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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与毛泽东(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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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20 19:30: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佛教与毛泽东(转载)


毛泽东,字润之,笔名子任。1893年12月26日生于湖南湘潭韶山冲一个农民家庭,1976年9月9日在北京逝世,享年83岁。毛泽东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和理论家,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诗人,书法家。  
  
  作为一个伟大的思想家,毛泽东非常关注古今中外的各种思想文化,当然也包括佛教。本文专门就佛教思想文化对毛泽东的影响作一些记述,以飨读者。
  
  “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佛教讲慈悲、布施、平等、仁爱,这些思想在毛泽东母亲身上有较好的表现。她心地善良,对贫苦人富有同情心,经常瞒着丈夫给贫苦乡亲接济粮食。在饥荒时,穷人乞讨,她更是多加布施。母亲去世后,毛泽东有《祭母文》曰:“吾母高风,首推博爱”,并说:“世界上有三种人,损人利己的人;利己而不损人的人;可以损己而利于人的人。我母亲正是最后一种人。”
  
  损己利人的思想就是佛教的重要思想。佛教认为:利人是善,损己利人是大善;利己是恶,损人利己是大恶。毛泽东那句赞叹白求恩的名言“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应该是学佛得力而来!
  
  母亲的美德对毛泽东影响极深,使毛泽东从小就对弱者极具有同情心,并与母亲一样经常帮助别人。一直到他成为伟人之后,他仍旧继承和发扬这些美德。解放后,毛泽东经常给父老乡亲和师友,尤其是生活困难者多次寄钱。还邀请他们到北京叙旧,设宴款待,送给许多礼物。而他自己则节衣缩食,吃、穿很普通,生活相当俭朴。这些无疑是幼年通过母亲受佛教思想文化影响的缘故。
  
  “因父亲不信佛而难过” 
   
  毛泽东的父亲毛顺生不信佛教,他一心想的就是发家致富,对妻子和孩子们的施舍行为非常不满,甚至体罚和责骂毛泽东。因此在家庭内部出现了两种不同思想倾向,正如毛泽东同斯诺所说:“我们家分成了两个‘党派’。一个是我父亲,是执政党;反对党由我、母亲和弟弟组成,有时甚至包括雇工。但反对派组成的‘联合阵线’内部也存在意见分歧。我母亲主张不直接进攻的政策。她批评任何明显情绪表露和对‘执政’的公开反抗,她说这不是中国人的传统。”
  
  家庭出现了矛盾,“反对党”认为其根源是父亲不信佛,导致思想分歧。因此,大家千方百计引导毛顺生信佛。毛泽东同斯诺说过:“因为我母亲虔诚地信奉佛教,她向孩子们灌输宗教信仰,我们都因自己的父亲不信佛而难过。我九岁时,就同我母亲认真地议论过我父亲缺少对佛菩萨虔敬的诚心。从那以后,我们曾多次试图改变他,但却没有成功。他只是骂我们,我们被他的进攻所制服,只好败下阵来另想办法。而他就是对佛教不买帐。”尽管父亲反对信佛,但毛泽东和母亲仍旧我行我素,并在生活中搞慈悲布施活动。在穷人们“吃大户”那年,父亲囤积谷子不肯平粜。父亲要毛泽东收一笔帐,毛泽东就在收回的路上将钱分给了几个衣衫褴褛的穷人。毛泽东有个堂叔生活非常困难,毛顺生想“乘人之危”买下他的水田,这遭到了毛泽东和母亲的坚决反对,并且又偷偷去接济这位穷本家。
  
  在毛泽东母亲和毛泽东等人的影响下,后来,毛泽东的父亲也开始信佛了。
  
  “文字学、言语学和佛学,我都很想研究”  
  在长沙读书期间,毛泽东便接触到一些佛学知识,并在文章中有所运用。 在读泡尔生《伦理学原理》写的批语中,毛泽东还用佛教术语“差别相”来说明宇宙生活的千差万别。在读《伦理学原理》的批语中,毛泽东第一次表述了他的宗教观念。泡尔生“道德与宗教之关系”里,说到神的功能,是保护弱者,威慑惩罚那些欺侮弱者的坏人。毛泽东注:“在未开化之时,宗教亦有抵制蛮暴、保护幼弱之功。”泡尔生接着说:“信神矣,则足而增希望……无此等俯仰,而能立伟大之事业者,未之有也。”毛泽东又批注:“信仰不可少。”
  
  对佛教,毛泽东并非说说而己,在1917年8月23日致黎锦熙的一封长信中,向介于师友之间的兄长淋漓尽致的倾诉志向,说自己的社会理想就是怀慈悲之心以救苦海的众生,共同走向大同圣域。这明显是受康有为《大同书》儒佛相融的影响。1920年,毛泽东已开始热切地学习马克思主义,但仍然不忘对佛学的研究,6月7日,他又给黎锦熙写信,仍然表示:“文字学、言语学和佛学,我都很想研究,……希望先生遇有关于言语文字学及佛学两类之书,将书名开示与我”。
  
  1961年1月毛泽东在同班禅大师谈话时说:“我赞成(在西藏)有几千人学经、懂经,成为佛学知识分子,同时你看是不是他们还要学些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懂得政治、科学、文化及一般知识。”
  接着,毛泽东颇有兴趣地同班禅大师进行了下面的对话:
  毛泽东:“西藏是大乘,还是小乘?”
  班禅大师:“我们学的是大乘,搞密宗,但小乘是基础,也懂得小乘。”
  毛泽东:“释迦牟尼讲的是大乘吗?”
  班禅大师:“释迦牟尼佛讲经分三个时期,早期和晚期讲小乘,中期讲大乘。”
  毛泽东:“《莲花经》和《金刚经》在藏文的经典中都有吗?释迦牟尼著的经典比孔夫子的书还多吧?”
  班禅大师:“西藏有《金刚经》,是从梵文译成藏文的,释迦牟尼佛的经书很多。”
  毛泽东:“《金刚经》很值得一看。我也想研究一下佛学,有机会你给我讲讲吧!”

毛泽东外出要带《六祖坛经》、《心经》、《法华经》、《大涅槃经》
  
  据毛泽东的图书管理员逢先知回忆,毛泽东相当重视佛教经典的学习和研究。佛教的一些重要经典如《金刚经》、《华严经》、《六祖坛经》等,以及研究这些经典的著述,毛泽东都读过一些。据逢先知提供的书目单,1959年10月23日毛泽东外出前指名要带的书籍,除马克思、恩格思、列宁、斯大林、黑格尔、费尔巴哈、诸子百家、朱熹、王夫之、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等书外,指名要带的佛经有《六祖坛经》、《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法华经》、《大涅槃经》等。
  
  在毛泽东读过的几部佛经中,《金刚经》全称《能断金刚般若波罗密经》,最早由后秦鸠摩罗什于弘始四年(公元402年)译出。该经认为世界上一切事物皆空幻不实,故不必留恋执著,历来弘传甚盛,特别为慧能大师以后的禅宗所重。《华严经》全称《大方广佛华严经》,它所提出的十方成佛和成佛必须经过种种十法阶次等思想,对大乘佛教理论的发展有很大影响。
  
   在中国佛教几个宗派中,毛泽东熟悉的是禅宗。对于禅宗的学说,特别是它的第六世唐朝高僧慧能大师的思想更注意一些。禅宗不立文字,通俗明快,使佛教在中国广为传播。《六祖坛经》一书,毛泽东要过多次,有时外出还带着。该书又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这是一部慧能大师圆寂后由其弟子法海大师编篡的语录,其中心思想是“见性成佛”,主张“顿悟”。《六祖坛经》的传播,对禅宗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中国佛教著作被尊称为“经”的,仅此一部。关于禅宗六祖的故事,毛泽东和担任秘书的林克说过许多次,对慧能大师评价极高,特别赞赏慧能大师勇于革新的精神,说他不要教条、不要清规戒律,主张佛性人人皆有,创顿悟成佛说,一方面使繁琐的佛教简易化,一方面使印度传入的佛教中国化。因此,他被视为禅宗的真正创始人,亦是真正的中国佛教的始祖,后世将他的创树称之为“佛学革命”。当时毛泽东还脱口背出慧能大师所作的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个精神,毛泽东说是和自己的性格相通的,毛泽东还给林克专门解释了这首偈的背景,说慧能大师本来是做下等粗活的,文化不高,几乎不识字,但他的悟性好,在听人诵《金刚般若经》后,发心学佛,投禅宗第五祖弘忍大师门下,弘忍大师便将禅法秘诀传授于他,并付法衣,这也就是“继承衣钵”的出典。毛泽东还能背出《六祖坛经》里记述的另一首神秀大师所作的偈颂:“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试,勿使惹尘埃。”关于六祖慧能大师的故事,毛泽东提到过多次。
  
  毛泽东对《六祖坛经》的评价极高,尤其高度评价六祖对主观能动性的发扬。毛泽东说:“他突出了主观能动性,在中国哲学史上是一个大跃进。......慧能是唐太宗时的人,他的学说盛行于武则天时期,唐朝末年乱世,人民无所寄托,所以大为流行”。毛泽东也曾对班禅大师说过:中国佛教史上能被佛教徒尊为“经”的,就仅《坛经》一部。有一次,毛泽东和周谷城谈论哲学问题,说到胡适写哲学史,然后突然对中国至当时尚无一部佛教史流露出遗憾之情。
  
  纵观慧能大师一生,从他自幼辛劳勤奋,在建立南宗禅过程中与北宗禅对峙,历尽磨难的经历,到他不屈尊于至高无上的偶像,敢于否定传统的规范教条,勇于创新的精神,以及把外来的宗教中国化,使之符合中国国情,为大众所接受等特征来分析,在这方面与毛泽东一生追求变革,把马克思主义原理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性格、思想、行为中,颇多相通之处,所以为毛泽东称道。毛泽东谈吐幽默诙谐,有些话含蕴颇深,很值得回味,应该说是受到了佛教禅宗的影响。
  
  正因为对《六祖坛经》的喜爱,凡是哲学刊物上发表的讲禅宗哲学思想的文章,毛泽东几乎都看,《现代佛学》期刊也成为毛泽东经常看的杂志。因为毛泽东常常研究佛理,所以对献身于佛教的人物常怀敬意,毛泽东说过:“唐代的玄奘赴印度取经,其经历的艰难险阻,不弱于中国工农红军的两万五千里长征。他带回了印度佛教的经典,对唐代文化的丰富和发展,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毛泽东更赞叹“鉴真和尚,说他六渡扶桑,虽然前五次都失败了,但他不屈不挠,终于到了日本,对于佛教的东瀛,特别是中国佛教及文化贡献最大”。
  
  毛泽东还指出了唐代禅宗对宋明理学的影响,认为这个影响是“从主观唯心论到客观唯心论”,佛教从“彼岸”世界引向“我心即佛”,本是从客观唯心论到主观唯心论;宋明理学借助禅宗的倡明凌驾一切之上的“道”、“理”、“本”,与物质性的“人欲”等对立,这就是从主观唯心论到客观唯心论。不独宋明理学,唐以后的其他哲学派别也或多或少地受到禅宗影响。在1964年8月18日的谈话中,毛泽东还说过:研究哲学,“不出入佛道,不对;有佛道,不管它怎么行?”并由此上溯称柳宗元是“出入佛老,唯物主义。”
  
  对佛经、佛教在传播过程中,不因循守旧,不死搬教条的做法,毛泽东也是欣赏的,甚至用它来比喻马列主义的传播和运用。1975年6月,在会见一国外共产党的领导人时,毛泽东特别强调,各国革命要根据本国的实际情况,“不要完全照抄中国”。接着,以佛教为例,说:“鸠摩罗什法师说过,学我者病。鸠摩罗什是南北朝人。他是外国人,会讲中国话,翻译了许多佛经。这就是要自己想一想。马克思说,他们的学说只是指南,而不是教条。中国有个学者叫严复,他引了什法师的话,在他翻译的赫胥黎写的《天演论》上面说的。……赫胥黎赞成印度的佛学哲学。”
  
 1915年9月27日,毛泽东致学友萧子升的信中说道:“我‘无他长处’,惟守‘善与人同’、‘取人为善’二语。故已有得,未尝感不告于人;人有善,虽千里吾求之。”从毛泽东喜欢在谈话写信中经常引用佛门用语可以发现,佛教思想文化对毛泽东和他以后的思想、品德、工作方法都产生了重大影响。
  
  “君子当存慈悲之心”   

慈悲是佛教文化的重要思想。佛教认为:“与乐曰慈,拔苦曰悲。”“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意思是:给你快乐就是慈,为你解除痛苦就是悲。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众生,也要给他们以最大的快乐,就是大慈;每一个众生都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以最大的努力为他们解除痛苦就是大悲。  
  
  对佛教,毛泽东的理解,有自己的发挥。毛泽东读佛经,对它的引伸发挥,重在普渡众生、解民痛苦这一面。为此,他很推崇释迦牟尼佛不当王子,去创立佛教的举动,认为它是“代表当时在印度受压迫人讲话”的。毛泽东还把佛经分为“上层的”和“劳动人民的”两种,提出《六祖坛经》就属于后一种。这算是他立足于一个无产阶级革命的情感立场的一家之言吧!这个观点,在毛泽东青年时代即有隐显。他当时熟读康有为的《大同书》和谭嗣同的《仁学》,这两部书吸收了佛教学说的许多思想,强调君子仁人、英雄豪杰当以慈悲为心解除现世众生的种种苦难。在1917年8月23日致黎锦熙的信中,毛泽东表达了这样的观点:“若以慈悲为心,则此小人者,吾同胞也,吾宇宙之一体也”,因此。“君子当存慈悲之心以救小人”,“吾人存慈悲之心以救小人也”。这大概就是他在1955年3月8日的谈话中,说出佛教徒与共产党人合作,“在为众生(即人民群众)解除压迫的痛苦这一点上是共同的”,在认识论上的一条伏线吧!
  
  1936年,毛泽东在陕北保安的窖洞里同美国记者斯诺谈话时,谈到毛泽东的母亲,毛泽东说:“我母亲是个仁慈的妇女,为人慷慨厚道,随时都愿意接济别人。”(《毛泽东自述》第6页,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正是因为有高尚的母亲,佛教对毛泽东造成深远的影响,不仅是少年时代的他发生了朝山进香的壮举,对后来的生活也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不杀生”在中国古代就甚为推崇。孟子说:“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故君子远庖厨也。”不杀生更是佛教文化中极为重要的部分,历代高僧大德纷纷阐扬。明代四大高僧之一的莲池大师在其《放生文》中说:“盖闻世间至重者生命,天下最惨者杀伤。是故逢擒则奔,虮虱犹知避死。将雨而徙,蝼蚁尚且贪生。何乃网于山,罟于渊,多方掩取。曲而钩、直而矢,百计搜罗。使其胆落魂飞、母离子散。或囚笼槛,则如处囹圄,或被刀砧,则同临剐戮。”“恃我强而凌彼弱,理恐非宜。食他肉而补已身,心将安忍。”文氏反对暴力和杀生,毛泽东耳濡目染,他“小时候常随母亲去社里,而且还学会了唱佛经,那时候他深信杀生是罪大恶极的。”(《我和毛泽东的一段曲折经历》,昆仑出版社,1989年,第181页)。有一次,毛泽东与李银桥拉家常时,李银桥说他喜欢母亲,因为母亲心地善良对人宽厚,毛泽东说:“你母亲一定信佛。”他说:“你说她心善么,出家人慈悲为怀。”(《走向神坛的毛泽东》,中外文化出版公司,1989年,第36页)。
  
  “佛教是文化”  

  毛泽东走上了救国救民的道路,成为一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但是他一致认为佛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这个观点他是始终没有改变的。据毛泽东的卫士李银桥回忆,在延安时,有一次和李银桥出去散步,毛泽东说:“我们去看寺庙,好吗?”李银桥说:“有什么看头,都是一些迷信。”毛泽东对李银桥说:“片面,片面,那是文化,懂吗?那是名胜古迹,是历史文化遗产。”
  
  1948年3月23日,毛泽东率中央机关告别陕北,挺进河北省平山县西柏坡。4月9日晚因大雪路阻,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一行登上五台山峰巅鸿门岩,当夜就宿于台怀镇塔院寺方丈院。
  
  五台山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举世闻名。毛泽东深谙中国历史文化,早就想一睹为快。毛泽东说:“寺庙是中华民族文化遗产,我们应当引以自豪。我们去年转战陕北时,还到过佳县的白云寺,这次来五台山,大可一饱眼福。”4月的五台山,入夜很冷,毛泽东一边用饭,一边烤火,还捎带翻阅着一本经书。老方丈来到毛泽东居住的院子,毛泽东和江青急忙走出屋子笑迎方丈。方丈合十行礼道:“打搅贵人了,贫僧不安得很。”毛泽东回答:“哪里哪里,是我们打搅贵寺了,请多原谅。”方丈忽然发现毛泽东桌上有一本翻开的经卷,吃惊地问:“怎么,贵人也读经书?”毛泽东笑着将佛经送给方丈道:“随便看看。” 毛泽东同方丈亲切地交谈,并详细询问了五台山寺庙的建筑史,而且还颇有兴味地向方丈打听鲁智深和杨五郎在哪个寺庙里当和尚。方丈笑而作答,并邀请毛泽东翌日观赏五台山胜境,自愿担当向导。次日吃过早饭,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和江青、警卫员阎长林等在晋察冀军区保卫部长许建国、晋察冀边区ZF秘书长周荣鑫陪同下,由老方丈、小沙弥作向导,游览参观宏大壮观的怀诸寺院。这天瑞雪初霁,旭日东升,五台山群峰银装素裹,香火缭绕,钟鸣鼓钹参差交响,合着抑扬有致的梵唱声,好一派佛教胜境庄严肃穆的气氛。毛泽东高兴至极,一边急匆匆地从里院走出,一边对任弼时感叹道:“古人灿烂的文化,都是和宗教紧密相连的。”由塔寺进十方堂,来到大殿时,毛泽东看见几个喇嘛正在整理残缺不全的藏经,其中有个叫罗真呢嘛的喇嘛与陪同参观的老方丈搭话,毛泽东微笑着问他:“你是青海人吧。”“是的”罗真呢嘛答。毛泽东又温和地问:“你来五台山多久了,为啥子出家?”罗真呢嘛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去过青海?你知道青海有几座出名的寺庙?”“有两座。西宁东广大寺和塔尔寺,对吗?”毛泽东当即答道。罗真呢嘛佩服地点了点头。毛泽东指了指地上堆放的有些残损的经书,又问罗真呢嘛“这些经书毁坏了,可惜不可惜?”罗真呢嘛又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本正经地道:“有生之物,有生就有灭,有形之物,有成就有坏。”时正值刘邓大家挥师南下,挺进中原,蒋家王朝已危在旦夕,毛泽东便故意问罗真呢嘛:“那么,打倒蒋介石可惜不可惜?”罗真呢嘛被问得不知所措。毛泽东又无意间看到“四大天王”背后被掏了个大洞,再一细瞅有几尊塑像缺少了脑袋。他不禁愕然,忙问身边的方丈:“此为何由?”方丈痛心地说:“五台山数僧为掩护抗日军民,曾遭日寇屠戮,寺庙亦被破坏。”毛泽东说:“等全国解放了,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寺庙和文物,绝不能让祖国的文化遗产受到破坏。” 
    
  毛泽东一边观察一边兴致勃勃地踏上了通往灵鹫峰菩萨顶的108级石阶。方丈气喘吁吁赶到毛泽东身边:“老衲老矣,跟不上贵人龙骧虎步了。”毛泽东回首作答:“慢走,不急,我们这几年转战陕北,成天与国民党几十万军队周旋于崇山峻岭之中,早已习惯了。”方丈仰视毛泽东,目露崇敬之情,对搀扶自己的小沙弥道:“徒儿,此人雍容富贵,体拥佛云,目蕴睿智,行止大度,有拔众生脱苦海之力,苍生有福了。”此时,早已进殿的毛泽东,正端详着弥勒佛慈笑憨态,打趣道:“胖师傅,久违了……”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刚从殿外进来的任弼时,见众人大笑,说道:“笑么子哟,莫非要和弥勒佛比个高低!”毛泽东面对方丈道:“讲得好,等革命成功那一天,老师傅可给我们作证,看谁笑得最好,笑得最响。”方丈垂头念佛:“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敢嬉笑佛爷,罪过罪过。”毛泽东赶忙表示道歉:“噢,是我们的不是了。方丈若能明白我们说革命成功是什么意思,恐怕就不见怪了。”毛泽东不无感慨地说:“所谓革命成功之日,便是消灭剥削,消灭压迫,天下老百姓耕者有其田,万民乐业安居时。”任弼时插话:“用佛教话说,就是人无贵贱,众生平等,行善慈悲福极无涯的境界。”毛泽东反问方丈:“弥勒佛的像义不就是如此吗?”方丈点头:“贵人所言即是,但愿此话弥勒佛爷知晓,谢罪。”毛泽东笑道:“信仰自由嘛。你们可以信佛教,我们信马列主义;你们修行,我们讲革命,讲造反,用枪杆子推翻旧世界,创造一个新世界。”毛泽东边说走上钟楼,细细品读着巨钟上铸刻的经文,时而抬头对周恩来说:“佛教文化传入中国近两千年,它和儒、道学说相融,成为了中华民族灿烂的文化遗产,我们要加以保护和研究。”周恩来点头说:“是啊,历史是不断向前发展的,今人成就是在历史的基础上取得的。我们信仰马列主义,也是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毛泽东又说:“几千年来,佛教在哲学、建筑、美术、音乐上取得的成就是不可忽视的,这是全人类也是中华民族文明和灿烂文化的重要部分。”
  
  毛泽东以手虚引任弼时,请发表高见。任弼时笑道:“佛学的教义从根本上讲,也是一种献身于拯救民众的精神。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就是看到人世间百姓遭受生离死别、病患贫困、自然灾害的痛苦,才下决心抛弃荣华富贵、儿女情长献身于佛教事业,舍生取义嘛。”任弼时的话引得毛泽东一阵情绪激昂,随口而出:“对呀,共产党就是信仰马列主义这个‘佛’,高举无产阶级革命的旗帜,拯救天下穷人脱离苦海,团结起来闹革命,求解放,当家作主。”毛泽东谈兴很浓,转身对方丈说道:“长老意下如何?请赐教。”方丈正和小沙弥听几位讲佛论禅,深感精深博大,一时难以找到适当的词句对答,慌忙说道:“岂敢,岂敢,施主真人,大义参天,老衲受教匪浅。”

  “发扬佛教优秀传统” 
 
建国后,毛泽东读过中国佛教各宗的要典。1952年,在中国佛教协会筹备过程中,毛泽东在审阅协会章程草案时,在协会的宗旨中增加了“发扬佛教优秀传统”八个字。此举不仅表明了毛泽东对中国佛教协会成立的支持态度,也反映出毛泽东对佛教在中国传统文化地位中的肯定立场。1955年3月8日,毛泽东在同喇嘛谈话时说:“我们再把眼光放大,要把中国、把世界搞好。佛教教义就有这个思想。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主张普渡众生,是代表当时在印度受压迫的人讲话。为了免除众生的痛苦,他不当王子,出家创立佛教。因此,信佛教的人和我们共产党人合作,在为众生即人民群众解除压迫的痛苦这一点上是共同的。”毛泽东还曾以《金刚经》中所学给研究佛学的赵朴初出考题。1957年赵朴初陪一位柬埔寨僧人见毛泽东主席,毛泽东问赵朴初:“佛教有没有这个公式——赵朴初,即非赵朴初,是名赵朴初呀!”赵朴初说:“有。”毛泽东再说:“为什么先肯定,后否定?”赵朴初又说:“不是先肯定,后否定,而是同时肯定,同时否定。”多年后,赵朴初想起那一次未谈完的问答,觉得也许以佛教缘起性空的思想,可能对补充毛泽东先前所想讲的话有所帮助。缘起性空的意思是:因缘和合而生的一切事物,究竟而无实体,叫做空,也是假和不实的意思。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由众缘和合而生起的;众缘合成的诸法其性本空,无有真实的自体。
  
  1947年,毛泽东和警卫的人员一起去驻地附近看白云山寺,他舍弃骑马而选择走路,认为如此到寺庙才算虔诚。可是当他看到当地县长对白云寺显得一脸茫然,并不重视时,毛泽东毫不客气的批评他:“这是文化,中华民族的文化遗产,你是守着元宝当石头啊!”进庙后,毛泽东观看了各种不同形式的建筑,特别注意到墙上的一千五百多幅画,便向带领他们参观的老和尚询问壁画所描绘的佛教经传故事,并感慨的对老和尚说:“这些东西都是历史文化遗产,要好好保护,不要毁坏。”参观完后,毛泽东又指示县长:“县里要拨点经费,把庙修一修,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宝贵文化遗产。”
  
  1959年10月22日,在同西藏班禅大师谈话时,毛泽东又说:“从前释迦牟尼是个王子,他王子不做,就去出家,和老百姓混在一起,作了群众领袖。东晋时西域龟兹国的鸠摩罗什,来到西安,住了十二年,死在西安。中国大乘佛教的传播,他有功劳。汉译本《金刚经》就是他译的。我不懂佛经,但觉佛经也是有区别的。有上层的佛经,也有劳动人民的佛经,如唐朝时六祖(慧能)的佛经《法宝坛经》(指《六祖坛经》)就是劳动人民的。”  
  综上所述,毛泽东对佛教的认识和理解是非常深刻的,甚至有许多自己的独到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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