自己爬到楼上跳了下来,自我了断了,我当时就感觉自己行了大运!”
他听后,若有所思:“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我急忙说:“怎么样,哥们,咱们的误会解开了,就算以后做不成朋友,咱们也不必做敌人是不?”
“那你与强猛什么关系?”
“强猛是谁?”
“道上的人称猛爷!”他答。
一听说是猛爷,我便答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强猛这个人一般不会随便插手道上的事,只要别人不欠他们的钱就成,东西南北四环的老大们虽然很不爽他,但对他也算客气,必竟有些时候,甚至还要找他去借钱,当时他出手救你,我们一直疑惑你们是不是拜过关二爷?”
“我们没拜过关二爷!”我说:“我的胆子小,哪敢与他称兄道弟?更不可能去结义,我只是与他相识而已!”
他听后说:“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说:“句句属实,要不然,你打电话问问猛爷!”
他笑了笑:“我这种做小弟的,哪敢与猛爷讲话,按道上的辈分,他比我们高太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亲切:“既然如此,咱们说清了,以后咱们谁也不要谁的麻烦!”
谁知他却又说:“进丰那两个人没有告诉你其他的事吗?比如幽冥灵珠?”
又是他娘的幽冥灵珠,我一听到这里,感觉有些烦,不过又不能表露出来说:“听说过幽冥灵珠,但不是那两个人告诉我的!”
他说:“我们大哥现在找幽冥灵珠找的上火!所以一有线索,就让我们去找,这就是我们跟着你的原因!”
“幽冥灵珠在进丰手里,你们找我有什么用?”
“我知道,那颗珠子确实在进丰的手中。前段时间我们三环的人找了进丰的老大,说这颗珠子知者有份,但被他赶了出来,说:“明抢是吧?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们马上滚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去,知者有份?我还知道你们都有老娘呢!”当时就要打架,结果不知道谁通知了条子,便散了。后来我们去砸他们的场子,总共砸了两个网吧,一个电玩城,还有一个KTV,不过进丰的人确实厉害,他们共有十个堂,每个堂下面又有不少人,我们的三环的人也被打的不轻,光医药费就出了十几万!”
“江湖事,江湖了,我不掺和这些,我要走了!”我说完起身要走。
“慢着……”
“你还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会画符,所以想问个私事!”
“我不会画符,我是故意说给你们大飞哥听的,原因就是我想让他知道我是进丰的人,但是他依然不相信我,还让你们跟着我!”
好了,没事,我要走了!我说到这里,走了两步,谁知他又叫住了我,
我心中暗想,我靠,这家伙还真**难缠,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不让走。
“那个进丰的人有没有给你说这个珠子的用处?”他问。
“没!”我答道,这个确实不骗他,叶子暄也不清楚。
“道上有的人说这颗珠子只要含在嘴中,便可长生不老!”他说。
听到这里,我不禁想,这家伙竟然相信,脑子真不灵光。
如果这颗珠子可保长生的话,那武则天岂不是要活到现在?想到这里我便问他:“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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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宏兴小弟听到我问他信不信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摇了摇头,不过又说了句:“其实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老大们相信!长生不老这种事,谁不想亲自尝试一下呢?”
我叹了口气:“为了一颗珠子争的你死我活,值吗?”
宏兴小弟说:“当然值,这颗珠子自从从地下被挖出,不但我们这些人知道,就连日本山口组,美国三K党都惊动了!”
听到这里,我暗想尼玛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好吧。
这颗珠子从洛阳龙门镇带到这里,民警都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些国际友人又如何清楚?
他看我有些不相信,便又说了一句:“你知道吗?哥伦比亚的毒枭也带来了消息,愿意出2个亿购买这颗珠子,用美元支付!”
2亿还是美金,这让我情何以堪。
叶子暄曾说想在新东区买欧式风情的别墅就需要从唐朝攒钱,现在想买这颗长生珠子,岂不是要从山顶洞人时代,就开始存私房钱了吗?
不过,如果真的能拿到这颗珠子,比中买彩票中五百万还要逆袭成功。
此时我也终于想明白在二马路等王魁时,南联帮的那个死掉的文哥,为何一心想抢叶子暄手中的尸丹了。
但那个家伙也真的一时被幽冥灵珠这四个字冲昏了脑袋,试想一下,如果我们真的拿到那颗珠子,怎么可能会在二马路那里摆摊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一点也不错,看来他也该死。
不过对于这颗珠子,我不想知道太多,言多必失,知道的太多,恐怕也会惹祸上身,此时我只想撇清自己而已,至于他们的要的头破血流,拼的你死我活,与我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便对宏兴小弟说:“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这时他问:“我的那个兄弟在哪呢?”
“在保安室!”
他听后向家乐福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离开了家乐福。
家乐福旁边就是文化路,本来我想顺着文化路直接回302,但又一想,蹲在我肩膀上的小黑还没让杨医生检查是否带有尸毒,另外就是找大飞好好谈谈,希望以后与宏兴化干戈为玉帛,再也没有过节,减少麻烦。
想到这里,我穿过立交桥,又回到医院。
轻车熟路来到杨医生的科室外面,那个大飞哥正坐在科室外的长椅上,估计已经诊断完了,应该是等着取药。
他看到我向他走来,马上站了起来,然后就要掏他的钢管。
看到他这样,我马上说:“大飞哥,你不要紧张,你看我什么也没带!”
但他并没有松懈:“我那两个兄弟:大勇与世龙他们呢?我不是让他们跟着你了吗?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陪笑道:“你那两个兄弟,现在正逛超市买礼物孝敬你呢!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想跟你说清楚,我不是进丰的人,那次与被逼与你们动手,完全是误会!”
说到这里,我把在超市门口讲给那个宏兴小弟,也不知道叫大勇,还是叫世龙的话告诉了他。说完之后又说道:“我什么也不想,我就想以后见面不要在打打杀杀,我无帮无派,怎么能得罪起你们呢?是不是?我这个人烂命一条,但大飞哥你的命不一样!”
“你威胁我?”大飞马上又要动怒。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解释:“我哪敢威胁你呢,我是想说你现在生病了,就应该好好消息,不要太操心别的事,你派小弟跟踪我,不是就太费心了吗?”
大飞这才收回钢管:“真***蛋疼,我这头不知怎么了,总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所以这找杨医生看看怎么回事!”
我心中暗想,这SB,自己骂自己。
大飞说完刚要准备坐在长椅上,突然之间又站了起来说:“你不是进丰的人,你怎么有那颗幽冥灵珠?”
“我什么时候有过那里珠子了?如果我有那里珠子,早就移民了,还在这个小城市里与你们几个帮派结梁子吗?”我说。
“那我怎么听南联的人说你在二马路出现,还卖那颗珠子来者!”
我心中暗想这些人的消息还真灵,就是脑子不灵。
我便把理由又重复了一遍:“那颗珠子,我听说值2亿美金,但你想过没,如果它真的值那么多钱,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卖呢?其实那天晚上,我们一共三人,有一男一女是我同学,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挨着火车站,小宾馆多,小姐也多,找小姐的更多,所以我们就在那里卖印度神油外加十全大补丸,当然,都是假的!”
我编的这个理由,我自己都想笑,不过大飞竟然信了,终于收起三棱刀说:“看来你小子真的是可造之材,既然你没加入进丰,不如进入我们宏兴吧!”
听完他这句话,我说:“你看我这个人,笨头笨脑的又不会说话,打架更是不行,真的加入你们宏兴,除了给你们丢脸之外,还会给你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所以……”
大飞竟然没有勉强:“人各有志,我不为难你!你找杨医生有什么事?”
“当然是来看病的!”我答。
他点了点头。
我看他真的没什么事,便同说了声:“要是没事,我就去杨医生了!”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怎么连我看杨医生都要管,接着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走进杨医生的科室,她看到我问:“你刚才怎么突然走了?”
“我与宏兴有些过节,不过现在已经全部搞清了!”我说。
“大飞这个人其实还不错,就是喜欢吓唬人!”杨医生说。
“你认识他吗?”我问。
“他是我的邻居,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她笑了笑说。
“原来是青梅竹马!”我笑了笑。
她也笑道:“我们只是邻居,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平时他受伤就喜欢来我这里看病!”
“我刚才听说他自己的头里面有东西!”
“他得的是与三国曹操一样的头风,那时科学不发达,就说脑子里有虫,其实头风就是头风,也就是咱们平常说的神经性头疼,这种病只能养着,不能根治!算了,不说了,你刚才突然走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你又回来了,是不是要给我画符?”
我说:“求符的事,我确实不会,不过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人,他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帮我检查一下我这只猫!”
说到这里,我把小黑从肩膀上抱了下来,放在她跟前,然后指了指小黑的伤口。
“你说那些猫是中了尸毒,但是小黑被它们咬了!”我说。
杨医生看了一下伤口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帮它处理的伤口,不够专业!”
“好吧,我帮你看看!”说到这里,她带上小黑去了体检室。
小黑这家伙,又顺势跳入杨医生的怀中。
哎,这个家伙,让人无语了。
我走出科室,打电话给叶子暄。
“什么事?”叶子暄问。
“你能不能来到文化路这边的医院一趟,我听说发生了尸变!”
“尸变?”叶子暄顿了一下,说:“我马上过去!”
等了片刻后,杨医生抱着小黑走了出来,然后把小黑递给我说:“它体内没有尸毒!”
听到这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不过,它的骨骼正在发育,尤其是尾部!”
“什么意思?”
“它一根尾骨正在生长!”
“你的意思,它还会再长出一条尾巴来吗?”我目瞪口呆:“这不科学!”
杨医生点了点头:“这个在科学上确实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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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0:59
听完杨医生的话,我看了小黑一眼。
此时它依然躺在杨医生的怀中,高兴的不亦乐乎,如果它知道自己不久之后再多长出一条尾巴,不知还会这么高兴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叶子暄,便急忙按下接听键,叶子暄说:“我已到门口,你在哪里?”
“你等一下,我马上去找你!”
挂掉电话后,我对杨医生说:“能画符的人来了,你稍等一下,我接他过来!”
杨医生抱着小黑点了点头。
来到医院门口,看到叶子暄,依然是那身拉风的打扮。
我把他领到杨医生的科室。
当叶子暄看到杨医生之后,不禁愣了一下:“你是……”
“我叫杨晨!”杨医生微笑着说。
“杨晨……杨医生……你好!”叶子暄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说:“我失礼了,很不好意思,因为你与我昔日的旧友,长的很一样!”
昔日旧友?朱美芸吗?我心中暗想,不过叶子暄搭讪女生的方法实在太古老了。
杨医生也听明白叶子暄的意思,不禁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看这情景,马上就要尴尬,我急忙打圆场说:“杨医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画符高手:叶子暄,在红中财务工作!”
红中财务,那不是放高利贷的吗?杨医生反问:“你不会是随便找个人便糊弄我吧!”
我说:“你看他这身装备,多专业!”
叶子暄说:“多说无益!我送给杨小姐一件东西防身!”
说到这里,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一颗黑曜石,送给杨医生说:“这颗黑曜石上面有彩虹眼,把他挂在脖子上,便可驱邪扶正,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东西靠近,符的话,就算十张二十张,也终究用完的时候,不如这个长久!”
杨晨半信半疑地接了过去。
叶子暄这时说:“尸变在哪里?”
杨晨抱着小黑,向前走去。
我与叶子暄跟在她的身后。
其实我现在很想通过小黑的眼睛看看这四周有没什么脏东西,但是小黑在杨晨的怀中不肯出来,而我又不能告诉她小黑是手仙的事,怕吓着她。
幸亏叶子暄手中还有一幅风水罗盘。
太平间的门还没有修复,走到那里之后,我抬着看了看,门前确实有一个摄像头。
太平间内的尸体已经搬运一空,叶子暄说:“这里的尸气确实很重!”
“医院之中不是向来如此吗?”我说:“尤其是太平间内!”
叶子暄说:“医院之中,有死但也有生,逝世的老人与新生的婴儿,分别发出尸气与生气,两气交会,一般来说尸气会荡然无存,所为生气,其实就是人间正气!”
“人间正气?”
“没错,人之初,性本善,所以生气,就是正气,至于长大之后,沾染世间浊气,另当别论!”
叶子暄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也不懂,不过杨晨倒是竖着两只耳朵听的非常仔细,然后说了句:“刚才我还怀疑你,没想到你是真懂的这些,实在抱歉!”
叶子暄没有说话,然后从黑皮箱中掏出一把米,撒在太平间门口。
那米着地之后,竟然冒出了一股黑烟,这黑烟进入鼻子之中,又是一阵尸体腐烂的恶臭。
黑烟消失之后,那米上面竟然出现一串黑色脚印,一直向太平间外延伸而去。
“米上面怎么有这串脚印?”杨晨惊讶地问道。
“这个脚印就是尸变者!”叶子暄问:“不过好好的尸体怎么会尸变呢?”
事已至此,我便把小黑吃猫,猫咬流浪者,猫尸有尸毒的事一一说了一遍。
“那些猫身上有尸毒?”叶子暄听到这里,马上盯着小黑。
小黑本来在杨晨的怀中乐不思蜀,突然之间看到叶子暄正盯着它,顿时从她的怀中跳到地面,然后又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我的肩膀又能有多宽呢?叶子暄一把把它抓了过去,然后掰开小黑的嘴巴,仔细看了看说:“我本以为尸丹用来救手仙的命,却不想尸丹上的尸毒,全部聚集到它的牙齿上,这些尸毒如果不能定期发散出来,它一定会很痛苦,那些猫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中尸毒,是不是它咬那些猫?”
我急忙从叶子暄手中抢过小黑,生怕叶子暄一怒之下一掌把小黑的脑袋拍碎,不过,还是把事实讲了一遍,就是那晚小黑偷跑出去的事。
接着又说了一句:“现在小黑已经弥补它的错误,它把那些猫已经全部咬死;最重要的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该处理那个尸变流浪汉的时候!”
虽然小黑犯错我也很生气,但是相处时间长,有感情了,我也护短。
说我心软也好,说我自私也罢,我也不会多做解释。
叶子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疼小黑,算了,如果在尸变流浪汉没有咬其他人,或许可以补救这一切,如果无法找到,你自己想办法去降服那些僵尸!”
“那我快找吧!”我说。
叶子暄撒米可以显示尸变者的脚印,但不能一直撒下去,不过通过小黑的眼睛却可以看到它的脚印,这也让我顿时有了巨大的信心。
一路跟踪而去,竟然又回到了城中村。
看到这里,我心中暗想这家伙难道还要去老地方流浪。
叶子暄突然问:“他在死前有什么愿意?”
“愿望?”我想了想说:“他死的时候,还在想着去捡那张三花猫皮,估计是想晒干后包在身上,这天冷的很快!”
叶子暄说:“那我们去三花皮丢的地方去找!”
三花皮当时就在十字路口,不过白天肯定被清洁工扫进垃圾桶中了,事实确实如此,这个十字路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哪有什么猫皮,连血迹都没有。
找不到猫皮,我们继续看尸变流浪汉的脚印。
通过小黑的眼睛显示,脚印一直延续到了十字路口旁边的一栋楼前。
我们敲了敲门。
不一会,门开了,是一个老太婆。
我一看这老太婆,认识,就是丢了黑加菲的主人
她看了看我们,很客气的问:“想租房吗?有单间,有一室一厅,想朝阳,还是想背阴的?”
叶子暄说:“大娘,我们不租房!”
老太婆顿时换了一副嘴脸:“不租房,别妨碍老娘做生意!”
叶子暄倒也不恼:“我们刚才路过,发现这栋楼的主人大凶!不信你照一下我的八卦镜,可显你的吉凶之兆!”
随后他拿出一面八卦镜让老太婆照了一下。
老太婆在镜中,形像非常枯憔,犹如死了一般。
但老太婆却把那个八卦镜给扔了:“骗子现在卖镜子,这招也够鲜的,老娘活了这么大,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面还多!要租房就交押金,骗子滚远点!”
说完后,我们便吃了一个闭门羹。
我心中暗想,这老太婆当时骂流浪汉被猫咬死,如今终于实现了,不过现在这个流浪又回来了,不知道老太婆知道之后,该怎么想。
我看了一下门上的门神说:“有门神呢,相信那个流浪汉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叶子暄没再说话,在旁边一个石阶上坐下。
我也在他旁边跟着坐下。
这样一守就守到半夜:由人多变成人少,人少变成没人,灯亮变成灯灭,最终陷入寂静,只有偶尔一两只流浪狗路过。
“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我说。
他说:“没什么,守正僻邪,本身就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话刚落音,突然之间我们听到从一边的垃圾桶中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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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时间:
2013-6-17 11:00
听到咳嗽声后,我与叶子暄不禁屏住呼吸。
咳嗽声越来越响,叶子暄从皮箱中掏出手电筒,向传来声音的垃圾箱照了照。
垃圾桶是很普通的垃圾桶。
这些垃圾桶都需要清洁工去搬动倒进垃圾车中,所以体积不大,连一个小孩子都藏不进去,更何况是一个成年人?所以尸变者流浪汉是否在里,我不禁有些怀疑。
叶子暄不禁掏出了罗盘与黄符,然后看了看我。
我也心领神会,看了看小黑的眼睛。
从小黑的眼睛看出,那个垃圾桶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普通,就算那里面真的藏有流浪汉,却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说那里面藏有流浪汉,但垃圾桶旁边却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脚印。
于是我便对叶子暄说道:“很奇怪,小黑的眼睛里也看不到脚印,所以我想垃圾桶应该没有藏那个流浪汉!”
叶子暄没有说话,从皮箱中掏出一张黄符,慢慢向垃圾桶走去。
如果里面没有藏流浪汉,但为什么却又有咳嗽声?
我想到这里,不由抽出关刀,跟在后面。
既然叶子暄说纸关刀是靠距离触发的,所以我也根本不必念咒了,说句心里话,我感觉念咒什么的真麻烦,如果能达到心符合一,那便是最佳境界。
不过这可能只是想像,也只能停留在想像中,叶子暄还没有做到心符合一,我凭什么能做到?
叶子暄轻手轻脚地来到垃圾桶旁,然后将那道黄符贴在垃圾桶壁上。
那咳嗽声马上消失了。
这声音停止的很突然,就像符贴在上去,本来他还没咳完,又生生咽了回去一般。
叶子暄又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表明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这时,叶子暄开始揭垃圾桶的盖子。
随着他一点一点翻开垃圾筒盖子,手电筒光也照进垃圾桶中。
里面并没有人,只有一张猫皮:那张三花猫皮。
“三花猫皮在这里!”叶子暄说:“流浪汉临死之前的最后一个愿望我想应该也可以实现了,我们把这张皮拿给他!”
“这里只有一张三花猫皮,怎么会咳嗽呢?”我问:“难道老天帮我们吗?”
我的话刚落音,突然看到那张猫皮又逐渐封闭起来,最后变成一只三花猫。
看到这里,我与叶子暄不禁后退了一步。
那只剩下一张皮的三花猫慢慢的从垃圾桶中爬了起来,虽然没有眼睛,嘴巴,但是却依然打了个哈欠。
三花的这幅举动让我暗暗起惊,那三花当初中了尸毒,已经被群猫咬成了一张皮,现在这张皮,竟然又像一个被吹了气的气球一样。
于是我不禁说道:“难道猫皮成了精不成?”
叶子暄不禁冷笑:“我还真没见过猫皮能成精的!”
我这时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才发现在那个猫皮那里,还蹲着一个人,是他抱着三花猫皮的。
对于这个新发现,我便告诉给了叶子暄:“在那张猫皮还有一个人,是流浪汉!”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禁说:“坏了,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什么意思?”
“小黑看到的只是流浪汉的魂魄!”叶子暄说:“他的尸体并不在这里,换句话说,魂魄在这里只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他刚说到这里,便看到黑加菲主人那栋楼突然大亮,然后传来嘶声裂肺的声音:“救命!”
叶子暄急忙去拍他们的门。
不一会开门,是一个黑脸男人,一脸的惊慌:“你们……”
男人看到这里之后,又看了看我说:“你是住在娇娇的那栋楼的子龙大师!”
虽然我没见过这个男人,但男人竟然见过我,应该是房东宣传的结果,不过,当我听到房东叫娇娇时,我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
“我不是大师,不过我与这位先生知道你们今晚有事,先前找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我说:“我们曾经讲给她听,但是她却认为我们是骗子,便将我们赶走了,不过我们一直没走,而是守在门口!所以一听到救命的声音。
“你们找过我娘!”他更是惊讶。
我们点了点头。
男人顿时拍一下大腿说:“我娘她真是糊涂,竟然没有听大师的话,现在我娘她……”
“你娘,怎么了?”
“你们要真是大师,就帮忙去看看吧!”
房东说完,领我们一起来到房中。
他娘此时正躺在床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他娘的半边脸,竟然长出了猫脸,双目紧闭,叶子暄试了试她的气息,摇了摇头。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叶子暄问。
房东说:“我刚才听到我娘房间有异动,我以为进贼了,所以就进去看看,结果没想到一看,竟然看到了这幅模样!”
叶子暄闻了闻说:“这周围有邪气!”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之间从老太太的床下跑出一个人,那个人跑的速度极快,但也看清面目,正是流浪汉。
叶子暄说:“这里交托给你!”
说完便追了出去。
那黑影跑的如此之快。
看叶子暄跑了出去,我想叫着他,但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此时我才明白,他不是让我照看老太,而是让我对付老太。
我心里还一直打着寒颤,必竟对我来说,第一次接触尸变,能不能对付还根本不知道。
我与男人一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男人说:“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你娘是被僵尸咬了!”
“僵尸?”男人听到这里,更是大骇:“那我娘会不会变成僵尸?”
我说:“你看他目前这个样子,就知道了!”
男人急忙抓住我的手:“那该怎么办?你不知道,我现在真的怕的要死,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如此可怕!”
我安慰他说:“不必害怕,有我在呢?”
说话之间,男人说:“我娘呢?”
我急忙看去,老太婆确实不在床上。
我不禁愣了一下,急忙去看小黑的眼睛。
脚印竟然慢慢的向门后走去,我拎起关刀,来到了门后。
老太婆果然立在门后。
我拿着关刀就这样与对峙,却不想,她突然之间跳了出来,然后向门外跑去。
看她跑了出去,我此时心一横,坚决不能让她跑掉,便跟了出去,而那男人也跟在我身后。
一路追去,竟然来到了中街。
中街那里有路灯,不过灯光非常暗淡。
我看到了叶子暄。
在叶子暄不远处,站在那个流浪汉。
在流浪汉的脚下,竟然有一圈火,流浪汉正困在火中,不能前后左右移动。
说话之间,老太婆也跑到了那里。
叶子暄不知撒了什么东西,撒了一圈,将老太婆围住,顿时老太婆的脚下也变成了一个火圈。
看着他们二人被擒,我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大街,宽阔的只有我们三人一猫,外加两名因感染尸变的人,或者说是死尸。
我突然感觉,生与死离我们如此之近,近的就像是在火圈内,与火圈外。
叶子暄这时掐指念了句:急急如律令,那些大火很快将二人烧成了灰。
叶子暄说:“他们只是新尸,所以危害不大,我刚才用炼狱火送他们上路,只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这时老太婆儿子跪在那里祭拜,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因果报应。
这时我问他:“你娘突然之间消失了,你该怎么说?”
他说:“我就说我娘走丢了,明天我会贴个寻人启事出来,也只能这样了!”
我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二人离开了老太婆儿子,留他在那里守灵。
我说:“这么晚了,去我那里吧!”
叶子暄点了点头。
我问叶子暄:“你记不记南联帮问你要尸丹时,他说的什么?”
他说那是一颗幽冥灵珠。
“但是你知道这颗幽冥录珠的作用吗?”我问。
“不知道!”
我听宏兴的人说:“这颗珠子只要含在嘴里,就能长生不老!”
“武则天一样含在嘴里,他不照样死了吗?”叶子暄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宏兴的人又说了一句:“你知道吗?那里珠子价值2亿美金!”我说。
叶子暄说:“凭什么这么值钱?怎么,听你的意思,你对它的兴趣还挺大的!”
我笑了笑说:“我就算是再有兴趣,但那颗珠子,我没那福气消受!”
叶子暄说:“长生,长生,又一个长生的方法,看来这个世界上能活长命的东西很多,然而却根本就没有见到一个人从古代活到现代,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
就这样,我们一边说,一边回到了302。
进入我的房间内,他拿着罗盘,将我的屋子看了一遍说:“看来最近这些租客没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安心了”
我说:“谢谢你!”
这时,小黑从我的肩膀上跳了下来,然后回到窝中,便准备睡觉。
叶子暄看了看小黑说:“现在,我们一起说说小黑吧!”
“小黑?”我愣了一下:“小黑不是没问题了吗?咱们不是把尸变者已经正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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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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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1:00
叶子暄见我打马虎眼,不由说:“那两具新尸,虽然已被我用“炼狱火”烧成了灰烬,但它们最终根源依然来自小黑!”
“你知道为什么那个流浪汉别的不找,偏偏却找那个房东他娘吗?”我的情绪有些波动说:“就是因为那个老太婆太恶毒了,流浪汉只是捡了一张猫皮,她就咒流浪汗被咬死,现在流浪汉被咬死了,她也得到了报应,我想这个不能算到小黑头上吧!”
“那流浪汉呢?那群猫呢?”叶子暄反问。
我一时语塞,不禁看了看小黑,它虽然闭着眼睛,但依然支着耳朵,这家伙是在装睡。
难道它真的要成精了吗?我一直认为它不可能听懂人话,但现在表明它应该可以听懂,不知下一步是不要开口说话。
我刚想到这里,叶子暄继续说:“它牙齿上的尸毒,必须定期排出;如果不排出,就会像抽白粉的瘾君子毒瘾发作时那种千百只虫子咬噬肌肤一样痛苦;虽然我并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但你去戒毒所,你看也可以看得出来那些人有多么难受。抽白粉可以强制戒掉,但尸毒却无法戒掉。小黑这次可以咬猫,如果尸毒越发作越厉害,它下次说不定就会去咬人。那些猫被小黑咬过之后,它们再去咬人,那些人经过隔代传染,危害不是很大,就像流浪汉一样,流浪汉再去咬人,又是隔代,所以威力更小,因此我才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它们,但如果小黑直接咬人,那就不是隔代传染,到那个时候,我未必能能将那些尸变者放倒!”
叶子暄平时说话情绪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最多就是感叹一下,此时说话却非常激动。
我明白他所担心的。
我也不是听不进去他所说的话,我心中斗争也非常激烈。
叶子暄说的没错,尸毒一开始很好控制,小黑只是去咬猫,然后再把那些猫全部解决;如果到后期无法小黑自控,它跑去咬人怎么办?其他猫咬人属于弱僵,但小黑咬人就属于强僵了。
我从床上坐起,走到小黑跟前,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
它本身在装睡,但当我摸它脑袋时,却仿佛睡醒一般,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我,四目相对,让我本来下定决心的此时顿时慌乱。
叶子暄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他等着我的决定。
屋内很静,我感觉不光叶子暄,就连这张桌子,床上用上网的小黑本,还有我的手机都在等我的决定。
但我想他应该也知道,我一定不同意,至少,当我看到小黑的眼睛时,我已经下定决心,小黑我一定护到底,虽然一开始我说不上喜欢它,现在我依然说不上喜欢它,但至少它陪了我这么多日子,渡过了许多无聊的或者凶险的时光。
如果这个时候,我把小黑抛出去,那我与进丰的人又有何异呢?他们的马仔出了问题,就会被进丰赶出去,我又如何能这样做?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挡住小黑,对叶子暄平静地说:“小黑当初吃了王魁的尸凡,想必也很痛苦,虽然它是手仙,但身体却是一只猫,既然尸凡本身就是邪物,我们为什么不想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呢?帮小黑去掉尸毒?”
叶子暄说:“小黑的牙齿上带的尸毒,就像狗牙上的狂犬病一样,狂犬病可以打血清,但是小黑的尸毒,却无解!”
“血清?不如我们去找找尸变者身上的血清吧,说不定能帮小黑的尸毒治好!”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那个根本没用,尸变者身上的血已不能流动,是死血,我们就算取到,也于事无补!”
这个想法被叶子暄否定后,我搜肠刮肚想着下一个更好的理由:“在**时期,就算人们感染了**,医院也会将人隔离,并想办法救人,断然不会拿将病人人道毁灭!所以我们也可以隔离小黑——以后我全天看着它!”
“如果它的尸毒再发作怎么办?”
“我去抓只老鼠,然后让它把老鼠咬死,顺便吃了!”我想了想说。
叶子暄听到这里,扶了扶眼睛,然后也来到小黑跟前,就在他要伸手之时,小黑顿时跑到了我的身后。
“你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问。
叶子暄摇了摇头说:“虽然我的本职工作只是寻人,虽然我妖魔一向不客气,但你知道吗?上次我追那个风水大师时,他是故意等我的,否则我哪里能追得上?他跟我说了一番话,让我无地自容!”
“他跟你说了什么?”我问,其实我当时也非常好奇。
“那个人我至始之终也没有看清脸,他在那里等我追上去之后,说了一句:“你听过猫抓耗子吗?”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说:“猫抓耗子,一般不会直接吃掉,而是抓了放,放了抓,最后让耗子无力再跑,乖乖就擒才慢慢吃掉,你真的以为破了我的戮板与镜煞的法门,就有资格对付我?真是一个笑话:在这个城市之中,我真的很少遇见对手,既然你喜欢破我出的风水难题,我也希望你能破我下一个风水难题。在我的眼中,你不过就是一只耗子。我很想你能一直陪我玩下去,我不希望你陪我玩两下,就会失去信心……”叶子暄说到这里,又坐到了床上,接着说“当时我心中很累,所以就给你打电话让你自己回去。我当时一直想,不是邪不压正吗?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现在道高一尺,魔却要高上一丈?我当时真的感觉自己每天跑来跑去,自以为可以除魔卫道,却不过像一个马戏团小丑一样,被人嘲笑!我当时就想,自己这样做,还做什么?不如回到红中财务,帮人调查调查婚姻什么的会更好些,但那夜我想了很久,最后才想明白,既然有邪出现,就要一定有正出现,尽管正者力量很小!”
叶子暄说的这番话,我听后心中也确实不是滋味,王魁给了叶子暄第一次打击,但至少王魁也受了伤,而这个风水大师,却是连根毛也没有给他拔下来。
他说完这些之后说:“我给说这些就是我也希望小黑能强大起来,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帮助,但我不想小黑到最后,不但不帮我们反而却与我们为敌!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也不强求,或许你的决定,就会改变历史进程!”
我看了看小黑,它的牙齿确实一直在生长,当我再看它的尾巴时,竟然又长出一只指长的小尾巴——两只尾巴?虽然杨晨说它的尾骨再长,但我没想到它长的这么快。
对于它这种变化,我真的不知道,未来究竟是好是坏。
孟婆说小黑会带来灾难,既然她很厉害,为何不给我一些灵丹妙药?却任由灾难出现?
想到这里,我不禁说:“叶子暄,我想这个罪魁根本不是小黑,尸丹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王魁的,如果算账,也不应该算到小黑头上,其次助纣为虐者,则是孟婆!”
“你怎么这么说孟婆?”
我于是把那晚烧纸人时,孟婆所讲的一番话告诉给了叶子暄,接着又说:“她所生活的地方,哪里不是尸气,怨气丛生?她所生活的地方,哪里不是尸毒,尸油到处流淌,黄泉路,奈何桥这些地方哪里又不是秽气弥漫?她肯收走那些游魂的魂魄,却不愿拿出一些药来救小黑,我实在不明白,究竟谁比谁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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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时间:
2013-6-17 11:02
叶子暄听到这里,坐在床上若有所思:“你不能这样评价孟婆!”
“我为何不能这样评价她?”我又是一阵激动:“对我来说,她是女神。既然是神,为什么不以扫尽妖孽,扶正苍生为已任?她既然已知小黑带有尸毒,却为什么执意不救,只是默默走开呢?佛不是以渡人为已任吗?难道如今世道人心不古,佛道也变了?”
叶子暄示意我小声一点:“别激动,咱们只是在讨论问题,而不是吵架,你这样大声会惊动左邻右舍的!”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才想起自己的声音确实大了点,便说:“另外还有我不清楚你是如何能把孟婆召来?既然你连她都可以召得到,那第她如果不出手相救,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孟婆并非像你想像中那样厉害!”叶子暄可能是因为太无奈,反而淡淡地笑了:“我也并非像你所想的那样,可以纵横天下。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风水大师我都无法确认身份,你是不是感觉我在骗你呢?至于小黑所中尸毒,我更束手无策!”
我没再回他,心中只是在想着如何说服叶子暄放小黑一马。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叶子暄说:“不过目前我们面临的困难远比我想像中要困难!这些困难不但来自外部,还有内部!”
我明他说的外部,也明白他说的内部,便接着问:“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吗?我们不可能一下子把什么风水大师干掉,但我们可以逐一击破,不如弄把狙击枪吧,然后先对王魁爆头,看是子弹硬,还是王魁的头硬!”
叶子暄苦笑了一下:“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不是说了吗?我的“手眼”会逐渐增强,你的天眼也在恢复,如果小黑再争口气,首先对付王魁应该没问题!”
你的能力在增长,王魁也在增长,他用尸丹精进修炼真元,以我们现在的水平,可能不久之后,也完全落在他之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其实也不用坐以待毙,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内讧了!”
叶子暄叹了口气:“我又何尝想杀掉小黑呢?”
我们之间的对话,确实惊动了邻居。
就在叶子暄刚说完,新租301的眼镜男来穿着笔挺的西装来到我们面前:“两位哥,吵架呢?和气生财不是?”
看着他穿西装,我不由想起了风水大师,尽管我知道不是他,但心中还是有一片阴影。
叶子暄看着他说:“你是……”
“我住301!”眼镜男笑了笑,走进屋中问:“我可以坐下吗?”
“随意!”我说。
“多谢!”眼镜男一屁股坐下后说:“先前我就想请教子龙大师一些问题,但那时子龙大师有事,所以机缘不凑巧,今晚既然我醒了,便过来打搅一二!”
“你说的太客气了!”叶子暄说:“是我们不好,把你吵醒了!”
“没,没!”眼镜男急忙摆了摆手说:“两位千万不要这样想,我这个人最近总失眠,每天不论是数羊,还是数水饺都睡不着!烦啊,所以听到有人说话,就过来了!”
眼镜男说这到里,又拍了一下头说:“你看我,最近失眠失的脑子也不好使,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钟正南,是报社的见习记者,我知道这位叫赵子龙大师,那这位先生呢!”
“免贵姓叶,双子:子暄!”
“叶子暄大师,好名字!”钟正南抱手说道。
钟正南说完便从口袋掏烟,被我与叶子暄拒绝了,他笑了笑说:“我也不抽烟,不过不带一句在身上,不大好!”
看着他客套的简直古代行礼一般,我在一边说:“钟兄,见习记者的工作好做吗?”
钟正南将烟装回口袋中,然后摆了摆手:“别提了,什么要报,什么不报,都是老大说了算,最近不是有农民工在立交桥下冻死吗?我想去采访,可是老大当时就把我骂了一顿,说我吃饱了撑着,你们评评理,是我错还是领导错?”
叶子暄在一边说:“这里是官场上的事,我们不发表看法,政界我们不关心!”
“不说这事了,说起来也让两位一肚子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哎!”钟正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说完后,他又说了句:“刚行我在门外听到两人谈论尸毒,尸变,还有孟婆什么的,两位哥看来对玄学研究较深啊!那你们对文化路医院中太平间死而复生的流浪汉有什么看法?”
“你怎么知道?”我一边问,一边暗想,这小子***消息还有灵通。
“子龙大师,你又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在下小记一名,无孔不入。不过我是不相信有这种事,所以我现在想问一下,这件事是不是医疗事故?最近我没弄出有爆点的新闻,实在是有愧党的栽培!”
我看了一下叶子暄,叶子暄也看了看我。
我当然明白叶子暄的意思,就是这家伙废话真多,我们正在谈论重要的事,他却矗在这里,喋喋不休。
于是我便下逐客令:“钟兄,天也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洗洗睡吧!刚才把你打搅醒,是我不对,改日有空一定登门拜访!”
钟正南也不傻,听得出我并不欢迎他,便说:“那好,两位也早点睡吧!”
随后起身告辞。
我把门关上。
他起身之后,叶子暄从地上捡起一张破纸片说:“这张纸片是他刚才掏烟时带出来的!”
说这纸片破,不是说纸片破,而是说这纸片像是从一张完整的纸片上被撕掉其中一片一样,只见这纸片上写到:周武女皇求天得珠一颗,这部份纸前面与后面都应该有字,但只凭这一点,也知道说的是幽冥灵珠。
“没想到现在这颗珠子竟然被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我说:“这个记者写的这个东西,表明他也跟着这个线索,而且他应该知道的不少,其中至少这颗珠子的来源,他弄清了幽冥灵珠是武则天求天而得!”
叶子暄说:“这颗珠子与我们无关,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我们目前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我点了点头。
钟正南虽然废话套话比较多,但不是没好处,一是让我知道了这颗珠子的来历,另外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我与叶子暄不再讨论小黑的问题了,以免再扰邻,其实我更认为是我说的话打动了叶子暄。
就这样,我们一直坐到了天明再也没说话。
一夜未睡,竟然也不瞌睡。
不瞌睡的原因,我是担心小黑,而叶子暄一直在想着未来,他一边想,一边叹气,最后来到窗口,听着公鸡啼鸣之后,看着太阳从东边升起,他说了一句:“黎明前总是黑暗。我相信太阳始终归来!”
我知道,他心中的困惑,其实这种困惑我也有,那就是想为之,而不能为,想做之,而不能做,心有余,而总是力不足。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警花江队长。
接通电话之后,她说:“我有些事找你!”
其实从杨晨说已经将医院起尸的告诉给了警方,我就在等警方的电话,所以我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不是关于医院起尸的事?”
她说:“没错,听当事医生说,你是第一个打电话报警的!”
“嗯,不过,我只是路过而已!”我说。
“我找你,并不是想调查你与这件事是否有关,而是想请你帮忙看一张符,这符与我们平常所见的符完全平不同!”警花说:“这张符是在太平间中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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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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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1:02
第六十三节:武曌遗书8
警花既然这么信任我,我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
警花听后很高兴说:“我已在你楼下门前,你开门让我进去!”
现在的人总喜欢先斩后奏。
我本以为她是从市局出发,却没想到她已在楼下。
挂掉电话之后,我对叶子暄说:“警方在起尸现场找到了一张纸,想拿过来让我看看!”“你认识警方的人?”叶子暄问。
我答道:“就是那个警花啊,上次202发生的风水事什就是她过来处理的啊!”
叶子暄哦了一下,我便下楼,将警花接进屋中。
警花走进屋中,看到叶子暄第一眼不禁愣住了:“你不是……”
叶子暄看了看警花说:“没错,我是叶子暄,江娜你好!”
原来警花叫江娜,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原来他们早就有一腿,他***,我还像SB似的知道她姓江后乐的像得大红包似的,不能不说,这就是**丝的悲哀。
“你们认识?”我明知故问。
“当然,几次保释强猛的人就是他!”江娜说到这里,露出了非常鄙夷的眼神,然后她转向我继续鄙视:“真没想到,你还与黑社会的人在一起!”
虽然被江娜鄙视,但我心中却顿时是像是洒了糖一样美滋滋,替叶子暄辩解:“他不是黑社会,他是红中财务的职员”
江娜却竟然耍起了小姐脾气:“算了,本来找你有些事,现在看到你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在一起,我也没事,我走了!”
说到这里,她就要走。
我的好奇心却被她勾了起来:“江队长,你说要让我看的那张究竟是什么符?你来也不能白来吧?再说,公是公,私是私,不能带有色眼镜看人吧?”
江娜听我说到这里,便拿出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是一张白纸,上面用黑字画符,我看到这里,倒并无惊讶,叶子暄却愣住了:“你确定这张符是从太平间捡到的?”
警花看到叶子暄的表情,也有些惊讶地问:“听你的意思,你认识?这确实是我们从太平间找到的,准确一点就,就是杨医生报告我们尸变现场找到的。
叶子暄接过警花手中的纸符说:“先不说这张符的内容,单看这张符的特征:正道者,一般用黄纸朱砂符,而邪道者则用白纸黑碳符——也就是你手中拿的这张符!如果真的是从平间找到的到,那么那个流浪汉突然发生尸变,或许是因为其它的原因!”
“什么原因?”我在一边急忙问道,心中最着急的是撇清小黑的关系。
“这张符上面写着:玄僵大将军启印,是一张邪术控尸符!”叶子暄的神情非常凝重,换句话说:“是有人控制了流浪汉的尸体!”
“玄僵大将军,是什么?”
“控尸者的名字!”叶子暄慢慢地说。
“玄僵也是僵尸吗?”我急忙问道。
“我也不清楚!”叶子暄答:“我本以这件事是小黑的源头,但没想到背后竟然另有人起其人!这张符便是玄僵大将军所画的符!那个尸变者流浪汉之所以发生尸变,不仅仅是中了尸毒,更与这张符有关,如果没有这张控尸符,那流浪汉发生尸变的几率或许不大!”
虽然不清楚玄僵大将军是谁,但叶子暄这句话却把小黑的责任一下子降低了百分九十,我心中大悦。
江娜这时在旁边说:“你们都在说什么啊,我让你们看看这张纸,你们却在讨论什么玄僵大将军?”
她说完这句话,然后向我抛了个媚眼,随后便走出门外。
难道她要向我告白吗?为什么?没理由啊?难道是叶子暄这个角色把我衬托的很高大?这太突然了吧?我实在接受不了,不过如果真向我告白,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急忙跟了出去,她看了看走廊,四下无人。
我心中暗想,你可以说了,这里只有我们二人
谁知她却小声问:“那个叫叶子暄不是红中财务的吗?你们怎么认识的?他似乎懂很多,是你教他的吗?”
白日梦果然他娘的做不得,我也悄悄地答:“不是我,说来惭愧,还是他把我领进将玄门的!”
说到这里,我把手伸到她面前:“你看一下,我的手纹与别人不同!”
警花初看一眼,说:“你这是画上去的吗?看着真恶心!”
我说:“你仔细看看!”
警花看后,又伸手对比了自己的手纹,然后说:“你的手纹确实很奇怪!”
我收回了手:“我的这种手像叫做“手眼”,可以看见脏东西,也就是你说的灵异之事,不过这个手眼封印,就是叶子暄打开的!”
警花听后,有些羞愧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真的误会他了,不过上级迫切给我这个任务,看见作奸犯科的人就烦,再加我上一个任务一直没有进展,所以比较急燥!”
“什么进展?”
“就是关于幽冥灵珠的事,根据卧底的最新消息,与这颗珠子在一起的还一个盒子,据说那里面装着武则天的遗书,如果能得到这个遗书,便富可敌国,权倾天下!”
“为什么是据说?”
“卧底说那个盒子打不开,所以里面是不是遗书,还不能确定,但不知为什么,进丰高层飞往泰国!”
“开这个盒子与飞往泰国有什么关系?”我问。
“等待进一步确认!”警花说。
说完之后,我们来到屋中。
叶子暄说:“你们警队有没有秘密部队,玄僵大将军或许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警花说:“谢谢提醒,既然这件事他留下线索,我们一定不会让他走的那么轻松!”
说完之后,警花来到屋中
叶子暄对我说:“我该走了!上班的时间到了!”
警花说:“那我也要走了!”
于是我便送叶子暄与警花一起下楼,这时警花主动邀请叶子暄坐她的警车,叶子暄说:“谢谢,这种车我坐不惯,我还是走着回去吧!”
警花不再勉强。
我然后回到房中。
发现床上还有一张纸,是叶子暄留下的,上面写道:目前流浪汉与老太婆只是新尸,如果新尸稍微被别人利用,便成老尸,老尸之后,就是血尸,血尸之后,就是飞尸,所以你一定要看好小黑,不要让它再去咬人,中尸毒着,一但被控尸符控制,轻则成为新尸,重则成为老尸,甚至可能是血尸,到飞尸程度,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看他写到这里,我突然感觉未来很迷茫,我突然体会到了叶子暄那种非常困惑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前面一片黑暗,自己在这无尽的黑暗总也走不到头,当终于看到一丝光明时,走过去,却发现那丝光明,只是自己的幻觉,前面依然是黑暗,看不到头的黑暗。
王魁已难对付,更何况随后出现的恶僧与风水大师,还有先天罡气?以及现在突然出现的玄僵大将军,一窝蜂的跑出来,他们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为害人间,就那么容易**?
我一时之间,想打退堂鼓,不过,也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
我看了看小黑,它睡的正爽。
一股困意袭来,我也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已经又到晚上七八点钟。
七八点钟的夜晚正是城中村最热闹的时刻,我决定带小黑出去吃东西,顺便逛逛街,看看美女。
起床来到小黑的窝旁时,看到它已经醒了,最重要的,它竟然翘起了两条尾巴,没错,两条一模一样的尾巴。
作者:
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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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1:03
虽然它的尾巴长的快,但我没想到长的如此之快,我记得今天早上还只有一指长,现在竟然已经与另外一条尾巴长的完全相同。
小黑又一次跳到我的肩膀。
我考虑是否带它出去吃饭,毕竟一只两条尾巴的猫,确实让人感觉到可怕。
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带它出去,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小黑它也还是要出门的,如果以后带它出去,吓到人了,怎么办?既然如此,倒不如趁早带它出去,或许慢慢的人们就习以为常了。
中街的人们依然来来往往,犹如一些行军蚁一般,毫无表情,不知是不是天冷,还是这个人情太冷的缘故。
虽然天渐冷,但不怕冷的靓妹依然很多,依然黑丝动人。
我来到一个串串的摊子前,在不辣的汤锅前坐下后,拿了两支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鸡丁,喂给小黑。
它吃的正香,突然之间听到有人惊叫了一声:“快看,两条尾巴的猫!”
我顺着声音急忙看去,是一对黄头发小情侣,拿着手机对着小黑要拍照,却不想在手机闪光的那一刻,小黑突然发怒,冲上去就咬了那个女孩的手一口,手机当时便掉到了地上。
女孩尖叫了一声,捂住了手。
小黑刚才起跳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一时之间没能拉住。
当看到它咬人时,我顿时懵了,我承诺给叶子暄的话,我会照看好它的话,现在变成了放屁。
此时,我的脑海中犹如海水一样在翻滚,我突然怀疑,小黑到底能不能听懂我与叶子暄的对话,如果能听懂,它为什么还要犯这种低级错误?
叶子暄此次一定不会再放过它了,它这次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在自杀。
不知道叶子暄能否干过玄僵大将军,但对付小黑,轻而易举。
不过我现在更担心的是被咬的女孩。
我只希望刚才小黑仅仅是吓唬了一下她,并没有真咬。
但说时迟,那时快,女孩的眼睛迅速变成了红色,张起嘴巴就冲她的男友的手背咬去。
男友惊叫了一声挣脱女孩,但手背上已经掉了一块肉,鲜血淋淋。
男友捂住手背,呲牙咧嘴地说:“你怎么了,疯了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接着眼睛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红色,冲着路人甲便向他的脸咬去……
正在吃串串的男男女女,正在行走的路人,正在坐生意的小老板们看到这个情景,在一时间被定格了。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就看到快要爆炸的天然气罐子一样,四散而逃。
尽管他们再逃走,却逃无可逃。
跑的稍微慢一点的人,便被男孩女孩追咬。
我抱起小黑,有些无力——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时间很快,比一支烟燃烬的时候还要快,四周已经到处是惨叫声与撕咬声。
我想离开这里,却感觉很累,我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没用,竟然阻止不了小黑,也阻止不了这场灾难,看来真的被孟婆说中,这是一场劫难。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因为我不想去看这一切,但当我想面对这一切时,却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站满了新尸。
他们的眼睛全部像发出了红光一般,看着我与小黑。
我无法通过他们的眼睛看出他们此时的想法,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他们全是愤怒,一种想要把我与小黑撕碎的愤怒。
对视没有过片刻,不知道是谁一声令下,他们像收网一样,向我与小黑急速围来。
我已经跑不出去尸群,甚至感觉到自己被咬到时的那种疼痛,就像被毒虫咬到一般。
……
我醒了,面前一片漆黑。
我从床上坐起,打开日光灯,然后点了支烟,猛吸了两口,虽然我不怎么抽烟。
心跳的仿佛加了发动机一般,汗水已经浸湿了床单与被子。
稍稍回过神来,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幸亏是一个梦。
我看了一眼小黑,它也醒了,正从窝中爬出来,然后伸懒腰,当它尾巴翘起的那一瞬间,我手中的烟掉在了地上。
刚才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汗,顿时又出了一层。
没错,它真的长了两条尾巴,两条一模一样的尾巴。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真的很疼,这不是做梦。
难道我刚才也不是做梦?想到这里,我急忙来到卫生间窗前,看了看窗外。
霓虹灯下的夜色,人潮如水。
刚才真的只是一场梦,我不由虚惊一场。虚惊之后,就感觉很饿,做这场这种梦,比与做春梦更耗费体力。
一个人做饭,两张嘴吃,但我现在心神不定,不想再做饭。想了想,决定带小黑去吃串串。
梦中告诉我,如果有情侣拍照,就是小黑咬人之时,既然这样,我带了根绳子,如果真的有情侣拍照,我先把小黑捆起来,然后改变这时发生的事,那么以后的事就会截然不同。
想到这里,我便走了出去。
我没让小黑蹲在我的肩上,而是抱着小黑,这样它就不能到处乱窜。
当我来到串串那里,给小黑拿出鸡丁之后,看着小黑吃的正欢,我的精神马上紧张起来,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向。
不一会,果然走过来一对情侣,虽然遇梦中的情侣不太一样,但也是一对情侣。
这对情侣马上像是看到新大陆一般,说这只两尾猫一定能与前段时间网上传出带翅膀的猫相提并论。
听到这里,我马上抱紧小黑,对这对年轻情侣说:“多谢你们欣赏,但我这只猫很怕生,不想被打搅!”
然而那女孩却乐的像吃糖一样:“没事,只是一只小猫嘛,让我摸摸!”
我更加抱紧小黑说:“我说过这只猫很怕生,它会咬人!”
谁知那女孩却更是不再乎:“猫咬人很正常啊,不会咬人的猫,还叫猫吗?”
艹,人一但贱起来,不是无可救药,而是无药可救。
我认真地对女孩说:“小姑娘,既然你喜欢猫,请尊重一下猫的感受!”
女孩顿时撅起了嘴巴。
男孩马上说:“大哥,你真小气,要不这样,你的猫让我女友摸一下,我给你十块钱!”
我本想说,**是成对出现的,不过我说了句:“摸猫就算了,摸我是免费的!”
那男孩马上变了脸色。
不过我也只有这种方法赶他们走了,耍流氓是最后的手段。
但就在这时,只听当的一声,女孩尖叫起来。
男孩瞬间倒在地上,满头的血,在男孩身边还有一个破碎的白酒瓶子。
在男孩倒地的那一刻,我精神极度紧张,我怀中的小黑竟没有跑出去,他怎么回事,当我看到那个酒瓶时,我才长出一口气。
凶器不是小黑,而是一个白酒瓶。
顺着瓶子分来的方向,我看到了进丰的人,还有新东帮的人。
之所以说进丰,他们的飞鹰已经出卖了他们。
之所以说新东,他们的狗腿刀也出卖了他们。
看有人要打架,马上人们为他们腾开了场地。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指着进丰的几人说:“你们***贪得无厌是吧,你们进丰不就仰仗着自己的人多吗?不把我们东西南三环的人放在眼里,没关系,老子曹翻天今天就来这里,先砸个你们这里的人再说!”
曹翻天,草翻天,名字果然够霸气。
不过,我现在只想对他说,艹你妈,上来就砸人,你砸进丰的小弟也成啊,为何上来就砸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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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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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1:03
心中虽然骂了新东帮的人,但是也只局限于在心中骂。
进丰的人在这一块收保护费,也只是收做生意人的保护费,又不收路人的保护费,砸了路人,管进丰毛事。
女孩此时想扶起男孩,但男孩真的已经晕了,我便一边抱紧小黑,一边摁了几下男孩的仁中,他终于醒了,然后说了句:“我的头怎么那么疼?”
说完之后摸了一下脑袋,看到满手的血,不禁“妈呀”的叫了一声,又晕倒了。
我对女孩说:“你扶他走吧,那边黑社会做事,咱们好人惹不起,也别想着让他们送你们去医院了!”
女孩此时已经吓坏了,我这一点点建议她马上接受,我与她一起扶起男孩,然后他们慢慢的走了。
我看了看他们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小黑,总算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场小黑会咬女孩的梦,现在完全已经变了,也就是说,不会新尸出现。
我摸了一下小黑的脑袋,也向其他围观者一样伸长脖子看进丰与新东。
进丰这边的人,因为彪子死了,而跟着彪子的那两个小马仔也被宏兴抓了去,所以现在看到的全是陌生人。
不过进丰这次的相当于婊子的头号马仔,比彪子看上去更文雅,竟然也戴了一幅与叶子暄一样的黑框眼镜,手中并没带刀,只有身后几个小弟带着刀。
彪子已死,新人当立。
进丰文雅头号马仔笑着说:“新东来的哥们,道上混口饭吃不容易,大佬们坐在屋中数钱数的手软,我们这些当小弟的却提着脑袋才能吃上一口饭。既然如此,我们东西南北四环更应该精诚团结,不要再相互砍来砍去,尤其是我们这些常年在外,而不是像网吧,ktv,,桑拿室,鸡楼鸭寨里混的,更应该以和为贵,每次见面都要喊打喊杀的,大伙一看,还以为咱们是拍电影呢,闹笑话,你说是不?”
曹翻天大声叫道:“少你妈的放屁,一颗小黑球,你们进丰独吞,我们连看到看不到,这也就算了,结果你们还落了一个盒子,那里面放着武则天的墓葬清单,找到这个,就算我们东西南北四环平分,每人也够上迪拜潇洒了,哪里还用这种见面方式,可是你们进丰就是不肯!”
话说到这里,进丰头马却依然装作不知:“武则天的墓葬清单?学过历史吧?你小学毕业?初中历史就说过,武则天的墓至今没被人盗过,是国家重点保护对像,我们上哪去找?”
曹翻天此时已经不再废话,拿起刀就像进丰头马砍去:“去你妈的B里找!”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文雅头马也不地客气,一招空手夺白刃,便将曹翻天的刀夺了下来,身后两帮的小弟,拿着刀互砍。
一时之间,又是刀光剑影,好不热闹,路人虽然纷纷围观,却不敢靠近。
一边怕刀剑无眼,伤了自己,一边又不想错过精彩片段。
这边两个头号马仔互搏,那边两帮小弟互砍。
这与武侠片还不一样,武侠中什么剑对什么剑,都会有一些招法,但是这完全就是乱砍。
砍着砍着,进丰的一个小弟挂了彩,当时便急红了眼,新东帮的也出了血,更是狂砍起来。
文雅头马夺了曹翻天的刀,又出了几下重拳,曹翻天当时便倒在了地上。
文雅头马捡起了一个空瓶子说:“你不是很能用瓶子砸人吗?老子就让你也尝尝!”
说到这里,文雅头马便将白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曹翻天的头上,曹翻天当时就“哎哟”一声头破血流,彻底晕了过去。
这时文雅头马走到两伙小弟互砍面前说:“都停了,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新东帮的人听着,你们老大,因为不小心走路摔倒,脑袋碰在了瓶子上,赶紧带他回去,要不然,失血过多,死在我们进丰的一亩三分地,我们还得给他送花圈纸人,浪费!”
新东帮的人因为自己的老大被制服,所以也停住了,进丰这边的人因为老大发了话,也收了手。
随后,那个文雅头马对众人说:“各位乡亲,大家继续该走路的走路,该吃饭的吃饭,该干吗就干吗,人家走路不小心摔倒,有什么可看的?”
说完之后,领着那几个小弟扬长而去。
众人也散开了。
新东帮那几个小弟急忙来到曹翻天的身边叫道:“曹哥,曹哥,你没事吧!”
曹翻天这才慢慢醒了过来,被众小弟扶起,摇摇晃晃地吼道:“他娘的,进丰的人呢?”
其中一个小弟说:“大哥,咱们回去再说!”
曹翻天不禁甩了他一耳光:“真是笨蛋,你们连进丰的小弟都砍不过,我收了你们几人,简倒了血霉!”
曹翻天随后又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当下扔了出去:“老子就是要砸这北环这地,又能怎么?”
虽然人们已经散去,但这个家伙一扔,还是砸中了一个看上头上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满身的白灰水泥,一看就是附近的民工兄弟。
那砖如果砸中民工兄弟的安全帽,倒也好说,偏偏砸中的是他的脸,但是也见红了,那民工兄弟也不敢吭声,转身要走。
谁知曹翻天又加了一名句:“砸你是看的起你!”
突然之间,我心中的无名之火被点燃了。
我与叶子暄干不过王魁,打不赢风水大师,那么就连这些人渣也耀武扬威,我还能忍下去吗?
有这样一个选择题:你是愿意当一辈子懦夫,还是愿意当一分钟英雄?
这一刻支撑我的不是生气,而是多日压抑的愤怒。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急骂道:“就***会乱东西,小心砸中的是你爸!”
那民工兄弟一看我开骂,马上说:“兄弟,没事,不就被砸了一下吗?工地上经常这样!”
我那句骂人的话只是一激动说出来的,但说完之后就愣住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没错,在就刚才,我还在想,我愿意当一分钟英雄,可是现在,我却更想当一辈子懦夫。
曹翻天走到我跟前说:“刚才我听你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在给我说一遍?”
我急忙说:“今天的夜色好美!”
“能不能再说一遍?”
他的小弟也走到了跟前。
小黑此时已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知道它在发怒,但我依然抱紧它,哪怕面前这个再该死,也不能让它出去伤人。
它与进丰的人不一样,进丰伤人,至多人死灯灭。
它伤人,则人死尸活,如果再加上不知躲在哪里的玄僵大将军的一张控尸符,则危害众生。
想到这里,我陪笑道说:“大哥,你大老远跑来不容易,要不咱们一起坐下吃些串串,六毛钱一串,我请你吃十串!”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小弟说:“大哥,这个人我们见过!”
“你见过?在哪见的?”曹翻天有些惊讶。
“上次在新东区的别墅里,当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也很厉害,那时我跟着杨子山,被他们打的落花流花!”
一听小弟这样说,曹翻天不禁愣了一下说:“既然这样,我今天受伤了,改日再找你算账!”
说完之后,他们一群人将狗腿刀藏在衣服中,慢慢离去。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第一次替人出头,总算有惊无险。
人们逐渐散去,那个民工兄弟冲我举了一个大拇指,虽然他并没有要回医药费,但在他眼里,这个结果已经非常了不得。
此刻,我并没有感觉深藏功与名,因为刚才的那一局,只是险胜,如果没有镜煞那一次的事,或许这个结果一定要见血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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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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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1:03
“好……好……”正在我沉思之时,旁边突然传来叫好声。
我顺着声音看去,在一个黑暗角落,站着一个人。
如今路见不平,见义勇为者,已属凤毛麟角,而在旁边又敢喝采者,更是少之又少,原因就是不敢站出来,哪敢喝彩?只怕把自己连累了。
那人见我向他走过去,不禁愣了一下,起身欲逃,却跑到路灯下,我也不禁愣住了,竟是一个蓬头陋面的乞丐。
四目相对,我突然感觉这家伙有些点熟悉。
他也认看出我:“你是……上次给我们兄弟二十块饭钱的大哥吗?”
“你不是上次被进丰赶出来的胖混子吗?你现在怎么做了乞丐?不是有一个瘦子跟在你身边吗?”我非常惊讶。
那家伙听到这里,顿时像死了老娘一样,当时就大哭起来,不过看到有人看到,马上又不哭了,断断续续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二人那日被宏兴的人装进了面包车,拉到西环,挨打自然是少不了,但挨打之后,二人为了想进入宏兴,便交了投名状,将他们知道的珠子秘密和盘托出,就是说这颗珠子含在口中可以长生,但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依然被赶出了宏兴。
一方面,他们背叛了进丰,另一方面,他们又得不到宏兴的收留,所以他们二人在道上的名气更差,竟然混的一个成了流浪汉,一个变成了乞丐,变成流浪汉的那个家伙,已经被猫咬死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叹命运无常,便说:“你们实在不行就去工厂打工啊,建筑工地搬砖也成啊,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乞丐说:“大哥,刚才我看你一人对付新东帮,所以你收下我吧!”
我说:“我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收小弟,抢地盘!”
然后从身上又掏出二十块钱:“去买张车票回家吧!”
他说:“大哥,当初是我不对,跟着彪子这个杂种砍你,但你却一而在,在而三的帮我,我实在不知该怎么报答你,这样吧,我送你一样东西,说不定你以后用得上!”
说完后,他拿出一张脏兮兮的纸给我。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一张进丰总部的平面图!”他说:“那我走了!”
说到这里,他便又向做贼一样跑进了夜色中。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又是一番感叹,不走正道,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着实让人哀其不兴,怒其不争。
虽然吓走了新东帮,但我几天也没出门,每天都宅在屋中,一方面怕新东帮的人再次来寻仇,另外一方面继续在天涯写贴,把最近发生的接着写上去。
这天早上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后,竟然是钟正南。
“子龙大师,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最近一直查一件事,但越来越觉这事非常诡异,所以想来请教你,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我这记者就混不下去了!”
“什么事?说重点!”
“这个城市里有人得到了武则天求神时得到的一颗珠子,这颗珠子的奇异之处就是含在嘴中便可长生不老……”
听他说到这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我也听说了,但是一想就知道不可能!”
“当然,不过我更听说他们手中还有一个盒子,据说那里面装着她的遗书……”
我不禁感觉这家伙还做记者,这消息已经落后到何种程度?便打断了他的话,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我一直不明白,武则天的墓不是在陕西咸阳吗?不是没有被盗开过吗?那这颗珠子与盒子又从何而来?”
“陕西那个是迷陵。”钟正南小声地说:“只是国家不愿意承认而已,武则天改国号为大周之后,便定都洛阳,称为神都,在她死后,立无字碑于陕西咸阳,直正的陵墓就在洛阳龙门,以纪念她执政的这一生。”
“原来如此,你找我不是想让我帮你们调查这件事吧?”
“当然不是。”钟正南说:“进丰的总部在北环的一个丽园的城中村,隐藏在一座民居中,我的一个同行去那个城中村打探消息,但一到进丰那座民居附近,就会转向,像进入一个八卦阵中一般,如果一次是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可说,但次次是这样,所以我怀疑可能是进丰的人请人在附近布了类似于八阵图那样的风水阵,目的就是不想让外人查觉进丰总部在哪里,所以想请教子龙大师有没破八卦图的方法!”
听完他说的之后,我不由笑了:“这个太简单了!”
他说:“那就好,但是不能有太多钱,你也知道,有钱了我们还会住在这里吗?”
“200块,不算多收吧!”我说。
他急忙拿出200块钱,说:“当然不算多收,这个给你!”
我把那个乞丐给我的地图拿了出来说:“有这个,可以破八卦阵!”
“地图?”
“没错,这是进丰的平面图,怎么进的,怎么出,这上面都有显示!”
钟正南非常高兴,拿了过去说:“这个真的很值!”
随后便离开了。
我打开电脑,继续写贴。
小黑又跳到我的肩膀之上,天涯上依然无人回贴,于是整理了一会,又发了两段,却没想到魁星之王,突然在Q上发来信息:“你在写贴吗?”
我说:“当然!”
魁星之王说:“我看到你说你的猫出现了两条尾巴?”
我说:“没错,它是中了尸毒之后,就开始这样的变化,至于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但我不知道,它长出两只尾巴,对它有没有什么影响!”
魁星之王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解尸毒的方法,如果真的被它咬了,你用香灰拌香油便可解尸毒,当然这是尸毒未侵入心肺之前,如果已经侵入那就无药可救了!”
“这样真可以解尸毒吗?”
“当然!”
“看来你果然是高人,那你知道玄僵大将军是谁吗?”
“玄僵大将军?没听过,不过我却听过僵尸王玄魁,但我想玄僵大将军一定不是僵尸王!”
“难道玄僵大将军就是一个僵尸王?”我问。
“僵尸王再厉害也不会画符!”魁星之王说:“虽然我见识不多,但我也喜欢翻查一些奇门异术之书,从来没有听说过僵尸王会画符,我看你写的贴子上面,有新尸,老尸,血尸与飞尸四个级别,就算是到了最高级,他们依然没有思想与灵魂,倘若他们有一些的意识,便是在身体内留下离世时那一刻的怨念而已,如果真的有人控制他们,只要一张控尸符,确实不能小觑,所以我想,这个玄僵大将军,也应该是个高手!”
听到这里,我更是非常好奇:“魁兄,你见识如此之广,却说你不是世外高人,我希望你能站出来主持公道,目前我们兄弟二人,正遇到种种困难,如今邪气日盛,而正气渐消,如果你再隐藏在这个城市之中,你是非常不负责任的。
魁星之王很久才回话:“我看贴只是有感而发,我不是高手,更不能称之为高人,你能在站起来为人说话,就表明你的内心非常善良,我虽起名为北斗七星之首,但却只是内心一种想法而已!”
“我能不能见你一面?”我说。
“呵呵,有缘一定会见面,无缘如何能见?”魁星之王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退缩,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渡过目前的困难,目前我正在研究你的手眼之法,等我研究出来,我自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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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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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1:04
看到魁星之王说到这里,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虽然魁星之王拒绝与我见面,但至少他说他会研究手眼之法门,如果他真的能研究出来,那我不会苦等每月十五,也不用通过小黑的眼睛来看这么麻烦。
但我转念一想,就算到了每月十五,手眼大开之时,也不过只是看到脏东西,并没有其它妙用,便急忙问魁星之王:“手眼只能看到脏东西吗?”
魁星之王答:“当然不是,叶兄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手眼可以带动手仙,目前来看,你的那只猫,还是非常听你的话,不过你只有月圆之夜手眼才能开,那么怕手仙稍有能力,就会摆脱你的控制,不过你放心,你所担心的,也正是我所思考的,叶兄虽然自顾不暇,但我还可以帮他分一些忧:这几天我有空就会翻阅《手相经》,倘若有所心得体会,一定会如实相告,虽然我并不能与你们兄弟一样除扬善,但至少我可以帮你们一点是一点!”
“手相经,哪里有?我去买一本,也仔细看看!”我说。
“这本书你是买不到的。”他回了一句。
看到这里,我在想不会又是什么独门秘籍吧,不过既然魁星之王肯帮我,我不看也行,省下来的时候,可以用来睡觉。
“敢问高人真姓大名?”我又打上这几个字。
“除恶扬善,无须姓名!”他回了这几个字之后,我突然感觉这句话非常熟悉。
想了半天,尼玛,这不就是我一开始住进302时,我问305阴郁男要驱鬼香囊时,我曾经问他,敢问高人贵姓,他说的一句话吗?
他不会是305阴郁男吗?但转念一想不可能,阴郁男已经溺亡,他说算是回魂,也只会找我寻仇,哪有帮我的道理。
难道大师都是这样说?看来以后我不能再说“请叫我子龙了”,也应该说:除恶杨善,无须姓名,这简单的八个字,顿时可以让我升华到真正大师的境界。
虽然包租婆也叫我大师,但感觉根本不一样。
魁星之王说完这句话,头像又变灰暗了。
我问他:“下了吗?”
他不在回答。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更相信他是高人无疑,这很符合高人的特征。
小黑从我肩膀上跳下,我看了看它的两只尾巴,一开始我觉得确实不习惯,也挺丑的,现在感觉还可以,其实也不错。
唯一不清楚的是,它比其它猫多了条尾巴,不知道它累不累。更不知道,它知不知道自己已经长了两条尾巴。
想到这里,我起身抱起小黑来到镜子前,并且拿起它的两条尾巴,让它看。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小黑并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
看来小黑对自己的尾巴挺满意的,但是这会影响它身体到何种程度呢?魁星之王说,它可能会脱离我的控制。
其实我只是把它当朋友看,不曾想过去控制它。
思索到这里,我决定去找杨医生,让她帮忙再给小黑做一个体检。
说走就走,我找了一个纸袋,把小黑装了进去,没有像往常一样很高调地把小黑放在肩膀上,以前希望吸引别人的目光,现在却更怕自己太引注目,怕被人寻仇。
先前新东帮的人,被叶子暄打怕了,这次却因为其中小混子提起叶子暄把他们吓走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派人监视我,然后看我落单之后,就要打我一顿?
就这样越想越感觉周围的人再看我,越看我越想走的快,但越走的快,越像做贼一般,倒真的引起人们都在看我,不过还好,他们只是看看。
很快来到医院。
我这次并没有登记,直接到来到杨医生的门前,发现其实可以不用登记的。
尼玛,那个前台护士真是坑人啊。
通过玻璃看去,杨医生正在给一个人看病。
我敲了敲了玻璃,然后看她扭过脸来,又做了一个手势,表明在外面长椅上等着,她点了点头。
看着走廊中的来来往往病人与医生,我突然想起了警花所说的医院中出现控尸符的事。
既然太平间那里有监控,那么那晚流浪汉发生尸变,谁进太平间不就很好查了吗?
想到这里,我高兴极了,没想到自己还有侦探头脑,马上给警花发短信,告诉她我的新发现。
不一会警花回信说:“根据监控,当晚出入共有五名医生,三名护士,还有两名背尸工,两名清洁工,但经过对他们的身份调查,都很正常!”
“这里面会不会有人是玄僵大将军?”我问。
“没,我们特种技术部门,对这些人不但将血液,头发,指甲,甚至五脏六腑都检查了一遍,他们确实是普通人!”
魁星之王说玄僵大将军是一个高手,高手也是人,你检查这些能检查出来个屁啊!我暗自想到,不过没有再回警花的信,因为我也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要知道玄僵大将军这个罪名,也不是随便可以安到别人头上的,等警方处理吧,或者等我手眼大开之日,去看看这几个人。
过了一会,杨医生走了出来问:“什么事?”
“医生起尸的事过去了吧?”我反问。
她点了点头:“过去是过去了,不过有个臭记者一直来我们医院,说我们医院出了医疗事故,活人还没有死就送到太平间,造成病人中途苏醒以致于跑出太平间!”
“那个臭记者是不是叫钟正南!”
“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姓钟!”
果然是这个小子,原来那晚他说起尸的事是想套我与叶子暄的话。
我心中又是一阵悲哀:好好的记者不干,偏要去敲诈,如果医院真的是把没有死的人送进太平间,我一定会帮你,弄死这个不负责的医生,但是现在却是真的因为玄僵大将军出现。
我问:“那后来呢?”
“后来就报警了,然后这小子就不敢乱来!最后就没消息了,不过总算过去了!”
“没事就好。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忙看看,这只猫!”
看到小黑的第二条尾巴,杨晨有些惊讶,又有些在意料之中:“它的尾骨确实在发育,不过真的没有想到它长的这么快,真是医疗上的一个奇迹!”
“我想问一下,你看看它的尾骨是否还在生长?”
杨医生点了点头,抱起小黑走了。
我相信小黑不会咬她的,依然是一句话,美女谁都喜欢。
半个钟之后,杨医生来到我跟前说:“它的尾骨愈合了,也就是它不会再发育了!”
谢过杨医生后,我回到了家中。
两天后,
中午正在吃饭,钟正南突然一脸惊慌地跑到我面前:“子龙大师,我们现在遇到大麻烦!”
“什么麻烦?”
“你看看就知道了!”他说。
“我还在吃饭呢。”
“救人要紧!”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我来到他的屋中。
他的屋中还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
“他是……”
“他就是调查进丰窝藏幽冥珠与装武则天遗书盒子的我的兄弟记者!”他说:“你那张地图确实管用,他竟然真的潜入了进丰,幽灵冥珠没找到,但是却找到了武则天的盒子!”
“那么他拿到遗书了吗?”我心中也是一阵激动。
这时,那个人慢慢转过脸来,我不禁吓了一跳,他的五官竟然完全不见了,面部犹如被木工用的孢子推过一般:非常平整,而且没有一点血色,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绝非人为。
作者:
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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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1:04
面前的这张脸给我的印像非常深刻,以致于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忘记这张脸,甚至晚上做梦与女神**之时,也在关键时刻女神的脸就是这个样子:没有眼睛,鼻子,嘴巴,就像打麻将时的白板牌一般。
“进丰没人吗?那么容易就让他接触到武则天遗书盒子?”我问。
“就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认为接触盒子很容易吗?”钟正南愁眉不展:“没人看管,岂不是比有人看管更有效?”
想想他说的也对,便问:“你的这位同仁能听到吗?能看到吗?能说话吗?”
“应该可以听到,但是不能说话!”
“详细说来听听他怎么成这个样子的吧!”我找了个凳子坐下。
“当时我们二人拿着平面地图一起来到进丰的楼下,为了方便联系,我们便随时开着手机,戴着耳机。我在楼下接应,突然耳机中传来他大笑三声,我以为已得成,便催促让他快点下来!他也很快下来,但没想到我们就准备打车时,他不停地抓自己的脸,抓着抓着,皮抓破了,意外的是,没有流血,但伤口很快愈合,接着伤口上的皮又开始覆盖在了他整张脸,然后,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你能明白我表达的吗?”钟正南一边说,一边抓着自己有脸。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感觉像是抓在自己的脸上一般,急忙让他停了下来。
“大师,你有办法吗?”钟正南接着问。
我摇了摇头。
虽然我不关心那个武曌遗书,不过听钟正南的意思,似乎他们知道那个遗书内容,否则他那个伙伴,为什么要大笑三声呢?
“武曌遗书上面写着什么?”我也禁不住好奇地问。
“不知道。”钟正南说:“他无法说话,所以我无法确认是否看到遗书。”
“那他笑什么?肯定是看到遗书的内容了。”
“鬼才知道。”钟正南摇了摇头:“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
“你们私闯进丰,能活着回来已经不错了。”我安慰他。
“都怪你那张地图!”他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艹,不是吧你,他现在这个样子,竟然怪到我那张地图上,你当时请教我有没有解决迷失转向的问题,我当时刚好有一张进丰的平面图,我没有交给警察,反而交给你,没想到你不但不谢我,却要怪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知道你是拿我们当试验品!”钟正南想了想说:“要不然,你干嘛不自己去?”
看到钟正南这个样子,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说句实话,我对那些事,根本没兴趣,这张地图是靠我平时积德行善换来的。你们私闯进丰,进丰的人没有将你们剁成肉末包饺子喂狗,已是祖上庇佑,还想那么多干吗?进丰总部真的要么好进?进丰还混个屁啊,他们不但仇家多,警察也一直在盯着他们呢!”
“那你说该怎么办?”钟正南没有了前几日见我与叶子暄时的那种潇洒,此时急的脸都快变形了:“我的这位同仁,是我同学,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份工作,我们本来想弄个大新闻一鸣惊人,但没想到,竟然这个下场。”
又是一个,不,一对想出名,想疯的人。
“送医院吧!”我说。
“送医院?”钟正南的失望之情依然没有减多少:“这医生能看好吗?”
“我也不清楚,但是至少要检查一下他的脸在哪吧!”
“可是医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说,你曾经想去讹诈人家医生吗?现在怎么好意思去?”
钟正南点了点头。
“没关系,那个医生我认识,她并非小气之人,你的同仁这个样子,确实没脸见人,所以还是戴个面具吧,要不然,肯定会吓坏别人!”
钟正南取出了一个孙猴子面具,戴到那人脸上。
然后我们三人下楼。
房东太太看到我们,然后看了看面具人说:“他是……”
“他是我的朋友,在马戏团工作!”钟正南说。
房东太太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
走出门外,这次没坐公交,记者也挺大方的,竟然打了辆出租,我们三人坐了进去,直奔文化路医院。
出租车当启动,司机师傅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说:“几位哥们,坐车还戴面具,不会是有啥说头吧!”
我说:“哥们放心,我们绝不是劫匪,哪有劫匪只有一个戴面具,其他人不戴的,我们这位哥们要去表演大闹天宫。”
“原来还是艺术家!”他笑了笑,然后带我们迅速来到医院。
到医院之后,我领着他们二人来到杨晨的办公室外,杨晨此时没有看病人,我敲了敲门。
她说:“请进!”
我们进去之后,她看到我不禁嫣然一笑,但当目光落到钟正南的脸上时,不禁停住了笑问:“怎么又是你?”
“我带他来的。”
“你也认为那是一场医疗事故?”
“不是,这个人要看病。”我指了指猴脸。
“他怎么了?”
“可能是得了皮肤病!”我说:“杨医生,他有些特别,我想你看到后未必能够忍受得了!”
“就算你带的两尾猫,我不是也没有怕吗?什么样的皮肤病我都见过……”
随着将猴脸的拿开,她顿时不在说话了,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颜色:“这,是皮肤病吗?”
看她强忍着吐出来的表情,一直过了一会,才适应过来说:“我带他去检查!”
我便与钟正南在外面等着,过了半个钟之后,杨医生走了出来:“这个的人五官都像被一层皮包住了一样,打个比方,就是蚕一解结茧子,他脸上多了一层皮,这层皮从下巴上开始,很快就覆盖住了脸,从医学上来看,是他的皮肤细胞繁殖太快!”
那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呢?
“想救他的方法,只有把他的脸上的那层皮剖开,就像割包皮一样!”
我当时就听乐了,不过钟正南此时心情却非常沉重。
既然已经知道进丰总部,我决定打电话报警,让进丰从此之后再北环消失,这样我等升斗小民从此之后可以纵横北环,再也不用担心不小心就得罪黑帮社团。
警花在电话中问:“你确认你找到了进丰的总部?”
我说这个完全可以确认,因为已经有人进去过。
“那好,我带小队赶过去,一会请你带路!”警花说:“你现在不是我的线人,我决定请你当我的灵异顾问!”
我虽然不解警花为何要凭我当顾问,不过此时也没有再过多解释。
这次带路的,不但有我,还有钟正南。
钟正南本不想去,他说他一怒之下,将进丰地图撕了,但警花执意要他去,最后他终于同意了:“或许能弄个独家大新闻,警方奇袭北环最大的黑社会……”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他也算执着,相信一定能成功。
丽园这个城中村的位置,实属风水宝地,位于北环路与花园路的交叉口,可以说是四通八达,更临近长途北站,与省电视台,所以房租也很贵,当初我本想租在这里,无奈房租确实承担不起。
丽园有一个正门,上面写着丽园。
警花开着她的越野车,后面跟着一辆丰田MPV警车,包括警花在内,都是全幅武装,此时警花,不但秀气,更是英姿飒爽。
前面有几百栋楼,中间的一栋就是进丰总部,有十六条路进出。
警花开着车转了半天,在钟正南凭脑海中记忆的地图指引下,每次都将我们领回丽园正门,每次都是起点回到起点,就像钟正南那个无脸同仁说的,每次都会迷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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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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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1:05
转来转去总是回到原点,不会蓉儿去了进丰做大嫂了吧?她在这里设置了魔障。
但一想不可能,既然有进丰地图就能进,应该不是魔障,魔障哪有那么容易破的?
如果不是魔障,难道是鬼打墙?
但鬼打墙只发生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当时因为天色黑暗,或者地方陌生阴气较盛,容易被脏东西所迷而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在原地转圈。
虽然这个城中村我们很少来,但是各个城中村的格局也差不多,都是有两条中心街,这两条中心街成交叉呈十字型,这两条中心街因为贯穿东西南北,所以格外繁华,店面临立,行人最多,如果这个城中村离中环的工作区较近,那么住的人更多,因此会有几条偏路,也格外繁荣。
前面说丽园是风水宝地,所以人也相对的比较多。人多则阳气盛,如何能发生鬼打墙之事?
我坐在警花后面,钟正南坐在我旁边,副驾驶座没坐人。
如此转了几圈后,钟正南也有些惊讶:“进丰地图在我脑海中记得非常清楚,按照我说的走绝对没错,但为什么会这样?”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句老话一点也没错。
想到这里,我不禁拍了一下钟正南的脑袋,说:“你又不是将地图背的滚瓜烂熟,你撕它干什么呢?你们二人想去成就一番功名,到头来怪到地图头上,真是长了猪脑,现在没了地图,我们就只能再这里干转!”
钟正南想张嘴反驳,但最终也没说话,估计他现在也很后悔把地图撕掉。
警花回头对我说:“子龙,看你的了,虽然我临时请你做顾问,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其实,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请我做顾问。”我说。
“从我们第一次接触开始之后,我发现一些案件确实无法用正常的科学办案法办案,而你每次出现也很莫名其妙,后来我发现,你出现并非偶然,一但牵扯着科学上无法解释的事,你一定出现,上次我说请你当我们警方的灵异线人,我当时想了想,这样太委屈你了,所以临时请你做灵异顾问,比如上次那张白纸黑碳符,我们组的成员在翻阅资料时,确实发现它是一张控尸符,是一些修炼邪术的巫师或者术士们搞的,这种一般发源于茅山中的下茅术!”
听她这么说,我不禁感觉自己还是有很大用处的,不过,以往都是都是有叶子暄明处帮忙,或者魁星之王暗中传授一些民间方术。但这次让我解决这个,我一时之间愣住了,这就像考试时要交白卷一样。
我本以为这顾问就像当于警花碰到了脏东西,然后让我看看这是什么鬼怪之类的,这个倒容易,就算是手眼未开,让小黑看看也行,但现在要破这种类似乎魔障风水阵法,我心中哪里有底?
此时才明白,这个顾问真的不好当。
“怎么了?子龙?”江娜问:“你看上去脸色不好,病了吗?”
“没。”我答道:“我下车去看看这附近路的走向。”
既然江娜问起,我又不能丢了面子,然后开门下车,站在人流中打电话给叶子暄,谁想叶子暄的电话竟然关机,又接着登上Q问魁星之王,他依然不在。
没办法,只有自己在网站上查些资料,这次装也装成功。这时,钟正南从车里面探出头来:“子龙大师,搞定没有?”
“别急,很快搞定!”
查了半天的资料,终于明白,进丰的人倒也有些小聪明,利用这几百栋楼布了一个类似乎黄药师桃花岛的那种桃花风水格局,这个格局叫做迷门格局。
其实并不复杂,远没有诸葛亮的八卦阵厉害。
如果进丰的人真的摆了八卦阵,一张地图根本不足以进入,恐怕这整个丽园的人都找不到自己回家的路。
要想破此格局,只在墙壁上做记号是不行,但也不需要太复杂,只需要在这几百栋民房最外边的四栋民房的东南西北四角各站一个人就成。
比如东北角的那间民房,站这间民房的东北角,西南角的那间民房站在西南角,西北的站在西北角,东南的站在东南角。东南西北四个位置分别叫做迷门,惊门,生门,惑门。
这四个人遥向呼应,就像路标一样,我门从生门进入便可以了。
进丰之所以没有弄的很复杂,估计还有一个考虑,就是因为附近住了一些人,如果他们找不到自己的房子,那么进丰一定会更加引起警方注意。
随后我便告诉警花这个办法,警花马上派四名警员去了那个四个位置。
这次果然很快到了进丰总部。不要把进丰总部想成一个很牛逼的大楼,毕竟城中村里的房子几乎都是一样的,做这行的更要低调,所以这栋楼也与其他楼差不多,甚至门口还挂着一个招租的牌子,上面写着,2楼单间什么的。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个楼的东南西北四个角都有一个小石兽。
看来这石兽,就是这个“迷门”风水格局的主因。
“你确定是这座楼吗?”警花问我。
我转向了钟正南。
钟正南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就是这栋楼,它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你们上次去的是几楼?”
“6楼!”钟正南答。
警花与队员们顺着楼梯上去时,我突然正在想自己要不要上去,万一此次没有干掉进丰总部,那我不是更别想在这里混日子吗?谁知钟正南却非拉着我上去。
临上之前,我急中生智弄了点汽车机油涂在脸上,这样别人肯定认不出。
2楼有一个电源总闸,在继续上楼之前,警花将电源总闸也关掉了。
上到六楼,这里只有一大间,也只有一道门,门口虽然有一个摄像头,但是电闸已关,也不能再用。
警花拿出一根细铁丝,便将门打开了,我不禁暗想,如果她做贼,绝对是一等女飞贼。
整个房间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张大供桌,桌子上面正点燃着几柱已燃烬的香,还有一个盒子,那盒子是黄白色的,只有拳头大小。在桌子后面的墙壁上,还有一张关二哥的画像。
整个房间就这样空荡荡的,没有地毯,也没有壁画,更没有什么比较值钱的装饰,不像是进入黑社会的总部,倒像是进了义庄之中。
警花让其队员仔细检查看看到底有没人,然后与我和钟正南来到那个盒子前。
离到了近处,才发现这个盒子有些古怪,古怪之处在于如果是武则天的遗书盒子,那也快千年了,但是它却非常新,其实说新也不对,应该说是“鲜”。
这个盒子的材质也不是木头,金属,正在疑惑之时,警花说,这个盒子是用人皮做的。
当说到人皮,钟正南本想伸手去摸这个盒子,不由收回了手。
此时我终于想通为什么这个盒子可以说鲜而不说新了。
这时一名民警同志来到江娜跟前:“江队,我们检查过了,这里并没有人,目前看到的就是这些东西!”
“把这个盒子用证物袋装起来!”江娜说。
民警点了点头,拿胶袋准备装这个盒子时,突然之间像着了魔一样,不在装盒子,而是拿起竟然打开,当他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时,突然大笑三声,接着呆呆地把盒子合上,放在了原处
江娜不由很生气:“我让你装证物,不是让你看证物!”
江娜的话刚落音,那个民警不禁狂抓起自己的脸,抓着抓着,脸上的皮开始溃烂,接着慢慢的竟然变成无脸,就像钟正现说他的同仁一样。
警花看到这里,不由大吃一惊,马上让队员撤离,送无脸民警马上去医院。
那是不是武曌遗书?是进丰设下的陷阱,还是进丰本身惹了麻烦?武曌遗书究竟写了什么,为什么看的人都在大笑,他们看到了什么然后大笑?是笑自己既将富甲天下,还是笑苍生不过如此?不清楚。
不过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在去医院的车上,我看着窗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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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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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7 11:05
那个无脸民警要被迅速送到医院,依照杨医生的话,就像割包皮一样,把包在脸上的那层皮割开。
那个无脸记者现在怎么样,一直没有消息,这时钟正南给杨医生打了个电话,钟正南点了点头说:“杨医生,上次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给你写几篇大幅的先进事迹报道,请你一定要救我的那个同仁!”
看着钟正南挂掉电话,我问钟正南:“杨医生怎么说?”
钟正南依然无精打彩:“杨医生说,这个手术需要先准备一下再做,目前正在安排中。”
我没再说话,看着警车离开丽园村,走上北环与花园的交叉口后,我让江娜在路口停下,说:“我要下车,我想回去!”
江娜在路边停了下来问:“子龙,他的脸怎么回事,还没有弄清,你不跟着去医院吗?”
我摇了摇头答:“我不去了,这件事由医生处理吧。”
江娜没有勉强。
钟正南依然跟着跟着江娜,因为他那位记者同仁也在医院中。
“希望你们的同仁,尽快好起来!”我说完打开车门,穿过马路,来到人行道,然后向我在这座城市中的暂时栖身之所走去。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很蓝,像水洗一般的蓝,这样的天空真的很少见。
平时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因为工业废气汽车尾气排放的原因。
现在能看到这种天空,我应该很高兴,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突然感觉这个城市哪怕变的再美,也不属于我,不属于像我这种游走于城市边缘的人。
这次武曌遗书的事,我也感觉自己很累,心累。
如果走回去,需要半个甚至一个小时,不过我真的想走走,让很累的心也散散步。
既然江娜叫我做顾问,肯定是想让我帮她的忙,帮不上大忙,至少不要出乱子,但这次据说装有武则天遗书的人皮盒子,却让我更加灰心丧气,我当时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这种挫败感,谁又能明白呢?
或许警花并不会认为我能力有限,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其实那个人皮盒子,讨论它是不是武则天装遗书的盒子已经不重要了,它是怎么做成的,谁做的这个盒子,为什么放了千年,人皮不腐却依然很鲜等一系列的问题都不重要了,因为警花到最后也没将这个盒子带走,就怕其他同事也着了道:大笑三声之后,脸消失了。
进丰所在的那栋楼,应该是进丰非常重要的据点,否则他们没必要用四个小石兽去摆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惊门”阵。
但他们并不派人在那里看管,是他们本身就知道,这个盒子无人能够拿走,不管是兵还是贼,或者说,进丰就把盒子在关二爷面前供着,也无人能够拿走。
我突然想起警花说警方卧底曾经说进丰高层飞往泰国,难道他们是请泰国的高手打开盒子?但为什么卧底没有给她一张地图呢?没有告诉她多么凶险吗?我越来越迷惑了,算了,不想了。
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能力去打开盒子而不中招,没有中五百万的命,一切都是扯淡。
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走,走着走着,前面有一个小水坑。
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家伙,飞速穿过水坑,顿时溅了我一身的脏水。
我当时捡起一块小石块就冲他的背影扔了过去,同时骂道:“骑那么快投胎啊?真想穿水找优越感就开车啊,傻B!”
我知道肯定砸不中他,因为我就没想过要去砸他,只是出出心中的郁闷之气而已。
可是骂完后,心中更加失落,如果那人要是进丰的人,我敢不敢拿石头砸他?我敢不敢骂他?想也不用想,我不敢。
原来我与那个骑车人一样,只会期负比自己弱或者与自己差不多的人。
看着那一对一对的情侣非常开心地自拍,我不禁有些妒忌,妒忌他们的恩爱?不是,妒忌他们的自由自在。
我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所谓守护正道的责任?还是为了那点钱?
叶子暄为了这点钱,命都丢了一半,当然,这其中有他甘愿牺牲的部分,但如果他真的彻底挂了?难道靠我力挽狂澜?估计这话说给鬼听,鬼绝对会笑死。
在经过一个停车收费站那里,一个大叔正在高兴指挥着车停在合适位置,我问他累不累,他说怎么可能不累呢,一个月工资九百,然后拿提成,不过,闲不住,越忙越高兴。
我继续向回走去,生命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忙,但我也很忙,为什么我不但不高兴,却感觉无尽空虚?
终于走回到村子。
来到楼下看到房东太太,她看我第一眼非常惊讶:“子龙大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灰啊……”
“哦,这不是灰,这是机油!”
“你从哪里弄的这种机油?”
“今天没事,玩了一下真人CS,就用机油当迷彩涂在了脸上!”我说。
房东太太没在继续纠缠,换了个话题说:“那个戴孙猴子面具的,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啊,他的身影我一点也不熟悉。”
“那位是钟正南的好友,六小龄童的崇拜者!”我说:“今早上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我是怕有人在咱们屋子中搞鬼。”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放心,如果有贼,我绝对第一时间告诉你!”
“如果有脏东西,还请子龙大师第一时间将它赶出去!”房东太太接着说。
我没在回答。
走到302前,小黑看到我回来,马上从窝中跳了出来,用身子摩擦我的裤脚,我蹲下去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来到卫生间,将脸洗干净。
稍后继续来到床前,打开电脑,继续在天涯上发贴,准备把武曌遗书这件事写完,以抒发自己心中的苦闷。
虽然看的不多,不过有一个人看就会写下去。
写着写着,突然看到我的ID处有一条消息,打开看了看,是一个人给我发的私信:“子龙大师,你好,你的贴子我看了,我想让你帮我一下忙,加上我的Q详聊,钱好说!”
我此时已心灰意冷,什么钱,有命重要吗?
我突然感觉,哪怕那个停车收费的大叔,都比我幸福。
我突然明白大叔高兴的原因是他有成就感,但我却一点也成就也没有,就像叶子暄那般失落,我是不是该找份正式工作,才能实现生命的意义。
我没理他,却不想,他还在发消息,说一定要救命。
我回他:“我不是大师,你找另外的人吧,就当小说看就是了!”
但他依然孜孜不倦地发给我: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真的要救命,我求了其他人,都是骗子!”
我回了一句:“我也是骗子!”
但他却更加相信我,最后实在是心烦,加了这个消息男。
消息男是手机Q在线:“你好,子龙大师!”
“不要叫我大师,叫我子龙就行了,你有什么事?”
“我老婆怀孕了。”
“怀孕是好事啊。”我说:“恭喜!”
但刚打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先天罡气,不由问:“你老婆最近买过什么头绳没?”
“买过。”
“在哪买的?”
“在我们村子里的小店买的,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你继续说。”
“其实说出来也挺不好意思的,我们是农村的,真正的农村!”
“没事,我也是农村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不是说这件事,我常年在外打工,两年没回去,结果我老婆在第一个年底怀孕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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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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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2:56
当听消息男说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家伙被戴了绿帽子。
但这事儿找我干吗?我不是居委会大妈,也不是情感医生,更不是流产专家。
想到这里,我便对他说:“哥们儿,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赵本山老爷子不是说过吗?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就要顶点绿,你要想与你媳妇继续过下去,关起门子继续过,要是不想过,去民政局再领个本就行了,你找我有什么用?”
他过了一会回道:“子龙大师,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也非常愤怒,真想一刀捅死这对奸夫淫妇,但我老婆坚决说没偷人,她甚至可以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我也确实偷偷捉奸几次,都没有抓到奸妇,村子上的人风言风雨,但都没有说她与本村的人搞在一起,所以我就问她,是不是偷了外村的野汉子,她依然一口咬定没有,不过她说她确实去了外村一次,那次去了一座小庙,请一个送子观音,想等我回来后,一夜中标,但没想到竟然提前了一年。”
“那小庙中可有什么高僧大师?”我问。
“没,那小庙中只有一个老师太。”
听到这里我不禁也有些奇怪,倘若那小庙中有个什么淫僧大师,倒也可理解,但只有一个师太,实在是不科学。
“哥们,这种事情也算是家丑,你到处宣扬不太好吧?私下解决就行了,再说我真的对这种家长里短不感兴趣。”我想了想说:“要是没别的事,就不说了,祝你圆满结解决这件事!”
“别啊,子龙大师,真的要救命,你听我继续说,我媳妇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直到我回家时也没生来,也就是说在她肚子里呆了整整一年!”
听到这里,我虽然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也算合理之中。
一般人十个月都会从母亲肚子中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连叶子暄也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那么一年才出生的必是帝王之像,比如秦始皇;三年生出来的,则一定是天兵天将,比如哪吒三太子。于是便回他:“那真要恭喜你了哥们儿,你老婆怀十二个月未生,怀的可能是真龙天子,帝王将相!”
他稍后回道:“大师,你就别取笑我了,当时她说没偷汉子,我还不相信,不过她十二个月未生,我便带她去了村中的医务室,让老中医给她把了一下脉,老中医非常肯定地说是喜脉,然后我对她一直没好脸色,接着又过了三个月,依然未出生,我感觉这事有点邪乎,便带她去省妇幼医院检查了一遍,结果,你猜检查到了什么?”
“什么?”
“她肚子里不是个孩子,是一个肉瘤!”
“这么说,你老婆是生了病?幸亏你当时没有冲动捅她!”
“是啊,但是我那段时间我对我老婆一直不好,所以很后悔,不过当时就动手术把肉瘤割了,精心伺候她几个月后,她也完全康复了,接着没过多久,她的肚子又大了,这次我以为是真怀上了,因为我们同房几次,我也非常高兴,让村中的老中医再把了脉,依然是喜脉,不过我着急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带她又去医院做了一个检查,让我吃惊的是竟然还如上次一样,是一个肉瘤!媳妇又做了一次手术,我问医生这是什么肉瘤。
医生说是良性瘤,但良性瘤一般切除就没了,除非恶性肿瘤,也就是癌症才会复发,但是你媳妇得的又不是癌症,他也解释不清这是为什么。
随后我带着媳妇回家,她也终日以泪洗面,某天村中路过一个云游道士,我将这件事讲给他听,他看了看我们的房子说是犯了太岁,所以太岁长到了你媳妇的肚子中。
听到这里,我就非常害怕,便问道士怎么办。
道士说,要想让太岁不再作乱,必须压制住它才成。
我问他怎么压制,他说在房子东北角立一块石碑,上面要刻上:泰山石敢当,便可。
于是我便依照他的方法去做了,当然少不了这个道士报酬,但是这个道士走了没几天,媳妇的肚子又开始慢慢大了,这几天我都没与她做那事,肯定不是怀孕,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每次都做手术,不说医药费,但是我老婆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听到这里,我感觉此事应该与先天罡气无关,但这事我依然不太懂。
我首先想到的便是鬼胎。
不过,我却毫无克制之道,但我真的很生气,尤其是气那个臭道士骗钱。
他见我一直不回,便又说了句:“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顺便叫上叶子暄大师,双重保险。”
我想了想说:“好吧。”
他说:“那太好了,大师,我叫老钢,住在黄河滩旁的竹营,你从紫荆山那里坐去黄河滩的公交车,一下车就到我们村,你随便打听老钢,就能到我家,期待你们早日到来!”
我点了点头,中断与他聊天,然后打电话给叶子暄。
叶子暄终于开机了,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有人怀了肉瘤,极有可能是阴气入侵,怀了鬼胎。
叶子暄听后,淡淡地说:“妖孽横行,恶鬼又起,那人在哪里?”
我将详细地址告诉了他。
“那好,我们紫荆山汇合,然后一起坐车去竹营。”
我带起小黑,然后将纸关刀放进背包中,先坐车到紫荆山,在那里看到叶子暄。
他有些憔悴,估计是这几天的失落的原因,但精神头依然不减,在上车他掏钱时,掏掉了一张纸。
我跟在后面捡起一看,是一张邮政汇款单收据。汇款地址是希望工程。
我以前不明白,这家伙要钱开什么,原来,他是在资助希望工程。.
随着车开动,我们一路离开了市区,到了郊区,空气清新了许多,刚长出的麦苗,绿油油的一片,煞是悦目。
到了黄河滩,我们便下了车,前面不远果然有一个村子,在进入村口时,有一块路碑,上面写着竹营自然村。
竹营村与城中村相比,房子要低矮与陈旧许多。
秋天已深,枝叶已落,只有许多树干枝叉,遍布村前村后,这个却又是城中村没有的,如果春天到来,这个村子一定绿意盎然。
我们走过路碑,进入村子,在村头看到一位老人正在放羊,便问他:“大爷,老钢是不是这个村的人?”
那老人点了点头问:“你们是……”
“亲戚。”我答道。
“顺着路往里走,然后看到一个供销社,它前面有一条路,走到路尽头,就是他家。”
谢过老头之后,便依照他的指点,在供销社的对面一条路的尽头,我们停下了。
从外边看,老钢家的条件还可以,独院,二层小楼。
我敲了敲红漆大铁门,不一会门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露出了头:“你们是……”
“赵子龙。”
“你是子龙大师?”他顿时露出一付惊喜之情。
“你是老钢吧,你叫我赵子龙就成了,这位我给你介绍——叶子暄。”
“叶大师也来了,赶紧进来。”
走进他们的客厅后,便看到一个女人,大着肚子,想必就是他老婆。
叶子暄看了看她,没看出什么,我也悄悄看了看小黑的眼睛,也没看出什么。
不过,此时天色已晚,老钢去做晚饭了,叶子暄说不必客气,随意就行。
吃过晚饭后,他老婆一边笑一边摸着肚子对老钢说:“老公,我先去哄宝宝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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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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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2:57
老钢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她的肚子说:“嗯,媳妇,好好哄宝宝睡觉,你也早点休息。”
老钢媳妇便真的像有了孩子一样,一边走一边摸着肚子说:“宝宝真乖,不哭也也不闹。”
看着这一幕,我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种寒气来自于他媳妇,更来自于老钢。
我目瞪口呆了半天问:“老钢,你不是说,你的媳妇肚子中是肉瘤吗?怎么……?”
老钢叹了口气说:“我媳妇从第一年肚子大之后,村中的流言蜚语不断,她当时精神压力也大,而那时我对总是怪她,她的压力更大,后来又经过两次手术,精神上已有些问题了,这次我亲眼看着她肚中的肉瘤再次生起,知道以前真的很委屈她,而她这时,已经开始把肉瘤开始当宝贝了。我真的很着急,却无办法,直到用手机浏览天涯社区时,看到你写的那个贴子,发现你们对付那么多的真妖真怪,就想请你们帮忙。现在我媳妇说什么,我就应什么,她说有宝宝,我就应她有了宝宝,就像她真有宝宝一样,只是不想她的精神再受进一步的打击,并且我们现在已经分居了,原因就是她总说我呼噜声太大,影响她肚中宝宝的休息。”
白炽灯灯光照在老钢脸上,显的更白。
他这样不咸不淡地说着,看着他的表情,好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当然,我明白,他肯定因为这件事早已伤透了心,哀莫大于心死。
尽管如此,他依然想着能救他媳妇,仔细想想这种最朴实的感情,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呢?
听他说到这里,我才松了口气:“你也不容易啊,老钢。”
刚开始,我以为不但他媳妇被阴气入侵,鬼胎暗结,而他也被恶鬼上身,占了他的身体,与他媳妇共寻床第之欢。如果这样,那个恶鬼就真的罪无可恕了。现在看来是老钢爱她媳妇的表现。
“是啊,所以我想请你们一定帮帮忙,救救我媳妇,不知两位大师能不能看出什么来?”老钢说。
叶子暄一直盯着他媳妇进了卧室,这时说道:“罗盘针未动,她虽然身上有阴气,但也属于女人身上天生的阴气,暂时还没有新的发现,不过,我们可以先准备一下,一会我自会看个究竟。”
叶子暄说完后,打开箱子,拿出一张符递给老钢说:“这个是太清符,又叫护身符,你先戴在身上。”
老钢接过符问:“叶大师,你这个要多少钱?”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千金难买有情郎,这个不要钱,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我不会问你要钱的。”
老钢听后说:“那怎么可以?”
叶子暄说:“如果你的钱真多,捐给失学儿童便可,不过,你可能要耗费一只公鸡。”
他说到这里,然后拿出一张老头像说:“这张是张道陵的画像,一会你杀公鸡后,将血给我,公鸡供奉在张道陵像前,上三柱香,左右各一枝白烛,此举先保你家宅平安,因为一开始我们认为是鬼胎,但经过刚才的观察,可能不是,因为她若与鬼交合,那她的阴气极重,但是她并没有,所以对方究竟是什么,暂不清楚,不过我们面面俱道,做足准备。”
老钢听后马上去办。
夜晚抓鸡很容易,老钢很快杀了鸡,取了血,供了张道陵。
在这个期间,叶子暄将女人卧室正门用墨斗打了一道墨斗线。
老钢将鸡血用碗盛着,递给叶子暄时,还冒着热气。
叶子暄接过后说:“我能不能帮你媳妇把一下脉?”
老钢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们跟我来。”
我们便跟着老钢走进了他媳妇的卧室。
卧室内的灯光也正亮着,虽然他媳妇要哄“宝宝”睡觉,不过并没有脱衣,倒也并不觉得尴尬。
本来吃饭时,大家相处还好好的,但此时我们再进屋,他媳妇顿时像是看到鬼一样,大声叫道:“老公,老公,快保护我,他们要强咱们的“宝宝””。
看他媳妇简直要从床上跳了起来,老钢急忙上前抱住了她说:“媳妇,别怕,他们是好人,刚才吃饭的时候咱们不还是有说有笑的吗?这一会时间,你就不认识了?”
谁知老钢说话竟然无效,他媳妇从老钢怀中挣脱,然后从桌子上事件拿了一把剪刀,对着我们说:“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扎死你们。”
我正想这疯婆子要真是扎上来,小命不就完了吗?但叶子暄却根本不管她那一套,上前走了一步。
他老婆见叶子暄毫无畏惧,又拿起刀对准自己的肚子说:“老公,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扎死我们的“宝宝”,我是不会让他们抢走的。”
老钢看到这里,急忙要去夺剪子。
叶子暄却拦住了他,老钢非常惊讶:“大师,你怎么……见死不救?”
叶子暄没有回答他,而是冷笑着对女人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但你却一直在迷惑这个可怜的女人,你扎吧,真的扎到肚子上,死的不会是这个女人,而是你这个肉瘤。”
女人听到这里,果然不扎了。
看到女人不再扎肚子,老钢不禁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时,叶子暄又对老钢悄悄说了两句话,老钢急忙走了出去。
他老婆一看老公出去,更是大吵大闹,一边说老公你不管我们母子二人,一边又把剪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如果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自杀,你不是想救这个女人吗?我偏不让你救。”
叶子暄停住了脚步。
那个肉瘤竟然有这么大能力,可能控制这个女人,它不鬼胎是什么?但我用肉眼真的看不出,只能看到个那女人的肚子大。
小黑蹲在我的肩膀上,也一直看着女人。
我看了看它的眼睛,依然没看出什么。
小黑当然不是透视眼,所以不能穿过女人的肚子,看到异物,但至少也能看到女人周围的脏东西吧,令人失望的是:它没有看到。
那女人怀的究竟是什么?长了割,割了长,长了再割,割了再长,难道真如那个妖道所言,这女人肚中是太岁?
必竟太岁,也是一团肉瘤状的物体。
想到这里,我便对叶子暄悄悄地说:“叶兄,她肚子里不是鬼胎,莫非真的是太岁?”
叶子暄小声说:“不是,如果真的是太岁,那么她的煞气非常重,目前来看,她的煞气不重。不过,依然不清楚是什么,或许只有把脉之后,才能明白。”
这时老钢走了过来:“叶大师,你要的红竹筷子,我拿来了,给你!”
叶子暄拿起竹筷子又走近了他老婆。
这次他老婆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真的不相信,我会刺下去,那我就死给你看!”
说到这里,她果然一下子向脖子刺了下去,当时就见了血。
一看到血,老钢顿时大吃一惊说:“两位,我让你们来救命的,不是来杀人的。”
叶子暄说:“你放心,我会救她。”
说到这里,闪电一般来到她跟前,然后筷子夹住她的拿着剪刀的手的中指,就在夹中指时,她又“啊”的一声惨叫,剪子掉下,我急忙跑去过,将剪刀拿开。
随后,我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终于从小黑的眼中,看到她的肚子动了一下,当然,仅仅只是动了一下,然而小黑却已经等不及了,犹如终于看到耗子出洞一般,向女人肚子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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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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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2:58
看到小黑向女人肚子扑去,叶子暄眼疾手快抓过小黑,握着它的脖子远离了女人的腹部。
小黑一边喵喵叫,一边不断挣扎,叶子暄把小黑递给我说:“那东西还在女人的肚子中,小黑想要吃到那个东西,一定会咬到女人的肚子,如果小黑咬到女人的肚子,女人一定会感染尸毒,我先前已说过,隔代感染的人,如果被玄僵大将军利用,则会成为新尸,我尚可一战,如果变成老尸,血尸,甚至飞尸,则未必能战。”
“玄僵不是在市里吗?”
“不说他了,”叶子暄又叹了口气:“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害人的,如果让小黑咬了,就算我们可用香灰加香油解女人尸毒,那对女人的身体也不利,她已接近疯癫,不能再受其她不必要的病痛折磨,你先哄一下小黑,让它稍安勿躁,我一会将那个东西逼出来,它便可美餐一顿。”
我点了点头,抱着还在一直挣扎的小黑。
不过小黑也挺乖,叶子暄说完这番话,它竟然不再乱动了,我真搞不明白它,有时似乎能听懂话,有时似乎又不能听懂。
或许老钢先前一直看比较关注我与叶子暄,根本没注意过小黑,小黑刚才一展身手之时,才看到小黑有两条尾巴,不禁崇拜地说:“大师果然是大师,养的猫也是两条尾巴的。”
他这句话虽然是赞美的,但我听起来却不是滋味。
普通的猫牙上有狂犬病毒,而小黑的牙齿上有尸毒,这种隐患就像相当于怀中抱着一个定时炸弹一般,但定时炸弹也知道何时会爆,而小黑却不知道何时会爆,就连叶子暄也是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利用着小黑。
每当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到蛋疼,小黑以后如何发展,依然未知。
“这是一般的猫,没什么特别的。”我回了老钢一句。
老钢可能看出我的表情不佳,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叶子暄用红筷夹掉女人手中的剪子,又抓过小黑之后,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黑瓶子,从瓶子中倒出一粒像白加黑一样样大的药丸,又伸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当时张大了嘴巴,他把药丸放进女人的嘴中,又端起鸡血灌进了女人的嘴巴。
刚刚灌完,女人便狂吐不止。
不过她吐的不是鸡血,而是极其腥臭的污秽之物,老钢取出铁锨,去院中铲了土,盖在污秽之物上面。
女人吐完之后,便像大病一场一样,倒在床上,竟然安静地睡了,不过肚子依然很大。
老钢看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疼,急忙去打电话,把女人的娘也叫了过来。
原来他们都在同一个村。
“那东西她刚才吐出来没?”我急忙问。
“没。”叶子暄吐出这个字后,拿出一根二尺红线,系在女人的手腕上:“我现在悬丝诊脉,看看它究竟是何物。”
看叶子暄一幅专注的样子,我不清楚他是否真的会悬丝诊脉,但那根红线竟然也随着女人脉搏在动。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其一:心与脉相连,用红线封女人的心神,护女人的脉搏,以免在逼那个东西出宫时,鱼死网破,将女人弄死弄伤,其二依然是查证那个东西的身份。
一分钟后,叶子暄说:“女人确是喜脉。”
女人的老娘刚刚赶到,一听说女儿是喜脉,当时就发飙了:“你是哪里来的神棍,满嘴冒烟的说我女儿怀上了?还嫌我女儿在村里被人指着脊梁骨说的不多吗?”
叶子暄并不再意说:“既然是喜脉,便说明女人是受孕而生,那个老中医并没有说错。既然是受孕而生,也合乎六道轮回,天生地衍的常理,因此这个肉瘤也可以叫女人为娘。”
女人的娘又要骂,老钢急忙让她去看看女人如何,不要再插嘴了。
女人娘听了老钢的话,不再骂人,去看女儿了。
叶子暄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听到喜脉,肯定不能相信,但这确是事实。”
老钢听到这里,急的拍了一下大腿问:“叶大师,那,那个野男人是谁?”
叶子暄淡淡答道:“不急,刚才我喂了你媳妇鸡血,她吐出的污秽之物,便是那肉瘤的营养来源,我用鸡血将它的所需之物断掉。而那颗药,则是由量较足的白砒,红砒,天雄,青娘虫混合而成,此物一般若妇人用,轻则绝育,重则丧命,但对于这个肉瘤来说,却是一一味绝佳的驱除之药,一会药效发作,它自会出来。”
叶子暄说完之后,又等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的时间,却是非常漫长。
他媳妇刚才吐完后,便像睡着了一样,胸口起伏的也算平稳,额头虽然有些细汗,但也被她老娘擦去。
老钢坐在一边,握着他媳妇的手。
叶子暄很平静地看着了她,只是看着。
五分钟头上,这女人猛然睁开眼睛,犹如诈尸一般,直直地从床上坐起,她这如此突然的动作,当时就吓了我一跳,脚底差点抽筋。
接着那女人的脸色便有些发黑,捂着肚子狂说疼。
叶子暄依然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那女人脸色发黑,明显是中毒了,我也有些着急说:“叶兄,你弄的什么天雄,与青娘虫我不懂,但红砒白砒,这些都是剧毒之物,女人一定中毒了,这万一药死人了怎么办?如果想给女人打胎,弄一些打胎药就成了不是吗?”、
“打胎药是给那些人类的孩子,这颗肉瘤还真不配弄一颗打胎药。”叶子暄冷冷地说。
他说完后,接着又说:“你注意看小黑的眼睛,如果从它的眼睛中看到有东西破肚而出,便把小黑放开——我们用肉眼无法看到。”
“明白。”
那女人疼的要死要活,一直捂着肚子。
突然之间用手捂在了肚子前方不远处,我马上看小黑的眼睛,果然,从它的眼睛中看到一颗肉瘤从她的肚子中慢慢的浮现出来,犹如被挤出来一般,那女人现在不是捂肚子,而是捂那里肉瘤。
我急忙放开小黑,小黑早已如困在笼子已久的猛虎一般,冲了出去。
小黑来到孕妇肚子前,做了一个捕食的动作,但似乎捕空了,然后转身向屋外跑去。
虽然似乎捕空了,但那女人的肚子却马上变平了,也不再叫疼,而且脸色也好转了许多。
叶子暄提着皮箱说:“我们快跟着小黑出去。”
他说完后,已跑到外面。
我也跑到了外面。
从女人卧室,穿过客厅,再到院中,距离很短,所以我也跟了叶子暄的脚步。
这个夜晚,月是半弦月,虽然星光点点,虽然农村的夜空非常通透明亮,但依然不容易看清路。
小黑却是不一样,夜晚之时视力极佳,犹如一道利箭一般跑到院墙前面,起身跳到墙头上,再越墙而过。
叶子暄我不知道他的视力如何,但他跟着小黑跑到墙前,一跃也翻墙而过。
看着他们身手如此迅速,我也只能望洋兴叹了,这种跳墙翻越的玩意,我玩不起啊。
老钢也跟了出来说:“大师,你们是不是要抓那个东西了,我也跟你们去吧!”
“你去做什么?照顾你媳妇吧。”
“这一块地方我熟啊,再说至少我要先把大门打开,让你出去啊,好追他们不是?”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我羞愧万分,他***,改天我一定练成飞檐走壁。
老钢打开大门后,外面的路更是一片弥漫。
他打开手电筒,幸亏照到了几乎快要消失在夜色中的叶子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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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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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行动敏捷理反当然,谁让它是四条腿的呢?但是老钢看到叶子暄也身轻如燕,行走如飞鱼一般,先是惊讶,惊讶之后又很快释然:“大师果然是大师,跑的都比别人快,子龙大师,你说这要是让他去运动会上参加短跑该多好,那不是刘翔也不用出丑了吗?”
此时我那有心情同他谈这个,只想知道叶子暄与小黑跑到了何方。
本来他拿着手电筒,在没话之前,还能照到叶子暄的身影,等他把话说完,叶子暄彻底的从手电筒光线中不见了。
“这下是彻底不知道他们跑哪了。”我有此垂头丧气地看着苍茫的夜幕说道。
老钢听我的语气中带着极大的失望,便说:“子龙大师,你别着急,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你知道?”
“这十里八村的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一遍。”老钢说:“他们顺着这条路,只能向西走去,那里还有一个村庄,这条路到了那个村子中央,便会分成三岔口,如果我们能在三岔口之前,找到他们,那便能找到他们,如果在三岔口之前找不到,那就只能等他们回来了。”
本来一开始听老钢说的,还有100%希望,但只到最后只有1%的希望了。
不过这1%的希望也是希望,便让老钢带路。
老钢先是回去同他岳母娘交代了原因,他岳母娘虽然刚才骂人时挺凶,但也总算不老糊涂,还通些情理,便同意老钢领我去寻人,她来照顾她女儿。
接着,老钢便拿起手电筒,一马当先地向前走去。
村中的夜,要比城中村静寂许多,我们脚步走的并不重,但一路走去,也引起了不少院内狗的叫声,一直出了村子,才没有了这种声音。
没了声音,就是更加寂静,太静的时候,总是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不时的感到身后总有人跟着,但心里清楚是没人的,尽管如此,这心里却也如打了小鼓一翻。
因为出了村子,夜风也吹的更紧,不过因为走的急,过了一会,倒也渐渐的热了起来,这一路追去,大约追了五六里地,终于又看到一村子,虽然村子看上去是一团黑影,但倍感亲切,比无人的田野要亲切许多。
一路走来,倒也慢慢适应了夜色,虽然不如猫眼明亮,但总是能看个大概,在三岔路口那里,我看到了叶子暄,在叶子暄的脚旁,看到了黑黑的一团,没错,是小黑。
我当时便感觉一阵惊喜,尼玛,1%的希望竟然成为了现实,明天回去一定去买彩票,太幸运了。
叶子暄与小黑看着路边的一座民居,难道那个东西跑到这座民居中,他们才停了下来,直到我与老钢喘着粗气走近,我才看清,这哪里是民居,而是一座小庙。
老钢说:“我媳妇求子就是在这里求的,因为这里是三岔路口,所以来往较多,这个庙虽小,但人却不少。”
听完老钢的话,我不禁想了一句俗语: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要不然叶子暄与小黑为什么会停在这里?
此时,叶子暄手中还攥了一把刀。
我初此见他拿刀。
他这把刀应该不是符纸做的,因为看外形,有些像砍柴刀。‘
人不可貌像,刀也如此,自从我用过纸关刀之后,得出的真理。
他手中的那把砍柴刀虽然外形粗鄙,但是却锃锃发亮,在月光下,竟然有一圈铁青色光环。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说:“你们也不等我们,差点跑断气。”
叶子暄没说话,上前拉起门环,当当地几下敲起庙门。
门是木门,门环敲在上面,其实并不怎么响,但在夜中,却传的很远。
不一会,庙门打开,一个穿着青衣头戴青帽的老太太伸出了头来,看到我们几人,不由说:“几位施主,请问你们……”
叶子暄双手合十,那把砍柴刀就夹在两手中间,对老太太施礼:“你好,师太,深夜打搅实属冒昧,不过,这小庙中,有不洁之物。”
师太一看到叶子暄手中拿刀,马上露出恐惧之色,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几位施主是想打劫贫尼的小庙吗?只怕让几位失望了,我这里,虽然平时有一些香火钱,但除了平日用度,外加修葺小庙,塑造佛像之外,全部都救济乡里乡亲。”
叶子暄听后,将刀递给师太说:“师太莫怕,我这把刀你接着,倘若师太已修行到能识别灵体的地步,就会知道我们来做什么?”
师太看了看叶子暄,然后接过刀,握了一下,把刀还给叶子暄说:“施主,你拿着这把张天师昔日砍柴时所用的砍柴刀来贫尼小庙,是认为我这小庙中有妖孽出没?”
叶子暄接过刀说:“当然不是,小生怎敢对佛门不敬?只是事出有因,所以想来这里查看。”
师太听到这里,便说:“我这里没有人要找的妖孽,贫尼要休息了,诸位施主请回。我这里不方便留宿男性施主与居士。”
她刚要关门,趁这个当,小黑“嗖”地一下钻进门内。
估计师太没想到小黑会做出这个动作,当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掐指一弹,似乎弹出一道无形之力,这道无形之力似乎击中小黑,小黑当时就被点穴一般,定在了那里。
不但是我与老钢,就连叶子暄也愣了一下,不禁后退半步。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师太竟然这么厉害。
高手果然在民间,她与那个卖饼的夺命菜刀王的昔日江湖大佬简直异曲同功之妙。
叶子暄虽然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就恢复常态:“师太,你一直在这里清修,为何要牵扯到这件事之中呢?就算你牵扯其中,我们只请你置身事外便可,佛祖曾经割肉饲鹰而成佛,而如今只要你不再管此事,便可立地成佛。”
师太淡淡地说:“施主,其实你追到这里,我就已知发生了什么事,出家人不打诳语,无奈……”
师太没有继续说下去。
叶子暄说:“我知道师太既然肯为它出面,也一定有苦衷,只是出家之人,讲究六根清静,一心静修。倘若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有碍修行,实在不值。师太能救济众人,积德行善,佛祖一定记在心中,但包庇不洁之物,佛祖也会看得到,人在做,天在看。”
叶子暄看师太没在说,便往里面走去。
但还没有走两步,师太又拦在了叶子暄面前:“施主,佛讲渡人,如果它已知错,能不能放过它一马?”
叶子暄说:“既然做错,便要承担责任,师太一心钻研佛法,实属可敬,但不希望包庇不洁之物,而毁了自己的功德。”
师太包庇妖孽?莫非这师太本身就是妖孽?想到这里,便从背包中取出纸关刀,冲到她跟前,哪怕快到师太的鼻尖,纸关刀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师太并没有问题。
师太看我拿着纸关刀冲了过去说:“贫尼非妖非怪,你拿这个道符对我没用!”
我收回关刀说:“你好,师太,刚才听你的话,可知你比较善良,所以我想我们应该还有话可说,这样吧,如果你被那妖孽威胁,我们也可帮你一把!”
师太却反问:“你们那只猫,也非寻常之物吧?”
“师太慧眼,我非常佩服!”我也又手何十说:“但这与妖孽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们可以容下这只猫,为何不能容下一个一心修行之灵物?”师太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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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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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2:59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由反问:“师太的意思是,那东西在你这里静修?如果能够在佛前静修,倒也是它的造化,不过它出去害人就不对了。”
师太听到这里,当时有些失态:“小师傅既然手持天师之刀,道行也应不浅,既然已有道行,更应该知道:不杀生,不妄言,你怎么可以说它害人呢?反倒是小师傅你,手持屠刀立在佛门之前,又该做何解释?”
老钢虽然听不懂师太与叶子暄争来争去争什么,但有一点明白,那就是他媳妇怀孕与这个小庙有关,便不由指着师太骂道:“泼尼,难道我媳妇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孽种?”
师太听到这里说:“施主,佛门静地,不得胡言乱语,否则便会有口舌报。”
老钢一听更是不爽:“我呸,还清净之地?我那媳妇在你的庙里求了送子观音,结果就是怀孕了,难道不是你的种还是谁的种?难不成你也干着窝藏男人的勾当?”
师太听到这里,不由来到老钢面前,伸出食指在他的嘴巴上画了个叉说:“看你说的太多胡话,贫尼就用封口咒先封住你的嘴巴,以免有报应。”
那师太用封口咒封了老钢之后,老钢的嘴巴当时便被缝住了一般,怎么也张不开嘴,更无法说话。
师太说:“一柱香之后,你便可说话,现在先反醒一下。”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师太,老钢纵然说话不太中听,但是你也应该理解他的心情,他的媳妇曾经来这座小庙中求子,回去之后便怀孕了!”
“难道怀孕不好吗?”
“当然能够怀孕,实属大喜,只是当时他媳妇来这里,是想等老钢一年之后从外务工回来再怀孕,可惜的是还没有等老钢回来就已怀孕。一开始,老钢认为这里有奸情,但是很快发现不是,因为就算有奸情,十月怀胎,也该有婴孩呱呱落地才是,但她一直十五个月都未生下来,从古至今,只有赢政是十二个月足月,这已属非凡之人,她十五个月未生,实在违反自然规律,于是就去医院检查,却发现竟然是一个肉瘤……”
叶子暄把整件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强调:“他媳妇现在精神已经失常,就算是佛祖在这里,我想他也不会对这件事视而不理!”
这师太也还算通情达理之人,前面与叶子暄论了那么多道,现在听到叶子暄说的这件事,不由伸手解了老钢的封口咒,问老钢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老钢此时已不敢在放肆,急忙点了点头。
师太叹了口气说:“倘若真的如此,那它是自作孽,你与我们一起来吧。”
前面叶子暄与师太说了一番大道理,远不如讲件事实更能信服,看来事实胜于雄辩真的是颠扑不破的道理,早知如此,也不该与她讲的口干舌燥,废尽口舌。
师太在前,我们便跟进了小庙。
师太来到小黑跟前,然后抱起,轻轻地摸了它两下脑袋,小黑当时又开始动了。
虽然不知道师太刚才用的是什么指法定了小黑,但心中却是不由佩服。
小黑似乎僵久了,一但能动,马上要动,却不想师太抱着它,它也无法跑掉。
我本想问师太要过小黑,但却被叶子暄制止住了,叶子暄说:“在这里,我们要宾随主愿,既然师太能够让小黑安静一会,但让师太抱一会吧!”
稍后我才想明白:师太可能真的感觉小黑比较可爱才抱起,另外一方面就是怕小黑乱来。就是怕小黑乱来。
不过小黑却怎么喜欢师太,必竟师太的魅力,远没有女神的魅力大,它的表情非常无奈。
庙很小,不过大殿还是有的,其实应该叫小殿,殿前有一香炉。
师太说里面供着佛祖,两边是降龙伏虎罗汉。听到这里,叶子暄从皮箱中取出三枝香,然后上下颠倒了一下,那三柱香竟然如变戏法一样点着了,随后他将香插进香炉中。
“多谢小师傅。”师太说完,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大殿旁边有一条小路,小路后面是一个后院。
后院之中,有一颗桃树,枝干粗壮,不过时令已到,所以叶子落尽,但意外的是在中间的一枝上,竟然有一颗桃子,无奈这棵桃子,又瘦又小。
“深秋还会结桃子?”我又长见识了。
叶子暄仔细看了看说:“这个小桃,便是我们要找的肉瘤,你看桃子下面。”
我顺着叶子暄所说的看去,竟然是一堆肉皮,再仔细一看,竟然是胎衣。
桃子?难道这桃子是孙猴子变的?
小黑看到桃子,马上又要从师太怀中挣出,但师太依然抱紧了它。
师太说:“说的不错,女施主腹中肉瘤,便是这颗桃子,不过它未足月,现在看来又瘦又小。”
叶子暄说:“原来师太早已知道?”
师太说:“如果不是你刚才所说女施主有孕,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现在已经明白。”
叶子暄挥刀便要冲树砍去,师太又拦住了他说:“等我也把话讲清楚,你再决定,我不再管。”
叶子暄收刀说:“师太请讲。”
师太淡淡说道:“我在这小庙如今也有四十多年。我16岁嫁人,但是却遭到一系列不公平的对待而不育,心灰意冷想寻短见。当时这个小庙的老师太收留我,我虽心灰意冷,却并没有看破红尘,所以老师太就种了一颗桃树,她说:“你可以看着它生长,就会明白世间风雨不过如此。”小桃树一开始很小,不管下雨与闪电,师太从来不让我管它,哪怕它已折断。尽管如此,这棵桃树还是一点点长大,我也慢慢的心如止水,对红尘凡事不再多考虑,随后老师太圆寂,我就开始主持这个小庙,我对那棵桃树的感情也逐渐加深,而桃树也在我日日诵经之下,竟然有了些灵气,虽然不能完全幻化成人形,但却可以给我托梦。它一直在梦中问我,什么时间可以幻化人形,我也在佛前为它许愿,梦中得到的提示是,如果秋冬之时长出一颗桃子,便可。我于是便告知了它。但它问,秋冬之时,如果能长出一颗桃子?
我说:“佛说可,便可。或许佛就是要你继续在这里修行!”
本来我以为它会好好修行,但没想到,如果你们不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原来它竟然让别人结胎,以在秋冬之时出桃让自己幻化人形。”
师太说完之后说:“小师傅,你自己看着办吧!”
叶子暄听后,手持砍柴刀上前。
夜色之中,完全可以看到这棵桃树在不断地发抖。
师太对桃树说:“你今日之果,便是昨日之孽!”
说到这里,那桃树竟然不再抖动了。
叶子暄举刀之时,师太不禁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叶子暄手起刀落,却并没有砍掉桃树,而是将那里小桃子砍掉了。他说:“我们只是来追这颗肉瘤的,也就是这个桃子,现在我们找到了真凶,把这颗桃子带走便可!”
师太说:“多谢小师傅成全!”
叶子暄说:“告辞!”
师太放掉小黑,小黑又跳到我的肩膀之上,我们一起离开小庙。
我问:“她去求子,怎么这颗桃子会长在她的肚子中?”
“三月桃花开,花要授粉,才能结果,那个桃树不过是把花粉授进了她的肚子中,所以才会出现喜脉,这与人正常怀孕是一样的,不过,却是一个女人,一棵已有佛缘的桃树,所以我们才看不到阴气,闻不到煞气。”
“平日未见你拜过佛啊,怎么刚才也上香?”
“上香不重要,关键是上香的方式。在师太面前,不露一手,怎么可以,拿把刀,吓不到她,就在佛前上三柱香吧!”叶子暄说:“我们走吧,时间已经很晚了!”
听完他的话,我们三人一猫向老钢家走去。
作者:
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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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00
此时回去,倒也不着急,所以走路便慢了许多,虽然夜晚空旷,我们一行三人有说有笑,气氛倒也热闹。
老钢说:“大师,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砍了那棵桃树呢,如果不是它,我媳妇也不会怀孕不是,现在只把那个桃子摘了,是不是太便宜它了?”
叶子暄说:“既然那桃树陪那师太修行,就随它去吧,它也不易,如果不是这棵桃树,师太又如何能够真正皈依佛门而普渡众生呢?”
老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一路走去,当再次听到狗叫时,我们又回到了这个村子。
老钢来到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我们走了进去。
来到他媳妇的房间,他媳妇已经睡下,这次应该睡得很安稳,因为他媳妇的妈也在一边已经睡着了。
看到这里,老钢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中。
我们随后退出他媳妇的房间,老钢说:“真不知道该么谢你们,这次要多少钱吧?”
叶子暄说:“我已经说了,千金难买有情郎,假如你真的无情无意,那么你可能要倾家荡产了。”
老钢听到这里,更是千恩万谢。
叶子暄说:“老钢你也别客气,先知我们安排一下住哪吧?”
老钢说:“你们二位来之前,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他便领我们去了二楼,然后来到尽头的房间,打开门,里面有两张带被子的床。
“谢谢老钢!”叶子暄说完后,便让老钢回去照顾媳妇了。
我们每人选了一张床,然后就准备睡时,小黑却一直围着他的皮箱转来转去。
叶子暄说:“看来这只馋猫又开始馋了,它是想吃那个东西了。”
“它想吃什么?”
“当然是那颗桃子。”叶子暄说
“对了,你把那颗桃子放在了哪里?”我说:“你不说,我都忘了,那颗桃子还在你手中。”
“我刚才用刀砍下之后,将桃子包了起来,放进了皮箱中,所以小黑一直围着我的皮箱,这小东西,鼻子始终是灵的。”或许因为此时终于做了一件让他扬眉吐气的事,所以他说话也不由轻松了许多。
“干吗不喂小黑呢?”
“这颗桃子也是女人受孕的之物,也可以说是女人的“孩子””叶子暄说:“必竟这次也算是“流产”,所以我准备好好的超度它,为女人积一点功德,以免女人可能会怀不上小孩,这样以后她才可以顺利怀上孩子,所以不能给小黑吃!”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便冲小黑吹了个口哨,小黑乖乖地跳到我的床头上,接着便一夜无话,一直听到公鸡啼鸣到了天明。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进窗户。
我与叶子暄下楼,老钢已经做好早饭,他媳妇恢复的很快,不但身体恢复,连精神也恢复正常。
叶子暄拿出一个红色布袋,布袋上面贴了一道黄符,叶子暄说:“老钢,他道黄符是幸运符,这里面就是那颗桃子,你们先把这颗桃子,供在我给你那张张天师的画像前,下个春天种下就行了,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老钢与老钢媳妇一再道谢。
吃过早饭后,我们便要走,老钢与老钢媳妇一再挽留,叶子暄说:“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感谢你的盛情款待。”
老钢听到这里,也不再挽留说:“那好吧,我已记下你们的联系方式,如果还需要你们帮忙的话,一定还会请你们。”
我点了点头。
老钢送我们坐上车后,逐渐离开了黄河滩,慢慢的又看到了高楼大厦。
一路上,叶子暄的精神好了许多,我也是如此,连日来的挫败感一扫而光。
车到终点站时,我们便分开了,他去他的红中财务,我回我的302。
我坐上回去的公交车,看到许多人奔波在这个城市,突然之间明白,原来我们只想要一点点的成功,就可以证明自己生存的意义。
回到城中村之后,来到楼下看到房东太太正在门前打扫卫生,她看到我便问:“给你说件事,301的那个钟正南,这两天都没有见他回来住,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事,你放心,他正支持他的同事演出呢,所以这一段时间估计都不会回来!”
房东太太这才点了点头。
我带着小黑上楼之后,先弄了点吃的给他,打开电脑后,才发现马上就要到月圆之夜,不由的心中暗爽,距上次手眼神通已经月余,终于可以再用了,不过我更想如何才能每天都能用手眼看到东西,如果说以前,确实有些怕,但现在,心中却是不怕了,反而很着急自己,为什么看不到。
两天说过去就过去了,我本来想打电话问问杨晨,无脸记者与无脸民警怎么样了?是不是做好手术正在康复?还有更想问问警花那个武则天的遗书盒子之事,她是不是又带领小队彻底端掉了进丰。
不过,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时,又挂断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事情也没少,我电话还没有放下,突然之间又响了,当时冷不丁的吓我一跳,差点把手机扔了。
草,谁这个时候打电话?
我想到这里,不禁看了看,竟然是叶子暄。
按下接听后问:“叶兄,有什么事?”
“我们部门的人几个人想出去散散心,不知你愿不愿意去?”
“上哪里?”
“猛爷说去郊外。”
“我与他们不熟啊。”我说:“算了,还是不去了。”
“就算不熟,以后还是要认识的。”叶子暄说。
听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我拒绝他,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拒绝,便点了点头。
他说,那你来红中财务吧,我们即刻出发。
我看了看表,此时已经下午两点了,真不知道他们还在想什么,马上带着小黑来到k6站台,直去红中财务。
来到红中财务那里,发现叶子暄,猛爷,全家捅,鬼见愁,还有奶牛已经等在了那里。
鬼见愁开车,猛爷坐在副驾驶,全家捅与奶牛坐在最后,我与叶子暄还有鬼见愁坐在中间。
一路之上,全家捅与奶牛摸来摸去,不时传出各种声音,猛爷装作听不到,我们也都装作听不到。
“我们这次去哪散心?”我问。
叶子暄说:“猛爷接到一个电话,说要去那里收账,所以就让我们跟着一起去!”
我本想问他去追账要我一起做什么,不过我也没再问,因为猛爷就坐在前面,我也不好详细问。
我们这次是出了南环,直接进了南郊,车一直走,也不知开到哪里,总之就是路上还是一样,不过越走越偏僻,最后我们来到了一条河边。
河水静静地流淌着。
全家捅将车停了下来,说:“猛爷,那个债主说,就是这里。”
猛爷一看,这里别说连一个人,哪怕一个鬼也看不到,因此便说:“让四眼来是对的,他***,我说觉得那人说话古里古怪的?”
河对面是一个巨大的土堆,之所以说他巨大,是因为它就像一座小山一般,但是这一个小山一般的土堆,却更像一座大坟。
全家捅与鬼见愁拿着大唐刀,走在前面,我们通过河中间的小石桥过去。
来到那土堆前,才发现这座坟上面全是鱼骨头。
我们围着土堆转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个名堂。
突然之间,奶牛惊叫了一声,我们急忙看去,一只手竟然从地上但出抓住了奶牛的脚,奶牛本来就白的脸,更是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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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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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17
第二章:鱼葬2
看到奶牛的脸吓的如此发白,就像被浸进面缸一般,全家捅马上急红了眼,拎起大唐
就冲了过去,马上蹲下去抓住奶牛的脚腕,举起唐刀就要砍掉那只手。
却不想就在这时,叶子暄快速走到他背后,抓住了全家捅举刀的手腕。
全家捅本来举刀要砍,却不想一时之间动不了,不禁回头,看到是叶子暄。他的脸色非常不悦:“你要做什么,叶科长?我要救奶牛啊。”
叶子暄说:“我当然也想救她,让我来吧。”
“砍掉不就行了吗?”全家桶说:“不劳你动手!”
“我们刚来到这里,没必要一见面就打打杀杀,我刚才仔细看了看这四周的风水,发现小河在这个大士堆的西面,而风却又被这个土堆挡在了东西,所以坟东的风,与坟西的水隔开,风水不畅,此地极凶,我们不必再造杀生,以免再添加凶气。”
猛爷在旁边说:“四眼说的对,我们是来求财的,一切以和气为贵。”
叶子暄继续说:“况且这只手只是抓了奶牛的脚而已,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没必要斩掉它。”
全家捅听到这里,便看了奶牛一眼说:“让叶科长处理吧,他比我懂得多。”
然后又对那只手说:“你赶紧求神拜佛遇到四眼吧,要不然,你早就被我斩断了。”
说完后,便起身闪到一边,看着叶子暄做事。
奶牛此时早已着急上火,不禁骂道:“暴你个四眼仔,你想干什么?有鬼抓脚啊,你要救就快点,哪有那么多的屁话。老娘的都掉了。”
叶子暄早已知道她的脾气,所以也不再理会她,只是蹲了下去,抓住了奶牛的脚腕不让她乱动。
然后从口袋中掏出半支香,接着就像在师太庙中上香一样,上下颠倒,那香便点了,随后他拿起香火头,点在了那只手背上,那只手马上缩了回去。
奶牛这才脱困,叶子暄放开手,她急忙跑到了全家捅身边。
全家捅不断地安慰她,而她依然说四眼救的不及时,让她担惊受怕了那么久。
叶子暄依然不在意,仔细看了看刚才手收回去的地方,说:“全家捅,鬼见愁,还有大龙,过来帮忙。”
听到叶子暄叫,我便走了过去,全家捅让奶牛先等一下,然后也走了过来。
叶子暄说:“刚才这只手就是从这里伸出来的,我们把它挖开看看怎么回事?”
刚才奶牛被手抓脚的事,猛爷全看在眼里,便说:“四眼,那个手是怎么回事?算了,这笔账老子不收了,他娘的,哪个傻逼打电话给我的,如果等我查出来他是谁,老子一定把他弄到黄河滩喂鱼。”
叶子暄说:“别急,没事。刚才抓奶牛脚的只是人手,我刚行摸了一下,还有热度;另外,如果是鬼爪,我那半柱断魂香只要点它手背,它瞬间就会化成一只枯骨,断然不可还缩的回去。”
“也就是说,他是活人?只是活人怎么会在地下?”猛爷的好奇心也起。
叶子暄说:“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想起把挖开看看。”
猛爷听到这里,便说:“全家捅,鬼见愁,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挖开给老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人是鬼,他***,今个没给关二爷上香,一来就不顺。”
鬼见愁去车上拿了几把工兵铲。
然后叶子暄,我,全家捅与鬼见愁一起开挖起来,挖了不到半尺,露出一个小木板。
慢慢的,木板越挖越大,并且在挖木板之时,竟然听到木板之下,传来了呜呜的哭声。
深秋下午的阳光,有些无精打彩,自从刚才那只手出现之后,已经很少有人多说一句废话,因此小河流水的声音显的很清晰,但现在这哭声,却是更加清晰入耳,盖过了流水声。
而这哭声,又仿佛从耳朵中进入,再从毛孔中穿出一样,感觉全身如灌了雪水一样冰凉。
听哭声,但是一个年轻男人。
“鬼?”全家捅不禁擦了擦汗。
叶子暄依然很平静:“不是鬼。我们赶紧看看,这下面究竟是什么人躲在这里,赶紧挖吧!”
那木板的全貌很快被挖了出来,竟然是一块棺材盖子。
一块未上漆的棺材盖子。
这是一具新棺,不过因为在地下埋着,倒也有些发霉,长了黑斑,盖子上面有一个胳臂粗的大孔,估计刚才那手就是从这大孔中伸出来的。
单从孔看进去,里面是一片黑色,什么也看不到,不过那哭声却是更大起来,先是哀泣,现在是哭。
一边哭一边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不过有一个音是“yu”。
虽然,叶子暄一再说这下面是一个人,虽然这是大白天,虽然有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有小黑,但奶牛却像受惊的小麻雀一样,先是躲在全家捅身后,接着又躲在叶子暄身后,最后完全躲进了车中,隔着车窗看我们什么时间能会吓的跑进车中。
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我倒并没有怕的那么厉害,只有一点点,我更好奇的是,在这个木板下面,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躲在这里?
叶子暄说:“继续挖吧。”
猛爷这时说:“四眼,你确定这里面的东西没危害性?”
叶子暄点了点头。
猛爷说:“那就继续挖吧!”
叶子暄说:“别怕,这里面的是活人,棺材也是新棺而已,我们现在是救人之举!”
全家捅与鬼见愁不再挖了,我与叶子暄继续挖去,猛爷看不过眼,又让全家捅与鬼见愁继续帮忙。
过了半个小时,棺材完全被挖出。
说句实话,这棺材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做的,重的厉害,只好不再往外抬,准备直接开棺。
开棺的事,其他人都不干,叶子暄也不再勉强,
虽然叶子暄说里面是活人,但他还是拿出墨斗将棺材前后弹了几道墨线,犹如在棺材之上画了一张网一般。
看到叶子暄这样,全家捅与鬼见愁,当时又拿出了大唐刀,对着棺木。
叶子暄用力推开了棺材盖子,没想到从里面当下坐起一人。
“诈尸啊!”鬼见愁不禁大叫了一声。
奶牛虽然遥在车中,但听到这里,还是大声叫了声来。
我当时也往后退了一下,就算叶子暄说他是活人,但他突然坐起,我的心里也不禁咯噔一下,本来小黑也正在我肩膀上打盹,也差点掉了下来。
猛爷看到这里,不禁对全家捅与鬼见愁说:“你们怕个毛啊,收账什么恶人没见过?也没见你们怕过,不过就是……”
叶子暄说:“各位放心,他真的是活人!”
那人看上去二十多岁,脸色很白,或许是躲在棺材里不见光的缘故,但是瘦的厉害,几乎中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
他看到我们,只说……救命然后就又晕了过去。
叶子暄说:“这个就是刚才手上被香点的人,他现在只是在封闭的空间呆久了,另外身体有些虚弱,所以才成现在这个样子。全家捅,鬼见愁,你们两个把他扶到车中,喂他点水与食物,等他醒来后,问问为什么会这样。”
全家捅与鬼见愁点了点头。
猛爷这时说:“他娘的,我们这次真的让收账的人耍了!”我把叶子暄拉到一边:“叶兄,你不是说要散心吗?在车上,猛爷在那里坐着,我没有问你,但现在你该说清楚了吧,猛爷一直说要收账,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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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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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18
我问叶子暄,他这才说道:“猛爷今天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请猛爷清账,猛爷就问他多少钱,他说30W,如果清完愿付一半。”
一半就是15W,能付这么多,肯定是对方遇到了超级难缠的人,不过猛爷对付这种人向来有一套,所以觉得这笔生意可做,便问对方地方在哪里,对方叫什么名字。”电话中那人便说要出南郊,地址在谷家坟,欠账人叫谷子。
一个农村人,怎么一欠就是几十万?这让猛爷有些怀疑,不过最让猛爷感觉怪怪的就是这个村的名字:谷家坟。
当时猛爷觉得名字听起来不太吉利,而且既然叫坟,难不成就是向鬼来讨债的?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他让奶牛上网去查一下地图,看没有这个名字的村庄。
奶牛于是查了查,在地图上确实查到了谷家坟。并且对猛爷说,村子的名字而已,再说叫坟又不真是坟,反正中国的村名五花八门,怎么也琢磨不透。
既然有这个村子,猛爷也就放心了,便想着平日里都奔走在城市中,很少有时间来到野外,思索了一会,便决定清账之后,再来个野炊垂钓什么的,放松放松神经,必竟收账这活,其实与我们收鬼并没有太大区别,都是神经高度紧张的职业。”
听完叶子暄的话,我心中暗想,我靠,我还真以为是大家聚一下,没想到竟然是来收账的,本来我对这种聚会的事就不感兴趣,现在更是不感兴趣。
叶子暄继续说:“其实还有一方面就是猛爷始终对来谷家坟清账不放心,所以便让我也跟来,猛爷怕的不是民风彪悍,,而是这村名中便含了一个坟字,而我想了想又一起叫到你,也算是出来散心,也算是增长增长见识。”
“但这里,哪有村子?”我反问道,指着面前的这个像小山一般的坟说:“这里倒确有一个大土堆,你看这堆土,不知怎么的到处都是鱼骨头,说是坟也来不为过,难道这个就是谷家坟的由来?不过我觉得叫鱼坟才对。”
叶子暄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定位当前的地址。
手机上依然显示这里叫做谷家坟。
叶子暄随后又从皮箱中掏出罗盘,但最终也没有看出来什么,总结起来就是他刚才说过的那句话,风与水相隔,所以风水不顺,此地为凶,至于怎么凶,凶到什么程度,他也说不出个道道。
我想这以前该是一个村子,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一个大坟,而且这上面有很多鱼骨头,我想只有等到那个被我们救了的人醒后,才能弄明白什么原因。
小黑由于刚才被颠簸了一下,所以一进没敢继续打呼噜,我看了看它的眼睛,也没发现什么特别。
太阳越来越无精打彩,这里周围除了荒树荒草之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真的是除了我们,连一个人毛都没有。
这时,全家捅在河边说:“都来看啊,这条河真怪,有虾,有水虫,就是没鱼。”
我们急忙走了过去,果然这里的水中,根本没有半条鱼,哪怕连一个鱼苗鱼磷都没有。
“真他娘的怪了,能道这河水有毒?”猛爷说道。
“如果有毒的话,这里面应该没有水生物才对!”叶子暄说。
猛爷非常生气,但却也没有办法说:“算了,这里越来越怪了,不敢了,我们回去吧,他娘的这里也不是一个好的游玩地方!”
听到猛爷说要回去,大家都很高兴。
其实这样也不错,高兴而来,高兴而归。
来的时候都想着能在那里散散心,结果心没散着,急着要回去,猛爷说要回去,大家自然很是高兴,都着急离开这个鬼地方。
来的时候怎么做,我们现在还怎么做,不过,因为没有收到账,所以全家捅与奶牛也不在打情骂俏。
被救的那个年轻人坐在叶子暄身边,依然未醒,叶子暄仔细看了看他说:“这倒不怕,他的心脉什么的都在,我们只要尽快送他到医院便可。”
鬼见愁踩下油门,一路狂奔而去,很快从这里离开,转到省道上。
不知是因为他也想尽快逃离这里,还是他想救人。
在离开这里,转到省道的时候,我看了看那座大土堆与河,如果没有刚才的诡异,或许它们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但现在却是一幅恐怖画。
转到省道之后,看着南来北往的车,大伙的似乎放松了许多,就连车内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压抑。
鬼见愁放了一个CD,名字不清楚,总之歌词很变态叫做偶把肛门塞,看他们听得很爽,我却很想吐。
不过很快,鬼见愁就不再听了,原因是猛爷的手机响了。
里面说话的声音,很清晰,我们也可以听得到。
电话中说:“你好,猛科长!”
“你是谁?”
“我就是打电话让你清账的人啊,谁想你们却不收,竟然走了。”
“你一直监视着我们?”猛爷问。
“不是我监视你们,是你们在我的视线之内,不过,你们不清账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说不过去啊,呵呵……”那边说着便笑了,仿佛最后在嘲笑我们就是傻逼一般
“清你妈个B,你小子到底是谁?他***耍我们是吧?你还敢打电话,你有种,等我稍后查出来你是谁,你就等着让你妈给你烧纸钱吧?”
“猛科长,我请你清账,清不到是你自己的问题,但是没必要骂人,呵呵……”他又笑了起来。
“你小子到底是谁?”
“等你清到账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个村子跟本就不存在,让我们怎么收?”
“我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我所说的是真实的,但如果你收不到,就不要怪我了。我总共三笔债,第一笔三十W你收不到,我会找他人收的,如果他们收得到,那你就应该好好学习了——goodgoodstudy,daydayup!哈哈……”
此时,猛爷却并不生气了,他知道对方就是在耍他,既然如此,还生个什么气呢?于是便挂掉了电话,但在持掉电话的那一刻,他又骂了一句:“你他娘的,我就不信,你能找到人收账!”
车来来往往,越来越多,我们逐渐到了南环,在一个大型洗浴中心前,猛爷说:“停车,老子今天一肚气,去找个小妞松松骨,走吧,我请你们!”
鬼见愁一听,马上表示同意,奶牛看了全家捅一眼说:“也好,我刚才担惊受怕。”
她说到这里指了一下坐在叶子暄身边的那个人说:“双被这个死鬼抓了脚,也正好找个小妞帮本姑奶奶松骨!”
全家捅听到这里马上接道:“我帮你松骨就成,松哪里都可以。”
说到这里,猛爷,鬼见愁,全家捅,奶牛便下了车,只留下叶子暄,与我,还有那个一直未醒的家伙。
“四眼,你不去吗?”
“没那习惯,况且我还要把这个人送进医院。”
“那这个很能打的兄弟呢?”猛爷指着我说。
“我也不去了。”我说:“谢谢猛爷!”
“清账的和抓鬼的始终不是一路人,不知道老总为什么把我们编在一起!”猛爷笑道:“那好,我们去了!”
叶子暄坐在司机位置,然后向外叫了一句:“车钥匙!”
鬼见愁冲叶子暄做了鬼脸,说:“忘了这茬了,不好意思,叶科长!”
说完后便扔了过去,叶子暄接过钥匙,然后说了一声:“玩的愉快!”
又对我说:“看好这个人,别让他晃动!”
然后,踩下油门,向医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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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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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18
叶子暄驱车来到南环的一所小型医院。
在医院门口停车后,我与他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这个藏在棺材中的人下车,向医院内走去。
尽管刚才在车上喂了这个人矿泉水与饼干,但他依然不醒,叶子暄也从自己的皮箱中拿出一颗黄色丹药喂了他。
叶子暄说这颗是急救金丹,一般血脉气虚着服下一颗,便能睁开眼睛说出话。然而出乎我们的意料,那颗金丹并没有让那人醒来。
看到这里,我不禁问:“这个人是不是已经不行了?”
叶子暄仔细为他把了把脉说:“没事,可能是我的金丹不对症,毕竟我不是行走江湖的老军医,一颗药能治百病,刚才我拿的那颗急救金丹是用人参做成,只是补气补神,一般来讲,只要是气虚血亏者,都有效果,而他可能是例外吧,等医生看过后才能做打算。”
在走进医院的大门后,叶子暄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稍后对着电话说:“小慧,是我叶子,我与朋友一起正往门诊大楼走去,你看你有没有时间,接接我们?”
叶子暄停顿了一下又说了声:“谢谢你,回头我请你吃饭。”
他挂掉电话之后,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不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生走到我们跟前,长的也并无特别,说美女不能算,但说不是美女倒也清秀,总之,也是那种让人看着比较舒服的人,打分的话,10分也能得五六。
她看到叶子暄,微笑着:“老同学,什么风把你吹了?看上去又帅了。”
叶子暄也微微一笑:“你也是,小慧,看上去,不但年轻了,又靓了许多。”
或许他们确实是老同学很久未见有许多话要说,但是忽略我的存在,实在不应该,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个病人不是?
想到这里,我不禁咳了一下,然后说:“不好意思我的嗓子有些干,打搅到两位实在不好意。”
叶子暄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便对小慧说:“我真的失礼,差点忘了向你介绍我的朋友,他叫赵大龙。”
我急忙整理了一下衣领,站挺身姿,摸了一下小黑的脑袋,表示自己优雅且绅士,接着叶子暄的话:“一般人都喜欢叫我子龙,所以也可以叫我赵子龙。”
但小慧对我根本不上心,继续问叶子暄:“你这位要来看病的朋友还没给我介绍。”
本来我以为我最近的形像好了许多,但没想到,依然被女孩蔑视,心中甚为不爽,便看了看,小黑也正盯着她,不时的想蠢蠢欲动。
我心中暗想,小黑你这个死东西,不要总想着别人的胸,师太的怀你不乐意消受,而奶牛的胸,估计你也无福消受,小心夹死你,既然如此就不要对其她女人再有非分之想了,于是抓住它的脖子,抱进了怀中,以免它对美女无礼。
叶子暄说:“他也算是我们的朋友吧,是我们在路边看到的一个晕倒的人。”
小慧听到这里,不禁伸出拇指:“叶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这年头你还敢扶人送到医院,精神可佳!”
我在旁边说:“小慧医生,你能不能先看看我这位还晕倒的朋友,有些话可以随后再说。”
她听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叶子暄微微一笑说:“确实,小慧,你先看看他怎么样了?”
小慧说:“你们跟我来吧。”
我们继续扶着这个年轻男人来到小慧的科室,她先用听诊器听了听这个人的心肝肺,又量了量血压,然后告诉我们,这个人确实没有问是,不过就是营养失调,换成专业的来说,就是血糖过低,她让我们不用太担心,给他吊瓶葡萄糖水再开些醒神的药就会好。
年轻人被送到输液室,里面共有六个人在竖吊水,我与叶子暄不便于打搅,便来到病房之外。
“她是你的同学吗?”我问。
“没错。”
“你的同学真厉害,竟然可以当医生?”我说:“学中文的真的太无敌了。”
叶子暄说:“这没什么,人本来就应该放在适当的位置,不要想着自己学了什么,而是要想着自己能做什么。”
接着,就是沉默。
不过,叶子暄中途说了一句:“怪不得我的金丹没用,原来是不补血糖的。”
我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不过我也没在反驳。
看着走廊中的人来人往,我找了个话题:“刚才在车上,那个叫猛爷收账的家伙,一直说要去谷家坟收,但我们去了谷家坟,却发现根本就没人_也不对,我们还救了一个人,不会他欠了别人三十W吧,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多钱。”
叶子暄说:“不论是否他欠钱,救人是我们的责任。不过我们不但也要救别人,还要救己,我在那里用罗盘正针格出了那里有四个凶位,这四个凶位环绕着那个满是鱼骨头的大土堆,所以我才提议要尽快回去,否则很容易出现血光之灾!”
“那里有四个凶位,你能不能破掉?”
叶子暄摇了摇头:“那是天然四凶位,不易破,刚才你在车上也应该听到强猛的电话,这通遇话摆明是有人暗中监视我们。”
“为什么要监视我们?我们又得罪了谁?”
“客户要强猛去谷家坟清账,我们跟着一起去,却发现那里只有一座大坟,并没有村子,我当时在想是有人耍强猛?但是当用罗盘度到四个凶位之后,才想起,是有人设了一圈套,利用天然形成的四个凶位,如果我们不跟着他们,他们一定会死,所以是有人想要强猛死,而不是要我们死。”
“什么四凶位这么厉害?”
“一是绝命位:凶则死亡;二是五鬼位:容易招鬼;三是六煞位:意外多病;五是祸害位:官灾是非;”叶子暄说:“这四个位,每个都是致命的,当我们站在谷家坟前,就已站在这四凶位之间,说句比较通俗一点的,就相当于我们站在四个炸药包中间,而引爆炸药包的,便是监视我们的人。”
到这里,我也不禁暗吃了一惊,因为那个地方看着平静,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法门。
“为什么会有一大堆的鱼骨呢?难道鱼都上岸了不成?这里有什么说头没有?”
叶子暄说:“关于为什么有鱼骨坟,我真的不清楚,也从来没有听过,可以用鱼骨头做什么法阵。”
这时小慧才从病房中走了出来说:“你们的朋友醒了,不过精神状态不对,快去看看吧。”
听完小慧的,我们来到年轻人跟前。
年轻人看着精神非常差,两只眼睛毫无光亮,嘴中一直叫着:“yuyuyu!”
叶子暄看他醒来,问:“什么yu?”
他依然说yu,并不理会叶子暄。
“你是指河中的鱼吗?”我不禁想起了在谷家坟旁边的那条河,不知什么原因一条鱼也没有。
但他也不理我,只是一直说着鱼。
就在这时,我突然闻到一股鱼香,接着便看到病人家属端着一碗鱼汤走进病房。
那年轻人看到鱼汤里的鱼块时,年轻人顿时又像受惊的野马一般,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起身就往外跑,嘴里不停地说道:“鱼鱼……”.
叶子暄走上前去,抓住了他,把他按在了床上:“那条鱼怎么了?”
但他依然挣扎着,满眼的惊恐:“鱼……”
我急忙看了看小黑,小黑的眼中依然是鱼,并没有什么不可。
不过鱼香问实在太浓,小黑不住地舔着舌头,流着口水,这家伙简直是,实在让人无语。
叶子暄这时叫来小慧,问:“能不能把他放在单独一个房间,因为这样下去,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也问不出什么来!”
小慧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
叶子暄笑了笑说:“最近手头确实较紧,所以先欠着!”
小慧不禁乐了:“咱们同学当中,都知道你混的最好,在一个财务公司做科长呢,财务科长手还紧的话,你让我们其他同学该怎么活。”
叶子暄没在说什么。
小慧却问了一句:“你与朱美芸现在怎么了样了?”
我心中暗想这丫头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朱美芸与他之间的事,燕熙都已知道,你难道不知道?
果然,叶子暄的脸色马上变的发白说:“老同学见面没必要谈感情之事吧,除了这个,老同学之间的话题还是很多的,比如你……”
“别想打我主意啊,我现在有男友的。”小慧插了一句。
叶子暄笑了笑:“好吧,我是想问你有把握把他现的状态调整过来吗?”
小慧说:“没问题,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他换病房了!”我与叶子暄没什么可聊的,叶子暄也不想再麻烦小慧,我们就在走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
我们去看了看那个人,他依然不断地说着:“鱼,鱼……”.
不过精神比昨日好了许多。
我正想这鱼怎么了,叶子暄突然接到电话,他按下接听键说:“猛爷,什么事?”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8 13:19
虽然这间房很静,只有那个被我们救出的年轻人,但他嘴中一直念叨着“鱼,鱼……”,就像一个复读机一般,所以根本听不到强猛在电话那端说什么,只能听到叶子暄说话。
当他问过强猛什么事之后,稍后说道:“昨天救的那个人已经醒了,不过他只会说一个字:鱼。”
……
“什么鱼我也不清楚,但已经肯定是鱼,我初步怀疑他说的鱼可能与河边的那座大土堆上面的鱼骨头有关,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想明白。”
……
“你说什么?一筒财务从谷家坟收到账?这怎么可能?我们在那里只见一个人,也是偶然之间找到的,怎么一筒财务就能收到?”
……
“那好吧,我们再去谷家坟看看。”叶子暄说完挂掉电话。
“怎么回事?”我问。
“刚才强猛问我们昨天救过的人是否醒了,我便说他醒了,只不过精神状态一直不佳,嘴里总叫着yu,尤其是一看到鱼,马上就要疯狂;强猛就说先不管他,昨天打电话让他清账的客户又给他打电话,说一筒财务的人已从谷家坟那里收到了钱:30W。现在有第二笔生意:60W。如果能收到,也是一半的分成利,因此强猛刚才在电话中说,他今天就算在那里看到天王老子地王爷,也要清过来。”
听这钱确实挺诱人的,但谷家坟,真的就像坟一样,不同的是,别人的坟埋死人,他们的棺材里躺活人,但这活人如果再不施救,恐怕小命也不保。
尼玛,这是开玩笑吗?就这种光景,冲谁收账去?难不成要清河中那些虾兵蟹将龙王爷?
叶子暄看了看我比较疑惑的表情说:“强猛想,一筒的人能收到,他也能收到,因此还想再去一趟,今天午夜就是十五日的开始,到时你的手眼将开,所以我想你也跟着去。”
“那四凶位怎么办?”我问。
“想赚这种钱,哪次不是刀口舔血?”叶子暄淡淡地说:“最近也确实急用钱,天气逐渐就冷,尤其是西部地区更加严寒,但那里的孩子依然衣着单薄,所以需要钱去买棉衣面被什么的!”
我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那好,管它什么凶位,闯一次看能少几层皮!”
“强猛承诺,若我们跟着去,会从30w给我们抽成三分之一。”叶子暄说:“到时我们一人再一半,天冷之后就要过年了,这也算是过年的钱吧。”
本来有些害怕,但听到这进而,顿时来了精神——比贴灵符强多了。
叶子暄又看了看床上那人,他一直在叫着鱼,然后把小慧叫来问:“他估计时候能彻底正常?”
小慧说:“他目前是受惊过度,我回头给他开些舒缓神经的药,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来!”
叶子暄说:“嗯,那我们先离开了,希望等我们回来,他能回过心神来,他的药费什么的全部记到我的账上。”
小慧点头应允之后,我们便离开了医院。
叶子暄开车,直接去了昨日强猛他们下车的洗浴中心。
在洗浴中心前,全家捅,鬼见愁,猛爷,与奶牛正等着我们,然后鬼见愁继续开车,还依照昨天的位置来坐,不过,奶牛与全家捅却不再**,车中因此也一片安静。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但车还是驶向了谷家坟。
突然之间,猛爷说了一句话:“四眼,刚才电话中该说的我说清楚了,我就不信邪了,别人能收到,我今天也要收到,就算守上十天八天也要收到,当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昨天这事,你没上心啊!”
叶子暄动了动嘴,没再说话。
我收中暗想,强猛啊强猛,如果不是叶子暄,估计昨天你们就全挂在了这里。
不过,这也轮不到我插嘴,只能静静地坐着,时不时摸一下小黑,表示自己还活着,不像其他人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死人一般。
再次到了谷家坟。
景色还是昨天的景色,一天之间,没有什么大变化。
不过那口装人的棺材还在那里,猛然看上去,仿佛一张饥饿的嘴巴。
猛爷说:“把帐篷拿下来,先安营扎寨!今天收不到,明天收,明天收不到,我们就在这里一直住着。”
叶子暄说:“先别急,我一会选出一个块吉地,我们再扎。”
叶子暄虽然要选吉地,不过还是先指出了四个凶位,他对我说:“把小黑抱到那里,东南西北四个凶位全部洒上猫尿。”
我不理解其意,叶子暄说,那四个天然凶位,虽然凶,但也是结合日月精华,草木繁枯所形成的,而猫尿又本身污秽,也算以凶克凶吧,尽管用途不是很大,但能有一些效果就有一些效果吧。这就像当于:如果这个四个凶位是炸药包,先把火药捻子弄湿再说。
听到这里,我便依照叶子暄所说的去做,小黑倒也听话,让它尿,果然尿了,并没有费太多困难。
接着叶子暄便开始在凶中选吉地。
其实吉也也是有四个角,因此他用罗盘格出了四吉位:主气位,延年位,天医位,伏位
每个吉位上又点燃了三柱香。
接着再用雄黄画线,将四吉位连在一起。坐完这一切,叶子暄说:“猛爷,把帐篷扎到这雄黄线之内吧。”
强猛虽然看不出门道,但也点了点头,让全家捅与鬼见愁扎帐篷。
帐篷扎完之后,叶子暄又在帐篷上各贴一道黄符辟邪。
做完这一切,强猛便让他的两个手下继续找人,但是这里上哪能找到人?依然是空无一人,最重要的是今天想到一口装着活人的棺材也找不到。
强猛不禁摸了摸头说:“真是怪事,为什么他们一筒账务能收到钱,我们却怎么找不到人?”
叶子暄说:“猛爷,要不你打电话问问,看一筒财务那边是怎么说的?”
强猛说:“我已问过,但他们不说。”
全家捅说:“叶科长,你又不是知道,做生意最大的就是竞争,那一筒的人,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们?”
强猛说:“那咱们就在这里等,莫非是那人一直被追债,不敢露面,一直躲在这里?等天黑再露头?那好,我就不信,他们不回来!”
叶子暄不再说话,我在旁边也插不上嘴,所以也不再说话,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就这样等来等去,本来说想要去河边垂钓,没有鱼,钓只螃蟹也好,但叶子暄不准;
不过却可以支起锅野炊,叶子暄的意思是火越旺越好,增加一下我们的阳气。还好,这里别的没有,就是不缺柴。
柴在哪里?就在那个大土堆上,那里不但有鱼骨头,还有一些树干。
叶子暄取树干时,从上面抠出一支鱼骨,鱼骨是很普通的鱼骨。
但为什么这里那么多,都是二尺来长,而且也很新鲜,腐烂并没有多久。叶子暄依然没有看明白,最重要的是谷家营明明是个村子,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座土堆了,难道地图有误?
带着这些疑问,我们继续等下去,等到债主露头。
太阳很快落山,一轮不太圆的月从枝头升,今天只是十四。
夜里还是有些冷,我们便围着火堆继续烤火。
本来这个夜晚应该非常兴奋,把酒言欢之类的,但此时却都沉默寡言,就连奶牛与全家捅也无话可说。
除了火烧枝干时的噼啪声,便是小河流水的声音。
但渐渐的,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有人!”鬼见愁一个机灵说道。
强猛马上拿出大唐刀说:“兄弟们,他娘的他终于出来了,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今晚抓到他,别让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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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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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19
看到猛爷抽出大唐刀,鬼见愁与全家捅也从地上拎出大唐,奶牛也不甘落后,亮出唐刀。
猛爷,鬼见愁,全家捅三人拿刀的架势,一看就很专业:右手握刀柄,左手在右手旁边,用来增加力度与稳度,毕竟唐刀较长,与拿飞鹰那种西瓜刀的姿势不一样。
他们专业我并不奇怪,意外的是奶牛也很专业,我不知道她是否砍过人,但她握刀的方式感觉比叶子暄还要熟练——想当年,洪兴十三妹也不过如此吧。
不知为什么,我突发奇想:如果她以后有了孩子,会不会继续过种日子?
左手奶瓶,右手唐刀?
一边是新的生命,一边却又是无尽杀戮?
一边天使,一边魔鬼?
想到这时,眼睛被那堆升起的篝火,闪过唐刀时所发出的冷色光泽刺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
刚才传入我们耳朵中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也被我们听了个清楚,却不想随着猛爷一声:“别让他跑了”后,那脚步声顿时消失,不知是在原地停下,还是转眼间逃了个无影无踪。
或许猛爷是想大喝一声吓唬那个人,打心理战术,让那人一听到,马上肝胆俱碎束手就擒,却没想到弄巧成拙。他的压力也应该很大,在他的心里肯定不想被客户看扁,更不想被同行:一筒财务的人看扁,否则以后红中财务如何在黑白两道立足?现在好不容易有些线索又突然断了,他已焦燥不安,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两口。
叶子暄看到这里安慰他:“猛爷,先不要着急,既然我们听到脚步声,说明机缘已到,既然机缘一到,那么稍后还会出现。”
猛爷相对还是听叶子暄的话,神情又恢复了平静。
叶子暄看了一眼月亮,又看了看罗盘说:“要不,猛爷,我们先这样做:虽然月亮当空,但夜色依然很黑,这对于我们来说,非常不利,极易受到蛇虫鼠蚁或者脏东西的攻击,不如每个人把强光手电筒拿好,另外就是我这里还有几道护身符,每人戴上。”
猛爷采纳了叶子暄的建议。
但强光手电筒只有四把。
叶子暄便说我与大龙我们二人用火把,你们四人用手电筒。
拿火把就拿火把吧,拿着火把还有种奥运火炬手的感觉呢。
**丝总是如此容易满足。
我没有异议,猛爷他们更没异议。
随后叶子暄做了两支火把,一把给我,然后对我说:“大龙,午夜将到,阴气越来越重,那四个凶位虽然已有猫尿,但我细想一下,还是再点上火,增加一些阳气为妙。”
增不增加阳气我不清楚,但照明这一方面确实不错,四堆火点起之后,视野又宽阔了许多,只是暗中祈祷别引起火灾就成。
天道有常,此长彼消,叶子暄只希望凶位不凶,或者少凶;吉位多吉,或盖过凶位。
在今天早晨,猛爷没有打电话之前,叶子暄还想着是有人想以四凶位,布置一个风水阵法干掉强猛。在他的心里,肯定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奚落他的风水大师,所以昨天他才想着尽快回去,但随后猛爷又说一筒账务的人在这里清到账,所以他认为也可能这里的四凶位纯属偶然,与那个狂妄的风水大师没有半点关系。
但他没有想到,他这次所想的偶然,几乎酿成大祸,让我们差点全部挂在这里。
按道理来讲,谷家坟如果真有人藏在这里躲债,那么肯定有一个藏身地点。人毕竟不是虫子,随便一个小洞就能容身,如果人藏在这里,很容易就会留下痕迹,但下午时却根本找不到人们的藏身的一点痕迹。
而那个躺在棺材中,被我们救出的人,或许只是一个意外。
其次,就算这里真的有人藏在这里,那么看到我们升起的火堆,听到我们在说话,他理应不敢出现,但没想到刚才那脚步声静止之后不久,那脚步声音又起:“沙沙……”
方向就是我们对面,就是这个土堆之后,地理方位是西面。
这沙沙声就像有一双手在抚摸我们耳膜,说不上害怕,但却极不舒服,我不禁抠了抠耳朵。
强猛早已按捺不住,将烟头扔进篝火之中,提刀身先士卒大步走了过去,全家捅与鬼见愁当然也不退缩,奶牛也尾随而去。
老大就应该有老大的样子,这一点还是很佩服猛爷的。
叶子暄手持风水罗盘,我也从背包中掏出纸关刀,肩膀上蹲着小黑,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当来到西面时,却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当然也没有了那轻微的脚步声。
就在我们不得其解之时,却又听到那极轻的脚步声,从东面传来——就是在我们刚才站过的地方传来。
本来还有些紧张,但此时却是一阵火大:这***戏弄人呢。
全家捅指着东面(他面前是土堆)张口就骂:“捉迷藏呢?是不?你妈B,别让老子抓到你,要你全家身上都带眼。”
猛爷对叶子暄说:“你们在这边等着,我们去那边。”
我与叶子暄各拿一支火把留在西面。
叶子暄一直盯着罗盘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有声音,又陷入一阵寂静,突然间,土堆那边传来了猛爷的声音:“全家捅,奶牛,你们两个去北面看看,鬼见愁,你去南面看看,他***,听声音在西面,去西面找不到,听声音在东西,东西没有,那咱们把东南西北都站齐了,看他还能往哪逃。”
叶子暄听到这里,急忙在这边说:“猛爷,大家千万不要分散,我们正处在四凶位之内,尽管我刚才做了一些准备,但不足以消除凶位之凶险,而现在我的罗盘正针极其不稳,呈罗盘八奇之遂像,遂像者:附近有脏东西,而那脚步声未必就是债主。”
强猛听到这里,急忙让他们回来。
但就在这时,奶牛突然尖叫了一声。
奶牛尖叫,若在平时倒也无所谓,但在这个未知凶险的深夜,却当时就惊出了一头冷汗。
叶子暄拿起罗盘急忙奔到北面,我也跟了过去。
SB才会一个人呆在这里。
奶牛的脸,又是一片受惊时的泛白。
全家捅看到大伙围了过来,笑了笑说:“没什么,不过是一双脚而已!”
他故作轻松来表明不怕,但他额头上的细汗已经出卖了他。
在他们面前是一双断脚,人的断脚。
叶子暄拿起火把来到他们跟前蹲下,从旁边折了一根小树枝翻了一下断足,顿时一股蛋白质腐烂的味道直入鼻腔之中,两眼顿时有种一黑的感觉。
奶牛不禁捂起鼻子:“肯定是被人碎了扔在这荒地中,刚好又有一堆屎,所以才如此臭。”
刚才我们看那断足正面没什么问题,但叶子暄翻过这面已经生了蛆虫,钻来钻去,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这时我也不得不佩服叶子暄,凡成大事者,必是非凡之人。
尽管叶子暄也是他娘十月怀胎,足月而生,但他的忍耐力却异常超常,他也看也闻了,没有皱一丝眉头,只说了一句:“这双脚有些令人费解,腐烂的程度竟然不同期,一面已经重度腐烂,一面却非常新鲜,真的很怪。”
猛爷这时说:“四眼,别管闲事了,荒野里被人抛尸不奇怪,等我们清了账之后,再找条子过来洗地就成。”
猛爷说完后,便向帐篷那边走去,其他人包括叶子暄也跟了过去。
我走在最后,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些动静。
动静很小,就像蹑手蹑脚时传出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中,一个念头马上闪入我的脑海里面:背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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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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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20
此时在我的心里,并不是怕。
跟着叶子暄,还有红中财务的人,左有小黑在肩,又有关刀在手,我倒怕不到哪去——只是背后有脚步声这种感觉——尤其是处于黑暗时,背后有脚步声这种感觉——就像无数麦芒扎在背后一般:如芒在背。
一般来说,此时我最不希望背后有人,因为我们背后已经无人;但最希望的,也是背后是人——否则,如果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呢?
这个人是谁?猛爷的那个客户吗?
这种感觉就像当于在竹营时与老钢在一起寻找叶子暄那种身后有人的感觉,如果说当时是幻觉,那么现在一定不是幻觉。
或许真的是那个客户,从猛爷的电话中完全听的出来,他在监视我们,不过,我不清楚,这么黑,他藏在哪里?树上,水里,还是这堆土中,亦或就在我背后?这么黑,他又是如何看到的?是戴的夜视镜,还是本身就是千里眼?
越是无法琢磨,心中越是无底,我想到这里时,脑门上已出现了一些细汗。
有夜风吹过,本身就凉,此时更是一阵深深的凉意。
小黑本来与我一样,都是看着前方,但它突然在我的肩膀上调转身子向我背后看去。
我深呼吸了一下,拿起火把也转了过去——火把之下,刚才那双断脚不见了。
一汗未平,一汗又起。
唯一想的是:有人在我身后出现,一瞬间将那双断足捡走。
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是掩盖自己碎尸罪证?
但这对断脚,孤零零的断脚,白天我们并未发现,现在却突然之间出现,有人抛尸我们不可能看不到;就算那人抛尸我们没发现,但那人真的想在我们背后捡走双足掩盖罪证也无法办到,因为他不可能那么快,一瞬间从我们身边捡走双脚。
但双脚不见却是事实,脚步声依然是事实。
突然我一个机灵,莫非那双断足自己走了?然后踩在草地上,形成沙沙的声音。
一双腐烂的断足——自己会走——刚才我们从东走西,又从南走到北,听到脚步声就是断足走路的声音……
我不敢再细想下去,急忙叫叶子暄:“叶兄,刚才那一双脚不翼而飞,快过来看看。”
叶子暄听后稍稍一愣,猛爷他们听后也大吃一惊,急忙又拐了回来:他们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刚才在有脚的地方,空空如也。
一时之间,又是寂静,只能听到汗珠从每人的脑门子上流出的声音,是极细微的嗞嗞声,这声音大小的程度,比刚才听到的脚步声略小。
接着,叶子暄打破了沉默:“我们马上回到刚才画的雄黄线之内呆着,那双脚有古怪,只是依然不清楚古怪到了哪里。”
听完叶子暄的这番话,众人马上回到帐篷那里。
我心中却一直在想:谷家坟明明是个村子,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座土堆了,这是为什么?
那个被我们救出的年轻人一直喊鱼,但是目前能看到的,只有鱼骨头,与鱼有什么头系?
谁知还没等我细想,脚步声又起,依然是那个脚步声——难道就是那双断足传来的脚步声?
我们刚才东南西北的到处转,却不想被一双断足耍了。
听到这里,猛爷看了看叶子暄。
叶子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风水罗盘。
猛爷冲全家捅,鬼见愁,与奶牛使了个眼色,那三人当下会意,全部手持唐刀,四人背靠背。
其实我们站的地方,是雄黄线以内,如果有灵物,一般进不来,但又因为有篝火,所以如果别人从暗处袭击,那么我们就会是靶子,但当时我们却忘了这一点,因为有火,就有光明,就有阳气,就有希望,就有明天。
而那黑暗之处,是人是鬼也不知道。
或许叶子暄所用罗盘格出的这块吉地,真的有些用处,脚步声虽起,但是却并没有靠近我们,四周依然寂静一片,偶而传来秋虫的叫声。
叶子暄看了看路边的车。
我明白,如果我们真的遇到太厉害的东西,那边还有车,我们还可以驾车逃走,但这会不会对他又是一次打击呢?
我倒是无所谓,保命为上,等到安全之后,再失落两下。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12点。
一个崭新的日子终于来了,盼望已久的日子终于到来。我伸出了左手,手心朝向土堆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经过短暂的黑暗,我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一副画面。
就像电影直接在脑海中播放,却又与电影完全不一样,眼睛看到电影,知道那是电影,而这种画命与自己的脑海完全浑然一体,比双眼看的更加清楚。
我慢慢移动手掌,就像在触摸一样东西一般,或者说,我在触摸空气。
但脑海的画面却不断呈现,我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之中畅游,视野从未有过的宽阔,不需要光明的束缚,哪怕是黑暗也看的一清二楚。
手眼所观到的,与刚才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面前不是一个土堆,而是一个坟。
在这个坟中,有许多人。
我甚至看到他们的不安息的灵魂,想从坟中爬出来,但他们却没有双脚,怎么也无法爬出来,似乎就快爬出来时,却又被什么力量牵引,掉回到了原处。
与此同时,那些鱼骨头,慢慢的变成一些游动的鱼,在坟上面就像在水中一样游来游去……
我眼开眼睛,收回手。
叶子暄问:“你看到什么?”
我把我所看到的说了一遍。
叶子暄说:“我的罗盘依然呈供八奇之遂像,说明这里阴气依然很重,难道就是从这座大坟中传出来的?只是为什么村子会成一座坟呢?”
我想说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我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伸出手掌,继续看去。
那些鱼游来游去,突然之间,那些鱼慢慢的从坟中游出……
我急忙睁开了眼睛说:“大家小心鱼!”
“鱼?什么鱼?”
叶子暄问我这一句话,让我不禁想起了在医院中,那个被我们救起的年轻患者一直再说鱼。
他应该是这里面未死的人,为什么他要睡到棺材中?鱼?他们一直怕鱼?
叶子暄早已有准备,不但雄黄画线,甚至墨斗画线。
然后用黄符叠了一张纸鹤,掐指念道:“纸鹤通幽冥,助我看孽障,疾!”
说完之后剑指放出纸鹤,那纸鹤果然向坟的另侧飞去,其实就是坟的西面。
不一会,突然听到传来了咀嚼吃纸的声音。
“叶兄,你那纸鹤恐怕……”我还没说完。
叶子暄又掐指念道:“纸鹤功德满,火烧妖孽障!”
接着便听到“轰”的一声,然后是“吱”的惊叫。
叶子暄手持罗盘跑了过去,他让猛爷他们四人站在这里不要动。
我也跟了过去,却见那纸鹤已随着叶子暄的念动,竟然已经引燃。
而吃纸鹤的那个家伙,瞬间从肚子处燃烧,不一会便成了火球,等我们到他跟前,已经烧的只剩下一对脚。
又是脚,一对腐烂的脚。
难道是刚才的那双吗?我把手放在这双脚的上面,然后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竟然显示出脚的主人,是一个老头子,而这个老头子,而这个老头子,我刚才看到过,发现他正在坟中挣扎,他没有脚。
他人在坟中,为什么脚在外面?
我把疑问说给了叶子暄,叶子暄也非常疑惑。
谁知我们还没有看明白这双脚怎么回事,又传来了奶牛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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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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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21
第八节:鱼葬8
听到奶牛惊叫之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在离开之前,叶子暄本想将那对断脚捡起带走,以免它再莫名其妙地消失。但没想到那对断脚,突然之间像被神灵附体,如一只惊走的野兔一般,起身就跑。
如果刚才只是推测断脚会走,那么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断足真的会走。
然而此时我却竟然毫无害怕之感,不知是已经习惯,还是麻木。
叶子暄看那断脚跑开,为了怕它生事端,不由叹了口气:“无量天尊,没脚与没鞋一样,你的主人没你也不可能走上黄泉路投胎转世,但你却如此放肆,到处迷惑我们,也休得怪我。”
他说到这里,便从口袋中掏出半支断魂香。
随后剑指夹香,然后颠倒后让香自燃,接着如小李飞刀一般,冲那断魂香扔了出去,正中那对断足。
当时那对断足,便如干柴遇烈火一般,瞬间被点燃了。
“这对脚的主人在坟中,而你刚才用纸鹤烧掉的又是谁?也就是吃你纸鹤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它怎么会一副别人的脚?”我问。
叶子暄摇了摇头。
“你烧了这对脚,但它的主人依然在坟中,不过他也用不到,我看他一直想从坟中爬出来,但似乎被什么力量吸引着他以及还有其他人。”
叶子暄也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孤魂野鬼都是无拘无束,不会有什么引力吸着他们,地狱之中,倒是有巨大的引力,以免鬼魂乱跑。而这个大坟之中,又不是通往黄泉路奈何桥,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引力?所以这股力量确实很怪,可惜我天眼暂时失明,而罗盘正针只能格出阴气较重的方位,却无法格出阴气较重的原因。依照你所说,这座大坟中还有许多人,但为什么这座大坟中有许多人?他们为什么被砍掉双脚?最重要的是,谷家坟只是村子,现在却成了一个坟,乡政府不知道吗?”
叶子暄问的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不过,我们不再想这个,而是尽快赶往回到帐篷那里,看看奶牛又在惊叫什么。
当我们来到他们面前时,叶子暄问怎么回事,奶牛指了指地面。
初看倒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但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寒气。
一开始看,地面上是一条二尺来长的青头鲤,不过这条鲤鱼已被大唐刀捅了个通透,再仔细看,竟然在这条青头鲤的腹鳍之下,长了一双人脚。
难道刚才吃叶子暄纸符的就是这种东西?然后烧掉鱼身子,人脚却依然活动自如?
鱼怎么会有人脚?
带着这个疑问,我把手放在这条青头鲤的上空。
脑海中浮出了一幅画面,那双脚并不是这条鱼的,而是坟中某个人的,而这双脚只在外侧与这条鱼生长连接,所以外侧不腐,而内侧已烂。
那些人没有脚,但鱼却有人的脚。
我把已经确定的答案告诉给了叶子暄,叶子暄依然不清楚。
奶牛说:“刚才它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不过被全家捅给捅了,已经一动不动,应该死了,就算不捅它,这么长时间不在水中,也一定死了!”
叶子暄却皱起了眉头:“真是奇怪,这条鱼身上的阴气实在太大,一条鱼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阴气呢?”
叶子暄想叶子暄的,小黑也在想小黑的,它在医院中看人家端鱼汤时,已经馋的直流口水,此时面前已有一条青头大鲤,终于可以吃爽了,哪里忍得住?从我肩膀上一跃而起,冲向青头鲤。
就时迟,那时快,谁知叶子暄却一个箭步上前抓起小黑说:“别让它吃!”
谁想在这时,那青头鲤突然之间从地上跳起,尾巴扫到了奶牛的脸上。
谁料那尾巴犹如钢刀一般,当时便把奶牛的脸划出一个口子,或许是因为太快,奶牛当时竟然没有感受到,等她感受到时,血已经流了一脸。
全家捅急忙拿出纸巾为他擦血。
奶牛见血,应该是常事,她倒也不惊讶,只是非常痛苦地说了一句:“叶子暄,我恨你……”
叶子暄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他也愣了一下。
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那条怪鱼划伤奶牛的脸,我想叶子暄一定也不想。
猛爷在旁边看到这一切说:“四眼,我知道你这么做有你的理由,但你这样做有点过了,这事咱们得回去好好说说!”
“或许现在不是回去再说的时候。”叶子暄说。
那条鱼并未走远,我手持关刀已拦住了它去路,就在将它劈死之后,一股黑色的液体从它的肚中溅出。
小黑看到这里,急忙去舔。
叶子暄又将它抱开,说:“不能让它舔,否则只会加重它的尸毒!”
“那鱼怎么会有尸毒?”我问。
叶子暄说,这鱼已明显不是活鱼,肯定有尸毒。
说完之后,他来到奶牛身边说:“对于这种事,我也很抱歉,但现在必须要先解你的脸上的毒。”
听叶子暄说奶牛脸上有毒,全家捅马上张嘴就去吸奶牛脸上的毒。
叶子暄又阻止了全家捅说:“这不是蛇毒,这样做不但救不了奶牛,还会让你感染尸毒。”
“那快啊?快帮他解毒啊,叶科长!”全家捅的脸已经急成了红色。
解尸毒这个我知道,魁星之王已经说过,那就是用香灰加香油。
果然叶子暄说:“我这里有香灰,本来再用香油撒在奶牛的伤口上,便可解,这样会造成奶牛可能毁容,但如果不这样做,也没其他办法!”
“那你知道,就快啊,叶科长!”。全家捅说。
奶牛一听说要毁容,说宁可死也不要毁容,不由哭了起来。
全家捅一下子抱住了她说:“奶牛,你死了,我怎么办?咱先把脸上的伤治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看你的脸。”
全家捅与奶牛,我一直以为是玩玩而已,但没想到全家捅竟然来真的。
全家捅这样说,奶牛倒也安静了一些。
接着全家捅继续说:“叶科长你还愣着干什么?”
“可是我们这里没有香油……”叶子暄说出了这句话。
“没香油,那汽油成不,我去把汽车上油放光!”全家捅有些声嘶力竭。
猛爷这时说:“全家捅冷静点,看叶科长怎么说!”
全家捅此时已经由希望变成失望,对猛爷说:“猛爷,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奶牛,可我喜欢,她现在不但要面临毁容,毁容也就算了,还可能会死,既然这样,要钱有什么用?叶子暄,如果奶牛有问题,我一定把你碎尸,喂老鳖!”
叶子暄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多变化,但细汗已经额头上流出,如果所料不错,他此时心理压力也非常大,奶牛的未来走向如何,谁也不清楚。
“我要带奶牛回去,我要救奶牛!”全家捅说完就抱起奶牛往车上走。
叶子暄却又拦住了全家捅:“我会延缓她的尸毒发作!”
叶子暄默默地弄了起香灰,然后按到奶牛的脸上,这种感觉不知道像不像伤口上撒盐一般,虽然消毒,却是极其疼痛的。
奶牛当时便大声叫了起来,全家捅当时就冲叶子暄的面门一拳,叶子暄顿时一屁股被打的坐在了那里,当时鼻孔中就流了血。
我急忙去扶起他,但叶子暄却不让我扶,从地上站起后,摸了一下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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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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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21
叶子暄抹了鼻孔中流下的血,然后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淡淡地说:“我知道奶牛现在一定很痛苦,因为我在香灰中加了一些细盐。”
果然有盐,听他说到这里,我此时也不想再帮他了。
心中暗想全家捅打你一拳是轻的,伤口上撒盐这种缺德事你也好意思干?更何况那个地方是脸,尼玛,就算不疼?毁容的几率也更大一些。
叶子暄接着说:“如果我不这样做,尸毒便会由她脸部流入体内,一但尸毒攻心,她就会死,万一她再被玄僵大将军利用,到时就会六亲不认,危害苍生。”
全家捅哪里听进去他说这些,只是指着叶子暄的鼻子说:“姓叶的,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如果你不能将她治好,那你先打电话告诉你爹娘,等着为你收尸吧!”
看到这里,战火马上要起,而且还是自己人,猛爷冲鬼见愁使了个眼色,鬼见愁当下会意,来到全家捅身边,将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说:“全家捅,这事也不能全怪叶科长,他也不想啊,要怪变怪那个让我们来收账的客户。”
全家捅甩开鬼见愁的胳臂说:“这事与你无关!”
他说到这里,又指了指我说:“还有你!”
接着用手指了一圈:“无关的人,站远点,谁要上敢来拉架,别怪我不客气。谁拉架,我打谁。”
鬼见愁当时不说话了。
我此时也有些内疚,刚才还因为盐的事错怪叶子暄,更重要的是,这事其实是因我而去,确切是因为小黑而起,叶子暄刚才的那一拳不过是代我受过,否则刚才被打的流鼻血的不是叶子暄,而是我了。
感情表达有很多种,有些人可能会比较热烈,有些人比较内敛,有些人则会非常急燥,就像全家捅这一种。
我正思考我该不该站出去拉架时,如果拉架,全家捅肯定会打我,我倒不是怕打架,打不过跑就成,而是以后会不会很麻烦?如果不拉,我良心又过意不去。
强猛在一边也不再说话,全家捅的表现,也算是人之常情,又能说什么?
不过,他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全家捅,我一再说,你做事别冲动,叶子暄是叶科长,也算是你们的领导,不要动不动就提名道姓的骂。”
他这一句缓和的话,是想高诉全家捅,在公司内,叶子暄的领导地位与他一样,只是科室不同,所以希望全家桶能听他领导的同时,尊重一下叶子暄。
然而却没想到全家捅更加愤怒:“四眼看东西都无法看清,还什么科长?我呸!”
叶子暄依然不再意,对全家捅说:“我知道你很恨我。我没有妹妹,但在我心里,奶牛就像我亲妹妹一样,我们是一个公司的,一家人,我怎么会舍得她死?目前这里的情况,一切不明,你贸然带着奶牛离开,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其次你放心,我会尽力医治她。”
叶子暄说完,看了看全家捅,全家捅也盯着他。
四目相对。
叶子暄依然很坦然,事已至此,不坦然又能怎么样?冷静下来,或许可以为奶牛寻找一丝生机。
全家捅没在拦他。
叶子暄又蹲在奶牛跟前,然后抓出她的手,让她把手伸开,说:“奶牛,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把我骂了许多遍,不过,现在依然是活命为重点。我现在为你手诊:你看你的地纹,也就是生命线很长,当中也没有其它分枝,所以你不用怕,这次对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劫难,就像平时受的一般伤一样,所以你不会死。”
我不知道叶子暄是安慰奶牛,还是他真的看出了奶牛的命理玄机。
后来我才知道:治尸毒——其实不论什么病,都会为内因与外因,叶子暄从外用香灰加盐为奶牛消毒,虽然这种方法比较残忍,但也确实有些效果。内因就是他为奶牛手诊,为奶牛打气,让奶牛自己有毅力。
奶牛听到这里,顿时忘了脸上的疼痛说:“我不会死,我还没孩子,我怎么会死呢?”
接着她摸自己的脸说:“那我的脸怎么办?全家捅,你要带我去韩国整容!”
全家捅蹲了下来,点了点头。
我坐在旁边地上,不想去看这个场面,原来当找到了真爱,就连痞子也会变成圣人。
气氛缓和了许多。
鬼见愁搂着全家捅的脖子又笑了笑说:“你小子,刚才发起狠来,我还真怕!”
全家捅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别说你,我发起狠来,我自己都怕。”
猛爷这时也来他跟前,在他的肩膀上擂了一拳说:“你小子,就是冲动,全家捅这个名字真的一点也没起错。”
刚才剑拔弩张我还很担心,没想到被叶子暄三言两语化解了,我不禁也松了口气,然后摸了摸小黑,对它说:“以后要听话,不要再那么馋了,我对你也不薄啊,我舍不得买,舍不得吃的,都会给你,还好这事目前就这样了!”
我依然不知道小黑能否听懂,不过,能听懂最好,听懂也不怪它,必竟是一只猫。
好景不长,就在笑声还没有结束,那脚步声又起。
这次我们都知道了,是那些二尺来长的青头鲤的脚步声,各自收拾家伙,就连奶牛也马上变的没事人一般。
青头鲤的数量,不清楚,不过看上去很多。
它们不需要水,就站在我们不远处,如果一开始,它与我们藏猫猫,现在却是公然与我们对抗,它们是在为那条被我们废掉的两条鱼报仇吗?
未等多想,其中一只便冲了过来,竟然冲过了雄黄线。
叶子暄飞起一脚,那鱼当时就像被踢皮球一样,被踢到了外面。
却不想又有一些鱼冲了过来。
叶子暄当下从皮箱中拿出石灰撒了出去。
那些鱼虽然不需要水,但也是水生动物,再加上石灰与水本来就能发生化学反应,放出大量的热,所以一时之间,那些鱼犹如得了瘟疫一般,不断吱吱直叫。
第一次听到鱼叫,第一次听到这种鱼叫。
但吱吱叫过之后,竟然完全没有事,依然向我们走来。
它们的目光就是我们的双腿。
猛爷已经早已等不及:“它***,我们活人能被这些鲤鱼威胁?”
说完拎刀便砍了过去,全家捅与鬼见愁也冲了出去。
我伸出手去,利用用眼终于可以观出,这些鱼竟然是活鱼,不过在它们的体内,有一股黑色的气体,这股黑色的气体,应该就是它们力量的来源。
我把这个最新发现告诉叶子暄,他说:“那是阴气。”
这些活鱼体内怎么聚集了大量的阴气?鬼才知道。
猛爷他们虽然持刀相迎,但那些鱼却在杀死之后,不久竟然又再次复生,就像刚才划破牛奶脸庞的那条。
叶子暄再次打开了皮箱,拿出了他那把砍柴刀——也就是师太所说的张天师曾经用过的砍柴刀。
我也拿出关刀,向那些鱼劈去。
带法的刀具,与不带法的刀具,果然不同,叶子暄的天师刀只是在空中挥舞一下,那看不到的刀气,便将那些鱼冲击成了两半,我用手眼观之,鱼体内的黑气,也被劈散。
看到这里,我更增加了信心,一关刀下去,虽然不如叶子暄拿的天师刀厉害,但如果那鱼不躲开,也一定被废掉。
叶子暄说:“大龙,这里不用你招呼,你去猛爷他们身边就可以了,不要让漏网之鱼跑去他们面前,尤其是要保护好奶牛,她不能再被鱼第二次划伤或者咬伤。”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彻底冲进了鱼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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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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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22
叶子暄冲入鱼群之中,那些鱼就像被风卷掉的落叶一般,又像被捅了蜂窝的群蜂一般,迅速将叶子暄包围。
虽然有篝火照明,但他终究淹没在鱼与夜之中。
我不禁有些担心,担心叶子暄会措手不及,但我又不得不听他的话,去猛爷他们面前,防止那些漏网之鱼。
猛爷看了看我说:“兄弟,你去帮四眼吧,必竟一拳难敌二掌,这次的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是想着能清一笔六十W的账,能有三十W的收益,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局面,现在这些莫名其妙的鱼出现,如果让四眼独自承担,也就算了,但还你保护我们,以后我还如何在兄弟们面前出现?”
因为猛爷的话,此时我真的有股想冲去帮叶子暄的冲动,但我最终没动。
此时肉眼看去,只能看到黑压压的鱼,还有不断飞出的死鱼——那些死鱼,应该就是被叶子暄的天师刀所伤。
至于叶子暄如何,却根本看不到——鲤鱼太多了,有些像蚁窝中的蚂蚁。
我没有回答猛爷,闭上了眼睛,然后伸出左手,以手眼观面前的一切。
这次可以看到叶子暄在鱼群之中,手持天师之刀,左扑右砍,那些鱼虽不能近身,但依然数量不减,叶子暄很淡定,但也看出了他有一丝焦燥。
一群白蚁可以迅速杀死一头大象,而现在这却是一群狂鱼,虽然叶子暄能一当十,但他毕竟不是哪吒三太子,有三头六臂。
我不想再用手眼继续观下去,收回了手。
肩膀上的小黑此时忆经明晕焦躁,一进跃跃欲试。
我明白它的想法,那就是未必会吃掉这些鱼,但一定要冲出去,像咬那些中了尸毒的猫一样,去咬这些鱼,至少可以帮叶子暄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我又不能让它出去——不想加重它体内的尸毒,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烦。
此时我的心情真的很矛盾,一方面我想去帮叶子暄,另外一方面我却又不得不停留在这里,第三,纵然我想让小黑去帮忙,但我却又不想小黑再沾染尸毒。
猛爷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犹豫,提着唐刀走到我身边,用搂着我的肩膀,篝火的光在他的脸部画下了一道阴影:“我们哥几个真的没事,你去帮四眼吧,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们也就死了,我说的是真的,这个时候,你该当机立断。”
我想了想,决定把小黑留在他们身边,或许,不会有漏网之鱼呢?就算漏掉一条,两条,小黑帮忙解决,也不会在它身上留下太多尸毒吧。
我想到这里,把小黑交给奶牛,但小黑对奶牛的怀抱并不感兴趣,倒不是奶牛长的差,或许小黑真的怕奶牛的胸会把它夹死。
我把它放在地上,奶牛想去抱它时,它竟然还一直后退,犹如蓝精灵遇到格格巫一般。
不管它了,我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走了出去。‘
我又看了一眼手中这把闪着青光的青龙偃月刀,我突然感觉,这把关刀赋予我的,不是退缩与忍让,不是懦弱与忍耐。
想到这里,我举刀劈开一条路,冲进了鱼群之中。
当我来到鱼群时,才发现,这里面,远没有在外面看着那么简单,这些鱼围着我们,就像食人鱼围着我们一般,那牙齿在黑暗之中也闪着白光。
虽然我知道我没什么用,但我此时也明白,如果我不来,叶子暄未必能坚持到天明。
叶子暄看到我,非常惊讶:“你进来做什么呢?”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说。
叶子暄此时看上去已经有些疲惫,但他依然怕我会放任小黑来帮忙,便又问了一句:“小黑呢?”
“小黑在他们身边。”我说。
叶子暄迟疑了一下,一条鱼已经冲了过来,我急忙挥起一刀,那鱼当时就成了鱼块。
叶子暄这时才点了点头,终于同意我加入了他的阵营。
我们背靠背,然后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犹如绞肉机一般,那些鱼来就是送死,但它们依然无所畏惧。
我突然之间觉得,如果它们一直无限的来,我们就算是不被它们吃掉,也会被累死。
叶子暄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稳,说:“天明之后,这些鱼应该就会回去,因为它们体内有阴气,见不得阴光。”
我点了点头,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时间就像静止一般,我感觉这种累,远比与梦中与女神神交时更累,一次可以坚持三个小时没事,但现在感觉,远没那么轻松。
不过,总算熬了过来,当太阳的第一缕阳光从天空升起,那些鱼犹如兵败如山倒一般,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它们没有回到旁边的河水中,而又回到了那个大坟中。
仿佛河流中的不是水,而大坟才是水塘。
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地的死鱼。
这些死鱼倒不并可怕,让人震惊的是它们旁边的断肢断脚,让人触目惊心,有多少对脚就有多少死人。
我没有吐,因为早已无力再吐。
不过总算叶子暄与我都未有受伤,只晚感觉肩膀抡的比较酸疼。
我与叶子暄一起来到猛爷他们面前,然后看到了小黑,在小黑的面前,有几条鱼骨头。
叶子暄看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
小黑似乎会察言观色,马上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刚才有几条鱼,然后被它……”鬼见愁指了指小黑,话还没有说完,但被叶子暄打断:“别说了,我知道……”
然后他来到小黑跟前,看了小黑一眼,小黑马上又藏在我的脑后,偷偷地看叶子暄。
叶子暄叹了口气说:“不说了,我们现在马上回去,天一亮,阳气胜,则是治疗奶牛的好时机。”
我们身边的篝火,外加那四个凶位的野火也终于也燃烬了,只有烟雾袅袅。
叶子暄说:“不过,在走之前,我先打电话报警,这里事也闹的太大了。”
猛爷点了点头。
叶子暄随后掏出了电话,很快接通了,说:“你好,110的同志,我要报警,我是叶子暄,我现在在谷家坟,对,是南郊,外环。”
挂掉电话之后,叶子暄说:“很快,他们就会来人。”
接着叶子暄看了看奶牛的脸说:“你再坚持一下,等民警简单问后,我马上带你去掉尸毒。”
奶牛点了点头,全家捅在旁边拍了一下大腿,但最终没有说话。
他又能说什么?叶子暄缪战一夜,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如果不是叶子暄,我们现在现在估计已看不到阳光,更无法呼吸到今天的空气。
不一会,来了一辆警车,停在了红中财务的车旁。
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男警。
男警说他是附近派出所的。
当他说完之后,看到面前这一切,顿时定格在了这里,一开始,我以为他是看到了那些死鱼与断肢,但接着他说了一句:“这不可能,半个月前我来过一次,谷家坟还是一个繁华热闹的村子,现在怎么变成了一座大坟?”
“村子变成坟墓,我们也想知道。”叶子暄淡淡地说。
“民警同志,你说半个月前来过这里,你来做什么呢?”猛爷问。
民警说:“半个月之前,我还这个村子里帮村民找过两只丢失的羊,当时谷家坟还是一个村中,没想到个半个月之后,竟然仿佛沧海桑田一般,我刚才同你们说完话,还以为找错了地方,但这里确实是谷家坟没错。”
有那些鱼,村子想不变坟才怪,不过,就算村民被鱼吃光,也不过是一个破败的村子,房舍还在,这座大坟又是谁堆的?我依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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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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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22
虽然想不明白村子为什么会变成一坐大坟,但谷家坟的名字,终于可以实至名归:谷家坟就是一坟。
但那个要强猛清账的客户呢?他是谁?他究竟在这里?
还有被清账的那个人呢?我记得他叫谷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问:“民警同志,这个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谷子的人?”
民警点了点头说:“有啊,谷子我认识,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是帮他找两只丢失的羊呢。”
“他长的什么样?”强猛听到这里,马上问。
“谷子就长的那样吧,一开始家里穷,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发达了,二十多岁,大脸,方脸……”
民警刚说到这里,我们不禁愣了一下:这不是被我们救了的那个藏在棺材中的年轻人吗?
叶子暄的脸不禁抽搐了一下。
他一定在想,折腾了大半天,最重要的是把奶牛的脸也划花了,却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他很快恢复常态,说:“我们已经报过案了,我们再在可以离开了吗?”
民警说:“可以,留下个电话,剩下的我去找地质专家与生物专家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叶子暄留下电话号码后,我们便与民警告辞。
依然是鬼见愁开车。
虽然是回去,但是车上的气氛,依然如同我们的心情一样紧张。
我坐在叶子暄旁边,摸着小黑的脑袋,突然感觉,这分明就是老天开的玩笑。
我们一直守着债主,却舍近求远。
叶子暄却并不关心债主与那人客户,只是一直念叨着一个问题:“这些鱼吸食了大量的阴气,它们怎么会吸食那么多阴气呢?”
没人回答他。
这种问题,叶子暄都不明白,我们又如何能明白?
依照叶子暄的吩咐,很快就到了小慧医院的门口。
叶子暄说:“猛爷,你们先回去吧,我要把奶牛先送进医院,一方面我帮她解开尸毒,其次就是让她留院观察观察脸部情况。”
猛爷想了想说:“那好,你就帮忙把奶牛照顾好,钱这事,包在我身上,花多少我出多少,这是是因我而起,至于那个债主,他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会过来,现在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我先回去歇歇。”
叶子暄扶奶牛下车。
奶牛脸上被鱼尾划伤,这时看去,周围已经发青,而且时不时还会留出一些黑色的水来,就像昨天那被被捅了的鱼肚子留出来一般。
全家捅也跟了下来,不让叶子暄扶,他扶着。
叶子暄说:“猛爷,鬼见愁,你们回去吧,好好休息,回头见。”
鬼见愁说:“回头见,叶科长。”
说完之后,加大油门,很快消失在车流之中。
叶子暄走在前面,我在叶子暄旁边,奶牛被全家捅扶着走在后面,我们四人,直接来到了小慧的科室。
小慧看到了叶子暄,不禁笑了:“叶子,一早来了,给我送约钱吗?”
叶子暄微微一笑说:“小慧,继续请你帮忙,你能不能给我找些香油,还有一间空病房?”
小慧不禁撅起了嘴巴说:“你昨天的那个已经占了一间……”
她一边说一边扫视了一眼,当她的目光落在奶牛脸上时,不禁愣了一下,但作为医生,马上保持镇定,然而奶牛此时正处于敏感时期:小慧的这个惊愕有表情,却被她一瞬间捕捉,当时便捂着脸,想往外跑。
全家捅拉她,她不禁甩开全家捅,大声叫道:“我现在变成了丑八怪。”
叶子暄急忙把奶牛强拉了过来说:“放心,不会有事。”
“她是……”小慧问。
“哦,奶……奶……”叶子暄随口答道,但是刚想脱口而出,却又感觉在同学面前说奶牛不太合适,顿时卡住了。
“奶什么?”小慧问:“你什么时候变结巴了?”
“乃是我妹妹。”叶子暄淡淡地说。
“没听说过你有妹妹啊?”小慧笑了笑,又开起叶子暄的玩笑:“是不是你……”
叶子暄当时打断了他的说:“这个红头发的是我兄弟,她是我兄弟的媳妇。”
小慧马上住了嘴。
“我现在马上请你安排一间病房。”叶子暄说:“迟到一点,她的脸就彻底花了。”
小慧听到这里,感觉叶子暄虽然平静的语气,但也带出了一些严肃,所以马上就去准备病房,在把奶牛送进单独病房时,叶子暄问:“你这里有香油吗?”
“你便秘吗?”小慧又问。
叶子暄说:“如果有就拿出来,要救命。”
我不清楚小慧是真的喜欢开玩笑,还是一见到叶子暄就喜欢开玩笑,但此时我真感觉她也很烦。
不过小慧听完叶子暄这番话后,马上取来了一小瓶医用香油。
叶子暄将香油倒进一只一次性杯子中,然后从皮箱中掏出一柱香,上下翻转之后点燃,对着东面说:“三清在上,弟子别无它求,只求一遍去尸毒,二遍复容颜,希望三清达成弟子心愿。”
他说完后,又拜了两拜,算是二遍。
小慧在旁边看的很惊讶,但也没有打搅叶子暄。
他说完之后,便将香燃过的香灰用手指敲在香油之中,然后拿起棉签沾在上面,慢慢涂抹在了奶牛的脸上。
奶牛脸上那一块,已经有些青中带黑,离远处看,就像一块胎痣一般。
叶子暄用棉签涂抹时,她竟然没有丝毫动静。
奶牛突然问:“我怎么没有一丝感觉呢?是不是没救了?”
叶子暄说:“没事,一会就好了,只要没有完全变黑,就有得救。”
全家捅在旁边急的走来走去,却又没有丝毫办法。
等叶子暄做完之后,他来到全家捅面前说:“一会你看好奶牛,虽然这次没加盐,但却会比加盐更厉害,一会尸毒会以非常快的速度被逼出,她脸上的那块地方也逐渐会恢复知觉,你到时要给她鼓励。”
全家捅听到这里,终于放下心来,有些羞愧地说道:“叶科长,我昨天晚上打你……”
叶子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我说过,我把奶牛当成亲妹妹来看的,你照顾好她,我就很开心,依然是那句老话,我们是一个公司的,还讲太多客气话,干吗?”
然后便问小慧:“昨天我送来的那个,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人啊,他现在似乎清醒了。”小慧说。
“那好,我们去看看他。”叶子暄一边说,一边走出病房。
在去看那个人,也就是谷子的路上,小慧问:“叶子,你不是做财务科长吗?怎么搞的像是神棍一般?”
叶子暄没有回答她,问:“他清醒之后,说了什么没有?”
“没,不过,我刚才看到有个人去看他。”
“谁?”
“我也没看清,是一个小护士领着那个人去看他。”
“有人?”叶子暄听到这里,急忙向那个病房跑去。
来到病房之后,发现那人还在那里,初看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看到我们来,不禁伸出了手,说:“鱼,鱼……”
我急忙问:“你说的是青头鲤鱼吗?”
他说:“不是鱼,是yu!”
不是鱼,是yu?
什么意思?难道一开始我就误会他说的yu了吗?
“YU,我说的是……”
谁知他刚说到这里,我突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那勒痕并且越来越深。
看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了先天罡气。
急忙用手眼观之,果然那人的脖子有一道用肉眼无法看到的吊颈绳。
马上告诉叶子暄,叶子暄立刻拿出白磷破之,但已经晚了,这个人再也没有呼吸了。
现在躺在我们面前的,不是谷子,而是谷子的尸体。
叶子暄叹了口气,突然之间有些失态,拿起吊水瓶子摔在地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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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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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23
随着叶子暄的摔出,吊水瓶子顿时在地板“啪”的一声,被摔成了无数碎片。
碎片连飞带溅的,散落一地,就像此时满怀希望的心情,当看到谷子死时,而立刻碎了。
“先天罡气,先天罡气……”叶子暄嘴里不断重复着:“我一定会找到你!”
叶子暄的情绪虽然非常激动,但他必竟能平复自己的心神,稍后又逐渐平静。
我想,他这么激动,一方面是答案近在眼前,谷子马上就要告诉我们真相,就算谷子不知道真相,他将他知道的告诉我们,那么我们离真相会近一些,至少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会躲进棺材中,那个村子是怎么由村子变成的坟的?那个坟是谁堆的?如果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堆的那么大,就算能堆那么大,那么埋葬了整个村子,政府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谷家坟又不是偏僻的小山村,就算是小山村,一夜之间消失变成坟也会通过卫星传给相关部门的。
但为什么会这样?
谷子死了,只有等民警同志口中所说的地质专家与生物专家来寻找答案。
我们白忙了一场,我们做了这件事,结果却如泡沫一般,“彭”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白忙了也无谓,但是奶牛的脸呢?如果留下什么疤痕,我想叶子暄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由于地上满是玻璃碎片,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谁知退到床前时,却一个东西硌了脚,我以为踩着了玻璃,低头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颗佛珠。
我捡起佛珠,仔细看了看,感觉非常眼熟,突然想起,这种佛珠不正是上次,我去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去看御乘风时,在他屋中找到的那种佛珠吗?
都是一样的材质的,沉木所做。
难道这次不是先天罡气,而是那个期骗房东弄纸人聚阴身的恶僧?
想到这里,我把这颗佛珠,递给了叶子暄说:“你看这颗佛珠。”
叶子暄接过佛珠。
我接着说:“这件事应该不是先天罡气做的。所谓无利不起早,先天罡气养婴灵,只能养在女人的腹中,而谷子又不是女人,这个条件不适合。其次谷子并没有戴头绳。最重要的,就是这颗佛珠。”
“你认识这颗佛珠?”叶子暄有些惊讶。
“当然认识。”我答完后,便将去看御乘风,然后捡到一颗佛珠的事说了一遍。
叶子暄听完之后想了一下说:“我现在终于明白,这次背后主谋不是想干掉强猛,而是想干掉我们,或者就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背后主谋就是那个客户,也就是这颗佛珠的主人,他一刻也没有想停止过报仇。因为御乘风的死,不过,他与御乘风什么关系?”
当听到叶子暄说御乘风,我突然之间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谷子最后说的:不是鱼,是yu。
这个yu,莫非就是御乘风的御?换句话说,那个恶僧也是姓御的?他们之间是亲兄弟?否则为什么恶僧一心想报仇呢?想到这里,我把我想的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听后,恍然大悟:“说到这里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这个客户,也就是这个恶僧,果然够毒,谷子也未必欠他的账,一筒账务那边或许真收到了账,但也只是一个诱饵,来引诱我们去谷家坟,昨晚那批鱼没有杀死我们,今天他就来灭谷子的口。”
“灭口?但他为什么要留下这颗佛珠?这不是已经告诉我们他是谁了吗?”
“他在炫耀。”叶子暄淡淡地说。
“看来,谷子口中的yu真的就是御了。”我说。
叶子暄却摇了摇头说:“不是,如果真的是御,那么他根本就不会让谷子活到现在,一直说着yu。”
“那谷子口中的yu是什么?”
叶子暄茫然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小慧也走了过来,当她看到满地的碎玻璃时,不禁惊讶地问:“这是怎么了?”
叶子暄指了指谷子说:“他死了。”
“死了?”小慧急忙来到谷子身边,发现谷子确实已经死了,急心问:“他的脖子上怎么有勒痕?被人掐死的?”
叶子暄说:“刚才不是有人进入这里吗?我怀疑就是那个人掐死的。我建议你马上联系民警吧。这是故意杀人,触犯法律的。”
小慧点了点头。
叶子暄随后来到前台那里,要看监控。
前台起先不让,说这是医院的机密,但是听叶子暄说病人死亡时,便调出监控。
在监控中看到却并非是一个和尚,而是一个黄毛进入了谷子的病房。
这个黄毛的正脸,还能看清楚。
叶子暄问:“能不能把这人的照片打给我?”
前台点了点头,很快打印出来黄毛的照片。
叶子暄拿起这张黄毛的照片,在照片背面的空白处提笔画符,然后折成纸鹤,剑指夹鹤,念道:“纸鹤助我,寻出真人,疾!”
这纸鹤当时就飞了出去,我们一路跟着它穿过马路,进入一家网吧。
这纸鹤在最角落中的一台电脑前停了下来。
电脑前坐着一个黄毛,正在视频。
叶子暄收回纸鹤,将纸展开,放在了黄毛面前。
黄毛正视频的爽,根本不理叶子暄,也没空看他放的照片。
“小兄弟,你看面前这张纸上的人你认识不?”我在旁边说了一句。
却不想他当时就骂道:“滚,没看我正护妹子吗?”
叶子暄看了看头顶的监控,不好发作,想了想在黄毛耳边旁说了一句悄悄话。
黄毛马上转过头来:“你说的是真?”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里谈事情,不太好,我们去卫生间谈吧。”
黄毛点了点头。
叶子暄,我,还有黄毛一起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黄毛马上问:“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没错,你今天去医院看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脖子上有勒痕,初步怀疑是被人勒死,我相信警察很快就能找到你。”
黄毛听到这里,马上腿软了:“大哥,我没杀人。”
“如果你想脱罪,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回事。”叶子暄说。
黄毛顿时迟疑了一下。
叶子暄说:“那我们走了!”
黄毛听到这里,马上拉住了叶子暄说:“我告诉你们,你们能帮我脱罪吗?”
叶子暄笑了笑:“既然我们能找到你,就说明我们不是一般人,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黄毛急忙说:“我说,我说,是这样的,我今天本来那天没钱上网,在路边闲逛时,一个人就叫住我了。”
“什么人?”叶子暄问:“事到如今,你还想瞒什么?”
“光头吧!”
“光头的多了。”我说:“你表述也不会表述吗?”
“是个和尚,因为他还戴着佛珠呢!”金毛想了想说:“他只说让我去找病房中,然后把这一颗佛珠留在那人身边就行了,然后给我了点钱,我就去了,但我真的没有掐他啊,你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杀人啊!”
叶子暄说:“好吧,我知道了,你继续上网吧.”
然后我们离开了网吧,回到医院,见到小慧。
小慧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见到叶子暄首先来了一句:“对了,我联系上美芸了。”
叶子暄没有说话。
“她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叶子暄急忙回头,但又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假装平静问:“哦,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我就说你过的还不错。”
“那她呢?”
“她过的不是很好。”
“真的吗?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上她?”
“你不是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怎么提起她还这么上心?”小慧撅起了嘴巴说:“我逗你玩呢!”
“你在骗我?”叶子暄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下向前走去,只留下了几句话:“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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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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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24
望着叶子暄落寞的背影,我不禁感慨,学汉语言文学的就是好,张口就来诗词歌赋。
要说我与叶子暄,都是学语言的,不过我学的是计算机语言——java,但是尼玛看到那些全是由英语字母与数字组成的一行行的“语言”,我就头疼,而且现在也全都忘光了,只记得老师教我们时说:java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计算机语言。
我现在真想不明白,当初怎么会去学计算机,如果早一点进入玄门,我现在恐怕已经成为地仙之祖。人终究是要有些眼光的,我的眼光不行,**丝终究是**丝,或许这就是命吧。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我也不禁叹了口气,跟着叶子暄走去。
还没等我走开,小慧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裳说:“我问你个事。”
我停了下来,看她的眼神,很委屈的样子。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作为旁观者,心中也早已有数,她喜欢上叶子暄无疑了。
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快,或许是这个社会节奏快,亦或许是在学校中,小慧也早已暗恋叶子暄而已,只是当时碍于朱美芸不好说而已,如今再次相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我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没人暗恋呢?老天真是不公平。
小慧打断了我的思绪,幽幽地问:“你是他的朋友,叶子暄是不是还没有忘记朱美芸?”
我说:“你刚才也看到了,一提起朱美芸他还是很激动,尤其是那句“半缘修道半缘君”的意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小慧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然后我离开了她,跟着叶子暄的背影,穿过走廊,来到奶牛的病房。
奶牛已经睡着了,在她床前的垃圾桶中,有许多药棉。
药棉上不是血,而是黑色的汁液,全部都像墨汁一样,这些就是尸毒。
全家捅坐在她的旁边,两只眼睛血红地盯着她,一点也不敢放松。
叶子暄来到奶牛的跟前看了看,她的脸那里划痕依旧,但是那黑色区域已经不见,恢复了她面部的颜色,不过还是比她脸上其它部位的颜色要重一些。
他看完之后,又走出病房。
全家捅跟了出来,一脸后悔的表情说:“叶科长,真对不起,我希望你能从心里原谅我。”
叶子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又来了,客气什么呢?对了,刚才奶牛有什么问题没?”
全家捅没说话,捋起了袖子。
我一看,一排整齐的牙印在全家捅的手臂上,这奶牛是要生孩子吗?
叶子暄说:“排出尸毒非常疼,所以我才说让你去鼓励她,我一会儿让小慧再给她开些药,挂两天吊水,消消炎症,不过她的脸,可能会留下一些什么,这件事我会回去给猛爷商量的,让他出钱给奶牛去痕。”
全家捅更是非常感激:“多谢叶科长,你这样说,我真的很后悔……”
“你又见外了,照顾好奶牛就是,依然是那句话,我们是一家人,我想告诉你,奶牛虽然生性豪放,但也不是一个放荡女子,剩下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希望能尽快吃到你们的喜糖。另外,我看你眼睛也充满了血丝,去休息一会吧,毕竟昨夜一晚没睡。”
全家捅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屋中。
我们一起去找小慧抓药。
我说:“没想到小慧对你,还很有感觉,不要错失良机。”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与她只是有缘同学,而无缘其它,但我也不知该怎么对小慧说明白,你有什么办法没?”
我想了一会儿说:“其实我刚才已经同她说的很清楚了,但是恐怕她不会死心,不过,既然你说让我帮忙,我一定有办法让她对你死心。”
叶子暄点了点头。
来到小慧的科室,这次小慧倒并没有先开口,叶子暄问:“小慧,我想让你帮我妹妹开些药,另外,谷子那笔住院花费先结了,可以刷卡吗?”
“当然。”小慧答,或许刚行我的那番话打击了她,一时之间她也没那么多废话。
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小慧。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钱?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昨天下车时,强猛塞给他的,说让他随便刷。
刷完卡后,叶子暄先走出小慧科室。
我本以为,小慧到此也就为止了,必竟怎么看,感情也不是很深厚的样子,但没想到小慧又问我:“你看他又恢复了平静,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她?”
“你真的喜欢叶子暄吗?”我问。
她愣了一下,没回答。
我接着说:“你看你都没有马上回答,说明你内心还在迟疑,其实,你看我怎么样?”
她顿时仿佛没见过我一样,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非常惊讶。
我嘿嘿地笑了:“虽然我没有叶子帅,但动能强劲,一看叶子暄就是性冷淡。”
小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我想不明白,叶子怎么变了?与你这种人在一起,鄙视你们!”
我说完离开了小慧的科室,暗自叹了一口气,牺牲我一个,幸福大家伙,总比斩不断理还乱强。
不过,朱美芸是何方女神,我倒也真想见见。
叶子暄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科室外面的长廊上,看着人来人往。
我在他身边坐下,然后说:“搞定。”
叶子暄说:“在谷家坟遇到的那个民警,刚才已经与我联系。”
“他怎么说?”
“他说把谷子的尸体运走研究。”
“谷家坟如何从村子变成坟呢?”
“他说也在研究。”
“要研究多久呢?这不是很明了吗?杀死谷子的,就是那个和尚,被后操纵的,也是那个和尚,只要找到那个和尚,所有的真相都会大白了。对了,那和尚如果是强猛的客户,他不是给强猛打过电话吗?把这个线索提供给警察。”
“那个号,警察已经察明,是一个没有任何资料的号码,带这个卡的手机,还在谷家坟的荒地中躺着呢。”叶子暄说:“他很狡猾,既然他敢打电话,又敢留下佛珠线索,那么他就不会让别人轻易找到他,哪怕是公安干警。”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能怎么办?事情到此为止,等待下次再见到恶僧,或者民警那边已经查清他的原因。”叶子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我要尽快重启天眼,这件事不能再等太久,否则,不知哪一天,就算不被打死,也可能会被郁闷死。”
我不再说什么,然后来到另外一个长椅上。
昨夜一夜未睡,眼睛估计也是血红,刚想到这里,上下眼皮顿时直打架,不加思索地躺下便睡,让小黑卧在我的肚子上,一起睡。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八点。
医院走廊中的灯已经亮起。
我看了看叶子暄,他正在那长椅上闭目养神。
我抱起小黑,起身走到他身边问:“你回不回去?”
他没有睁眼,直接答道:“我今天晚上会再这里守一夜,奶牛的伤势我要确保万无一失,我不想节外生枝,更怕玄僵出现,所以我明日再回!”
我点了点头,走出了医院,一股寒意袭来,我紧紧了衣服。
离开医院后,看到霓虹灯,路灯交叉亮起。
路上下班的人来人往,就像水流一样,流动不息。
我穿过车来车往,走到路的对面,站在站牌那里,却刚好有一辆公交车启动,我急忙追去,却怎么也追不上,只好又回到公交站牌那里,等待着下一站公交车的到来。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8 13:25
错过一辆公交车,我继续站在公交车站台前。
又一辆公交车停下,却不是我所乘的那辆。
我看着人们蜂拥而入,然后挤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公交司机一边扯着嗓门让人们再往里挤挤,一边关上门,然后慢慢起动。
就在这时,视线中又出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年人,提着公文包也去追这辆公交车,但最后这辆公交车始终没有停下来,直至消失在路光的灯光与车流之中。
中年人望车兴叹,返回到了站牌前,不断地伸出手腕看表,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看着他,我突然很郁闷的心情,不禁乐了:傻逼,既然这么着急,为何不去打的呢?还追个JB啊。
但乐过之后,却发现这不是我自己骂自己吗?我自己错过了,不也在追吗?但不是自己那趟车,再追也追不上。
人或许都是这样,发现别人都很傻,却不知自己更傻。
总感觉自己能够追上某个人,或某趟车,到头来,却是白费,这也是我与叶子暄现实中的写照——无论是人,还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看了看周围的与我一样等车的乘客。
发现不时在我们面前停下一辆奔驰或者宝马接走了那些穿着暴露,衣着靓丽的女乘客。
我不是妒忌,只想说出实情:那些接走女孩的人,不是长的像个老王八,就是像头猪。
草,果然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但或许这只是我的想法,每当这些豪车出现在面前时,总会有女孩笑着坐进车中,然后也像那辆赶不上的公交车一样,消失在面前。
这个世界,有钱,就可以有名车,有名车,也可以有女人。
我没钱,所以就没有名车,没女人——多么简答而又深刻的人生哲理啊,可为什么上学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呢?
那时只想纯真的爱情,然而直到毕业之后,才发现,所谓的纯真,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
我学理,尤其是编程这种枯燥的我都想打老师的课程,所以女生少。
尽管她们长的像车祸现场一样,但也被高富帅给挂走了,看着他们成双成对之时,我就在想,什么眼神,我靠,不过,那些姑娘们能跟着我,我也可以接受。
在学校如此,这个社会又何尝不是呢?
谁也不用笑谁不纯洁,凡是笑他们的不纯洁的,是因为我没有资格不纯洁。
我刚想到这里,我所期盼的公交车终于到了。
我也像一只工蜂一样,与众人一起去挤公交车,在左右女神的包围下,终于有种左拥右抱之感。
我总是如此容易满足。
从南环到北环,因为拥堵,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回到城中村时,已经快11点了。
11点的城中村不在热闹,只有偶尔几个摊点还在营业,这个摊点还是在中街。
出了中街之后,路上已经看不到人了,只有路灯还在睁着两只昏昏欲睡的眼睛。
路灯下,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影子的肩膀上,还有一只猫影。
我的心跳与脚步声,本来正常,但突然这间窜出一只黑影,不禁吓了后退一步,那黑影在路灯的旁边站定,是一只流浪的狸猫。
小黑看到这只狸猫之后,当时就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急速向它奔去。
这一瞬间,我是在想小黑为了向狸猫报仇,因为它把我们吓了一跳,但转念之间便想到,它不是报仇,而是要释放牙齿上的尸毒。
我想到这里,急忙向小黑追去,但它的速度却远超我数倍,哪里追得上?
等我到它们身边时,两只猫已经咬在了一起。
虽然狸猫的性子比较烈,但却远不是小黑的对手,更何况是一只流浪猫?当时便被小黑一口咬中了脖子。
我看到这里,急忙一手抓起狸猫,一手抓起小黑。
这只流浪猫被小黑袭击,然后又被我抓住,惊恐无比,一点也不安静,不断地对着空中抓来抓去,一心想逃。
而小黑因为咬了它,所以它一定要吃掉它,也不断地向流浪猫抓来抓去。
不过,它们被我一左一右分开,并没有再咬在一起。
目前来看,这只狸猫要么被我人道毁灭,要么被小黑吃掉,要么我也用魁星之王告诉我的方法为它去尸毒。
三种方法,我选择了第三种。
这本来就是小黑作孽,我怎么可以再让它罪孽深重?
想到这里,我把它们一起提到了302。
夜里人们都已经睡下,走廊中如无人一般静寂。
来到屋中之后,为了防止小黑继续“作恶”,我先用绳子把它绑在门后,为了防止狸猫乱抓乱咬,我把它也绑了起来。
接着又给它们各半条鱼。狸猫估计很久没开荤了,马上津津有味地狂吃起来。
看到这里,我找出一支叶子暄曾经用过的香,也试着像他一样颠倒一下,但却没有他那种效果——香可以自燃。
如是几次也没燃起,我只好拿出火机点了。
点燃香后,就是找香油。
香油我有,是母亲让我从家中来省城时,用芝麻磨的,我一直没舍得吃,却没想到如今又用这只猫身上。
不过想想也不可惜,吃了只是吃了,如今却是救命。
然后也找了一个一次性杯子,像叶子暄一样,把香灰弄到香油中,涂抹在了狸猫的脖子处。
一开始,它并没有什么动静,但不过五分钟,我终于明白全家捅的胳臂上为什么全是奶牛的牙印,因为它仿佛疯了一般狂叫,然后上窜下跳,右冲右闪。
如果不是绑着它,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过了一会,从它的脖子处流下两道黑水,它开始安静下来。
然而由于是深夜,狸猫的惨叫,引来了周围邻居的围观。
首先就是304的姣儿,由于我没关门,她穿着睡衣就冲了进来,用很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你在虐猫吗?”
我急忙摇了摇头,这个罪名真担当不起:“我本身就有一只猫,怎么会虐猫呢?刚才捡到一只受伤的流浪猫,正在为它治疗,酒精撒在人的伤口,人也疼的受不了,更何况是猫呢?”
我说到这里,姣儿才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没事,我已经被人误会习惯了。”
姣儿看到那只狸猫说:“好可爱的猫啊,我最近想养只猫……”
“没问题,我把它送给你,也算为它找个好归宿。”我说:“不过,等明天吧,我想观察一下它的病情。”
姣儿点了点头。
刚说到这里,306的眼镜男也走了过来,依然是很文静的样子,看了看我,笑了笑:“子龙大师,很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看咱们都是同楼的,还这么生份。”我也笑了笑。
眼镜男说:“我叫杜炜,宅男,平时主要在网上帮人代练网游。”
我心中暗想,这种职业,我怎么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也不必过这种郁闷死的生活。
是谁,持剑救苍生?是谁,拎刀除恶魔?
但又能怎么样呢?红尘之中,还不如醉生梦死的好。
越想心中越不爽,便说:“打搅了你们休息,真不好意思,没事,两位早点睡吧。”
他们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离开,我关上了门。
我来到小黑面前,看着它。
小黑也看着我。
小黑的尸毒需要定期排放,刚这只猫已经遇袭,还好我在。
如果我不在,那只猫再去咬人,岂不是又让玄僵大将军再现?
玄僵大将军,究竟是何方神圣?目前所得的线索,仅仅只有一张他自己画的控尸符。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就是他的英雄帖。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8 13:25
想起玄僵,我更想起王魁。
王魁是叶子暄的同学,我们不但见过面,还交过手。
叶子暄天眼虽然被王魁打的彻底失明,但王魁也受了重伤。
但玄僵大将军,我们却仅仅只是因为那一道控尸符,最重要的是,还不是我们直接发现的,而是警花看到提供给我们的?
面子呢?没有任何面子。
如果玄僵让我们没面子,那么下面的人更让我们没有一点自信。
风水大师,虽然没有看过他的正面,但至少看到了他的背影。
风水大师并没有真正出手,因为他对我们根本就不屑一顾,就像叶子暄说的,在风水大师的眼中,他是猫,而叶子暄不过是一只耗子。
风水大师或许与御乘风,先天罡气不同,他只想证明自己,就像独孤救败一样,寻找一个对手,哪怕可以培养一个对手。
先天罡气一直蜷缩在自己的淘宝小店中,默默地以养婴灵寻求长生之道。
就算他们都不算什么,这次最让我们郁闷的就是恶僧。
谷家坟怎么由村子变成坟呢?那座人与鱼合葬的大坟究竟是如何形成的?恶僧仅仅只给我们留下一颗佛珠,但它什么也不会告诉我们。
佛讲前世因,后世果,恶僧就不怕报应吗?是他害死了那么多的人。
越想心中越不爽,越想,我越想我为什么不是地仙之祖镇元子呢?
倘若如此,我可以在家种一棵人参果,等果子成熟之后,那些人不是想求长生,没问题。
Ok,王魁,贫道赏你一枚,你以后就不要再用尸丹修炼真元;先天罡气,贫道也赏你一个,你以后也可以不用养婴灵害人了;至于风水大师,恶僧,还有玄僵大将军,贫道也各赏一个。
赏完后,如仍有不从者,贫道站在祥云之上,大袖一挥,便如收唐僧,孙猴子,猪八戒,与沙和尚一样,全部收入道袍,然后收编去帮我看家护院,多好。
可是,尼玛,这只能想想。简直比撸管还不现实,撸后尚能有一丝快感,但想这些,却没有一丝快感,反而还有一种深深的失落。
我一边想,一边从从小黑面前站起,躺在床上。
两只眼睛瞪着天花板,看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继续胡思乱想。
哪里有人参果?哪里有地仙之祖镇元子?哪里有三清四御?都是骗人的——如果真有,奈何又难为叶子暄与我这种凡人呢;难为叶子暄也就算了,他必竟是天眼传人,一本身领;可难为我这种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最大的想法就是赚钱买房子,娶媳妇,而不是拯救苍生——我不是叶子暄心系天下,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我还能救谁?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像傻子一样苦笑了两下: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之后我睡觉。
但是今天睡了一天,哪里还能睡得着?辗转反侧了许久,又坐了起来,点支烟,然后打开电脑——我一般不抽烟,除了心烦的时候,就像叶子暄那样。
点开网页至天涯,看看是否有人留言。
依然留言不多。
不过,我还是继续把最近几次发生的事一一写了上去,包括武曌遗书,孕,还有鱼葬。
随着敲击键盘,我的思想变成文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天涯是一个公开网页,魁星之王能看得到,那么进丰的人一定能看得到。
他们会不会笑得死去活来,一边说着我们活该,一边幸灾乐祸,他们一定会想,谁让你们动那个人皮盒子?中招的话自认倒霉吧。
但是人们究竟在人皮盒子中看到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如果恶僧也上网的话,他看到我写的,应该也会有一种满足感,自己一手策划的一个葬了人与鱼的大坟,我们却束手无策,就像在迷路的盲童一般。
但取笑就取笑吧。有邪有正,或许下一个魁星之王也会随之而出现。
想到这里,我打开Q,找出魁星之王,然后留言:“魁兄,不知道你有没有研究出什么“手眼”**之类的奇门易术,我这手眼开启每月只有一天,而且除了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它更大的作用,所以心中非常着急,再加上诸事不顺,你去看我发的贴子,就会明白,既然魁兄你与我们一样,灭尽为害苍生的孽障为已任,小弟恳请你一定要多多指点,否则哪天说不定就直接挂了:我们不冲在前面,你藏在幕后也没用啊。”
写下这一段如出师表一样的文字,发给了魁星之王,但他却依然没说话。
我对魁星之王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我更想的是,我该如何自保。
这次谷家坟之行,表面是让强猛清账,实际上却是猎杀叶子暄,那么我呢?我没能叶子暄那么能打,又不及叶子暄那般会些道术,所以只能尽快想些办法保护自己,此时想退,已无路可退。
就在这时,门却响了。
这深更半夜的,谁在敲门?难道又是其它的人在邻居敲门?我想到这里,起起打开门,却是房东太太:娇娇。
她也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样子,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当时就些惊讶:这深更半夜的,她来做什么?难道想……我靠,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的啊。
房东太太笑着问:“子龙大师,有现在有空吗?”
我急忙答道:“没空。”
房东太太接着问:“我能不能去你的屋里?”
我急心答:“不早了,房东太太,我要睡觉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房东太太却接着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
我靠,这怎么可以?虽然房东太太已是超级成熟,但我自制力有点差啊。
正在我胡知猜测之时,房东太太说:“子龙大师,我这次找你,是想问问你记者的事。”
“哪个记者?”
“就是住301的那个记者,他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没回来?我心中暗想,当然,他不会回来,因为他还要在医院中照料他的那个同仁记者,也就是潜入进丰之后,落难的那个人。
不过,这件事我并不准备告诉房东,便说:“哦,他是记者,肯定会东奔西跑。”
“你说,会不会是301的那个金链子租客回魂,把他给害了吧?”
“你怎么这样想呢?”我说:“放心,不会。”
房东太太听生说:“这两天,你也不在,我也怕是不是你得罪鬼魂太多,然后也……”
“放心,我会给你镇楼的。”我说。
房东太太终于离开了。
我关上门,不禁叹了口气,还好自己没犯错。
不过心情依然是很烦,真***烦,一方面房东太太把我当成大师,可我真的不是大师,,我现在哪里还能是大师?
魁星之王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依然是灰色一片,我突然有种想出去狂走发泄心中的郁闷之感。
我想去捶墙,但试了试又没捶下去,实在是怕疼。
第二天。
我去找杨晨,让她帮忙再检查一下小黑的身体,必竟它吃了那种长了人脚的鱼,是不是加重了尸毒我不清楚,但昨晚那件事,让我也很触目惊心。
在离开家之前,我把狸猫送给了姣儿。
或许小黑已经排出尸毒了,所以今天又乖了很多,看着面前的阳光,我不禁又感到自信回来了。
孟婆曾说,这个城市会因为小黑而有一场劫难,但是现在不是也没发生吗?
虽然差那么一点,但必竟叶子暄,把那两个新尸用炼狱火烧成了灰烬。
不过还是度过了,我相信这个劫难以后不会再发生,因为那次小黑夜里出逃,我不知道它去咬了其它猫,但这次它咬了猫,我却可以“力挽狂澜”!
就在这时,我感觉公交车来的也快,我相信,我这次不会再错过站。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8 13:27
我坐上K6直奔医院。
医院离我所住的地方不远,K6穿过人行天桥之后,表示就到了市内,又向前走了两站就到了。
下公交车之后,看到旁边水果摊,便称了一些水果,准备送给杨晨,必竟上次就很麻烦她。
提着水果准备进医院时,看到一个老头守在门口。
这老头穿的也算讲究,虽然不是西装革履,但也并不寒碜,似乎也是有钱人的老子。
我只是看了一眼继续从他面前经过,谁知他说了一声:“子龙兄,别来无恙。”
他虽然叫子龙叫的挺顺,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叫我,所以我继续向前走去,谁知他又说了一句:“子龙兄,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却为何一见我就跑了?”
听那老头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然后他走到我面前说:“子龙兄,你好。”
不管他叫没有叫错人,但称我为子龙兄,实在是折煞我,我急忙说:“这位老伯,请问你是叫我吗?但我好像不认识你。”
那老头言明身份:“在下是魁星之王。”
当我听完这句话时,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老头就是魁星之王?与我想象中相有差太远。
他看我非常惊讶,于是便说了一句来证实自己的身份:“魁兄,不知道你有没有研究出什么“手眼”**之类的奇门易术,我这手眼开启每月只有一天,而且除了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它更大的作用,所以心中非常着急……。”
当我听完他一字不差的复述我Q上的留言时,确认他是魁星之王无误。
他接着说:“你刚才叫我老伯?咱们一向用兄弟相称,所以还继续沿用网上的称呼吧,你依然叫我魁兄,我还是叫你子龙兄。”
说句实话,魁星之王的第一次出现,带给我震撼的不是因为他的知识渊博,而是他的年龄,他远比我想像的老,或许高人,就是要年龄大一点,才能显现出他的懂的多吧。
魁星之王看我依然未回过神来,继续说道:“魁某实在惭愧,之所以一直躲在后面,是因为我年老体衰,身体情况赶不上你们年轻人,所以请子龙兄见谅,我今天早晨看到你的留言之后,心中一方面是感动,你如此信任我,一方面是我或许也不能再逃避现实了。”
“魁兄可千万别这么叫我子龙兄,叫我子龙就行了。”我急忙说:“你能出现我就很高兴,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医院?”
“我用一枚铜钱便可推算出你今日行程。”魁星之王说。
我听后不禁暗想这太厉害了,比GPS定位都牛,但魁星之王接着又说了一句:“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利用了一些占卜之术。”
我不由赞道:“魁兄名不虚传,北斗七星之首的名号果然名符其实。”
魁星之王接着说道:“我今天见你,就是想说叶兄天眼的事。”
“魁兄,你知道怎么重开吗?咱们一边走一边说。”我说到这里,然后说了个请。
“请!”魁星之王非常客气。
我说了一句请,他也说请,这样说下去,估计天黑也进不了医院,我便不再客气,向前走去。
原先我心中暗想,我这样先走不太礼貌,但走了一会儿,却突然想我确实应该先走,因为我要去找杨医生,而魁星之王也未必清楚,因此心中倒也没了对魁星之王不尊敬之感。
就这样,我们一前一后,走进门诊大楼,刚在走廊中走了一会,突然身后传来让一下,让一下的的声音,回头看去,是一群护士推着手推车,上面似乎是一个重病病人,行色匆匆而来。
我与魁星之王急忙闪到一边,以免耽搁他们行程。
推车上的人,用白布盖着,但目测应该未死,否则医生不会那么急,但为什么用白布盖着,并不清楚。
当看着他们消失在走廊尽头时,魁星之王吐出了两个字:“奇怪。”
“怎么奇怪了?”
“没什么。”魁星之王说。
看他不说,我也不在问,虽然今天我的手眼已不能再用,但也测出了个七八分,他应该看到了别人灵魂出窍。
我们接着来到杨晨的科室外面,魁星之王坐在走廊中的长椅上说:“子龙兄,你先忙你事,不用管我。”
我点了点头,通这窗户玻璃看到杨晨似乎没什么事,便敲了敲窗。
她看到我,示意我进去。
“你好,杨医生,我想让你帮我检查一下小黑的身体?”我一边将水果放在她果子上,一边开门见山说:“又麻烦你了。”
“你挺关心这只猫的嘛。”杨晨笑了笑说。
“两只尾巴的,自然要特别关照。”我说:“将来它上吉尼斯世界纪录,我也跟着帮帮光。”
杨晨没在与我继续废话,抱起小黑便帮它检查身体去了。
我于是又来到外面,在魁星之王身边坐下:“魁兄,叶子暄的天眼,你看重开的可能性有多大?”
“重开天眼,则非一日之功,尤其是他先受过水仙一击,又被王魁重创,所以想重开天眼真的很难,除非能找到真神相助,否则机会很渺茫。”魁星之王不由叹了口气。
“什么真神?”
“南极观音,东极崇恩圣帝,北极紫光夫人,中央黄极黄角大仙,西方则是燃灯古佛,这五位其中之一便可。”
魁星之王说的这五位,虽然名头不错,可惜离的太远。更何况我们就连地仙都遇不到,哪有机会遇到天仙呢?想到这里我便接着问:“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当然有,不过,我想叶兄应该不会用,因为这属于邪术一类的。”魁星之王说。
“什么邪术?”
“算了,我估计用不上,所以也不讲了。”魁星之王说。
他又在卖关子,这老头子,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接着问:“那我的手眼有什么法门没有?”
他也叹了口气:“这个不好弄,因为天眼是正门,而手眼则属偏门,所以我还查阅相关资料,希望可以得出一些奇门易术。”
这时杨晨从科室中走了出来,把小黑还给我:“小猫很健康,没问题。”
我不禁想起昨晚房东太太问我记者的事,又想他也在这个医院中,便问:“杨医生,钟正南在哪个房间,我想去看看他。”
杨晨说:“在3号病房,我带你去。”
我点了点头。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你先办事,我坐在这里等你。”
我与杨晨一起来到3号病房前,看到钟正南正在躺在床上,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
“他怎么了?”我不禁愣了一下,那天从进丰总部出来,出事的是那个无脸民警,他并没问题。
“他采访时被人打了,所以就住院了。”
“采访时被人打了?”我一边问,一边左看右看。
其实我更想知道,钟正南的同仁现在怎么样了,能否说话?能否告诉我们他在装武曌遗书的人皮盒子中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大笑三声?但前看后看却看不到他的同仁。不由问道:“与钟正南一起住院的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那天你说他的脸像包皮过长一样,需要做包皮切割手术,那个人现在在哪?”
杨晨听到这里,顿时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个病人?你说什么包皮切割?你不会想沾我便宜吧?不过,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我也可以帮你。”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说到这里,急忙走进病房问钟正南:“钟兄,我来看你了,你那位无脸的记者同仁在哪住?”
钟正南看到我,先是高兴,但接着一愣:“什么无脸的记者同仁?”
我说:“就是潜入进丰,打开人皮盒子的那个人啊?”
钟正南却与杨晨一样,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个同仁?你在开玩笑吧?”
听着杨晨与钟正南说着几乎一样的话,都说没见过那个无脸记者,我一时茫然失措。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8 13:28
杨晨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诧异地说:“你也不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什么无脸人?”
钟正南的表情也非常奇怪,用不解的眼神盯着我。
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脑子里面就像有一团浆糊一般,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不,绝对不可能,当初的事情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因为小黑长了两条尾巴,而我做梦梦到小黑咬人,那么我也不可能遇到进丰的人与新东帮的人在打架,更不可能20块钱就买了一张进丰地图。
想到这里,我对钟正南慢慢启发:“钟兄,你仔细想想,你与你的那个记者同仁,想一战成名,尤其是武曌遗书当时传的纷纷杨杨,黑白两道,路人皆知,都说这份谁也没见过的遗书,就在进丰的手中。于是你与那个同仁一起去了进丰的总部所在地:丽园村,然后你那个同仁就潜入了在丽园村的进丰总部,在那里发现了一个据说装着武则天遗书的盒子,然后你当时在下面接应,在手机中听到他大笑三之后,他的脸就变没,然后我把你们介绍给杨晨,然后杨晨也开始准备治疗,难道,你忘了吗?”
我复述的如此清楚,但钟正南依然摇了摇头:“我没有记者同仁,更没有去过进丰总部。”
我心中暗想,就算你不承认记者同仁,但是那个进丰总部的惊魂阵,你总记得吧,于是我伸出两根手指,继续说:“你记不记得我卖给你一张进丰地图,200块?”
钟正南有些不耐烦了:“子龙大师,你是来看我,还是来戏弄我呢?什么进丰地图?不过,我确实与进丰有些关系。”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也庆幸,他总算想起了什么。
“我住院是因为我去采访电子游戏厅,被进丰的人打了,然后就来住院了。”他没好气地说道。
看他说的不耐烦,我不禁又看了看杨晨,我还想再给她复述一遍,却没想到,我还没开口,她一句话,便把我给堵死了:“我没骗你吧?”
“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吗?”我越想越想知道结果,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问出个什么,却不想准备继续对钟正南再次重复时,杨晨对我说:“子龙,钟先生需要安静,不需要一个复读机在这里打搅他。”
杨晨下了逐客令,如果我继续下去,就真的没成了“没脸”人。于是我便说:“那好,钟兄,你安心养好伤,祝你早日康复,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后,与杨晨一起离开了3号病房。
我一边走一边纳闷,他们二人不会联合起来戏弄我这种穷矮挫的吧?可是看他们的二人的表情,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否则一定能入TVB成为当红小生与花旦。
究竟是怎么回事?人总是这个样子,越是不清楚的事情,越想明白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无脸警察,当初离开进丰总部,警花也把他送到这个医院中,那么那个警察呢?
想到这里,我又问:“杨医生,再问你个事,你知不知道江娜?”
杨晨点了点头说:“还是通过你认识的,她在我们的太平间捡了一道什么怪符呢。”
“那张符是控尸符,玄僵大将军画的,不过,我不是给你说这个,我是说,她前段时间送来了一个无脸民警,他又在哪个房间?”
杨晨听后也一脸茫然:“一会无脸记者,一会无脸民警,你到底要闹哪样啊?江娜我认识,但她从来就没有送过一个民警来医院诊治。”
看杨晨的眼神,她不是骗我。
难道那个民警根本就没送过来?想到这里,我急忙打电话给江警花。
警花接通后,我马上问:“好啊,江队长,多日不见,倍感思念。”
“别油嘴滑舌,什么事?”
“上次我们去进丰总部那里,有一位民警同志着了魔似的打开了据说放着武曌遗书的人皮盒子,然后他大笑三声,接着眼睛,鼻子嘴巴什么的就没了,他在哪?”
但没想到江娜却说了一句与杨晨,钟正南差不多的话来:“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一个同事?你真莫名其妙。没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她说完果真挂了电话。
如果一个人说没,我可以认为是她的问题,如果两个说没,我也可以认为是她们的问题,但尼玛现在都处都是人家说没啊,难道真的是我出了问题?
我在做梦?
但这个更说不通,我哪能做那么真实的梦?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杨晨很很陌生,钟正南很陌生,江娜很陌生,医院很陌生,整个世界都很陌生。
今天早晨抱着小黑来医院时,当时还着自己阻止了一场人间浩劫而重塑的自信,瞬间又被打碎,恢复了昨天晚上自言自语,胡思乱想时的失落。
越失落,越想自己强大。
待他日,我一定要成为地仙之祖:种下人参果树,结下万年道缘;灭尽群魔乱舞,斩尽永丰群仙。
这时,杨晨打断了我的空想:“我回科室了,你还有其他事没?”
“哦,没了,多谢你杨医生。”
“不客气!”杨晨回到了科室。
魁星之王看出了我的失落,便问:“子龙兄,又怎么了?”
我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魁星之王说:“子龙兄,这种小事,倒不必在意,目前最重要的是,你看这个。”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他面前的走廊地板上,竟然立着一枚铜钱。
没错,是立在那里的,就像一根看不到线提着那枚铜钱一般。
魁星之王说:“这枚是五帝钱其中的一枚:顺治元通,我占卜专用,刚才你与女医生去看病人的这一段时间,我用它占了一卜,发现它竟然立在地板上,而不能卧倒,可知今天晚上,这医院中有大劫之像。”
“为什么立在这里就是大劫?”
“铜钱能立于地面,则是需四周气聚,医院乃是阴气较重之地,所以能让铜钱站立,就说明阴气很重,甚至已有亡魂捏着铜钱而立。”
听魁星之王说到这里,我不禁看了一眼铜钱,发现这枚铜钱,虽然立在地面上,但不时的竟然晃了两下。
当时便感到一股寒气从背后升出,急忙看了看小黑的眼睛,果然如魁星之王所说,从小黑的眼睛中,看到一个小孩子正在捏着五帝钱,非常好奇地玩着,在他旁边还有几个孩子看着这个小孩玩。
而这些小孩,肉眼看不到。我不敢再看小黑的眼睛,说道:“魁兄,医院中本来阴气较重,这个说明不了什么吧?”
魁星之王笑了笑:“子龙兄有所不知,阴气,便是大劫前兆,就像下雨之时,湿气较重一样。一般来说,医院中是有阴气,只是被新生儿的人正气所冲,所以呈中和之像,铜钱是站不起来,而现在,铜钱却站立,结果可想而知,如所料不差,这个医院,一定有风波大涌。”
魁星之王这番话,与叶子暄当时说的阴气与正气相冲也差不多,看来魁星之王这次用顺治元通做的预测,也大差不差。
玄僵大将军第一次出现,就是在这所医院,但我们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不由暗惊:尼玛,不会是玄僵大将军这次要现真身了吧?我靠,既然是大劫,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于是抱起小黑,起身便走。
魁星之王当下就拉住了我说:“子龙兄,你要去做什么?”
“我,我,我去撒尿!”我急忙答道。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8 13:28
魁星之王听说我要撒尿,也就不再勉强,随我心愿。
我急忙走出门诊大楼,仿佛做贼一般,躲躲闪闪的,总感觉别人都在看着我。
要说我也不容易,逃走一次真是伤不起,但走出这里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我总算提前躲过一劫。然后大步向医院之外的公交站台前走去。
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妥,既然已知有劫,那作为朋友与邻居,我也要先带走杨晨与钟正南,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渡劫,否则我岂不是无义之人?以后也“无脸”见人。
想到这里,我又返了回去。
魁星之王坐在长椅上,看到我不由笑了笑:“我已算定,你还会回来,必竟你心存一丝牵挂,便不会就此溜走。”
魁星之王莫非有读心之术?或许不用他读心,单凭那枚似乎是万能的“顺治元通”的铜钱,也知我心中所想。
魁星之王接着说道:“子龙兄,魁某本身就是行将就木之人。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在我Q留言中说一心想除尽妖魔,但为何听我说到大劫,却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呢?”
既然魁星之王已明了我的心思,我也不再掩饰说道:“魁兄自命北斗七星之首,可知魁兄本事过人,像我这种升斗小民,不敢留在这里为魁兄多添麻烦,就此别过,明日再听魁兄捷报。”
说完后,我转身就要去敲杨晨的门。
魁星之王听我说的更是乐了:“今晚之事,有惊无险。”
有惊无险?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魁星之王尼玛说话有个精确度行不?有惊无险,怎能叫大劫?如果他当医生,人家要3钱份量,他上去来个3斤,这不是治病,已经算是杀人了。
不过有惊无险,我还是留下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要不然魁星之王肯定看不起我,于是笑道:“魁兄,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既然大劫出现,我怎能坐视不理——这不是我的风格。”
魁星之王也笑道:“我就知道子龙兄也是担当之人。”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打搅杨晨了,坐在长椅上。
我此时又想起叶子暄天眼之事,便继续问道:“魁兄,你今早所说的南极观音,紫光夫人,燃灯古佛,黄角大仙,崇恩圣帝,这五人能帮叶兄重开天眼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魁星之王点了点头说:“当然有,天上的众仙暂且不说,地下的也可以,不过只有地藏王一人,他若用地藏经超度叶兄,那叶兄的天眼即可重见天日。”
魁星之王的一番说辞,我也听得明白,位列仙班并不代表能开天眼,但能开天眼的一定位列仙班,而且是超级大神。
他这样说,看来他的知识面也比较广,不由问:“魁兄,想问你个事,怎么可以得道成仙?我已想成为地仙之祖,想了很久了。”
魁星之王不由笑了,清了清嗓子,如唱戏一般竟然唱了起来: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说句实话,魁星之王唱的很不好听,路过的病人,医生,护士纷纷投来很惊讶的目光,掩耳而逃。
“魁兄,咱别唱了:人家唱要钱,咱唱是要命啊。”我小声地对他说。
魁星之王却一幅淡然的样子说:“我已唱完,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太懂,什么什么忘不了?”我问。
“想得道成仙,不说成为地仙之祖,单说成为地仙,也须看透红尘。但我看你,远远做不到这一点。不但你,还有叶兄,说句实话,我很佩服他以一已之力挽救众生,但他也做不到看透红尘,至今对朱美芸念念不忘.。你能做到六根清静吗?”
“我……我当然做不到,没老婆,没孩子,如何做到?最重要的是没钱。要不,等我有钱之后,享尽荣华富贵,妻妾成群之后,再位列仙班如何?”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答道。
魁星之王笑了笑说:“子龙兄所想,也是诸位道友所想,正因为如此,无一人成仙得道。不成仙,便成魔,也正因为这样,有些便走上了邪路。比如王魁,玄僵大将军,还有风水大师,恶僧与先天罡气。”
魁星之王说到这里,我也不禁暗自叹息。
其他人不了解,但王魁的身世却有些耳闻,他死而复生。究竟是谁复生了他?为什么要复生他呢?既然那人肯复生他,为何不给他一种正常的修行之路?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危害众生?
我一时无解,不过,王魁的身世我一定会搞清楚。
魁星之王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我不由看了看小黑,在它的眼中,不时的看到一些飘在空中的人在走廊中飘来飘去,当用肉眼看时,却又看不到。
这些人,有的从病房中走出来的,接着便听到人们的哭声;有的向病房中走去,接着又听到孩子呱呱落地的哭声。
有往生的,有投胎的,就像一台机器一般:投入原料,生产成品,成品回收,再生产。
我没有再继续看下去,毕竟这种东西看多了不好,但又感觉很无聊,于是随手去前台小护士那里拿了一张报纸,随便翻了翻,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则新闻:城市居民请注意,不知什么原因,最近有些市民在第二天睡醒之后,发现自己的眼珠竟然不见了。奇怪的是,他们眼睛脱落的方式也很奇怪,就像是成熟的果子一样。
叙述很简单,但我听的却一阵阵寒意,谁会窃取别人的眼睛?难道又有人用邪术害人?我特妈的不活了。越想越感觉自己不安全:手眼一直未有任何法门,心中更是如火烧油煎一般,我并不想与那些人为敌,只想保住小命孝敬老娘便可。
虽然感觉内心焦躁,但时间还是到了晚上七点。
时间越晚我越想三十六计走为上,但是又不想魁星之王看不起我。
哎,真心纠结。
从七点开始,便有些内急,然后去找厕所,才发现厕所就在殓尸房旁边,当时人多,所以也没在意,但到了十一点钟左右,走廊中几乎没人时,我却又想尿尿,这次绝对不说谎。
本不想去,但是越不想去,越憋的受不了,本想叫上魁星之王,但又不想他看不起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进入了厕所。
厕所内果然没有一个人,不由的脑后就凉嗖嗖的。
正在结腰带时,我无意中又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顿时感觉自己的眼贱。
通过它的眼睛,竟然看到一群人站在我的身边,他们相互看着对方的**,正在比长短。
我草,这地方果然不能开天眼,手眼,阴阳眼什么的,否则谁还有心情在这里尿尿啊。
强忍着放过水之后,我马上走了出去,但是此时,脑门上已是一头冷汗。
但刚走出卫生间,却又发现,殓尸房的门口开了一条缝隙。
这个小小的缝隙却又让我汗毛直竖。因为我刚才过来时还没有看到缝隙,而我也没有听到有人走动,因为如果要在这里殓尸的话,会有很大动静。
不会是……新尸出现了吧?莫非玄僵大将军已经现身?我不由的想溜着墙跟夺路而逃。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8 13:29
看着那打开的殓尸房门缝,哪敢再多停留一步?急忙溜走,却不想小黑从我的肩膀上跳了下去。
我向前,它却向后。
小黑啊小黑,你这不是害我吗?我心中暗想。
但尽管如此想,但我还是急忙转身,眼疾手快地抓住小黑。
与此同时,从殓尸房的门缝中滚出一只圆球。
这颗圆球,不是玻璃球,因为它没有发出玻璃球滚在地板上的那种响声。
它滚落的很静,旁若无人地向我滚了过来。
事实上,旁若无人,也确实没人,别说人,一个人影都没有。想那七点钟的时候,还人来人往的,只差了几个小时,便是天壤之别,心中只怨,这些人怎么不来撒尿,憋死他们。
殓尸房的门缝与我不算太远,所以很快那颗圆球静静地滚到我的脚前,然后慢慢停下。
在它滚动时,我没有看清,但现在它停下,终于看到这一颗黑白相间的圆球,再仔细一瞧,是一颗眼珠,一颗人眼。
当我看清这颗眼珠时,第一眼的冲击力非常大,只感觉脚底一麻,差点没有站稳。
走廊的中的白炽灯,并没有像恐怖小说中那样一明一灭,一闪一闪的制造气氛,它一直比较暗淡,置于这片暗淡的光明中,连个人毛都没有看到,却更阴森可怕。
想到这里,当时便后退一步,靠在墙壁上。
接着,就像恐怖小说中写的那样,从殓尸房的门缝中,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在这白炽灯的光线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就像死尸的颜色。
我艹,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了一下,立马懵了。
大劫,果然应约出现,该来的,还是来了。
“新尸,新尸,新尸,新尸该怎么对付?”我不断自言自语,像热锅中的蚂蚁一般。
就在这时,灵光一闪,想起叶子暄用炼狱火烧了新尸,可是炼狱火这个东西该怎么弄?当时他站在中街之上,在那里画了好多的白色圈,然后等尸体跳进去,就再也出不来,那新尸也只能死路一条。
白色的圈,是用石灰画的,可是我现在上哪去找石灰呢?
更何况那石灰圈,本身是不会燃烧的,也需要咒语才能驱动,我又不知道什么咒语。
对,我应该马上去告诉魁星之王,但脚却不听使唤。
越想越感觉自己凌乱,就在这时,那条手臂已完全伸出,接着露出了一个脑袋,一个“尸体”从里面渐渐地匍匐出来。
心几乎快从嘴中跳了出来,不过当我看到这具“尸体”的脸时,此时心中想到的不再是怕,而是心中浮现出许多欣喜,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答案就是:无论杨晨如何否认,她从来没有医治过一个无脸记者;无论钟正南如何否认,他从来没有记者同仁;现在这个人的出现,便证明他们都在撒谎。
这张脸就是那个无脸记者的那张脸。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我没有记错。我一直以为当别人否定我时,是我的问题,原来是他们的问题。
我仔细地看着这个无脸记者,他的脸已经恢复,五官已经出现,应该已经手术过,但在他的左眼上,却是黑洞洞的,只有眼眶,没有眼珠,不过并没有流血,只有右眼有脸珠。
“我的眼睛……”他伸着手向我而来。
他会说话,我更是惊喜,他不是新尸而是人?我一边想一边看小黑的眼睛,通过小黑来证实,他有确是人。我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面前这颗眼珠是他的,我暗想。
本想要捡起来还给他,但是一想到是眼珠,我就不敢捡。
看来老话说的一点没错,人吓人,吓死人,只是他怎么会在殓尸房中?他还没死啊,难道这家医院是黑医院?把不死的人送到殓尸房?
难道钟正南的想法是对的?上一次那个中了尸毒的乞丐也是没死就被送进了太平间?如果真这样,那这家医院就太可恨了,真是比遇到鬼都让人害怕。
这时,他又吐出了四个字,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的眼睛……”
他是活人,没有被玄僵大将军控制,不由心中一喜,蹲了下来,拿出手机,打开录音软件,将来也好证明我确实没记错,问:“兄弟,你还记不记得我?”
他始终没有看我,只是看着面前的眼珠:“我的眼睛……”
“你怎么被送进殓尸房的,你不是还没死吗?”
“我的眼睛……”
“为什么杨医生不记得你,钟正南也不记得你?”
“我的眼睛……”
“你潜入进丰,打开了人皮盒子,你看到了什么?”
“我的眼睛……”
他刚说到这里,右眼珠也像成熟的果子一样,从眼眶中脱落,没有流血,没有痛苦,就像瓜熟蒂落般那样自然。
这突然入其来的又一颗眼珠脱落,本来让刚落地的心,又吊了起来,吓的我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他依然伸出手:“我的眼睛……”
本来我已下定决心把他第一颗眼珠捡起来还给他,但现在已不是这样想了,往后挪了一些距离,起身一溜烟向杨医生的科室一路狂奔而去。
跑出这条走廊,才逐渐有些巡夜的护士,不过我并没有告诉他们,一心只是想去找杨医生。
我只想知道,她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既然为他做了手术,为何还要不等他死,就送入殓尸房,难道她想毁尸灭迹?毕竟殓尸房中的尸体第二天就会被送进火葬场。
我带着疑问,喘着粗气跑到了杨医生的科室前,才想起她已下班。
魁星之王看我行色匆忙,问:“子龙兄,怎么回事?”
“刚才我看到医院把活人拉进了殓尸房。”我急忙说。
魁星之王听后,也有些惊讶:“有这种事?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与杀人差不多?在哪?”
我拉着魁星之王,一起赶往殓尸房那里。
有魁星之王在,心中倒也没有可怕。
这时已有两个护士正抬着那个人向殓尸房中去,我不禁叫住了她们:“两位小姐,先慢着,人还没死呢。”
小护士听我说到这到这里,不禁有些惊讶说:“人已经死了啊?”“什么死了?我刚才看到他还没死,你们是不是想杀人啊?”
两个小护士听到这里,不禁非常害怕,将那人放在地上说:“我们不敢杀人,他确实死了。”
魁星之王来到记者同仁面前,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脖子处大动脉,说:“他确实死了,不过刚死。”
“就算是刚死,那之前怎么能把他送到殓尸房呢?”我问。
小护士说:“同志,你误会了,这个病人叫刘小文。他原先是住在殓尸房旁边的一个病房,但根据我们的监控显示,他十一点左右从病房中走出去了殓尸房,接着他的眼珠从殓尸房滚出,然后从那里面爬了出来,当时你也在啊,你还蹲在他跟前问着什么,不过你后来跑开了。”
听到这里,我感觉有些误会杨晨了,但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何说没有见过记者的无脸同仁?好吧,现在知道这个人叫刘小文,那我明天就问她是否认识刘小文。
看着刘小文面前的两颗眼珠,我不禁想起看报纸时人眼睛梦中自动脱落之事,便说:“难道挖眼的人已来到了医院中吗?”
“其实,我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蒙着白布的人就很奇怪,因为我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妖气,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深想,现在想来,那人之所蒙着白布,估计也是眼睛被挖,因为是别人用妖术所挖,所以他身上也有妖气。”
“我还以为是你看到灵魂出窍了呢.。”我说。
魁星之王说:“若灵魂出窍,那么医生也不必抢救那个人了,联系早上蒙着白布的人,再看到这个人,以及报纸上所讲的人的眼睛被偷之事,我其实有些话想说,不过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魁兄尽管说。”
“我今早说过,除了让众仙帮忙开天眼之外,还有一种邪术也可以开天眼,当时我没讲,现在我把他说出来:那就是中医上常说的,吃什么,补什么,重开天眼,要以眼补眼。”
“以眼补眼?”我不禁感觉全身冰凉,不,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8 13:30
当我听到以眼补眼时,我一时之间愣住了,不可能是他,一定不是他,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魁星之王已看出我的心思说:“这种以形补形的概念,本身是医术,最早出现在战国时代,由神医扁鹊所创,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慢慢的被心术不正的人利用。比如扁鹊医治肝脏有问题的病人时,则一般以猪肝为药引,以肝补肝;如果眼睛有疾,则以鸡眼补之;然而到了现在,却逐渐演变成以人为药引。肝功能损坏,则直接挖人肝;肾功能失调,则直接削人肾——这种不是移植,而是直接窃取,当然被窃取的人,轻则丧失某个功能,重则丧命,然而这都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因为他们都被妖术所迷惑。以眼补眼,这种重启天眼之法,我一直未说,就是因为我不想叶兄真的走上这条路……”
魁星之王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虽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已说的非常直白,我感觉此时的心,顿时像从撒哈拉沙漠的炎热地带一下子掉进入了南极的冰窟之中。
虽然我认为叶子暄不会干这种事,但这些眼睛脱落的人,又如何解释?
一开始我看报纸报道人们眼睛在睡梦中被偷走时,还有些持怀疑态度,毕竟现在的假新闻太多,比如动不动某个官员两袖青风,一身正气,这***纯属放屁。
但刘小文却给补了一节很生动的课。
我没有看到他左眼的,却看到他右眼脱落,这个过程,一直很生动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我们走吧,不要妨碍护士人员的工作。”
我点了点头,把小黑从肩膀上抱了下来,抱进怀中,转身离开了这条走廊,脚步沉重,心情也非常沉重,就像压了千金重担。
我想了想,从小慧那所医院中走出来时,算是与叶子暄最后一次见面吧。
却怎么也没料到,一天一夜之中,物是人非。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却突然想起报纸上所说,城市中最近一直有人丢眼睛,但自从找了老钢之后,我们几乎一直都在一起,他哪里有机会去偷别人的眼睛?
难道叶子暄早有行动?我理解他的心情,他一定很郁闷,但我依旧祈求上天,他不要走上这条路。
在事情没有查出真相前,我相信他是清白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释然,然后问:“魁兄,此时已深夜,不知你说的劫难,什么时候会来?”
魁星之王面色很凝重:“劫难已来,你刚看到的就是。”
“刚才被挖眼的刘小文?”
“没错。”魁星之王答道。“他那眼睛是自动脱落的啊。”我此时依然无法这把件事联系到叶子暄身上,在我的心里,叶子暄是正义的化身,就像在中国人民心中,他是雷锋;日本人民心中,他是奥特曼,美国人民心中,他是蝙蝠侠。
“没错,他确实是自己脱落的,但是却被施了邪术,所以这些人的眼睛才会自动脱落。重启天眼,是何等的困难?”魁星之王苦笑:“我前面说过,不成仙,便成魔,如果叶兄真的与王魁他们一样,那么这个城市的灾难,将不是一点半点。”
我此时终于明白:原来医院中的这一劫,魁星之王说的也没错,确实有惊无险。
虽然当时把我吓坏了,但并没有发生太大的问题。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这场虽然有惊无险之劫,但会不会真的意味着整个城市劫难的开始?
今晚之劫,看似只在医院,其是也是叶子暄之劫,是他一念成魔,还是一念成佛之劫。
魁星之王说的没错,如果叶子暄真的以眼补眼,这个城市将会有更大一场浩劫,因为我有理由相信,叶子暄第一件事一定会找风水大师,那时风水大师只会在他之下,而不是之上,那样的话,他的破坏力,远比风水大师更厉害。
虽然不相信是叶子暄做的,但心中依然有许多波澜。
离开这条走廊,经过3号病房,隔着观察窗,看到钟正南没有休息,正在看书。
便对魁星之王说:“魁兄,我还有点事想问一下这里面的病人。”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请自便,我还回到我原来坐的地方等你。”
与魁星之王告别后,我便敲了敲钟正南的门。
钟正南看到是我,不禁说:“子龙大师啊,赶紧进来。”
我推门走进去,又关好门,在钟正南的面前坐下。
“钟兄果然爱好学习,这么晚还在看书啊。”我笑了笑说。
“让子龙大师笑话了,连日来一直睡,睡的几乎都没了瞌睡,所以趁夜深人静,脑子好使时,看看如何当一名好记者,怎么才能写出比较劲爆的新闻。这次去进丰的游戏室采访就是一个错误。”
我说:“你去采访进丰的电子游戏室,你不明摆着让人打吗?那个地方是赌博的,在咱们住的那个村子,路边就有一个很不起眼的游戏厅,一个月的收入竟然能达到五百多W!”
“是啊,我就是看到一个报社读者给我发短信,说他一个同事,一天输掉三十W,然后想想把本赚回来,不但卖了车,还把60多万的房子也卖了,最后落了一分不剩,看到这里,我才去的。”钟正南说。
他说完这番话,我突然之间感觉不太像他了,他怎么突然变的正义起来?先前不是还想敲诈这所医院吗?
不过,他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奉承他,天穿地穿马屁不穿,于是说道:“钟兄,你也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像你这样的记者,现在越来越少了。”
钟正南不禁有些苦笑:“别取笑我了,我这次吃了大亏,下次是不会去了,进丰的人确实不好惹,最重要的是那些人直接告诉我,他们老板认识条子,我就算报道,也是白报道。”
看来说到钟正南伤心的地方,我便不再谈这个话题,开始表达我的目的:“钟兄,我给你提一个人,看你认识不,他叫刘小文。”
“刘小文?认识啊。”钟正南一边看书一边答到。
听到这里,我非常高兴,急忙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当然知道,这是我的邻居,今年七十岁了,在家里养老呢,钟正南说到这里,很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邻居?”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太扯淡了,说来说去不是一个人,既然如此,便开门见山:“钟兄,今天早上,我曾经来病房看望过你,与杨医生在一起。”
“没错,你一直问我那个什么无脸记者的事。”
“没错,那个无脸记者就是你的同仁,他叫刘小文。”
但他听到里,依然摇了摇头,然后说:“子龙大师,你又说这个问题,我真的想不起我认识一个这样的人,我想睡觉了。”
“那好,我不打搅你。”
离开了他的房间,我突然感觉,钟正南怎么了?难道有人让他忘记过去吗?可是为什么这么做?
一切古怪的事,都是从进丰得到武曌遗书的盒子之后开始的。
那盒子里面究竟是什么?我不想过问,但我也不禁有些好奇:真的是遗书吗?那些人笑什么呢?
不过,我不会主动看那个盒子,我只希望别人能看过之后告诉我,因为真正看到盒子里面东西的人,似乎都遭遇了横祸,那个无脸警察不知,但刘小文却是实打实的惨死了,剩下的人却似乎都记不起来发生这件事了,但为何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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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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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6-18 13:30
如果说钟正南无法记起,但我可以记起,难不成我有什么奇特之处?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暗自高兴,莫非我本身就是活神仙?
人就是这样,感觉自己有神奇之处时,会越想越爽。
那天晚上我还在幻想自己是地仙之祖,可以赏王魁,玄僵大将军,先天罡气,恶僧与风水大师各一枚人参果,但今天早上,却又被魁星之王的成仙得道论给打碎了,现在却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气,或许,我那天的想像,说不定就会成真:种下一棵人参果树,结下万年道缘。
只是依然不清楚那个人皮盒子里面,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旁门左道。其实想来也应该理解,从武则天创立大周到现在,也有个千把年了,1000年的人皮不腐不烂,只凭这一点,就很能说明问题,至少保鲜技术,世界一流,哪像现在,添加了防腐剂,还是继续腐烂。
想着想着就来到杨晨的科室之外,魁星之王依然坐在他先前坐的长椅上闭目静修。
他没有睁开眼睛,说了句:“子龙兄,时间不早,赶紧休息吧。”
我正想问他,他怎么知道是我,但一想,却又感觉自己SB了,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就算是狗啊,猫啊什么的也可以听到脚步声也可以辨认出主人来,更何况是魁星之王这种神通之人,他知道是我也不奇怪。
此时已是深夜,我躺倒在长椅上,把小黑放在胸前,两眼一合,继续睡觉。
但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我的脑海里,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怎么会是叶子暄呢?怎么可能是叶子暄呢?不说其他,但看他掏钱资助儿童之事,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但以眼补眼,这件事真的发生了,而且他自己被戏弄时也忍不住发怒,当时就把吊瓶摔了,随后就说了一句话,他要尽快重启天眼,这是巧合吗?
想了想决定给叶子暄打电话。
还是直接问问他吧,如果他承认,那也就说明,我该真正的去找一份正式的工作了;如果他否认,那么我依然相信他,直到真相大白,水出石落。
拨打叶子暄的电话,依然没有拨通,半夜三更他已关机可以理解,便给他发了条短信:“最近城市中出现了一些偷别人眼睛的恶人,我听说重开天眼,需要以眼补眼,所以冒昧问下,不知道是不是叶兄你为,如果真的是叶兄所做,我希望你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劝你,有些像小孩教训大人,但该说的话,我还是想说,如果你真的不能走出这片迷途,我也不再说什么,咱们就此就当不认识吧,我依然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便可。”
发完之后,我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睡下,依然睡不下,便摸了摸小黑,看了看它,说了句:“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算了,我说的话你都未必能听懂,更何况是一首词呢,哎,心中真烦。”
小黑果然听不懂,它就趴在我肚子上,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
我又摸了摸它说,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睡吧,有些事情再想也没用,不如养足精力,面对将要发生的事。”
说完之后,我又合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一睡睡到后半夜。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救命啊……”
医院本身很静,所以这救命之声,传的非常之广。
这叫声极其凄厉,犹如一把刀刺向耳朵一般,虽然睡的很爽,但不由的还是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魁星之王原先在我对面闭目打坐,此时他也睁开了眼睛。
他迅速抛出那枚顺治元通,然后用手接住铜钱,那枚铜钱竟然马上立于他的手中,一如先前立地面一般。
他面色马上凝重起来说:“这次喊救命,绝非是一般病人喊救命,我们马上去看看。”
魁星之王说完之后,便向前走去,我也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这条走廊,看到护士们正行色匆匆,她们也是冲喊救命人而去,我们就跟在她们后面。
这条路很熟悉,直通三号病房。
我想起了钟正南,他不会也有事吧?
事实上确实钟正南出了事。
当我打开病房房门那一刻,我愣了一下,虽然我先前见过刘小文的眼睛脱落,但再看钟正南依然愣住了。
他的双眼并非像成熟之后那般脱落,而是被生生的挖掉的,血像两条小溪一般顺着脸流了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从脸上滴了下来。
他的双手不断地想摸着自己的眼睛,却摸不到,反倒满手的血,犹如刽子手一般。
床上面白色的被子犹如刷了红漆一般,看着扎眼。
“我感觉好疼啊……钟正南的声音不断颤抖:“为什么我的面前一片黑暗呢?我在地狱里面吗?”
护士急忙按下他,然后为他蒙上白布。
“他怎么把自己的眼珠抠了呢?”一个小护士问。
另外一个老一点护士摇了摇头:“一定是偷眼贼,来到我们医院之中了,这四周根本没他的眼珠,又一个可怜人。”
护士话刚落音,魁星之王突然之间说:“外面有妖气!”
说完后便闪出了钟正南的房间。
虽然魁星之王老了,但他却如廉颇一般,依然能战,因此也走的飞快。
我跟在他们后面。
本来是我追不上他们的,但好在医院的走廊七拐八拐,终于在出门诊大楼之前,让我看清了魁星之王追的那人的背影。
他穿着黑色风衣,提着黑皮箱,很快消失在了门诊大楼之外的黑暗中。
在门诊大楼前,有两个保安想拦住他,但根本就没有拦住,他就像疾风一般。
魁星之王叹了口气:“我老了,果然也跟不上了。”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看那熟悉的背影,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真的是他。
……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女声叫自己,我睁开眼一看,竟然杨晨。
我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已经睡到了天明。
杨晨问:“你昨晚就睡在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已经习惯了。”
杨晨说:“总睡到这种地方,对身体不好,尤其是脊椎。”
我摸了摸头说:“没什么,咱这人,睡到软床上还真不习惯,没那么娇气。”
说完我看了一眼魁星之王,他竟然不在那张长椅上。
“这魁……老头呢?”我指了指那张长椅,对杨晨说道。
杨晨看了看说:“那老头刚走,他不让我叫你。”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确实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的是无话可说。
不过,此时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恶梦,不过我还是去了3号病房,看了看钟正南没事,才彻底放了心,因为那梦做的太真实了。
随后又回到杨晨的科室,因为刘小文的事,我还是要问她的,此时病人很快就会就诊,于是我便开门见山问她记不记得刘小文。
她想了想说:“似乎有印像,不过记不起来了,怎么了?”
我说:“那个就是无脸人,钟正南的同仁。”
她依然想不起来,说:“你又来了,我真的记不起他。”
“他现在就在殓尸房中,我们一起去看看,说不定你就能记起了。”
杨晨估计被我烦得不能烦了,就同意与我一起去殓尸房。
然而到了殓尸房,别说刘小文的尸体,其他人的尸体也没了,总之就是空空如也。
我不禁说:“尸体呢?”
杨晨说:“你真无聊。”
我突然之间感觉一股怒气直上心头,艹,这是老天耍我吗?
作者:
八心土
时间:
2013-6-18 13:31
望着空荡荡的殓尸房,我本想对杨晨解释,我昨天确实看到了刘小文,但杨晨脸色已有许多不悦。
以前她还叫我子龙,现在直接叫我的名字:“赵大龙,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引起我注意你?是不是想追我?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用的方法不但老套而且俗,最重要的是让我对你很反感,最先你半夜打电话让我们救那个乞丐,我当时还以为你很有爱心,再加上我也喜欢猫,所以对你的印像不错,因此才与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但并不代表着我就会喜欢上你,我对你根本没有一丝感觉,不,半丝也没有。尽管如此我想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但现在,你总是找一个子虚乌有的人,来问我是否认识,ok,那我就直说吧,我有男朋友,不但长的比你帅,而且有正当职业,不是一个神棍。”
杨晨说完便离开了殓尸房。
说句实话,我的脸皮再厚,也被杨晨这番话打击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直到殓尸房中的死寂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才回过神来,急忙离开了这里,向杨晨追去。
她并没有走远,所以很快就追上了她说:“杨医生,我没你所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想证明我没有撒谎,你听我说好吗?”
杨晨却更加生气,停了下来对我说:“赵大龙,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
我说:“请你相信我吧,要不这样,咱们去问一下前台护士,你就会明白我说的真假,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你面前了,好吗?”
杨晨白了我一眼说:“也好,我看你还能玩什么把戏?不过希望你能明白骚扰我的后果。”
听到这里,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大飞,也就是宏兴的那个头号马仔,杨晨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估计只要杨晨打一个电话,我马上就会悲剧。
但,我要证明自己确实看过刘小文,我不可连这一点的权利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我只是想证明我没撒谎,我只有这点心愿了。”
我们一起来到前台小护士里,我正想对前台小护士说要查一下昨晚殓尸房的记录,杨晨却先说了出来:“小美,你帮我查一下,昨天晚上殓尸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刘小文的?”
那个叫小美的护士点了点头,敲击了几下键盘,然后对杨晨说:“杨姐,昨晚上确实有一个叫刘小文的,死因是双眼失落,突发心肌梗塞而死。”
听到这里,我不禁舒了一口气,关键时候,老天我总算帮了我一把。
杨晨继续问:“小美,那你看一下,他是什么病因住院的。”
“他啊,包皮过长切除手术。”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这尼玛是他的脸部皮质增生,我当时说包皮过长,只是打个比喻,现在怎么竟然变成真的了?
命运又开始戏弄我这个**丝了。
我于是急忙说:“护士妹子,是不是你搞错了,他并没不是包皮过长,而是脸上的皮质增多,盖住了五官。”
小美却白了我一眼:“是你懂,还是我懂?”
我当时就语塞了。
杨晨的表情依然不咸不淡地说:“主治医生呢?”
“这上面没登记。”小美的表情有些尴尬。
“没写?怎么可能会没写呢?你们医院私改病人病历?”听完小美的话,我更是着急,这尼玛玩笑开大了,此时我多想自己是在做梦,但掐了掐腿,却是真疼。
但就我这个动作,还是让杨晨下意识地躲开了,她以为我要摸她屁股。
靠,我有这么贱吗?
不过,此时我再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了。
杨晨说:“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与我无关。”“慢着,还没完,护士妹子,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殓尸房没了尸体?刘小文现在在哪?”我问。
小美说:“今早他们一起被送进了火葬场,八点钟统一火化。”
八点?我急忙看了看表,我靠,现在已经七点六十了。
“你能不能帮我打给火葬场打个电话,不要让烧尸工把刘小文烧了,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我非常焦燥。
小美带理不理地说:“这个我管不了,我又不是领导,要说,你去说;再说了,现在已经晚了。”
“那你们,你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把尸体烧了吧?”我有些愤怒:“他半夜死,第二天一早就被拉去火葬场,为什么不通知家人亲属?”
小美看我生气,也顿时很不爽,冲我发起火来:“他住院这段时间,从来没有一个亲戚朋友看过他,问他,他说自己是一个孤儿,这次他的死,我们医院也很难过,出于人道主义,就送他去火葬场了,并且愿意为他支付丧葬费,要不然他直接就进入垃圾堆填区了。”
杨晨这时说:“小美,别在同他费话了,他这个人是一个神棍,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见一个泡一个。”
听到杨晨说到这里,我也不想辩解了,转身失落地向门诊大楼走去。
在走之前,我依然对她们二人说了声谢谢,再见。
走出门诊大楼,早上的阳光尽管活力十足照在我的身上,但我却感觉不到温暖。
一片落叶从我面前飘过,又随风而去。
看着落叶,我突然感觉,我不也是一片落叶吗?总是随着命运四处飘泊,命运让我停到那里,我就停在哪里。
我突然想,我在做什么?
刘小文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既然大家都不记得他,我为何要想起他呢?我就为了证实自己没有失忆。结果把一个女神一个洛丽塔得罪了,我落下了什么?
原来这个世界,不需要证明什么。
尼玛,多么大的讽刺啊,我与叶子暄一直追求正义,来证明这个世界还有正气,可是现在呢?叶子暄十有**就是那个以眼补眼的偷眼贼。
逆命运而行,我真的已很疲惫。
刘小文,就像一滴水一样蒸发了,更像一个附号,被一个巨大的橡皮擦擦除了。
我失魂落魄地来到站台前,当公交车来的时候,本想拿出公交卡,却竟然拿出一张银行卡刷,刷了半天刷不上,后面的人等的不耐烦时,这时有一个小妹提醒,说我拿错卡了,我这才刷上。
然后找了个位置站下。
人总以为可以渡别人,却无法渡自己。
昨晚上我还对小黑说,好好休息,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我却根本无法淡定。
下车后,一路走下城中村。
从房东太太门前经过,又看到一个男人从房东太太走出来,还说了句darling,然后走了。
房东太太看了看我,笑了:“子龙大师,好巧。”
“确实比较巧。”我说:“没打搅吧?”
“没,你看上去很不开心啊,怎么回事?”“没事。”我想了想,然后上楼。
其实我是想问她,你对那个记者同仁有没有印像,但我想还是算了,此事与包租婆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牵扯到她的身上。再说她又能知道什么呢?她也只不过是人到中年,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而已,在她的脑子里,估计除了钱与性没有别的了,不过只要有善良存在就行。
回到302,然后打开电脑,天涯上依然无回贴,便继续给魁星之王留言:“魁兄,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
很快魁星之王就回话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子龙兄,我看你睡的正香,所以不打搅你而我先走,是因为我观察到中环那里有黑气盘踞,似乎有恶事发生。”
中环,那不是红中财务吗?那不就是叶子暄的藏身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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