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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记的那些青涩事、威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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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3 09:43: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娱乐,原来可以这样(代序言)

我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娱记”,充其量不过是个替娱记跑腿的小角色。但既然人家给我办了记者证,我也采访了娱乐界的“星星”,所写的片言支语又登上了报纸,因此就厚着脸皮称自己为“娱记”吧。
我们学中文的似乎有种情结——不去报社实习当记者,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专业。于是从2004年寒假开始,我们班的同学便陆续分批去报社实习。
很多人对娱记是持反感态度的,认为是不务正业。2004年下半年我们找工作时,招聘单位总是对我们简历上的“娱记”一栏百般刁难,不要说非媒体单位,就算是报社,有些老人家也对“娱记”的身份横竖不顺眼,“我们要的是严肃的新闻报道啊”!不少媒介精英就因这句话而夭折。
然而幸运的人还是有的。古代文学的研究生在写娱乐评论。请不要认为这是炒作,我的一个“骨灰级”(老六语)师兄如今就在晚报娱乐版从事这个行当。其实历史是相通的,中国的娱乐事业保守的说在北宋就相当繁荣了,什么“勾栏瓦肆”,不就是风花雪月的场所嘛。所以说学古代文学的搞“娱评”,不但门当户对,而且写出来的作品具有历史深度。“骨灰级”师兄写的那些娱评让我们这些小辈认识到“娱乐,原来可以这样”。
晚报娱乐版的两个月实习,让我零距离目睹了许多少男少女梦寐以求的明星,这本该是件兴奋的事,但正如我的指导记者Y姐所说“你这个人对明星不感冒”。说实话,我也不是真的就对明星不感冒,只是不欣赏现在出道的一部分明星,也不喜欢那种狂热的表达方式。既然学古代文学的可以搞“娱评”,那么当临时“娱记”的自然也可以不喜欢明星。

星期四  多云
下午和老六一起去晚报娱乐部报到。因为快到“三八”妇女节了,记者们正在策划搞一个专题,让内地一些著名男女艺人相互谈谈他们彼此的认识。很自然,这些采访任务就落到我们几个实习生头上了。在我和老六之前,我们班已经有四个同学在娱乐部实习了(因为娱乐部副主编是我们的师兄,所以要拿到实习的通行证比较方便),两个男生一开学就结束了实习,而两个女生要到3月11日才结束。似乎任何单位都要论资排辈,连我们实习生也部例外。与我跟老六两只“菜鸟”相比,早先去的两个女生算是老实习生了,所以给我们下命令,派任务。虽然对所谓的“狗仔队”早已耳熟能详,但真的要自己来充当这一角色还是感觉别扭。按照记者提供的号码,拨通电话,若是“嘀嘀嘀”几声过后,服务台传来“你拨的号码无人接听”、“对方正在通话”、“对方已经关机”,我会如释重负,虽然知道这几个人最终还是要我去采访的,但当时的心里就是能拖就拖。
我似乎特别不走运,有几次深呼吸后都做好准备了,等接通电话,传来的不是对方的冷言冷语,就是艺人经纪人或者家里人的婉转拒绝;一些艺人对男女之间的事特敏感,任凭我怎么讨好,死活不肯说。一个老记者告诉我要注意采访手段,不要单刀直入,而要曲径通幽,先像聊家常一样,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再一步一步套出来。看上去那两个女生已经获此“真传”,只要一接通电话,声音就会变得无比温柔、无比亲切,跟我们在课堂上看到的判若两人。但我还是不行,直到5点半下班,我的采访稿纸上除了几个电话和姓名,什么都没有。倒是老六,采访到了去年春节晚会上露面的歌星汤灿。回学校的路上,老六说汤灿态度很好,挺合作,还很肉麻地说汤灿看上去像他的姑妈。我当时心想,我要是采访成功了,人家的态度也那么好,我也会说他们像我的叔叔姨妈。

星期一  多云
今天是三八节,特刊也出来了,不过上面没有我的名字,其他三个实习生的名字都有。老六看着自己的名字第一次以实习记者的身份登在报刊上,很兴奋。
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叫我帮她采访尤小刚,结果我费了好大劲联系上了,她马上过来要我走开,自己采访。我当时心里那个郁闷啊,安慰自己说今天是三八节,不跟她一般见识。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又泡汤了。

星期四  多云
两位女生终于结束实习了,我跟老六(尤其是我)也终于“媳妇熬成婆”了。值得庆贺。

星期五  多云
下午去报社,部门里只有值班那个在。
我和老六取来当天的报纸,分发给正副主任、每位编辑和记者——这是我们的日常工作,没什么事干,只好看报纸。老六看了一会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我虽然也很困,但不习惯趴着睡,于是到洗手间冲了个脸,强打精神继续看报。
离下班尚有一个小时左右,Y姐来了。Y姐是部门年轻的女记者,我的同学老八因为寒假实习,所以很早就听他说Y姐是美女记者。Y姐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打量了我和老六一阵,然后对我说,你过来一下。我知道有任务了,赶紧乖乖地过去。你明天有空吗?有空,我们周末都放假。明天在深圳有个歌曲颁奖晚会,你有空就跟我去采访一下。好的。这是明天可能出席晚会的歌星名单,你晚上查一查他们的相关资料,熟悉一下。Y姐给我一张名单,然后又告诉我明天出发的时间和地点。我在纸上把这些记录下来。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老六已经醒过来了,我把纸拿给他看。
李克勤、容祖儿、TWINS……都是大牌明星来着哦!老六看上去很羡慕。
可是我除了李克勤知道一些外,其他的都不清楚,有些连名字都没有听过。
所以Y姐才叫你晚上作功课嘛。
原来她也看出我是只“菜鸟”啊。我吐着舌头小声说。要不,明天还是你去吧。
不用了,这是机会,你要把握啊,我已经发表过一篇了,你还没有呢。
我心想这倒也是,一个多星期了,没发表一篇文章,脸上不光彩啊。
晚上回学校,我去网上查了那些明星的资料。好家伙,一点百度搜索,就密密麻麻一大串。我把他们的生辰八字、血型星座、兴趣爱好、代表歌曲以及主要绯闻统统都记了下来,看来当记者也不是容易的事,就这预习工作比读书还累。

星期六  阴
下去按预定时间到广东电台的大楼前集合,然后集体坐车去深圳宝安体育馆。
从车上看,这次去深圳好像就我一个实习生。
司机是广州人,对宝安这个新区的道路状况好像不熟悉,结果绕了一大圈冤枉路才到达宝安体育馆。
Y姐让我在后台采访歌星的记者见面会,她自己去晚会现场采访。我跟着其他的记者走进一个临时布置的会议室,正前方的标语已经挂好“音乐先锋榜2003年度颁奖典礼暨粤港音乐巨星演唱会”,听上去真是够气派的。
我们坐在那里等了一个来小时,那些歌手就在工作人员和各自经纪人的护陪下陆续来到见面会现场。
一共有十来个歌手露面,陈奕迅等人是刚刚出席完前一天的东方风云榜从上海赶过来的。Y姐跟我说的那些歌手没占到一半,更可恶的是绝大多数讲白话,害得我听都听不懂,更别说记录了,只好躲在其他记者后面做“二道贩”,但是他们的字我也不能完全看懂,有些跟医生药方上的字差不多。有少数几个坚持用普通话发言,尽管拿普通话也要费很大的劲才能听懂,但我已经很感激了。
由于我一则原本就不知道一些歌手的姓名,二则在他们用白话介绍时又听不懂,所以只好用自己的办法来记录了,主要是抓住那些歌手的外貌特点,比如头发、服饰。我想反正Y姐在前台看演唱会,等结束以后,我拿着这些描述,她大概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但后来才知道,晚上她坐在很后面,看不清那些歌手的外貌,所以只好回到报社对照摄影记者拍的照片,一个一个的看了。
第一个与记者见面的是广东本地女歌手王蓉。由于白话发音“王”“黄”一样,我便以为她是“黄蓉”。天啊,竟然有人叫“黄蓉”!?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金庸小说中的人物会出现在现场,而且还是唱歌的。因此我尽管在笔记本上写下“黄蓉”二字,但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又从头发、身高、衣着等方面的将她外描述一番。
TWINS刚进场时,我在笔记本上写:两个女生,后来听主持人介绍,原来是英文“TWINS”,知道是双胞胎。但问题接踵而来,我怎么看都觉得她们两个不像双胞胎。同样,当BOY’Z一上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两个女的,认清性别后就在笔记本上写:两个男生。等他们发言完毕跟别的记者合影时,我走进仔细“端详”,觉得他们的年龄跟我差不多,可能比我还小,而且看上去很腼腆;又走到他们旁边比身高,也差不多。
不少歌星就算是淡妆浓抹过后,还是看得出倦态。张敬轩在台上问记者是否看的出他的熊猫眼,反正我是看不出,不过他的瘦弱我倒是见识了,走在大街上还以为是个中学生。他自己也说老是失眠,体质不好。
一些记者可能也工作不久,没见过大场面,只要歌手发言完毕,他们总是上前陪笑脸要合影。有几个电台的记者,还要拿着话筒让歌手讲话,当然要讲的话早已写好,歌手只要照本宣科就行:××电台的听众朋友,大家好!我是×××,希望大家今后经常收听××电台的××歌曲节目。祝大家××××××!有个东北电台的记者要求歌手在白话说完后,再用普通话说一遍,这可难为了歌手。幸好那歌手也敬业,前前后后练了不下十次,终于过关。
根据主办方的安排,采访中间休息了半小时,作为晚餐时间。晚餐就是快餐。为了避免在见面会现场出现异味,我们只好在外面站着吃。我在后台,没能目睹歌手唱歌时的风采。还好在回广州的路上,记者们都在谈论当时的场面,尤其是观众的反应。据他们的说法,我概括有三:女fans比男fanc疯狂(尤其是小女孩,见到BOYZ简直想把他们吃了),男歌手比女歌手受欢迎,港澳台歌手比内地歌手受欢迎。
演唱会晚上11点左右结束,到学校已经是第二天凌晨0点30分了。洗完澡。洗完衣服大约1点我开始写稿,2点半写完,用电子邮箱发送到Y姐那,由于学校网速超慢,发了好几遍才成功,3点睡觉。

星期一   多云
等两天了,上星期六的报道今天终于刊登出来,只能算是旧闻了。当初的那种兴奋,那个激情已随着时光变淡了。早知如此,那天我还那么拼死干吗。不过登出来总比没登出来好。我拿了份报纸,认真地看起自己的处女作。看完后,心里又不是滋味,因为偌大的篇幅,真真属于我写的文字只有一点点罢了。

星期三    多云转阴
听老六说昨天的晚报娱乐版上有我的一篇文章,关于反盗版的。我突然记起来,昨天下午快要下班时,L记者让我帮她打一篇新闻报道。没想到,就做了回打字员,竟然也能在报道上署名。

星期五    多云
今天是我农历的生日,原本打算晚上慰劳慰劳自己,谁知半路杀出个陶喆。
不知道是不是做记者的“职业病”,每次接到采访通知都是临近下班时间,这次也不例外。面对Y姐的“盛情邀请”,我无论如何都得舍弃小家了。幸好今年有闰二月,一个月还可以补上。
陶喆,如果不是这一次的采访,我想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注意这个名字。一是他的名字怪,当初见到这个“喆”字,在电脑上用拼音打了半天都不知道念什么,还好老六知道;二是他的曲风不合我意,什么“R&B”,也是生平第一次听说,但听了以后,感觉实在不咋的。陶喆似乎对别人送给他的某些荣誉不满,比如对被奉为“R&B”扛鼎之作的《黑色柳丁》,他就认为自己是按摇滚路线走的并直斥“这些人其实都没用耳朵在听”。
也是在这次采访中,让我知道了原来周杰伦也是唱“R&B”。
陶喆“无名”,不过他的绯闻女友就太有名了。于是各大报社的“狗仔”们凭那敏锐的“娱乐”嗅觉,都把提问的火力集中在这个问题上。陶喆倒也“合作”,不扫大伙的兴,甚至可以说曝猛料,亲口承认曾与梅艳芳有一段情。我们学生要的是考点,记者要的就是这种“炒点”。
我还是负责笔录,Y姐则在一旁提问、拍照。采访结束后,Y姐跟另一位记者说:“陶喆这人面对面看还比较耐看,但在照片上或是电视上,十足一个农民。”另一位记者点头表示深有同感。我在一旁想:中国7亿多农民,有哪个知道“R&B”,更有哪位和梅艳芳有瓜葛。
在今天的采访中,Y姐提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她问陶喆对内地哪些城市的印象比较深。陶喆说最喜欢北京,因为是首都;上海最熟悉,因为那是祖籍;长沙也不错,因为那里的菜好吃。然后停顿了一会儿,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广州也不错,有活力。
我猜不透Y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因为这个问题跟这次记者会的主题没关系。在回报社的路上,我向Y姐请教。Y姐叹了口气,原来报社下文件在2010年亚运会举办城市正式揭晓之前,每个版面都要联系本部门实际刊登有关广州申亚的新闻报道。我当时心里窃笑:如果让政经版刊登也算合情合理,但娱乐版似乎有些不伦不类。当然中国的国情如此,党管舆论,调子得统一。

星期日     阴有雨
周六接到Y姐的电话,要我今天上午去采访梁静茹。
由于昨晚收听台湾“大选”睡得比较迟。早上起来,看到天阴沉沉的,我也没在意,就按照Y姐给的地址坐公交车去了某大酒店。酒店里好像正在搞活动,一群保安和服务员在外面维持秩序,忙碌着。我背了个书包,穿了套运动服,一副学生打扮。保安看了几眼,倒也没难为我,就让我进了。时间还早,我坐在大堂里看杂志。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到一边签到,其中一些人扛着“长枪短炮”,一看就知道是记者。我怀疑可能是采访梁静茹的,便过去,却看到一旁写着“××洽谈会”记者签到处。服务员以为我是去签到的,笑盈盈地望着我,我尴尬地苦笑,走开,继续看我的杂志。
离记者招待会开始的时间只有5分钟了,可Y姐还没有出现,也不见平时一起采访的那些娱记,我不免着急,便在大堂里走来走去,还不停地看手机。服务台的一位小姐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另一个保安更直接走到我身边,问我需要什么帮助?我说在等人。就在此时,手机响了,是Y姐打来的。
记者会改在星海音乐厅旁边的向日葵西餐厅了,你快点过来。
我跑出酒店,谁知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用书包遮着头跑到广州大道拦了辆出租车,可是司机也不知道向日葵西餐厅的具体位置,我只好让他先开到星海音乐厅再说。到了音乐厅,雨下得越大了。我问了三四个人,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西餐厅。
Y姐看我喘着粗气,满脸是水,奇怪地问:你从酒店跑过来的?然后递给我一张纸巾。我说打的过来的,但司机不知道具体位置。
擦完脸,平静下来,我才看到不少娱记正围着一个女的聊天,想必那位就是梁静茹了。她还在吃早餐,一杯咖啡,几片面包,还有一些水果。让我奇怪的是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她依然吃得那么慢条斯理。听说她跟那个长着一对兔牙的“燕子”一样都是从马来西亚跑到中国来发展,我却找不到她和国内女人的差别。
等梁静茹吃完早餐,她的经纪人作了番开场白。娱记们就正式提问了。昨天Y姐叫我今天一定要提醒她向梁静茹提问有关对广州申亚的看法,但没等我提醒,Y姐自己便提问了。
你来大陆发展也有一段时间了。那你在大陆的哪些城市开过个人演唱会或歌友会?
梁静茹的回答是:已经在福州、北京、上海三地开过,将来打算去武汉和昆明。
外地人就是外地人,看来马来西亚的梁静茹的政治觉悟没对岸的陶喆高啊。
Y姐见自己的这招“曲径通幽”不管用,只好开门见山了:不知你是否关注广州正在申亚,你对广州的影响如何?
梁静茹显然没料到对方会提这么一个问题,思考了一会儿,笑着说自己很少来广州,但话锋马上一转,说广州人很亲切,广州的东西好吃,还举出一连串,什么煲汤、煲粥、小点心。后来在路上Y姐说,这些歌手,除了吃,还知道什么?显然她对梁静茹的回答是不满意的。
每次采访,娱记们总要挖空心思,找那么一两个能吸引读者眼球的的新闻点,如上次对陶喆和梅艳芳恋情的穷追猛打。不过这次梁静茹倒是主动,竟然请求到场的媒体帮忙搞几个绯闻闹一闹,而且点名最想和陶喆、王力宏“触电”(两个都是台湾的,看起来马来西亚的女孩子对大陆和香港的男生不感兴趣)。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女孩子怎么拉得下脸请别人造绯闻?Y姐说,没什么奇怪。在娱乐圈要想出名,造绯闻是最有效的。
采访完毕后,我坐Y姐的车回报社。Y姐说跟她采访也又不少了,之前都是写其中的一段,这次要我独立完成整篇稿。
坐在车里,Y姐问我平时听什么歌。我说小虎队以及九十年代出版的。Y姐对此似乎和吃惊:哇。这么怀旧的。我说还是那些老歌好听,像《射雕英雄传》和《霍元甲》的主题歌,尽管是粤语,但在我老家很多人都会唱。Y姐说:这倒也是。不过我觉得你这个人缺少激情。她的理由是深圳那次演唱会上,很多跟我年龄差不多的男生女生一见歌手出场,都发疯似的尖叫,而我却无动于衷。我心想:有一半的原因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星期六    阴雨
上午去东莞市东城区文化馆采访本地歌手选拔赛。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去广州市外采访,因为明天还要去深圳,Y姐说想休息一下(其实Y姐是不想替人“擦皮鞋”,这次活动的主办方是星河××房地产开发公司)。
这次比赛同上次深圳宝安的那次,从歌手质量、规模上根本没法比,倒是裁判有几个重量级的(主办方有的是钱请大腕来撑场面),如广东本土的卞留念,还有来自北京的幼童(这家伙最有意思,名字跟年龄根本不符)。
具体赛程不提也罢。还是说我自己的经历。
今天我经历了人生的三个第一次。
一、中午第一次吃西餐自助餐。我什么都不懂。别人很斯文的一次只拿一盘,而我不但一次就拿了三盘,而且还装的满满的。别人围着餐巾,一手刀,一手叉,细嚼慢咽,而我基本不动刀子,只用饭叉(这个在学校餐餐用,熟练的很),吃小块的东西还不成问题,但像牛排之类的大块头,就很狼狈了,弄得满嘴油腻。别人饭后喝咖啡、果汁,我由于不会用调料,只能在最后叫了一杯水,我原本想要的是凉的,结果服务小姐端上一杯滚烫的,致使我一口都没喝上——实在太烫了。当时,幼童就坐在我旁边,想必他们也在窃笑我这只菜鸟。
二、第一次在采访中拿红包。这个第一次最让我头痛,尽管之前老八已经密授经验,但在上交与自留两者间,我实在难做抉择。按老八的经验,头一次红包全部上交,以后的就归自己了。
三、晚上第一次吃麦当劳。主办方不知是忙晕了,还是真的不懂事,采访结束都5点半了,竟然没有工作餐。幸好从广州过来的都是大牌报社的记者,更何况还有卞留念这样的人物同我们坐同一辆大巴,于是带队的在请示了上级后决定在东莞市区吃麦当劳。可能东莞有好几家麦当劳吧,反正那些记者们说的麦当劳店址有好几个版本。结果可想而知,在市区里面绕来绕去,天又暗了,还下着蒙蒙细雨,近一个小时才找到一家。带队的领着另外三个记者去买,我们就在车上等。一等又是二十几分钟。我的肚子早就饿过头了,不过还在安慰自己等会儿有好东东吃了。绝对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麦当劳竟然会那么难吃。我们每个人一份套餐:麦香鱼、辣鸡腿、薯条、可乐。麦香鱼毫无味道,吃得我直想吐;辣鸡腿名副其实,反正我是“闻辣色变”的,小小的咬了一口,就扔在那里了;可乐冻的要死,胃受不了;相比之下,还是薯条好些。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些隔三差五去麦当劳的人是怎么忍受这种折磨的,甜不甜,咸不咸。说到底,我传统的中国人。
回到学校10点多了。网络又糟糕透顶,一篇稿件发了近一个小时。睡觉已是凌晨一点多。

星期一/日     阴雨
睡了一上午。下午2点左右从烈士陵园出发去深圳,采访在罗湖体育馆举行的第四届百事音乐风云榜颁奖晚会。
由于罗湖区在关内,所以要通关检查;但Y姐之前没有通知我,所以我既没带身份证,也没带学生证,只带了饭卡。等到了关口,我们都从车上下来,排着对接受检查。Y姐走在我前面,直到这时,她才问我有没有带相关的证件。我说只有饭卡。周围的记者听到后,哈哈大笑。其实我们学校的饭卡就是校园卡,其作用在学校内与学生证也差不多。看我没带证件,Y姐开始急了,自己检查完后就等在一边,轮到我的时候,赶忙过去和关检人员说明情况,说我是实习生,跟着大家一起去采访。但关检人员很认真,问我有没有十六岁。我心想这么幼稚的问题,虽然我长得嫩,但也不至于小那么多,再说人家报社难道会雇佣童工。当听说我是在校大学生,带了饭卡,似乎引起了他们莫大的兴趣,连旁边几个关检人员也都过来看。结果我的那张饭卡像西洋镜一样在他们手里翻来覆去,那些人一边看还一边交头接耳。幸好饭卡上的照片还不算太难看,不怕他们说什么。也不晓得哪根经搭错了,有个家伙竟然拿我的饭卡去身份证验证机去检验。
好不容易通关了,但我以一张饭卡通过深圳关口的笑话就此成为采访路上娱记们的上好谈资。其实我还不算太过分,因为还有不知那个报社的两个实习生连饭卡都没带,是带队的通过关系才放行。于是,又有记者夸我“牛”。Y姐更是特地走到那两个实习生的指导记者那里宣传我的“威水史”。
没到罗湖体育馆,道路两旁就站满了保卫人员。开进广场,周边早已是等候歌星出现的fans,原来以为只有少男少女才会那样疯狂,没想到人群里面既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还有从附近骑着自行车过来的民工。他们大多手里举着标语荧光棒,什么“杰伦杰伦我爱你”、“潘玮柏,支持你”、“奕迅,你是最好的”,连我这种“缺少激情”的人都看得激情彭湃。由于这次颁奖会之前安排了明星走“星光大道”这个程序,所以记者都没有去里面,就站在台阶上。电视媒体的摄影记者老早抢占了最佳位置,我等平面媒体记者只有填他们的空隙。
天色都快暗了,才有明星的小车缓缓驶进广场。而此前有几辆服务人员的车开进来,已经引起了歌迷们的起哄。加上台上深圳本土乐队——黑蜘蛛的演奏,现场一片嘈杂。
每两辆小车达到时间相隔10分钟左右,每辆车停稳后,歌星不会忙着出来,要等到车门两边的保卫站定,才缓缓开门出来。四周的欢呼声自是不必说了,因为除了组织者,没有几个知道这辆车里出来的会是谁。于是歌迷只好“宁可错喊千辆,不可放过一辆”,见一辆车进来,就喊一阵。人毕竟不是铁打的,越到后来,这个声音也就越来越轻了。
在歌星到来之前,主持人何炅和李湘先走了“星光大道”。李湘穿着高跟鞋比何炅高出一个头还多,于是在走台阶时,总是何炅在前,李湘在后,一个台阶的高度,差不多弥补了何炅的身短。
之后的明星也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出现:江红和胡兵、陈琳和杨坤、翁红和胡东(胡兵的哥哥)、苏芮和顺子、吴若孚和张婷、陈娟红和王喜、孙楠和韩红;也有不少组团,像羽泉、五月天。
似乎颁奖嘉宾远比歌手更讨好观众。“星光大道”上,能引起歌迷尖叫及媒体涌动的便多是那些颁奖嘉宾———朱茵的露膊晚装、翁虹的低胸晚礼服、张敏的怪帽子和白兽毛皮包、温碧霞的黄裙子与粉红披巾……无不令人目不暇接。陈娟红与王喜一起亮相时,一身皮草的王喜大叫上当:“早知我也穿得像个模特才好!”
小天王周杰伦、孙燕姿、那英、王菲都没有到场,只是派了代表,颇让歌迷失望。而一旁的潘韦柏、陈奕迅、孙楠等的歌迷总算如愿,劲头高涨,欢呼声一浪接一浪。
“星光大道”走完后,我依然在后台做明星采访。不过这次我抢了一个好位子,第三排(前两排都是“长枪短炮”),正对着主席台,可惜相机在摄影记者那里,我尽管看到了很多明星,却一个都没照。
因为当天在记者见面会上的明星实在多,所以下面选择几个具有代表性的作具体描述。
孙楠和那英。
千万别以为他们俩闹绯闻了。在娱乐界除了我基本上都知道孙楠和那英是好朋友,既然那英没有出席颁奖晚会,那只好让孙楠作“替罪羊”了。当然人家孙楠也乐意作,那英缺席的原因正是他告诉记者的“那那身体不好,请大家原谅”。但那些老记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复,于是在老记们的强烈要求下,已经走出会议室的孙楠被主持人再一次请进来。老记们要他当面拨打那英的手机,以求证实。孙楠先说忘了带手机,马上有许多记者献出自己的手机;孙楠又找借口说没那英的手机号码;又有记者说自己的通讯录里记着那英的号码,并将号码告诉大家。这下孙楠真是骑虎难下了,只好“乖乖”地按号码。“那那,我孙楠啊。你还好吧?……没什么事,我不是在参加颁奖会嘛。……我就说你不舒服,但记者不相信。……所以打电话了。……好了,没什么事了。……拜拜……”打完电话,孙楠以为可以脱身了,谁知老记们还是不放过他,原因是没听见那英的声音,怀疑孙楠在演戏,所以要孙楠在话筒下再打一遍。可能孙楠也有些急了,苦笑着问一定要打吗?全场记者一致点头。既然“全票通过”,民意不可违,孙楠只好将手机拿到话筒边打给那英。“那那,不好意思,记者很关心你,想听你的声音……”“你们听清楚了!”但手机那边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就算再话筒下,我都没听到,更不要说坐在后面的记者了。孙楠想趁记者还没反应过来就溜走,但失败了。记者们非要他打第三遍。此时,一直在旁边不出声的主持人出来打圆场了。记者们本来就是开玩笑的,这下有了台阶下,见好就收。孙楠赶忙逃出了会议室。
胡兵兄弟
相对于其他的明星,胡兵就比较熟悉一点,但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一个哥哥——胡东,而两兄弟也实在长得不像。胡东绝对说不上丑,但坐在胡兵旁边就相形见绌了(换了我,肯定郁闷)。胡兵倒是蛮懂事的,一直在夸哥哥,说小时候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烦,总是胡东帮他出头。于是有记者提问胡兵,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自己事业取得成就时,想到了哥哥一起出来发展。胡兵先打哈哈,然后说那只是一个原因,接着大夸哥哥的表演天赋。整个见面会上,记者的火力几乎都集中在胡兵身上,一旁的胡东难得开口。
罗家英和朱茵
“大话唐僧”终于出场了,还是那个光头,还是那样亲切的笑容,还是那幅熟悉的嗓音。早先,他一亮相便以一曲“ONLYYOU……”令满场大笑。但他的出场时机实在不好(确切的说是主办方安排的不好),因为跟在他后面的竟然是“紫霞仙子”——朱茵。一见到身着露膊晚装的大美女,老记们早已瞪大双眼,谁还在意你这个“唠叨”。罗家英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于是在即将踏上主席台的那一刻,他突然回转身,把主持人拉到一边耳语几句,接着主持人走到朱茵身边也是小声嘀咕,然后朱茵就跟着主持人坐到了门口。这下,罗家英高兴了,大摇大摆地走上主席台,主动出击,问记者有什么需要提问。老记们迫于职业压力,镜头对着主席台,目光早就聚集在门口了。罗家英见状,马上摆了几个“007”的造型,这一招倒有点灵,记者们咔嚓咔嚓地拍了。拍完后,罗家英又问“有问题吗?”没人搭理;“没有问题,我走了。”还是没反应;“我真的走了。”结果引来的是全场一片喝倒彩和狂笑。朱茵尚未上台,闪光灯在她身上已是一片。记者们根本不需要她开口,只是一个劲地叫她摆各种各样的POSE。从主席台的右边走到左边,再从左边走到右边,直到走下台,还有几个记者追上去抢拍,好在主持人连拖带拉地把她弄走了,要不一直可以拍下去。
安七玄和宝儿
出席这次颁奖晚会的明星说到底没多少大腕,像周杰伦、孙燕姿、那英、王菲都没到场,如果说还有什么“亮点”的话,估计就是这两个韩国歌手了。一男一女,一个靓仔,一个美女,真是绝配。他们两个不是同时见记者的,但都带了翻译,不过翻译的水平实在不怎么的,不知道是中国人还是韩国人,反正现场的记者没几个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后来让两个主角摆了几个造型就完事了。
吴若孚
如果不是之前的绑架案,想必吴若孚也不会一下子让老百姓熟悉了。所以说不但时事可以造英雄,而且险事也可以造明星,同样绯闻也可以,要不上次梁静茹也不会那么急不可待了。只要你遇上了那个机会,你就会成名。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脱险后的吴若孚就接到了不少邀请,请他拍绑架戏。唉,这年代,怎么说呢。
朴树
吴若孚是先苦后甜,但朴树恐怕是苦甜一道品尝了。这次,他获得内地最佳男歌手称号,打破了之前内地乐坛男歌手被孙楠“垄断”的局面。但看着他一身奇奇怪怪的打扮以及在颁奖现场沉默的表情,娱记们又一次展示了他们灵敏的嗅觉,于是关于朴树是否患了抑郁症的辩论立刻成了见面会现场的绝对热门话题。面对记者们的连番攻击,朴树先是竭力否认;但火力依然不减,朴树索性来了个“沉默是金”,闭口不谈。记者不怕被采访者唠叨,就怕他一问三不答。看看问不出什么结果,老记们也懒得问了。朴树低着头,在主持人的陪同下走出。

星期六    多云
中饭后坐车去市少年宫采访。
由于从小长在农村,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少年宫。没想到第一次去竟然是二十多岁了。

星期五     阴
下午即将下班时突然接到通知:去中国大酒店采访军旅女歌手陈思思。
陈思思这次是为她的新专辑《共度好时光》来广州作宣传,她很会跟记者套近乎,说自己在外面闯荡了五年,如今又回“娘家”了,感觉十分亲切。
陈思思的这首新歌幕后故事牵涉到琼瑶和著名乐人谭盾,使其卖点大增,陈本人也是自得而详细地向记者介绍了合作的整个过程,还透露了差点“触电”《还珠3》的过程:“我有赶去《还珠3》剧组试镜,无奈时间太迟,主要角色人选已定。但琼瑶阿姨在看过我本人及我的音乐电视后,一再表示‘遗憾’,说下一部小说里一定会挖掘一个适合我的角色。” 最后在“不经意间”透露自己现在是全国十届人大代表,事情很忙。
陈的老师吴颂今亲自到场祝贺,并着实夸了陈思思一番,赞她“第一个以民歌手身份走进流行乐坛更成绩斐然”, 演绎“多情”、“大气”、“贴近时尚贴近生活”,“完全符合三贴近”。并说陈不但在音乐方面没有辜负自己,在为人处事方面也值得肯定,“重情意,一往情深”,“昨天还带了水果篮来看望我”,然后总结一句:自己当初没有看错眼。但当有记者问起他与更早一个得意门生——杨玉莹之间的关系时,吴老师满脸失望和气愤,只丢下一句话:我的新书即将出版,里面会有详细说明。
在回报社的路上,Y姐说又要加班了,本来后天报道也无所谓,但上面有要求,明天就要见报。我说这个新闻很重要吗?Y姐说是人重要,因为陈现在是某省广电系统的亲戚,大家都在宣传一条线上,当然要照顾。相同情况的还有女歌手汤某,她也是某位政界领导的亲戚。
晚上和Y姐加班,将稿子赶出来,没有给领导添乱子。

星期六    多云
为期两天的松下手机[V]面对面音乐会在我们学校体育馆举行。Y姐便让我对这次活动全程跟踪采访。原本以为在自己学校了,不用跑来跑去,没想到反而更累了。
参加音乐会的歌手和乐队有王杰、戴军、爱戴、林晓培、罗志祥、五月天、大地乐队等。但记者们好像早就算计好了的,话筒和菲林就专门跟着某些歌手,如王杰。
晚上轮到王杰演唱,现场气氛很热烈,台下的fans跟着王杰一起回顾他的经典曲目。王杰也不忘“回报”fans和记者,在中间休息时间大曝内幕。
王杰直言常因说话太直而得罪人,但“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因为有时情绪并不能够表达我的真实意图。”当一位从杭州赶来的歌迷问王杰“当今的台湾歌坛与20年前有何不同”时,王杰还是忍不住“开涮”:“早期的歌手唱歌实力水准都比较高,而现在的某些歌手则技巧高超———因为假音多;老一代歌手全靠自己的嗓子,现在技术进步了,有电脑控音、音控员调节,即使唱错了音,也无所谓。”好在临了他没忘了补充一句:“我又要得罪人了———其实他们也各有千秋,差不多。”  
谈到自己的情感问题,王杰也大胆不回避,他形容自己是“一个很厚道、有个性、对爱情专一的好男人”。“平时我很少出去,有空就呆在家里学油画。媒体报道我在酒吧喝酒消愁是不真实的,那次只是与好友在酒吧看足球赛。我其实是个洁身自好的人,而且多愁善感,在家看《蓝色生死恋》的时候,我也会一边看一边用纸巾擦眼泪。”感情丰富的王杰却坦言“不再相信感情”,他伸出一个巴掌:“从出道以来,交往过的女友就这么多(5个),真正有婚姻关系的却只有两个,其余的连手都没碰过。其实她们大多是冲我的财产而来,钱一到手,就消失了。所以我现在不敢轻易开口向女孩表明心思。”因为感情受伤,王杰承认很多年前一度为此患上厌食症,体重只有41公斤,“一些媒体当时都认为我快不行了,忙着给我拍纪录片!我自己也觉得差不多了,于是背上包独自去流浪,前前后后花了近两年时间才康复。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真是太执着了”。有歌迷问他何时才会改变“伤感情歌之路”,他笑着说:“一旦找到女友,就会改了。”
得到了这么多内幕,我当然高兴,于是兴冲冲地给Y姐打电话,说自己正在赶稿子,写完后就传给她。谁知Y姐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不用了,慢慢来,明天一起给我吧。原来今天的排版已经定了,不能再插内容。这样一来,今天的报道要后天才能见报,而别的日报肯定明天就登出来,后天恐怕就没人看了。

星期日     多云
下午是台湾艺人罗志祥与歌迷见面时间。这个人很油滑,又特能侃,因此台下老是爆发出阵阵哄笑。
罗志祥也没说什么正经的,就围绕他跟周杰伦、蔡依林的三角关系大做文章。他说自己能模仿许多歌手的嗓音,于是在歌迷们的一致要求下,他一会儿扮周杰伦,一会儿扮刘德华,一会儿又扮郭富城,像个滑稽演员。
有些事他做得很过分。为了选几个歌迷上台抽奖,他竟然提出谁先把鞋子脱下来再举起来,谁就有机会。不过还真有那么一些歌迷照样做了。其实这些歌迷都是主办方雇来的托儿,人手两根荧光棒,一个口哨,在一位主管人员的带领下,统一行动。
当然也不排除的确有人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像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少女还把两只鞋都脱了。但这个人的喜欢来得有些没来由,我判断她很可能是弱智。她先问我台上的是谁,我跟她说了四遍,她还是一片茫然;但同时又大叫“我喜欢你,我好想你!”为了引起罗志祥的注意(我猜想),她竟然从包里掏出一本红颜色的广东省九年制义务教育证书(看上去20几岁的人了),然后拿在手上挥舞。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罗志祥有这种歌迷,也不知道是哪世修来的“福气”。
罗志祥还自曝绰号“小猪”的来历。读小学的时候,长得矮,但特会吃,所以很胖,圆滚滚的活像一只酒坛。

星期日    晴
下午去省广播电台采访广东电台音乐之声举办的“绿色公益,环保意识,可爱的地球音乐会”义演。义演规模很小,前来捧场的艺人也没几个,较出名的大概只有马俊伟了。
台下的fans不少,一看就知道是主办方请来的托儿,绝大多数是在校学生,跟我差不多,没见过大世面,每个艺人亮相后都要求签名,结果现场一片混乱。坐在我旁边的一个中学生没带笔,看我作记录的钢笔,就问我借,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但刚好那个艺人是最后一个出场的,这边一大群人围着他签名,一边Y姐拉着我去后台采访马俊伟。我一下子找不到刚才那个借钢笔的学生,只好自认倒霉。

星期二   多云
上午,报社另一个女记者L姐叫我去省电视台拿些资料,到了那里,人家却说要我一起去顺德采访,请示过L姐,便随大队人马出发。
这次要采访的地方竟然是佛山市委党校(即原顺德市委党校),跑娱乐的到这里,是不是有点太严肃了。直到此刻我还不知道今天到底要采访什么,于是问一个记者,他说是采访电视剧《新情满珠江》的开机仪式。
真的跟以往采访不同,这次台上坐的除了导演和几个主演,基本上都是当地官员,广东省广播电影电视局、广东电视台以及佛山、顺德市区两级宣传系统的领导都到场了。整个仪式官僚气十足,期间主持人(顺德区委宣传系统的)还大出洋相。在介绍领导的时候,竟然把佛山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马梓能念成“马辛能”,台上台下都捂着嘴偷笑。我没看到马部长的表情,想必也十分郁闷吧。虽说顺德已是佛山的一个区,但从这件事上,市、区两级的关系也可见一斑。
男女主演王学圻(《天地英雄》)、于小慧等坐在台上,但一句话不说。
开机仪式后马上就在市委党校里面拍摄一段,而且采取同期录音。不巧的是党校隔壁宝林寺的和尚正在念经,声音不小,足以形成干扰,所以一段十几分钟的片子,拍了十来次。(回学校后,我将此事讲给老六听,他^_^大笑,然后给我说了一个在坊间很流行的段子:远看是座庙,近看是党校。不见和尚和老道,只有一批腐败分子在改造。)

星期二   多云
下午去报社办理实习结束手续。出乎意料的是在今天的一篇“娱乐边缘人”系列报道中竟然有我的署名。
“娱乐边缘人”系列是部门领导策划的在“五一”节期间推出的专题报道。其实早在4月16日,编辑、记者就着手准备了,但那天按照主任的意思,我刚好要整理一个采访报道,所以负责这次报道的X记者就点了老六的名。当天晚上老六便到记者提供给他的地址去找“娱乐边缘人”。据后来老六跟我说,“五一”前的半个月,他去过广州主要的地铁站,在那里同弹吉他的聊天;去过天河北的酒吧,在那里采访乐队歌手;到过珠江边,和露天表演者聊天;还去珠江电影找过群众演员了解他们的工作情况。他说很辛苦,但终究有回报,“五一”特刊上有不少他的署名文章。
然而就在4月29日那天晚上,X记者突然给我打电话,要我“五一”长假抽空去珠影找几个替身演员了解情况。接完电话后,我问老六:怎么X记者没叫你去?老六狡猾地一笑,说:“我早就关机了。”
第二天上午,我便去了珠影。在厂区里面逛了四五圈,就是没找到替身演员。中午在珠影旁边的大排挡吃饭,希望能碰上一两个,问了老板,才知道这些天戏份不多,那些替身演员都走散了。想想自己也真的不会搭讪。
晚上向X记者如实汇报。他说之前已经联系好了天河体育中心旁边的中体健身俱乐部的一个教练,偶尔也做武打替身演员,但他自己好像在福建度假,走不开,所以要我帮他去采访。我答应了。结果不到十分钟,他又一个电话过来,告诉我不用采访了。
大致浏览了一遍报道,恰好是写替身演员的,我想应该是另一个实习记者的功劳,但她的名字却放在了我的后面,我觉得过意不去。老六说:“X记者肯定也考虑到你虽然没有采访到替身演员,但跑来跑去也辛苦,所以慰劳你。”
这是我作为晚报的实习记者发表的最后一篇文章,不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下午,我和老六拿着实习鉴定资料,离开了报社。
老六问:“以后还想来这里吗?”我说:“我想,但我的能力还欠缺,人家未必肯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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