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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贝柳斯第八交响曲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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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3 15:29:3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内容简介:在西贝柳斯生命的最后三十年间,他不断纠结于自己似乎已濒临枯竭的创作灵感,大约从1924年开始,他就已经在构想这部交响曲了,其他证据表明,最晚在1显然,库塞维茨基绝不是唯一在期待这部新作的人。在欧洲,比如出版家威廉.汉1932年夏天,库塞维茨基似乎看到了一丝黎明前的曙光。西贝柳斯在信中答应我们现在手头的线索停止在了1933年9月4日,那是一张德国音乐家保尔.弗但众所周知的是,西贝柳斯在1940年左右焚毁了第八交响曲的所有手稿,原因了解了以上背景,我们今天的疑问也就主要聚焦到了两个问题上:第八交响曲真的弗伊克特誊写第一乐章的收据我们还留着,安装页码数估计,第一乐章仅仅占到了在账单里,我们还发觉了一件怪事。西贝柳斯按每“集”50马克的价格付了7份在40年代末,大约1947年的样子,指挥家弗戈施泰德(Fougstdet在阿伊诺的回忆叙述中,有一点值得我们注意,那就是在焚毁了那些纠结他多年的



允诺与沉寂

  在西贝柳斯生命的最后三十年间,他不断糾结于自己似乎已濒临枯竭的创作靈感,外在的指责和他内心的自責都给他带来了极度的痛苦。究竟是草草地写一个作品了事,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在骨子里,他其实倾向后者更多些。1924年的上半年,西贝柳斯完成了他的第七交响曲,接着《暴风雨》(1925年)和《塔皮奥拉》(1926年)也xiang(相)继出炉,1927年时他仅jin(仅)把《暴风雨》转换成了交响乐版本,之后就陷入了深深的沉寂。直至去世的那段漫长的日zi(子)里,有我們太多不知晓的东西。按照西貝柳斯傳记的作者塔瓦斯特斯耶尔纳(ErikTawaststjerna)的说法,西贝柳斯本人完全不认为第七交响曲是自己所有成就的终结,相反,虽然在形式上第七交响曲已经有了惊人的革新,然而西贝柳斯写完后立即将它拋到了一旁,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第八交响曲的创作中。

  大約从1924年开始,他就已经在构想这部交响曲了,其他证据表明,最晚在1926年前后,他已jing(经)开始动笔。在1926年12月20日的一封信中,他提到了“一部正在创作中的交响新作”,1927年秋天,他的一位仰慕者美国音乐评论家奥林.道恩斯来访问西贝柳斯,禁不住好奇问起了這部第八交响曲。而西贝柳斯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敏感地表示,他已經完成了两个乐章,正在脑海中酝酿剩yu(余)的bu(部)分。他拒绝透露其他任何信息了。1930年夏天,西贝柳斯迅速做了一件事情:将这部仍在胚胎状态的交响曲的优先指挥权赋予le(了)美国指挥家谢尔盖.库塞維茨基,当時他算得上最出色的西贝柳斯作品诠释者之一了。最初的情形是:库塞维茨ji(基)邀请西贝柳斯本人去波士顿指挥他的一些作品,但西貝柳斯拒绝了,但库塞维茨基希望起码能得到一bu(部)作曲家新作的首演权。于是,第八交響曲被安排在了波士顿交响乐团的1930-1931乐季;西貝柳斯没能料到,这个qing(轻)易的许诺将让他面对大概是他一生最大的尴尬,最恼人的局面。1931年春天,在去柏林的路上西贝柳斯写了一封信给妻子阿依诺,說这部交响曲已經有了“很大的进展”。然而,正在焦急等待新總谱的指揮家库塞维茨基却没能收到作曲家的只言片语。在八月,当年乐季眼看就要结束,库塞维茨基按捺不住了,写信催问第八交响曲的进展,试图得zhi(知)能否在来年把它搬上波士顿的舞台。西贝柳斯一口答应,说1932年的春天应該就是大功gao(告)成之日了。库塞维茨基表示了感谢。但shi(是),次年一月,西贝柳斯又陷入了欲言又止的纠結中,最终发了一封电报,说這部作品很遗憾无法在當年交付出来了。

  带涂画笔迹的第八交响曲手稿

  显然,库塞維茨基绝不是唯一在期待这部新作的人。在欧洲,比如出版家威廉.汉森(WilhelmHansen)和英国皇家爱乐的指挥巴塞尔.卡梅隆(BasilCameron)也在迫切地期望能早一天见到庐山真面目。但两人所收到的回复是一致的:作品仍處于雏形阶段,除了作曲家脑海中的构想,没有一個音符落在了谱面上。到了1932年六月,美国人奧林.道恩斯再次请求看一看印刷總谱,但没有成功。而在倫敦,广告里已经在da(大)肆宣傳将在1933年春天问世的第八交响曲了,还声稱能迅速录制成唱片。總之,整个音乐界都在翘首以盼这部交響曲的呱呱坠地。

  1932年夏天,庫塞維茨基似乎看到了一丝黎明前的曙光。西贝柳斯在信中答应当年十月能给他一份总谱。er(而)库塞维茨基正打算在1932-1933整个乐季里上演西贝柳斯的全部交响曲,并在圣诞节前夕收到第八jiao(交)响曲作为一个完结。一开始西贝柳斯在电报里答应了他的设想,但很快变卦了。这时,库塞维茨基准备放弃这个美好的念头了。已经满心失望的他仍在1933年夏天再次发信询问了西贝柳斯。作曲家表示他还正在苦心研究第一樂章,现在谈论演出的事情为时过早。之后,库塞维茨基就再也没有收到guo(过)关于第八交响曲的消息了。

  我们现在手头的线索停止在了1933年9月4日,那是一张德guo(国)音乐家保尔.弗伊克特(PaulVoigt)给西貝柳斯的账单,他所完成的工作恰恰是为作曲jia(家)誊写第八交响曲的第一乐章乐谱。在20年代,弗伊克特已经做过不少类似的工作。至今,这張账单仍然保存着。按照阿伊诺的回忆,她和丈夫在这次誊写结shu(束)后捧著一疊厚厚的手稿,又Qu(去)拜访了一次弗伊克特,西贝柳斯那时神色阴郁,沉默寡言。他们的女儿玛格丽特也为类似的事务拜访过几次弗伊克特。所以这样推断下來,如果第八交响曲没有完全创作完毕的话,起码部分乐章已经有了端倪。

  1943年,西貝柳斯对他的女婿尤西.雅拉斯说,他仍保有着在去世前创作一bu(部)作品的愿望。学者们一致认为,他这句话suo(所)指的正是第八交响曲。

  但众所周知的是,西贝柳斯在1940年左右焚毁了第八交响曲的所有手稿,原因是对自己作品与创作能力的極度不满。在1990年的一次采访zhong(中),作曲jia(家)的孙子艾基.维尔库能(ErkkiVirkkunen)这么回忆道:“当年我开车去祖父的家中,听到了响亮的火焰声。它是从臥室的火炉里传来的。祖母(阿伊诺)已经泪水涟涟了,她遭受了相当大的打击。我当时并不清楚那些被焚毁的是怎么样的乐谱,我认为这么做De(的)动机应该是祖父强烈的自责吧。而祖父对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顺便提到,我们生了一堆很大的篝火而已,他也并bu(不)認为这是一桩很大的事情,好像它仅仅是一桩供人消遣的幽默故事。”

  了解了以上背景,我们今天的疑问也就主要聚焦到le(了)两个问题上:第八交响曲真的写完了吗?西贝柳斯焚毁手稿的背后有没有什么隐情呢?根据各種线索,人们似hu(乎)明白了一点:西贝柳斯好像已经wan(完)成过第八交响曲多次了,但他的习慣是反复修订成稿,所以第八交响曲一直处在一種既有草稿,ye(也)有wan(完)成稿的中间状态,而对后者xi(西)贝柳斯屡次三番地不滿意,导致一直回歸到不定性的前者,1940年前后的焚毁时间只不过是一次爆发而已。直至1953年,西贝柳斯去世前三年,他仍带有耐心地告诉自己De(的)秘书莱瓦斯,這部已經酝酿了30年的作品“仍然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成熟”。

  弗伊克特誊写di(第)一樂章的收据wo(我)们还留着,安装页码数估計,第一乐章仅仅占到了整部交响曲的八分之一左右,第二乐章被标记为广板,一般而言,它缓慢,所以占据的页数也会更少一些。这么推测起来,整部交响曲肯定不止三个乐章,除非第三乐章极其庞大,或者行进速度快得驚人。

  在账单里,我們还发觉了一件怪事。西贝柳斯按每“集”50马克的价格付了7份的装订费用:350马克。这个“集”意味着什么,我們不得而知,难道是七份拷贝?hai(还)是单单第八交响曲就要占据7集?这恐怕是留给后人的一个谜题。
  在40年代末,大约1947年的样子,指挥家弗戈施泰德(Fougstdet)造访了一次西贝柳斯的住所,就是被稱为“阿伊诺拉”的屋子。据他回忆,当时的书架上正摆着第八jiao(交)响曲的谱子:“是零散的合唱段落”。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那么第八交响曲势必就是一部“宏大”的作品,早在20年代,西贝柳斯就向指挥家施耐弗戈te(特)(Schneevoigt)提到过“宏大”这个词,第八交响曲难道真的在模仿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吗?我们似乎有点猜不透。在赫尔辛基大学图书馆里,人們还保存着几页G小调的曲谱,据推測或许它们属于第八交響曲,但在2011年之前仍未得到确鑿的核实。

  在阿伊诺的回憶叙述中,有一点值得我们注意,那就是在焚毁了那些糾結他多年的宝贵乐谱之后,西贝柳斯开始变得平静与乐观了,似乎只有这么做,他才能在精神上的漫漫长夜之后找到一个足以栖息的黎明。从这个意义上讲,乐谱的湮没是一个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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