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哥哥十年祭

  

    曾志伟曾经不止一次表示，1994年林青霞演完《东邪西毒》后退出娱乐圈，标志着香港巨星时代的结束，从此以后只有演员、歌手、艺人，不再有明星，而我一直觉得2003年才是真正巨星时代的终结，SARS阴影之下哥哥、梅姑两位巨星先后离世，成就了香港娱乐史上最黑暗的一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少时只会对嬉笑打闹印象深刻，小时候对哥哥最深的印象停留在《花田喜事》、《家有喜事》和《大富之家》，直到哥哥的一个愚人节玩笑之后，才突然开始去试着了解这个和我距离遥远的人的一切，然后才发现我失去的是仿佛是一场人生，那一年，那一天，距离我岁生日刚好20天。
    我有问过我自己，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真正开始爱上哥哥的，我给自己的答案，是从蔡康永那本《那些男孩教我的事》中开始的。在康永细腻的文笔之下，虽未点名，但是98号男孩写的是哥哥是不需要太多精力去揣摩就能发现的，那时候方才觉得，和哥哥之间的距离倏忽间近了，我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点点靠近他的心。
    世人很喜欢拿《阿飞正传》里一生只落地一次的无脚鸟和《霸王别姬》里不疯魔不成活的程蝶衣来比喻哥哥，其实哥哥演绎的每一个角色身上都带有他的特质，尤为明显的即敏感，但是任何一个角色都不是哥哥，如果一定要选一个角色的话，我会选《春光乍泄》里的何宝荣，我会换掉那句台词，轻声地对他说一句，“张国荣，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我听《Monica》，听《风继续吹》，听《为你钟情》，听《我》，但是最爱的一首始终是《追》，“谁比你重要，成功了败了，也完全无重要，谁比你重要，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追了哥哥十年，那么，继续追下一个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