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丰变了 ——回家五天思变

注：
1、以下言论本人四年前回家后，在永丰的另一个论坛（www.china0796.com）发表；
2、无意进来这个论坛，看到有位网友也写了一些关于对永丰的回忆，想起四年前的见闻，再贴一次在此；
3、四年后的变化又有了，可能过程有些不符了，但不能够否定一个‘情感的变化与波动’，权作追忆吧；
4、希望作为初入论坛者，有一些可以沟通的话题，算是见面礼吧；
5、写得不对的，或者过时了的，大家扔砖扔瓦都可以，砸得到贴子伤不到人，吵吵论坛还热闹些。

——写给在外奔波的永丰人

飘泊在外的人，回家的感觉就像是一条彩色飘带，一头攥在手间，一头缠在心间，飘带绕着思念，牵挂就停在思念间。每一个飘泊的人时刻都在盯着可以放出飘带的机会，然后带一股介于归故里与外乡客之间的心境，闯入久违的乡音中。



在外时听到乡音是亲切，一个突遇的老乡能够改变一天的心情；回家时听到乡音是亲热，操着短时适应不过来的永丰话，侃侃而谈在外的奔波，改变的却是从亲热到辛酸的释放。



回家后，家乡的朋友当你是过客，家中的亲戚当你是贵客，而家里的人却当你是稀客，想想挺可悲，转眼几年，家就快不认识你了。朋友知道你只是短暂停留，给予你的多是相逢后的喝酒K歌；亲戚闻你归乡，想的是务必到他家走一走；父母知你一年难有几次归家，母亲盯嘱省钱成亲，父亲谈的多是在外多注意身体。



一年复一年，在外的心情越来越象沉在心底里的酒，舍不得喝一口，拿出来怕坏了，沉久了就醇了。我们这些人，注定要抛弃永丰，或者说是被永丰抛弃，而在外地还没有接受你之前，我们更象是一个个没有定点的陀螺，转啊转的，只不过抽陀螺的鞭子还在我们自己手里而已。



幸好，永丰是我们的根。

幸好，我们还认识家，还认识永丰，还认识恩江大桥，还认识长途汽车站，还有曾经的永丰中学现在的恩江中学，以及对面的电影院曾经带给我们的罕有乐趣。

永丰变了，外在的变像是整过容的韩式女优，中心广场七零八乱，休闲不象休闲，购物不像购物，人走太宽，车过又挤……，内在的变却更像一个蒸笼里还没蒸熟的馒头，膨胀欲暴涨的同时却忘记煤气停了，最后软蹋蹋的成了介于面粉与馒头间的鸡肋物。

我不是在刻意拿家乡对比什么？而只是想将回家几天的见闻说出来，核心词——“变”，变好或不好，大家互相讨论，特别是坚守在永丰的老表们。

——新型车匪路霸

我家在乡镇，县城对我的印象是来自于从乡里通往县城的那条公路，上高中后，这条公路的每一寸改变都历历在目，从泥泞到平坦，从沥青到水泥，这么多年了，以恩江镇为中心的各条城乡公路都平坦如新，路旁公路养护员身穿工衣的微笑照片，是平坦的保障。

路好，车才好，车好，经济才能好。在中国，城乡公路是一个县城经济发展到哪个阶段的见证！地理位置先天决定，深圳依着好的地理位置被小平同志看中了，一个小渔村成了特区，永丰没有好的地理优势，山堵住了路，江太小只能过沙船，没靠海，不通铁路。永丰象是整个吉安干线伸出去的一个支线，八都反而成了连接永丰到世界的界点。但后天努力的是每一个不屈于地理限制的永丰人，这不是吹ZF马屁，也不是由此可以自大的信号。

永丰对交通的努力是从上至下式的统一的，因为每一个永丰人都清楚，不处在整个吉安干线的永丰，在新干、峡江、吉水甚至八都全在飞速发展时，停步等于自杀！

我们前进了，依靠的是以老百姓为基数的双手推的。但推成功后呢？

出现了新的车匪路霸。

九十年代，对车匪路霸的打击是全国性的，“严打”甚至成了具有中国特色一个词汇，而其所打的对象很重要的一群就是车匪路霸。进入二十一世纪，没有了抢钱的车匪路霸，却有了捞钱的车匪路霸，靠着人民建起来的公路，垄断着属于全县人的血脉。

（因特殊原因，以下不涉及到具体单位及个人）

某乡有人结婚，自己包车往返县城接送客人，新郎新娘喜气洋洋，路途中被新型路霸拦住，言“此路不得以其它车辆载人超过***人以上”，即使结婚亦不允许，包车只能包本公司的车，票价按人头计。天理何在？结婚还不能自己包车接送宾客？

路是谁的？

某乡有人小孩考上大学请客，有远房亲戚十来人同时前往，自己开车。中途亦被路霸拦截，言明非包车而自己的车，亦被拒绝，除非按人头交纳***元费用（司机可不交）方可放行。这是什么道理，自己有车不能载人，还要另交车费？

路是谁的？

结论：路变好了，“吃路”的人变坏了。

——天地豪情夜生活
如果说城乡公路是一个县城经济发展的见证，那么夜生活则是一个县城人民心态开放以及追求时代潮流的晴雨表。
九十年代，围绕在永丰中学的周围的学生亚生活圈子，成了我对永丰夜生活的永久回忆，包括在学校侧入口的“育新酒家”，以及以该酒家为起点的一路街店，有理发店、书屋、冰店、文具店，甚至公共厕所。尤其要说的是到了晚上，临时在路边搭起的夜宵店，以供销大楼十字路口为中心，横竖两排，南面延伸到当时的百货商场前，北面直达邮电大楼对面，这边则一直在学校门口，只有西面地段阴暗，无人摆摊。或者滚烫的清汤飘着热气趋赶学生们午夜里的寒冷，或者满满一盘永丰炒粉，足份足量，出来这么久，依旧觉得永丰炒粉是一大享受，只有在南昌的一个小摊上找到过这种感觉。还有学校对面的那家录像厅，那时候的港片发了疯似的流行，每一个出道的没出道的成名的还不很知名的香港演员争相挤进那一盒盒的录像带里，然后呈现在一个个大陆人的眼前，于是我们知道了刘德华周润发，还有那个年代的美女周慧敏、关之琳。没有网络的信息年代，我们靠录像厅完成了对娱乐的认知。
想想那个时候夜生活的丰富最完善流程无非是：“夜宵——录像/桌球/电玩”。
现在变了。
临时搭的夜宵店不见了，新改造的道路、广场再也不能想象当年沿街吃炒粉炒螺丝的乐趣。录像厅换成了K歌厅、的厅或者网吧、洗脚屋。时代的潮流驶向永丰后，永丰人看到了这种潮流带来的任何商机，人们也不再象当年为一份炒螺丝的份量多少而计较了，也不会有把雷神玩通关的激情了。
8月25日晚，朋友带我见识永丰夜生活，流程：晚餐——K歌——夜宵。
K歌是在一家名为“天地豪情”的位于原供销大楼三楼的K歌厅，可能不是周末的原因，整个K歌厅人迹罕见，除了我们只有另一间房有客。K房的设备简单易用，还是25寸的康佳彩电，一台小电脑，一个点歌程序，接线在墙上的迈克风，不太差的音响，仅此而已。少得可怜的歌曲，唱的尽是人所共知的词汇。服务人员端来5元一支的燕京小支啤酒，矮墩墩的个头里装着淡如水的液体，一瓶一口，喝得快的还以为是喝开水。
服务人员坐在阴暗的吧台后，没有灯也不说话，上洗手间时经过，猛一抬头，以为遇见倩女，着实吓人！
人还是那些人，还是一人请客，多人享受；街上走的小混混依然不少，成群成群的，仰着头，藏着年少轻狂的高傲，帮人打架、替人出气，砍刀、学生、女朋友……
人们越来越有钱了！就一夜或几夜之间。
当然，不得不提的是，全中国的县城夜生活都变了，曾经在中国西部的一个小县城呆了二十来天，那里的夜生活更是超乎想象，除了上述所说的常见的K歌厅、舞厅、网吧、夜宵店、洗脚按摩店、麻将场外，还有很大规模的茶馆、酒吧、清吧、专业烙烤店。他们的夜生活流程非常之专业。先吃晚饭，白酒不能少——然后K歌，啤酒不能丢——再去吃烙烤，还是啤酒——接下来是茶馆，该上麻将了——最后是酸辣粉店，这个时候大概是早晨六点钟的时候。一路下来，基本上没有人半路退缩，一路玩到底，花钱多少暂且不说，如何扛下来倒是令你不服都不行！

结论：钱变多了，“用钱”的方式却变麻木了。

——尴尬购物

忽如一夜春风来，迎合整个社会发展趋势，永丰有了超级市场，有了自选购物场所，有了购物车以及稀稀拉拉的收银机和满商场站立着的商场服务员。这一改变革新了全永丰人民的消费习惯，也从根本上改变了永丰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百货大楼、供销大楼全部换脸，十字路口到北街冒起的诸多超市类场所似乎宣告了永丰中心商业圈的形成，宝嘉旺、甘雨亭、万客隆……，永丰零售业在改变的路上，好象一步迈进了超市时代。

零售业是所有商业行业中最为特殊的行业，作为中间商，集合基本上所有消费类产品在自己场所，在量的大基数下以大实惠、优产品、好服务以及优良的购物环境获得消费者青睐。基于各种不同的消费习惯、消费者时间、消费数额等因素，有小士多店、24小时便利店、小型自选商场、中型购物广场、超级市场以及超级MALL等不同形式出现，每一种形式都考虑到不同人在不同时间不同习惯的前提下差异化购物，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市场细分原则，基于此，可知所有这些形式的出现是在一个摸索与及推进过程中演化的，超级MALL不是谁头脑发热一天干起来的。而作为一个基层县城的永丰，以外资投入为主的零售行业步伐迈得过快过粗过急。

说这些仅仅并没有太多数据支持，也没有官方依据或者特意的实地走访，是凭个人经历及感受，讲的会过于肤浅，而我想正是这种叙述性的文字，更能理解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眼中的购物印象。

十字路口的宝嘉旺应该是地段最好的超市了，占据整个“永丰中心商业圈”的中心位置，纳东南西北四路来客，站在该位置前迎江口、潭城，后接古县、瑶田、上固……，左面进佐龙、坑田，右面则有整个新街以及全县的上班族。从某种意义上看，这个十字路口是全永丰县的最核心位置。而零售行业的基本就是地理优势，宝嘉旺以如此优势带来的是什么？

我进去后的第一感觉是服务人员真多，“林立如竹，不动如松”，真应了站如松之内含，脸上无甚表情，每个女孩们都如刚失恋般痛苦，偶有欢笑传来，回头一看，是服务员们聊到某人之某件有趣事所致。我不知道那些服务员的工资如何？但如果以为她们仅仅有收银、推销、保安或总台服务之功用的话，还不如请一些更实惠的下岗女工。挺俊俏的一扎永丰女孩，活泼乐观，整天在她们认为枯燥的工作环境当中，效果当然是“林立如竹，不动如松”。

此为软件，所涉及的人员态度与管理问题如此，至于硬件的商场环境就更加不敢多言。

去了趟二楼的洗手间，其脏其陋其破不忍侧目，大多数人进去时一手捂着鼻嘴，一手拎着纸巾；出来时仍是一手捂鼻嘴，而另一手则捂着屁股。地上的污垢一搭一搭的，一头粘在地上的纸巾，另一头跳起了舞蹈，走在里面务必掂着脚走猫步，而蹲在里面则必须面对四周夹板上的比厕所本身更脏的字句，下流打油诗、某处鸡店大优惠等等。这里传递的不仅仅关乎部分人的素质问题，而是一关于商场管理的问题。



结论：买东西的方式变现代了，买东西的氛围变古代了。

——极品金圣

中国人在乎关系，在乎情感，更在乎面子，这种在乎在永丰人的体现下尤其精彩。

在乎关系是因为关系能打通关系网中的关节，打通了关节办事就更顺畅，我们本来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关系网中，身处每个网格中的我们在面临自己触手难及的别的网格时，靠的往往是与其它网格之间的关系，长而久之，我们即使是办一件类似孩子升学、老婆住院、父母买火车票等等小事情都会想到与某人的关系，如此孩子升学就没阻力、老婆住院就有好病床、父母买火车票就有好卧铺了，永丰话称这种事叫“有熟人好办事”（永丰话：有复令，好般事），而这种关系网的联结靠的往往是简简单单的认识而已，被认识的网格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对这种力所能及的小事拒绝，因为谁也保不定自己哪天会有别的小事情需要现在这个求自己的网格帮忙。一般情况下，这种关系的联结可能是简简单单的一包烟甚至是一支烟，一顿饭甚至是一杯酒。当然再大一点的事情就不在此列了，比如升职、比如工程承包，办事的人不会想到仅仅脸熟的人帮忙，而被求的网格也不会仅仅脸熟而欣而往之，这种关系的联结就不是一包烟或一杯酒可以搞定的，它可能就是金钱、是贿赂、是交易了。

在此想说一说前者，说一说烟，说说由烟看到的关于情感与及面子的相关话题，一来本人是烟民，二来本人正着手戒烟，三来真的很难戒，对烟的情感就随着一个戒字展开吧。

我一直在想“烟草”怎么就能成为礼品成为送人情的承载之物，烟草对人体的伤害无需多言，送一个能对人体产生伤害之物，是否间接伤害对方？

后来发现这种简单的逻辑理解是站在“反烟草”的立场想的，而站在“正烟草”的立场想此事就合情理了，因为每一个烟民都是在以实际行动理解烟草的正，久而久之，当越来越多的人特别是男人成了烟草的俘虏时，不抽烟的人都会以此作为送人情的礼品了。某种意义上说烟既是送礼的别称，是联系情感的纽带，这种泛滥流行之后，更加刺激了烟草市场的繁荣滋长，巨大的暴利带来的市场前景让越来越多烟草企业兴奋不已，也让整个中国成了全世界最大的烟民国。

这里的最直接体现就是“发烟”了，象永丰这一样个偏远县城更是如此，全中国类似永丰的地方全如此，见熟人发烟成了与打招呼同等重要的行为，即使你不抽烟，混场面时都必须有一包烟随身，这是礼节，也是情义。而且发烟的细节不得不进行一番描述，在打招呼或握手之后，看着对方，嘴在交流，问问吃过没或者最近忙什么之类的话，一只手很自然的摸向上衣口袋（基本上这个动作会激起对方摸口袋的形为，导致对方也快速地摸向口袋，好象谁慢一步谁就是不礼貌），然后烟盒在其手里从口袋移动胸前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定格在胸前能被对方看清烟盒的位置，一来表示此烟是好烟，名极品金圣，绝对够面子,二来方便接下来的拔烟与发烟动作，而此时一般对方也刚刚完成同样的动作，两人的烟以及手在二者的胸前发生交通撞车，两支烟在两人的手里左右拨弄两到三次，最后以力气大者为胜(其实是以谁的烟好为胜)，烟到对方手里后再送一根到自己嘴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出火机，打燃后必须先给对方点烟，如果对方此时已在摸火机则需不管如何都要帮他点好，因为他很可能没有带火机,正在装拿火机呢。如果在户外，接下来这种熟人碰熟人最常见的动作就是点烟了，两个男人四只手相碰到一起，形成一个由手组成的小簸箕，口朝上，烟对着簸箕里的火机火苗，风再大的时候都能将烟一次点成功。我想在永丰街上走一圈，至少可以看到四五次这种“四只手一个簸箕”的场面。

而这种形为在国外是不被人理解也不可能泛滥的，要抽烟自己抽自己的，你喜欢万宝路我中意三个五，喜好不同，发烟给我就是不懂礼节。我在外地混饭吃，外地人也越来越朝这种‘自己的烟自己抽’习惯发展，在这里不流行发烟接烟，而不抽烟的人混场面也不必随身带烟。

但这里说的是永丰。

我印象中对烟的接触是从金圣开始的，大学时有个同室是个老烟民，从初中就开始抽了。那个时候在我们大部分同学看来他抽烟很专业，姿势、吐烟方式、拿烟的手形还有抽烟的几个固定时间无不体现此，特别要提到的是他吸烟的方法运用，一口烟吸进嘴里，一小部分吞进肺里，一大部分先从嘴里过到鼻子，可以看到两条很纤细浓厚的烟柱在他鼻子的吸力下很老实地跑步运行到鼻子，再从鼻子过到嘴里，到嘴里再一部分吞进肺里，一部分进行上述动作到鼻子，此时的烟柱较淡较稀薄，如此三次，一口烟的吸取终于完成，在所有动作的进行当中，他都象一个下棋过程快要将死对方的老者，很智慧很悠闲很惬意，看不出他二十来岁出头的年纪是如何学会这手的。在他看来对烟的浪费是可耻的，而这种浪费最为重要的是在吸烟时一是抽烟的过程烟没吸进肚子被风吹掉，二是不抽到烟屁股就扔掉，他的吸烟方式正表明此点，而我们则说他是个抽油烟机，嘴巴里装了发动机，一丝烟不漏的境界就是因为那台发动机。他在升大学后就对普通金圣情有独钟，家境本来就好，一天十二元（那时候普通金圣十二元一包）的烟钱对他说不存在问题，慢慢地他就开始非金圣不抽了，当我慢慢地在一场痛苦心境转折中学会抽烟后，拿他的金圣烟就成了习惯，接受他的发烟也成了必接无疑的事情了，而他也对越来越多的烟民同学产生表示欣喜表示不孤单，我对金圣的了解从此开始。

回家后发现那个时候在永丰金圣是少数的有地位有场面的人抽的。21世纪初在永丰能对普金圣坚持常年抽之的不多，大部分还是赣烟、天宝、海鸟之类的甚至更低端品牌。

两年后，情况变了，正逢春节当口，佳节气氛浓厚，人人抽金圣发金圣接金圣；

五年后又变了，极品金圣开始成为场面交际的主角。我回去时是八月，不属任何佳节，我想到明年的二月份春节时，极品金圣将成为永丰人之间最主要的传递之物，23元一包的极品金圣将在所有江西的县城成为主打，金圣烟草公司的暴利将再次在江西掀起风潮，有老板笑了，有ZF人喜了，收税的人表扬了，纳税的人还在鼓里了。

结论：烟变高档了，烟的礼节变得更潇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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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局部现象，还有更多等着你去发掘

哪里钻出来一个大才子呀,谢谢分享,感同身深,永丰的确在变,城乡结合的必然过程.