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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是最遥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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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4 18:56:5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我紧紧的拽住被单的一角,假装没听到。
  怎么了,我怎么了。这些天忙的快要虚脱了我没哭,努力了好久却被部长批评的一踏糊涂我没哭,妈妈打来安慰的电话无比感动我没哭,生病了没人照顾我没哭,只是偏偏好死不活的听到这个熟悉的冷笑话,然后偏偏又好死不活的想起了你。陈宇笙。所以所有的情绪都像是决堤了的洪水,滚滚而来。将我溺死在了回忆里。无法挣脱。
  陈宇笙,你看,这么久了。你终究,终究还是我致命的毒,深深的,植入骨血。轻轻一下,便将我所有的防线击碎。
  十一月的南方,空气里偶尔会嗅到北方熟悉的冷冽气息。想起你曾经开玩笑的说,顾蓝,你这么怕冷。以后就把你一个人扔在南方别回来好了。嘿嘿,放心啦,我会陪你的,陪你一起南下。
  可是宇笙。现在站在南方天空下的我,却疯狂的怀念着北方的气息,北方的天空,北方的冬日阳光。
  陈宇笙,这里的叶子已经开始落了厚厚的一层,学校的香樟树却依旧伸展着让人舒心的弧度。它们排成一排,像一列神圣的骑士。每次从图书馆那条路经过,我都不敢抬眼去看它们。你知道么,它们的样子多像你,多像曾经勇敢的站在我身边说想要一直守护着我的你。
  陈宇笙。2011年11月,我站在空旷的大学校园里,想念你,想念曾经。你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终于一起到了南方,而你的南,却是和我相隔千里之遥的南半球澳大利亚的美丽城市墨尔本。我的思念再怎么长,都长不过你那里的海岸线。你看,我多无力。就连思念你的权力都失去了。
  《二》袋鼠小姐讨厌北极熊先生。
  2009年的江安二中有一个臭名昭著的女混混。每天穿着奇装异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黄卷发身后跟着一群小混混穿梭在校园里。除了杀人放火,能干的坏事都被这一群小疯子干完了。那个女混混的老子叫顾江安,而我,是他不成器的丫头。顾蓝。
  陈宇笙,遇见你是在2009年的圣诞节。你看,多么喜庆的日子,却让我跟一群小姐妹的群架把这个本该充斥着浪漫情节的日子搞的乌烟瘴气。
  小姐妹的男朋友因为一个小狐狸跟她分手了,于是当天晚上的校门口就出现了一群女混混群殴一弱女子的情况。陈宇笙,那时的我多么嫉恶如仇,见不得抢别人男朋友的小狐狸,更见不得见了小狐狸就丢了魂儿的臭男人。所以扇完那个小狐狸我拉着小姐妹的那男朋友对她恶狠狠的说:瞧,这就是你爱了这么久的人。为了一小狐狸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跟你分了手。可你也看到了,那小狐狸挨打的时候他在哪丫的就猥琐的往后躲,这种男人值得你爱吗!
  小姐妹站在旁边哭得梨花带雨,也不忘恨恨的盯着他:李年,你TM给我记住了,我就当那会儿眼睛瞎了看上一畜生,老娘我不缺爱,更不缺你给的那么肮脏的爱。滚吧,带上你那骚狐狸,滚的越远越好!
  我笑了笑,“这才对嘛,走,喝酒去。”我揽过她,转过身就看到了穿的像个北极熊似的你。可让我注意到你的不是你的北极熊装束,而是你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你说你盯就盯了吧,可问题是你干嘛在直勾勾盯着我的同时还要带着那么诡异的笑容?好吧,我承认你那张脸再加上比女生还好看的酒窝笑起来确实会让很多女生产生幻想,但刚刚看了那么一个让我恶心的男人再看你这张欠扁的脸实在让我无法不讨厌。于是我径直走向你:这位同学,你,有事?你歪着头,痞痞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喔唷,不错嘛,到底是校董的女儿。有点范儿,顾蓝是吧?嗯,我记住了。”
  我莫名其妙的盯着你说了一大堆废话,拽拽的转过身,撂下一句“神经病”转身就走。陈宇笙,你一定不知道,那时的我多么讨厌有人在我面前提起顾江安,更加多么讨厌有人把我和他扯上关系。最最重要的是,你那么强调我是她女儿的事实。所以我转过身,恨恨的盯着你:喂!你这人有毛病吧,我告诉你,顾江安是哪根葱跟我没半毛钱关系,TMD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
  我想我那时的眼神一定很恐怖吧,我明显看到你的笑容僵在脸上,然后耸耸肩,“好嘛,美女发起火来还是很恐怖的,我先闪咯!”然后潇洒的转身走掉。
  陈宇笙,你一定不知道那时候的你多么讨厌。我讨厌你那么干净的笑容,讨厌你玩味的口气,讨厌你在我面前提起顾江安,讨厌你转过身留下的一句:顾蓝,我是陈宇笙,你可要记得哦。
  所以那天晚上在酒吧喝掉的威士忌加冰,我把冰块都当成了你,咬的喀嚓喀嚓响。一面在心里愤愤的咒骂,陈宇笙,再让我看到你,就把你扔到北极冻成冰块儿!
  《三》红豆生南国,是最遥远的事情。
  应该说冤家路窄呢还是跟你有缘呢。不久你就搬着桌椅牛气冲天的转到了我们班,还美其名曰我们班的桌椅你用着不习惯。哦,我忘了说,您是火箭班的优秀生,名字永远高高挂在红榜上,报栏里照片上的你笑的灿烂,像只骄傲的孔雀。哦不,应该是只讨厌的丑公鸡。也许你是感受到了我心里的咒骂,又或是我盯着你的恶毒眼光太过强烈。你径直走向最后一排的我,午后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投射在你纯白的衬衫上,像一层金色的雾,竟然晃的我有点眩晕。你依旧咧着嘴,露出痞痞的笑容,指着我旁边的空位:顾蓝,欢迎我坐这里吗?
  我白了你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过头继续枕着胳膊睡觉。没同意也没拒绝,而后你便成了我顾蓝高中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同桌。陈宇笙,我发誓当时的我是真的想要冷冷的拒绝的,可你那么干净的笑容真的让我硬生生的把那个不字给咽了回去。是因为这么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勇敢的坐在我旁边把同桌这个词语由陌生变得熟悉的寂寞心理在作祟还是什么,我不清楚。可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的我做了一个多么失败的决定。
  上课睡觉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可你这个死猪偏偏每次都那么不知好歹的在我睡的正香时骚扰我,逼我拖着还在打架的眼皮和沉重的脑袋去听无聊的ABC。你最爱出的损招是用苏醒诱惑我。对,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只能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你屁股后面复习然后将成绩一提再提只为了一张他的演唱会VIP。你还会用好多好多的零食诱惑我去听枯燥的马克思,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又实在抵抗不了你的诱惑所以在高考前的那三个月我呼呼上升的成绩让所有对我头疼无比的老师们大跌眼镜。偶尔会在校园里看到一大堆老师凑在顾江安身边对我指指点点喜笑颜开,而我依旧臭着脸从他身边经过。看着他前一刻还喜悦无比的神色瞬间黯淡下去。
  顾江安,我依旧无法原谅这个男人,无法原谅他留给我的伤痛和生命中的深深阴影。所以陈宇笙,在我又一次去酒吧买醉喝下第n杯酒的时候看见冲进来狠狠夺下我手中酒杯的你一直隐忍的小宇宙瞬间就爆发了。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你:陈宇笙,你以为你谁啊!你TM凭什么管我啊,你以为做了我几天同桌帮我提高了成绩我TM就该感激你就该事事听你了吗,我告诉你,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我TM伤心,我TM喝点酒不行吗!你滚啊,你别管我,滚啊你!...   可是陈宇笙,你到底是你,从不听我一句话的你。你蛮横的把浑身酒气的我拖出去坐在街心花园的喷泉旁,却又温柔的抱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然后我就做梦般的听到了你说了这样的话:
  ——蓝蓝,我知道,我都知道。
  ——蓝蓝,你不是一个人。
  ——蓝蓝,你还有我,没事,你还有我。
  ——我会在,一直在。
  多好听啊,陈宇笙,自从妈妈死后,我以为再也没有人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了。可是我在听完之后没有幸福的笑起来反而哭的更凶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你崭新好看的白色外套都弄脏了,可你依旧那么温柔的抱着我,一动不动。像最最安心的堡垒。我模糊的听到你说:蓝蓝,我知道你想去南方对不对,我们一起去南方上大学好不好,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我还听到你说:蓝蓝,校董其实很爱你,你知道吗。不要再这样下去,不要再失去另一个爱你的人。
  《四》你说了多少谎,才回不到最初模样
  宿醉的后果是头痛欲裂,我穿好衣服下楼,就看见了眼里布满血丝的顾江安,头一次没有避开他的眼神走过去坐下吃早餐。我的举动将顾江安吓到了,是啊,我是有多久没有和他一起坐下来好好的吃过饭了。即使每天早上看见在厨房忙碌的他还是重重的摔门而出,即使知道他准备的是我最喜欢的饭菜。可是宇笙,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面对自己了。有必要和过去说再见了。我享受的吃完,然后对顾江安说:谢谢,我会如你所愿考上大学。他楞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宠溺的笑笑:蓝蓝,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嗯,好,我相信你。
  陈宇笙,我想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一些我一直纠缠不放的事情。2009年以前的顾蓝不是这个样子,她没有夸张的爆炸头,没有乖戾任性的坏脾气,没有张口就是各种粗话的一张嘴,更没有泡吧逛夜店的坏习惯。她是穿白衣裙留齐眉刘海戴浅色边框眼睛的小公主,她是父母眼里的乖乖女,老师心中的骄傲,成绩永远年级前三的优秀生。如果没有顾江安,如果不是顾江安。她的生活还会一直如此的美好平静下去,像童话里的完美世界。可是顾江安却像是罪恶的咒师,轻易的将这个世界颠覆。
  很清楚的记得那个冬天,我和妈妈满心欢喜的为顾江安准备生日,可是等了很久很久晚上十一点多了还是没有听到熟悉的敲门声,妈妈第一遍打电话过去是忙音,再打,便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喂,谁呀,江安出去了。妈妈当时脸就变了,对着电话吼:叫顾江安给我滚回来!...
  再后来,就是浑身酒气的顾江安、狼藉一地的生日蛋糕、红酒杯、桌椅和充斥眼耳的争吵解释,和推门而出的妈妈。陈宇笙,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夜晚,等我和顾江安追出去,就看到了一地血红色的玫瑰花,从一辆车的车轮下倾洒出来,妖艳而诡异的绽放在妈妈身下,映着她苍白的脸和睁得大大的空洞的瞳孔。你看,她连死都那么美。
  所以,我恨顾江安,恨他毁掉了我对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幻想,包括爱情。恨他毁掉了我曾经那么美好单纯的世界。
  可是陈宇笙,就连你,怎么也可以听话的话拉我一把。将我从那样的世界里拉回来。你接近我,和我坐同桌,帮我提高成绩,用那样温柔的语调在我耳边坚定的说:蓝蓝,我在,我会一直在。难道,都是假的么。我不相信,不相信。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喝醉,我闭着眼睛趴在你的背上不说话是因为我在享受那样美好安宁的你带给我久违的安全感。可为什么在家门口会听到你和顾江安的谈话,让我知道这样久违的幸福的感觉都是顾江安一手安排的。
  陈宇笙,你一定不知道。顾江安从你的背上接下我的时候我眼角的泪全洒在了你的衣服上,心那么痛,那么痛。 到大厅的时候,尤曼着实为看见这么多人吓了一跳。尤曼喜静,不习惯待在人多的地方,姐姐弟弟见到父母的朋友总能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尤曼想,这些是自己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慢慢的下了楼梯,尤曼尽量不往长形的桌边走去,瞥见大厅靠窗的沙发,正要起步过去,却听见了坐在人群中的外婆沉稳却不大的声音在叫自己。
  硬着头皮站在外婆一米半以外的地方,冲外婆问好。周围的目光一下看向她,尤曼紧张的满手是汗。
  “这是住在附近的宋先生和宋太太,其他的都是你认识的姨母、舅妈和兄弟姐妹。”外婆简要的像她介绍坐在旁边的一对颇有些年轻的中年夫妇。
  “宋先生、宋太太,各位姨妈舅妈,晚上好。”礼节是不能少的,尤曼自小受这些熏陶,虽说不习惯但还是有模有样。
  亲戚们都点了点头,只有宋太太笑着站起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冲外婆说道,“这个丫头我甚是喜欢,朗儿过来。”
  美艳的女子抬手间,尤曼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在阴影处沙发上站起了一人,把手中的书放下,便走了过来。
  尤曼稍稍扬起眼眉,一身银灰色西装的宋嘉朗已走到她面前站定,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掀了掀嘴角,“你好,我是宋嘉朗。”
  尤曼小声的吱唔,“我叫尤曼。”
  汗津津的手终是没有伸出去,宋嘉朗不以为意轻笑。
  外婆正要说话,阿嫂忙忙的跑了进来,口里有些喜意,“嘉曜少爷来了。”
  一旁的宋太太嗔道,“这小子都快大学毕业了,从来没有一次像嘉朗那样守时。”
  尤曼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只见早有几个姐妹跑到门口处了。一阵风带过,年轻活力好听的声音响起:抱歉,今晚有事来晚了,还望周太太恕罪。末了还夸张的模仿电影里太监的音调俯身便要行大礼。外婆早已被弄的哭笑不得,嘴里直说快过来坐。
  周是尤曼外婆夫家姓氏,只见外婆眼眉之间也有淡淡的笑意,一时对这个声音的主人留意了一些。
  后来,尤曼知道他叫宋嘉曜,是那种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之间的男子,彼时正在读大学。
  整个晚宴,宋嘉曜不时的讲起大学里发生的有趣事儿和几个精巧的笑话,逗得大家频频发笑。尤曼也有些笑意,每每在这样的场合都是不太插话的,只是埋着头吃饭,不好意思大笑。
  尤曼的母亲曾一度怀疑她患有轻微的自闭症,那个女孩子花样年华的年纪不出去疯跑?每次母亲数落她的时候,尤曼总会淡淡的皱着眉,半晌,沉默不语。
  尤曼想,不出门自己又不会怎么样,每天看看书也是极好的。
  【2】惊鸿一瞥
  外婆居住的地方地势较高,夏天的傍晚也是较舒服的,外婆吃了饭总会去楼上喝上一壶茶。阿嫂做饭早,尤曼也难得见到这样清幽的环境,向外婆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离开居住区没多远,便听见一阵机器的引擎声,黑色的轿车在自己旁边慢慢跟着。
  尤曼心下想:不会遇到绑架的了吧。眼睛瞟了一眼旁边的车子,又想:没有开着奔驰绑架人的吧?
  尤曼走得快,车子也开的快,尤曼慢下来,车子索性就慢慢的向前滑动。
  终于,尤曼停下来,凝视着车子。
  车窗慢慢的放下来,竟是宋嘉朗,他开口:这边最近修路,不通车的。说罢抬起手腕看看表,“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总归不安全。”
  远处的路灯已经亮起来了,尤曼点点头:谢谢。
  轻手轻脚的爬上后面,刚坐下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用手摸了摸,像是人的腿!尤曼小小的惊叫了一声,脑袋吃痛的撞上了车顶。
  “呵……”有些压低的笑声从嗓子眼冒出来,车里没有开灯,尤曼也看不清楚是谁,只好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宋嘉朗。
  “嘉曜,别闹,做好了。”说完打开了车厢里的灯。
  宋家二公子缓缓的将腿从尤曼屁股底下撤走,姿态慵懒。
  低着头,尤曼觉得脸上热辣辣的。
  “对不起。”缩了缩脖子,尤曼小声道歉,她就是这样,见了男子便不知道说什么好,见了漂亮又英俊的男子,更加窘迫,好友苏眉笑她有严重的恐男症。
  眼下尤曼觉得浑身不自在,眼睛也一直看着放在膝盖上的手,不晓得该谈些什么。
  正在考虑如何开口的时候,被近在咫尺的俊颜吓了一跳。
  宋嘉曜盯了她半晌,又默默的回到原处,支起手臂靠在另一边打起了盹儿,想必刚刚是在睡觉吧。尤曼觉得有些歉意,如果自己没有上车的话,他还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吧。不自觉的,悄悄抬起眼睛向左边瞄。
  尤曼的五官很普通,但是却有一双灵气的眼睛,苏眉经常抱怨没有生的这样一双眼睛,尤曼听后总是轻笑。
  宋嘉曜长的有些过分精致,就算眼睛下方有重重的阴影也不损他给人的整体美感,就那样肆无忌惮毫无防备的在一个算不上认识的人的面前睡着。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宋嘉曜忽然睁开眼,丹凤眼微微上挑,竟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尤曼心里一怔,像是被人撞破了心事,急急别过眼看向窗外,车窗映出宋嘉曜半惺忪的模样,尤曼一阵心跳,又慌忙低下头去,一路无语。
  【3】甲第星罗
  早起吃过饭以后阿嫂陪着外婆去进香拜佛,尤曼才发现今天是农历初一,外婆和母亲一样对敬佛看的非常重要。这一日定是吃素,在寺庙待上几天。
  快中午的时候,宋嘉朗竟然出现在大门口,尤曼打开门让他进了大厅。
  一杯茶快喝完的时候,宋嘉朗才开口说明来意,大体是外婆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便将她托于宋家照顾两天。
  尤曼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没有吱声,正要喝茶的宋嘉朗眯了眯眼,“你不愿意?”
  尤曼摇摇头,“有阿忠伯在,我也会做饭能照顾自己,只怕麻烦你们。”
  宋嘉朗放下茶杯,“不碍事的。”停了一会儿又说道,“阿伯虽在,终究是个老人。况且,我答应过周老太太把你接过去,自然不会食言。你会做饭也好,明日我便出差去德国,正好你也可以照顾一下嘉曜。”
  尤曼知是外婆的意思,不好执拗下去,站起身来,“我去收拾一下,请稍等。”
  尤曼只听说宋家住在这附近,没想到竟有几公里的距离。
  宋家是一栋欧美风格的复式别墅,居住环境、家具陈设自是上乘。尤曼被待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间内整体是浅蓝色,往窗外瞧去风景很好,白日里阳光很是充足。
  刚换好衣服,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三姨垂手站在门边,“饭菜已经做好了,请尤姑娘下楼吧。”
  到下午的时候,尤曼才知道,宋家的佣人这段时间也是要放假的。宋家虽然有钱,但是也会给儿子们留出一些时间让他们自己照顾自己,比如自己做饭、洗衣服、做家务。不到五点钟,宋家已经只剩下尤曼和宋嘉朗两个人了。
  宋嘉朗要赶工作,早早的去了书房。尤曼自是无聊,到楼下藏书室拿书出来的时候迎头撞上一人,书也散落了一地。低头道歉后,便俯身去捡书,一双白嫩的手也帮她捡着。
  “这本书我也爱看。”清亮的女声响了起来,尤曼抬头,好漂亮的一个女子。
  腼腆了笑了一下,尤曼并没有开口。
  “可以先借我看吗?”
  一瞬间,尤曼几乎下意识的脱口答应了。
  “这不是我的书,我做不了主,你还是问一下宋先生吧。”
  “哦……”女子拉长了音,不满的看了看后方,“嘉曜,这书先借我看。”
  “喏……”宋嘉曜嘴里含含糊糊的答应,像正在吃东西。
  她走出来的时候,宋嘉曜愣了一下,本能的“咦”了一声。
  尤曼冲他微点头,便要上楼,身后传来宋嘉曜和朋友们的嬉戏声。脑袋上方压了一层阴影,尤曼看见宋嘉朗站在楼梯上方,俯视着自己。
  颇有礼貌的说道:“今晚麻烦你了。”
  尤曼一愣,“是我打扰你们才对。”
  宋嘉朗轻笑了一声,“我是说今晚上的晚餐麻烦你了。”
  尤曼窘住。
  宋嘉曜在楼梯下面欠身,“有劳了,可是晚上我不在家用餐,我那份不用做了。”
  尤曼虽不会做大餐,但是简单的炒菜还是会做的,根据宋嘉朗的意思是,晚餐清淡点就好,不用弄太多。
  宋嘉朗倒是没有挑剔,把菜和汤吃的干干净净,吃完饭后又到书房了。
  饭后一个小时的时候,尤曼冲了一杯茶敲了敲书房的门,安安静静的将茶放在桌子边就出去了。宋嘉朗抬眼,翠绿的叶子在白瓷杯底摇曳摆荡。
  【4】龙须汤面
  尤曼认床,换了地方总不容易入眠,盯着床头的闹钟秒针滴答滴答的走过。夜晚总是让人神经紧绷,楼下的一阵乒乓声让尤曼第一时间认为来了贼。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厨房里传来昏黄的灯光,握了一下拳头,尤曼慢慢的靠过去。
  一头微卷短发的男子站在炉灶前,一手拿着食谱,一手拿着勺子在锅里搅拌,嘴里还念念有词,眉毛都已经打结了。
  “要我帮你吗?”尤曼看清是宋嘉曜的时候松了口气。
  正在研究食谱的宋嘉曜瞥了她一眼挪开了地儿,将手中的东西一并给她。
  “我想吃面。”歪着头,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总是煮不好,你看,都搅在一起了。”
  看着成一坨的面,尤曼失笑,“我来煮吧,你去餐厅等着就好了。”
  宋嘉曜没有出去,靠在梳理台边上看尤曼刀起刀落。
  尤曼慢慢的将调料弄好,低声问“要放葱花吗?”
  宋嘉曜点点头。
  “香菇呢?”
  宋嘉曜挑了一下眉,“基本上,我不挑食,除了辣椒。”
  尤曼不语,心道,这宋家少爷们也不见得会做饭照顾自己罢。
  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尤曼,宋嘉曜温温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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