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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恐怖小说一篇,不喜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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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19:23 | 只看该作者
虽然这间房很静,只有那个被我们救出的年轻人,但他嘴中一直念叨着“鱼,鱼……”,就像一个复读机一般,所以根本听不到强猛在电话那端说什么,只能听到叶子暄说话。

当他问过强猛什么事之后,稍后说道:“昨天救的那个人已经醒了,不过他只会说一个字:鱼。”

……

“什么鱼我也不清楚,但已经肯定是鱼,我初步怀疑他说的鱼可能与河边的那座大土堆上面的鱼骨头有关,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想明白。”

……

“你说什么?一筒财务从谷家坟收到账?这怎么可能?我们在那里只见一个人,也是偶然之间找到的,怎么一筒财务就能收到?”

……

“那好吧,我们再去谷家坟看看。”叶子暄说完挂掉电话。

“怎么回事?”我问。

“刚才强猛问我们昨天救过的人是否醒了,我便说他醒了,只不过精神状态一直不佳,嘴里总叫着yu,尤其是一看到鱼,马上就要疯狂;强猛就说先不管他,昨天打电话让他清账的客户又给他打电话,说一筒财务的人已从谷家坟那里收到了钱:30W。现在有第二笔生意:60W。如果能收到,也是一半的分成利,因此强猛刚才在电话中说,他今天就算在那里看到天王老子地王爷,也要清过来。”

听这钱确实挺诱人的,但谷家坟,真的就像坟一样,不同的是,别人的坟埋死人,他们的棺材里躺活人,但这活人如果再不施救,恐怕小命也不保。

尼玛,这是开玩笑吗?就这种光景,冲谁收账去?难不成要清河中那些虾兵蟹将龙王爷?

叶子暄看了看我比较疑惑的表情说:“强猛想,一筒的人能收到,他也能收到,因此还想再去一趟,今天午夜就是十五日的开始,到时你的手眼将开,所以我想你也跟着去。”

“那四凶位怎么办?”我问。

“想赚这种钱,哪次不是刀口舔血?”叶子暄淡淡地说:“最近也确实急用钱,天气逐渐就冷,尤其是西部地区更加严寒,但那里的孩子依然衣着单薄,所以需要钱去买棉衣面被什么的!”

我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那好,管它什么凶位,闯一次看能少几层皮!”

“强猛承诺,若我们跟着去,会从30w给我们抽成三分之一。”叶子暄说:“到时我们一人再一半,天冷之后就要过年了,这也算是过年的钱吧。”

本来有些害怕,但听到这进而,顿时来了精神——比贴灵符强多了。

叶子暄又看了看床上那人,他一直在叫着鱼,然后把小慧叫来问:“他估计时候能彻底正常?”

小慧说:“他目前是受惊过度,我回头给他开些舒缓神经的药,相信他很快就会醒来!”

叶子暄说:“嗯,那我们先离开了,希望等我们回来,他能回过心神来,他的药费什么的全部记到我的账上。”

小慧点头应允之后,我们便离开了医院。

叶子暄开车,直接去了昨日强猛他们下车的洗浴中心。

在洗浴中心前,全家捅,鬼见愁,猛爷,与奶牛正等着我们,然后鬼见愁继续开车,还依照昨天的位置来坐,不过,奶牛与全家捅却不再**,车中因此也一片安静。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但车还是驶向了谷家坟。

突然之间,猛爷说了一句话:“四眼,刚才电话中该说的我说清楚了,我就不信邪了,别人能收到,我今天也要收到,就算守上十天八天也要收到,当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昨天这事,你没上心啊!”

叶子暄动了动嘴,没再说话。

我收中暗想,强猛啊强猛,如果不是叶子暄,估计昨天你们就全挂在了这里。

不过,这也轮不到我插嘴,只能静静地坐着,时不时摸一下小黑,表示自己还活着,不像其他人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死人一般。

再次到了谷家坟。

景色还是昨天的景色,一天之间,没有什么大变化。

不过那口装人的棺材还在那里,猛然看上去,仿佛一张饥饿的嘴巴。

猛爷说:“把帐篷拿下来,先安营扎寨!今天收不到,明天收,明天收不到,我们就在这里一直住着。”

叶子暄说:“先别急,我一会选出一个块吉地,我们再扎。”

叶子暄虽然要选吉地,不过还是先指出了四个凶位,他对我说:“把小黑抱到那里,东南西北四个凶位全部洒上猫尿。”

我不理解其意,叶子暄说,那四个天然凶位,虽然凶,但也是结合日月精华,草木繁枯所形成的,而猫尿又本身污秽,也算以凶克凶吧,尽管用途不是很大,但能有一些效果就有一些效果吧。这就像当于:如果这个四个凶位是炸药包,先把火药捻子弄湿再说。

听到这里,我便依照叶子暄所说的去做,小黑倒也听话,让它尿,果然尿了,并没有费太多困难。

接着叶子暄便开始在凶中选吉地。

其实吉也也是有四个角,因此他用罗盘格出了四吉位:主气位,延年位,天医位,伏位

每个吉位上又点燃了三柱香。

接着再用雄黄画线,将四吉位连在一起。坐完这一切,叶子暄说:“猛爷,把帐篷扎到这雄黄线之内吧。”

强猛虽然看不出门道,但也点了点头,让全家捅与鬼见愁扎帐篷。

帐篷扎完之后,叶子暄又在帐篷上各贴一道黄符辟邪。

做完这一切,强猛便让他的两个手下继续找人,但是这里上哪能找到人?依然是空无一人,最重要的是今天想到一口装着活人的棺材也找不到。

强猛不禁摸了摸头说:“真是怪事,为什么他们一筒账务能收到钱,我们却怎么找不到人?”

叶子暄说:“猛爷,要不你打电话问问,看一筒财务那边是怎么说的?”

强猛说:“我已问过,但他们不说。”

全家捅说:“叶科长,你又不是知道,做生意最大的就是竞争,那一筒的人,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们?”

强猛说:“那咱们就在这里等,莫非是那人一直被追债,不敢露面,一直躲在这里?等天黑再露头?那好,我就不信,他们不回来!”

叶子暄不再说话,我在旁边也插不上嘴,所以也不再说话,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就这样等来等去,本来说想要去河边垂钓,没有鱼,钓只螃蟹也好,但叶子暄不准;

不过却可以支起锅野炊,叶子暄的意思是火越旺越好,增加一下我们的阳气。还好,这里别的没有,就是不缺柴。

柴在哪里?就在那个大土堆上,那里不但有鱼骨头,还有一些树干。

叶子暄取树干时,从上面抠出一支鱼骨,鱼骨是很普通的鱼骨。

但为什么这里那么多,都是二尺来长,而且也很新鲜,腐烂并没有多久。叶子暄依然没有看明白,最重要的是谷家营明明是个村子,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座土堆了,难道地图有误?

带着这些疑问,我们继续等下去,等到债主露头。

太阳很快落山,一轮不太圆的月从枝头升,今天只是十四。

夜里还是有些冷,我们便围着火堆继续烤火。

本来这个夜晚应该非常兴奋,把酒言欢之类的,但此时却都沉默寡言,就连奶牛与全家捅也无话可说。

除了火烧枝干时的噼啪声,便是小河流水的声音。

但渐渐的,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有人!”鬼见愁一个机灵说道。

强猛马上拿出大唐刀说:“兄弟们,他娘的他终于出来了,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今晚抓到他,别让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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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19:55 | 只看该作者
看到猛爷抽出大唐刀,鬼见愁与全家捅也从地上拎出大唐,奶牛也不甘落后,亮出唐刀。

猛爷,鬼见愁,全家捅三人拿刀的架势,一看就很专业:右手握刀柄,左手在右手旁边,用来增加力度与稳度,毕竟唐刀较长,与拿飞鹰那种西瓜刀的姿势不一样。

他们专业我并不奇怪,意外的是奶牛也很专业,我不知道她是否砍过人,但她握刀的方式感觉比叶子暄还要熟练——想当年,洪兴十三妹也不过如此吧。

不知为什么,我突发奇想:如果她以后有了孩子,会不会继续过种日子?

左手奶瓶,右手唐刀?

一边是新的生命,一边却又是无尽杀戮?

一边天使,一边魔鬼?

想到这时,眼睛被那堆升起的篝火,闪过唐刀时所发出的冷色光泽刺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

刚才传入我们耳朵中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也被我们听了个清楚,却不想随着猛爷一声:“别让他跑了”后,那脚步声顿时消失,不知是在原地停下,还是转眼间逃了个无影无踪。

或许猛爷是想大喝一声吓唬那个人,打心理战术,让那人一听到,马上肝胆俱碎束手就擒,却没想到弄巧成拙。他的压力也应该很大,在他的心里肯定不想被客户看扁,更不想被同行:一筒财务的人看扁,否则以后红中财务如何在黑白两道立足?现在好不容易有些线索又突然断了,他已焦燥不安,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两口。

叶子暄看到这里安慰他:“猛爷,先不要着急,既然我们听到脚步声,说明机缘已到,既然机缘一到,那么稍后还会出现。”

猛爷相对还是听叶子暄的话,神情又恢复了平静。

叶子暄看了一眼月亮,又看了看罗盘说:“要不,猛爷,我们先这样做:虽然月亮当空,但夜色依然很黑,这对于我们来说,非常不利,极易受到蛇虫鼠蚁或者脏东西的攻击,不如每个人把强光手电筒拿好,另外就是我这里还有几道护身符,每人戴上。”

猛爷采纳了叶子暄的建议。

但强光手电筒只有四把。

叶子暄便说我与大龙我们二人用火把,你们四人用手电筒。

拿火把就拿火把吧,拿着火把还有种奥运火炬手的感觉呢。

**丝总是如此容易满足。

我没有异议,猛爷他们更没异议。

随后叶子暄做了两支火把,一把给我,然后对我说:“大龙,午夜将到,阴气越来越重,那四个凶位虽然已有猫尿,但我细想一下,还是再点上火,增加一些阳气为妙。”

增不增加阳气我不清楚,但照明这一方面确实不错,四堆火点起之后,视野又宽阔了许多,只是暗中祈祷别引起火灾就成。

天道有常,此长彼消,叶子暄只希望凶位不凶,或者少凶;吉位多吉,或盖过凶位。

在今天早晨,猛爷没有打电话之前,叶子暄还想着是有人想以四凶位,布置一个风水阵法干掉强猛。在他的心里,肯定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奚落他的风水大师,所以昨天他才想着尽快回去,但随后猛爷又说一筒账务的人在这里清到账,所以他认为也可能这里的四凶位纯属偶然,与那个狂妄的风水大师没有半点关系。

但他没有想到,他这次所想的偶然,几乎酿成大祸,让我们差点全部挂在这里。

按道理来讲,谷家坟如果真有人藏在这里躲债,那么肯定有一个藏身地点。人毕竟不是虫子,随便一个小洞就能容身,如果人藏在这里,很容易就会留下痕迹,但下午时却根本找不到人们的藏身的一点痕迹。

而那个躺在棺材中,被我们救出的人,或许只是一个意外。

其次,就算这里真的有人藏在这里,那么看到我们升起的火堆,听到我们在说话,他理应不敢出现,但没想到刚才那脚步声静止之后不久,那脚步声音又起:“沙沙……”

方向就是我们对面,就是这个土堆之后,地理方位是西面。

这沙沙声就像有一双手在抚摸我们耳膜,说不上害怕,但却极不舒服,我不禁抠了抠耳朵。

强猛早已按捺不住,将烟头扔进篝火之中,提刀身先士卒大步走了过去,全家捅与鬼见愁当然也不退缩,奶牛也尾随而去。

老大就应该有老大的样子,这一点还是很佩服猛爷的。

叶子暄手持风水罗盘,我也从背包中掏出纸关刀,肩膀上蹲着小黑,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当来到西面时,却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当然也没有了那轻微的脚步声。

就在我们不得其解之时,却又听到那极轻的脚步声,从东面传来——就是在我们刚才站过的地方传来。

本来还有些紧张,但此时却是一阵火大:这***戏弄人呢。

全家捅指着东面(他面前是土堆)张口就骂:“捉迷藏呢?是不?你妈B,别让老子抓到你,要你全家身上都带眼。”

猛爷对叶子暄说:“你们在这边等着,我们去那边。”

我与叶子暄各拿一支火把留在西面。

叶子暄一直盯着罗盘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有声音,又陷入一阵寂静,突然间,土堆那边传来了猛爷的声音:“全家捅,奶牛,你们两个去北面看看,鬼见愁,你去南面看看,他***,听声音在西面,去西面找不到,听声音在东西,东西没有,那咱们把东南西北都站齐了,看他还能往哪逃。”

叶子暄听到这里,急忙在这边说:“猛爷,大家千万不要分散,我们正处在四凶位之内,尽管我刚才做了一些准备,但不足以消除凶位之凶险,而现在我的罗盘正针极其不稳,呈罗盘八奇之遂像,遂像者:附近有脏东西,而那脚步声未必就是债主。”

强猛听到这里,急忙让他们回来。

但就在这时,奶牛突然尖叫了一声。

奶牛尖叫,若在平时倒也无所谓,但在这个未知凶险的深夜,却当时就惊出了一头冷汗。

叶子暄拿起罗盘急忙奔到北面,我也跟了过去。

SB才会一个人呆在这里。

奶牛的脸,又是一片受惊时的泛白。

全家捅看到大伙围了过来,笑了笑说:“没什么,不过是一双脚而已!”

他故作轻松来表明不怕,但他额头上的细汗已经出卖了他。

在他们面前是一双断脚,人的断脚。

叶子暄拿起火把来到他们跟前蹲下,从旁边折了一根小树枝翻了一下断足,顿时一股蛋白质腐烂的味道直入鼻腔之中,两眼顿时有种一黑的感觉。

奶牛不禁捂起鼻子:“肯定是被人碎了扔在这荒地中,刚好又有一堆屎,所以才如此臭。”

刚才我们看那断足正面没什么问题,但叶子暄翻过这面已经生了蛆虫,钻来钻去,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这时我也不得不佩服叶子暄,凡成大事者,必是非凡之人。

尽管叶子暄也是他娘十月怀胎,足月而生,但他的忍耐力却异常超常,他也看也闻了,没有皱一丝眉头,只说了一句:“这双脚有些令人费解,腐烂的程度竟然不同期,一面已经重度腐烂,一面却非常新鲜,真的很怪。”

猛爷这时说:“四眼,别管闲事了,荒野里被人抛尸不奇怪,等我们清了账之后,再找条子过来洗地就成。”

猛爷说完后,便向帐篷那边走去,其他人包括叶子暄也跟了过去。

我走在最后,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些动静。

动静很小,就像蹑手蹑脚时传出的声音,进入了我的耳中,一个念头马上闪入我的脑海里面:背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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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20:45 | 只看该作者
此时在我的心里,并不是怕。

跟着叶子暄,还有红中财务的人,左有小黑在肩,又有关刀在手,我倒怕不到哪去——只是背后有脚步声这种感觉——尤其是处于黑暗时,背后有脚步声这种感觉——就像无数麦芒扎在背后一般:如芒在背。

一般来说,此时我最不希望背后有人,因为我们背后已经无人;但最希望的,也是背后是人——否则,如果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呢?

这个人是谁?猛爷的那个客户吗?

这种感觉就像当于在竹营时与老钢在一起寻找叶子暄那种身后有人的感觉,如果说当时是幻觉,那么现在一定不是幻觉。

或许真的是那个客户,从猛爷的电话中完全听的出来,他在监视我们,不过,我不清楚,这么黑,他藏在哪里?树上,水里,还是这堆土中,亦或就在我背后?这么黑,他又是如何看到的?是戴的夜视镜,还是本身就是千里眼?

越是无法琢磨,心中越是无底,我想到这里时,脑门上已出现了一些细汗。

有夜风吹过,本身就凉,此时更是一阵深深的凉意。

小黑本来与我一样,都是看着前方,但它突然在我的肩膀上调转身子向我背后看去。

我深呼吸了一下,拿起火把也转了过去——火把之下,刚才那双断脚不见了。

一汗未平,一汗又起。

唯一想的是:有人在我身后出现,一瞬间将那双断足捡走。

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是掩盖自己碎尸罪证?

但这对断脚,孤零零的断脚,白天我们并未发现,现在却突然之间出现,有人抛尸我们不可能看不到;就算那人抛尸我们没发现,但那人真的想在我们背后捡走双足掩盖罪证也无法办到,因为他不可能那么快,一瞬间从我们身边捡走双脚。

但双脚不见却是事实,脚步声依然是事实。

突然我一个机灵,莫非那双断足自己走了?然后踩在草地上,形成沙沙的声音。

一双腐烂的断足——自己会走——刚才我们从东走西,又从南走到北,听到脚步声就是断足走路的声音……

我不敢再细想下去,急忙叫叶子暄:“叶兄,刚才那一双脚不翼而飞,快过来看看。”

叶子暄听后稍稍一愣,猛爷他们听后也大吃一惊,急忙又拐了回来:他们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刚才在有脚的地方,空空如也。

一时之间,又是寂静,只能听到汗珠从每人的脑门子上流出的声音,是极细微的嗞嗞声,这声音大小的程度,比刚才听到的脚步声略小。

接着,叶子暄打破了沉默:“我们马上回到刚才画的雄黄线之内呆着,那双脚有古怪,只是依然不清楚古怪到了哪里。”

听完叶子暄的这番话,众人马上回到帐篷那里。

我心中却一直在想:谷家坟明明是个村子,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座土堆了,这是为什么?

那个被我们救出的年轻人一直喊鱼,但是目前能看到的,只有鱼骨头,与鱼有什么头系?

谁知还没等我细想,脚步声又起,依然是那个脚步声——难道就是那双断足传来的脚步声?

我们刚才东南西北的到处转,却不想被一双断足耍了。

听到这里,猛爷看了看叶子暄。

叶子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风水罗盘。

猛爷冲全家捅,鬼见愁,与奶牛使了个眼色,那三人当下会意,全部手持唐刀,四人背靠背。

其实我们站的地方,是雄黄线以内,如果有灵物,一般进不来,但又因为有篝火,所以如果别人从暗处袭击,那么我们就会是靶子,但当时我们却忘了这一点,因为有火,就有光明,就有阳气,就有希望,就有明天。

而那黑暗之处,是人是鬼也不知道。

或许叶子暄所用罗盘格出的这块吉地,真的有些用处,脚步声虽起,但是却并没有靠近我们,四周依然寂静一片,偶而传来秋虫的叫声。

叶子暄看了看路边的车。

我明白,如果我们真的遇到太厉害的东西,那边还有车,我们还可以驾车逃走,但这会不会对他又是一次打击呢?

我倒是无所谓,保命为上,等到安全之后,再失落两下。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12点。

一个崭新的日子终于来了,盼望已久的日子终于到来。我伸出了左手,手心朝向土堆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经过短暂的黑暗,我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一副画面。

就像电影直接在脑海中播放,却又与电影完全不一样,眼睛看到电影,知道那是电影,而这种画命与自己的脑海完全浑然一体,比双眼看的更加清楚。

我慢慢移动手掌,就像在触摸一样东西一般,或者说,我在触摸空气。

但脑海的画面却不断呈现,我感觉自己就像大海之中畅游,视野从未有过的宽阔,不需要光明的束缚,哪怕是黑暗也看的一清二楚。

手眼所观到的,与刚才所看到的,完全不同。

面前不是一个土堆,而是一个坟。

在这个坟中,有许多人。

我甚至看到他们的不安息的灵魂,想从坟中爬出来,但他们却没有双脚,怎么也无法爬出来,似乎就快爬出来时,却又被什么力量牵引,掉回到了原处。

与此同时,那些鱼骨头,慢慢的变成一些游动的鱼,在坟上面就像在水中一样游来游去……

我眼开眼睛,收回手。

叶子暄问:“你看到什么?”

我把我所看到的说了一遍。

叶子暄说:“我的罗盘依然呈供八奇之遂像,说明这里阴气依然很重,难道就是从这座大坟中传出来的?只是为什么村子会成一座坟呢?”

我想说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我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伸出手掌,继续看去。

那些鱼游来游去,突然之间,那些鱼慢慢的从坟中游出……

我急忙睁开了眼睛说:“大家小心鱼!”

“鱼?什么鱼?”

叶子暄问我这一句话,让我不禁想起了在医院中,那个被我们救起的年轻患者一直再说鱼。

他应该是这里面未死的人,为什么他要睡到棺材中?鱼?他们一直怕鱼?

叶子暄早已有准备,不但雄黄画线,甚至墨斗画线。

然后用黄符叠了一张纸鹤,掐指念道:“纸鹤通幽冥,助我看孽障,疾!”

说完之后剑指放出纸鹤,那纸鹤果然向坟的另侧飞去,其实就是坟的西面。

不一会,突然听到传来了咀嚼吃纸的声音。

“叶兄,你那纸鹤恐怕……”我还没说完。

叶子暄又掐指念道:“纸鹤功德满,火烧妖孽障!”

接着便听到“轰”的一声,然后是“吱”的惊叫。

叶子暄手持罗盘跑了过去,他让猛爷他们四人站在这里不要动。

我也跟了过去,却见那纸鹤已随着叶子暄的念动,竟然已经引燃。

而吃纸鹤的那个家伙,瞬间从肚子处燃烧,不一会便成了火球,等我们到他跟前,已经烧的只剩下一对脚。

又是脚,一对腐烂的脚。

难道是刚才的那双吗?我把手放在这双脚的上面,然后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竟然显示出脚的主人,是一个老头子,而这个老头子,而这个老头子,我刚才看到过,发现他正在坟中挣扎,他没有脚。

他人在坟中,为什么脚在外面?

我把疑问说给了叶子暄,叶子暄也非常疑惑。

谁知我们还没有看明白这双脚怎么回事,又传来了奶牛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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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21:03 | 只看该作者
第八节:鱼葬8

听到奶牛惊叫之后,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在离开之前,叶子暄本想将那对断脚捡起带走,以免它再莫名其妙地消失。但没想到那对断脚,突然之间像被神灵附体,如一只惊走的野兔一般,起身就跑。

如果刚才只是推测断脚会走,那么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断足真的会走。

然而此时我却竟然毫无害怕之感,不知是已经习惯,还是麻木。

叶子暄看那断脚跑开,为了怕它生事端,不由叹了口气:“无量天尊,没脚与没鞋一样,你的主人没你也不可能走上黄泉路投胎转世,但你却如此放肆,到处迷惑我们,也休得怪我。”

他说到这里,便从口袋中掏出半支断魂香。

随后剑指夹香,然后颠倒后让香自燃,接着如小李飞刀一般,冲那断魂香扔了出去,正中那对断足。

当时那对断足,便如干柴遇烈火一般,瞬间被点燃了。

“这对脚的主人在坟中,而你刚才用纸鹤烧掉的又是谁?也就是吃你纸鹤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它怎么会一副别人的脚?”我问。

叶子暄摇了摇头。

“你烧了这对脚,但它的主人依然在坟中,不过他也用不到,我看他一直想从坟中爬出来,但似乎被什么力量吸引着他以及还有其他人。”

叶子暄也有些奇怪:“一般来说,孤魂野鬼都是无拘无束,不会有什么引力吸着他们,地狱之中,倒是有巨大的引力,以免鬼魂乱跑。而这个大坟之中,又不是通往黄泉路奈何桥,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引力?所以这股力量确实很怪,可惜我天眼暂时失明,而罗盘正针只能格出阴气较重的方位,却无法格出阴气较重的原因。依照你所说,这座大坟中还有许多人,但为什么这座大坟中有许多人?他们为什么被砍掉双脚?最重要的是,谷家坟只是村子,现在却成了一个坟,乡政府不知道吗?”

叶子暄问的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不过,我们不再想这个,而是尽快赶往回到帐篷那里,看看奶牛又在惊叫什么。

当我们来到他们面前时,叶子暄问怎么回事,奶牛指了指地面。

初看倒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但仔细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寒气。

一开始看,地面上是一条二尺来长的青头鲤,不过这条鲤鱼已被大唐刀捅了个通透,再仔细看,竟然在这条青头鲤的腹鳍之下,长了一双人脚。

难道刚才吃叶子暄纸符的就是这种东西?然后烧掉鱼身子,人脚却依然活动自如?

鱼怎么会有人脚?

带着这个疑问,我把手放在这条青头鲤的上空。

脑海中浮出了一幅画面,那双脚并不是这条鱼的,而是坟中某个人的,而这双脚只在外侧与这条鱼生长连接,所以外侧不腐,而内侧已烂。

那些人没有脚,但鱼却有人的脚。

我把已经确定的答案告诉给了叶子暄,叶子暄依然不清楚。

奶牛说:“刚才它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不过被全家捅给捅了,已经一动不动,应该死了,就算不捅它,这么长时间不在水中,也一定死了!”

叶子暄却皱起了眉头:“真是奇怪,这条鱼身上的阴气实在太大,一条鱼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阴气呢?”

叶子暄想叶子暄的,小黑也在想小黑的,它在医院中看人家端鱼汤时,已经馋的直流口水,此时面前已有一条青头大鲤,终于可以吃爽了,哪里忍得住?从我肩膀上一跃而起,冲向青头鲤。

就时迟,那时快,谁知叶子暄却一个箭步上前抓起小黑说:“别让它吃!”

谁想在这时,那青头鲤突然之间从地上跳起,尾巴扫到了奶牛的脸上。

谁料那尾巴犹如钢刀一般,当时便把奶牛的脸划出一个口子,或许是因为太快,奶牛当时竟然没有感受到,等她感受到时,血已经流了一脸。

全家捅急忙拿出纸巾为他擦血。

奶牛见血,应该是常事,她倒也不惊讶,只是非常痛苦地说了一句:“叶子暄,我恨你……”

叶子暄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他也愣了一下。

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那条怪鱼划伤奶牛的脸,我想叶子暄一定也不想。

猛爷在旁边看到这一切说:“四眼,我知道你这么做有你的理由,但你这样做有点过了,这事咱们得回去好好说说!”

“或许现在不是回去再说的时候。”叶子暄说。

那条鱼并未走远,我手持关刀已拦住了它去路,就在将它劈死之后,一股黑色的液体从它的肚中溅出。

小黑看到这里,急忙去舔。

叶子暄又将它抱开,说:“不能让它舔,否则只会加重它的尸毒!”

“那鱼怎么会有尸毒?”我问。

叶子暄说,这鱼已明显不是活鱼,肯定有尸毒。

说完之后,他来到奶牛身边说:“对于这种事,我也很抱歉,但现在必须要先解你的脸上的毒。”

听叶子暄说奶牛脸上有毒,全家捅马上张嘴就去吸奶牛脸上的毒。

叶子暄又阻止了全家捅说:“这不是蛇毒,这样做不但救不了奶牛,还会让你感染尸毒。”

“那快啊?快帮他解毒啊,叶科长!”全家捅的脸已经急成了红色。

解尸毒这个我知道,魁星之王已经说过,那就是用香灰加香油。

果然叶子暄说:“我这里有香灰,本来再用香油撒在奶牛的伤口上,便可解,这样会造成奶牛可能毁容,但如果不这样做,也没其他办法!”

“那你知道,就快啊,叶科长!”。全家捅说。

奶牛一听说要毁容,说宁可死也不要毁容,不由哭了起来。

全家捅一下子抱住了她说:“奶牛,你死了,我怎么办?咱先把脸上的伤治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看你的脸。”

全家捅与奶牛,我一直以为是玩玩而已,但没想到全家捅竟然来真的。

全家捅这样说,奶牛倒也安静了一些。

接着全家捅继续说:“叶科长你还愣着干什么?”

“可是我们这里没有香油……”叶子暄说出了这句话。

“没香油,那汽油成不,我去把汽车上油放光!”全家捅有些声嘶力竭。

猛爷这时说:“全家捅冷静点,看叶科长怎么说!”

全家捅此时已经由希望变成失望,对猛爷说:“猛爷,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奶牛,可我喜欢,她现在不但要面临毁容,毁容也就算了,还可能会死,既然这样,要钱有什么用?叶子暄,如果奶牛有问题,我一定把你碎尸,喂老鳖!”

叶子暄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多变化,但细汗已经额头上流出,如果所料不错,他此时心理压力也非常大,奶牛的未来走向如何,谁也不清楚。

“我要带奶牛回去,我要救奶牛!”全家捅说完就抱起奶牛往车上走。

叶子暄却又拦住了全家捅:“我会延缓她的尸毒发作!”

叶子暄默默地弄了起香灰,然后按到奶牛的脸上,这种感觉不知道像不像伤口上撒盐一般,虽然消毒,却是极其疼痛的。

奶牛当时便大声叫了起来,全家捅当时就冲叶子暄的面门一拳,叶子暄顿时一屁股被打的坐在了那里,当时鼻孔中就流了血。

我急忙去扶起他,但叶子暄却不让我扶,从地上站起后,摸了一下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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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21:45 | 只看该作者
叶子暄抹了鼻孔中流下的血,然后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淡淡地说:“我知道奶牛现在一定很痛苦,因为我在香灰中加了一些细盐。”

果然有盐,听他说到这里,我此时也不想再帮他了。

心中暗想全家捅打你一拳是轻的,伤口上撒盐这种缺德事你也好意思干?更何况那个地方是脸,尼玛,就算不疼?毁容的几率也更大一些。

叶子暄接着说:“如果我不这样做,尸毒便会由她脸部流入体内,一但尸毒攻心,她就会死,万一她再被玄僵大将军利用,到时就会六亲不认,危害苍生。”

全家捅哪里听进去他说这些,只是指着叶子暄的鼻子说:“姓叶的,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如果你不能将她治好,那你先打电话告诉你爹娘,等着为你收尸吧!”

看到这里,战火马上要起,而且还是自己人,猛爷冲鬼见愁使了个眼色,鬼见愁当下会意,来到全家捅身边,将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说:“全家捅,这事也不能全怪叶科长,他也不想啊,要怪变怪那个让我们来收账的客户。”

全家捅甩开鬼见愁的胳臂说:“这事与你无关!”

他说到这里,又指了指我说:“还有你!”

接着用手指了一圈:“无关的人,站远点,谁要上敢来拉架,别怪我不客气。谁拉架,我打谁。”

鬼见愁当时不说话了。

我此时也有些内疚,刚才还因为盐的事错怪叶子暄,更重要的是,这事其实是因我而去,确切是因为小黑而起,叶子暄刚才的那一拳不过是代我受过,否则刚才被打的流鼻血的不是叶子暄,而是我了。

感情表达有很多种,有些人可能会比较热烈,有些人比较内敛,有些人则会非常急燥,就像全家捅这一种。

我正思考我该不该站出去拉架时,如果拉架,全家捅肯定会打我,我倒不是怕打架,打不过跑就成,而是以后会不会很麻烦?如果不拉,我良心又过意不去。

强猛在一边也不再说话,全家捅的表现,也算是人之常情,又能说什么?

不过,他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全家捅,我一再说,你做事别冲动,叶子暄是叶科长,也算是你们的领导,不要动不动就提名道姓的骂。”

他这一句缓和的话,是想高诉全家捅,在公司内,叶子暄的领导地位与他一样,只是科室不同,所以希望全家桶能听他领导的同时,尊重一下叶子暄。

然而却没想到全家捅更加愤怒:“四眼看东西都无法看清,还什么科长?我呸!”

叶子暄依然不再意,对全家捅说:“我知道你很恨我。我没有妹妹,但在我心里,奶牛就像我亲妹妹一样,我们是一个公司的,一家人,我怎么会舍得她死?目前这里的情况,一切不明,你贸然带着奶牛离开,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其次你放心,我会尽力医治她。”

叶子暄说完,看了看全家捅,全家捅也盯着他。

四目相对。

叶子暄依然很坦然,事已至此,不坦然又能怎么样?冷静下来,或许可以为奶牛寻找一丝生机。

全家捅没在拦他。

叶子暄又蹲在奶牛跟前,然后抓出她的手,让她把手伸开,说:“奶牛,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把我骂了许多遍,不过,现在依然是活命为重点。我现在为你手诊:你看你的地纹,也就是生命线很长,当中也没有其它分枝,所以你不用怕,这次对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劫难,就像平时受的一般伤一样,所以你不会死。”

我不知道叶子暄是安慰奶牛,还是他真的看出了奶牛的命理玄机。

后来我才知道:治尸毒——其实不论什么病,都会为内因与外因,叶子暄从外用香灰加盐为奶牛消毒,虽然这种方法比较残忍,但也确实有些效果。内因就是他为奶牛手诊,为奶牛打气,让奶牛自己有毅力。

奶牛听到这里,顿时忘了脸上的疼痛说:“我不会死,我还没孩子,我怎么会死呢?”

接着她摸自己的脸说:“那我的脸怎么办?全家捅,你要带我去韩国整容!”

全家捅蹲了下来,点了点头。

我坐在旁边地上,不想去看这个场面,原来当找到了真爱,就连痞子也会变成圣人。

气氛缓和了许多。

鬼见愁搂着全家捅的脖子又笑了笑说:“你小子,刚才发起狠来,我还真怕!”

全家捅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别说你,我发起狠来,我自己都怕。”

猛爷这时也来他跟前,在他的肩膀上擂了一拳说:“你小子,就是冲动,全家捅这个名字真的一点也没起错。”

刚才剑拔弩张我还很担心,没想到被叶子暄三言两语化解了,我不禁也松了口气,然后摸了摸小黑,对它说:“以后要听话,不要再那么馋了,我对你也不薄啊,我舍不得买,舍不得吃的,都会给你,还好这事目前就这样了!”

我依然不知道小黑能否听懂,不过,能听懂最好,听懂也不怪它,必竟是一只猫。

好景不长,就在笑声还没有结束,那脚步声又起。

这次我们都知道了,是那些二尺来长的青头鲤的脚步声,各自收拾家伙,就连奶牛也马上变的没事人一般。

青头鲤的数量,不清楚,不过看上去很多。

它们不需要水,就站在我们不远处,如果一开始,它与我们藏猫猫,现在却是公然与我们对抗,它们是在为那条被我们废掉的两条鱼报仇吗?

未等多想,其中一只便冲了过来,竟然冲过了雄黄线。

叶子暄飞起一脚,那鱼当时就像被踢皮球一样,被踢到了外面。

却不想又有一些鱼冲了过来。

叶子暄当下从皮箱中拿出石灰撒了出去。

那些鱼虽然不需要水,但也是水生动物,再加上石灰与水本来就能发生化学反应,放出大量的热,所以一时之间,那些鱼犹如得了瘟疫一般,不断吱吱直叫。

第一次听到鱼叫,第一次听到这种鱼叫。

但吱吱叫过之后,竟然完全没有事,依然向我们走来。

它们的目光就是我们的双腿。

猛爷已经早已等不及:“它***,我们活人能被这些鲤鱼威胁?”

说完拎刀便砍了过去,全家捅与鬼见愁也冲了出去。

我伸出手去,利用用眼终于可以观出,这些鱼竟然是活鱼,不过在它们的体内,有一股黑色的气体,这股黑色的气体,应该就是它们力量的来源。

我把这个最新发现告诉叶子暄,他说:“那是阴气。”

这些活鱼体内怎么聚集了大量的阴气?鬼才知道。

猛爷他们虽然持刀相迎,但那些鱼却在杀死之后,不久竟然又再次复生,就像刚才划破牛奶脸庞的那条。

叶子暄再次打开了皮箱,拿出了他那把砍柴刀——也就是师太所说的张天师曾经用过的砍柴刀。

我也拿出关刀,向那些鱼劈去。

带法的刀具,与不带法的刀具,果然不同,叶子暄的天师刀只是在空中挥舞一下,那看不到的刀气,便将那些鱼冲击成了两半,我用手眼观之,鱼体内的黑气,也被劈散。

看到这里,我更增加了信心,一关刀下去,虽然不如叶子暄拿的天师刀厉害,但如果那鱼不躲开,也一定被废掉。

叶子暄说:“大龙,这里不用你招呼,你去猛爷他们身边就可以了,不要让漏网之鱼跑去他们面前,尤其是要保护好奶牛,她不能再被鱼第二次划伤或者咬伤。”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彻底冲进了鱼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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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22:07 | 只看该作者
叶子暄冲入鱼群之中,那些鱼就像被风卷掉的落叶一般,又像被捅了蜂窝的群蜂一般,迅速将叶子暄包围。

虽然有篝火照明,但他终究淹没在鱼与夜之中。

我不禁有些担心,担心叶子暄会措手不及,但我又不得不听他的话,去猛爷他们面前,防止那些漏网之鱼。

猛爷看了看我说:“兄弟,你去帮四眼吧,必竟一拳难敌二掌,这次的事也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是想着能清一笔六十W的账,能有三十W的收益,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局面,现在这些莫名其妙的鱼出现,如果让四眼独自承担,也就算了,但还你保护我们,以后我还如何在兄弟们面前出现?”

因为猛爷的话,此时我真的有股想冲去帮叶子暄的冲动,但我最终没动。

此时肉眼看去,只能看到黑压压的鱼,还有不断飞出的死鱼——那些死鱼,应该就是被叶子暄的天师刀所伤。

至于叶子暄如何,却根本看不到——鲤鱼太多了,有些像蚁窝中的蚂蚁。

我没有回答猛爷,闭上了眼睛,然后伸出左手,以手眼观面前的一切。

这次可以看到叶子暄在鱼群之中,手持天师之刀,左扑右砍,那些鱼虽不能近身,但依然数量不减,叶子暄很淡定,但也看出了他有一丝焦燥。

一群白蚁可以迅速杀死一头大象,而现在这却是一群狂鱼,虽然叶子暄能一当十,但他毕竟不是哪吒三太子,有三头六臂。

我不想再用手眼继续观下去,收回了手。

肩膀上的小黑此时忆经明晕焦躁,一进跃跃欲试。

我明白它的想法,那就是未必会吃掉这些鱼,但一定要冲出去,像咬那些中了尸毒的猫一样,去咬这些鱼,至少可以帮叶子暄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我又不能让它出去——不想加重它体内的尸毒,以免引起更大的麻烦。

此时我的心情真的很矛盾,一方面我想去帮叶子暄,另外一方面我却又不得不停留在这里,第三,纵然我想让小黑去帮忙,但我却又不想小黑再沾染尸毒。

猛爷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犹豫,提着唐刀走到我身边,用搂着我的肩膀,篝火的光在他的脸部画下了一道阴影:“我们哥几个真的没事,你去帮四眼吧,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们也就死了,我说的是真的,这个时候,你该当机立断。”

我想了想,决定把小黑留在他们身边,或许,不会有漏网之鱼呢?就算漏掉一条,两条,小黑帮忙解决,也不会在它身上留下太多尸毒吧。

我想到这里,把小黑交给奶牛,但小黑对奶牛的怀抱并不感兴趣,倒不是奶牛长的差,或许小黑真的怕奶牛的胸会把它夹死。

我把它放在地上,奶牛想去抱它时,它竟然还一直后退,犹如蓝精灵遇到格格巫一般。

不管它了,我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走了出去。‘

我又看了一眼手中这把闪着青光的青龙偃月刀,我突然感觉,这把关刀赋予我的,不是退缩与忍让,不是懦弱与忍耐。

想到这里,我举刀劈开一条路,冲进了鱼群之中。

当我来到鱼群时,才发现,这里面,远没有在外面看着那么简单,这些鱼围着我们,就像食人鱼围着我们一般,那牙齿在黑暗之中也闪着白光。

虽然我知道我没什么用,但我此时也明白,如果我不来,叶子暄未必能坚持到天明。

叶子暄看到我,非常惊讶:“你进来做什么呢?”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说。

叶子暄此时看上去已经有些疲惫,但他依然怕我会放任小黑来帮忙,便又问了一句:“小黑呢?”

“小黑在他们身边。”我说。

叶子暄迟疑了一下,一条鱼已经冲了过来,我急忙挥起一刀,那鱼当时就成了鱼块。

叶子暄这时才点了点头,终于同意我加入了他的阵营。

我们背靠背,然后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犹如绞肉机一般,那些鱼来就是送死,但它们依然无所畏惧。

我突然之间觉得,如果它们一直无限的来,我们就算是不被它们吃掉,也会被累死。

叶子暄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稳,说:“天明之后,这些鱼应该就会回去,因为它们体内有阴气,见不得阴光。”

我点了点头,精神不由为之一振。

时间就像静止一般,我感觉这种累,远比与梦中与女神神交时更累,一次可以坚持三个小时没事,但现在感觉,远没那么轻松。

不过,总算熬了过来,当太阳的第一缕阳光从天空升起,那些鱼犹如兵败如山倒一般,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它们没有回到旁边的河水中,而又回到了那个大坟中。

仿佛河流中的不是水,而大坟才是水塘。

地面上只留下了一地的死鱼。

这些死鱼倒不并可怕,让人震惊的是它们旁边的断肢断脚,让人触目惊心,有多少对脚就有多少死人。

我没有吐,因为早已无力再吐。

不过总算叶子暄与我都未有受伤,只晚感觉肩膀抡的比较酸疼。

我与叶子暄一起来到猛爷他们面前,然后看到了小黑,在小黑的面前,有几条鱼骨头。

叶子暄看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

小黑似乎会察言观色,马上跳到我的肩膀之上。

“刚才有几条鱼,然后被它……”鬼见愁指了指小黑,话还没有说完,但被叶子暄打断:“别说了,我知道……”

然后他来到小黑跟前,看了小黑一眼,小黑马上又藏在我的脑后,偷偷地看叶子暄。

叶子暄叹了口气说:“不说了,我们现在马上回去,天一亮,阳气胜,则是治疗奶牛的好时机。”

我们身边的篝火,外加那四个凶位的野火也终于也燃烬了,只有烟雾袅袅。

叶子暄说:“不过,在走之前,我先打电话报警,这里事也闹的太大了。”

猛爷点了点头。

叶子暄随后掏出了电话,很快接通了,说:“你好,110的同志,我要报警,我是叶子暄,我现在在谷家坟,对,是南郊,外环。”

挂掉电话之后,叶子暄说:“很快,他们就会来人。”

接着叶子暄看了看奶牛的脸说:“你再坚持一下,等民警简单问后,我马上带你去掉尸毒。”

奶牛点了点头,全家捅在旁边拍了一下大腿,但最终没有说话。

他又能说什么?叶子暄缪战一夜,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如果不是叶子暄,我们现在现在估计已看不到阳光,更无法呼吸到今天的空气。

不一会,来了一辆警车,停在了红中财务的车旁。

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男警。

男警说他是附近派出所的。

当他说完之后,看到面前这一切,顿时定格在了这里,一开始,我以为他是看到了那些死鱼与断肢,但接着他说了一句:“这不可能,半个月前我来过一次,谷家坟还是一个繁华热闹的村子,现在怎么变成了一座大坟?”

“村子变成坟墓,我们也想知道。”叶子暄淡淡地说。

“民警同志,你说半个月前来过这里,你来做什么呢?”猛爷问。

民警说:“半个月之前,我还这个村子里帮村民找过两只丢失的羊,当时谷家坟还是一个村中,没想到个半个月之后,竟然仿佛沧海桑田一般,我刚才同你们说完话,还以为找错了地方,但这里确实是谷家坟没错。”

有那些鱼,村子想不变坟才怪,不过,就算村民被鱼吃光,也不过是一个破败的村子,房舍还在,这座大坟又是谁堆的?我依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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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22:34 | 只看该作者
虽然想不明白村子为什么会变成一坐大坟,但谷家坟的名字,终于可以实至名归:谷家坟就是一坟。

但那个要强猛清账的客户呢?他是谁?他究竟在这里?

还有被清账的那个人呢?我记得他叫谷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问:“民警同志,这个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谷子的人?”

民警点了点头说:“有啊,谷子我认识,我上次来的时候,就是帮他找两只丢失的羊呢。”

“他长的什么样?”强猛听到这里,马上问。

“谷子就长的那样吧,一开始家里穷,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发达了,二十多岁,大脸,方脸……”

民警刚说到这里,我们不禁愣了一下:这不是被我们救了的那个藏在棺材中的年轻人吗?

叶子暄的脸不禁抽搐了一下。

他一定在想,折腾了大半天,最重要的是把奶牛的脸也划花了,却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他很快恢复常态,说:“我们已经报过案了,我们再在可以离开了吗?”

民警说:“可以,留下个电话,剩下的我去找地质专家与生物专家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叶子暄留下电话号码后,我们便与民警告辞。

依然是鬼见愁开车。

虽然是回去,但是车上的气氛,依然如同我们的心情一样紧张。

我坐在叶子暄旁边,摸着小黑的脑袋,突然感觉,这分明就是老天开的玩笑。

我们一直守着债主,却舍近求远。

叶子暄却并不关心债主与那人客户,只是一直念叨着一个问题:“这些鱼吸食了大量的阴气,它们怎么会吸食那么多阴气呢?”

没人回答他。

这种问题,叶子暄都不明白,我们又如何能明白?

依照叶子暄的吩咐,很快就到了小慧医院的门口。

叶子暄说:“猛爷,你们先回去吧,我要把奶牛先送进医院,一方面我帮她解开尸毒,其次就是让她留院观察观察脸部情况。”

猛爷想了想说:“那好,你就帮忙把奶牛照顾好,钱这事,包在我身上,花多少我出多少,这是是因我而起,至于那个债主,他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会过来,现在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我先回去歇歇。”

叶子暄扶奶牛下车。

奶牛脸上被鱼尾划伤,这时看去,周围已经发青,而且时不时还会留出一些黑色的水来,就像昨天那被被捅了的鱼肚子留出来一般。

全家捅也跟了下来,不让叶子暄扶,他扶着。

叶子暄说:“猛爷,鬼见愁,你们回去吧,好好休息,回头见。”

鬼见愁说:“回头见,叶科长。”

说完之后,加大油门,很快消失在车流之中。

叶子暄走在前面,我在叶子暄旁边,奶牛被全家捅扶着走在后面,我们四人,直接来到了小慧的科室。

小慧看到了叶子暄,不禁笑了:“叶子,一早来了,给我送约钱吗?”

叶子暄微微一笑说:“小慧,继续请你帮忙,你能不能给我找些香油,还有一间空病房?”

小慧不禁撅起了嘴巴说:“你昨天的那个已经占了一间……”

她一边说一边扫视了一眼,当她的目光落在奶牛脸上时,不禁愣了一下,但作为医生,马上保持镇定,然而奶牛此时正处于敏感时期:小慧的这个惊愕有表情,却被她一瞬间捕捉,当时便捂着脸,想往外跑。

全家捅拉她,她不禁甩开全家捅,大声叫道:“我现在变成了丑八怪。”

叶子暄急忙把奶牛强拉了过来说:“放心,不会有事。”

“她是……”小慧问。

“哦,奶……奶……”叶子暄随口答道,但是刚想脱口而出,却又感觉在同学面前说奶牛不太合适,顿时卡住了。

“奶什么?”小慧问:“你什么时候变结巴了?”

“乃是我妹妹。”叶子暄淡淡地说。

“没听说过你有妹妹啊?”小慧笑了笑,又开起叶子暄的玩笑:“是不是你……”

叶子暄当时打断了他的说:“这个红头发的是我兄弟,她是我兄弟的媳妇。”

小慧马上住了嘴。

“我现在马上请你安排一间病房。”叶子暄说:“迟到一点,她的脸就彻底花了。”

小慧听到这里,感觉叶子暄虽然平静的语气,但也带出了一些严肃,所以马上就去准备病房,在把奶牛送进单独病房时,叶子暄问:“你这里有香油吗?”

“你便秘吗?”小慧又问。

叶子暄说:“如果有就拿出来,要救命。”

我不清楚小慧是真的喜欢开玩笑,还是一见到叶子暄就喜欢开玩笑,但此时我真感觉她也很烦。

不过小慧听完叶子暄这番话后,马上取来了一小瓶医用香油。

叶子暄将香油倒进一只一次性杯子中,然后从皮箱中掏出一柱香,上下翻转之后点燃,对着东面说:“三清在上,弟子别无它求,只求一遍去尸毒,二遍复容颜,希望三清达成弟子心愿。”

他说完后,又拜了两拜,算是二遍。

小慧在旁边看的很惊讶,但也没有打搅叶子暄。

他说完之后,便将香燃过的香灰用手指敲在香油之中,然后拿起棉签沾在上面,慢慢涂抹在了奶牛的脸上。

奶牛脸上那一块,已经有些青中带黑,离远处看,就像一块胎痣一般。

叶子暄用棉签涂抹时,她竟然没有丝毫动静。

奶牛突然问:“我怎么没有一丝感觉呢?是不是没救了?”

叶子暄说:“没事,一会就好了,只要没有完全变黑,就有得救。”

全家捅在旁边急的走来走去,却又没有丝毫办法。

等叶子暄做完之后,他来到全家捅面前说:“一会你看好奶牛,虽然这次没加盐,但却会比加盐更厉害,一会尸毒会以非常快的速度被逼出,她脸上的那块地方也逐渐会恢复知觉,你到时要给她鼓励。”

全家捅听到这里,终于放下心来,有些羞愧地说道:“叶科长,我昨天晚上打你……”

叶子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我说过,我把奶牛当成亲妹妹来看的,你照顾好她,我就很开心,依然是那句老话,我们是一个公司的,还讲太多客气话,干吗?”

然后便问小慧:“昨天我送来的那个,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人啊,他现在似乎清醒了。”小慧说。

“那好,我们去看看他。”叶子暄一边说,一边走出病房。

在去看那个人,也就是谷子的路上,小慧问:“叶子,你不是做财务科长吗?怎么搞的像是神棍一般?”

叶子暄没有回答她,问:“他清醒之后,说了什么没有?”

“没,不过,我刚才看到有个人去看他。”

“谁?”

“我也没看清,是一个小护士领着那个人去看他。”

“有人?”叶子暄听到这里,急忙向那个病房跑去。

来到病房之后,发现那人还在那里,初看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看到我们来,不禁伸出了手,说:“鱼,鱼……”

我急忙问:“你说的是青头鲤鱼吗?”

他说:“不是鱼,是yu!”

不是鱼,是yu?

什么意思?难道一开始我就误会他说的yu了吗?

“YU,我说的是……”

谁知他刚说到这里,我突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那勒痕并且越来越深。

看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了先天罡气。

急忙用手眼观之,果然那人的脖子有一道用肉眼无法看到的吊颈绳。

马上告诉叶子暄,叶子暄立刻拿出白磷破之,但已经晚了,这个人再也没有呼吸了。

现在躺在我们面前的,不是谷子,而是谷子的尸体。

叶子暄叹了口气,突然之间有些失态,拿起吊水瓶子摔在地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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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23:08 | 只看该作者
随着叶子暄的摔出,吊水瓶子顿时在地板“啪”的一声,被摔成了无数碎片。

碎片连飞带溅的,散落一地,就像此时满怀希望的心情,当看到谷子死时,而立刻碎了。

“先天罡气,先天罡气……”叶子暄嘴里不断重复着:“我一定会找到你!”

叶子暄的情绪虽然非常激动,但他必竟能平复自己的心神,稍后又逐渐平静。

我想,他这么激动,一方面是答案近在眼前,谷子马上就要告诉我们真相,就算谷子不知道真相,他将他知道的告诉我们,那么我们离真相会近一些,至少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会躲进棺材中,那个村子是怎么由村子变成的坟的?那个坟是谁堆的?如果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堆的那么大,就算能堆那么大,那么埋葬了整个村子,政府不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谷家坟又不是偏僻的小山村,就算是小山村,一夜之间消失变成坟也会通过卫星传给相关部门的。

但为什么会这样?

谷子死了,只有等民警同志口中所说的地质专家与生物专家来寻找答案。

我们白忙了一场,我们做了这件事,结果却如泡沫一般,“彭”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白忙了也无谓,但是奶牛的脸呢?如果留下什么疤痕,我想叶子暄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由于地上满是玻璃碎片,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谁知退到床前时,却一个东西硌了脚,我以为踩着了玻璃,低头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颗佛珠。

我捡起佛珠,仔细看了看,感觉非常眼熟,突然想起,这种佛珠不正是上次,我去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去看御乘风时,在他屋中找到的那种佛珠吗?

都是一样的材质的,沉木所做。

难道这次不是先天罡气,而是那个期骗房东弄纸人聚阴身的恶僧?

想到这里,我把这颗佛珠,递给了叶子暄说:“你看这颗佛珠。”

叶子暄接过佛珠。

我接着说:“这件事应该不是先天罡气做的。所谓无利不起早,先天罡气养婴灵,只能养在女人的腹中,而谷子又不是女人,这个条件不适合。其次谷子并没有戴头绳。最重要的,就是这颗佛珠。”

“你认识这颗佛珠?”叶子暄有些惊讶。

“当然认识。”我答完后,便将去看御乘风,然后捡到一颗佛珠的事说了一遍。

叶子暄听完之后想了一下说:“我现在终于明白,这次背后主谋不是想干掉强猛,而是想干掉我们,或者就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背后主谋就是那个客户,也就是这颗佛珠的主人,他一刻也没有想停止过报仇。因为御乘风的死,不过,他与御乘风什么关系?”

当听到叶子暄说御乘风,我突然之间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谷子最后说的:不是鱼,是yu。

这个yu,莫非就是御乘风的御?换句话说,那个恶僧也是姓御的?他们之间是亲兄弟?否则为什么恶僧一心想报仇呢?想到这里,我把我想的告诉给了叶子暄。

叶子暄听后,恍然大悟:“说到这里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这个客户,也就是这个恶僧,果然够毒,谷子也未必欠他的账,一筒账务那边或许真收到了账,但也只是一个诱饵,来引诱我们去谷家坟,昨晚那批鱼没有杀死我们,今天他就来灭谷子的口。”

“灭口?但他为什么要留下这颗佛珠?这不是已经告诉我们他是谁了吗?”

“他在炫耀。”叶子暄淡淡地说。

“看来,谷子口中的yu真的就是御了。”我说。

叶子暄却摇了摇头说:“不是,如果真的是御,那么他根本就不会让谷子活到现在,一直说着yu。”

“那谷子口中的yu是什么?”

叶子暄茫然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小慧也走了过来,当她看到满地的碎玻璃时,不禁惊讶地问:“这是怎么了?”

叶子暄指了指谷子说:“他死了。”

“死了?”小慧急忙来到谷子身边,发现谷子确实已经死了,急心问:“他的脖子上怎么有勒痕?被人掐死的?”

叶子暄说:“刚才不是有人进入这里吗?我怀疑就是那个人掐死的。我建议你马上联系民警吧。这是故意杀人,触犯法律的。”

小慧点了点头。

叶子暄随后来到前台那里,要看监控。

前台起先不让,说这是医院的机密,但是听叶子暄说病人死亡时,便调出监控。

在监控中看到却并非是一个和尚,而是一个黄毛进入了谷子的病房。

这个黄毛的正脸,还能看清楚。

叶子暄问:“能不能把这人的照片打给我?”

前台点了点头,很快打印出来黄毛的照片。

叶子暄拿起这张黄毛的照片,在照片背面的空白处提笔画符,然后折成纸鹤,剑指夹鹤,念道:“纸鹤助我,寻出真人,疾!”

这纸鹤当时就飞了出去,我们一路跟着它穿过马路,进入一家网吧。

这纸鹤在最角落中的一台电脑前停了下来。

电脑前坐着一个黄毛,正在视频。

叶子暄收回纸鹤,将纸展开,放在了黄毛面前。

黄毛正视频的爽,根本不理叶子暄,也没空看他放的照片。

“小兄弟,你看面前这张纸上的人你认识不?”我在旁边说了一句。

却不想他当时就骂道:“滚,没看我正护妹子吗?”

叶子暄看了看头顶的监控,不好发作,想了想在黄毛耳边旁说了一句悄悄话。

黄毛马上转过头来:“你说的是真?”

叶子暄淡淡地说:“这里谈事情,不太好,我们去卫生间谈吧。”

黄毛点了点头。

叶子暄,我,还有黄毛一起进了卫生间,关上门。

黄毛马上问:“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没错,你今天去医院看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脖子上有勒痕,初步怀疑是被人勒死,我相信警察很快就能找到你。”

黄毛听到这里,马上腿软了:“大哥,我没杀人。”

“如果你想脱罪,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回事。”叶子暄说。

黄毛顿时迟疑了一下。

叶子暄说:“那我们走了!”

黄毛听到这里,马上拉住了叶子暄说:“我告诉你们,你们能帮我脱罪吗?”

叶子暄笑了笑:“既然我们能找到你,就说明我们不是一般人,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勉强!”

黄毛急忙说:“我说,我说,是这样的,我今天本来那天没钱上网,在路边闲逛时,一个人就叫住我了。”

“什么人?”叶子暄问:“事到如今,你还想瞒什么?”

“光头吧!”

“光头的多了。”我说:“你表述也不会表述吗?”

“是个和尚,因为他还戴着佛珠呢!”金毛想了想说:“他只说让我去找病房中,然后把这一颗佛珠留在那人身边就行了,然后给我了点钱,我就去了,但我真的没有掐他啊,你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杀人啊!”

叶子暄说:“好吧,我知道了,你继续上网吧.”

然后我们离开了网吧,回到医院,见到小慧。

小慧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见到叶子暄首先来了一句:“对了,我联系上美芸了。”

叶子暄没有说话。

“她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叶子暄急忙回头,但又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假装平静问:“哦,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我就说你过的还不错。”

“那她呢?”

“她过的不是很好。”

“真的吗?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上她?”

“你不是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怎么提起她还这么上心?”小慧撅起了嘴巴说:“我逗你玩呢!”

“你在骗我?”叶子暄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了一下向前走去,只留下了几句话:“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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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24:31 | 只看该作者
望着叶子暄落寞的背影,我不禁感慨,学汉语言文学的就是好,张口就来诗词歌赋。

要说我与叶子暄,都是学语言的,不过我学的是计算机语言——java,但是尼玛看到那些全是由英语字母与数字组成的一行行的“语言”,我就头疼,而且现在也全都忘光了,只记得老师教我们时说:java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计算机语言。

我现在真想不明白,当初怎么会去学计算机,如果早一点进入玄门,我现在恐怕已经成为地仙之祖。人终究是要有些眼光的,我的眼光不行,**丝终究是**丝,或许这就是命吧。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我也不禁叹了口气,跟着叶子暄走去。

还没等我走开,小慧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裳说:“我问你个事。”

我停了下来,看她的眼神,很委屈的样子。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作为旁观者,心中也早已有数,她喜欢上叶子暄无疑了。

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快,或许是这个社会节奏快,亦或许是在学校中,小慧也早已暗恋叶子暄而已,只是当时碍于朱美芸不好说而已,如今再次相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我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没人暗恋呢?老天真是不公平。

小慧打断了我的思绪,幽幽地问:“你是他的朋友,叶子暄是不是还没有忘记朱美芸?”

我说:“你刚才也看到了,一提起朱美芸他还是很激动,尤其是那句“半缘修道半缘君”的意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小慧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然后我离开了她,跟着叶子暄的背影,穿过走廊,来到奶牛的病房。

奶牛已经睡着了,在她床前的垃圾桶中,有许多药棉。

药棉上不是血,而是黑色的汁液,全部都像墨汁一样,这些就是尸毒。

全家捅坐在她的旁边,两只眼睛血红地盯着她,一点也不敢放松。

叶子暄来到奶牛的跟前看了看,她的脸那里划痕依旧,但是那黑色区域已经不见,恢复了她面部的颜色,不过还是比她脸上其它部位的颜色要重一些。

他看完之后,又走出病房。

全家捅跟了出来,一脸后悔的表情说:“叶科长,真对不起,我希望你能从心里原谅我。”

叶子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又来了,客气什么呢?对了,刚才奶牛有什么问题没?”

全家捅没说话,捋起了袖子。

我一看,一排整齐的牙印在全家捅的手臂上,这奶牛是要生孩子吗?

叶子暄说:“排出尸毒非常疼,所以我才说让你去鼓励她,我一会儿让小慧再给她开些药,挂两天吊水,消消炎症,不过她的脸,可能会留下一些什么,这件事我会回去给猛爷商量的,让他出钱给奶牛去痕。”

全家捅更是非常感激:“多谢叶科长,你这样说,我真的很后悔……”

“你又见外了,照顾好奶牛就是,依然是那句话,我们是一家人,我想告诉你,奶牛虽然生性豪放,但也不是一个放荡女子,剩下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希望能尽快吃到你们的喜糖。另外,我看你眼睛也充满了血丝,去休息一会吧,毕竟昨夜一晚没睡。”

全家捅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屋中。

我们一起去找小慧抓药。

我说:“没想到小慧对你,还很有感觉,不要错失良机。”

叶子暄淡淡地说:“我与她只是有缘同学,而无缘其它,但我也不知该怎么对小慧说明白,你有什么办法没?”

我想了一会儿说:“其实我刚才已经同她说的很清楚了,但是恐怕她不会死心,不过,既然你说让我帮忙,我一定有办法让她对你死心。”

叶子暄点了点头。

来到小慧的科室,这次小慧倒并没有先开口,叶子暄问:“小慧,我想让你帮我妹妹开些药,另外,谷子那笔住院花费先结了,可以刷卡吗?”

“当然。”小慧答,或许刚行我的那番话打击了她,一时之间她也没那么多废话。

叶子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小慧。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钱?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昨天下车时,强猛塞给他的,说让他随便刷。

刷完卡后,叶子暄先走出小慧科室。

我本以为,小慧到此也就为止了,必竟怎么看,感情也不是很深厚的样子,但没想到小慧又问我:“你看他又恢复了平静,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她?”

“你真的喜欢叶子暄吗?”我问。

她愣了一下,没回答。

我接着说:“你看你都没有马上回答,说明你内心还在迟疑,其实,你看我怎么样?”

她顿时仿佛没见过我一样,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非常惊讶。

我嘿嘿地笑了:“虽然我没有叶子帅,但动能强劲,一看叶子暄就是性冷淡。”

小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我想不明白,叶子怎么变了?与你这种人在一起,鄙视你们!”

我说完离开了小慧的科室,暗自叹了一口气,牺牲我一个,幸福大家伙,总比斩不断理还乱强。

不过,朱美芸是何方女神,我倒也真想见见。

叶子暄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在科室外面的长廊上,看着人来人往。

我在他身边坐下,然后说:“搞定。”

叶子暄说:“在谷家坟遇到的那个民警,刚才已经与我联系。”

“他怎么说?”

“他说把谷子的尸体运走研究。”

“谷家坟如何从村子变成坟呢?”

“他说也在研究。”

“要研究多久呢?这不是很明了吗?杀死谷子的,就是那个和尚,被后操纵的,也是那个和尚,只要找到那个和尚,所有的真相都会大白了。对了,那和尚如果是强猛的客户,他不是给强猛打过电话吗?把这个线索提供给警察。”

“那个号,警察已经察明,是一个没有任何资料的号码,带这个卡的手机,还在谷家坟的荒地中躺着呢。”叶子暄说:“他很狡猾,既然他敢打电话,又敢留下佛珠线索,那么他就不会让别人轻易找到他,哪怕是公安干警。”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能怎么办?事情到此为止,等待下次再见到恶僧,或者民警那边已经查清他的原因。”叶子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我要尽快重启天眼,这件事不能再等太久,否则,不知哪一天,就算不被打死,也可能会被郁闷死。”

我不再说什么,然后来到另外一个长椅上。

昨夜一夜未睡,眼睛估计也是血红,刚想到这里,上下眼皮顿时直打架,不加思索地躺下便睡,让小黑卧在我的肚子上,一起睡。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八点。

医院走廊中的灯已经亮起。

我看了看叶子暄,他正在那长椅上闭目养神。

我抱起小黑,起身走到他身边问:“你回不回去?”

他没有睁眼,直接答道:“我今天晚上会再这里守一夜,奶牛的伤势我要确保万无一失,我不想节外生枝,更怕玄僵出现,所以我明日再回!”

我点了点头,走出了医院,一股寒意袭来,我紧紧了衣服。

离开医院后,看到霓虹灯,路灯交叉亮起。

路上下班的人来人往,就像水流一样,流动不息。

我穿过车来车往,走到路的对面,站在站牌那里,却刚好有一辆公交车启动,我急忙追去,却怎么也追不上,只好又回到公交站牌那里,等待着下一站公交车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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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6-18 13:25:01 | 只看该作者
错过一辆公交车,我继续站在公交车站台前。

又一辆公交车停下,却不是我所乘的那辆。

我看着人们蜂拥而入,然后挤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公交司机一边扯着嗓门让人们再往里挤挤,一边关上门,然后慢慢起动。

就在这时,视线中又出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年人,提着公文包也去追这辆公交车,但最后这辆公交车始终没有停下来,直至消失在路光的灯光与车流之中。

中年人望车兴叹,返回到了站牌前,不断地伸出手腕看表,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看着他,我突然很郁闷的心情,不禁乐了:傻逼,既然这么着急,为何不去打的呢?还追个JB啊。

但乐过之后,却发现这不是我自己骂自己吗?我自己错过了,不也在追吗?但不是自己那趟车,再追也追不上。

人或许都是这样,发现别人都很傻,却不知自己更傻。

总感觉自己能够追上某个人,或某趟车,到头来,却是白费,这也是我与叶子暄现实中的写照——无论是人,还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看了看周围的与我一样等车的乘客。

发现不时在我们面前停下一辆奔驰或者宝马接走了那些穿着暴露,衣着靓丽的女乘客。

我不是妒忌,只想说出实情:那些接走女孩的人,不是长的像个老王八,就是像头猪。

草,果然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但或许这只是我的想法,每当这些豪车出现在面前时,总会有女孩笑着坐进车中,然后也像那辆赶不上的公交车一样,消失在面前。

这个世界,有钱,就可以有名车,有名车,也可以有女人。

我没钱,所以就没有名车,没女人——多么简答而又深刻的人生哲理啊,可为什么上学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呢?

那时只想纯真的爱情,然而直到毕业之后,才发现,所谓的纯真,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

我学理,尤其是编程这种枯燥的我都想打老师的课程,所以女生少。

尽管她们长的像车祸现场一样,但也被高富帅给挂走了,看着他们成双成对之时,我就在想,什么眼神,我靠,不过,那些姑娘们能跟着我,我也可以接受。

在学校如此,这个社会又何尝不是呢?

谁也不用笑谁不纯洁,凡是笑他们的不纯洁的,是因为我没有资格不纯洁。

我刚想到这里,我所期盼的公交车终于到了。

我也像一只工蜂一样,与众人一起去挤公交车,在左右女神的包围下,终于有种左拥右抱之感。

我总是如此容易满足。

从南环到北环,因为拥堵,是一段不短的距离。

回到城中村时,已经快11点了。

11点的城中村不在热闹,只有偶尔几个摊点还在营业,这个摊点还是在中街。

出了中街之后,路上已经看不到人了,只有路灯还在睁着两只昏昏欲睡的眼睛。

路灯下,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影子的肩膀上,还有一只猫影。

我的心跳与脚步声,本来正常,但突然这间窜出一只黑影,不禁吓了后退一步,那黑影在路灯的旁边站定,是一只流浪的狸猫。

小黑看到这只狸猫之后,当时就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急速向它奔去。

这一瞬间,我是在想小黑为了向狸猫报仇,因为它把我们吓了一跳,但转念之间便想到,它不是报仇,而是要释放牙齿上的尸毒。

我想到这里,急忙向小黑追去,但它的速度却远超我数倍,哪里追得上?

等我到它们身边时,两只猫已经咬在了一起。

虽然狸猫的性子比较烈,但却远不是小黑的对手,更何况是一只流浪猫?当时便被小黑一口咬中了脖子。

我看到这里,急忙一手抓起狸猫,一手抓起小黑。

这只流浪猫被小黑袭击,然后又被我抓住,惊恐无比,一点也不安静,不断地对着空中抓来抓去,一心想逃。

而小黑因为咬了它,所以它一定要吃掉它,也不断地向流浪猫抓来抓去。

不过,它们被我一左一右分开,并没有再咬在一起。

目前来看,这只狸猫要么被我人道毁灭,要么被小黑吃掉,要么我也用魁星之王告诉我的方法为它去尸毒。

三种方法,我选择了第三种。

这本来就是小黑作孽,我怎么可以再让它罪孽深重?

想到这里,我把它们一起提到了302。

夜里人们都已经睡下,走廊中如无人一般静寂。

来到屋中之后,为了防止小黑继续“作恶”,我先用绳子把它绑在门后,为了防止狸猫乱抓乱咬,我把它也绑了起来。

接着又给它们各半条鱼。狸猫估计很久没开荤了,马上津津有味地狂吃起来。

看到这里,我找出一支叶子暄曾经用过的香,也试着像他一样颠倒一下,但却没有他那种效果——香可以自燃。

如是几次也没燃起,我只好拿出火机点了。

点燃香后,就是找香油。

香油我有,是母亲让我从家中来省城时,用芝麻磨的,我一直没舍得吃,却没想到如今又用这只猫身上。

不过想想也不可惜,吃了只是吃了,如今却是救命。

然后也找了一个一次性杯子,像叶子暄一样,把香灰弄到香油中,涂抹在了狸猫的脖子处。

一开始,它并没有什么动静,但不过五分钟,我终于明白全家捅的胳臂上为什么全是奶牛的牙印,因为它仿佛疯了一般狂叫,然后上窜下跳,右冲右闪。

如果不是绑着它,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过过了一会,从它的脖子处流下两道黑水,它开始安静下来。

然而由于是深夜,狸猫的惨叫,引来了周围邻居的围观。

首先就是304的姣儿,由于我没关门,她穿着睡衣就冲了进来,用很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你在虐猫吗?”

我急忙摇了摇头,这个罪名真担当不起:“我本身就有一只猫,怎么会虐猫呢?刚才捡到一只受伤的流浪猫,正在为它治疗,酒精撒在人的伤口,人也疼的受不了,更何况是猫呢?”

我说到这里,姣儿才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没事,我已经被人误会习惯了。”

姣儿看到那只狸猫说:“好可爱的猫啊,我最近想养只猫……”

“没问题,我把它送给你,也算为它找个好归宿。”我说:“不过,等明天吧,我想观察一下它的病情。”

姣儿点了点头。

刚说到这里,306的眼镜男也走了过来,依然是很文静的样子,看了看我,笑了笑:“子龙大师,很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看咱们都是同楼的,还这么生份。”我也笑了笑。

眼镜男说:“我叫杜炜,宅男,平时主要在网上帮人代练网游。”

我心中暗想,这种职业,我怎么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也不必过这种郁闷死的生活。

是谁,持剑救苍生?是谁,拎刀除恶魔?

但又能怎么样呢?红尘之中,还不如醉生梦死的好。

越想心中越不爽,便说:“打搅了你们休息,真不好意思,没事,两位早点睡吧。”

他们点了点头,看着他们离开,我关上了门。

我来到小黑面前,看着它。

小黑也看着我。

小黑的尸毒需要定期排放,刚这只猫已经遇袭,还好我在。

如果我不在,那只猫再去咬人,岂不是又让玄僵大将军再现?

玄僵大将军,究竟是何方神圣?目前所得的线索,仅仅只有一张他自己画的控尸符。

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就是他的英雄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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