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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恐怖小说一篇,不喜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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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7 11:05:44 | 只看该作者
那个无脸民警要被迅速送到医院,依照杨医生的话,就像割包皮一样,把包在脸上的那层皮割开。

那个无脸记者现在怎么样,一直没有消息,这时钟正南给杨医生打了个电话,钟正南点了点头说:“杨医生,上次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给你写几篇大幅的先进事迹报道,请你一定要救我的那个同仁!”

看着钟正南挂掉电话,我问钟正南:“杨医生怎么说?”

钟正南依然无精打彩:“杨医生说,这个手术需要先准备一下再做,目前正在安排中。”

我没再说话,看着警车离开丽园村,走上北环与花园的交叉口后,我让江娜在路口停下,说:“我要下车,我想回去!”

江娜在路边停了下来问:“子龙,他的脸怎么回事,还没有弄清,你不跟着去医院吗?”

我摇了摇头答:“我不去了,这件事由医生处理吧。”

江娜没有勉强。

钟正南依然跟着跟着江娜,因为他那位记者同仁也在医院中。

“希望你们的同仁,尽快好起来!”我说完打开车门,穿过马路,来到人行道,然后向我在这座城市中的暂时栖身之所走去。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很蓝,像水洗一般的蓝,这样的天空真的很少见。

平时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因为工业废气汽车尾气排放的原因。

现在能看到这种天空,我应该很高兴,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突然感觉这个城市哪怕变的再美,也不属于我,不属于像我这种游走于城市边缘的人。

这次武曌遗书的事,我也感觉自己很累,心累。

如果走回去,需要半个甚至一个小时,不过我真的想走走,让很累的心也散散步。

既然江娜叫我做顾问,肯定是想让我帮她的忙,帮不上大忙,至少不要出乱子,但这次据说装有武则天遗书的人皮盒子,却让我更加灰心丧气,我当时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这种挫败感,谁又能明白呢?

或许警花并不会认为我能力有限,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其实那个人皮盒子,讨论它是不是武则天装遗书的盒子已经不重要了,它是怎么做成的,谁做的这个盒子,为什么放了千年,人皮不腐却依然很鲜等一系列的问题都不重要了,因为警花到最后也没将这个盒子带走,就怕其他同事也着了道:大笑三声之后,脸消失了。

进丰所在的那栋楼,应该是进丰非常重要的据点,否则他们没必要用四个小石兽去摆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惊门”阵。

但他们并不派人在那里看管,是他们本身就知道,这个盒子无人能够拿走,不管是兵还是贼,或者说,进丰就把盒子在关二爷面前供着,也无人能够拿走。

我突然想起警花说警方卧底曾经说进丰高层飞往泰国,难道他们是请泰国的高手打开盒子?但为什么卧底没有给她一张地图呢?没有告诉她多么凶险吗?我越来越迷惑了,算了,不想了。

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能力去打开盒子而不中招,没有中五百万的命,一切都是扯淡。

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走,走着走着,前面有一个小水坑。

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家伙,飞速穿过水坑,顿时溅了我一身的脏水。

我当时捡起一块小石块就冲他的背影扔了过去,同时骂道:“骑那么快投胎啊?真想穿水找优越感就开车啊,傻B!”

我知道肯定砸不中他,因为我就没想过要去砸他,只是出出心中的郁闷之气而已。

可是骂完后,心中更加失落,如果那人要是进丰的人,我敢不敢拿石头砸他?我敢不敢骂他?想也不用想,我不敢。

原来我与那个骑车人一样,只会期负比自己弱或者与自己差不多的人。

看着那一对一对的情侣非常开心地自拍,我不禁有些妒忌,妒忌他们的恩爱?不是,妒忌他们的自由自在。

我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所谓守护正道的责任?还是为了那点钱?

叶子暄为了这点钱,命都丢了一半,当然,这其中有他甘愿牺牲的部分,但如果他真的彻底挂了?难道靠我力挽狂澜?估计这话说给鬼听,鬼绝对会笑死。

在经过一个停车收费站那里,一个大叔正在高兴指挥着车停在合适位置,我问他累不累,他说怎么可能不累呢,一个月工资九百,然后拿提成,不过,闲不住,越忙越高兴。

我继续向回走去,生命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忙,但我也很忙,为什么我不但不高兴,却感觉无尽空虚?

终于走回到村子。

来到楼下看到房东太太,她看我第一眼非常惊讶:“子龙大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灰啊……”

“哦,这不是灰,这是机油!”

“你从哪里弄的这种机油?”

“今天没事,玩了一下真人CS,就用机油当迷彩涂在了脸上!”我说。

房东太太没在继续纠缠,换了个话题说:“那个戴孙猴子面具的,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啊,他的身影我一点也不熟悉。”

“那位是钟正南的好友,六小龄童的崇拜者!”我说:“今早上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房东太太点了点头:“我是怕有人在咱们屋子中搞鬼。”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放心,如果有贼,我绝对第一时间告诉你!”

“如果有脏东西,还请子龙大师第一时间将它赶出去!”房东太太接着说。

我没在回答。

走到302前,小黑看到我回来,马上从窝中跳了出来,用身子摩擦我的裤脚,我蹲下去摸了摸它的头,然后来到卫生间,将脸洗干净。

稍后继续来到床前,打开电脑,继续在天涯上发贴,准备把武曌遗书这件事写完,以抒发自己心中的苦闷。

虽然看的不多,不过有一个人看就会写下去。

写着写着,突然看到我的ID处有一条消息,打开看了看,是一个人给我发的私信:“子龙大师,你好,你的贴子我看了,我想让你帮我一下忙,加上我的Q详聊,钱好说!”

我此时已心灰意冷,什么钱,有命重要吗?

我突然感觉,哪怕那个停车收费的大叔,都比我幸福。

我突然明白大叔高兴的原因是他有成就感,但我却一点也成就也没有,就像叶子暄那般失落,我是不是该找份正式工作,才能实现生命的意义。

我没理他,却不想,他还在发消息,说一定要救命。

我回他:“我不是大师,你找另外的人吧,就当小说看就是了!”

但他依然孜孜不倦地发给我: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真的要救命,我求了其他人,都是骗子!”

我回了一句:“我也是骗子!”

但他却更加相信我,最后实在是心烦,加了这个消息男。

消息男是手机Q在线:“你好,子龙大师!”

“不要叫我大师,叫我子龙就行了,你有什么事?”

“我老婆怀孕了。”

“怀孕是好事啊。”我说:“恭喜!”

但刚打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先天罡气,不由问:“你老婆最近买过什么头绳没?”

“买过。”

“在哪买的?”

“在我们村子里的小店买的,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你继续说。”

“其实说出来也挺不好意思的,我们是农村的,真正的农村!”

“没事,我也是农村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不是说这件事,我常年在外打工,两年没回去,结果我老婆在第一个年底怀孕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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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2:56:16 | 只看该作者
当听消息男说到这里,我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家伙被戴了绿帽子。

但这事儿找我干吗?我不是居委会大妈,也不是情感医生,更不是流产专家。

想到这里,我便对他说:“哥们儿,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赵本山老爷子不是说过吗?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就要顶点绿,你要想与你媳妇继续过下去,关起门子继续过,要是不想过,去民政局再领个本就行了,你找我有什么用?”

他过了一会回道:“子龙大师,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也非常愤怒,真想一刀捅死这对奸夫淫妇,但我老婆坚决说没偷人,她甚至可以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我也确实偷偷捉奸几次,都没有抓到奸妇,村子上的人风言风雨,但都没有说她与本村的人搞在一起,所以我就问她,是不是偷了外村的野汉子,她依然一口咬定没有,不过她说她确实去了外村一次,那次去了一座小庙,请一个送子观音,想等我回来后,一夜中标,但没想到竟然提前了一年。”

“那小庙中可有什么高僧大师?”我问。

“没,那小庙中只有一个老师太。”

听到这里我不禁也有些奇怪,倘若那小庙中有个什么淫僧大师,倒也可理解,但只有一个师太,实在是不科学。

“哥们,这种事情也算是家丑,你到处宣扬不太好吧?私下解决就行了,再说我真的对这种家长里短不感兴趣。”我想了想说:“要是没别的事,就不说了,祝你圆满结解决这件事!”

“别啊,子龙大师,真的要救命,你听我继续说,我媳妇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直到我回家时也没生来,也就是说在她肚子里呆了整整一年!”

听到这里,我虽然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也算合理之中。

一般人十个月都会从母亲肚子中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连叶子暄也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那么一年才出生的必是帝王之像,比如秦始皇;三年生出来的,则一定是天兵天将,比如哪吒三太子。于是便回他:“那真要恭喜你了哥们儿,你老婆怀十二个月未生,怀的可能是真龙天子,帝王将相!”

他稍后回道:“大师,你就别取笑我了,当时她说没偷汉子,我还不相信,不过她十二个月未生,我便带她去了村中的医务室,让老中医给她把了一下脉,老中医非常肯定地说是喜脉,然后我对她一直没好脸色,接着又过了三个月,依然未出生,我感觉这事有点邪乎,便带她去省妇幼医院检查了一遍,结果,你猜检查到了什么?”

“什么?”

“她肚子里不是个孩子,是一个肉瘤!”

“这么说,你老婆是生了病?幸亏你当时没有冲动捅她!”

“是啊,但是我那段时间我对我老婆一直不好,所以很后悔,不过当时就动手术把肉瘤割了,精心伺候她几个月后,她也完全康复了,接着没过多久,她的肚子又大了,这次我以为是真怀上了,因为我们同房几次,我也非常高兴,让村中的老中医再把了脉,依然是喜脉,不过我着急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带她又去医院做了一个检查,让我吃惊的是竟然还如上次一样,是一个肉瘤!媳妇又做了一次手术,我问医生这是什么肉瘤。

医生说是良性瘤,但良性瘤一般切除就没了,除非恶性肿瘤,也就是癌症才会复发,但是你媳妇得的又不是癌症,他也解释不清这是为什么。

随后我带着媳妇回家,她也终日以泪洗面,某天村中路过一个云游道士,我将这件事讲给他听,他看了看我们的房子说是犯了太岁,所以太岁长到了你媳妇的肚子中。

听到这里,我就非常害怕,便问道士怎么办。

道士说,要想让太岁不再作乱,必须压制住它才成。

我问他怎么压制,他说在房子东北角立一块石碑,上面要刻上:泰山石敢当,便可。

于是我便依照他的方法去做了,当然少不了这个道士报酬,但是这个道士走了没几天,媳妇的肚子又开始慢慢大了,这几天我都没与她做那事,肯定不是怀孕,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每次都做手术,不说医药费,但是我老婆的身体,也受不了啊!”

听到这里,我感觉此事应该与先天罡气无关,但这事我依然不太懂。

我首先想到的便是鬼胎。

不过,我却毫无克制之道,但我真的很生气,尤其是气那个臭道士骗钱。

他见我一直不回,便又说了句:“大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顺便叫上叶子暄大师,双重保险。”

我想了想说:“好吧。”

他说:“那太好了,大师,我叫老钢,住在黄河滩旁的竹营,你从紫荆山那里坐去黄河滩的公交车,一下车就到我们村,你随便打听老钢,就能到我家,期待你们早日到来!”

我点了点头,中断与他聊天,然后打电话给叶子暄。

叶子暄终于开机了,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有人怀了肉瘤,极有可能是阴气入侵,怀了鬼胎。

叶子暄听后,淡淡地说:“妖孽横行,恶鬼又起,那人在哪里?”

我将详细地址告诉了他。

“那好,我们紫荆山汇合,然后一起坐车去竹营。”

我带起小黑,然后将纸关刀放进背包中,先坐车到紫荆山,在那里看到叶子暄。

他有些憔悴,估计是这几天的失落的原因,但精神头依然不减,在上车他掏钱时,掏掉了一张纸。

我跟在后面捡起一看,是一张邮政汇款单收据。汇款地址是希望工程。

我以前不明白,这家伙要钱开什么,原来,他是在资助希望工程。.

随着车开动,我们一路离开了市区,到了郊区,空气清新了许多,刚长出的麦苗,绿油油的一片,煞是悦目。

到了黄河滩,我们便下了车,前面不远果然有一个村子,在进入村口时,有一块路碑,上面写着竹营自然村。

竹营村与城中村相比,房子要低矮与陈旧许多。

秋天已深,枝叶已落,只有许多树干枝叉,遍布村前村后,这个却又是城中村没有的,如果春天到来,这个村子一定绿意盎然。

我们走过路碑,进入村子,在村头看到一位老人正在放羊,便问他:“大爷,老钢是不是这个村的人?”

那老人点了点头问:“你们是……”

“亲戚。”我答道。

“顺着路往里走,然后看到一个供销社,它前面有一条路,走到路尽头,就是他家。”

谢过老头之后,便依照他的指点,在供销社的对面一条路的尽头,我们停下了。

从外边看,老钢家的条件还可以,独院,二层小楼。

我敲了敲红漆大铁门,不一会门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露出了头:“你们是……”

“赵子龙。”

“你是子龙大师?”他顿时露出一付惊喜之情。

“你是老钢吧,你叫我赵子龙就成了,这位我给你介绍——叶子暄。”

“叶大师也来了,赶紧进来。”

走进他们的客厅后,便看到一个女人,大着肚子,想必就是他老婆。

叶子暄看了看她,没看出什么,我也悄悄看了看小黑的眼睛,也没看出什么。

不过,此时天色已晚,老钢去做晚饭了,叶子暄说不必客气,随意就行。

吃过晚饭后,他老婆一边笑一边摸着肚子对老钢说:“老公,我先去哄宝宝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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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2:57:32 | 只看该作者
老钢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她的肚子说:“嗯,媳妇,好好哄宝宝睡觉,你也早点休息。”

老钢媳妇便真的像有了孩子一样,一边走一边摸着肚子说:“宝宝真乖,不哭也也不闹。”

看着这一幕,我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种寒气来自于他媳妇,更来自于老钢。

我目瞪口呆了半天问:“老钢,你不是说,你的媳妇肚子中是肉瘤吗?怎么……?”

老钢叹了口气说:“我媳妇从第一年肚子大之后,村中的流言蜚语不断,她当时精神压力也大,而那时我对总是怪她,她的压力更大,后来又经过两次手术,精神上已有些问题了,这次我亲眼看着她肚中的肉瘤再次生起,知道以前真的很委屈她,而她这时,已经开始把肉瘤开始当宝贝了。我真的很着急,却无办法,直到用手机浏览天涯社区时,看到你写的那个贴子,发现你们对付那么多的真妖真怪,就想请你们帮忙。现在我媳妇说什么,我就应什么,她说有宝宝,我就应她有了宝宝,就像她真有宝宝一样,只是不想她的精神再受进一步的打击,并且我们现在已经分居了,原因就是她总说我呼噜声太大,影响她肚中宝宝的休息。”

白炽灯灯光照在老钢脸上,显的更白。

他这样不咸不淡地说着,看着他的表情,好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当然,我明白,他肯定因为这件事早已伤透了心,哀莫大于心死。

尽管如此,他依然想着能救他媳妇,仔细想想这种最朴实的感情,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呢?

听他说到这里,我才松了口气:“你也不容易啊,老钢。”

刚开始,我以为不但他媳妇被阴气入侵,鬼胎暗结,而他也被恶鬼上身,占了他的身体,与他媳妇共寻床第之欢。如果这样,那个恶鬼就真的罪无可恕了。现在看来是老钢爱她媳妇的表现。

“是啊,所以我想请你们一定帮帮忙,救救我媳妇,不知两位大师能不能看出什么来?”老钢说。

叶子暄一直盯着他媳妇进了卧室,这时说道:“罗盘针未动,她虽然身上有阴气,但也属于女人身上天生的阴气,暂时还没有新的发现,不过,我们可以先准备一下,一会我自会看个究竟。”

叶子暄说完后,打开箱子,拿出一张符递给老钢说:“这个是太清符,又叫护身符,你先戴在身上。”

老钢接过符问:“叶大师,你这个要多少钱?”

叶子暄淡淡地笑道:“千金难买有情郎,这个不要钱,你不要担心钱的问题,我不会问你要钱的。”

老钢听后说:“那怎么可以?”

叶子暄说:“如果你的钱真多,捐给失学儿童便可,不过,你可能要耗费一只公鸡。”

他说到这里,然后拿出一张老头像说:“这张是张道陵的画像,一会你杀公鸡后,将血给我,公鸡供奉在张道陵像前,上三柱香,左右各一枝白烛,此举先保你家宅平安,因为一开始我们认为是鬼胎,但经过刚才的观察,可能不是,因为她若与鬼交合,那她的阴气极重,但是她并没有,所以对方究竟是什么,暂不清楚,不过我们面面俱道,做足准备。”

老钢听后马上去办。

夜晚抓鸡很容易,老钢很快杀了鸡,取了血,供了张道陵。

在这个期间,叶子暄将女人卧室正门用墨斗打了一道墨斗线。

老钢将鸡血用碗盛着,递给叶子暄时,还冒着热气。

叶子暄接过后说:“我能不能帮你媳妇把一下脉?”

老钢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们跟我来。”

我们便跟着老钢走进了他媳妇的卧室。

卧室内的灯光也正亮着,虽然他媳妇要哄“宝宝”睡觉,不过并没有脱衣,倒也并不觉得尴尬。

本来吃饭时,大家相处还好好的,但此时我们再进屋,他媳妇顿时像是看到鬼一样,大声叫道:“老公,老公,快保护我,他们要强咱们的“宝宝””。

看他媳妇简直要从床上跳了起来,老钢急忙上前抱住了她说:“媳妇,别怕,他们是好人,刚才吃饭的时候咱们不还是有说有笑的吗?这一会时间,你就不认识了?”

谁知老钢说话竟然无效,他媳妇从老钢怀中挣脱,然后从桌子上事件拿了一把剪刀,对着我们说:“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扎死你们。”

我正想这疯婆子要真是扎上来,小命不就完了吗?但叶子暄却根本不管她那一套,上前走了一步。

他老婆见叶子暄毫无畏惧,又拿起刀对准自己的肚子说:“老公,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扎死我们的“宝宝”,我是不会让他们抢走的。”

老钢看到这里,急忙要去夺剪子。

叶子暄却拦住了他,老钢非常惊讶:“大师,你怎么……见死不救?”

叶子暄没有回答他,而是冷笑着对女人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但你却一直在迷惑这个可怜的女人,你扎吧,真的扎到肚子上,死的不会是这个女人,而是你这个肉瘤。”

女人听到这里,果然不扎了。

看到女人不再扎肚子,老钢不禁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时,叶子暄又对老钢悄悄说了两句话,老钢急忙走了出去。

他老婆一看老公出去,更是大吵大闹,一边说老公你不管我们母子二人,一边又把剪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如果你们再靠近一步,我就自杀,你不是想救这个女人吗?我偏不让你救。”

叶子暄停住了脚步。

那个肉瘤竟然有这么大能力,可能控制这个女人,它不鬼胎是什么?但我用肉眼真的看不出,只能看到个那女人的肚子大。

小黑蹲在我的肩膀上,也一直看着女人。

我看了看它的眼睛,依然没看出什么。

小黑当然不是透视眼,所以不能穿过女人的肚子,看到异物,但至少也能看到女人周围的脏东西吧,令人失望的是:它没有看到。

那女人怀的究竟是什么?长了割,割了长,长了再割,割了再长,难道真如那个妖道所言,这女人肚中是太岁?

必竟太岁,也是一团肉瘤状的物体。

想到这里,我便对叶子暄悄悄地说:“叶兄,她肚子里不是鬼胎,莫非真的是太岁?”

叶子暄小声说:“不是,如果真的是太岁,那么她的煞气非常重,目前来看,她的煞气不重。不过,依然不清楚是什么,或许只有把脉之后,才能明白。”

这时老钢走了过来:“叶大师,你要的红竹筷子,我拿来了,给你!”

叶子暄拿起竹筷子又走近了他老婆。

这次他老婆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真的不相信,我会刺下去,那我就死给你看!”

说到这里,她果然一下子向脖子刺了下去,当时就见了血。

一看到血,老钢顿时大吃一惊说:“两位,我让你们来救命的,不是来杀人的。”

叶子暄说:“你放心,我会救她。”

说到这里,闪电一般来到她跟前,然后筷子夹住她的拿着剪刀的手的中指,就在夹中指时,她又“啊”的一声惨叫,剪子掉下,我急忙跑去过,将剪刀拿开。

随后,我看了一下小黑的眼睛,终于从小黑的眼中,看到她的肚子动了一下,当然,仅仅只是动了一下,然而小黑却已经等不及了,犹如终于看到耗子出洞一般,向女人肚子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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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2:58:02 | 只看该作者
看到小黑向女人肚子扑去,叶子暄眼疾手快抓过小黑,握着它的脖子远离了女人的腹部。

小黑一边喵喵叫,一边不断挣扎,叶子暄把小黑递给我说:“那东西还在女人的肚子中,小黑想要吃到那个东西,一定会咬到女人的肚子,如果小黑咬到女人的肚子,女人一定会感染尸毒,我先前已说过,隔代感染的人,如果被玄僵大将军利用,则会成为新尸,我尚可一战,如果变成老尸,血尸,甚至飞尸,则未必能战。”

“玄僵不是在市里吗?”

“不说他了,”叶子暄又叹了口气:“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害人的,如果让小黑咬了,就算我们可用香灰加香油解女人尸毒,那对女人的身体也不利,她已接近疯癫,不能再受其她不必要的病痛折磨,你先哄一下小黑,让它稍安勿躁,我一会将那个东西逼出来,它便可美餐一顿。”

我点了点头,抱着还在一直挣扎的小黑。

不过小黑也挺乖,叶子暄说完这番话,它竟然不再乱动了,我真搞不明白它,有时似乎能听懂话,有时似乎又不能听懂。

或许老钢先前一直看比较关注我与叶子暄,根本没注意过小黑,小黑刚才一展身手之时,才看到小黑有两条尾巴,不禁崇拜地说:“大师果然是大师,养的猫也是两条尾巴的。”

他这句话虽然是赞美的,但我听起来却不是滋味。

普通的猫牙上有狂犬病毒,而小黑的牙齿上有尸毒,这种隐患就像相当于怀中抱着一个定时炸弹一般,但定时炸弹也知道何时会爆,而小黑却不知道何时会爆,就连叶子暄也是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利用着小黑。

每当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到蛋疼,小黑以后如何发展,依然未知。

“这是一般的猫,没什么特别的。”我回了老钢一句。

老钢可能看出我的表情不佳,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叶子暄用红筷夹掉女人手中的剪子,又抓过小黑之后,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黑瓶子,从瓶子中倒出一粒像白加黑一样样大的药丸,又伸手掐住女人的脖子,女人当时张大了嘴巴,他把药丸放进女人的嘴中,又端起鸡血灌进了女人的嘴巴。

刚刚灌完,女人便狂吐不止。

不过她吐的不是鸡血,而是极其腥臭的污秽之物,老钢取出铁锨,去院中铲了土,盖在污秽之物上面。

女人吐完之后,便像大病一场一样,倒在床上,竟然安静地睡了,不过肚子依然很大。

老钢看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疼,急忙去打电话,把女人的娘也叫了过来。

原来他们都在同一个村。

“那东西她刚才吐出来没?”我急忙问。

“没。”叶子暄吐出这个字后,拿出一根二尺红线,系在女人的手腕上:“我现在悬丝诊脉,看看它究竟是何物。”

看叶子暄一幅专注的样子,我不清楚他是否真的会悬丝诊脉,但那根红线竟然也随着女人脉搏在动。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其一:心与脉相连,用红线封女人的心神,护女人的脉搏,以免在逼那个东西出宫时,鱼死网破,将女人弄死弄伤,其二依然是查证那个东西的身份。

一分钟后,叶子暄说:“女人确是喜脉。”

女人的老娘刚刚赶到,一听说女儿是喜脉,当时就发飙了:“你是哪里来的神棍,满嘴冒烟的说我女儿怀上了?还嫌我女儿在村里被人指着脊梁骨说的不多吗?”

叶子暄并不再意说:“既然是喜脉,便说明女人是受孕而生,那个老中医并没有说错。既然是受孕而生,也合乎六道轮回,天生地衍的常理,因此这个肉瘤也可以叫女人为娘。”

女人的娘又要骂,老钢急忙让她去看看女人如何,不要再插嘴了。

女人娘听了老钢的话,不再骂人,去看女儿了。

叶子暄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听到喜脉,肯定不能相信,但这确是事实。”

老钢听到这里,急的拍了一下大腿问:“叶大师,那,那个野男人是谁?”

叶子暄淡淡答道:“不急,刚才我喂了你媳妇鸡血,她吐出的污秽之物,便是那肉瘤的营养来源,我用鸡血将它的所需之物断掉。而那颗药,则是由量较足的白砒,红砒,天雄,青娘虫混合而成,此物一般若妇人用,轻则绝育,重则丧命,但对于这个肉瘤来说,却是一一味绝佳的驱除之药,一会药效发作,它自会出来。”

叶子暄说完之后,又等了五分钟。

这五分钟的时间,却是非常漫长。

他媳妇刚才吐完后,便像睡着了一样,胸口起伏的也算平稳,额头虽然有些细汗,但也被她老娘擦去。

老钢坐在一边,握着他媳妇的手。

叶子暄很平静地看着了她,只是看着。

五分钟头上,这女人猛然睁开眼睛,犹如诈尸一般,直直地从床上坐起,她这如此突然的动作,当时就吓了我一跳,脚底差点抽筋。

接着那女人的脸色便有些发黑,捂着肚子狂说疼。

叶子暄依然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那女人脸色发黑,明显是中毒了,我也有些着急说:“叶兄,你弄的什么天雄,与青娘虫我不懂,但红砒白砒,这些都是剧毒之物,女人一定中毒了,这万一药死人了怎么办?如果想给女人打胎,弄一些打胎药就成了不是吗?”、

“打胎药是给那些人类的孩子,这颗肉瘤还真不配弄一颗打胎药。”叶子暄冷冷地说。

他说完后,接着又说:“你注意看小黑的眼睛,如果从它的眼睛中看到有东西破肚而出,便把小黑放开——我们用肉眼无法看到。”

“明白。”

那女人疼的要死要活,一直捂着肚子。

突然之间用手捂在了肚子前方不远处,我马上看小黑的眼睛,果然,从它的眼睛中看到一颗肉瘤从她的肚子中慢慢的浮现出来,犹如被挤出来一般,那女人现在不是捂肚子,而是捂那里肉瘤。

我急忙放开小黑,小黑早已如困在笼子已久的猛虎一般,冲了出去。

小黑来到孕妇肚子前,做了一个捕食的动作,但似乎捕空了,然后转身向屋外跑去。

虽然似乎捕空了,但那女人的肚子却马上变平了,也不再叫疼,而且脸色也好转了许多。

叶子暄提着皮箱说:“我们快跟着小黑出去。”

他说完后,已跑到外面。

我也跑到了外面。

从女人卧室,穿过客厅,再到院中,距离很短,所以我也跟了叶子暄的脚步。

这个夜晚,月是半弦月,虽然星光点点,虽然农村的夜空非常通透明亮,但依然不容易看清路。

小黑却是不一样,夜晚之时视力极佳,犹如一道利箭一般跑到院墙前面,起身跳到墙头上,再越墙而过。

叶子暄我不知道他的视力如何,但他跟着小黑跑到墙前,一跃也翻墙而过。

看着他们身手如此迅速,我也只能望洋兴叹了,这种跳墙翻越的玩意,我玩不起啊。

老钢也跟了出来说:“大师,你们是不是要抓那个东西了,我也跟你们去吧!”

“你去做什么?照顾你媳妇吧。”

“这一块地方我熟啊,再说至少我要先把大门打开,让你出去啊,好追他们不是?”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我羞愧万分,他***,改天我一定练成飞檐走壁。

老钢打开大门后,外面的路更是一片弥漫。

他打开手电筒,幸亏照到了几乎快要消失在夜色中的叶子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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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2:58:24 | 只看该作者
小黑行动敏捷理反当然,谁让它是四条腿的呢?但是老钢看到叶子暄也身轻如燕,行走如飞鱼一般,先是惊讶,惊讶之后又很快释然:“大师果然是大师,跑的都比别人快,子龙大师,你说这要是让他去运动会上参加短跑该多好,那不是刘翔也不用出丑了吗?”

此时我那有心情同他谈这个,只想知道叶子暄与小黑跑到了何方。

本来他拿着手电筒,在没话之前,还能照到叶子暄的身影,等他把话说完,叶子暄彻底的从手电筒光线中不见了。

“这下是彻底不知道他们跑哪了。”我有此垂头丧气地看着苍茫的夜幕说道。

老钢听我的语气中带着极大的失望,便说:“子龙大师,你别着急,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你知道?”

“这十里八村的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一遍。”老钢说:“他们顺着这条路,只能向西走去,那里还有一个村庄,这条路到了那个村子中央,便会分成三岔口,如果我们能在三岔口之前,找到他们,那便能找到他们,如果在三岔口之前找不到,那就只能等他们回来了。”

本来一开始听老钢说的,还有100%希望,但只到最后只有1%的希望了。

不过这1%的希望也是希望,便让老钢带路。

老钢先是回去同他岳母娘交代了原因,他岳母娘虽然刚才骂人时挺凶,但也总算不老糊涂,还通些情理,便同意老钢领我去寻人,她来照顾她女儿。

接着,老钢便拿起手电筒,一马当先地向前走去。

村中的夜,要比城中村静寂许多,我们脚步走的并不重,但一路走去,也引起了不少院内狗的叫声,一直出了村子,才没有了这种声音。

没了声音,就是更加寂静,太静的时候,总是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不时的感到身后总有人跟着,但心里清楚是没人的,尽管如此,这心里却也如打了小鼓一翻。

因为出了村子,夜风也吹的更紧,不过因为走的急,过了一会,倒也渐渐的热了起来,这一路追去,大约追了五六里地,终于又看到一村子,虽然村子看上去是一团黑影,但倍感亲切,比无人的田野要亲切许多。

一路走来,倒也慢慢适应了夜色,虽然不如猫眼明亮,但总是能看个大概,在三岔路口那里,我看到了叶子暄,在叶子暄的脚旁,看到了黑黑的一团,没错,是小黑。

我当时便感觉一阵惊喜,尼玛,1%的希望竟然成为了现实,明天回去一定去买彩票,太幸运了。

叶子暄与小黑看着路边的一座民居,难道那个东西跑到这座民居中,他们才停了下来,直到我与老钢喘着粗气走近,我才看清,这哪里是民居,而是一座小庙。

老钢说:“我媳妇求子就是在这里求的,因为这里是三岔路口,所以来往较多,这个庙虽小,但人却不少。”

听完老钢的话,我不禁想了一句俗语: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要不然叶子暄与小黑为什么会停在这里?

此时,叶子暄手中还攥了一把刀。

我初此见他拿刀。

他这把刀应该不是符纸做的,因为看外形,有些像砍柴刀。‘

人不可貌像,刀也如此,自从我用过纸关刀之后,得出的真理。

他手中的那把砍柴刀虽然外形粗鄙,但是却锃锃发亮,在月光下,竟然有一圈铁青色光环。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说:“你们也不等我们,差点跑断气。”

叶子暄没说话,上前拉起门环,当当地几下敲起庙门。

门是木门,门环敲在上面,其实并不怎么响,但在夜中,却传的很远。

不一会,庙门打开,一个穿着青衣头戴青帽的老太太伸出了头来,看到我们几人,不由说:“几位施主,请问你们……”

叶子暄双手合十,那把砍柴刀就夹在两手中间,对老太太施礼:“你好,师太,深夜打搅实属冒昧,不过,这小庙中,有不洁之物。”

师太一看到叶子暄手中拿刀,马上露出恐惧之色,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几位施主是想打劫贫尼的小庙吗?只怕让几位失望了,我这里,虽然平时有一些香火钱,但除了平日用度,外加修葺小庙,塑造佛像之外,全部都救济乡里乡亲。”

叶子暄听后,将刀递给师太说:“师太莫怕,我这把刀你接着,倘若师太已修行到能识别灵体的地步,就会知道我们来做什么?”

师太看了看叶子暄,然后接过刀,握了一下,把刀还给叶子暄说:“施主,你拿着这把张天师昔日砍柴时所用的砍柴刀来贫尼小庙,是认为我这小庙中有妖孽出没?”

叶子暄接过刀说:“当然不是,小生怎敢对佛门不敬?只是事出有因,所以想来这里查看。”

师太听到这里,便说:“我这里没有人要找的妖孽,贫尼要休息了,诸位施主请回。我这里不方便留宿男性施主与居士。”

她刚要关门,趁这个当,小黑“嗖”地一下钻进门内。

估计师太没想到小黑会做出这个动作,当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掐指一弹,似乎弹出一道无形之力,这道无形之力似乎击中小黑,小黑当时就被点穴一般,定在了那里。

不但是我与老钢,就连叶子暄也愣了一下,不禁后退半步。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师太竟然这么厉害。

高手果然在民间,她与那个卖饼的夺命菜刀王的昔日江湖大佬简直异曲同功之妙。

叶子暄虽然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就恢复常态:“师太,你一直在这里清修,为何要牵扯到这件事之中呢?就算你牵扯其中,我们只请你置身事外便可,佛祖曾经割肉饲鹰而成佛,而如今只要你不再管此事,便可立地成佛。”

师太淡淡地说:“施主,其实你追到这里,我就已知发生了什么事,出家人不打诳语,无奈……”

师太没有继续说下去。

叶子暄说:“我知道师太既然肯为它出面,也一定有苦衷,只是出家之人,讲究六根清静,一心静修。倘若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有碍修行,实在不值。师太能救济众人,积德行善,佛祖一定记在心中,但包庇不洁之物,佛祖也会看得到,人在做,天在看。”

叶子暄看师太没在说,便往里面走去。

但还没有走两步,师太又拦在了叶子暄面前:“施主,佛讲渡人,如果它已知错,能不能放过它一马?”

叶子暄说:“既然做错,便要承担责任,师太一心钻研佛法,实属可敬,但不希望包庇不洁之物,而毁了自己的功德。”

师太包庇妖孽?莫非这师太本身就是妖孽?想到这里,便从背包中取出纸关刀,冲到她跟前,哪怕快到师太的鼻尖,纸关刀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师太并没有问题。

师太看我拿着纸关刀冲了过去说:“贫尼非妖非怪,你拿这个道符对我没用!”

我收回关刀说:“你好,师太,刚才听你的话,可知你比较善良,所以我想我们应该还有话可说,这样吧,如果你被那妖孽威胁,我们也可帮你一把!”

师太却反问:“你们那只猫,也非寻常之物吧?”

“师太慧眼,我非常佩服!”我也又手何十说:“但这与妖孽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们可以容下这只猫,为何不能容下一个一心修行之灵物?”师太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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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2:59:32 | 只看该作者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由反问:“师太的意思是,那东西在你这里静修?如果能够在佛前静修,倒也是它的造化,不过它出去害人就不对了。”

师太听到这里,当时有些失态:“小师傅既然手持天师之刀,道行也应不浅,既然已有道行,更应该知道:不杀生,不妄言,你怎么可以说它害人呢?反倒是小师傅你,手持屠刀立在佛门之前,又该做何解释?”

老钢虽然听不懂师太与叶子暄争来争去争什么,但有一点明白,那就是他媳妇怀孕与这个小庙有关,便不由指着师太骂道:“泼尼,难道我媳妇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孽种?”

师太听到这里说:“施主,佛门静地,不得胡言乱语,否则便会有口舌报。”

老钢一听更是不爽:“我呸,还清净之地?我那媳妇在你的庙里求了送子观音,结果就是怀孕了,难道不是你的种还是谁的种?难不成你也干着窝藏男人的勾当?”

师太听到这里,不由来到老钢面前,伸出食指在他的嘴巴上画了个叉说:“看你说的太多胡话,贫尼就用封口咒先封住你的嘴巴,以免有报应。”

那师太用封口咒封了老钢之后,老钢的嘴巴当时便被缝住了一般,怎么也张不开嘴,更无法说话。

师太说:“一柱香之后,你便可说话,现在先反醒一下。”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师太,老钢纵然说话不太中听,但是你也应该理解他的心情,他的媳妇曾经来这座小庙中求子,回去之后便怀孕了!”

“难道怀孕不好吗?”

“当然能够怀孕,实属大喜,只是当时他媳妇来这里,是想等老钢一年之后从外务工回来再怀孕,可惜的是还没有等老钢回来就已怀孕。一开始,老钢认为这里有奸情,但是很快发现不是,因为就算有奸情,十月怀胎,也该有婴孩呱呱落地才是,但她一直十五个月都未生下来,从古至今,只有赢政是十二个月足月,这已属非凡之人,她十五个月未生,实在违反自然规律,于是就去医院检查,却发现竟然是一个肉瘤……”

叶子暄把整件事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强调:“他媳妇现在精神已经失常,就算是佛祖在这里,我想他也不会对这件事视而不理!”

这师太也还算通情达理之人,前面与叶子暄论了那么多道,现在听到叶子暄说的这件事,不由伸手解了老钢的封口咒,问老钢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老钢此时已不敢在放肆,急忙点了点头。

师太叹了口气说:“倘若真的如此,那它是自作孽,你与我们一起来吧。”

前面叶子暄与师太说了一番大道理,远不如讲件事实更能信服,看来事实胜于雄辩真的是颠扑不破的道理,早知如此,也不该与她讲的口干舌燥,废尽口舌。

师太在前,我们便跟进了小庙。

师太来到小黑跟前,然后抱起,轻轻地摸了它两下脑袋,小黑当时又开始动了。

虽然不知道师太刚才用的是什么指法定了小黑,但心中却是不由佩服。

小黑似乎僵久了,一但能动,马上要动,却不想师太抱着它,它也无法跑掉。

我本想问师太要过小黑,但却被叶子暄制止住了,叶子暄说:“在这里,我们要宾随主愿,既然师太能够让小黑安静一会,但让师太抱一会吧!”

稍后我才想明白:师太可能真的感觉小黑比较可爱才抱起,另外一方面就是怕小黑乱来。就是怕小黑乱来。

不过小黑却怎么喜欢师太,必竟师太的魅力,远没有女神的魅力大,它的表情非常无奈。

庙很小,不过大殿还是有的,其实应该叫小殿,殿前有一香炉。

师太说里面供着佛祖,两边是降龙伏虎罗汉。听到这里,叶子暄从皮箱中取出三枝香,然后上下颠倒了一下,那三柱香竟然如变戏法一样点着了,随后他将香插进香炉中。

“多谢小师傅。”师太说完,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大殿旁边有一条小路,小路后面是一个后院。

后院之中,有一颗桃树,枝干粗壮,不过时令已到,所以叶子落尽,但意外的是在中间的一枝上,竟然有一颗桃子,无奈这棵桃子,又瘦又小。

“深秋还会结桃子?”我又长见识了。

叶子暄仔细看了看说:“这个小桃,便是我们要找的肉瘤,你看桃子下面。”

我顺着叶子暄所说的看去,竟然是一堆肉皮,再仔细一看,竟然是胎衣。

桃子?难道这桃子是孙猴子变的?

小黑看到桃子,马上又要从师太怀中挣出,但师太依然抱紧了它。

师太说:“说的不错,女施主腹中肉瘤,便是这颗桃子,不过它未足月,现在看来又瘦又小。”

叶子暄说:“原来师太早已知道?”

师太说:“如果不是你刚才所说女施主有孕,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现在已经明白。”

叶子暄挥刀便要冲树砍去,师太又拦住了他说:“等我也把话讲清楚,你再决定,我不再管。”

叶子暄收刀说:“师太请讲。”

师太淡淡说道:“我在这小庙如今也有四十多年。我16岁嫁人,但是却遭到一系列不公平的对待而不育,心灰意冷想寻短见。当时这个小庙的老师太收留我,我虽心灰意冷,却并没有看破红尘,所以老师太就种了一颗桃树,她说:“你可以看着它生长,就会明白世间风雨不过如此。”小桃树一开始很小,不管下雨与闪电,师太从来不让我管它,哪怕它已折断。尽管如此,这棵桃树还是一点点长大,我也慢慢的心如止水,对红尘凡事不再多考虑,随后老师太圆寂,我就开始主持这个小庙,我对那棵桃树的感情也逐渐加深,而桃树也在我日日诵经之下,竟然有了些灵气,虽然不能完全幻化成人形,但却可以给我托梦。它一直在梦中问我,什么时间可以幻化人形,我也在佛前为它许愿,梦中得到的提示是,如果秋冬之时长出一颗桃子,便可。我于是便告知了它。但它问,秋冬之时,如果能长出一颗桃子?

我说:“佛说可,便可。或许佛就是要你继续在这里修行!”

本来我以为它会好好修行,但没想到,如果你们不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原来它竟然让别人结胎,以在秋冬之时出桃让自己幻化人形。”

师太说完之后说:“小师傅,你自己看着办吧!”

叶子暄听后,手持砍柴刀上前。

夜色之中,完全可以看到这棵桃树在不断地发抖。

师太对桃树说:“你今日之果,便是昨日之孽!”

说到这里,那桃树竟然不再抖动了。

叶子暄举刀之时,师太不禁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叶子暄手起刀落,却并没有砍掉桃树,而是将那里小桃子砍掉了。他说:“我们只是来追这颗肉瘤的,也就是这个桃子,现在我们找到了真凶,把这颗桃子带走便可!”

师太说:“多谢小师傅成全!”

叶子暄说:“告辞!”

师太放掉小黑,小黑又跳到我的肩膀之上,我们一起离开小庙。

我问:“她去求子,怎么这颗桃子会长在她的肚子中?”

“三月桃花开,花要授粉,才能结果,那个桃树不过是把花粉授进了她的肚子中,所以才会出现喜脉,这与人正常怀孕是一样的,不过,却是一个女人,一棵已有佛缘的桃树,所以我们才看不到阴气,闻不到煞气。”

“平日未见你拜过佛啊,怎么刚才也上香?”

“上香不重要,关键是上香的方式。在师太面前,不露一手,怎么可以,拿把刀,吓不到她,就在佛前上三柱香吧!”叶子暄说:“我们走吧,时间已经很晚了!”

听完他的话,我们三人一猫向老钢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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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00:15 | 只看该作者
此时回去,倒也不着急,所以走路便慢了许多,虽然夜晚空旷,我们一行三人有说有笑,气氛倒也热闹。

老钢说:“大师,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砍了那棵桃树呢,如果不是它,我媳妇也不会怀孕不是,现在只把那个桃子摘了,是不是太便宜它了?”

叶子暄说:“既然那桃树陪那师太修行,就随它去吧,它也不易,如果不是这棵桃树,师太又如何能够真正皈依佛门而普渡众生呢?”

老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一路走去,当再次听到狗叫时,我们又回到了这个村子。

老钢来到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我们走了进去。

来到他媳妇的房间,他媳妇已经睡下,这次应该睡得很安稳,因为他媳妇的妈也在一边已经睡着了。

看到这里,老钢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中。

我们随后退出他媳妇的房间,老钢说:“真不知道该么谢你们,这次要多少钱吧?”

叶子暄说:“我已经说了,千金难买有情郎,假如你真的无情无意,那么你可能要倾家荡产了。”

老钢听到这里,更是千恩万谢。

叶子暄说:“老钢你也别客气,先知我们安排一下住哪吧?”

老钢说:“你们二位来之前,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他便领我们去了二楼,然后来到尽头的房间,打开门,里面有两张带被子的床。

“谢谢老钢!”叶子暄说完后,便让老钢回去照顾媳妇了。

我们每人选了一张床,然后就准备睡时,小黑却一直围着他的皮箱转来转去。

叶子暄说:“看来这只馋猫又开始馋了,它是想吃那个东西了。”

“它想吃什么?”

“当然是那颗桃子。”叶子暄说

“对了,你把那颗桃子放在了哪里?”我说:“你不说,我都忘了,那颗桃子还在你手中。”

“我刚才用刀砍下之后,将桃子包了起来,放进了皮箱中,所以小黑一直围着我的皮箱,这小东西,鼻子始终是灵的。”或许因为此时终于做了一件让他扬眉吐气的事,所以他说话也不由轻松了许多。

“干吗不喂小黑呢?”

“这颗桃子也是女人受孕的之物,也可以说是女人的“孩子””叶子暄说:“必竟这次也算是“流产”,所以我准备好好的超度它,为女人积一点功德,以免女人可能会怀不上小孩,这样以后她才可以顺利怀上孩子,所以不能给小黑吃!”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便冲小黑吹了个口哨,小黑乖乖地跳到我的床头上,接着便一夜无话,一直听到公鸡啼鸣到了天明。

第二天早上,阳光照进窗户。

我与叶子暄下楼,老钢已经做好早饭,他媳妇恢复的很快,不但身体恢复,连精神也恢复正常。

叶子暄拿出一个红色布袋,布袋上面贴了一道黄符,叶子暄说:“老钢,他道黄符是幸运符,这里面就是那颗桃子,你们先把这颗桃子,供在我给你那张张天师的画像前,下个春天种下就行了,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老钢与老钢媳妇一再道谢。

吃过早饭后,我们便要走,老钢与老钢媳妇一再挽留,叶子暄说:“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感谢你的盛情款待。”

老钢听到这里,也不再挽留说:“那好吧,我已记下你们的联系方式,如果还需要你们帮忙的话,一定还会请你们。”

我点了点头。

老钢送我们坐上车后,逐渐离开了黄河滩,慢慢的又看到了高楼大厦。

一路上,叶子暄的精神好了许多,我也是如此,连日来的挫败感一扫而光。

车到终点站时,我们便分开了,他去他的红中财务,我回我的302。

我坐上回去的公交车,看到许多人奔波在这个城市,突然之间明白,原来我们只想要一点点的成功,就可以证明自己生存的意义。

回到城中村之后,来到楼下看到房东太太正在门前打扫卫生,她看到我便问:“给你说件事,301的那个钟正南,这两天都没有见他回来住,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事,你放心,他正支持他的同事演出呢,所以这一段时间估计都不会回来!”

房东太太这才点了点头。

我带着小黑上楼之后,先弄了点吃的给他,打开电脑后,才发现马上就要到月圆之夜,不由的心中暗爽,距上次手眼神通已经月余,终于可以再用了,不过我更想如何才能每天都能用手眼看到东西,如果说以前,确实有些怕,但现在,心中却是不怕了,反而很着急自己,为什么看不到。

两天说过去就过去了,我本来想打电话问问杨晨,无脸记者与无脸民警怎么样了?是不是做好手术正在康复?还有更想问问警花那个武则天的遗书盒子之事,她是不是又带领小队彻底端掉了进丰。

不过,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时,又挂断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事情也没少,我电话还没有放下,突然之间又响了,当时冷不丁的吓我一跳,差点把手机扔了。

草,谁这个时候打电话?

我想到这里,不禁看了看,竟然是叶子暄。

按下接听后问:“叶兄,有什么事?”

“我们部门的人几个人想出去散散心,不知你愿不愿意去?”

“上哪里?”

“猛爷说去郊外。”

“我与他们不熟啊。”我说:“算了,还是不去了。”

“就算不熟,以后还是要认识的。”叶子暄说。

听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我拒绝他,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拒绝,便点了点头。

他说,那你来红中财务吧,我们即刻出发。

我看了看表,此时已经下午两点了,真不知道他们还在想什么,马上带着小黑来到k6站台,直去红中财务。

来到红中财务那里,发现叶子暄,猛爷,全家捅,鬼见愁,还有奶牛已经等在了那里。

鬼见愁开车,猛爷坐在副驾驶,全家捅与奶牛坐在最后,我与叶子暄还有鬼见愁坐在中间。

一路之上,全家捅与奶牛摸来摸去,不时传出各种声音,猛爷装作听不到,我们也都装作听不到。

“我们这次去哪散心?”我问。

叶子暄说:“猛爷接到一个电话,说要去那里收账,所以就让我们跟着一起去!”

我本想问他去追账要我一起做什么,不过我也没再问,因为猛爷就坐在前面,我也不好详细问。

我们这次是出了南环,直接进了南郊,车一直走,也不知开到哪里,总之就是路上还是一样,不过越走越偏僻,最后我们来到了一条河边。

河水静静地流淌着。

全家捅将车停了下来,说:“猛爷,那个债主说,就是这里。”

猛爷一看,这里别说连一个人,哪怕一个鬼也看不到,因此便说:“让四眼来是对的,他***,我说觉得那人说话古里古怪的?”

河对面是一个巨大的土堆,之所以说他巨大,是因为它就像一座小山一般,但是这一个小山一般的土堆,却更像一座大坟。

全家捅与鬼见愁拿着大唐刀,走在前面,我们通过河中间的小石桥过去。

来到那土堆前,才发现这座坟上面全是鱼骨头。

我们围着土堆转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个名堂。

突然之间,奶牛惊叫了一声,我们急忙看去,一只手竟然从地上但出抓住了奶牛的脚,奶牛本来就白的脸,更是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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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17:33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鱼葬2

看到奶牛的脸吓的如此发白,就像被浸进面缸一般,全家捅马上急红了眼,拎起大唐

就冲了过去,马上蹲下去抓住奶牛的脚腕,举起唐刀就要砍掉那只手。

却不想就在这时,叶子暄快速走到他背后,抓住了全家捅举刀的手腕。

全家捅本来举刀要砍,却不想一时之间动不了,不禁回头,看到是叶子暄。他的脸色非常不悦:“你要做什么,叶科长?我要救奶牛啊。”

叶子暄说:“我当然也想救她,让我来吧。”

“砍掉不就行了吗?”全家桶说:“不劳你动手!”

“我们刚来到这里,没必要一见面就打打杀杀,我刚才仔细看了看这四周的风水,发现小河在这个大士堆的西面,而风却又被这个土堆挡在了东西,所以坟东的风,与坟西的水隔开,风水不畅,此地极凶,我们不必再造杀生,以免再添加凶气。”

猛爷在旁边说:“四眼说的对,我们是来求财的,一切以和气为贵。”

叶子暄继续说:“况且这只手只是抓了奶牛的脚而已,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没必要斩掉它。”

全家捅听到这里,便看了奶牛一眼说:“让叶科长处理吧,他比我懂得多。”

然后又对那只手说:“你赶紧求神拜佛遇到四眼吧,要不然,你早就被我斩断了。”

说完后,便起身闪到一边,看着叶子暄做事。

奶牛此时早已着急上火,不禁骂道:“暴你个四眼仔,你想干什么?有鬼抓脚啊,你要救就快点,哪有那么多的屁话。老娘的都掉了。”

叶子暄早已知道她的脾气,所以也不再理会她,只是蹲了下去,抓住了奶牛的脚腕不让她乱动。

然后从口袋中掏出半支香,接着就像在师太庙中上香一样,上下颠倒,那香便点了,随后他拿起香火头,点在了那只手背上,那只手马上缩了回去。

奶牛这才脱困,叶子暄放开手,她急忙跑到了全家捅身边。

全家捅不断地安慰她,而她依然说四眼救的不及时,让她担惊受怕了那么久。

叶子暄依然不在意,仔细看了看刚才手收回去的地方,说:“全家捅,鬼见愁,还有大龙,过来帮忙。”

听到叶子暄叫,我便走了过去,全家捅让奶牛先等一下,然后也走了过来。

叶子暄说:“刚才这只手就是从这里伸出来的,我们把它挖开看看怎么回事?”

刚才奶牛被手抓脚的事,猛爷全看在眼里,便说:“四眼,那个手是怎么回事?算了,这笔账老子不收了,他娘的,哪个傻逼打电话给我的,如果等我查出来他是谁,老子一定把他弄到黄河滩喂鱼。”

叶子暄说:“别急,没事。刚才抓奶牛脚的只是人手,我刚行摸了一下,还有热度;另外,如果是鬼爪,我那半柱断魂香只要点它手背,它瞬间就会化成一只枯骨,断然不可还缩的回去。”

“也就是说,他是活人?只是活人怎么会在地下?”猛爷的好奇心也起。

叶子暄说:“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想起把挖开看看。”

猛爷听到这里,便说:“全家捅,鬼见愁,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挖开给老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人是鬼,他***,今个没给关二爷上香,一来就不顺。”

鬼见愁去车上拿了几把工兵铲。

然后叶子暄,我,全家捅与鬼见愁一起开挖起来,挖了不到半尺,露出一个小木板。

慢慢的,木板越挖越大,并且在挖木板之时,竟然听到木板之下,传来了呜呜的哭声。

深秋下午的阳光,有些无精打彩,自从刚才那只手出现之后,已经很少有人多说一句废话,因此小河流水的声音显的很清晰,但现在这哭声,却是更加清晰入耳,盖过了流水声。

而这哭声,又仿佛从耳朵中进入,再从毛孔中穿出一样,感觉全身如灌了雪水一样冰凉。

听哭声,但是一个年轻男人。

“鬼?”全家捅不禁擦了擦汗。

叶子暄依然很平静:“不是鬼。我们赶紧看看,这下面究竟是什么人躲在这里,赶紧挖吧!”

那木板的全貌很快被挖了出来,竟然是一块棺材盖子。

一块未上漆的棺材盖子。

这是一具新棺,不过因为在地下埋着,倒也有些发霉,长了黑斑,盖子上面有一个胳臂粗的大孔,估计刚才那手就是从这大孔中伸出来的。

单从孔看进去,里面是一片黑色,什么也看不到,不过那哭声却是更大起来,先是哀泣,现在是哭。

一边哭一边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不过有一个音是“yu”。

虽然,叶子暄一再说这下面是一个人,虽然这是大白天,虽然有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有小黑,但奶牛却像受惊的小麻雀一样,先是躲在全家捅身后,接着又躲在叶子暄身后,最后完全躲进了车中,隔着车窗看我们什么时间能会吓的跑进车中。

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我倒并没有怕的那么厉害,只有一点点,我更好奇的是,在这个木板下面,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躲在这里?

叶子暄说:“继续挖吧。”

猛爷这时说:“四眼,你确定这里面的东西没危害性?”

叶子暄点了点头。

猛爷说:“那就继续挖吧!”

叶子暄说:“别怕,这里面的是活人,棺材也是新棺而已,我们现在是救人之举!”

全家捅与鬼见愁不再挖了,我与叶子暄继续挖去,猛爷看不过眼,又让全家捅与鬼见愁继续帮忙。

过了半个小时,棺材完全被挖出。

说句实话,这棺材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做的,重的厉害,只好不再往外抬,准备直接开棺。

开棺的事,其他人都不干,叶子暄也不再勉强,

虽然叶子暄说里面是活人,但他还是拿出墨斗将棺材前后弹了几道墨线,犹如在棺材之上画了一张网一般。

看到叶子暄这样,全家捅与鬼见愁,当时又拿出了大唐刀,对着棺木。

叶子暄用力推开了棺材盖子,没想到从里面当下坐起一人。

“诈尸啊!”鬼见愁不禁大叫了一声。

奶牛虽然遥在车中,但听到这里,还是大声叫了声来。

我当时也往后退了一下,就算叶子暄说他是活人,但他突然坐起,我的心里也不禁咯噔一下,本来小黑也正在我肩膀上打盹,也差点掉了下来。

猛爷看到这里,不禁对全家捅与鬼见愁说:“你们怕个毛啊,收账什么恶人没见过?也没见你们怕过,不过就是……”

叶子暄说:“各位放心,他真的是活人!”

那人看上去二十多岁,脸色很白,或许是躲在棺材里不见光的缘故,但是瘦的厉害,几乎中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

他看到我们,只说……救命然后就又晕了过去。

叶子暄说:“这个就是刚才手上被香点的人,他现在只是在封闭的空间呆久了,另外身体有些虚弱,所以才成现在这个样子。全家捅,鬼见愁,你们两个把他扶到车中,喂他点水与食物,等他醒来后,问问为什么会这样。”

全家捅与鬼见愁点了点头。

猛爷这时说:“他娘的,我们这次真的让收账的人耍了!”我把叶子暄拉到一边:“叶兄,你不是说要散心吗?在车上,猛爷在那里坐着,我没有问你,但现在你该说清楚了吧,猛爷一直说要收账,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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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18:18 | 只看该作者
我问叶子暄,他这才说道:“猛爷今天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请猛爷清账,猛爷就问他多少钱,他说30W,如果清完愿付一半。”

一半就是15W,能付这么多,肯定是对方遇到了超级难缠的人,不过猛爷对付这种人向来有一套,所以觉得这笔生意可做,便问对方地方在哪里,对方叫什么名字。”电话中那人便说要出南郊,地址在谷家坟,欠账人叫谷子。

一个农村人,怎么一欠就是几十万?这让猛爷有些怀疑,不过最让猛爷感觉怪怪的就是这个村的名字:谷家坟。

当时猛爷觉得名字听起来不太吉利,而且既然叫坟,难不成就是向鬼来讨债的?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他让奶牛上网去查一下地图,看没有这个名字的村庄。

奶牛于是查了查,在地图上确实查到了谷家坟。并且对猛爷说,村子的名字而已,再说叫坟又不真是坟,反正中国的村名五花八门,怎么也琢磨不透。

既然有这个村子,猛爷也就放心了,便想着平日里都奔走在城市中,很少有时间来到野外,思索了一会,便决定清账之后,再来个野炊垂钓什么的,放松放松神经,必竟收账这活,其实与我们收鬼并没有太大区别,都是神经高度紧张的职业。”

听完叶子暄的话,我心中暗想,我靠,我还真以为是大家聚一下,没想到竟然是来收账的,本来我对这种聚会的事就不感兴趣,现在更是不感兴趣。

叶子暄继续说:“其实还有一方面就是猛爷始终对来谷家坟清账不放心,所以便让我也跟来,猛爷怕的不是民风彪悍,,而是这村名中便含了一个坟字,而我想了想又一起叫到你,也算是出来散心,也算是增长增长见识。”

“但这里,哪有村子?”我反问道,指着面前的这个像小山一般的坟说:“这里倒确有一个大土堆,你看这堆土,不知怎么的到处都是鱼骨头,说是坟也来不为过,难道这个就是谷家坟的由来?不过我觉得叫鱼坟才对。”

叶子暄拿出手机,打开地图,定位当前的地址。

手机上依然显示这里叫做谷家坟。

叶子暄随后又从皮箱中掏出罗盘,但最终也没有看出来什么,总结起来就是他刚才说过的那句话,风与水相隔,所以风水不顺,此地为凶,至于怎么凶,凶到什么程度,他也说不出个道道。

我想这以前该是一个村子,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一个大坟,而且这上面有很多鱼骨头,我想只有等到那个被我们救了的人醒后,才能弄明白什么原因。

小黑由于刚才被颠簸了一下,所以一进没敢继续打呼噜,我看了看它的眼睛,也没发现什么特别。

太阳越来越无精打彩,这里周围除了荒树荒草之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真的是除了我们,连一个人毛都没有。

这时,全家捅在河边说:“都来看啊,这条河真怪,有虾,有水虫,就是没鱼。”

我们急忙走了过去,果然这里的水中,根本没有半条鱼,哪怕连一个鱼苗鱼磷都没有。

“真他娘的怪了,能道这河水有毒?”猛爷说道。

“如果有毒的话,这里面应该没有水生物才对!”叶子暄说。

猛爷非常生气,但却也没有办法说:“算了,这里越来越怪了,不敢了,我们回去吧,他娘的这里也不是一个好的游玩地方!”

听到猛爷说要回去,大家都很高兴。

其实这样也不错,高兴而来,高兴而归。

来的时候都想着能在那里散散心,结果心没散着,急着要回去,猛爷说要回去,大家自然很是高兴,都着急离开这个鬼地方。

来的时候怎么做,我们现在还怎么做,不过,因为没有收到账,所以全家捅与奶牛也不在打情骂俏。

被救的那个年轻人坐在叶子暄身边,依然未醒,叶子暄仔细看了看他说:“这倒不怕,他的心脉什么的都在,我们只要尽快送他到医院便可。”

鬼见愁踩下油门,一路狂奔而去,很快从这里离开,转到省道上。

不知是因为他也想尽快逃离这里,还是他想救人。

在离开这里,转到省道的时候,我看了看那座大土堆与河,如果没有刚才的诡异,或许它们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但现在却是一幅恐怖画。

转到省道之后,看着南来北往的车,大伙的似乎放松了许多,就连车内的气氛也没有那么压抑。

鬼见愁放了一个CD,名字不清楚,总之歌词很变态叫做偶把肛门塞,看他们听得很爽,我却很想吐。

不过很快,鬼见愁就不再听了,原因是猛爷的手机响了。

里面说话的声音,很清晰,我们也可以听得到。

电话中说:“你好,猛科长!”

“你是谁?”

“我就是打电话让你清账的人啊,谁想你们却不收,竟然走了。”

“你一直监视着我们?”猛爷问。

“不是我监视你们,是你们在我的视线之内,不过,你们不清账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说不过去啊,呵呵……”那边说着便笑了,仿佛最后在嘲笑我们就是傻逼一般

“清你妈个B,你小子到底是谁?他***耍我们是吧?你还敢打电话,你有种,等我稍后查出来你是谁,你就等着让你妈给你烧纸钱吧?”

“猛科长,我请你清账,清不到是你自己的问题,但是没必要骂人,呵呵……”他又笑了起来。

“你小子到底是谁?”

“等你清到账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那个村子跟本就不存在,让我们怎么收?”

“我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我所说的是真实的,但如果你收不到,就不要怪我了。我总共三笔债,第一笔三十W你收不到,我会找他人收的,如果他们收得到,那你就应该好好学习了——goodgoodstudy,daydayup!哈哈……”

此时,猛爷却并不生气了,他知道对方就是在耍他,既然如此,还生个什么气呢?于是便挂掉了电话,但在持掉电话的那一刻,他又骂了一句:“你他娘的,我就不信,你能找到人收账!”

车来来往往,越来越多,我们逐渐到了南环,在一个大型洗浴中心前,猛爷说:“停车,老子今天一肚气,去找个小妞松松骨,走吧,我请你们!”

鬼见愁一听,马上表示同意,奶牛看了全家捅一眼说:“也好,我刚才担惊受怕。”

她说到这里指了一下坐在叶子暄身边的那个人说:“双被这个死鬼抓了脚,也正好找个小妞帮本姑奶奶松骨!”

全家捅听到这里马上接道:“我帮你松骨就成,松哪里都可以。”

说到这里,猛爷,鬼见愁,全家捅,奶牛便下了车,只留下叶子暄,与我,还有那个一直未醒的家伙。

“四眼,你不去吗?”

“没那习惯,况且我还要把这个人送进医院。”

“那这个很能打的兄弟呢?”猛爷指着我说。

“我也不去了。”我说:“谢谢猛爷!”

“清账的和抓鬼的始终不是一路人,不知道老总为什么把我们编在一起!”猛爷笑道:“那好,我们去了!”

叶子暄坐在司机位置,然后向外叫了一句:“车钥匙!”

鬼见愁冲叶子暄做了鬼脸,说:“忘了这茬了,不好意思,叶科长!”

说完后便扔了过去,叶子暄接过钥匙,然后说了一声:“玩的愉快!”

又对我说:“看好这个人,别让他晃动!”

然后,踩下油门,向医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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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18:45 | 只看该作者
叶子暄驱车来到南环的一所小型医院。

在医院门口停车后,我与他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这个藏在棺材中的人下车,向医院内走去。

尽管刚才在车上喂了这个人矿泉水与饼干,但他依然不醒,叶子暄也从自己的皮箱中拿出一颗黄色丹药喂了他。

叶子暄说这颗是急救金丹,一般血脉气虚着服下一颗,便能睁开眼睛说出话。然而出乎我们的意料,那颗金丹并没有让那人醒来。

看到这里,我不禁问:“这个人是不是已经不行了?”

叶子暄仔细为他把了把脉说:“没事,可能是我的金丹不对症,毕竟我不是行走江湖的老军医,一颗药能治百病,刚才我拿的那颗急救金丹是用人参做成,只是补气补神,一般来讲,只要是气虚血亏者,都有效果,而他可能是例外吧,等医生看过后才能做打算。”

在走进医院的大门后,叶子暄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稍后对着电话说:“小慧,是我叶子,我与朋友一起正往门诊大楼走去,你看你有没有时间,接接我们?”

叶子暄停顿了一下又说了声:“谢谢你,回头我请你吃饭。”

他挂掉电话之后,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不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生走到我们跟前,长的也并无特别,说美女不能算,但说不是美女倒也清秀,总之,也是那种让人看着比较舒服的人,打分的话,10分也能得五六。

她看到叶子暄,微笑着:“老同学,什么风把你吹了?看上去又帅了。”

叶子暄也微微一笑:“你也是,小慧,看上去,不但年轻了,又靓了许多。”

或许他们确实是老同学很久未见有许多话要说,但是忽略我的存在,实在不应该,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个病人不是?

想到这里,我不禁咳了一下,然后说:“不好意思我的嗓子有些干,打搅到两位实在不好意。”

叶子暄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便对小慧说:“我真的失礼,差点忘了向你介绍我的朋友,他叫赵大龙。”

我急忙整理了一下衣领,站挺身姿,摸了一下小黑的脑袋,表示自己优雅且绅士,接着叶子暄的话:“一般人都喜欢叫我子龙,所以也可以叫我赵子龙。”

但小慧对我根本不上心,继续问叶子暄:“你这位要来看病的朋友还没给我介绍。”

本来我以为我最近的形像好了许多,但没想到,依然被女孩蔑视,心中甚为不爽,便看了看,小黑也正盯着她,不时的想蠢蠢欲动。

我心中暗想,小黑你这个死东西,不要总想着别人的胸,师太的怀你不乐意消受,而奶牛的胸,估计你也无福消受,小心夹死你,既然如此就不要对其她女人再有非分之想了,于是抓住它的脖子,抱进了怀中,以免它对美女无礼。

叶子暄说:“他也算是我们的朋友吧,是我们在路边看到的一个晕倒的人。”

小慧听到这里,不禁伸出拇指:“叶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这年头你还敢扶人送到医院,精神可佳!”

我在旁边说:“小慧医生,你能不能先看看我这位还晕倒的朋友,有些话可以随后再说。”

她听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叶子暄微微一笑说:“确实,小慧,你先看看他怎么样了?”

小慧说:“你们跟我来吧。”

我们继续扶着这个年轻男人来到小慧的科室,她先用听诊器听了听这个人的心肝肺,又量了量血压,然后告诉我们,这个人确实没有问是,不过就是营养失调,换成专业的来说,就是血糖过低,她让我们不用太担心,给他吊瓶葡萄糖水再开些醒神的药就会好。

年轻人被送到输液室,里面共有六个人在竖吊水,我与叶子暄不便于打搅,便来到病房之外。

“她是你的同学吗?”我问。

“没错。”

“你的同学真厉害,竟然可以当医生?”我说:“学中文的真的太无敌了。”

叶子暄说:“这没什么,人本来就应该放在适当的位置,不要想着自己学了什么,而是要想着自己能做什么。”

接着,就是沉默。

不过,叶子暄中途说了一句:“怪不得我的金丹没用,原来是不补血糖的。”

我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我听的,不过我也没在反驳。

看着走廊中的人来人往,我找了个话题:“刚才在车上,那个叫猛爷收账的家伙,一直说要去谷家坟收,但我们去了谷家坟,却发现根本就没人_也不对,我们还救了一个人,不会他欠了别人三十W吧,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多钱。”

叶子暄说:“不论是否他欠钱,救人是我们的责任。不过我们不但也要救别人,还要救己,我在那里用罗盘正针格出了那里有四个凶位,这四个凶位环绕着那个满是鱼骨头的大土堆,所以我才提议要尽快回去,否则很容易出现血光之灾!”

“那里有四个凶位,你能不能破掉?”

叶子暄摇了摇头:“那是天然四凶位,不易破,刚才你在车上也应该听到强猛的电话,这通遇话摆明是有人暗中监视我们。”

“为什么要监视我们?我们又得罪了谁?”

“客户要强猛去谷家坟清账,我们跟着一起去,却发现那里只有一座大坟,并没有村子,我当时在想是有人耍强猛?但是当用罗盘度到四个凶位之后,才想起,是有人设了一圈套,利用天然形成的四个凶位,如果我们不跟着他们,他们一定会死,所以是有人想要强猛死,而不是要我们死。”

“什么四凶位这么厉害?”

“一是绝命位:凶则死亡;二是五鬼位:容易招鬼;三是六煞位:意外多病;五是祸害位:官灾是非;”叶子暄说:“这四个位,每个都是致命的,当我们站在谷家坟前,就已站在这四凶位之间,说句比较通俗一点的,就相当于我们站在四个炸药包中间,而引爆炸药包的,便是监视我们的人。”

到这里,我也不禁暗吃了一惊,因为那个地方看着平静,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法门。

“为什么会有一大堆的鱼骨呢?难道鱼都上岸了不成?这里有什么说头没有?”

叶子暄说:“关于为什么有鱼骨坟,我真的不清楚,也从来没有听过,可以用鱼骨头做什么法阵。”

这时小慧才从病房中走了出来说:“你们的朋友醒了,不过精神状态不对,快去看看吧。”

听完小慧的,我们来到年轻人跟前。

年轻人看着精神非常差,两只眼睛毫无光亮,嘴中一直叫着:“yuyuyu!”

叶子暄看他醒来,问:“什么yu?”

他依然说yu,并不理会叶子暄。

“你是指河中的鱼吗?”我不禁想起了在谷家坟旁边的那条河,不知什么原因一条鱼也没有。

但他也不理我,只是一直说着鱼。

就在这时,我突然闻到一股鱼香,接着便看到病人家属端着一碗鱼汤走进病房。

那年轻人看到鱼汤里的鱼块时,年轻人顿时又像受惊的野马一般,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起身就往外跑,嘴里不停地说道:“鱼鱼……”.

叶子暄走上前去,抓住了他,把他按在了床上:“那条鱼怎么了?”

但他依然挣扎着,满眼的惊恐:“鱼……”

我急忙看了看小黑,小黑的眼中依然是鱼,并没有什么不可。

不过鱼香问实在太浓,小黑不住地舔着舌头,流着口水,这家伙简直是,实在让人无语。

叶子暄这时叫来小慧,问:“能不能把他放在单独一个房间,因为这样下去,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也问不出什么来!”

小慧白了他一眼,然后伸手。

叶子暄笑了笑说:“最近手头确实较紧,所以先欠着!”

小慧不禁乐了:“咱们同学当中,都知道你混的最好,在一个财务公司做科长呢,财务科长手还紧的话,你让我们其他同学该怎么活。”

叶子暄没在说什么。

小慧却问了一句:“你与朱美芸现在怎么了样了?”

我心中暗想这丫头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朱美芸与他之间的事,燕熙都已知道,你难道不知道?

果然,叶子暄的脸色马上变的发白说:“老同学见面没必要谈感情之事吧,除了这个,老同学之间的话题还是很多的,比如你……”

“别想打我主意啊,我现在有男友的。”小慧插了一句。

叶子暄笑了笑:“好吧,我是想问你有把握把他现的状态调整过来吗?”

小慧说:“没问题,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他换病房了!”我与叶子暄没什么可聊的,叶子暄也不想再麻烦小慧,我们就在走廊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

我们去看了看那个人,他依然不断地说着:“鱼,鱼……”.

不过精神比昨日好了许多。

我正想这鱼怎么了,叶子暄突然接到电话,他按下接听键说:“猛爷,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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