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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恐怖小说一篇,不喜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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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21:33:18 | 只看该作者
“你的专业学的什么?”我非常好奇他们班怎么出了这么多的奇人异士:或者在清账公司抓鬼寻人,或者死而复生修炼尸丹,不知道那个养婴灵以修长生的“先天罡气”是不是也是他们班的。

“我们学的是汉语言文学,高中教师方向!”叶子暄答。

听到这里,本来我还有些为王魁与燕熙之间的感情感伤,但现在却感觉非常滑稽,不过也证明了一点,专业与工作根本就是两码事。

学高为师,行正为范,叶子暄原来是师范院校毕业的。

怪不得他们班的男生与女生数量一样,哪像我们这些学理的,全班只有一个长的像猪一样的女生,还被众星捧月一般。

这个社会永远就是这么不公平。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教学生,反而要去清账公司寻人?难道你不想安安稳稳的与他当初的同窗女友一起教学吗?”

叶子暄淡淡地说:“你什么时候变成娱乐记者了?拿起风水罗盘,我在文化公园中的听水阁等你!”

说到这里,他挂了电话。

我拿起罗盘,看了一眼那把大唐刀,又看了看小黑。

小黑刚才估计与宏兴光头争斗有些累,此时正在呼呼大睡。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将罗盘放进背包,离开房间,坐上K6,直奔目的地。

听水阁这个名字不错,不过实致的景致却并非想像中那么美,在一个小工小池塘上面,建造了一个阁亭,听水的声音,倒听不到,不过小孩子们拿着小渔网捕鱼,倒是不亦乐乎。

叶子暄依然风衣装扮。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他是否洗过衣服没有,不过我并没有说出来。

走到他身边,我把罗盘递给了他。

他收起罗盘。

“你的天眼到现在究竟伤到什么程度?”我问:“我的意思是,十天可以恢复,或者二十天可以恢复,甚至三十天可以恢复?”

叶子暄笑了笑:“我也不清楚,医者往往不自医,所以我也不清楚什么时间可以恢复,其实我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要损失一只天眼,却救了五条性命,还能让蓉儿明白解开自己的心魔,何乐而不为呢?不说这个了,我说要送你砍刀的事,我现在给你!”

叶子暄说完,打开箱子,将罗盘放进去,然后拿出一张A4纸,一把剪刀,将纸剪刀成关公刀的形状。

接着将纸关分刀放在听水阁的长椅上,拿出狼豪,起咒作法:沾五十年公鸡血,在纸关公纸上划出青龙纳月的图纹,画毕,将这把纸关刀送给我:“这把刀,就是以后你的武器!”

当我看到这个不足一尺长的纸关公刀时,我不禁暗想,尼玛,能不坑爹不?

于是我便说:“你又在拿我开心了,这把纸关刀有什么用?论实战,还真的不如大唐刀好使,就算我拿出这把关刀砍死人,也不是把人家砍死的,是把人家笑死的!”

叶子暄扶了扶眼睛说:“我们始终与猛爷他们不同,我们所谓的砍人,就是诛煞,镇鬼,辟邪,除妖四诀,至于大唐刀那种东西,就算我们拿着,看上去很威风,但并不实用,而且说不定还会被政府没收!”

他说到这里,将纸关刀递给我:“这把关刀,虽然是纸做的,但也像是桃木剑是桃木做的一样,对活人没用,但对死人却是有很大伤害!”

我接过关刀,放在背包中,叶子暄既然如此说,我也就如此用吧。

赵子龙配关刀,应该也是不错的组合。

看我收起关刀,叶子暄说:“我们现在兵分两路:你去找那个送快递的孙继海继续追查养婴之人,我说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而我回去要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去二马路,找同学叙旧!”

“你要去二马路?”听到这里,我说:“你的天眼被蓉儿打坏,难道脑袋也被打坏了?

如果王魁真是炼尸丹的,而你又不准备把尸丹还给他,你还想被打的双目也失明吗?”

叶子暄说:“当然不会,我会找另外一个人陪我去!”

“你不会说是我吧?我不去!”我说。

“不是,是燕熙。”

“她也在这个城市吗?”

“当然,我的同学们在这个城市的很多,不过他们做的事情与我不一样,随后,有机会,你以后也会认识,虽然他们做的事与我不一样,但燕熙也没有教书,而是在一家公司中做文秘!”

叶子暄说完,便顺着公园小径走开了。

看着他远去,我拿出手机,找到上次拨打孙继海的号码,拨了半天,终于拨通了。

“孙师傅,是我啊,赵子龙,上次向你打听送头绳的事那个人!”

谁知听到这里,他啪的一声,竟然将手机挂断了。

我艹,这也太不尊重人了,没一点职业素养。

我决定直接去他的快递公司找他。

来到快递公司时,来到一个面色黝黑的男人面前,问孙继海是谁。

黝黑男人问:“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刚才打电话,一直的打,接了之后,就挂断了!”

黝黑人听后面色一沉:“你确定?”

看男人这番表现,我不禁乐了,看来这人是经理,于是就说:“当然是真的,你是经理吧,也好,我要投诉他!”

黝黑男人说:“你刚才确定你打他电话,他接了之后,然后又挂了吗?那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看黝黑男人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我,我便说:“确定!”

黝黑男人说:“好吧,我就是孙继海,我那手机在前天送货时掉进了下水管道中,然后就没再用!”

孙继海说到这里,我突然之间又觉得,我刚才确实听到水声。

不过我想不明白,在下水管道中,会有谁在拿着他的手机接电话。

想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

但没想到孙继海本来就黑的脸更黑:“哥们,你能不能再打一下我的手机?”

他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一个E63:“这是我的新手机,号已补办!”

为了确认我刚拨打的号码没错,我让孙继海看了看号码,他说没错。

“要不,你拨一下!”我说。

孙继迟疑了一下,不敢拨,只怕拨出一个有去无回的电话。

为了弄清究竟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我一咬牙,按下孙继海的号码。

片刻之后,孙继海的手机果然响了起来。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估计刚才只是误会。

孙继海有脸色有些尴尬,小声对我说:“这是客户的电话!”

谁知就在这时,我的电话竟然接通了,里面依然没有应答,但确实有水流的声音。

“你是谁?”我问。

刚说完这句话,那边马上挂掉了电话。

“我打这个号码,依然打到下水道!”我说。

孙继海说:“下水道里怎么有人?”

越分析心中越是忐忑不安,我安慰他:“孙师傅,没弄清之前不要怕!你的手机掉到了哪个下水道口?”

孙继海说:“我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要不然,我这心里也不安,我马上就把这些快递整理好,一会还会经过那个下水道口,我指给你看!”

我点了点头,等他忙完后,一起去那个下水道。

下水道口在经三路与北环路交叉口。

下水道的井盖是呈栅栏型的,手机确实可以掉进去。

透过栅栏,可以看到下面没多深就是发蓝的废水,别说藏人,就算是有鱼,恐怕也别想在这里活下去。

“你确定是这个口吗?”我问。

孙继海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哥们,我已经将你领到这里了,你要是发现什么,给我说声就成了,我去送快递了!”他说完,便骑上电动车,加足马力跑掉了。

我想了想,今天依然是十五,手眼功能还没有失效,便把左手放在下水道井盖上,看下面有没有脏东西。

就在左手的掌心贴在井盖那一刻,看到蓝色的水废水下,竟然有一团黑呼呼的影子,

我壮了壮胆,右手拿出手机,继续拨打孙继海的手机,两声之后,那黑呼呼的影子竟然动了动,手中似乎拿着一只手机,放在耳边。

我颤抖着说:“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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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21:38:42 | 只看该作者
那废水中的影子却将手机从耳边缓缓的拿开。

在他/她拿开的这段时间,听到了水流波动的声音。

接着,便是挂断。

我将手从井盖上拿起。

尽管知道那个影子是一个人影,但却根本无法看清是男是女:生活废水的能见度实在太低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她不可能活着。

她/他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下水道?被谋杀抛尸?或许这是最明显的答案。

因为枉死,所以亡魂一直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他/她一直想让人们发现他/她,直到某一天,孙继海在这里接打电话时,手机很巧地掉进下水道,刚好被她/他捡到了,于是拿起了这个电话。

而别人再拨孙继海的电话时,都会拨打孙继海已补办的号码,也就是新手机,但我却拨到了这个号码,也就是旧手机。

难道这就是每天寂寞饥渴的男男女妇们挂在嘴边的缘分?

那么他/她为什么不接?他/她想听谁的声音?

我蹲在井盖旁边,全身发冷的想了半天,又拿起了手机,不过,这次不是打给下水道中的这个影子,而是110。

四周人来人往,心中的紧张才稍稍缓解了些。谁知就在这时,身后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当时就跳了起来。

回头一看,是一个老头。

老头被我吓了一跳:“小伙子,你没事吧?”

我定了定神:“没事,大爷,你在我背后拍我干吗?”

老头说:“我看你一直蹲在下水道口,我以为你喝醉了,想看看你有事没事!”

这年头好心人不多了,我心中一阵感动,不过我又不能拂了老头的好意,便说:“大爷,我是专业修下水道的!”

老头一听,更是高兴:“小伙子,我们家的马桶堵了,你帮我去看看?”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嘴贱,修个毛的下水道啊。

我正想该如何拒绝这老头时,一辆警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从车上下来了两个民警,这两个人我认识,就是第一次在文化公园中收到我报警之后出现的一男一女。

警花看到我,不禁愣了一下:“怎么又是你?”

“我也奇怪!”我说。

老头一看这两个警察找我,马上说了句:“原来是人民民主专政的敌人!”

说完后,就跑开了。

第一次,我感觉民警同志办了一件实事。

“你这次报警有什么事?”警花问。

“上次公园碎尸案破了没?”我问。

“机密!”警花回了两个字。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问!”便说:“这下水道有一具死尸!”

警花看了看下水道口说:“这个下水道看样子至少两个月没有打开了,你怎么知道有死尸?”

“当然是看到的!”我说。

警花与男警通过栅栏盖子向下水道口仔细看了看,异口同声说:“我怎么看不到?”

我……我想了想,还是不能把手眼的事说出来,便说:“从小学习不好,所以视力较强!”

正在警花半信半疑之时,我说,“你们要是不相信,把下水道井盖打开之后,就可以看到!”

警花点了点头:“如果确定你报假警,你就等着!”

她说完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号码。

不一会,一辆专业疏通下水道的公司赶来,同时下来几个管道兄弟很麻利打开井盖,然后就开始下钩子钩尸。

由于他们都围在水道口,我想用手眼帮他们指路,也挤不进去,没办法只好在外面等着。

警花与男警一左一右在身边,生怕我跑了似的。

警花问:“你的身份证!”

我掏出身份证给她。

警花看了看:“赵大龙?”

“请叫我赵子龙!”我马上回答。

“管你叫什么,我刚才说过了,如果你报假警,一会与我一起去警队喝茶!”

她说到这里,我内心又开始敲起了小鼓,虽然刚才用手眼看到的是那么回事,如果万一捞不出来怎么办?就像天眼所看到的,也未必能摸的着。

过了大约五分钟,那些管道兄弟依然没有消息,我也不由得有些急了,又过了五分钟,他们终于说:“这里面没死尸!”

听完他的这句话,我不禁来到井道口,伸手看了看,发现那团黑影竟然又下沉了一些。

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想到这里,我便从管道兄弟们手中拿过钩子去勾他/她。

没想到,他/她竟然在钩子快要钩到他/她时躲开了,而且越沉越深,慢慢的竟然连手眼也无法看到了。

我心中那个急,这可是证明我清白的时候,你他娘的就不能露个面,反正已经死了,难道还怕疼?既然死的不明白,为什么还要躲呢?

与此同时,警花说:“跟我走一趟吧!”

“慢着,我还有一个方法!”我说,然后再次拿起了手机,拨打孙继海的号码,递给了警花,警花接过手机,被拨打的电话铃声,慢慢从下水道的水中传来。

这铃声从水中传出来,其实听的并不清晰,而且伴随着水震动时的“咕噜”声,不过还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但在场的管道兄弟们吓了一跳,急忙散开,就连男警也吓了一跳,而警花更是花容失色,差点把我的手机也扔进下水道。

“现在怎么办?”警花有些胆颤地问。

“等他/她接!”我说。

我刚说完这句话,水中的铃声果然不再响起,与此同时,电话接通了。

警花说话开始打结,小声问我:“赵大……子龙,我该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与他/她说话,他/.她从来都是挂断的,可能不是要找的人,对了,你是警察,他/她可能找的就是你!”我想了想说。

我说的也是实情,但警花却更是连手机也拿不稳了。

不过终究是警花,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稳定心神,便对着手机说:“你好,你是想找警察吗?我就是!”

警花刚说到这里,对方便挂掉了电话。

警花长出一口气:“看来,他/她也不是找我!”

我伸手,用手归又看了一下井口,黑影依然漂浮在水下,一动不动。

一开始,他/她不接我电话,我想不明白,后来又想明了:可能认为我不是警察不能帮他/她找出凶手;但是警花打完之后,她/他也不接,他/她究竟想听谁的?难不成是他/她父母?

都说急中生智,我想到这里,突然之间想起一件事:如果人溺死在水中,却又无法在水中找到尸体,只要父母呼唤他的名字,一定会浮出水面。

于是便问警花:“你们最近有没有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

警花说:“这个要查查才能知道!”

我说:“现在搞清楚了,这里面确实有一个尸体,但一时半会捞不上来!”

刚说到这里,一个管道兄弟问:“哥们,捞出尸体有钱不?”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刚才还他们还吓的脸都白了,现在却主动请战。

我说:“就当为社会做贡献吧,协助民警同起破案,到时奖励你个大红花,让你领导给你奖钱!”

一说到这里,那管道兄弟更加来劲:“你们等着,我一会就来!”

我以为这兄弟能有什么的捞尸技术,不久之后,他回来了,手中拿了一张渔网。

有热情,有想法,有行动。

为了配合这位兄弟,我说:“哥们,我的眼睛好使,这样吧,我说你怎么撒网,你就怎么撒网!”

管道兄弟说:“没问题!”

看到那黑影还在,我心中暗想,看你这次跑到哪去。

随着渔网撒下,正中那个黑影,此时竟然没有了恐惧,反而非常高兴,说:“兄弟拉吧!”

谁知那管道兄弟说:“我草,那里是金山银山吗?他娘的真沉!”

死沉,死沉,一般来说,说一个人体重较足,都不能说沉,就是这个原因,不过也确实说明下面那个影子死了,才沉。

其他管道兄弟一起拉。

通过手眼所看,那黑影虽然在网中,但是慢慢的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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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21:42:16 | 只看该作者
黑影慢慢动了起来,我不禁说:“小心网!”

话刚落音,那帮正拉的兴起的管道兄弟们,犹如两队拔河一队突然松手一般,他们全部摔了个四脚朝天,渔网拉了上来,不过已经破了。

黑影在我说小心时,已将渔网撕破。

撕破渔网之后,他/她依然呆在那里。

那个拿渔网的管道兄弟从地上站起,看着自己的破网,黑着个脸说:“看来,不是咱的财,咱也要不成,算了!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此时,我心中更是火大,你他娘的是哪方的祖宗,不就是一堆死肉吗?既然枉死下水道,这里的各位大爷,还有一名姑奶奶帮你,你却死活不出来,难不成让孟婆请你?

想起孟婆,便想起了上面所说的,父母利用名字喊尸,尸体会从水中浮起的事,便对警花说:“你还是回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正近失踪依然没找到的人,将他的名字拿来!”

警花并不知道我要这个名字何意,我也没有告诉她这种方法,因为真的告诉她,她也未必相信。

不过失踪人口,终究要查的,警花说:“这个下水道口暂时不要封闭,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掉进去,我们这就回去查一下最近失踪人口!”

她说完,便与男警一起开着车离开了。

管道兄弟也离开了。

人们来来往拄,不断奇怪地看着我。

我想起了为人民服务,想起了雷锋同志,想起了革命先烈……于是保持微笑,友好提醒他们不要掉进下水道。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好在警花终于来了。

警花说:“两个月前,确实有一个人男失踪,叫吴永,住在西效!”

“既然如此,能不能把他父母叫来?”

警花答,已让她的同事,也就是刚才那男的,去请他父母了。

我本以为来了之后,可以与她说会话,但是她说完那句话后,再也不说话。

刚才是我一人干耗,现在是我们二人干耗。

仔细想想,其实下水道这个水中黑影,也就是一具死尸,本与我无关,但就那么巧合,如果不是因为我在网上写文遇到“恰似你的温柔”,便不会知道,有人种利用吊死鬼的绳子做成头绳来养婴灵,更不会遇到孙继海,如果不遇到他们,又怎么能遇到这个?

他们的父母到了,白发苍苍的一对老人,表情很沉重。

男警对我说:“我只说找到他们儿子,下面你看着办吧!”

我拿出手机,又拨通了孙继海的手机,然后交给他的父母说:“你们看看,能不能与你们儿子说上话?”

他母亲急忙接了过去,然后说:“永啊,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你现在在哪?冷不冷?想妈没有啊……喂……”

说到这里,下水道中的黑影依然,挂断了电话。

难道不是他妈?我心中暗想。

然而他妈一听挂掉电话,便坐在下水道井口大哭起来:“永啊,一给你打电话,你就挂,你就不知道当妈的心啊,永啊……!”

他妈是哭天抢地的样子,连我听了也心酸。

下水道中是不是吴永,还不能确定,不过老人的心情是理解,哪怕听到她一点儿子的线索,肯定不会放过。

老太太哭了一会,我突然听到水道中有翻滚水的声音,急忙用手眼看去:那个下水道中的黑影逐渐漂浮到了水面,此时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确实一是具男尸,不过肿胀的不成样子,而且腐烂的臭味,比下水道口的味道还要浓烈上百倍。

既然尸体已现,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警花马上打电话叫来法医。

虽然有这种父母在河边/海边叫淹死的孩子的名字,尸体会自动浮出水面的说法,但究竟什么原因,我却搞不清楚。

孩子若是活者,受了惊吓,父母便为他们“叫魂”;孩子若是死了,找不到尸体,父母便为他们叫尸;看着老太太哭的伤悲,我突然之间幡然醒悟,或是母子/女连心吧,如此看来,这一切的一切,倒也不太奇怪,而是血脉注定。

尸体被法医们打捞上来,腐烂程度不论是看到,或者是闻到,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我马上闪到一边,警花的表情也很不自然,估计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吐。

法医们戴着口罩,依然皱眉。

老太太与老头一看到尸体被打捞出来,却什么也不顾,一定要要看这具尸体,但被法医拉开了,说是怕他们中尸毒。

随着尸体被抬走,水道井口终于合上了。

再合上之前,我用手眼又看了看,确实再也没有黑影。

老太太与老头再三要看,最后法医同意他们一起去警局,做DNA鉴定,毕竟那具尸体,不论从面部,还是其他的外部特征,根本不可能区分出来。

在科学上,法医要论证那是不是吴永,只能靠生物技术检验。

在玄学上,其实他们已不需要论定,能被老太太叫着名字而浮出水面,也只有她的儿子,这种是生死之间的心电感应。

不过,我没在多说,说了他们也未必信。

此时,我的心情很沉重,并不是害怕,而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怎么也不理解“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突然明白时那种感觉。

警花对我的态度终于不太冷淡,伸出手来:“感谢你帮我们!”

我也伸出手去:“不客气!如果你们那边有消息,能不能及时通知我,我想知道,这是不是老夫妇的儿子?”

警花点了点头,然后与男警一起走进警车,走远了。

现场又剩下我一个人,也准备离开时,但心中依然有个疑问:为什么到最后,吴永依然不接他父母的电话,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莫过他的父母,他边他父母的电话都不接,他究竟想接谁的?

想到这时,我又记了起来,刚才吴永被打捞上来时,手中依然还攥着那个水淋淋的手机。

是不是他已被发现,这口怨气就消了呢?

我一边想一边拿出手机,继续拨打孙继海的手机,心中祈祷着一定是孙继海接的,而不是吴永。

电话又接通了,我深呼吸了一下问:“是孙师傅吗?”

那边又啪的一声挂断了。

我听到这里,心中又怕又气。

怕的是怎么还是他?气的是,为什么还是他。

我已让你重见天日,为何要这样捉弄我?我又没得罪你!

越想越气,拿起手机就要摔,不过摔之前又忍住了,这必竟是我的东西,摔坏了可没人赔。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暗自骂道:“吴永,要不是看你妈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般痛苦,老子此时真想问候她,你究竟想听谁的电话?你至少说出来啊,你家人不方便做事,我去做事,哪怕下黄泉也行,只是不要这样折磨人!”

骂归骂,但问题终究要解决。

我看了看时间,本来想再找孙继海打听养婴灵之人,但暮色来袭,小黑等我一天,也该饿了。

我的屋内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却有两张嘴。

回到302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打开电灯,将途中买的一些小鱼给小黑。

然后便将下水道遇到影子这事,准备写到网上。

正写着,接到警花的电话:“你是赵大龙吗?”

“请叫我赵子龙,或者子龙都可以!”

警花继续说:“我们已经证明,那确实是吴永,另外已经找到了凶手!”

“这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破了案!”我不禁有些惊讶,印像中只有为皇军找自行车时才这么速度。

“在吴永的指甲缝中找到一块不是他自己的肉块,对他的朋友进行排查时,发现凶手就是他的朋友,借了吴永十W后杀人灭口!”

“他手中手机还在吗?”我最关心的是这个。

“已经随着尸体一起火化了!”警花说:“这个不是物证,所以没必要留!”

我说:“你等一下!”

然后挂起警花电话,拨打孙继海的号码,我本想吴永冤案已伸,想必我不会再打到他那里,但没想到再次打到了他那里。

我恢复与警花通话,憋了一肚子气: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案子搞定了,却把我晾在了一边,竟把手机给烧了,我还准备弄明白,那手机是不是有问题呢,不禁说了句:“我靠……”

“你KAO什么?”还没等我说完,警花打断了我的话。

“我靠……我靠……我拷U盘上的数据!”我结结巴巴说了个理由,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件事,便说:“我可以见见他那个朋友吗?”

警花同意。

我摸了摸小黑的头,又披星戴月赶到警局。

警花说:“他正在审讯室,交代罪行!”

我走进审讯室,在一张桌子前,坐着吴永的朋友,在他背后是坦白从宽,抗据从严。

“他借了你的钱,你还要杀他?”我问。

“我现在很后悔!”他一脸憔悴:“我做生意失败还不上了,所以我就下了狠心。但此后我一直睡不着觉,不过,今天晚上我或许可以睡个好觉了!”

我拿出手机拨打孙继海的号码,然后递给了他,对他说:“如果你后悔,不必向我们说,就向电话中的人忏悔吧!”

他有些疑惑地接过手机,然后说了句:“喂……”

随后他再也没说话,一直在耳边停留了整整五分钟。

对方终于没有再挂断,我终于找到了吴永想要说话的人。

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人在临死之前,都会有一个愿望,如果实现不了,是不愿踏向黄泉路的,吴永也是如此,他谁也不想听,就是因为他的愿望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他的朋友会害死他,所以当他的朋友打给他时,他才不肯挂断。

五分钟之后,他的朋友将电话给我,很诡异地笑了笑。

我再次拨打,对方果然不再是吴永,而是孙继海。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听到电话铃声响了,接到一听,是警花。

她问:“吴永的朋友,昨晚撞墙死了,他昨晚那五分钟电话,听到了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还有句话想告诉警花,吴永的朋友究竟是懊悔而死,还是吴永还魂将他致死,我依然不清楚,不过,我最终没有告诉她。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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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21:47:05 | 只看该作者
警花打过电话之后,我再也没有睡意,起床弄些早饭来吃。

今天是十六,手眼应该不能再用。

不过,开了手眼之后,再也没撸过,总感觉像有人盯着自己的那种感觉。

至于小黑,手仙附体之后,生活习惯也与我一样,白天不睡,晚上休息,而不是像其它猫一样,白天睡觉,晚上上班。

我想起了叶子暄。

他说昨晚他要与燕熙一起去二马路等王魁,不知怎么样了,便打电话给他。

他在电话那端说:“与燕熙坐在马路边守了一夜,没见王魁出现,但也正因为如此,让燕熙伤心了一夜!”

“六年时间不曾忘记一个人吗?”

“她现在依然单身!”叶子暄说完后,笑了笑:“你呢?查“先天罡气”,查的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

“偷懒了?”

“不是!”我说,然后便把昨天的事告诉给他,当然是从去找孙继海查“先天罡气”开始,却节外生枝,帮民警同起破了一件杀人案。

叶子暄说:“不错,继续努力!那个“先天罡气”,今天有空的话,继续找找!我今天有些事,所以不能与你一起去!”

叶子暄说完,便挂了电话。

虽然昨天是手眼开启的日子,马上就能发现一件沉尸案,现在想来沾沾自喜,不过我更清楚,先天罡气应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叶子暄让我去,是想锻炼我,还是想坑我?

想是这么想,不过,我还是找到了孙继海,总不能让叶子暄看扁我,

没了手眼,只好带着小黑,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它与叶子暄手中的“风水罗盘”差不多。

罗盘辟邪,小黑也是这样,罗盘指出邪物所在,小黑也是这样。

唯一不同的是,小黑是活的,罗盘是死的。

从城中村来到孙继海工作的地方,找到孙继海。

他正在分拣快递。

他看到我说:“昨个,你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挂了,吓得我一夜没睡觉!”

“开玩笑!”我说:“昨天吴永那事,结了他死前的心愿,所以我才能打通你的手机,以后你的手机拿好,再掉到下水道里……后果自己想!”

孙继海干笑了两声:“这件事最后怎么说呢?”

“他朋友昨天晚上撞墙死了!”

“为什么,是不是吴永做的?”

“说不准,也可能是他听了那电话之后,就很懊悔吧!”

孙继海叹口气,说:“人真是不能做错事,要不就回不了头!”

看他分拣快递也忙,我也不好多给他说话,便开门见山:“孙师傅,上次你记不记得我给你打电话,问快递头绳的事?”

“记得,你想买啊?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能不能把他家的店铺:现实当中的地址告诉我?”

孙继海不禁笑了笑看着我:“哥们,你是想让我违反规定啊,我们这里现实中的信息是要保密的!”

“保密?”我说:“就咱俩的交情你还保啥密啊!”

孙继海听这里,也点了点头说:“要说的也是,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咱俩投缘,其实我去书快递的地方就在北环文化路尽头。那个给我快递的,是一个姑娘,长发,戴口罩!”

“你能不能把他的地址写下来?”我问。

谁知我这一句话顿时激发了孙继海的灵感,他恍然大悟一般说:“我最近看新闻,听说淘宝商家一直期负客户,不是寄大粪,就是寄寿衣的,还有上门砍人的,反过来讲,你不会买到啥商品,要去砍人家吧!”

我急忙说:“你别误会,我哪有那么无聊!”

但是孙继海就是不再相信我,死活不肯说。

他不说,我也没办法。

我摸了摸头,看附近有个网吧,然后走进去,要了一台机子。

打开淘宝页面,开始搜索长生绳,发现那上面又有一笔交易。

既然不知道确切地址,倒不如直接在网上面对面聊聊。

我随便起了个名字:关小二。

关小二:你好,请问长生绳有卖吗?

先天罡气:有。

关小二:我想买。

先天罡气:只送不买。

说到这里,我心中暗想,怪不得会有人要你破头绳,原来是免费的,但既然只送不卖,为何还要标价呢?

我把这个疑问打了上去。

先天罡气: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阻止一些无聊的人乱拍,虽然只送不卖,但也不是施舍,必须条件适合才送人,如果你想要,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听到这里,不禁明白:原来先天罡气,以吊颈绳做长生绳,也需要生辰八字相符之后,才能用来养婴灵,反之,如果生辰八字不相符,那么也就无法养出婴灵。

既然如此,我便回他:“我有生辰八字,不过你看我的名字,关小二,也知道是男的,不扎头绳!”

先天罡气回了一个冷笑的表情:你是条子?

听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这先天罡气也应该是修道之人,怎么说话与黑社会一样?

于是我便回到:我不是,不过是关二爷的他兄弟,关小二!

先天罡气再也不回了。

尼玛,怕了吧,当缩头乌龟?我不禁冷笑。

谁知过了一会,先天罡气回了一句话:“我不管你是关小二,还是关老二,哪怕就是关二,也别挑战我的性格!”

我想了想回到:“你若想要长生,完全可以修正道,烧金丹,去终南,羽化成仙,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先天罡气很快回道:“原来你懂的不少!”

“那当然,否则上次一个女人因为你的头绳而住院,如果不是我,她上哪能顺利出院呢?”

我打完这一句,又有些后悔了,虽然我很想说明我有料,但上次确是叶子暄出手,如果养婴灵之人真的痛下杀手,我不是要完蛋吗?

果然,先天罡气说:“你小子等着,我已经知道你现在在哪!”

虽然我害怕,不过听完这句话,却又不禁暗想,这老贼就尽说些鬼话,真把自己当网警了有木有。

随后先天罡气再也不说话。

网吧中竟有人吸烟,再加小黑不时的被熏的打喷嚏,我便抱着它离开网吧。

走出网吧,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想起温柔的表姐,我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买这种头绳,原来是先天罡气这个神棍骗她。

想着想着,来到东风渠,让小黑去撒欢。

我坐在河边看着人们散步,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怕先天罡气真的想出什么法子找我麻烦,但想起孙继海所说,寄快递的是一个长头发,带口罩的女人,而刚才打子说话语气也确实不像一个修道之人说话的,难道先天罡气不是一个想像中那样的老道士,而就是一个女人?

既然如此,女人又何苦难为女人呢?

就这样一直坐到天黑。

趁着路灯亮起时,回到了城中村,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先天罡气说的话要实现了!

我急忙回头,并没有人。

不过却从小黑的眼睛中,看到一飘渺之物,看身形,应该是女人。

“真的是先天罡气?”想到这里,我急忙拿出了叶子暄交给我的纸关刀。

她也似乎也不怕,一直向我走来。

我以为这纸关刀能有多大能耐,风一吹,马上就弯了,我草,叶子暄,我就说你坑,果然是坑啊,这要真能吓着她,我把刀吃了。

不过,总不能无动于衷,我突然想起,这纸关刀应该像一道符,那么应该有符咒,于是我也便学着叶子暄,剑指夹刀,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

不念还好,一念,她离我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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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21:51:02 | 只看该作者
念咒语无效,眼看她越来越近之时,我又想起自己的名字不是镇鬼利器吗?便大叫一声:“赵子龙在此,生鬼勿近!”

我念了一遍之后,从小黑的眼中看到她依然前进不止。

四周不时有人走过,但是像看耍猴人一样看着我。

他们不知危险所在,但我知道,一时之间就算求助叶子暄也来不及。

正着急怎么办时,突然看到旁边的一间待出租门面房上贴了一张关二哥的门神像。

于是我便将小黑放在肩膀之上,学着关二哥的模样站直,手持纸关刀,做了一个捋胡须的动作,大喝一声:“关二爷在此,众鬼回避!”

这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害怕,然而她却依然不退。

想想也是,关二爷手中有关刀长约二米,重约48公斤,我这把长不到一尺,重约不到50克,谁会怕呢?唯一比关二爷的关刀先进之处再于便携与超薄。

眼看着她就到跟前,我最终想出了一条终极咒语:“姜太公在此,众神退位,谁敢放肆?”

没想到这一句话刚说出来,手中那把纸关刀马上变成了标准的关刀:长约两米,重确实很重,但还拿得动。

我开始怀疑,姜太公并非是因钓鱼才遇到武王,而是耍大刀,才让武王赏识,要不然为何念这个,关刀才起了变化?

不管这把刀谁在用,但此时这把青龙偃月刀,看上去确实很威武。

刀面上叶子暄所画的青龙犹如在水中会游动一般,整把刀也在暗夜中不断散发着青色光晕。

从小黑的眼中看出,果然看她并没有再继续接近,而是一直停在不被刀所伤之外。

难道她真的是“先天罡气”?或者是他/她派来的手下?

不过关刀已经恢复本原,我当然也要试用一下,至少要先给先天罡气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我示意小黑在我肩膀上站稳,然后挥刀而起,直奔女子而去。

没想到,她竟不战而退,很快就消失在小黑的眼睛之中。

看来有些误会叶子暄,这把纸关刀确实是斩妖除魔的神器,当然,除了咒语不太好用。

女子离开之后,关刀自动变回纸关刀。就像铁扇公主的芭蕉扇,用完之后,就可以变小,不过这次不需要掐指念咒。

我准备继续前走,却发现在那女子离开的地方,留下了一张报纸。

我上前捡起,不由想这女子真奇怪,难道不是先天罡气,而是卖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第一次,感到了纸关刀的妙处,同时也感觉自己很威武。

小黑站在我的肩膀上,它这次比上次在医院中看到暴食者时,淡定许多,或许真的是它喝了婴灵血缘故。

我扶了扶它,不让它从我肩膀上摔下,准备带它离开。

旁边不再是人来人往,而是围观:很好奇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究竟是看到我一直拿着纸关刀在耍来耍去,还是看到我手持纸关刀,随后变成真正的青龙偃月刀?

很快,一个猥琐的男人就给了我答案。

他拿出手机说:“老婆,出来看大神!”

听这话,我正得意,却不想他对着手机又来了一句:“有个精神不正常的在这里拿着纸关刀又是劈又是砍的,挺好看!”

懂我的,我无需解释;不懂我的,我不需解释。

虽然我拿着这句话安慰我,但我还是暗中说了两个字:“傻逼!”

在众人的目光中我准备离开,却不想被一个老太太拦住了我的去路:“小伙子……”

我打断了她的话,轻轻地说:“大娘,请叫我子龙!”

老太太笑了笑:“子龙,你拿着纸关刀耍来耍去,耍的挺好的嘛!”

我不敢说遇到脏东西,怕说出来吓着老太太,便说:“我在玩COSPLAY!”

老太太不禁有些奇怪:“啥是拷丝普历?”

我这时想起,大娘与我之间的代沟,几乎可以比的上参天大树的年轮了,她怎么能理解这种比较时髦的东西。

但既然老太太问起,我又不能不说清便走,摸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出来:“大娘,你看过豫剧吗?我在扮演关公,大战长板坡!”

我这一说老太太懂了,然后说:“好好,学的像!”

她说完后,便走了。

我也明白那把纸关刀在一般眼中看到的就是纸关刀,哪怕在纸关刀变身时,依然是纸关刀,根本就看不到威武霸气的青龙偃月刀。

想到这里,我也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否则我在街上舞大刀,一定会吓坏路人,最重要的是影响和谐,如果被民警同起抓起来去喝茶就太不妙了。

但就在我转身回去的那一瞬间,突然感到觉这个老太太有些面熟。

一瞬间我不禁想起,她不就是在十字路口烧纸时:念“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的那个老太太吗?她不就是那个被叶子暄叫来为往生者做布鞋以安心上黄泉路的那个老太太吗?最重要的是,她就是那个做碗汤就能洗脑的高手。

既然如此,她怎么看不到我耍关公刀?逗我玩呢?

我急忙回头看她,却发现她穿过人们的身体,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看着众人嬉笑的眼神,不由想,你们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刚才勇战厉鬼?

老太太能看懂,我已深感满足,于是摸了摸头发,彻底离开人们的视线,再次深藏功与名。

回到302后,将小黑从肩膀上放下。它便跑在一边玩去了,我拿出那张女子留下的报纸,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报纸是普通的晚报,翻来覆去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

第一版,党政要闻,第二版,是排名第二的党政要闻,第三版,是排名第三的党政要闻,随后就是各种小广告。

如果她是先天罡气的人,她不可无功而返,至少要同我打斗一番。就算是她一见关刀就被吓走,也不可能留下一张报纸来搞笑,这样说来,她应该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又重头仔细看了一便,终于在倒数第二版的广告中看到这样一条只有标题的新闻:郑汴路一女子昨日跳楼,生前脸上带着微笑。

跳楼?当我看到这个字眼时,马上想起了叶子暄的同学:王魁。

或许,是第一印像的原因,我不应该一看到跳楼两个字,就把罪责怪在王魁的头上,但微笑着的跳楼的,又有几个?这个世界上真正能看透生死的又有几个?

蝼蚁尚且偷生,她为什么微笑赴死?这难道不是也像彪子一样,被控制后,便从高空做抛物线运动。

我急忙打开电脑,把报纸上的标题输入搜索中,很快出现了几条这样的新闻,点出最上面一条,内容很详细地展现在眼前:

“郑汴路一女子昨日跳楼,生前脸上带着微笑。

她身穿红色上衣,脚穿一双快到膝盖的黑色长筒靴,两只脚不时勾在一起。

她的脸不时露出笑容,这笑容里藏着什么?是嘲讽,还是伤感?还是下定决心后的决绝?

她不时回过头去,像是在和身后的人交谈,又不时扭过头,左右来回看。

在12楼楼顶坐了近两个小时后,从楼顶落到了地面。

伴随着惊叫声,她静静躺在地面上。

有人说该女子与一个男子住在这幢楼上,后来是分手,估计是殉情。

也有人说,她还穿着靴子,一个注重自己外表的人,怎么突然不爱自己的生命了?

还有人说:愿她的灵魂能够安息吧。”

这条新闻写的仿佛一篇散文,不过我理解这个记者的心情,为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而惋惜。

虽然这条新闻写的不像新闻,不过至少让我知道,这个女子的穿着与我刚才从小黑眼中所看到的女子完全一致。

我突然感觉,这个女子找我,就是想说,她并不想死。

我看了Q一眼,发现叶子暄在线,便把这条新闻发给了他。

不一会,叶子暄回话:“这个新闻我已看过!”

“你怎么看?”

“月若无恨,月便长圆;天若有情,天也会老!对此,我无话可话!”

“你也认为她是殉情吗?”我问。

“你认为呢?”

“我认为她并不想死!否则她不会来找我!”我说。随后便将遇见这个女子并且试用关刀的事告诉了他。

接着,我又打了一句话:“这件事,我想起了彪子跳楼之后,吐出尸丹的事!”

叶子暄没有回答,我明白他在沉思,必竟王魁是他的同学。

五分钟后,叶子暄终于回道:“我知道你的话中有话。本来那晚我与燕熙在二马路等他,是想劝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必竟修道者,炼金丹,可羽化成仙;炼尸丹,则堕地入魔,但一直没有等到,却不想又出现这种命案,既然如此,那么我与他路永不相同:再有相见聚首之日,便是割袍断义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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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21:57:23 | 只看该作者
叶子暄说的非常决绝。

不过,他很快又回了一句:“但她究竟是不是被王魁所害,还要确认清楚!”

“怎么确认?”

“如果她是因为被王魁下了钉咒炼尸丹,那么她在楼上坐着的时候,便已无心,所以我想打电话去警局,问问这个女子,有没有心脏——就算跳楼,最多心脏摔碎,而不可能摔没!”

叶子暄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那两个被赶出进丰的混子告诉过我彪子的心早就没了,但他依然活着。

当时我非常不解,现在想明白了,便问:“尸丹是人心凝结而成的吗?”

叶子暄回道:“尸丹分为多种,但“心脏”是尸丹最基本材料,一但钉咒入体,其人与死也没什么区别,基本上就是行尸走肉。心脏会在一个月后慢慢消失,最后异化成丹,跳楼,是完成尸丹的最后一道程序:需要借助外力,将尸丹从他/她们口中逼出,有些像破茧成蝶,所以我想打电话到警局,问问警察,他们在验尸时,这个女子否有心脏。如果没有,才能确认是王魁所为!”

我与叶子暄只是通过电脑聊天,我无法看到叶子暄的表情,但我肯定他应该也非常痛惜,我甚至可以看到他拿起手机时手在颤抖,他也不想是昔日同窗。

“要不要我帮你确认?”我想到这里说,然后便准备打电话给警花。

叶子暄很快回道:“我亲自确认!”

几分钟后,叶子暄打了几行字:“那个女子,心脏已经物理消失。现在晚上八点钟,我准备再去一趟二马路,我相信他一定会出现!”

“上次燕熙伤心了一夜他都没出现……你怎么肯定这次会出现?我有一个办法,虽然很猥琐,但一定有效!”

“什么办法?”

“不如让猛爷他们出马,等夜深人静时,在二马路调戏燕熙,如何?”

叶子暄马上回到:“你想也不要想,首先此事与猛爷他们无关,我不想他们牵涉在这里面;其次燕熙不会同意演戏,她不想期骗王魁;最后我也不会同意这么做!”

“那你想怎么办?”

“上次王魁没有出现,是因为我没有拿着尸丹去找他,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怕他为尸丹拼死相搏。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想劝他回头,不过今晚再去,我会拿着从彪子口中吐出的尸丹出现!”

“燕熙呢?”

“我依然会带她一起去,希望这次能了却她这段孽缘!”

“那我也去!”我说:“我会带上小黑,助有一臂之力!”

“你还是不要来了,这是我们同学之间的事!”叶子暄说。

“你的天眼恢复没?”

“还没……”叶子暄顿了一下,又回了几个字:“那好,二马路见!”

我关上电脑,看了看桌子上的大唐刀,但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拿着纸关刀,带着小黑走出房间,钻进夜色之中。

小黑现在确实通了一些人性。

倘若以前,因为流浪的缘故,野性不改。不抱着它,一定会乱跑,但现在它更喜欢像小鸟一样,站在我的肩膀上。

这样其实也不错,必竟一个大男人抱着一只黑猫,跑来跑去也不太好,别人肯定会以为我变态。

现在这样,我感觉倒不错,有些像巴博萨船长:不过站在他肩膀上是猴子,而我是猫。

来到站台前,刚好一辆95停下,我刷了卡,找一个位子坐下,直奔二马路。

一路之上,并无异常,也因为此时已过上下班高峰,很快就到二马路。

夜色正浓,显得路灯很亮。

看了看表,此时已九点钟,路上因此也并无太多繁华。

不过也好,更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叶子暄。

二马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人群中穿梭了好一会,依然没有见到叶子暄。

其实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叶子暄所在的红中财务,比我在城中村离二马路近的多。

“尼玛,不会放我鸽子吧?想让我一人去斩妖除魔?”想到这里,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问他何时来。

很快,他就回信:“你在二马路中段等着我,燕熙今天晚上加班,所以我一直在她公司楼下,不过,她应该马上就下班了!”

看到这里,我也放心了,便在二马路中段等着他们。

又在人群中转了转,无意之中看到一个背影:黑皮衣,白头发……

“王魁!”

我想到这里,急忙想去找他,但是想来想去,感觉还是不妥,必间叶子暄还没来。

此时真是纠结:倘若此时找他,被他打一顿无所谓,但被下了钉咒就麻烦了,但如果他再次消失,什么时候会出现?

但看了看四周的人,还很多,于是胆子不由大了许多,跑了过去,从他后背撞了一下。

然后急忙对他说:“不好意思,走路撞到你了!走路有些急!”

趁这个机会,我仔细看了看这个人,墨镜,白头发,黑皮衣……

此时,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更想的是,我该怎么办?

看他这般模样,一时之间,脑门上的汗如流水一般涌了出来。

说不怕,那是假的。

不过这么多人,胆子还是有一点的,但就在这时,他的手开始向头摸去。

这个动作马上让我想起两个进丰混子说的彪子当时被王魁揪掉头发,插入他的脸上的事。

“你干什么!”我不禁大叫一声。

本来我是怕才叫了这么大的声音,却没想到这一声顿时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最近经常出事,所以经常被围观,已经成习惯了,却让我心生一条一举两得之计,不但可以让我脱身,同时也可以困住王魁。

于是转身对众人说:“各位好,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我想你们肯定不知道,不过你们应该知道昨天在郑汴路跳楼的一个年轻女人的吧?”

众人纷纷点头。

“年轻女人跳楼的原因就是他……”我指向了王魁。

众人听到这里,马上围住了他,纷纷指责他是负心汉。

看到这里,我不禁得意自己的聪明。

王魁被人们围着,不禁有些慌张:“你们围我干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的!我现在要报警,这个人是神经病,撞了我一下后,就在这里造谣!”

众人听到这里,又散开了一些。

听他说到这里,我突然有种要为世人揭开真相的那种使命感,便说道:“当然,你不是她的男友!”

王魁听到这句,马上对众人说:“你们都听到了吗?他自己都说我不是她的男朋友!”

“不过你比她的男友更让人恶心,你拿她炼尸丹!”我义正言辞地说。

本来人们对王魁只是有些疑惑,但听完我这句话后,目光马上变了,不再是疑惑,而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那种感觉,同时人们也开始议论什么是尸丹。

为了让他们更能明白我的话,我对他们说:“他是一个修道者,刚才被我看穿,所以便用他的头发——你们可别小看他的头发,那是钉咒,可以像蚂蝗一样钻进人的面孔中,来控制我!”

王魁听到这里,笑了:“大伙都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什么尸丹,什么钉咒?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卖猫的,现在我才明白,这个人的精神有问题!我刚才只不过是头有些痒想要挠挠而已!”

众人听后,看着我也大笑起来。

我这时才发现,本来可以利用众人,但到最后却成众人眼中的笑料,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辩解,刚才说了尸丹,钉咒没人相信,如果我再说小黑不是猫而是手仙,是不是马上就会被送到不天上常研究中心呢。

“王魁,你别得意!”我说。

就在这时,我耳边一个声音悄悄响起:“大龙,你弄错了,他不是王魁!”

我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叶子暄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在他背后,还站着一个短发女子,戴着方框眼镜,站的很直,看上去干净利落,穿着黑色职业装,如果没猜错,她就是燕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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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22:10:04 | 只看该作者
燕熙礼貌地冲我笑了笑,我也冲她笑了笑。

叶子暄又说了一句:“大龙,你认错人了!”

听到这里,顿时我感觉无比尴尬。

尴尬的不是认错,而是与燕熙的相遇,虽然我与她没有机会,但是至少也要给她留一个好印像,以方便有合适的介绍给我,但现在……

一时无法淡定,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虽然尴尬,但是小黑却不尴尬,它冲燕熙摇了摇尾巴。

燕熙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它的身上,不禁轻轻说道:“小黑猫挺可爱!”

小黑竟然听懂了她的话,马上跳到她的怀中,燕熙抱着它。

小黑很享受的样子,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禁说:小黑啊,小黑啊,你究竟是是为了救主,还是有所图谋?

这时,叶子暄又重复了一遍:“大龙,他真的不是王魁!”

“他怎么可能不是……”我依然坚持,必竟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能随便认输。

对于这种突然的反转,往往更能引起人们围观的兴趣。

人越来越多,不过都倒向了“王魁”,“王魁”看到自己占了上峰,马上神气起来,不断向众人说着自己刚才的经历,当然,每一句都少不了提到我,说我神经病。

“他怎么可能不是王魁?”我据理力争:“他的外貌,穿着……”

“你先别说话!”叶子暄说完这句,马上对众人说:“大伙真对不住,我这位兄弟的脑子有点毛病,今天一个没看好,就跑了出来,我现在带他回去吃药!”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对“王魁”说:“你同一个傻子较劲,你自己就是SB!”

“王魁”向对别人解释自己没问题,却越说越遭人嘲笑。

趁乱之时,叶子暄拉着我一起离开了这里。

“他不是王魁吗?”我再次问。

“他不是……”燕熙幽幽地说。

“他当然不是!”叶子暄说:“他只是一个白化病人,不戴墨镜,无法适应路灯的光芒!”

“那王魁呢?你们又怎么能确定他呢?”

“王魁本来已死,但却逆天改命而生,已经与生前大不同,他之所以戴着墨镜,是为了遮蔽阳间阳气,如果他已不惧怕阳间阳气,那么就是他那双眼睛根本不能再能用,用墨镜遮挡是为了美观!”

“没眼睛,怎么看?”

“像他只依靠鼻子与耳朵:鼻子可以闻到附近阴气(妖魔鬼怪)与阳气(活着的人或物),至于耳朵,就是识别方位的,而且他也不会这时出现,一般在午夜,因为午夜阴气正盛,此长彼消,则阳气最弱,正是他如鱼得水之时!”说到这时,叶子暄说:“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燕熙!”

然后又对燕熙说:“这个就是大龙!”

听完叶子暄的这句话,我马上纠正道:“请叫我子龙!”

虽然他的介绍有些多此一举,虽然我们并没有见过面,但我们彼此都听过对方的名字,不过我做为穷矮挫,在女神面前总是诸多拘束。

而小黑则竟然百无禁忌,在她的怀中一直不肯出来。

尼玛,请自重身份,你只是一只猫!我冲小黑狠狠地瞪了一眼。

小黑却依然若无其事一般,在她怀中嬉戏。

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女神谁他娘的都喜欢。

叶子暄依然穿着永不过时的风衣,外加他那黑皮箱,走在最前面。

我走在他身后。

燕熙跟在最后,一边逗小黑,一边说:“没想到这只小黑猫还挺干净!”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又补充了一句说:“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与叶子暄都是独居,却不像其他人那样懒散!”

本来有女人在,气氛应该活跃一点,而且不管燕熙说的对错,总算都在说话,但叶子暄却一声不吭,他不说话,我也不好说对燕熙说什么:一方面,我非常不擅长与女生搭讪,其次,这是叶子暄的同学,我们不熟,无法谈人生与理想。

就这样在无语中,我们来到上次彪子被王魁修理的地方,停了下来。

马路边有一些民工兄弟。

他们面前有一张纸,写着能干装修,电焊的活,求工作,还有几又黑又瘦的人,面前摆着沾满泥巴的物件,有酒杯,有铜器,一看就是应该是盗卖文物的贩子。

叶子暄也选了一块空地,打开箱子拿出一块白布铺在地上,最后拿出了那颗“黑珍珠”——也就是尸丹放在白布上。

尸丹经过路灯照射,散发出一圈黑色的光晕,有些像天像中的天狗食日时光圈。

这颗“黑珍珠”一摆上来,马上吸引了左右两边的人。

民工兄弟们纷纷围过来看,都说这么大的一颗黑珍珠,一定能卖不少钱,便问是从开封的古墓里挖出来的,还是从古墓洛阳的墓中挖出来的。

其中有人要摸,叶子暄急忙拦住了说:“我不是不让你们摸,而是这东西摸不得,一但摸过之后,千年尸气就会顺着手指入五脏六腑,到时神仙也救不了!”

“那这种东西谁会买?”其中一人问。

叶子暄说:“懂行的自然会买!”

随着时间流逝,夜色越来越浓,人越来越少,民工兄弟们看了一会热闹,便走开了。

我与叶子暄看着尸丹,燕熙抱着小黑,就这样我们三人坐在马路牙子上,等王魁出现。

却不料刚才那几个又黑又瘦的在这里卖古董的家伙,拉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发福中年人来到我们跟前,指着尸丹对中年人说:“文师傅,你看你懂不,像这么大的黑珍珠,能卖多少钱?”

这个姓文来到叶子暄面前,笑了笑:“小兄弟,面熟啊,是不是在咱们这一片的南联帮做事?”

叶子暄还没有说话,姓文的又接了一句:“不过咱们南联帮做的生意较多,兄弟也多,所以可能我见到有些兄弟也不认识!”

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这家伙拐弯抹角就是想表明:二马路是南环,在南环这里,南联帮是老大,而他在南联帮中,地位显赫,如果想在这里卖文物,先问问他。

叶子暄自然也听懂他的意思,说:“你要想看可以,但我提醒你,你不要摸。我们会在凌晨二点之后离开,绝对不会到天明耽搁南联帮做事,所以希望以和为贵!”

姓文的笑了笑,拿出放大镜,对着尸丹看了看,不禁有些怀疑地问:“你们是进丰的人?”

听到这句话,见多识广的叶子暄也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说?”

姓文的说:“不就是因为这个东西,你们前几天还碎了一个人吗?把他的尸首都扔到了文化公园,条子不知道,但能瞒得了我们南联帮?”

姓文的中年人说的这句话让我也一头雾水,文化公园碎尸的事,我知道,就是我在城中村扶一个中年男人,被进丰追杀之后的第二天时遇到的,接着又过了几天,才发生彪子跳楼吐出尸丹的事,时间上完全不对,再说,进丰怎么会敢与王魁抢尸丹?

叶子暄听后顺着他的话说:“你既然识货,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了?”

姓文的冷笑两声:“你们进丰碎的那个人,虽然与我们南联帮没什么交情,但是你们杀了人,这事条子不管,我们南联帮要管!”

叶子暄说:“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东西吗?”

姓文的不禁笑了:“既然兄弟懂我的意思,又何必浪费口舌呢?以后我们南联与你们进丰也结成兄弟帮!”

叶子暄也不禁冷笑:“这颗“黑珍珠”,你有命看,也没命拿!”

说着说着气氛就变了,我急忙在旁边对姓文的说:“大哥,你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进丰的人,再说如果我们是进丰的人,怎么敢在您这地头上耍横呢?是不?再说被碎掉的那个人,我们真的不知道,要不你说说?让我们这些做小弟的长长见识!”

姓文的吐了一口唾沫:“你们少装蒜。那个被碎掉的是一个古董商,无意之中在洛阳一个小村庄的墓中得到一颗武曌死后含在嘴中的一颗幽冥灵珠,他来到咱们城市之后,先去了北环,结果被进丰的人知道后,一直追杀!”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我那天晚上,在城中村中街,扶的那个中年男人,原来是古董商,如果他当时不被追杀,我若扶他一把,他会不会因此而感激我,送我一些钱呢?可惜命运弄人,**丝命就是**丝命,偏偏在别人追杀他的时候,我扶了他一把。

不过,总算解开了心头的疑问,那个被碎尸的就是那个被我扶起的中年男人,一个得到了奇珍异宝的古董商。

姓文的接着说:“第二天,就传来他被碎掉的消息,道上的人都知道,进丰拿了这颗珠子。”

世界的事真的很巧,我们并没有见过什么武则天口中的那颗幽冥灵珠,但偏偏这颗尸丹与它长的一模一样。

我不禁说:“大哥,你也看到了,我们真要是进丰的,得到了这颗珠子,还不藏着掖着,怎么会在这里卖呢?”

姓文的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在二马路上,还没有人与我们南联帮讨价还价,现在我说最后一次,你们把灵珠留下,否则,你们走不出二马路!”

说到这里,他拿出一只窜天猴,旁边的一个黑瘦子马上拿出火机点上。

随着窜天猴升入空中,姓文的说:“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我们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结果没想到,果然很快便聚集了一群人,手中拿着九环锯齿大砍刀,从二马路两头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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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22:16:00 | 只看该作者
如果说宏兴的那帮人,清一色的光头像刚从监狱中释放出来的,那么南联的人,头发都比较长,虽然没有染,但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其实他们的人不多,远没有星爷电影里面的斧头帮人多,从马路两头走来的一共只有二十多人,不过他们手中的那个九环锯齿大砍刀,确实也够人喝一壶的。

一人砍一刀,也成了肉酱。

姓文的此时更加得意:“你们可以不信条子的话,但不能相信我文哥的话!”

此时二刀路上的人不多,我正准备悄悄地拿出手机报警,却不想姓文的说:“你真的认为你报了警,条子就会很快赶来吗?”

“没,我只是想拿出手机,看看几点了,文哥你是不是该回去睡觉了!”我急忙说,但心中却不禁骂道:“九环锯齿大砍刀看上去真威武,如果不拿大刀去砍鬼子,真是亏了!”

叶子暄说:“百十年来,从斧头到砍刀,武器精进了一点,但是性质却没变,除了要砍人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姓文的说:“还要讨价还价吗?”

叶子暄说:“其实我也是想让你活的长一点,不过,你终究是要死的,我也没办法,唯一就是孟婆可能要麻烦一点,多做碗汤而已!”

说到这里,叶子暄拿起尸丹,递给了姓文的。

姓文的非常高兴,说了句:“果然识相,咱们都是文化人,我也不想喊打喊杀的,这样就对了!”

他说完便接过了“幽冥灵珠”,然后对那些人示意了一下,离开这里。

看着姓文的把“尸丹”当“幽冥灵珠”拿走,我不禁有些着急,没有尸丹引不来王魁啊,哪怕燕熙再哭一夜也没用。

叶子暄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个尸丹确实一般人不能碰,前面我对民工兄弟说怕千年尸气入侵,其实是吓唬他们的,这尸丹上并没有尸气,不过却有蚀心的效果,普通人一但触碰,尸丹上阴气直逼心脏,不出一时三刻,心脏便会被侵蚀,后果就是……”

叶子暄说到这里,让我们看姓文的。

姓文的与那些小弟们拿着“幽冥灵珠”向二马路东头走去,谁知没走几步,一个小弟突然对姓文的说:“文哥,你看你的手……”

姓文的只顾看“幽冥灵珠”,哪里顾得上看自己的手,被他小弟提醒一之后,才看了一下手,发现整个手臂全部发黑。

接着又有小弟说:“文哥,你的脸……”

旁边的又一个小弟拿出一个镜子让他照,此时黑的像包公似的。

“怎么会这样?”姓文对叶子暄说。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叶子暄淡淡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姓文的惊叫一声之后,领着南联的人准备快步走到我们面前。

却不想,没走两步,便用右手捂着心脏,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半蹲在地上,吐出一口老血,随后便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不过他的左手依然握着那颗尸丹,也就是他口中的“幽冥灵珠”。

“他死了!”叶子暄看到这里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过这也是一般人摸后的结局,他的脸与手之所以黑,就是中毒的迹像,尸丹上的阴气入侵之后的效果,所以当初我们在彪子跳楼时,我捡到这个东西后,不让你碰,就是这个原因!”

我听叶子暄说后,感觉这句话,比南联的人拿着大砍刀赶来时还要可怕。

如此迅速,比砍死的还要快。

其他那些南联的人一看他们的文哥就这样死了,不禁冲到我们跟前:“你对我们文哥做了什么?”

叶子暄说:“你们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做,是他想要那颗含在武则天口中的珠子,我给他了……”

他说到这里,来到姓文的跟前,从他手中拿过尸丹。

又说了句:“死了还握这么紧,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然后又说:“我说过,这颗珠子不是你们说的幽冥灵珠,凡触碰着,必死无疑,你们的文哥不信,现在你们要是还不信,我还可以给你们,谁想要,我可以成全!”

姓文的一死,南联的拿着九环锯齿大砍刀只是拿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头砍过来,当他们听过叶子暄要把这颗珠子给他们时,更是吓的不知所措,必竟姓文的就是他们的标榜。

叶子暄看到这里说:“还不快把这个人带走,心脏不好就不要出来溜达,结果弄出一个心脏病横尸街头,真是太可惜了!”

那群人听后,带起姓文的,跑的一干二净,几乎快跑出二马路时,才听他们回头说了一句:“你们等着……我们南联帮不会放过你们进丰的!”

听完这句话,我心中不禁暗自高兴,进丰啊进丰啊,当初你得罪小爷,如今就让你躺着也中枪。

不过,我们几人的脸还是让他们看到了,我于是便问:“叶子暄,南联的人就算把我们认成是进丰的,但是咱们必竟被他们看到了,我怕就怕以后走在路上,被他们看到……”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用怕,他们这些人也只是说说而已,想报仇早会砍上来,再说,这个文哥也只是个小角色,他死了,更翻不起浪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小角色?”

“如果这个姓文的,真是南联帮的龙头,会亲自跑出来问我们要这个东西吗?不管他领多少小弟,跑前跑后也终究是小弟,就算不是小弟,最多不过是头马,就算是头马,也终究是一个马仔!”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内心却感谢猛爷有先见之明,给我一把大唐刀护身。

燕熙虽然在公司工作,但对于刚才的场面并没怯场,一直抱着小黑很淡定地看着叶子暄与我同南联帮的人你来我往。

看来她也应改见过大场面,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老总的小秘,能有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叶子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马上就要子时,王魁也快到了!”

说完之后,他将尸丹继续摆在白布上。

二马路上的人越来越少,路两边的居民楼的窗子中也逐渐熄灯,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人,仿佛像不认识对方一样,就这样坐着,不过燕熙一直逗小黑,小黑与她也玩的不亦乐乎。

时间一秒一秒地就这样过去,我甚至怀疑王魁只是偶尔出现在二马路,我们却用刻舟求剑的思维,在二马路守株待兔,真是傻到家了。

突然之间,小黑不在同燕熙嬉戏,而向二马路尽头看去,接着就是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他来了,叶子暄说。

然后他拿起尸丹,站起身老。

我与燕熙也站身来,没错,王魁终于出现在了我们视线中。

他果然白头发,墨镜,黑皮衣,与那个白化病人不同的是,他向我们走来的时候,似乎还带着一股风,树叶纷纷随着他来而落下。

燕熙看到他,马上将小黑丢给我,就要向王魁跑去。

叶子暄急忙拉住了她:“你不能过去!”

我们就在这里站着,看着王魁一点点走近,最后在两米开外,他停了下来,伸出手:“把尸丹给我!”

叶子暄说:“王魁,你果然贪恋尸丹,你真的想一条路走到黑吗?”

王魁不禁大笑,随着他的笑声,一股寒气向我们袭来。

燕熙说:“王魁,你就不能听子暄的劝吗?跟我回去!”

王魁说:“从那天我见到你时,我就说过,我们不再相见!”

叶子暄说:“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不过,我现在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说,既然你得到这个机会,更应改珍惜,修得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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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22:24:24 | 只看该作者
看着叶子暄劝王魁,我真的很奇怪。

叶子暄与王魁如果顺利毕业,他们都将会是教中文的高中老师而已,甚至王魁已经结婚,对像就是燕熙。

然而命运弄人,他与燕熙最后却形同陌路。

王魁死而复生,无疑是靠高人指点,这个并不难理解。

但叶子暄呢,他又是如何走上这条道路呢,难道仅仅依靠他的天眼?

这个世界上,拥有天眼之人何其多,但像叶子暄这样的又能有人几人?

他毕业后,又是谁教他玄学的,还有那些拳脚功夫。

就在这时王魁打断了我的思绪。

他对燕熙淡淡地说:“我本身并没有错,你为什么相信叶子暄却不相信我呢?”

燕熙听后竟有些失态,她最不想听到的,可能就是这句话,在她的心里,如果不相信王魁,怎么可能现在会跟着叶子暄来找他?

一时之间,她涨红了脸,指着尸丹急急地说:“王魁,你要它干什么呢?它除了害人之外,还是被你所害的人而生!”

燕熙说完后,叶子暄补充:“王魁,燕熙说的并没错,你还在执迷不误吗?”

王魁冷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凭什么认为我错?我确实需要尸丹才能精进修炼真元,但我从没有刻意害人!”

“除了我所知的一个进丰混子,还有一个跳楼女子,你敢说你没有害过其他人吗?”叶子暄的表情也有些变化,在他心里,估计更多的是痛惜。

“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王魁依然冷笑。

虽然我无法从他墨镜之下,看到他的双眼,但我知道,他一定充满了鄙夷的颜色。

没办法,这个世界上,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而去嘲笑对方是不对的,这就是立场。

我们彼此的立场不同,甚至对于王魁来说,他更有资格认为我们是错的。

王魁说:“我目前所炼的尸丹,在五脏尸丹中属心丹,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被我炼心丹的对像。不过,一但成为尸丹对像的人,在我的口中,他们叫做“丹蚕”,想成为“丹蚕”,都是“无心”人。不过这个无心,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无心,而是指要么做尽坏事,早已丢掉良心的人,比如那帮不知死活的混子;或者受过某种刺激,心已死掉的人,比如那个殉情女子;既然这样,我不如成全他们,让他们的心脏一个月内结成尸丹,彻底从物理意义上变成“无心”。最后,蜡炬成灰泪始干,丹蚕到死丹始成!”

“坏人有法律制裁,那些被情所伤之人,你根本就无权为他们做出决定,王魁,你那些所谓的丹蚕,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叶子暄叹了口气。

燕熙有些无力坐在马路边:“六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这时叶子暄伸出左手,尸丹就在掌心,说:“王魁,你本质不坏,还有得救,回头吧,我现在将它毁掉!”

叶子暄说到这里,伸出右手准备一掌拍碎尸丹。

王魁迟疑了一下,但就在叶子暄的右掌快接触到尸丹之时,他再也无法忍住,闪电一般跑到叶子暄面前,挥起拳头向叶子暄的面门打去。

叶子暄收回尸丹,躲过王魁这一拳,闪到一个路灯后面。

王魁又飞起一脚踢向叶子暄,叶子暄再次闪开。

王魁踢中路灯杆,路灯杆当时就凹下一大块。

叶子暄趁这个空,以旁边的花坛边沿为跳板,一跃而起,向王魁的天灵盖打去。

在快到王魁的脑袋之上时,王魁也伸出一拳,与叶子暄的拳头生生对在了一起。

不知道他们是否感觉到疼,但作为旁观着的我,真的感觉肉疼骨头疼。

若是平时,踢一下电线杆子,脚丫子都要疼上半天,至于对拳,也要疼上一时三刻,而他们却仿佛铁打的一般,不知道是因为生死相搏,完全忽视了疼痛,还是他们根本就不疼。

王魁如果不知疼痛还好理解,毕竟他现在是半人半鬼,但叶子暄是活人,有一套完整的神经系统,他不疼吗?

燕熙在一边抱着小黑,表情非常复杂,她看着叶子暄与王魁打成了一团,却不知道该向着王魁还是叶子暄。

树叶随着他们的交手而纷纷下落,落到地面之后,又因为他们二人带起的风慢慢飘到他们的头顶,形成一股树叶气漩。

王魁背对着我与燕熙,被叶子暄逼的不断向我们退来。

小黑这时从燕熙的怀中跳到我的肩膀之上,我马上明白它的意思:从王魁背后偷袭。

小黑既然已经做好准备,我也不再迟疑,从背包中取出那把纸关刀,接着念道:“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谁敢在此放肆!”

但让我意外的是,纸关刀没有任何变化,依然被风吹的弯在一边。

尼妈,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我心中暗骂了一句又念道:“关二爷在此!诸鬼退散!”谁知依然没有变化。

我草,王魁马上就快到身边了,我一咬牙:“赵子龙在此!”

随着这声咒语,或者说是口令,纸关刀马上现出本尊,一把威武的青龙偃月刀出现在我的手中。

虽然姗姗来迟,不过,总算来了。

我拿起大刀,深吸一口气,小步助跑,让小黑在我肩膀上站稳,向王魁的后背劈去。

就快接近王魁时,小黑从我的肩膀借力向王魁的脑后抓去。

我也准备跳起,挥刀砍下。

本以为这次可以偷袭成功,却没想跳到一半,突然被从身后抱住,当时便直直摔了一个狗啃泥,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燕熙,

因为用尽全力,却没想到因为意外而摔倒在地,可知摔的多狠,当时手掌便与青石地面摩擦出血。

“你干什么?”我呲着嘴说,掌心实在是疼。

燕熙急忙伸手拉我起来:“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王魁……”

虽然我理解她的心情,但我实在摔的够呛,关刀也被丢到了一边,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来小黑与我一同出征,结果我被燕熙从后面抱住,只剩下小黑跳了出去,王魁听到身后有风声,转身对准小黑的鼻子就是一拳。

小黑当时便被打出数丈,像一团泥一般掉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我感觉王魁不是打在了小黑身上,而是打在我的心上,那一刻,感觉心像一桶被打翻的水,变的如此之空。

燕熙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她急忙跑过去,甚至为了能快点到小黑身边,她把高跟鞋都甩到了一边。

看到这里,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怪她。

趁王魁回头打小黑之时,叶子暄凌空一脚正中王魁的肚子,王魁在最后关头,拔掉一根白头发,向叶子暄的脸上插去。

叶子暄愣了一下,急忙后退。

就在这个当口,王魁又飞起一脚,踢中了叶子暄的脑袋,叶子暄又后退数步,王魁夺路而逃。

叶子暄扶了扶眼镜,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王魁很快消失在二马路的夜色中。

燕熙此时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抱着小黑来到我们面前,但小黑七窍流血,几乎没有气息。

尼煤,我的小黑猫怎么能出身未捷身先死呢??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捡起那把又变回了纸关刀的关刀,然后非常着急地问叶子暄:“猫不是有九条命的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

“那小黑会不会活?”

“其实小黑死了,手仙换一个宿主也可以!”叶子暄来到燕熙身边,一边摸着小黑的脑袋说,一边叹了口气:“可惜,现在手仙已经困在它的身体里面,如果想要保留手仙,只能将小黑救活!”

“能救吗?”我问。

叶子暄拿出那颗尸丹:“把它当成鸡蛋,喂给小黑!”

“它吃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保命是肯定的!”叶子暄说:“不过它不会像王魁一样,修炼真元,但也会有后遗症,你以后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它犯错!”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一点点地喂完它之后,小黑果然慢慢的开始扭动身体。

我急忙从燕熙的怀中抱过小黑,感觉生活又有了希望,不过也终于明白七窍流血与死是两回事。

做完这一切,叶子暄说:“我们回去吧,我因为被蓉儿打了一拳,到现在还没好,所以无法彻底打败王魁,或许王魁将长期存在,既然无法替天行道,也说明暂时天不收他!”

随后他对燕熙说:“你与王魁终究是不可能的,不过你的年龄也不小了,我们同学最近经常请我喝喜酒,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

燕熙有些伤感:“你呢?还在想着朱美芸吗?”

叶子暄的表情一时有些暗淡,换了个话题:“我送你回去!”

我们走出二马路,来到火车站。

叫了两辆出租车,一辆是他将燕熙送走,另外一辆是我带小黑离开。

坐在车上,我一边摸小黑,一边通过车窗看着外面:夜,很迷茫;路,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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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5 22:31:24 | 只看该作者
为了打破这种沉默,司机先说了一句:“哥们,看你从火车站出来,是不是刚来咱们这座城市啊?”

我想了想,刚才我们与王魁之间的事,肯定不能告诉他,于是撒了个谎,说是。

“一看你这哥们就挺有爱心的!”他又来了一句。

我一时有些不解,他又说了句:“你从外地来,还把猫也带来了,有朋友在这里接应?”

我说是。

“工作找好了吗?”

我说是。

他不禁叹了口气:“哥们,不好混啊,典型的蚁族城市!”

我说是。

司机不由拿出一张名片给我:“以后多多关照!”

我接了过来,又补了一句:“我其实比较常坐公交车与步行!”

司机不由笑了:“以后你想打的,我也刚好经过那里,你关照一下,这生活都不容易,你听新闻了吗?今天这城市东区有一个民工兄弟为了讨薪,上了塔吊,然后电视台的记者,报社的记者都来了,也没把他叫下来,最后他从塔吊上跳了下来死了,你说,他该有多绝望才走这一步啊!”

“又一个丹蚕!”我叹了口气。

“你说啥蚕?”

“哦,桑蚕!”我说。

“哥们,你以前养过蚕啊?”他问。

“没!”我说:“我随便说说!”

“哥们,你这人思维真发散,咱们说活着不易,你就能想到种桑养蚕!”司机说了一会儿,又说:“哥们,你准备干啥工作?”

听完农民工兄弟跳吊塔的事,我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不知该说伤感,还是不该说伤感,如果说伤感,有些让人感觉女孩子气太浓,多愁善感;如果不伤感,我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知道该怨王魁,还是该怨欠薪的老板,如果民工兄弟能够顺利要回自己的薪水,那么还会被王魁钻空子吗?

照这样说,欠薪的老板比王魁更可恨。

一时之间脑子很乱,其实我只想静一静,但司机师傅实在太热情,一会说东一会说西,最后我干脆不再说话,他看我也不是话篓子,便开了一张CD,放了一首老歌《不装饰你的梦》继续活跃气氛,可是这首歌却越听越让人感伤。

从火车站,转文化路,一路快速行驶直入城中村。

回到302后,先把小黑放在窝中,然后我也洗洗便睡了。

小黑吃过尸丹之后,似乎比先前更乖,从火车站回到的途中到现在没听它喵过,不知是尸丹阴气太重,让小黑一时无心喵,还是被王魁打了一拳,受了惊吓。

想到这里,便想起叶子暄说小黑吃了尸丹可能会犯错,它能犯什么错?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变成猫妖。

如果小黑变成猫妖怎么办?那我用关刀还是唐刀伺候?

我翻来覆去,纠结了很久。

想了很久,还是想小黑本来就是吞灵体,食阴晦的手仙,尸丹对它来说,应该更像十全大被丸一般,只能应该增加它的能力,至于变坏,应该不会。

想归想,就看现实如何,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不知睡到何时,突然感觉尿意十足,便从床上坐起去卫生间放水。

经过小黑的窝边,它还在睡觉。

等我放完水再经过小黑的窝边,却发现这个小煤球竟然不在窝中。

房间不大,我很快就将屋中搜索一遍,根本没见到它的身影。

虽然它只是猫,不会说话只会喵来喵去,但如果它睁开眼睛看不到我,也会叫两声,绝对不会不辞而别。

它能去哪?我摸了摸头。

就在这时,门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随着“吱呀”声,门慢慢的打开一条缝隙。

我脑门子上的汗当时就涌了出来:前几天听说有毛贼夜闯屋内被发现差点捅死租客的事,我当时听后还提醒自己晚上睡觉一定要锁好门,没想到今天回来匆忙,竟然只是合上了门,而没有反锁。

如果小偷持刀进来怎么办?虽然屋中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我那台小黑本也是几千大洋啊,穷人正木钱时,这个东西丢了不是要我的命吗?

或许把小黑本偷走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偷东西我刚好醒来,怎么办?估计还不等我拿到唐刀便被捅死了。

那样的话,第二天报纸上肯定会写:城中村某**丝疑为黑社会成员,虽然唐刀在手,但依然被人半夜寻仇,惨死出租屋内。

这些景像在我的脑海中像翻书一样过了一遍,后怕的感觉还未消失,一股走廊风又把门彻底吹开了。

小黑不在,莫不是它顺着门缝跑了出去?

想到这里,我穿着秋衣秋裤,走出门外,来到走廊上去找小黑。

走廊是声控灯,我咳了一下,灯马上亮起。

在亮起的那一刻,一个黑影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向楼梯间跑去。

“小黑!站住!”

我本来想大声喊,但喊出“小”字时,才想起大伙在睡觉,生生把后面的“黑,站住!”压到了很小的声音,顿时成了公鸭嗓。

尽管如此辛苦,但小黑依然没有出现,我急忙跟到楼梯前,两条腿始终没有四条腿跑的过,等我来到走廊尽头时,哪里还有它的影子?

顺着楼梯向下看去,全部是曲曲折折的楼梯,下面因为太黑,仿佛一个无底深渊一般。

此情此景真的把我气坏了,尼玛,当初你被王魁打的快见阎王了,老子还在担心你,现在倒好,救活了竟然如此忘恩负义,半夜三更竟然与我玩捉迷藏!

当然,这是我在内心骂的。

但骂完之后,它依然不出现,不知道在黑暗中躲在了哪里。

耳边一直很静,只有走廊的风不断吹来。

就在这时,我感觉身边似乎有人走过。

之所以感觉有人走过,就是看到有一对高跟鞋鞋印,一点一点顺着楼梯走上来,然后走向走廊,最后来到305门前。

305的门犹如不存在一般,“鞋印”穿门而过。

305房自从那个养小鬼的阴郁男被送进不正常研究中心之后,到现在也没人住,不是因为没人来问过,而是当人们听到这里很凶,便退避三舍。

那个脚印又是谁的?被305害过的人吗?

我不敢细想,一边蹑手蹑脚向我的房间走去,一边轻轻念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咱们无冤无仇,有怪莫怪!”

走廊上,是我那被走廊灯拉长的影子,头发竟然已经直直竖起。

从走廊尽头,到302,虽然只有几间房的距离,但我却感觉很漫长,只怕刚才那对脚印突然之间从305出来,拦到我面前。

还好,来到302门前时,“她”依然没有出现,我急忙闪进屋内,关上房门,捂着狂跳的心脏,坐在门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尼玛,小黑,要害死老子。

刚想到这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很细的哭声,这哭声很悲凉。

我本来逐渐平静的心,再次加速,再次暗骂:305的阴郁男,你干吗不去死?死了后,什么债都还了,哪像现在?草你妈,连累老子担惊受怕。

骂完之后,我又想起了小黑,它现在怎么样?

一方面担心小黑,另外一方面,我还是害怕。

先前说过,对于驱鬼之法,我与叶子暄差的太远,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他能掐指念咒,画符开坛,而我只懂得一些老人们常用的方法,比如剪刀防鬼,叫尸等,画符以及掐指念咒,根本一窍不通,更不会半点拳法,单挑可以,但绝对挑不过两个。

我唯一进步的是:见到刀不再害怕,如果叶子暄在,我还以拿着关刀去对付高人,有些借他的势而已,如果叶子暄不再,我是断断不敢的,手持关刀能吓退一些孤魂野鬼便感觉成就不小,至于小黑,除了帮我吃掉一些非常非常不强的灵体之外,它真的与罗盘差不多。

目前肉眼能看到的,只是一对鞋印,手眼未开,无法看到灵体,我镇静了一下,决定还是拿起纸关刀,唯一的希望就是靠它吓走灵体就行。

就在这时,我又听到门外传猫叫。

是“小黑”!我心中不禁欢喜,急忙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小黑。

我急忙让他进来,然后关上门。

在关上门并且锁上之后,门外的嘤嘤之声,终于停了。

我正准备把小黑抱到窝里,却又听到我的房门传来被狂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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